锦衣内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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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插内线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呢，圣上怎么又想起要让其勤王了，不过很快三人就想明白朱允炆此计的关键

　　　　大同府与顺天府相隔不远，若是圣上圣旨一下，朱棣接旨勤王根本不需要调兵前往京师，直接就可以挥兵直指大同府，若是其有驳常理往京师出发，那其谋逆之意一下子变被坐实，而若是其真的发兵大同府的话，那就是一场狗咬狗，小皇帝想要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但方孝孺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这让朱允炆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陛下，您此计确实为上上之计，但燕王的势力原本就不少，在顺天府更是根深蒂固，若是让其发兵大同府，代王想来是一定挡不住的，可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燕王一个坐拥双府的机会？陛下认为燕王殿下在有机会出兵的情况下还会将大同府以及大同守兵交出来吗？那再怎么说也是二十万的大明军啊，更何况代王这些时日强行征兵少说也有二十万，到时燕王将成为陛下的一个心腹大患啊”

　　　　方孝孺的话让朱允炆心头一颤，他却是没想到这点，如今听到方孝孺之言，一时之间去被自己给吓到了，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那太师可有何计策能解此围？”

　　　　方孝孺想了想，忽然对朱允炆说道：“陛下，您手中不是已经有了荆州军的虎符了吗？”

　　　　方孝孺的话却是引起了一旁的齐泰与黄子澄的注目，这荆州军的虎符在陛下手中却是人尽皆知的，但半枚虎符能有何用？

　　　　两人却还不知道如今另半枚虎符已经落入朱允炆的手中

　　　　朱允炆一听方孝孺之言，先是一愣，可很快想到了刚才太傅的话，顿时就明了了方孝孺话中之意

　　　　“太师之言，是要朕以这荆州军的虎符对那庞统恩威并施，让其将荆州军的军权交出来”

　　　　“陛下，其实可以更简单，这庞统既然敢有如此举动，其背后没有依仗陛下相信吗？但能让他甘冒奇险的也就那么几人，所以陛下就算拿着虎符找他他也不会归降的，甚至会强行将虎符抢走，到时候他自然名正言顺的坐拥荆州军了”

　　　　朱允炆听到方孝孺之言，眉头不禁一皱。

　　　　“那太师之意是”

　　　　“陛下，我们不能去笼络这庞统，但他手下之人那么多，总有希望能取而代之之人，若说全都对其忠心耿耿，说实话，老臣不信，到时陛下完全可以下一道暗旨，再有虎符相助，让人暗中前往寻一个可靠之人，暗中谋划将其拿下，再有虎符与圣旨在手做为凭证稳定军心，荆州军不仅不会成为陛下的威胁甚至会成为陛下一大助力”

　　　　方孝孺之言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让朱允炆一下子幡然醒悟。

　　　　“太师此计妙啊，实在是妙”

　　　　朱允炆半响之后不由面露喜色的称赞道。

　　　　方孝孺听到朱允炆的称赞刚要谢恩，朱允炆又接着说道：“既然太师已经想好了对付荆州军的对策，那大同府又该如何？想来此计想要成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吧？可大同府已经开始调兵遣将，这迫在眉睫啊，如今他又大义在手，朕也不好对其出兵，若不然真的要等起兵至城下不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土匪的逻辑



　　　　朱允炆的话一下子让下面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荆州军的确是个麻烦，荆州军的叛变也确实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但真正麻烦的还是大同府的变动，虽说朱桂手中满打满算不会超过四十万大军，其中真正上了战场有战力的也就那大同府的二十万守军，这还是在大同府的守军没有荒废的基础上，若是那些守军安逸久了上了战场连刀都拿不稳那就难说了。

　　　　可即使那四十万大军再如何不堪，他们在朱桂的手中出兵，那就有着勤王的名义，朝廷若是不能有大义在手，那出兵围剿的话很可能会被冠上一个无道昏君的名声，也给了其他诸侯出兵“清君”的大义

　　　　顿时就，御书房之中再次沉寂了下去，方孝孺三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何万全之策能清缴朱桂的四十万大军，更或是让其困于大同府之内不能出兵应天府

　　　　应天府，距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的大院之中，十三个穿着各异的男女十二人站在大院之中，只有一人坐在石凳之上

　　　　“大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干脆杀进京城将那家伙给宰了”

　　　　一个腰挂弯刀的短发青年第一个按耐不住开口说道。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其他人的注目，尤其是坐在石凳之上的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让他瞬间感觉一股寒流袭胸一般，脑袋一缩下面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不过这青年的开口却也打破了院中的宁静，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火辣的女子开口说道：“大哥，那人绝对没死，这都过去几天了我们却连他的身在何处都没查到，这要是让雇主知道了，对我们的声誉可有很大的影响”

　　　　这女子的话刚落下，坐在凳子上的中年汉子终于开口了

　　　　“影响？影响个屁我们就是一群土匪，有个屁的声誉我们又不是没有尽力，现在既然对方没事，我们也找到到那人的下落，老幺，你去将那个飞鸽拿过来，穿个消息过去就说任务失败”

　　　　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十三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不禁迟疑的看了一眼那个刚才说话的女子，见对方没有示意顿时不知道该不该依令行事

　　　　那女子看了眼坐着的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大哥，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对方都已经将订金交了，我们要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回了此事，对方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故意的”

　　　　这次不等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开口，站在男子另一边之人就抢先说道：“三妹，大哥的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就算对方认为我们是故意的又如何？我们本来就是土匪，就算故意坑了他他又能那我们怎么样？”

　　　　“但他可是”

　　　　“三妹，你的顾虑太多了，我们算起来还不都是逃兵，但那又如何？现在不依旧过的好好的，那人是有权有势，但我们四海为家，他能那我们如何？就算他手眼通天也只能有气没处发”

　　　　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话一出口，那女子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那小幺见到有了结果，也没有再迟疑，转身进屋，不就便领着一个装着飞鸽的鸟笼走了出来，将信鸽从鸟笼之中拿出来，又将手中一掌卷起来的信纸塞到了信鸽腿上的竹筒之中，一挥手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众人看着信鸽飞走，神色各异，但却都没有说什么，等信鸽消失在天际，那女子又看着凳上的中年男子询问道：“大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去追杀那人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众人一听这女子的话都低头沉思了起来，虽说他们确实是土匪，又四海为家，但那个雇主确实是有权有势，若对方真的有心要找他们还是能找到的，就看是不是非要跟他们死磕了，但无论如何，呆在这很显然已经不安全，只能离开，还在他们原本就居无定所，就算离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前往大同府”

　　　　中年男子的话一出口，场中的众人神色各异，有震惊的，有疑惑的，至于剩余的几人一脸的迷茫

　　　　“大哥，听说这大同府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征用男丁，府内的壮丁可都被抓走了，我们要是去了，估计除了三姐都逃不了充军的下场”

　　　　这话传入那女子的耳中却并未让她有所庆幸，而是皱眉不已。

　　　　“大哥，的没错，如今大同府太乱了，看这情形是要出兵造反，我们现在过去，岂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

　　　　女子的话落入其他人耳中引得众人一致点头，但那中年男子却说道：“正是因为要打仗，我们才要去，你们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离开边军了？还不是一直不被重用，永无出头之日，如今正好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大同府的代王虽然并不算是兵强马壮，但正因如此，才是我们一展拳脚的契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代王虽然有些狂妄自大，但却有爱才之心，如今正对外广招贤才能士，不问出身，我以前怎么说也是一军上将，你们也都各是百夫、千夫长，如今大同府正是缺人之时，我们去了一定会被重用的”

　　　　中年男子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有些四目相对，心里面估计什么心思都有的，但却没人开口，显然中年男子在众人之中极有威望

　　　　沉默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那女子先开口了。

　　　　“大哥，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那代王真如大哥所说，我们前往助他也没问题，但若是此人有野心却无才能，我们宁愿做土匪也不能将自己陷进去”

　　　　女子的话显然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同，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向坐在那的中年男子

　　　　男子沉默半响，最后看了一眼众人，点点头说道：“放心，我当初带着你们离开的时候说过一定会领着你们传出一番天地，那就不会食言，若是那代王真的昏庸无能，我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到他的手上，你们就放心吧”

　　　　听到男子的承诺，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大人，请留步”

　　　　皇城角落的一间客栈内，姚阳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守在门外的两人就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姚阳看了一眼两人，开口道：“难道我不能离开房间吗？”

　　　　在客栈中呆了几天，姚阳的伤势也恢复的基本无碍，但被内气压制的九转断肠丸的毒性却一直是他的心头之患，此次出来他便是准备前往京城的正通银号，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找到这九转断肠丸的解药

　　　　姚阳的话出口，两人之中的一个开口说道：“大人当然可以出去，但却要经过我家少爷的同意”

　　　　姚阳扫了一眼这说话之人，顿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你去通知你们少爷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将房门又关了起来

　　　　刚才收到对方阻扰并未出乎姚阳的意料，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光明正大是因为这客栈四周明里暗里都已经被盯得紧紧的，再者他不想被对方发现似的最后得不到解药，现在正通银号那边能不能找到解药还难说，如今虽说对方最终会不会将解药给自己还两难，但若是现在就得罪了那马家，那无疑是将希望都寄托在正通银号的身上，希望瞬间就小了一般，姚阳从来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这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他自然是希望稳妥为上

　　　　姚阳在房间之中等候，外面两人却又一人离开了，想来是去通知那个马家少爷此事，不过之前对方就承诺过自己可以离开客栈，但要有人跟着，对此姚阳却毫不在意

　　　　没过多久那离开的人就回来了，姚阳耳朵一动，眼睛随之睁开，紧接着房间的门就被从外面推了开了

　　　　“大人，我们少爷同意你出去，但要求小人陪同在大人左右”

　　　　姚阳嘴角一翘，起身拍了拍衣服，一挥手一个玉佩便挂在了腰上

　　　　“好，那我们走吧”

　　　　那人见到姚阳没有意见，也没有再阻扰，等姚阳出门之后紧跟在姚阳左右

　　　　这一次姚阳很顺利的离开了客栈，对于外面那些自以为隐藏的很隐秘的暗线姚阳看都没看，直接领着那个人出了客栈

　　　　“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

　　　　姚阳脚步一顿，回首看了一眼这人，那眼神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寒冷，对方不由的退了两步，姚阳见此转过身继续向前走，那个跟着他的男子看着姚阳离开，迟疑片刻之后才不远不近的跟了上来，但再也没有敢开口询问半句

　　　　姚阳没有再京城之中乱窜，正通银号在京城里面的钱庄之中不说首屈一指，但也是举足轻重的，姚阳很快找到了正通银号所在，直接走了进去，后面之人看着姚阳进去也不敢迟疑，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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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嚣张的伙计



　　　　“诶，这位公子里面请不知道公子想要取钱还是”

　　　　“取钱”

　　　　姚阳也不废话，对方显然不是这里的掌柜，他也不想浪费口舌。

　　　　那人一见姚阳如此爽快，也丝毫不在意，依旧笑着询问道：“那公子你是想取多少银两”

　　　　姚阳看了此人一眼，嘴角一翘轻佻的说道：“你做不了主”

　　　　那人一听姚阳这话，顿时语气一顿，看着一脸无视他的神色，顿时就气得脸色又青又紫，瞄了一眼姚阳的穿着，却并没有离开。

　　　　“你还站着干嘛？”

　　　　姚阳看这家伙竟然没有自觉的去请他们掌柜的，也是一愣，他刚才那番话之所以用那样的语气，就是想让他们掌柜的亲自来见他，但这家伙竟然一点眼头见识，不仅没了刚才那笑脸，还一脸瞧不起的神色

　　　　“公子，您不说要取多少银两我这当然要等您开口了，要不然小的怎么知道去给您取多少呢？”

　　　　姚阳听到这家伙的话眉头不禁一皱，这雷家是从哪请的伙计，竟然对客人这幅神态，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这钱庄的老板呢，就算是这里的掌柜的也不能说对客人摆出这幅神色吧

　　　　“我现在要见你们掌柜的，你现在让你们掌柜的出来”

　　　　“不好意思，公子，我们掌柜的不在，如果您要取钱的话，那直接拿出凭据，跟就好，只要您手中凭据是真的，无论多少我都能够给您取出来”

　　　　姚阳一听这家伙的口气倒是听到的，不禁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任何举动，凭据？开玩笑，姚阳又不是真的来取钱，再说了，他从哪弄凭据过来

　　　　“我现在不想取钱了，但我要见你们掌柜的，这没问题吧？难道在你们钱庄见一下你们掌柜的也这么难不成？还是所你们店大欺客？”

　　　　姚阳语气有些冷了下来，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被这家伙搞成这样。

　　　　“切，你这样的破落公子我看多了，没多少钱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跟自己家世多么显赫似的，像你这样的京城之中满地都是，难不成来一个我们掌柜的就要出来见一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那伙计一听到姚阳见他要凭据就不取钱了，心中立马就断定姚阳只是一个空架子，这种人京城里面确实不少见，以前家里面为官为商的，或是破落或是家道中落，没多少底蕴家里面的公子哥还愿意装着一副阔少爷的样子，到处显摆，这活计见到姚阳虽然穿着都很干净，而且一看就知道这全身行头都是新的，但却并不显得华丽，在这身上的气势也不像那种豪门大院走出来的公子哥，所以他便试探了一番，见到姚阳的反应之后，便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姚阳一听，这伙计还没玩没了了，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这忽然间的变故也让站在姚阳身后的那家伙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感觉到姚阳身上那既熟悉又让他心头巨颤的气势散发而出，顿时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这都什么情况，怎么取个钱还说着说着就成了这副架势，照这下去还不打起来，最后无论是引来了锦衣卫还是进了六扇门可都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传到他们少爷儿子别说惩罚了，能不能留条小命都成问题，他们少爷的心狠手辣他可是见过的，自己的小妾都能活活打死，更别说他一个下人了

　　　　他见势不妙，连忙从怀里面掏出一块铁质的令牌，摆在了那伙计的面前

　　　　“我们家少爷要见你们掌柜的”

　　　　那伙计见到这家伙的下人竟然还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禁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个令牌，可当见到上面的字样的时候，顿时吓得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色阴寒的姚阳，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的惧色瞬间一扫而空，瞬间腰板硬了起来。

　　　　“呵呵，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这马家的少爷我又不是没见过，马甲就一个少爷，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冒充马甲大少爷，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就别想从这里离开，竟然还敢拿一块假令牌吓老子，你们今天就等着进六扇门吧”

　　　　如今京城之中大小案件都由六扇门接受，他要报官自然也是报到六扇门那边

　　　　这伙计的话一出口，姚阳倒是没什么，只是脸色依旧很冷，却气得那跟在姚阳身后的马家下人不轻，他没想到自己拿出了马家令牌对方还摆出这幅姿态，不禁不去请出他们掌柜的，还说这令牌是假的，更要报官，顿时间他就对着伙计怒目相加

　　　　“这是我们家的表少爷，这几天来京城做客，你要是不热情款待，传到我们家少爷耳中，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活计，这正通银号能不能继续在京城开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的话可并非是危言耸听，这正通银号就算开的再大，雷府也不过一介富商，常言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马家还是皇亲国戚，不敢说将正通银号都给封了，但不让你在京城里面开还是有这个能力的，那伙计一听对方这话，在瞄了瞄对方还拿在手中那写着马字的令牌，越想心中越怕

　　　　目瞪口呆的愣了片刻，瞬间仿佛想象到了什么，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下子反应过来，连爬带滚的跪在了姚阳的面前，抱着姚阳的腿哭求道：“这位公子，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真的没见过您，您您就大人有大量，就当笑的是个屁，您给放了吧，不要将此事告诉马少爷，小的上有老下有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马少爷要是知道了，绝对饶不了小人的”

　　　　这家伙的举动倒是让姚阳一愣，他没想到这马家在京城里面的威势竟然这么大，看着活计的举动，想来那马家少爷在京城里面没少狐假虎威，不过姚阳可没心思在意对方会不会为自己出头修理这正通银号的伙计，见这家伙抱着自己的腿，姚阳眉头一皱。

　　　　“我再说一遍，让你们掌柜的出来见我，至于你，我没心思跟你在这废话”

　　　　那家伙听到姚阳的话先是一愣，不过他脑子转的快，很快就意识到姚阳这话外音是看不起他，但这却让他喜笑颜开，看不起就看不起吧，这时候他哪会去在乎这些，不敢再惹眼前这个煞星不高兴，一边连连谢恩一边手忙脚乱的跑进了后院

　　　　姚阳看着这伙计离开，心里面却没有多高兴，刚才的事闹得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要是传到了那马少爷的耳中，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怀疑自己，不过现在是以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这正通银号的掌柜就被那伙计叫了出来，那掌柜的一重偏门出来便笑着开口说道：“公子爷，实在对不住，这伙计刚来不会说话，若是惹到了您我在这为他给您赔个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姚阳走过来，可当姚阳抬起头，他见到姚阳的样子时不由一愣，很显然这京城之中的正通银号掌柜是认识姚阳的，毕竟曾经是锦衣卫的左副指挥使大人，更何况现在他的通缉令还贴在城门口呢，他做为正通银号掌柜的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关键的是，他似乎知道姚阳便是那幕后的大老板，还刻意的扫了一眼姚阳挂在腰间的玉佩，便更加确定了此事

　　　　姚阳见到对方一瞬间变化的神色就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对方那扫视的眼神也告诉姚阳对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不动声色的说道：“掌柜的，我只不过是想来你这取一些银子，数额嘛，在我看来是有些大的，但不知道你们正通银号是不是金银看多了，连伙计都很不在乎，还夸口无论多少他都取得出来，不需要你这掌柜的出面，不知道掌柜的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那掌柜的能被任命到这京城担任正通银号掌柜，自然是八面玲珑之人，见到姚阳并不表面身份，也没有挑明，立马脸色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恭敬的说道：“公子爷说的哪里话，这话我都不敢说出口，您太抬举我了”

　　　　说完，脸色瞬间一变，转身看着那跟在身后的伙计。

　　　　“你依旧就不要在这里做了，我们正通银号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自己另寻出路吧”说完也不顾那活计一脸的苍白之色，直接示意几个人过来将这伙计给拖了出去

　　　　等那伙计被拖走，掌柜的又一脸笑意的看着姚阳说道：“不知道这接过公子可还满意？”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对于那伙计因为自己被赶走，姚阳一点都没有在意，点了点头。

　　　　“掌柜的果然有气魄，既然如此给在下面子，那在下自然也不会追究此事”

　　　　那掌柜的见姚阳这顺水推舟的架势，心如明镜，笑着点头说道：“还是公子深明大义，那伙计敢得罪公子有着结果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在下也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两人一时间真的仿佛主客尽欢的样子，落入后面一直没有开口的马家下人的眼中，虽然对于此时能化解心里面松了口气，但看着姚阳的眼中还是露着鄙夷之色，在他心里面姚阳就算接着马家在这耍威风，他是知道姚阳“底细”的，姚阳此举在他看来就算狐假虎威，自然看着姚阳的作态一副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