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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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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关心则乱,胡不归向来与高不成交好,此刻高不成被擒,胡不归心绪大乱,稍有些浮躁,也可以可理解。

皮陆离这时候跑到了周不疑等人面前,之前大雪北风阻隔,他这么个功力略微浅薄的外门弟子对才晋升不久的内门长老们的争执不得而知。皮陆离一边喘气,一边对着周不疑等人作了一个罗圈揖,站直身体说道:“启…启…启禀…启禀掌门…山…山门…”

之前的剧烈跑动,让皮陆离的呼吸变得极为急促,他又是有要事要禀报周不疑这个掌门的,心中发急,越发的说不清楚。周不疑拍了拍皮陆离的肩膀:“皮师弟,缓过来这口气再说,别慌,天塌了有本座撑着。”

两道温和中正的真气从皮陆离肩井穴打入体内,游走全身,皮陆离浑身一下就变得暖洋洋的,之前剧烈运动过后身体所产生的疲惫也消失不见了踪影,烟熏火烧一般的肺叶子也缓解了许多,皮陆离感激地看了周不疑一眼,躬身说道:“多谢掌门师兄。掌门,山下有一个南方口音的中年人带领着一行车队,到了山门口,自称是掌门老友,师弟不知真假特来禀报。”

“偶?”周不疑眉头一挑,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的老友、南方、中年人。是林家的林仲雄?还是浙江仙霞派的孙翼德?抑或是…那一位…

“还在山门的么?”周不疑问询到。

看见掌门师兄一脸的严肃之意,皮陆离不知道怎么的,多少从周不疑的身上看到了几分老掌门周清玄的影子,之前因为山下来人没有给他好处,准备添油加醋、胡诌一番的心思全都收了起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来人极为本分,老老实实地在山门前等着。也没有要强行闯入的动作。”

“带我去,几位师弟也与我一同过去,为兄要好好为你们介绍一位好朋友。”周不疑转身对胡不归说道,“若真是本座意料中的那个…那高师弟应该没事了。”

“真的?高师弟真的没事?”胡不归面上喜色显现,连忙问道。

周不疑点了点头,向着皮陆离颔首示意,皮陆离心中会意,点了点头,又作了个罗圈揖:“列位师兄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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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皮陆离,周不疑这几位而今华山派的顶梁柱子,缓缓地在山道上走着。要是放在两年前,不!甚至只是两个月前,也没有人想象得到,原先内门弟子数百,外门弟子两千余的华山派,而今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人镇守华山。(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南海幼鲸向西来

自然,玉女峰之役过后,存活下来的华山弟子远不止这区区几人。然而山雨欲来,华山大疫的消息不胫而走,原先那些被华山派无匹势力镇压住的牛鬼蛇神,不复往日温顺的作态,一个个都开始躁动起来,这逼得周不疑不敢将派中精锐全留在山上驻守,不得不把一些精干弟子甚至清字辈的耆老都派下山去,取几颗人头,来唤醒那些牛鬼蛇神心中潜藏的那份记忆。

至于说会不会有宵小敢直接摸上华山?周不疑自信,有自己在,足够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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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一片寂静,鹅毛大雪纷纷而下,为直插天际的华山,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铠甲,凛冽的北风卷起冰雪,直刮得人脸颊生疼。按常理而言,这时候,但凡是哪路客人,都要有几句怨言。可是这一队人偏偏一言不发,莫要说车队的护卫好似一根标杆一样插在地上,就是赶马车的车夫,也是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照顾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也不曾听见他们发出什么怪话。

“大王,不疑来了。”山门前伫立着的中年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一阵小跑,到了一驾装潢奢华的马车前面,也不管马车里的人能不能看见,三跪九叩之后,恭声说道。

“来了么。真够快的,看来这次华山派的大疫,对这头西北狼而言,还算不得多大回事,还是以往那一套雷厉风行的作风。”马车里面传出来一个男声,听起来说话的似乎是一个少年人,声音清越,虽然刻意收摄,可言语之间一股子身居上位的威势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陆大叔,来时怎么说的,忘了么?”

“臣…不对,是属下之过,忘了是在永兴军路。属下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中年人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连忙改口道。

想来这家主人定是大家出身,从小不愁温饱,又有名师调教,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做派。听那中年人称其为“大王”,难道是朝廷哪家的藩王?不对,这是大明朝,不是前宋秦汉,藩王非圣旨不能离开藩地,又怎么会跑到华山来呢?可要不是朝廷的藩王,又有谁能,又有谁敢僭越称王呢?而今已经是大明永乐二十二年,不是元末乱世,遍地的将军、元帅、大王,就连皇**有三四个。遍布天下的数千个卫所,两百万的大军,在这股足以镇压一切的力量之下,还有谁,敢僭越神器?

“陆大叔,是你么?”透过凛冽的北风,厚重的雪花,一个声音传到了中年人的耳中。

中年人听见本欲回身接话,可是主人在此,不敢擅专,开口问道:“主上,这…”

“你先去,我后来。”那位不明身份的青年人沉吟片刻说道。

“遵旨…遵命…遵命”中年人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又差些泄漏了口风,连忙改口,见主人不怪罪。退了几步,转身往山门处奔去。

一只手从车厢里挑开了挡风的帷幔,肌肤光洁如玉,好似羊脂一般。从车厢里走出来一个少年郎君他身穿一件黑色素软缎袍子,腰间绑着一根藏蓝色连勾雷纹银带,一头如风般的头发,有着一双深邃犀利眼睛,身材挺秀高颀,端的是英俊潇洒,神采英拔。少年郎看着这漫天的大雪,山间如刀一般的冷风,自言自语道:“这西北的风光,果真与南国不同。若不是来了这趟,孤…不对,是我,若不是来了这趟,我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这般风景。”

“大鲸鱼,是你么?”周不疑与中年人畅叙往日旧交过后,在中年人的指引下走到了少年郎的面前。看见少年郎过后,先是一个熊抱,接着又打量了少年一阵,“还真是你,这世界你不好好的在你家的归德六城呆着,怎么游到我这儿来了?”

“听说华山派瘟疫流行,过来看看你这头西北狼,是不是成了一头病狼。现在看来…还不错,没成病秧子,哈哈。”少年郎拍打了周不疑几下,看见有几个生面孔,对周不疑说道:“这几位是?不介绍介绍?”

“这是我的几位师弟。”周不疑把岳不群几人拉过来,一个一个给少年郎介绍,“这是岳不群,这是胡不归,这是封不平,这是杨不弃…”介绍完毕过后,又指着少年郎说道:“这是为兄在南洋时遇见的一位好兄弟,姓赵…”

“我自己来吧,省得你又给我演义个什么出来。”少年郎满脸的无奈,他原先可是被周不疑调侃怕了的,连忙拦下周不疑,对着岳不群几人说道:“在下姓赵,走肖赵,赵佑京。归德人,家里与你们掌门师兄一般,在江南与几位胡商做些小生意。”

周不疑还想说些个什么,觉得后面谁扯了自己的后摆一把,回首一看,扯自己的是那位陆大叔,看着他脸上的祈求,只好改口问道:“你家素素呢?搁家呢?她能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赵佑京跟岳不群几人正谈得起劲儿,听见周不疑问询起来自己那位柔柳扶风的未婚妻,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凝固住了,苦笑着说道:“你还真说着了,素素不放心我来北方,就在车里面呢。”赵佑京指了指车厢,“外面天冷风大,她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我就让她留在车上了。”

周不疑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这时节带她来华山?你没事儿吧?!我跟你说,还有不到十天,你灵霄姐姐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要是被灵霄知道你这么对待她的这位好妹妹…到时候可别想着我帮你,灵霄那脾气你也知道…且别说你灵霄姐姐,就是我,这时候也想收拾你一顿。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想的?你好好想想,素素一个柔弱女流,能受得住这个么?”

看着周不疑眼睛睁得溜圆,赵佑京连忙解释道“我实在也是无法了,原本之前也都是说好了的,可临来前,素素还是不放心,强自要跟着过来,我自是不许,可她…大周,你也知道,我实是爱煞她,她那般求我,我又如何拒绝的了?不过车里四壁都贴上了棉被,还生了一个暖炉,这一路上也没有冻着素素。”

周不疑顿时无语,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忖度些许时候,对着赵佑京说道:“那怎么办?华山自古一条道,马车决然是上不去的,你们总不能就在山下驻扎,就这天色…”周不疑往天上望了望,摇了摇头:“想要赶到华阴县城投住客栈也是来不及了。就是赶到了也不成,这两天西北武林道上的游侠刀客汇集华阴,县城里面不安全。哎…你说你何时不能来,偏偏是这个时候,”

“游侠刀客?”赵佑京失笑道,周不疑点了点头。赵佑京说道“总共五百七十号人,陆叔打死五十,打残两百,小弟又帮着干掉了了十个,其余的都被张三哥带人给做掉了。”

“这么多?”周不疑被吓了一跳,忽然大叫一身糟糕。赵佑京问是为个什么。周不疑连忙说道:“幸好你动手得快,不然让人知道今天跑掉了两个番僧,就…不过你们得来了多少人?”最后一句话周不疑是在心里说的,听着赵佑京一行人的彪悍战绩,心里泛起了嘀咕,而今的华山派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庞然大物,要是赵佑京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华山派…

周不疑摇了摇头,虽然这两年在吕宋和归德赵家交往得挺好,赵佑京这小子也算得上忠勇侠义,可他也不能完全操控归德的那群老家伙,那些老头子可都是要…还是小心为妙

“三十来个吧,多了怕朝廷起疑心,路引也不好弄。”赵佑京看着周不疑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也不怪罪周不疑,连赵佑京自己都觉得家里的那群老家伙们有时候确实是算得太多,也实在是迂腐的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早已不是蒙元鞑子的天下了,百姓虽然不能乐业却可以安居,大明朝廷麾下能人异士、名臣武将颇多,那条祖训已然没了实现可能,还不如就在归德安下心来好生过日子来的合算。

“周大哥来了么?”却只见车里传出来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岳不群还好些,胡不归封不平听着这个声音,一下子呆住了,这声音宛如仙乐,是何等的美人才能拥有这等摄人心魄的仙音啊。

还是那一只肌肤光洁如玉,好似羊脂一般的纤纤擢素手,从车厢里挑开了挡风的帷幔,从里面先是下来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虽然这女子长得还算是有几分颜色,可与之前那个宛如仙乐一般的声音相差太多,胡不归和封不平多少有些失望。

哪知道这女子下车之后并不过来,却转过身,一只手跳开帷幔,然后又是递过一只手去,这时从车厢里递出来一只手,胡不归封不平看到之后心生一顫,一张嘴微微震动。周不疑练就紫霞神功,耳聪目明,听见他们所说的,差些没笑出来。

“玉骨冰肌,今日总算是见着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京师新贵

“好妹妹,你怎么也跟着这头幼鲸跑来华山了?冬日天寒,你那能经受得起这般苦楚?”周不疑狠狠地瞪了赵佑京一眼,眼见那仙乐一般嗓音的主人就要出来,脸色攸的柔和起来。“就在车厢里面好生安歇着,莫要受风染上风寒,你灵霄姐姐不久就要来华山,你若是病了我如何与她交代?我和幼鲸自会想法子把这车厢抬到山上去,切莫担心。”

尽管周不疑百般劝说,可那女子依旧还是走出了马车,当她走出马车的那一刻,天地似乎都变得亮了,呼啸的北风也似乎减弱了对世间的吹拂。胡不归和封不平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平日里养气最勤的岳不群也微微有些色变。

只见那女子白玉一般的杏仁小脸,身穿一件浅蓝色提花素面皮袄,逶迤拖地粉红色如意纹月华裙,身披绣黄底弹墨蝉翼纱提花绡。顺滑的青丝,头绾**别致双刀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衔丝喜上眉梢钏,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腰系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扣合如意堆绣香袋,脚上穿的是软缎锦鞋,整个人端的是出水芙蓉、天姿国色。

赵佑京眉头一皱,快步疾走到那女子身旁,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一抖,小心翼翼披在了那女子身上,然后从侍女手上将那女子的素手接了过来,“不是让你好生在马车里歇着么?怎么还是出来了。”

“周大哥亲自相迎,我怎么能还坐在车里,不过些许微风,不当事的。”女子弱声说道,说话间风声似乎越发小了,好像天地也不忍将这等动人的仙音掩盖,“倒是你,披风给了我,不冷么?”

“有内力护身,这点儿风雪,我自是不冷的。再说了,堂堂男子汉,这点风雪都抗不过去,你爹他们又要说我了。”赵佑京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似乎让华山下的积雪都要融化了,两只****的手放在此女香肩之上扶住披风,免得掉下。

“咳咳!”周不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见着胡不归和封不平眼中都快要喷出火花来了么?赵佑京和那天仙般的女子要还是继续温存下去,这俩不知会如何…

“周家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女子忽然想起这是何处,想着自己和情郎当着如许多人卿卿我我,脸上一阵羞红,对着周不疑行了一个万福礼,“之前周大哥说过几日,灵霄姐姐也要过来了?”女子一边笑吟吟地与周不疑攀谈,一边偷偷的拈起赵佑京腰间软肉,打了个转儿,然后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退到一边。

“嗯,素素,你们也是来得巧了,再过十天就是我和灵霄大喜的日子。”周不疑怎么会看不到?不过这等情侣间的小纠葛,或许纠葛都谈不上,只不过是小两口之间**罢了。这等事情,周不疑怎好意思开口?装着没见着,径直说了。

“哟?那真是恭喜周大哥了。”素素眼睛一亮,恭喜道。看见素素这个表情,周不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这小丫头片子每次这个表情,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少坏水,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可也足够让人哭笑不得。

“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把老子的婚礼给搅和了。”周不疑一边招呼着赵佑京一行人上山,一边让人将马车牵到山下华山派精心打理的马厩,一边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婚礼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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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城某府

“陛下…陛下怎能…怎能如此!放纵地方豪强杀伤卫所官兵、锦衣校尉。长此以往,朝廷的体统何存?中央的威权还要个不要了?”这家的主人似乎才从衙门里下值回家,身上的官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连乌纱帽也没有摘下来。看他目前的架势,似乎也不准备马上摘下来。从他胸前的白鹇补子看得出来,这当是一名五品或者从五品的官员,

大明朝的官员有一个别称“衣冠**”,别误会,这可不是骂人。这个称呼源于明代官员的服饰。太祖高皇帝规定,文官官服绣禽,武官官服绘兽。品级不同,所绣的禽和兽也不同,具体的规定是: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狮子,三品绘虎,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穿红袍,五品至七品穿青袍,八品和九品穿绿袍。所以,当时“衣冠**”一语是赞语,颇有令人羡慕的味道。只是到了明朝中晚期,宦官专权,政治腐败。文官武将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声名狼藉,老百姓视其为匪盗瘟神,于是,“衣冠**”一语开始有了贬义,老百姓对为非作歹、道德败坏的文武官员称其为“衣冠**”。不过而今尚是明初,这“衣冠**“还是称赞之辞。

“老爷,请喝茶。”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小厮弯着腰,捧着一个雕画精美的红漆木盘,盘子上是一盏官窑烧造的青花茶盏。小厮捧着这个木盘,来到了这位朝廷五品或是从五品官员的面前,

“去去去,老爷今天没工夫喝茶。”这名官员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其烦躁,三两下就要将这名小厮赶出门去。

“方郎,出了什么事情了。惹得你发了这么大火?”从侧厅走进来了一个上身穿着月白素色绸子衣衫,**一条精工刺绣的桃色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湖蓝色比甲的女子。要是周不疑或是灵霄在场,定能认出此女来,却正是阳武侯府的那位大小姐,薛蘅。

“没什么大事,不过一些琐碎朝政罢了。”虽然满腔的怒火,可薛蘅一出来,这位姓方的从五品官员的火气好似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反倒是不住劝解起薛蘅来,“这些时日小心些,为夫下值时,遇见了你爹,听你爹说,陛下圣谕,要将朱九还有十三太保里面的其他几位,一并锁拿,进京勘问,还让户部减免了陕西布政司一年的税赋。你都没瞧见塞哈智那个鞑官儿高兴地样子,哎…国朝倚重勋贵鞑官,可勋贵家的子弟如今有几个能用的?恐怕日后会步…”忽然他想起来自己这位夫人的父亲就是一位朝中位高权重的勋贵,立马住口。

薛蘅笑着摇了摇头,帮着她的这位少年得志的夫君摘下乌纱帽,又去解下圆领衫上的一个个绳结,“你我夫妻同体,有什么可避讳的?虽然阳武侯府是妾身的娘家,可妾身也知道家里那群子弟是些什么成色。第三代的子弟,也就一个薛剑能当得起用的,依妾身看再这么下去,这些国公府、侯府、伯爵什么的,也都抵不上用场了。再说,你总是这么忧国忧民的,可惜陛下不识人,你这么大的才干,也不过一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照妾身看,就是尚书阁老什么的,你也做得。”

这位方侍读一边享受着爱人帮自己更衣的温柔,一边说道:“为夫年纪尚轻,少年就身居高位,那是折了福气,古来那些少年得志的,你看哪个得了好下场的?何况朝中那些老臣,也不会坐视为夫年纪轻轻就坐上尚书的位置。当今陛下,仁德宽厚,是古今少见的仁君,虽然不如先帝那般圣明灼照,可多年打理朝政,也颇有心得,要是到了非用你家相公我的时候,自然会超擢的。”

“刚才听见你说陛下下旨要锁拿朱七叔他们进京堪问,除了什么事情了?这般严重?竟然让陛下在这个节骨眼儿动那几位叔叔?”帮着方侍读脱下了官服,薛蘅转身将衣服交给随侍的侍女,又从侍女手上接过来一件内里充塞着一层厚厚棉袄的褡护,帮着方侍读穿上,一边还说:“去叫人熬一碗姜汤,再去把暖炉拿过来,给老爷驱寒。京城的气候真和南京比不得,太冷了。”

“是,夫人”侍女怯怯的应了一声,下去安排了。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你爹为你选的那位华山派的大**么?”方侍读摇着头,一副可惜的语气,“这次华山派内讧,元气大伤,本来是朝廷加强对陕西一地控制的的大好时机,就是不下令剿灭华山派;也不能免去陕西一地一年的税赋,坐视华山派恢复元气。如此一来,等日后华山派回过气来,陕西的天下还是我大明朝的么?且不说其他日后华山派报复不报复的,单单说那群江湖草莽什么时候眼睛里面有过法纪纲常?仗着自己一身武技,说杀人就杀人。就这一条就该严加整饬,来个**除恶。”(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赵佑京的身份

薛蘅捂着嘴笑了一阵,说道:“也不知陛下是如何谋算的,不过方郎你既然说陛下多年打理朝政,颇有心得,想来定然胸中自有一番谋算。再说了,听爹爹说,年后春耕之后,朝廷就要对别失八里国用兵了,为了这个陛下连马叔叔的船队都停了,和马叔叔的船队相比,陕西那个穷地方的一年赋税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着暖炉已经呈上来了,薛蘅转过身去试了试暖炉的温度,觉得似乎还是凉了,用钳子夹了一块炭加进去。

方侍读从背后看着薛蘅玲珑的曲线,忍不住一下从后面抱住了薛蘅的蜂腰,一只手还在薛蘅的身上上下**,嘴唇凑在薛蘅的耳边轻轻说道:“不过你放心,虽然陛下不怪罪那小子,可那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敢羞辱你,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嗯…方郎…“薛蘅先是被吓了一跳,意识到是谁过后,欲要反抗的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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