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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当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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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思想间,只感觉空气中一股腥风吹来,黄沙扑天盖地而来,暴雨哗啦啦而下,世界顿时被裹在水里。
  等顾以风醒过神来的时候,赵泽睿早已经赶到轿子边上,拉过宁歌,一把向远方飞去,他的目的地是一处破庙,一处破得只有两面墙壁的破庙,然后拉出一块油布,率先给宁歌遮了遮。
  顾以风赶到的时候,宁歌早已经安顿好,小丫头怕是有点冷,抱着身子,抖了几下,顾以风赶紧走上前,解下身上的外衣,递给宁歌,帮她披好,弄好这一切后,不忘看一眼站在一边含笑打量他们的赵泽睿,目光中不知是得意还是谴责:怎么样?你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吧?然后呵呵呵呵在那傻笑了几下。
  宁歌直愣愣地看着傻笑的顾以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这一问,把顾以风问得一脸的红,一下子缩到角落,装作怕冷,倒是赵泽睿的笑容更盛了。
  这小庙颇小,容下三人略显局促,三人表情都清晰可见,宁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暗叹,原来上天对人还真不公平的啊,不管家世外貌还是武功人品似乎全让这两人占齐了?
  顾以风因为避雨得不够及时,右臂上的药倒是被雨淋去了一大半,宁歌皱了皱眉,上前,拿过这只手,左看看,右看看,脸色又变得凝重了,因为缺少药物,其实伤口长得并不怎么好。宁歌先是把身边的能用的药都拿了出来,仔细地敷在伤口上,但是不够,想到什么,她跑到赵泽睿身前,恭敬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治外伤的药?”小眼睛巴巴地看着赵泽睿,那语气真叫一个谄媚。
  赵泽睿看一眼宁歌再看看顾以风,笑笑,道:“顾世子真应该早点讲的。”说完吩咐人拿药来,然后又是拍了拍宁歌的头,顺手把她肩上的那件顾以风的外套拿了下来,递还给顾以风,笑道:“顾世子的衣服也湿了,等雨停的时候再换一件吧,小丫头先披哥哥这件,暂时先挡挡。”
  宁歌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看向顾以风,不过顾以风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洒然一笑,看向远远的地方。
  宁歌感觉气氛怪怪的,自己心里也怪怪的,眼光越发看向顾以风了,他笑得那样洒脱,洒脱得令天地失色,使她不知为何,隐隐地有丝不舒服。
  只是突然间,顾以风的脸色变了,变得凝重而带着杀气,他的左手握在剑上,目光看着某一点,嘴角散发着残酷的笑意。
  宁歌一愣,恍惚间,听得三声似钝物敲击一样的声音,扭头一看,三个侍卫已经倒在地上。太子的侍卫,当然不是一般的侍卫了,可是竟然一瞬间就被击倒?宁歌愣了愣,这时才发现,这三人都中了一支飞刀,那刀非常之薄,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在雨中辩别出它们来,这样的武器射出来的时候声音也极轻,极适合突袭。
  赵泽睿收了收笑,看着远方,不过表情没有顾以风凝重,余下的五个侍卫,一下子哗啦啦围到赵泽睿身边,形成一个圆。
  一场大战于是开始了,只见空中飞来无数的飞刀,在雨幕的掩护下,如蝗而至。
  顾以风站到了宁歌身前,把宁歌挡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挥舞着手中的剑,形成一堵亮闪闪的无形的墙壁,那些飞刀在很轻的一声叮咛后,纷纷掉落于地。
  宁歌躲在顾以风的身后,眼睛不放过每一个飞驰而来的飞刀,随时准备在顾以风忽视的时候帮一把手,同时她又紧紧地关注自己的周围,不能让顾以风有后顾之忧。
  虽然顾以风使不惯左手剑,但似乎这些飞刀都奈何不了他,眼看着他扫落了密密麻麻的飞刀,宁歌脸上再也掩不住羡慕与崇拜。
  顾以风眼角带过她一眼的时候,看到这个表情,不由失笑,这丫头!
  而赵泽睿这边当然挡得也毫不费劲了,等宁歌回神来看他的时候,只见,他的面前也是一地的飞刀。
  宁歌捡起一枚飞刀,左右打量,只见这刀薄如蝉翼,轻如羽毛,不由感叹,杜若轻好手段啊,不仅有一批功夫高强的黑衣人,还能使唤老虎和狼,还能造出如此精巧的工具,杜若轻何许人也,竟有如斯能力?单凭他是张青岳的徒弟?武当派能有如此力量?武当派会与朝廷为敌?不用想,这可能性根本就是零,那么顾以风是凭着什么来做出这些的。
  宁歌想不明白,顾以风却想得明白,想到那昏沉沉的烛光下,李庆丰和李若凡密语的情况,他想起了一个秘密,有人说,李庆丰为李若凡和当朝丞相李禀意所生……其实李若凡只是李家的养女,本来似乎也和李禀意郎有情妾有意的,这样想来,今天的一切倒都是可以理解了。
  赵泽睿看着地上的飞刀,笑容也开始变冷,看得宁歌一颤,直觉地怀疑这还是她的神仙哥哥吗?
  接着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扑将上来,太子并没有动,顾以风也没有动,那五个侍卫飞快地挡了上去,五个侍卫,功夫俱不差,挡住了三拨,共计三十个人的攻击,看得宁歌咋舌,虽说这五人的功夫比起顾以风和太子并不算高明,但能有这样的功夫,怕也是只有太子的侍卫才能办到吧。
  在这五人与黑衣人缠斗的功夫,有一身影飞驰而来,这身影宁歌太熟悉了,她惊呼出声:“杜若轻!”
  顾以风拿了剑,抢先迎战,虽然受伤在身,总不好让太子先去挡敌人吧。
  赵泽睿听了宁歌低呼后,看了看她,目光含着那么一丝深意,然后站到她的身边,在顾以风顾及不到她的情况下,他必须站在她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太子壮胆,宁歌这次真的没有一丝的担心,看顾以风战杜若轻,看得是相当的津津有味,两人身法各有千秋,顾以风稳重而大气,而杜若轻,却奇招百出,奈何却总在顾以风的剑网之内。两人的身法变幻万千,看得宁歌眼花缭乱,边看边学,颇为用心。
  赵泽睿看着顾以风和杜若轻打斗的场景,知道顾以风左手剑使得并不习惯,虽然表面上杜若轻在顾以风的剑网笼罩之中,事实上顾以风已经渐露下风,眼睛眯了眯,赵泽睿的眸中深思之色变浓,再看看在一边学得非常认真的宁歌,她看向顾以风的表情,让赵泽睿的目光又闪上了另一抹深思,这丫头心思太明了了。
  有些事真是悔不当初的,如果他能在两年前,在碰到这个小丫头的当初就明白一些事,那样……这小丫头还会有今天的表情吗?今天的顾以风的地位本来应该是他的!
  那边顾以风果然已经渐露败迹了 ,而正在此时,杜若轻已经拿出了那把宝剑。
  赵泽睿此时眸光突然一变,变的原因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只见他一飞而起,身子霍地腾空而起,右手一举,一个轻轻的掌就向杜若轻拍去。那一掌看似很轻很轻,可是……结果是……正在酣战的杜若轻突然被这一掌击得飞了起来,胸口一下子喷出一大口血,空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杜若轻在掉地逃跑前,只来得及看袭击他的人一眼,那一眼中有惊讶,有愤恨,有痛苦,也似乎有那么一丝崇拜与佩服,或许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不过这一眼实在太快了,快得所有人都来不及仔细分辩。

  三九 。 如神降临

  估计这一掌伤得杜若轻不轻,在这之后的行程中,杜没有再现过身,不过在众人略显压抑的气氛中,宁歌一路还是非常自在的,看到天上的老鹰,缠着赵泽睿教她控制鹰的方法,看到地上一些药草,又非要爬下来,摘草弄药,顾以风只好非常无奈地给她做下人,在她的指点下,帮她摘药,免得她一下车,一弯腰又震动到伤口。
  就这样一路走,速度其实相当快,不多时,三人就已经穿过那一片半沙漠地带,向一个边城,冲州而去,这个冲州,地方不大,但与青州甘州西州相毗邻,是个非常重要的所在,在西狄攻下青甘西三州后,接下来,怕就是这个州了。
  这会儿,因顾以风熟悉道路,他率先向前走着,远远的,他看到顾家军那红黑两色的旗帜在城头飘扬,心头一松,还好冲州没事。然后策马加鞭,就要往前冲去。
  就在这时,赵泽睿很快打马上前,拦住了顾以风,用手指了指地面,顾以风会意,用一根竹筒放在地上 ,耳朵放在竹筒上,听得轰隆隆的声音,排山倒海而来,好一会儿,顾以风直起身,脸色相当凝重……………………………冲城被围了!
  这种时候,离开不忍,冲进去又不智,顾以风手中的拳头是紧了再紧,紧得他的右臂伤口都快崩开了,宁歌才诧异上前,问:“怎么了?”
  顾以风没有回答,赵泽睿也没空理她,拍了拍顾以风的肩膀,道:“为今之计,搬救兵才最重要,世子不可冲动行事。”
  顾以风似乎并没有听到赵泽睿的话,他脑子里正在快速地思索着,冲城和大营的距离,和最近的驻扎营地的距离,大营设在祈州,大军要到这里需得十五天左右,离冲城最近的营地是章田之驻扎的里州,里州到这里也要三天,而且里州是个超级小的州,兵力不多。听得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敌现兵力怕不下五万余,可是集里州和冲州两州的兵力,也才一万!
  顾以风凝眉思考了好久,写了两幅字条给赵泽睿,恳请道:“劳烦太子殿下,差人送信去里州祈州,通知一下这里的敌情。”
  赵泽睿笑笑答应。
  顾以风再想了想,道:“太子殿下,不如带着宁歌先去祈州,这样一来,我父候即可派救兵前来,冲城之围尚有希望。”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是先把太子和宁歌弄到安全的地方,太子的安全与否事关国体,如果在这种时候太子出事,李若凡的家族和顾氏的矛盾必将更加激化。
  赵泽睿踱了踱步,看着远处飘扬的旗帜,叹道:“顾小候爷太小看本太子了,前方将士在此拼死厮杀,我怎能路过即走,相反,更应该身先士卒,本太子决定和世子一起进城,共同对敌。”再看看宁歌:“小丫头受了重伤,就让人先送她去祈州吧。”
  对两人的自说自话,不理会她,宁歌本来就有点郁闷了,现下,两人又轻易决定了她的去向,她更加郁闷了,直接而简单的表明态度:“我也要去这个城里,要和你们在一起。”说完她又蹭啊蹭到太子身边,躲着顾以风的谴责目光,摇着太子的手,求太子帮她说情。
  太子看了一下她,摸摸她的头,语调柔和中有严肃:“宁儿听话,去祈州,要不然你在这里会防碍顾世子的,顾世子已经受伤了。”
  宁歌皱眉,没有走的打算,喃喃,挣扎:“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而且我还会用毒。”
  赵泽睿眉一挑:“你的那些毒?”这些毒在下都会用啊,你就不需要了吧。
  宁歌略略有愧,这个赵泽睿这么能干做什么,还是顾以风好,做人吗,总得有些缺点,那才真实吧,像赵泽睿这样优秀的,简直是老天造出来,让人郁闷的。
  两人间眉来眼去,又是摇手,又是摸头的,看得顾以风不是滋味,拉好马头,鞭子一扬,马儿扬开四蹄,撒欢儿地往前奔去,像一阵风刮了过去,随风来到两人面前的除了那飞扬的尘土,还有一句话:“两位快去祈州吧,耽搁不得!”
  太子皱了皱眉,嘱咐三个手下送宁歌去祈州,手势一打,三个手下看得明白,抓了宁歌送上了轿子,就准备出发,可是宁歌也不是个省事的,更不是个能任人摆布的,拿出软剑,不由分说,哧啦一声,在轿顶上划了个圆,在那三个侍卫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头倏地伸了出来,然后脚尖往轿顶一弹,利用这一反弹的力量,如箭一般往前而去。
  赵泽睿把宁歌交给三个手下后,就快马往顾以风赶去,不过好在他对这个丫头有点了解,知道她不会这么听话,听到半空有点异样的风声后,他头一偏,就看到宁歌正踢蹬着脚,以非常不雅的姿势往他飞来,可惜的是这丫头因为功力所限,准头也欠佳,赵泽睿估量了一下她可能着地的位置后,认命地放慢了马,然后身子从马上起来,从半空中把宁歌接住,复又轻轻落下,策马加鞭。
  宁歌坐在赵泽睿的前面,因为马儿的奔跑,她的背不停地撞到赵泽睿身上,让她咯得难受,神志却慢慢清醒过来,心里开心,哼哼,顾以风,想抛下我,没门!
  顾以风早早地跑在两人面前,不多时,他能看到那些西狄兵,大部分都在扎帐篷,有几个正在巡逻,看到前面有个人穿着鲜亮的盔甲,戴着镶金的头盔,顾以风眼一眯,这怕是个将军级的!
  一拉疆绳,马儿抬了头,顺着绳子转了个方向,然后前蹄一蹬,踏上一块大石,再用力一蹬,又踩上一顶已经搭好的帐篷,一个用力下,帐篷哄然倒塌,马儿却飞了起来,在半空,如带上翅膀一样,向着那个镶金头盔的人而去。
  西狄士兵全愣了,看着这如神兵天降的一人一马,忘得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全抬着头,直到顾以风扑向那个将军,拨出了剑,才有人惊呼一声,奔过来救急。
  那个带镶金头盔的人却比士兵反应快一些,在顾以风探身拿剑的时候,他也唰地拿出一把宝剑,寒光闪耀,在空中飞舞起来,如银蛇快速盘旋,瞬间筑起一道绚烂的屏障。
  有些反应快的士兵欢呼,为带镶金头盔的呐喊。
  顾以风冷冷一笑,看着那把宝剑笑得更加开怀了,很好,用一把绝世宝剑的人身份更不可能低吧,他脸上闪现嗜血的光芒,手中的剑斜斜一刺跨下马儿,冲向那道银色的屏障而去。
  围观的士兵惊呼,眼看着顾以风连人带马冲向那银光,不是自找死吗?
  只见刹那之间,顾以风猛地从马身上,站了起来,如大鹏飞纵而起,掠过镶金头盔人的头顶,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反身拿着剑劈向带头盔的。
  不过带头盔的明显也不是个简单的,从他的招式即可看出,招招精妙,速度又飞快,在顾以风从马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也飞身而起,拿剑对上顾以风的剑。
  只见“铛”的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烫,所有的士兵都拿手捂住了耳朵。
  在这声铛之后,又是“叮”的一声,那把银色的宝剑以一个极优美的弧度飞下,一把插入地上,直没入土地只见剑柄。
  带镶金头盔的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顾以风,就在这一瞬,顾以风手中的剑快速地递出,插入了他的脸膛,血喷涌而出,洒红了一片土地。
  顾以风手中却还是拿着那把剑柄远远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他自己的马上,再飞驰而走,有些反应快的士兵快速地向带镶金头盔的人而去,却见到剑还是插在那里,不过是一把断剑而已!原来顾以风以普通剑抵上宝剑时,剑就已经断了,顾以风却用内力使剑保持着完好,直到击入此人胸膛时,才撤出内力,撒手而去。
  众人吸了一口气,再回首时,顾以风已经如黄鹤一样往冲州城头飞去,衣袂飘飘,似要随风往九天而去。
  更让人诧异的是,随后而来的一人两马,紧紧地往顾以风的方向而去。
  士兵们惊讶得甚至忘了那个需要急救的带镶金头盔的人了,全都转头看着天空,风声呼呼而过,那些飞翔的身影消失得比风更快,不久人影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渐渐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地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有几个士兵才醒悟过来,惶恐地奔向那个戴头盔的人,于是又众声烦杂,有跑步声,喊军医声,惊呼声,讨论声,搭帐篷声。只是人人的面色都已不再沉静,冲州城里有神仙啊!他们要攻打冲州城,一个有神仙的冲州城?!

  四十 。 太子之威

  顾以风连人带马在城头落定时,赵泽睿他们也已经赶到,顾以风看了看宁歌,目中不赞同非常明显。
  宁歌缩了个头,窝到赵泽睿怀里,不看顾以风,赵泽睿笑笑,扶着她一起下马,随着顾以风向城中而去,守卫冲州的将军,马百里,早已经赶了过来,看到是顾以风后,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脸上闪现着惊喜,奔过来行礼。
  话说接下来,就是顾以风接见各路将领,将太子介绍了一下,然后准备安歇了,在安歇之前,顾以风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跟宁歌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讲清楚一点,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她再任性了。
  正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春草正长了几棵,宁歌正在小院里,踏着青草,寻找小蚂蚁玩,不过这回她玩得明显不怎么开心,双眉锁紧。
  顾以风走进院子的时候,先是一愣,再一笑,笑宁歌的贪玩,再看这丫头一身单薄的衣衫,脸色又是一寒,一把拎起宁歌的衣衫,把她拎到房里,自己在椅子上坐好,吩咐道:“给我倒杯水来。”
  宁歌被顾以风抓着衣领一拎,就呼呼地转了个圈,心里又暗暗惭愧,这种时候不应该贪玩的,不过在听到顾以风的命令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服,气鼓鼓的,他凭什么命令她来着,她可不是他手下的兵。
  顾以风挑了挑眉,看看自己的右臂,严肃道:“怎么着,本将军的命令都不听,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快快给我出城去。”
  宁歌郁闷,撇撇嘴,倒了一杯水,叭地放在顾以风面前,那水很烫,洒出了几滴,溅在顾以风的手上,顾以风手一移,作势呼痛。
  宁歌忙上前,又是擦水,又是上药的,这一上药时间,袖口露出了一样东西,顾以风也不客气,拿将出来,打开来一看,却是冲城地图,挑眉看着小丫头,还懂行军布防?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严肃道:“这地图你从哪里拿的?”
  宁歌缩了缩肩膀,完了死定了,嗫嚅半天:“你管我怎么拿的,不过我感觉守这个城非常难,可以在城门口加一些阵,不过可能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啊。”
  小丫头想转移话题啊,顾以风笑笑,用手指掸了掸手上的地图,道:“竟然让这么机密的东西外露,回去查查今天谁值的班,一定要治罪。”说到这里,他偏头想了一下:“治什么罪好呢,地图可是最宝贵的行军打仗的资料啊,看来……有人要小命不保了。”说到后面,顾以风的语调徒然变得严厉,目中闪着的凶光绝非假装。
  宁歌心下一咯噔,道:“是我托太子拿出来的,不关别人的事。”你总不能拿太子怎么样吧。
  顾以风若有所思,看看宁歌,又想了一会儿,许久,才道:“刚才说添加什么阵来着。”
  话说这个冲州三面平原,一面靠山,地势又低平,西狄想攻下这座城,简直是轻而易举,现在,西狄军一时被今天下午顾以风杀人的气势所慑,可能攻击略有减缓,但不可能停止,顾以风看着地图,脸色突然变冷。
  正在此时,赵泽睿也跨门而入,看了看地图道:“顾兄想来也顾虑到了这种可能了。”
  ……
  因为冲州城一面靠山,所以主要压力都在东南西三面,顾以风命人分别在三个城门摆了个阵,西狄军队未见过这种阵,还真当是神仙降临冲州城,攻击起来也战战兢兢的,这样打了几天后,他们的进攻突然加强了,听说那个受伤的主帅已经醒过来,把手下训了一顿,于是五万兵马开始强攻,其实攻冲州城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城墙不高,而城又小,以五万对八千更是容易。
  眼看着西狄军队如流水一样哗啦啦涌入,宁歌拿了武器紧跟在顾以风身侧,奋力地杀敌,一剑解决掉一个西狄兵,而像顾以风这样的身手,随便一剑下去,那都是解决掉几个人的,赵泽睿也相当不弱,三人加在一起,挡在南门口,竟然挡得西狄军一时进不得,宁歌杀得兴起,竟然跳起来要往前去,被顾以风一把拉住,急切中,顾以风对赵泽睿道:“赵兄,快走吧,带上她!”
  赵泽睿却哪里肯走,一把把宁歌拉到身旁,嘱咐她:“小心点,有事就躲到我身后。”
  宁歌不但不躲到赵泽睿身后,还朝顾以风做个鬼脸,把顾以风气得甩了她一个白眼。话说三人战得虽然酣畅淋漓,可是其余的士兵毕竟只是普通人,没有三人的功夫,因此在马百里的安排下,有序地向着冲城北面那座冲山而去,不多时,城内人马转移完毕,而东门西门的西狄军也已经破门而入,呐喊声响起,似山崩地裂。
  宁歌心头一震,虽然这是她早就想过的场景,但真的面对的时候,她禁不住有点愣了,手上的剑也迟缓了一下,感觉略迟钝了点,正在这时,有个西狄的士兵悄悄地靠近她的身后,举手,挥刀就砍,这一下下去,当然是皮开肉绽的。
  顾以风正在奋力厮杀中,而且已经渐渐和宁歌有点远了,赵泽睿亦在奋力厮杀中,两人都无睱顾及她!
  直到刀碰到宁歌的皮肤了,她才“啊”的一声大叫,又惊又恐,正在战斗的顾以风,手中的剑一滑 ,本来该刺向对方咽喉的剑就刺到了别人的胸口,再也顾不得其它,他转个身,身向宁歌飞来,只听得叮的一声,那把刀在堪堪碰到宁歌的身体时,终于被打落了,顾以风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时,同样有把刀架在他的后面,他没感觉到,不过宁歌看到了,于是她再一次“啊”出声,这声“啊”简直是奇响亮无比,含着惊恐,亦有浓浓的愧疚。
  赵泽睿在宁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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