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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当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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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睿拿好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赞道:“好剑。”接着又走上前,以极轻柔地力道把它圈回宁歌的腰上。
赵泽睿费了好大劲才把这把剑在宁歌腰间放好,那鼻端隐隐的香味,还有那在颤抖的身躯那柔和都曲线都几度让他想直接抱过她,在自己的怀里放好。
就在这一刹那,在几人各自思量的一刹那,惊变突起。
顾以风正在琢磨着是谁在帮他时,猛然间被眼前的光亮晃得眼睛有点刺。下意识中,他又拉好了顾以蓝和顾重山。
片刻,他发现他面前站着一个人,一张千年的寒冰脸,一袭白色的衣衫,正是杜若轻!永远阴魂不散的杜若轻!
五六 。 危机重重
看到顾以蓝身前的血洞,及身后那一条长长的血龙,杜若轻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哀伤,无奈,痛苦。他并没有迈过那扇门,只是在门外招呼着顾以风:“世子出来吧。”
宁歌心里一喜,看来,杜若轻是因为中毒而听命于赵泽睿,可是也许相对于他自己的性命来讲,杜若轻更在乎的是顾以蓝。
这时的赵泽睿很气愤,被人背叛的滋味是真难受,即便自己一直用毒控制了杜若轻,但对这个人才,一直是重用的,也是爱惜的,可惜今天……这个人再优秀,也许今天也到了该毁的时候了。想到这些,赵泽睿反而笑了开来,眼里射着冰冷而刺骨的光芒,牙关紧咬,传来咯嚓咯嚓的声音,看得宁歌胆颤心惊的,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只见赵泽睿突然走近一个地方,对着下面大声道:“杜若轻,你想好啊!只要你擒住顾以风,今天你和顾以蓝就可以安然离开,到时候解药也会有人送到你们身边,随你二人要去哪里,本太子还可以把顾以蓝指配给你。”本来还不知道顾以蓝也中了毒,这倒要感谢宁歌。
站在门外的杜若轻一时犹豫了,说到底他也和顾以蓝相似,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会选择牺牲自己不在乎的人,只是如若他真的擒住了顾以风,那醒来后的顾以蓝还会跟自己走吗?顾以风毕竟是她的弟弟,她肯定不会跟自己走。可是……这种毒的解药,天下间,又只有赵泽睿有……
这时,顾以蓝呻吟了一声,极其痛苦的一声,呻吟过后,伴着极轻微的一句:“救我们出去,别听他的。”这个他当然是太子。
顾以风一直都没有说话,低头一看,只见姐姐嘴唇发白,不停地抖,胸前的伤口还在出血,他大声道:“赵泽睿,你放了我姐和我父亲,我留在这里!”
“顾以风,放你姐离开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即使加上杜若轻,你们也逃不出这里。”
过了一会儿,宁歌看下面的四人迟迟没有动静,不由有点着急,这时,顾以蓝已经又昏迷过去了。本来有顾以蓝在,也许还能劝动杜若轻……
原来宁歌一直不知道赵泽睿是通过什么东西能让他的声音传到下面,因此刚才看得十分仔细,发现赵泽睿讲话的时候会向一个地方靠近一点,她悄悄地走近,那上面有个孔,想来是一个管子的开口,她猛地凑上去,快速地而响亮地喊:“不要相信,他没有解药了!”她当时服掉那瓷瓶里的最后一颗解药的时候,发现那配料中有一种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必十分罕有。而那个比较大的瓶子里才装有那么一颗小小的解药,就表示很有可能只有一颗了,也许在赵泽睿原来的打算里,一颗药足矣,他肯定也没料到顾以蓝和自己也会中毒。
宁歌的这一喊传到暗道的时候似乎又响了几分,发出了嗡嗡嗡的回声,顾以风下意识地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杜若轻被宁歌这一喊,脸上松了松,再也不用进行艰难的选择了,他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顾以风快点出来。
宁歌在一喊之后双肩突然被一把抓起,整个人被丢到一边,接着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目光,含着几丝嘲讽:“你真以为他们出了这个暗道就万事大吉了,外面还多着呢,那些机关,杜若轻可不知道!”接着他又哈哈哈地长笑 了三声,像这种机关暗道,他怎么可能全交给一个人打理,自然是每个人打理一小部分。
宁歌不语,以赵泽睿的智慧,肯定早已经料到杜若轻可能有叛变的这一天。接下来的机关可能更加厉害,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泽睿摸了摸宁歌的脸颊,一副非常满意手上触感的表情,拉起宁歌的手,沿着阶梯往上,道:“走吧,咱们回到上面看戏去。”
阶梯两旁的明珠很大,发出的光很亮,比太阳光要亮太多,可是却冷冷的,没有一丝阳光的热度,宁歌抬脚踏上一格阶梯的时候,不由一个激泠。回头一看,暗道里早已经没有顾以风他们的身影了,宁歌只希望眼前的阶梯短点再短点,一下子飞过去最好,可是手在赵泽睿手里,握得死紧,手上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痛,她只能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往上。
当宁歌走出小屋,走到屏风前的时候,顾以风四人正站在井边,地上撒落着乱七八糟的断箭。
赵泽睿哈哈笑了几声:“杜若轻,如果你现在反悔,我刚才的提议一样生效。至于解药吗?没了也可以再制。”
听了这些话,杜若轻的眉头动了动,不过片刻又变回那个千年的冰山脸,无一丝的表情,他静静地看着那一地的断箭,再看一下,那并不十分高的围墙,想来,这些箭是从围墙里出来。
宁歌看向顾以风,他的脸上有一丝凝重,不过却并无半分的担忧。宁歌一向熟悉机关暗道,知道这地上的机关一般情况下不会有暗道里的厉害。看地上那些断箭的切口就可以明白,如果箭的速度是奇快的,因为是在飞行中被切断的,一般切口容易倾斜,而那些速度慢一点的,斜的程度就要弱一点,仔细看地上的箭,切口是比暗道里的要平很多。这是因为在暗道里容易有更多的位置来放机簧,而地上,那么薄的一层墙缝,地方显然要小了太多。
不过赵泽睿的脸上还是那样自信的表情,宁歌的信心开始有点动摇。
这时,宁歌只感觉头顶上一暗,还以为暴风雨即将来临,抬头一看,是一群黑鸦鸦的御风而来的黑衣人,黑衣人个个精神抖擞,看那飞行而来的姿势速度,绝对是高手一级的,这些黑衣人全蒙着面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精光闪烁,看向顾以风,犹如猛虎看着猎物。
这些人当中,有部分的人宁歌有点熟悉,看身形似乎是追杀过顾以风和自己的那一批人,看来,赵泽睿是要用他们来对付顾以风了。这一群人加起来,有百来人之多,对于场中的杜若轻和顾以风来讲,想带上顾以蓝和顾重山突围而去,基本不可能。
只见这时,杜若轻轻轻地从顾以风的手里把顾以蓝搂了过去,扶好,缓缓地拨出腰间的剑,招开招式。顾以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左手更加地拢紧了顾重山,打量在周围的一圈人,思量着。
赵泽睿一个挥手,所有的黑衣人一下子蜂涌而上,顾以风和杜若轻背靠着背而战,这样一来,他们只要防着左手边,不要伤了顾重山和顾以蓝就好。
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黑衣人招招俱向顾以蓝和顾重山而去。黑衣人采用的是轮回战术,一批先上,再退上,换另外一批,如此一来,长久下去,顾以风一方必败。
问题是这些黑衣人功夫虽然比不上顾以风和杜若轻,但他们并不存硬碰硬的心思,每次在顾以蓝和顾重山的身上点一点,眼看着顾以风和杜若轻的剑来到的时候,马上就跳开,就如在玩游戏一样。顾以风和杜若轻又不好太过追赶,因为如果真去追赶,那他们两人之间背对背的格局很有可能不复存在,从而陷入四面包围之中。
当然了,顾以风和杜若轻的功夫都很强,顾以风直接用掌风杀死了十来个接近过的黑衣人,杜若轻仗着剑快而锋利,也毙掉了六个黑衣人,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因为黑衣人还有很多。
而且看到一部分同伴倒地后,剩下的黑衣人,开始采用远攻的战术,远远地避开两人。一时间,顾以风他们只能站在局中,观察敌情,思考对策。
宁歌手心有点痒痒,手不由自主放到了腰间,握到剑柄上,眼看一个用力就要拨出来了,赵泽睿倾了头到她耳边,低语道:“你不希望我也上阵吧。”意思是如果宁歌要加入战团,那他会参与进去。他之所以有这种耐心,观察着顾以风和这些黑衣人对敌,其实是存了一睹顾氏剑法之心,不过如果宁歌上去,破坏了战局的平衡,那他势必不能再观战。
一时间,顾以风他们和黑衣人之间似乎僵在那里了。这时,赵泽睿又挥了挥手,只见那些黑衣人,纷纷从身上摸出一套的箭弩,从场地中四散开来,站好,调整箭尖对准场中人。箭尖又黑又亮。
赵泽睿摸了摸下巴,似乎想看他们怎么应付,这些箭弩比暗道里的机关要强劲得多。而且这些箭是活的,不比暗道里,箭的方向都定死了。
宁歌脸上隐隐有丝担忧,这时,顾以风忍不住地对她投来一撇,仿佛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一样,宁歌看了后,就感觉那跳动得过猛的心渐渐回落。
在赵泽睿的一声令下后,那些箭一起发了出来,可谓非常之杂乱无章啊,一时,漫天漫地的箭,把整个小院都弄得没有一丝的缝隙了,宁歌也看不清顾以风他们是怎么御敌的,只见一阵铁雨过后,顾以风仍然风姿潇洒地站地那里,甚至扯了扯嘴角,对她笑了一个。
杜若轻的右臂有血流下,不过似乎并不严重。
赵泽睿再度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暗叹息,顾以风果然是好样的,可惜啊可惜。他的手再一挥,这次黑衣人拿出的是竹筒,在拿竹筒的同时,每个黑衣人都仔细地检查盖在鼻子上的布,捂紧。赵泽睿带了宁歌往房内退去。
宁歌却哪里肯进去,踢蹬着脚 ,双手狠命地想掰开赵泽睿的手。赵泽睿有点不耐,直接拿手挟过她的肋下,往房内大步而去。
这同时,顾以风也快速地撕了一条布,准备帮顾以蓝和顾重山包扎,不过黑衣人却不让他有这个机会,有几个已经做好准备的黑衣人,提剑攻上来。
五七 。 极度危机
接着那些黑衣人,拿起竹筒,对准顾以风等四人,宁歌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发散性的毒药,否则没必要束上口鼻。
赵泽睿拿开窗子上的木板,只留一面水晶隔离着房内和外面,他站在窗前,带着几分残酷地看着外面,看着那些黑衣人拿好竹筒,又打开了竹筒最前面的盖子 ,手按在机簧上,只要轻轻地用力,顷刻间,顾以风他们就将笼罩在毒雾中,所有的对他有危险的人即将不复存在,顾以蓝这一突如其来,还真是来得好!
宁歌打量着赵泽睿没怎么注意自己,极快速地从腰中拿出那把剑,剑尖一挑,向那把锁而去,剑是快剑,不用多大的劲,那把铁锁断成两截,铿锵落地。宁歌用脚猛力地踢那扇门,啪啦一声,木板落地,扬起一阵的灰尘。
宁歌被灰尘迷了眼,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场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顾以风也在看着她,那目光像春日的阳光一样温和,又似乎像柳丝一样绵绵,带着安抚。被这样的目光一沾,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忘了东西南北,忘了他们正身处困境。目中也不由地也露出了一丝绵绵之意,只是她的绵绵之意中带着伤心,担忧,痛苦,无奈。
顾以风完全能明白宁歌在想什么,强制性地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潮涌,他对着她轻轻一笑,仿佛在说,不要担心,真的不用担心。挥挥手,示意她回到房内待好。到了这一步,其实连自己都不抱有希望了,他不希望她再为他涉险了。
在两人眼光缠绵的片刻功夫,宁歌早已经解下身边一个瓶子,并且打开了它,四粒药丸准确地飞到四人嘴角,顾以风和杜若轻张开嘴,快速吞咽而下,顾以风又轻轻地掰了掰父亲和姐姐的下巴,让那两颗药也顺利滑入。
这是不是能解那个她还未知的毒,宁歌没有半分把握,但有总比没有强吧。
宁歌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快极,几乎只在眨眼间,赵泽睿发觉时,她已经和顾以风对上目光,这一场景,让赵泽睿的心底相当的失落,还带着一股难言的烦躁,像被什么东西堵在心间,让他连喘口气都那么困难。这一愣神间,宁歌已经顺利地把四颗药给送了出去,他来不及阻止,这时,他再也不犹豫,提着宁歌的衣领,把她推回房内,随手在门旁一按,一道透明的门从上而下轻盈而快速地落了下来,再度把外面隔开。
他把宁歌拎到一张椅子上,椅子顿时伸出各种机关,如章鱼的触角,把她整个人固定其上,不得一丝动弹。
直到宁歌被固定牢后,她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向他表示着极大的不满,她甚至咬起了她的牙齿,咯咯有声。
赵泽睿嘲讽地撇了撇嘴角,笑:“不要咬碎银牙啊。”说话间,手一动,把宁歌连人带椅往窗前一拉,外面的情形就清晰地展现在宁歌眼前。
然后赵泽睿似乎做了个手势,所有的竹筒里都开始射出一股青烟,烟雾的漫延本来是非常慢的,不知道赵泽睿用了什么法子,那些烟刚出竹筒的时候竟然是一束的,在机括的作用下,它们快速地往前。不得不承认赵泽睿确实是个天才,宁歌对着那些机括目瞪口呆。
刹时,顾以风等四人已经处在了青烟之中,在黑衣人射出青烟的功夫,顾以风和杜若轻还是很快地抓住机会,分别用手给顾重山和顾以蓝捂上口鼻,另一手给自己捂上。
与此同时,有部分黑衣人拿出劲弩,拉弓对准顾重山和顾以蓝,于是顾以风和杜若轻只好放下捂自己口鼻的那只手,用来抵挡那些箭。
那些青烟在顾以风等四人周围形成了一团青色的云,把四个人完完全全地笼罩在云雾中,青色的边缘还冒着阵阵的白烟。宁歌知道那是极毒的一种东西,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不多时,顾以风他们的头发开始发焦,他们的皮肤开始发黑,然后有一层东西剥落下来,他们的眼睛……
顾以风和杜若轻都闭上了眼睛,听声音来挥剑断箭。在这一瞬间,赵泽睿又拉开了一个机关,突然间箭雨大盛,如夏日的急风骤雨,霍霍而响,汹涌而来。
有几个箭已经被顾以风他们打落,可是箭尾在转了个方向后,还是攻上了顾以风和杜若轻的身上,顾以风的右手上中了一箭,杜若轻胸前中一箭。他们的动作也在慢慢地缓了下来,于是又有了新的箭不小心地射到了他们身上,一时间两人身上血水汨汨而出,染红了衣衫,细观之下,反倒顾以蓝和顾重山伤得最少。
那些明晃晃的箭反射着强光,让宁歌的眼睛被生生刺痛了,泪水滑出了眼眶,在脸上蜿蜒出道道河流,滴嗒落在地上。她知道顾以风的动作变慢并不是因为受了箭伤,而是因为那些毒气,它们可能让顾以风和杜若轻的手僵化掉了!
赵泽睿那残酷的笑本来渐渐收敛了,在看到宁歌的眼泪后,却再度展开,与此同时,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宁歌看他那样子 ,知道再哀求也无济于事,任泪干掉,静坐在窗前,形如木偶。
顾以风的手动得越来越慢了,这时候杜若轻左胸中了一箭,鲜血飚出,然后杜若轻倒在了地上。顾以风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就在近旁,不过他不敢睁开眼睛,那些毒雾渗透到肌肤里面所带来的后果他已经清晰地体验到了,他感觉自己的皮似乎变硬了,关节僵在那里了,力气流失了,不用多久的功夫,也将倒下去了。这时,他还是努力地扯了一下嘴角,朝着窗子的方向一笑。像在安慰宁歌,又像在嘲讽赵泽睿。然后他的膝盖一弯,就要往地上扑去。
宁歌再也忍不住地“啊”地大叫出声,身体一翻,连人带椅躺在地上,额角碰到地面,一片血痕。
赵泽睿眸光数转,从怀中掏出手绢,伸手想帮她清理伤口,却在宁歌的一声大叫前止步:“不要靠近我!!!”
赵泽睿明显被这声音惊到了,手如脱力的风筝,慢慢地垂了下去。宁歌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眼睛上,瞪得那么圆,那么努力。
赵泽睿被她看得转开了头,轻轻地把她的椅子一转,背对着窗外。自己则站在窗前,继续观战,其时,顾以风四人都已经倒地,这场战斗本来也没有什么悬念。黑衣人在向顾以风靠近,那些青烟还没有散出,黑衣人在快接近青烟的时候,甩出一条条的绳子,直接把四人拉出去。
有一黑衣人拿出手中的剑,提剑就往顾以风颈上刺去。却正在这时,惊变突起,那本来已经倒地的全身僵硬的顾以风突然从地上反弹起来,指尖一动,三个靠得近的黑衣人瞬间被击毙。
这一下太出乎人的意料,黑衣人顿时慌了,有人躲 ,有人上前,挤搡间,在这个狭小的小院,百余人中有一人被踩踏而死,发出的呻吟声,惊得场中人更加地慌了,不多时竟然有十来人被踩伤。
这种毒药,所有的黑衣人都见识过,是沾上少量就可以致命的,今天的杜若轻和顾以风已经让他们大为惊讶了,没想到到最后,顾以风竟然还没有死,所有的黑衣人都疑这时的顾以风是厉鬼附身。
在他们这一慌乱之中,更方便顾以风出手了,左右两手连动,不多时,百余人仅剩了一半,致密的人群顿时变得疏朗。
赵泽睿还在水晶窗后观看,同时也深为不解,难道那些毒烟对顾以风没有用,或者宁歌的解药有作用了,可是如果解药对顾以风有作用,那杜若轻也应该同样不畏惧那些毒烟才是啊?现在看来,只能说……顾以风果然有两手……
不过顾以风的这种反击没有坚持多久,他能杀掉那几十个黑衣人完全是强挣着一口气想冲出一条血路,却终于在杀了六十个黑衣人后,力气终竭,手上再也使不出力,在他再度倒地的那一刻,他转向了屋内,可惜的是他无法看到宁歌的眼睛,她正背对着窗户,肩膀抽动。“不管如何,一定要坚强。”他在心中对宁歌道别。身躯慢慢地向地面靠拢。
顾以风倒地后,黑衣人一时不敢上前,深怕顾以风又从地上弹起来,那指尖而来的风,又尖又利,比他们手上的剑要快得多,准得多。
赵泽睿静静地站在窗后,这一刻,他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或许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在内,可是那些东西来得太少,消失得太快,快得连他自己都察觉不了。
宁歌只感觉到不一样的安静,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消失了一样,静得再也听不到一点的声音,静得她颤栗了起来,不敢在轮椅上动一动,因为一动,赵泽睿就会过来,她是多么地怕看到他啊,他比那些毒烟毒雾更为可怕。
感觉到自己的心麻了似的,宁歌渐渐停止了哭泣,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一刹时,她一度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已经脱离了这方天地。
这样的静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吧,黑衣人竟然都不敢向顾以风靠近。直到传来一声惊呼,场中人才从这种诡异的沉默中清醒过来。
五八 。 杜的身世
几个黑衣人四顾了一下,发现倒地的是他们的一个同伴,后背有一股血涌出,想来是中了什么暗器,众人心下一抖,下意识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顾以风,今天真是邪门。可是再仔细一看,却又不对劲,因为那同伴的背部是背向顾以风的,不可能是顾以风!
至于到底是谁出的手,黑衣人没有看清,不过赵泽睿看得非常清晰,远处正有几个身影在快速地飞进来,如果他没有料错,应该是林如海那一派的吧,林如海的暗器身手看来也颇有几下,不愧为一代掌门。渐渐地那几人又靠近了,待赵泽睿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容后,他的面色微变,眼睛眯了眯,手放到门边的按钮上,犹豫着是否要出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掌门,杜若轻的师父,张青岳。张青岳身为武当的掌门,功夫在全天下,至少也是前三名之内,观之杜若轻的功力就可以想像张青岳的功夫了。如果张青岳这一派的人来,倒也未必可怕,可是同时又有林如海在,毒药用不上,而机关里的箭已经用謦,匆忙间,无法再放置箭进去 ,外面只有三十余个黑衣人,让这三十个黑衣人和张青岳,林如海叫阵,无异于螳臂挡车。
回头看向那仍然背对着他的宁歌,虽然她装出一副对外面的响动毫无所觉的样子,可是其实还是关心的吧,还是担忧的吧,如果今天换成是他受伤,他有难,她会不会帮他,她会不会更加踩自己一脚呢?才思索着,赵泽睿已经帮宁歌打开了椅子的机关。宁歌一把跳到地上,跑到窗前,外面的景像让她又悲又喜,悲的是顾以风正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可以看到毒药对他造成的危害,他的身体发肤甚至有一刻让她不敢确认那就是他,喜的是,师父来到了,还有张青岳,还有苏弯弯,还有林飞白,还有几个武当派的门下弟子,想解决几个黑衣人是有余了。
赵泽睿没有再管宁歌,按钮一开,透明门往上一升,走了出去。
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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