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风当歌-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流了泪,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伤。
这样不多久,我被查出有身孕,可是他却要回京赴任,于是他只好先走,嘱我产后去找他。
在挥手作别他的那一刻,我感到满心的凄凉,此去一别,不知道又要经多少年。
艰难的十个月过去,我生了一个女儿,非常可爱,特别爱哭 ,只要一不抱她,她就哭得唏哩哗啦,我想,她以后会长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这时候,我想,其实我还是幸福的。
没多久,有人来到天山,我高兴地跑过去,原以为是他派人来接我了,谁知那人竟是左丞相之女,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算起来,我顶多也只能算一个妾而已。他的妻子很美丽,穿的也非常华丽,身边跟着四个颇有威势的下人,往那一坐,生生压人一等。
她说了好大一通话,具体什么我已经真的无法记起,只记得她说完后,起了身,递给我一张纸,我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是“休书”两个大字。
一阵天旋地转中,我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他的妻子已经离开。我想找他妻子或者他,我想明白我错在哪里,可是随着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的身子越来越弱,本来产后的人体质就要比一般人弱,而我又受了惊吓。
我每天都在抚摸那个小小的身子,粉粉嬾嬾的小女儿身上流着我和他的血,我多想看着她长大后的样子,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伢伢细语,然后告诉她谁才是她的父亲,谁是她的母亲,我给她起名叫歌,我想生活本来就是一首歌,有悲有喜,不管如何唱,总会有个结尾。
可是我的身体不行了,我自己非常明白,尽管表歌和爹都闪烁着眼神不肯告诉我真相,可是明月派本来就擅长制毒,制毒之人当然需得会医术,我知道自己就要一个人先独自赴黄泉了。
我偷偷让人送信给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得再见一面,并祝愿他能得偿所愿,平步青云,可是他没有来!
其实我早已经料到他可能会不来了,他的前程还系在他妻子的身上,在如今他妻子的严密盯梢下,如何能得脱身。
我后悔了,因为自己不听从爹爹的劝告,因为自己辜负了表哥的心意,可是在后悔之余,我才发现生命里最美好的回忆竟然都和他有关,虽然最悲伤的回忆也和他有关,可是我还是无法停止想念他,真的,非常想念,我是多么想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刻,能看到他,能看一眼那明媚的笑容,我想,那笑容也许能支撑着我到地府走一圈,然后再度轮回。
我和爹讲,女儿就姓宁吧,她要叫宁歌,这样一个小娃,如果被他接到京里,那就会开始她不快乐的一生,所以她只是宁家的孩儿。
临别这个世界的时候,表哥拉着我的手,流了泪,告诉我会好好照顾歌儿,把她当成亲生的来对待。我放心了,对着父亲愧疚一笑,闭上了眼!
在这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符郎,来生,我们不要相遇吧,因为我要去还债,还爹的债,还表哥的债!
番外二。1
满大街的寻人通告,红红的贴了一面又一面的墙,有的在寒风中被吹散了开来,比落叶更凄艳。
全华国的人都知道,新皇在找人,一个女子。
所有人都被上面的赏金震动,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于是乎连一些平常都低头走路的妇人都高昂了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渐渐地人们的热情会有点消退,于是赏金会加倍。于是热情再度高涨。然后热情又缓缓消褪,然后赏金再加倍。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人们的热情再也激不起来,他们相信,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找到的,也许或者已经根本不在人世。
当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赵泽睿却越发的愤怒了,他一定要找回她,一定一定!
思索了一下,他决定从符芸下手,只要符芸落网,而宁歌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必会前来。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想到这些,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当初,宁儿,我真的不是想逼你的,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可惜的是符芸也颇为高明,悬赏捉拿的榜单上,一直就有她的名字,可是却硬是没人能发现她的一片衣角。
有时候,赵泽睿会咬牙切齿的想,符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好样啊!
想到符家的女儿,赵泽睿心生一计,符孝天这个人,位居左相多年,政敌多如麻,只要自己略加暗示,何愁不能把他整得让符芸不得不前来!
于是乎,他会多问几遍,符丞相管的工程有没有出什么状况,只是一问,只是表情严肃了点,便有人开始揣测,有人为符丞相讲好话,但一看皇上表情全无,另外一些人便开始讲符丞相坏话,赵泽睿这时会凝神细听,于是乎,满朝之人皆明白风向所在。
平常和符孝天亲近的不亲近的,皆前来向皇上禀报符孝天的劣迹。
一时间风雨满朝,不多久,这位名满一时的左丞相踉铛入狱,京师哗然。符孝天为官多年,官声颇佳,而他在妻子死后,再未续娶,甚至无妾,自然又传为美谈。
官场无情,百姓倒还记得他的好,那些说书的,唱曲的,各编了剧本,齐齐在华国上下颂扬了开来。
赵泽睿摸了摸下巴想,这样一来,都不需要自己让人贴通告了,举国已知其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踱步到天牢的门外,明天就是符孝天的行刑之期,一切就在今晚了。他甚至一度想,宁歌怎么也算是符孝天的女儿了,也许她也会出现。
天很黑,这真是一个劫狱的好时机。
夜很黑,赵泽睿灵敏地捕捉到了有气息在靠近,于是他悄然隐到黑暗中,不多时,一阵风从他前面掠过,扑通两声,天牢的门开了。
天牢的守卫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天牢的门怎么可能轻易打开。赵泽睿在黑暗中一笑,笑来人的天真。顺着门内透出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透着一丝坚毅,他的心头一颤,是宁儿吗?当初她为了救顾以风时就是这种表情。
他悄悄地跟在后面,贪恋地看着那个身影,心尖颤抖得不行。两年了,已经两年了,两年在平常是转瞬即过的,可是他煎熬了多久,才等完了这两年,虽然有繁重的政务为伴,可是时间还是走得像乌龟一样的慢。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竟然回来了,这真是出乎自己的意外,他的脚步放轻了再放轻,深怕这只是一个梦,深怕自己惊醒了这个梦。
在天牢的尽头,那女子停了下来,沉重地呼出一句:“父亲。”
牢中的符孝天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折磨,但从云端掉落到地上的巨大变化,还是让他脸上沧桑涌现,看到女儿的一刹那,他呆愣了。
呆愣的还有赵泽睿,从美梦中醒来的感觉真是生生的痛。
符孝天看着符芸,有点悲哀,她母亲去世后,这个女儿简直就变得不像自己的女儿,她会有礼有节地对他行礼,保持着距离,疏忽无比。在她母亲死后的十几年,她似乎只是符家的一个客人,而不是他的女儿,为了离开符家,她拜师学艺,远离家门。而自己也一直默许她这么做,因为自己怕看到那张与亡妻如此相似的容颜,心中有愧。
符芸刚看到符孝天的一刹那,眼中再也不抑制地涌上悲伤,这些年来,父亲一直是痛苦的,她知道,可是谁又能说,他的痛苦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呢?
自从母亲给了宁约如一封休书后,父亲便再也不理会母亲了,两人同在屋檐下,却比陌生人更冷漠。终于,身娇体弱的母亲在她不足满月的时候带着悔恨离了世。
知道这些往事的时候,她并非不恨她的父亲的,他的犹豫摇摆自私已经害了一个女子了,为什么还要害另外一个。所以她憎恨也厌恶这个父亲。
符孝天身躯微震,惊呼:“芸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快走!”
“走得了吗?”不但我走不了,怕是您最挂在心头的那个女儿最终也走不了……赵泽睿的心思,她隐隐能猜到几分。
符孝天急:“快走!快走!”边说边捶足顿胸,当年错在自己,可老天给的惩罚难道还不够?!
符芸手按上牢门,手上是从狱卒手里拿来的钥匙,正要插进钥孔,身后有脚步走近。
回头一看,正是赵泽睿,其实赵泽睿她只见过几面,除去百花岛上的那次,就只在宴会上见过,其人风姿绝世,煞是吸引眼球,可是却从未让她心动,只因有父亲的前车之鉴在。
父亲是以风姿倾倒了母亲和宁歌的母亲吧,结果如何呢?
赵泽睿在符芸的身后站定,看着这个女子转过头,牢里的灯光并不亮,只有她的一双眼睛在闪闪发亮,宛如小鹿的眼睛,这眼睛多么像宁儿啊。
宁儿在做错事后就会闪着她的眼睛,可怜得能滴出水来,能让人的心也软得和水一样。
赵泽睿一震,盯在那双眼上,无法自拨。好久好久,他才回过气来,哼了一声:“其实你们两父女都可以出去……”
符芸对着他一笑,有点冷。
赵泽睿继续:“只要你说出宁歌在哪里就可以了。”
符芸再笑,有着一丝不屑:“皇上也太过笑,宁歌他们躲你的通告已是不及,如何还能得空和我联系,再说,符芸今日既然敢来,就没准备退了。”
赵泽睿冷笑:“其实你说不说出并不要紧,只要你进了这个地方,宁歌必定会来,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陷于牢狱中,奔赴刑场吧。”
符芸一愣,又笑了:“其实告诉你也无防,他们一家都待在西狄,就算你把我处斩的消息通告天下,他们也听闻不到,而且……而且……他们已经有孩子了,是个女孩,长得非常可爱,据说和宁歌小时候差不多模样,调皮无比。”在说到而且的时候,符芸顿了,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她打眼细看,赵泽睿的脸色果然变了,异常铁青,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的手猛地压上那小儿手臂粗的牢上的铁栏杆,瞬时,铁栏杆在他手下成了齑粉。
符芸不由后退一步,长长叹息。
赵泽睿的手却突然抚上她的脸 ,在她眼睛周围流连,温柔而细致,那么地含情脉脉。
符芸一抖,直觉想要退开,才退一步,却被拉住,下一个瞬间,她已经身处牢内。
赵泽睿锁好门,做梦一般的轻笑:“在西狄也不要紧,朕把这个消息散布到西狄就可了,简单!”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符芸无语了,其实宁歌并不在西狄,她在南边的一个小国内,正和顾以风携了女儿游山玩水,这个消息宁歌不会听到,可是自己突然又怕说出真相,皇上会直接杀了自己。
时光在流逝,很慢很慢的速度,顾以风每天熬夜看完揍折,每每睡了两三觉醒来,天色还是未亮,于是只好回到床上辗转,直到早朝时间来临。
时间多得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好,要是往年,到了这个时候,他会回百花岛,因为那里的红梅正在盛开,必定十分美丽,可是今年他动也不敢动一下,深怕一动就是错过。
想到红梅,他不由想起了那个修葺后的百花岛,和原来类似,却更加美丽。而那人如果站在红梅树下,那将会更加美丽。
宁儿,只要你回来,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日晚膳后,打开捧折,有好几本是要求立后的,要求皇上广纳妃嫔的,突然间 ,他觉得很生气,比无的生气,呼啦一声,所有的捧折都飘荡于地。
坐在那里,抚着眉头半晌,起步往牢里而去,他想看看那双眼睛,哪怕它是长在别人的脸上!
番外二。2
赵泽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那夜把符芸带回了宫里,对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他闭了闭眼,想像着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宁歌。
他的手在那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游移时,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他一直在闭着眼睛,偶尔睁开眼的一刹那,全都盯在那双眼睛上。
符芸很麻木,即使很痛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的心是麻木的,她竟然要步母亲的后尘了,原来母亲欠下的债,自己一直都没偿还够。
赵泽睿并没有杀害符孝天,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又有人出来指证符孝天是被冤枉的,这事变化之大,简直可以称之为喜剧,但符孝天一直没有从牢里出来,符芸想,他是在等宁歌,在等他的宁儿吧。
赵泽睿似乎很迷恋符芸的身体,每天都会来她这里,经常是她备下一点小酒,再备几个菜,两人无声无息地一直吃,直到天黑了,他会站起来,吹熄蜡烛,在黑暗中,静静地抱着她,默默地看着她,轻轻地拥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然后便会越来越狠,越来越重,似在发泄怒气一样,像狂猛的野兽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身上寻找遗失的美好。
符芸一直是麻木的,母亲痛苦的一生早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丢掉了自己的心后,再难找回,所以她是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个男子身上遗失自己的心的,哪怕他是皇上。
冬季又到了,大雪纷飞,赵泽睿宣布起程去百花岛过冬,这是新皇登基以来,一年一度的常规性活动,符芸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
在百花岛的时候,赵泽睿是住在禁地的后面那座院落里,而符芸只能住在前面的那个院落里,那里曾经是顾以蓝和杜若轻居住的地方。
静静的夜晚,雪花纷飞的时候,即使是黑夜也有那么一丝的雪光和月光,她披了衣服起来,在百花岛静静地逛起来,夜晚中的小岛安静而祥和,让她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不多时 ,她往那片梅林而去,世上不独宁歌爱梅,她也爱梅,那片梅林现在也是禁地,除了赵泽睿自己能进去看看,没人能看,她也有几分好奇之心,不如趁着夜深人静无语时,悄悄地去看一眼,也许那里的梅花可能真的有点特别,格外美丽。
月下的红梅,依然能看清红色,分外美丽,她轻轻地抚上其中一朵 ,雪片沾上她的手,冰冷冰冷。可是她喜欢这种冰冷感,让人有种快乐,似乎把自己的手冻到麻木后,她心底的无奈和愁苦便能得到解脱。
突然间,身后一阵大力传来,她被匝得紧紧的,耳畔是梦一样的低吟:“宁儿,原来你在这里,太好……太好……”
符芸透不过气,似乎不只肺以难受,心也有那么一点的难受,自嘲一下,安慰自己,这样的男子,谁能整天和他相处而不爱上他,自己会沉沦其中,也是情有可缘,到时候只要自己走得远了,两人隔了千山万水,这种被吸引的感觉就会烟消云散了吧。
赵泽睿发疯一样一亲吻起眼前的人,她的后颈,她的耳垂,她的脸庞,她的头发,她的眼角……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
然后他慢慢地掰正眼前的这张脸,月光下这张脸美得如水银铸就,雪白无睱,有着一双最最美的眼睛,无比晶亮,可是……这并不是宁歌的脸!
一股怒气涌上他的心头,挥开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响在林间,然后便是符芸捂了脸,站得笔直,倔强地看着他。
四目相瞪,赵泽睿越发的气愤了,甩开手,又是一个巴掌。
这回符芸也不捂脸了,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三九寒冬。
赵泽睿被她这样一看,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什么地方错了,可是又不明白错在哪里,他哼道:“这是禁地。”谁让她进来,自取其辱。
符芸没有说一句话,转过身,挺直了背,走出了梅林。
赵泽睿摸摸自己的手,手心有点发冷,这冬天的风真是冷,把手缩回怀里,他意兴阑珊地往回走。
这一天注定要不得安稳,半夜时分,前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喊,他皱了皱眉,披衣前去。却见小丫头们一个又一个忙着把水递进递出。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在搞什么鬼。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跑在他面前,呼道:“娘娘小产了!”
娘娘?他对这两个字深深地皱了眉,这宫里从来就没有娘娘,她也不是,仅仅只是一个丫头而已。而且还是待罪之身。
他慢慢地踱步回去,期间好几次转回头看,却终究没有往回迈步。
第二天的时候,他又无由地想看看那双眼睛,可是那双眼睛紧紧地闭在那里,只有那嘴动了动,拼出冷冷的两个字:“走开。”
他一愣,又一怒 ,她胆大包天了是不是?抬手又准备挥上一个巴掌……那巴掌在空中许久许久,却最终没有落下,最后他收了手,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是有脾气的人,她是有傲气的人,自此后,两人间比以前更冷,他想,她终有一天会委曲求全的,不为她自己也会为她的父亲。
可是等啊等啊,一个月过去了,再等啊等啊,半年过去了……时间太快太快,一年时间恍惚而过,在这一年里,他一反常 态的纳了好几个妃子,各各美艳如花,温柔婉约。
可是他却感觉越来越难受了,心底越来越空了,他知道那些妃子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为了是他能给的富贵荣华。
他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于是他爱上了逛御花园,只要没事,他宁可待在园里,也不要去那些妃嫔处。
有一天,他看到了坐在池边的她,简单的衣着简单的头饰,皇宫里的丫环也没有她这般寒碜。一阵寒风吹过,她竟然还在瑟瑟发抖。
解下自己的衣服,迈步上前,就想给她披上,却在半路止步。她听到了声音,回过头来,看着他,似有一分惊讶,却最终止了步,扭回头。
世界一下子静寂了,他的呼吸越发清晰了,他咬了咬牙,上前,把衣服扔在她的肩上,站在池边上,任冷风吹得衣袂哗哗响。
她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衣裳递还给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
把那衣裳抓在手里,越抓越紧,到最后,他直接把衣服给扔进水里。明黄色的衣服漂在水上,像一大片的落叶聚在一起,让他更加无由的烦躁。
至那次后,她成了御前的丫头,本来她也只是丫头,在哪个地方都是丫头。
她很会得看眼色,会在他需要磨的时候递上磨,需要笔的时候递上笔,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只要告诉她一次,她第二次就能轻易地找出来。他是个聪明的女子,偶尔他也会这么想,可是那又如何呢?
有一天,半夜醒来,胸口闷得难受,一双明亮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再也忍不住地向着那双眼睛靠近,他知道这双眼睛并不是那双眼睛,可是他还是没忍住。
于是又是一夜的旖旎,别样风光。
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往身边一摸,床塌是空的,心头无由一慌,正准备起身,一双白净的手已然递上热呼呼的毛巾。
她低垂着头,严守着本分,退在一边,沉默得可以。
他用了毛巾就一把甩回盆里,他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丝的生气,可是生气的理由是什么,是生她的气还是自己的气,他真的分不清了。
就那么一次,仅仅一次,可谁能知道,她竟然又怀孕了,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一个封号,可是他没有,理由是她是罪臣之后,不能得封。
她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任何时候,她都一直很沉默,是觉得他做得很对呢?还是沉默地抗议?这种抗议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生气,可是却又无从发泄。
于是越发的对她冷漠,可是她更冷漠。
在他想这种沉默能继续到几时时,她已经到了临盆的时间了,能走到这步并不容易,宫里的勾心斗角,他全都一清二楚,针对她的那些事情,他更加一清二楚。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他要等着她来求他,可是她没有,他看着她一步一步避开那些危机,他再次明白,她很聪明。
慢慢地晃了一圈,却发现来到了她的房外,屋内的喊叫嘶心裂肺,他突然握紧了双手,有一股想冲进去的冲动。
当然他是不能进去的,那些嘶喊声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由响亮到嘶哑,最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他再也忍不住,飞步入内,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皇儿!
她弯在床上,浑身乏力,对他的进入很是无视。这一刻他没有生气,只是 温柔地抚上她的脸,再抱起那小小的一团,心里柔软得不行,这是他的孩儿!
他吩咐给她准备最好的药来补身子,他让人澄清符孝天的罪名,让符孝天重归其位,然后问她,给她封皇后好不好,这可是他唯一的皇子。
她愕然,然后坚决地告诉他:“我不要封号,这个孩子更不需要!”
他怒,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真够敬酒不喝喝罚酒的啊。于是又一场冷战开始。
有一天来了刺客,那刺客被守卫追着追着就没了踪影,他心一慌,那刺客去的方向正是她居住的问兰阁的方向,想到什么,他脚步一飞,就往问兰阁跑去,果然,她正在和刺客对阵呢。
她的功夫并不弱,可是刺客的功夫却更见高强,招招直指她的要害,他怒,也不拿武器,直接翻身上前,一掌拍在那刺客的后背。那刺客果然好功夫,转身一退,瞬间没有踪影。
他也没想要追,只是走上前,细细地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看着她抱过儿子,温柔而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了。
抱过儿子,他对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