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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当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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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很意外,符芸也很意外,这种功夫,他们都只见杜若轻使过。
其实宁歌并不会所谓的以气驭布的功夫,只是见杜若轻使过一回,有样学样而已,空有气势,精髓却不足,这一下发出去的效果不久就可见了。
因为她看到了符芸脸上的失望和左使脸上的讥诮。
左使右手一勾,宁歌随着布往他倒去,他的手随之滑到了宁歌的脖子上。
他虽一个,但紧扣两人脖颈,竟使两人不敢动一分一毫。
而两人颈上的力量却在逐渐加重中。
宁歌闭了闭双眼,心底黯然,窗外的风呼呼的刮,是她最最讨厌的西北风,为什么此刻听来却如天籁,也许再过片刻,她再也没有机会感觉它的冻人了。
脖子上的力越来越大,宁歌的眼前越来越暗,几欲窒息。
“李大公子,好大的兴致呀!不过我想,美女是该用来疼而不是用来掐的。”门外传来戏谑声。
左使感觉这声音相当耳熟,两手不自主地紧了紧,。
宁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门推开了,暗淡的星光下,依稀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片刻他缓缓走近。
七 。 事发意外
一袭雪白的绢衫,一幅艳丽的红梅面具,顾以风轻巧而平稳地向三人靠近,仿佛在闲庭信步。
宁歌真的没想到顾以风会出现,自从她调到浣洗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位神秘的面具人了,她想,那会儿他肯定有事吧,否则不会允许她离开百花岛。
顾以风这次的红梅面具也做得相当别致,一朵又一朵的红梅精心勾勒,错落有致地开放在一枝斜斜摇曳的枝杆上,仿佛会随风起舞,配那身衣衫,颇有相映成趣之感。
宁歌想,这应该是一个比较自恋的人,相当在乎外貌。
除了宁歌,其余两人均是诧异了一下。左使的眉一皱,眼中一闪而过恼怒,竟然让一个外人这样无声无息进入了百花岛?真该死!符芸辨不清敌我,惊讶后,静观其变,不过她想这人的出现起码能让她暂时离危险远一点吧。
顾以风这么一出现,颇有点惊人,只是惊人之后,他竟然开始打量起屋内的环境,不多时,他目光聚集在墙上的那幅王羲之的书法作品上:“《快雪时晴贴》?李公子好眼光,真羡慕死为兄。”
他的声音,腔调,李大公子即左使终始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是哪里见过。
宁歌觉得面具人本来就是极其奇怪的,所以对顾以风做出的这一切,她反而觉得很正常。而符芸呢,她总感觉,顾以风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这幅王羲之的作品自从放在百花岛以来,从来没人能叫出它的名字,她也是今时才知道,原来是叫《快雪时晴贴》。
顾以风靠近那贴子,用手轻轻的摸了几下,仔细地察看了好久,许久,似喃喃自语:“竟然是真品?”
听语调,似非常奇怪它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这样奇怪?宁歌想,也许是因为这画太珍贵了吧,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百花教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吧。为什么刚才她想也不想就认为这是一幅真品呢?也许是因为这书法真的非常有神韵吧。也许更主要的是因为既然这里能出现云锦,那么出现王羲之的作品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李左使的脸色变了变,不过有几分得意是掩饰不住的。
顾以风看完画后,竟似画上有脏东西一样,拍了拍手,走回到三人面前,只是眼睛却看向别处:“我说李大公子,在下等了这么久,你竟然一点时务也不识,不知道要快快放人?”语调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李左使一下子没接上话,也许是被气的,一愣后,反应过来:“笑话,我看阁下先当心自己吧,这里可是百花教的地盘,像阁下这种作为,是否想提前去向阎王报道?”
顾以风一笑,笑得眼波流淌,左使一呆,宁歌也呆,哇,这才叫水样双眸!
顾以风再笑:“李公子既然不怕,那何必紧紧抓住两个弱质女流,这等事情可不是大丈夫该为之事,再说如果真要杀人,那李公子的手应该再往上放一寸,那地方只须用力压须臾,头部血液中断,不见血不费力就能杀人了。”
宁歌咬牙,面具人一直正邪莫辨,现在看来,倒是邪恶多点,激怒左使,对她和符芸没有一点的好处,左使完全可以先击毙两人再撤离。
左使左右看了一眼,手缓慢开始上移。
宁歌在弥留之际,对顾以风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另加咬牙切齿。
顾以风的嘴角不由上挑,不过可惜藏在面具后,没人知道。他的眼神还禀持着冷冽,看着左使的手停在那里,并没有用劲。
“可惜了,李公子舍不得杀人呀,这样两个大美人,养在身边是种享受,放到各个暗里的百花教分堂,怕也是顶极人才。”顾以风似左使不捏死两女不罢休似的。
左使手上劲道增加,宁歌这回真的开始翻白眼,并不是对着顾以风。生命如此美好,想不到她竟然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她在心中呜呜几声,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顾以风的眼光瞟了宁歌一眼。
左使突然领悟过来什么,刚才宁歌似乎在对着面具人翻白眼,而现在对面这人似乎也比较关心宁歌,符芸在岛上待了这么久,一直没出事,再说还有她父亲保着她,那么今天的这些事端都是宁歌引起的了,他想了想,决定赌一把,松开了符芸。道:“不想给你父亲找麻烦就快滚,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符芸咳了几声,待在原地没动。
顾以风注视着符芸,若有所思。
宁歌努力地扭了一下脖子,想松口气。
左使对符芸的反应颇不满意,要挟道:“再不走,别怪我对这丫头下手了。”
符芸似已经想到这些,犹豫一下,接着头也不回走掉。
三人静峙片刻,宁歌和顾以风各自他顾,左使左看看右看看,可惜再看不到什么表情,即使宁歌和顾以风有视线对上的时候,也是属于陌生人的那种眼神,左使一时有点沉吟。
顾以风突然一笑:“两位慢慢玩,在下不奉陪了。”起身就走,速度之快,让宁歌非常莫名。
左使同样莫名,遗憾的是剑放得有点远,他一时够不着,只好学宁歌,捡起地上一件衣衫,往顾以风抛去,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宁歌的天赋,宁歌那一招还能学到个神韵,他却连一半的神韵都使不出来,衣服才抛到半路,顾以风便回手一把抓住,左使想放手的时候,人已经往前倾,掐在宁歌脖子上的手只能松开。
一刹那功夫,宁歌已经像一条泥鳅一样溜了出去,站在了顾以风的身旁。顾以风秀长如竹,宁歌娟美似花,站在一起,谐调无比。
这一看,左使明显误会了:“敢情两位早已暗渡陈仓,莫言这老匹夫,也太不小心了些。”
宁歌不分辩,也许某些误会是有好处的。奇怪的是,顾以风也不分辩,他看也不再看左使,拉起宁歌的手,如一阵轻烟,飞向门外。
寒风阵阵,似刀子一样从宁歌身上掠过,树影重重,如鬼魅从脚底擦过,轻功是宁歌最得意的功夫,可是现在她竟然感觉有点晕,这速度她有点不适应,太快太快,不过顾以风显然没注意到宁歌的神色,他一直往前,没有停下,直到他在禁区门口站立,那几株梅花正在风中摇晃,
“这个阵怎么走?”那天顾以风看到宁歌进出很自如,他想进时却怎么样也进不了了,当下,他明白过来,她生平酷爱摆阵,这分明是她设的一种阵法,想到这些,他心里一痛,她是不想见他了。
明月派的一大特长就是摆阵了,宁歌对这些玩意儿简直是手到擒来,小时候学东西总是难定下心来,往往学不大工夫就厌倦,比如武功,比如制毒,但因为阵法总是千变万化的,所以她从不厌倦,学得最持久。
宁歌带着顾以风往前,踏出两步,她突然想到什么:“请问阁下如何称呼,那个李公子……”
顾以风眯眯眼,这个小丫头好奇心还蛮强的呀,不过多管闲事可不是好习惯:“管好你自己吧,至于什么张公子,李公子,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少打听为妙。”
宁歌摸摸鼻子,试探道:“那我叫你神秘人或者面具人?”
“什么?”顾以风的语调猛然拨高,隐隐有怒气,少顷,不屑道:“姑娘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说不定过了今天就不用见面了。
宁歌在顾以风有点压迫的眼光下,不敢再多问,吐了吐舌头,乖乖领路。
虽然眼前是一丛又一丛的枯枝,一树又一树的梅花,看上去,似无边无际,其实这一路并不远,相反是非常近,两人才走了二十来步,一座房子静立在眼前,黑瓦白墙,式样简单,和百花教别的屋舍相比毫无特色。
宁歌来过,无丝毫诧异。
顾以风却不同,他对着小屋感叹:“这个地方哪里好了,她竟然要待在这里,定是杜若轻那混蛋使了奸计。”
宁歌想这个她,应该是那个美如天仙的女子吧,她是面具人的恋人?而杜若轻横插一扛?不知道为什么,宁歌下意识地把顾以风往好的方面想。
宁歌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窗户,不太明亮的烛光下,有一个优美的侧面剪影,头发盘得高高得,随着移动,隐约有耳坠在摇晃,宁歌暗忖,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女子只是随意的扎着头发,现如今肯为了杜若轻精心打扮,看来顾以风的希望不大呀。她有点同情地看向顾以风,虽然她没看过顾以风的真面目,可是凭感觉,她总觉得这个面具人长得不差,否则能那么自恋吗,不过杜若轻的长相实在是太极品了呀,两强相遇,会如何呢?
宁歌思考的工夫,有两人已经静静对峙起来。
宁歌看到对峙着的杜若轻和面具人,有点目瞪口呆,那表情活像看到传说中的天外飞仙一样,她不得不对杜若轻的功夫感到佩服,来去无风已经算是轻功的至高境界了,可是杜若轻竟然来去无影!其实杜若轻的功夫当然是厉害的,但肯定不可能来去无影,怪只怪宁歌自己一心多用,老想着别的事情。
顾以风却对她的这个表情产生误会了,嘲道:“杜兄好大魅力呀,没见过几面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你吸引了,难不成这就是你使出踏雪无痕的目的?不过我想,如果再在其中加几个花哨一点的招式会更吸引人的,到时候天下美女怕要尽成为百花教门下客了。”顾以风云淡风轻地说着,边随手摘了一朵红红的梅花,夹在指尖,慢慢捻成碎片。
踏雪无痕,武当独门轻功,但据说真正修成的只有极少数弟子,杜若轻的前辈中,也只有他师父张青岳练成。宁歌在一边看得是津津有味,暗忖,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呀!接下去怕要打起来了,如果等一下,他们打起来,她是不是要快点溜呢?面具人功夫虽高,但要对付杜若轻怕也有相当的难度。
遗憾的是,杜若轻似乎对这些嘲讽没什么反应:“顾以风,把你姐带走吧。”
八 。 多情无情
宁歌惊讶,醒悟过来,原来这人叫顾以风,而屋内人是他姐姐?如果没猜错,应该叫顾以蓝吧,传说中的绝美女子,他们的父亲不是淮安候顾重山吗?百花教竟然这么厉害,连顾以蓝也敢挟持?如果真的这样,那她就别再想逃了。可是为什么杜若轻现在又让顾以风带顾以蓝走?难道杜若轻现在又怕了?
杜若轻说得轻描淡写,却似乎更激起了顾以风的怒气,他脸上的肌肉明显绷紧了,宁歌滿眼疑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顾以风不是真心想把人带走?
顾以风直直走到窗外,轻敲一下。
房内传来一声,悠长,苍凉的叹息:“以风,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回去的,你回去……回去……和爹娘讲,让他们别再为我担心,今生……蓝儿愧对他们,来世再报了。”
顾以风气:“姐,你堂堂一个候府千金待在这个荒岛上做什么?再说,你和太子的婚期即将到了,你难道要父母背上欺君之罪,这样做,是为不孝,姐你忍心这样对待爹娘。”
顾以蓝没有回答。
顾以风等了一会儿,又道:“你要这样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屋内还是无声,一时四周非常沉寂。
宁歌想,顾以蓝是为了杜若轻离家出走?这也情有可原呀,武林中爱慕杜若轻的人实在太多了。
半晌,顾以蓝幽幽道:“父亲在朝中多年,门生无数,想必能想出办法的。”
顾以风有点激动了:“姐,您真明白父亲的处境,就更不应该这样不为他着想了,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掌握大权,太子和父亲的关系如何,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执意而行,你将父亲置于何地?”
顾以蓝又在沉默,也许她也不是不犹豫的,只是为什么这么犹豫,难道亲人比不上情人?可是刚才杜若轻那样主动地让顾以风带顾以蓝走,看情势,也并非有多爱顾以蓝,反而似乎有一种,想快快把顾以风这瘟神送走,他要怎样就怎样的架势,顾以蓝这样做值得吗?宁歌心思转动,对顾以蓝的行事有点不能理解。
顾以蓝的沉默激怒了顾以风:“姐,退一万步讲,你可以置父母家人于不顾,可是你也要看看你追随的人是个什么人?!百花教就是一个娼妓窝,多少的武林女子到了这里又走了,她们都是去了什么地方,你难道从来都不知道?!”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宁歌嘴巴张得大大的,原来如此!那苏弯弯是因为成了右使的所爱而幸免于难,可是符芸是怎么成为例外的?在小小的疑惑后,宁歌更主要的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她咬了咬下唇,心中高呼,必须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杜若轻很镇定,既不分辨,也不愤怒,似乎只是个局外人,他在原地踱了一会儿步,向房内走去,和顾以蓝似乎在交谈些什么。
宁歌对杜若轻的态度有点不能理解。
顾以风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上面青筋根根毕现,随后又渐渐松开,嘴角泛出一个冷冷的笑,看着屋内。
只是他为什么不进房内,宁歌想不明白,她倒是有点好奇心,可是不敢冒然进去,于是她蹭啊蹭的到顾以风身边,好心道:“门口那个用凳子摆的阵我会走。”宁歌这么主动帮他,其实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就是先讨好他,再想办法出岛。
顾以风只是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似乎并不太想进房子。
半晌,杜若轻出来,声音还是那么无一丝波澜:“她不愿回,你快点走吧。”
宁歌发现,杜若轻的性子极冷,似乎缺乏感情,也不喜欢多说,天生凉薄?后天多桀?不过他这句话里,让顾以风快走,这一个快字,是厌烦或者是担忧?
顾以风并非没想过这种结果,却还是有点失望,恶意一上来,翻指如花,袭向杜若轻,顾以蓝为了杜若轻不愿意离开,那么肯定也不能忍受他被挟持吧?顾以风打着这个主意,却并没有真想能一招之内擒住杜若轻。
但结果太出乎他意料,甚至不用一招,他的右手就紧紧抵牢了杜若轻的颈后部,只需用手一转,杜若轻就能毙命!
杜若轻既没有慌乱,也没有对顾以风偷袭表现出厌恶和愤恨,他的脸就像一张精致的面具,不带上任何的感情。
杜若轻的功夫当然不差,那他是有意放水了?看他那样子,似乎其实这一招对他也构不成威胁!他那么想顾以蓝回去?!顾以风的愤怒如波涛:姐姐,你喜欢上的人这样不在乎你,你还要为了他抛弃亲人?顾以风手上的力道加重,宁歌都隐隐约约听到了骨头移动的声音,还有顾以风那咬牙切齿的愤恨表情,她相信,顾以风是真心想要杀了杜若轻。
骨头移动声越来越明显,屋内的身影飞驰而出,一手拍在了顾以风的手上:“以风,不要这样,他没错。”
顾以风似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一招,因此避得非常轻松。
顾以蓝也不客气,两人频频出招。
顾 以风以闪躲为主,顾以蓝却紧跟不放,顾以风也生气了,出招力度增加,左手快如闪电,击向顾以蓝的左肩。
宁歌倒是看得滋滋有味,这些招式,招招精妙,她在旁边学得不亦乐乎,幸好三人都没心情看她,否则她那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真能让人吐血。
顾以蓝一点也不避开,反而把前胸往左移,左肩和心脏不过半尺的距离,这样一来,顾以风的一掌势必拍在她的心脏上!顾以风没想到,宁歌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顾以蓝这是什么打法?
顾以风生生地逆着顾以蓝移动的方向继续移动掌力,终于那一掌劈在一棵梅树上,梅树无声倒地,切口整齐,竟连树屑都难看到!
宁歌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和羡慕,好俊的功夫呀,不过同时,她明白顾以风怕是真生气了,刚才那一掌,难道是真想把顾以蓝的手臂给切下来?
这一变化出乎顾以风意料,他实在没想到姐姐愿意这样维护杜若轻,抓住杜若轻脖子的右手却只好松开。
杜若轻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却几不可见的叹息一声,接下来沉默。
顾以风收掌,站在一边,气极,姐姐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那边厢,顾以蓝走到杜若轻身后,轻轻地抚着他的伤处,柔声道:“痛吗?你怎么不躲?”
语调似三月的春风一般温暖柔和。
形势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了,顾以风没有走的打算,顾以蓝没有跟顾以风回去的打算,而杜若轻颇有点置身事外的态势,三人间关系又非常微妙,杜若轻希望顾以蓝离开,可是却也不勉强她,杜若轻对顾以风这个外来者并没有要杀之而后快的态度,是看在顾以蓝的面上,亦或是因为顾以风是顾重山的儿子?
宁歌不停地转动着脑子,却发现脑子不够使。
于是几个人就这样站在那个并不特别大的院子里,顾以风盯着顾以蓝的右手,那手正在给杜若轻做按摩,杜若轻闭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脸上还是一片冷清,衬着顾以蓝的热情,像一种极大的讽刺。
在宁歌暗暗思索这情况会持续多久的时候,小院外传来了声音:“教主在吗?主子有令。”
这声音宁歌很熟,是右使的声音。
宁歌心下暗忖,右使称杜若轻教主,而左使是称杜兄,看来左使的地位要高好多了,江湖上分左右使的教派并不多,似乎在宁歌的记忆里,除了百花教也就只有一个冥教了,不过冥教似乎是右使的级别要高于左使。
右使并没有进来,但有一片纸逆风而至,轻若羽毛,落在杜若轻的手上,杜若轻打开漆封,上面仅仅五个字:放顾氏离开!
顾氏是谁,一人或两人,纸上没有指明。
杜若轻看完后收好,道:“顾小候爷和顾小姐请离开吧!”
九 。 行路之难
这一封来信让场中人惧愣了一下。
这教主消息太灵通了吧,是谁传递的信息?又是什么目的?
顾以风自认以自己的功力,不可能让右使察觉到他的存在,那么是符芸?左使?杜若轻?顾以蓝?甚或宁歌?
大家面面相觑,顾以风轻轻哼了一声,散发出冷意。
杜若轻的冰山脸终于打破,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刚刚好被宁歌捕捉到,她不禁非常奇怪,这不是刚好顺应了他的想法吗,为什么他要担忧?
顾以蓝一愣后,也涌上焦急,转向杜若轻:“我不走!”语调坚决。
杜若轻神色还是那样平静,平静得让宁歌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个担忧的神情是她的幻觉:“不行,你必须走。”
顾以蓝眼珠一动,似有波光泛上。
顾以风撇了撇嘴角,对两人互动颇有不屑之态。
杜若轻没有被顾以蓝打动,又重复了两个字:“走吧。”
顾以蓝 的泪珠终于涌出了眼眶,宁歌的表情也转得严肃了,也有那么一点点哀伤了,原来美人的眼泪这么具有感染力的。
杜若轻转身向屋内走去,走得不快也不慢,身影消失在门的转角。
顾以蓝已经泪打梨花了,顾以风的表情颇有点不忍,上前,拉过顾以蓝:“姐,走吧。”也不管顾以蓝愿意不愿意走,拖着就走,宁歌忙快走几步紧跟上。
才走出梅树阵,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风声,宁歌转身,只见一个五彩的荷包如风一样飞向顾以蓝的手中,然后静静地趟在那里。
顾以蓝一愣,缓缓把荷包紧紧攥在手里,紧得让人觉得它会碎在她手里!
终于顾以蓝松开了手,宁歌也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梅林,她感觉一阵轻松,终于可以离开百花岛了。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也轻盈起来了。
三人没走出多远,就看到道口站着一个人,宁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右使,正背对着三人,吐出一句:“宁歌留下。”
宁歌心头一跳,有点慌。
顾以风放开顾以蓝,淡淡地笑,笃定道:“哦?这是为什么?难道阁下不知道让宁歌离开是你们主人的命令?”
右使没有转身,宁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顾小候爷这一招试探得不高明呀,主人只是让顾氏离开吧。”
“哦,纸上写的什么难不成你还知道不成,如果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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