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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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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大师闻言,大为惊喜,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然而莫振沉首道:“弟子不愿再见江湖之士,请求退下。”
  方丈大师闻言允诺,令其随众弟子退去,方去相迎剑侠郑风。剑侠郑风人如其名,风神俊朗,气宇轩扬,若仅见其貌,绝不能看出他人已过半百。郑风一见方丈大师,连忙合十见礼,引领身后随身三名弟子,拜见方丈,一阵寒暄之后,方落座叙话。
  方丈见其弟子,怀中抱着一五六岁的孩子,仍旧昏迷不醒,笑道:“恭喜郑大侠,又得一高徒!”
  郑风闻言,嗑了一声,遂哈哈大笑道:“大师所指,定是这孩童,哈哈,说也奇怪,那日晚老弟与下徒正行山下,突然一物从天而降,见是一孩子,遂将其接住,而且此子身中一掌,只剩半条命了,幸好被老弟救下,不然,嘿嘿,必死无疑,老弟本想携此子,递交于贵寺,岂不知大师如此先行贺喜,那就由老弟我,带他上天山吧!”
  方丈大师连忙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定与郑大侠与缘,才得此机遇,不出二十年,必有少侠新出。”
  双方闲叙一番,郑风便在寺中歇住一宿,次日收下长剑,带着孩子,离寺西行,孩子是雄在贼,此是后话,先说不死和尚莫振日随众佛门弟子,依佛门律令,完成一天功课,夜晚便悄悄拜见方丈大师,讲授祖上剑法,一同研习参悟。方丈大师,乃得道高僧,佛法武功,绝非凡响,然初识这套剑法之时,觉得其中并无瑕癖,乃上乘武功,但几经习练,却觉自身脉象有变,渐入乱境,十分惊骇,日日苦思冥想,夜夜研习破解。莫振亦是虔心悟佛,以求用佛门正宗,修善祖上剑法。
  方丈大师,虽在佛门,却也是武痴,于此上乘武学,岂有倦厌之理,与莫振同修共悟,十年如一日,方破解武功之中一小部分内功心法,辟除脉息游走中所存损元拆命的邪招怪式。然而方丈大师,年事已高,心力憔悴,猝然归西,临死之际,告诫莫振,要他下山游走,拜访四方高人,以求功德圆满。
  莫振便以不死和尚的名号,游历人间,各处拜访武学前辈,以求破解之法,每访一位名师,不到半年,都致死所拜前辈,因习练洽法暴毙而死,似乎渐渐地令其意志消磨,便闲游四方,随遇而安。
  一日来到江宁县,落脚城中深巷小庙,因小庙中供奉一尊石佛,则名为石佛庙,也许因莫振乃世家之后,本性不惯于山林,得此处僻静安祥,觉其虽在凡尘闹世之中,却比空山幽寺更胜一筹,遂定居于此,绝迹于大江南。
  
  第四章:刺配西宁
  
  石佛巷深近一里,直通石佛小庙,此巷将江宁县城东南隅一分二人,南北相邻,石佛小庙院门正对此巷,斜迎康、秋两大府坻后角门,康、秋两家素有芥蒂,互不往来,就连这一里长巷的两侧,一律青砖高墙,无侧门设立。秋家不食康记肉铺的肉,康家不穿秋家衣坊之布,世代如此,俗话说佛前无恩怨,只纳有缘人,两家都在同一庙上香还愿,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虽然佛法无边,但也没愈合两家不为人知的恩恩怨怨。
  县城里的人皆知十年前,石佛庙住进一游脚僧,虽然年轻,但乃嵩山少林寺出家得道高僧,云落石佛庙,就此定居,道行修为,藏而不需,总是静坐佛堂参禅,笑纳四方香客,与秋家康家往来,不间一日,常在两府之中讲经说法,深得两家礼敬,此僧法号不死,自言人虽难长生永寿,终归一死,但为佛祖座前门生,下历普渡众人,造福于世,无生死之念,且人间生亦死,死亦生,是以不死。
  不死和尚与康家康记肉铺掌柜康云,结识成友,日日晨起互唤,同往徐寡妇棚下食粥,从无缺席,传为佳话。
  得赞誉者必遭谤言,有人笑话康云身为肉铺掌柜,天天杀生,却与一个应慈怀为怀,首以杀生为戒的和尚深交,况且未能劝说和尚吃过肉铺中一片肉,同时笑话削瘦的不死和尚没能劝阻康云杀生,二人答曰:“人非人!”
  “佛非佛!”
  康云祖籍陕北,由于避唐后之乱,举族南迁,择僻静祥和的江宁而安,宋朝立政以来,故土辖为西夏国,便消去返乡之念,定居下来,繁衍子孙,康云是第九代世孙,他凭借祖传“污衣刀法”,跳出豪门,开设肉铺,着实让人惊讶。他人白衣袭身,举止文雅,面相善和,初次遇见,一定会以为此人乃一介儒生,一定是来买肉的,绝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杀猪无数的屠夫。且康云在祖传“污衣刀法”之上,悟出更高境界,自创“净衣刀法”,一刀挥下,秋毫不差,杀猪百头,血不粘衣,如此神技,家喻户晓,渐渐声名雀起。
  就这么一位名动大江南北的净衣屠夫,竟要与一位念佛吃斋的和尚结为兄弟,为人所奇,为人所惑。江湖豪客,朝堂官贵,纷至沓来,一些人是专程捧场道贺,一些人纯属图希罕、凑热闹,然而谁也想不到就在要设立香堂,义结金兰的前一天,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
  这一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江宁县城本是一片祥和,却被石佛巷中亡命奔出的和尚打破,他们惊魂难定,惶恐不安,“阿迷弥佛”得直念叨,直到县衙捕快赶来才镇定回话:“不死大师被……被康……施主用尖刀捅死在佛堂之上!”
  出家之人,当尊祥如佛,处变不惊,他们何以惊恐如斯,想必是石佛庙中不仅仅是一桩命案,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连忙赶去察查。原来是因为康云用剔骨尖刀将不死和尚一刀一刀地捅死,直到不死和尚倒在血泊一动不动,并且康云并未离开,而是施展他解猪剔骨的刀法,将不死和尚分成三堆,骨归骨,片肉不带,肉归肉,粒骨不含,另有内脏完整堆放一处。小小石佛庙之中,弄得血腥迷雾。捕快首领,乃与康家隔巷邻家的秋家人,极为仇视康云,又是少年,血气方刚,看到这惨不忍睹,令人作呕的一幕,立即将面露诡异笑容,静立待捕的康云揪起,提到庙院之中,顾及康家豪门旺族,不敢痛下毒手,便杖棍一番,以解心中恶气。
  县令接到提案之后,不敢开堂审理、发签定罪,暗中命牢房好生伺候康云,微行拜访康家,然而康家老主人却说:“关乎人命,岂可儿戏,其行为穷凶恶极,令人发指,真是罪不容诛,康家宁与其断决关系,不能就此被辱没名声。”
  县令虽得康家老主人话,仍旧惴惴不安,难以定夺。江宁县城中的百姓也多有上言求情者,就连与康家世代不相往来的秋家也请求网开一面,从宽发落,并言不死和尚乃一出家之人,活着是福,死则是一种超脱,不可等同于凡尘人的生死。
  康云之妻刘氏,乃性情刚烈之女,年轻时貌美非常,与丈夫贩卖青蔬,县中恶霸当众调戏,并将他那无能的丈夫打个半死,刘氏竟将丈夫杀死,然后假戏投怀于恶霸,欢娱之时,持刀将恶霸杀死,本应判罪,得康云搭救,后被娶为正房,由此对康云感恩齐天,然而对于康云残忍杀死和尚之事,却绝然要求依法严办。
  牢中康云,也认罪服法,请求速判。
  此番怪异之事,令人难以捉摸,一时间街井市民,议论不休。江湖中人,由此生疑,暗中探查不杀和尚底细。不查不知,一查惊动武林,原来不杀和尚就是莫振,二十年前与名扬天下的“剑下无敌手”萧氏父子,决战太室山。相传萧义被一剑穿喉而死,其父亲萧礼与莫振同坠崖下,粉身碎骨,没有想到的是,莫振并没有死,却做了和尚。此事一经传开,人们也不禁为曾经的“萧莫世家”扼腕叹息。据说莫萧二家,联宗于大唐盛世,世交宗亲,百余年亲同一家,又是两大豪门旺族,被人称为莫萧世家,宋初期,因一套剑法,两大家族,反目成仇,代代相斗,恩怨不休,直到莫振和萧礼死后,两家飞速落败,莫萧世家,名存实亡,恩怨情仇,也由此飞灰烟灭。
  话又说回来,虽然康云身怀净衣刀法,但非上乘武功,只配杀猪宰羊,怎么杀掉能独战萧氏父子而不死的莫振呢?他与不死和尚莫振十多年来,朝夕相处,情如兄弟,且即将义结金兰,为何突然加害呢?
  升堂!威武。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所犯何事,如实报来!”
  “草民康云,东街康记肉铺的掌柜,杀了隔壁石佛庙里的一个和尚……”
  啪!
  “原来康家子弟,嗯?因何杀死一个和尚?”
  “草民杀了一辈子猪,却从没杀过人,就想找个人来杀死,一试人言所传的杀人快感,且和尚法号不死,所以草民更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死。”
  啪!
  “真……真是岂有此理!”堂上大人顿了顿,咳了两下,又义正严辞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虽然你祖上代代为善,但国法无情啊”
  啪!
  “犯人康云,残杀不死和尚,人证物证俱在,确凿无疑,依大宋律法,当判极刑,但因百姓求情,本府网开一面,法外开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犯人康云,刺配西宁,当堂画押,即刻押送,来人。”
  堂上大人一扫呈案卷宗,又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地问道:“谁愿当此解差啊。”
  此时堂上议论纷纷,交头结耳,无人回话。侧案书隶连忙起身回道:“回禀大人,外有新来的门子陆青,可担此任。”
  “陆青何在?”
  “属下在!”
  “本府令你即刻押送犯人康云,远赴西宁,你可愿意。”
  “属下领命。”
  “好!本案俱结,退堂!”
  就这样,康云过堂之时,对自己凶杀不死和尚之罪,供认不讳,当堂画押,刺配边陲之地西宁,中秋佳节,押送上路。
  此日傍晚,康云与解差陆青徒走牧龙岭,突然有一衙役,与解差陆青,一样装束,快步追来,向陆青一礼道:“小弟张开,奉知县令大人之命,协同陆兄一齐护送康掌柜前往西宁,并受康老太爷之托,带来一百两纹银,还望陆兄多多关照。”说着将一包银子和文牒奉上。
  “岂敢岂敢!”陆青一见来者所呈文牒,看看银两,又笑道:“既是奉刑大人之命,那便一齐上路,一路上还望张兄周全。”说着便抱拳行礼,继续赶路。
  陆青转身起步之时,手中杀威棒,突然由地扫起,直捣身后张开,此遭出奇不意,张开还未消散的笑容,立变阴云,见棒点来,心中一凛,说时迟那时快,张开人已闪侧身子,右手按在腰刀,左手撩起,化拳为爪,扣向袭来之棒。
  陆青一招落空,想要收回,已显迟后,握棒之手,化为一掌,推向棒端,长棒疾飞而出,张开一抓也自落空,大感不详,还未及反应,刀光一闪即收。张开的一只仍旧爪型之手,坠落在地。张开沉吟一声,跃开丈外,当即封穴止血,并紧紧握住断腕,冷冷地盯着左手持棒,右手按刀的陆青,汗水大滴大滴从额头流下,突得一声惨笑,沉声问道:“我何处露出破绽?”
  “毫无破绽!”
  “那如何识破我!”
  “只有精心准备的人,毫无破绽!但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考验!”
  张开神情一变,摇头道:“难道你只是试探我,才突出一招。”
  “是!”
  “如果我不躲,必死当场!”张开将信将疑,咬牙皱眉道。
  “是!”
  “你?”张开不解。
  “你是大力金刚手葛春常的徒弟南宫少!”
  那断手的男子,惊讶道:“你怎么道,你是谁?”
  “我是陆青,五年前,徐州陆家堡灭门惨案,你也有份。”
  南宫少瞪大眼睛,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陆家堡的人,绝不可能一个活口。”突然又冷笑道:“不管你是谁,你去不了西宁。”说着腾身后跃,起落之间,已隐入林中,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不问他因何而来?”康云若无其事地问道。
  陆青亦淡淡道:“我不管为什么来,我只知道他去了就可以!”
  康云摇摇头,淡淡笑道:“只怕他去而又返!”
  “你不去想,便不会怕!”
  康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下次再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如此光明正大了!”
  “光明正大?乞望惯于暗中偷袭的宵小之辈光明正大,未免有些可笑!方才本差若不出手,恐怕现在已躺在地上了,当年他夜袭陆家堡,也未见光明正大!”
  康云闻言,沉默不语,于是二人就此无话,缓缓前行。
  
  第五章:乞丐更夫
  
  残月无声,凝固在死寂的天幕之上。苍茫的夜色,笼罩着万里江山。
  一盏枯灯,摇曳荒山孤镇的街道之上。
  “咚!咚——咚!”孤独的更声,让这一片夜色更加孤独。
  更夫并不需要那盏若隐若现的枯灯,因为这个镇南北不足一里,东西各有两条街,他在这个被江湖人称之为双龙辅的马鞍镇打了一辈子更,闭上眼睛都能知道下一脚会踩着一块什么样的石砖。他的人也像盏灯一样,在黑夜之中,才能体现他的价值,他已经行将就木,就是因为当年他睡的太死,熬药的火炉将整个家都烧毁,所以他发誓不在夜里睡觉,甘愿做一辈子更夫。
  十步一敲更,百步一响锣。
  “叮啷啷……”正欲更夫起锤打梆的时候,寂寥的深夜突然响起一阵琵琶。更夫手中的梆子再没能敲响,那颗项上人头,取而代之,应着短促的琵琶声,咕咚咚地滚落在地上,枯瘦的身子,却也枯草一样,瘫倒下去,那面锣摔在地上,发出沉闷而短促的最后一鸣。
  墙根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被锣声惊醒,走出来弯下腰,去看是什么好东西滚到自己的地盘,却被还流淌着血水的人头,吓了一跳,妈呀,这是谁的人头在夜里乱跑。
  “叮啷啷……”
  正当乞丐要张口惊叫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一阵琵琶。乞丐腰背一挺,扬身摔倒,项上人头,也如抛出的西瓜一样,飞撞到墙上,又咚咚地滚向远处,停在当街而立两个人脚下。
  一个人手持杀威棒,头顶破帽,另一个项上扛着枷锁,脚踝上连着铁链,可知是一个解差和一个囚犯,二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无声无息地人头落地。
  街道一片死寂,像一幅陈年古图,不声不响。此时却见远处的酒旗摇动,无端地扬起一阵劲风。风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像一位沙哑的老婆子轻轻地哀叹:“留下康云,留你全尸。”
  二人的衣襟被劲风撕拉扯拽着,囚犯蓬乱的发丝,随风扬起,人也禁不住眯起了双眼。风停声息之时,囚犯正欲垂落的发丝,突然后半截悄悄地断去,像是被无形的剪刀剪断。
  杀威棒已斜闪到囚犯面前,发出像打声一样“咚”得一声响,街边的屋檐瓦片,被杀威棒荡开的东西打落,啪嗒一声摔碎在地上。
  “好木头,是百年老槐做的吧。”沙哑的声音,竟如劲风一样,呼啸而过。解差右手已按着腰刀之上,双目眯成一条缝。
  “噌!”得一声琵琶脆响,犹如断弦音一样,响在耳畔,却又不知发自何方,只见更夫的那面锣,平地而起,飞切过去,直取解差,解差见势,不避不闪,仍旧纹丝不动。
  那面锣本如大刀一样,飞切过来,突然翻身,如一面团扇,迎面拍来,锣面未至之时,光亮的锣心,突然一黑,由中刺出一物,迎解差眉心点下。
  刀光棍影,一闪即收,圆锣成两把弯刀一样,分刺在左右墙壁之中,悄无声息,可见入墙极深。那飞来黑物,却是更夫的梆子,与杀威棒相撄之时,发出“咚”得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噌!噌!噌!”琵琶如怨女抽泣一般,三声连啼,一声比一起清脆,紧而短促,了无余音,声声点在人的心神之上。微暗的月光之下,可见解差眉心皱起一条深川,心中紧绷着一根弦,心弦似乎也与琵琶共鸣,微微颤动。面临未知的凶险,人心都会害怕而颤抖,但勇者之心,越颤越坚毅。这二人当时勇者,无畏地当街而立,不躲不闪,听着隐约可闻刀剑挥削的“漱漱”之声,瞄着眼前任何一丝动静,此时见那面垂挂着的酒旗,被剪下三片,片片如刀,分上中下三路横切过来,如随着轻风,悠悠飘飞,即而又变换方位,成左中右三刀之势,袭向差囚二人。
  解差的刀,再一次出鞘,仅听得“唰”得一声响,刀又回到了鞘中,三片飞来的黑刀,化成星星碎布,散落一地。
  “好刀,怪不得金钢手南宫少会被你削掉一只手,嘿嘿,康云若有此刀,别说和尚,连佛祖都会变成肉,可惜啊。”那老婆子说完,悠悠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可惜你是陆长雄的儿子,若非如此,老婆子定留你一命。”
  “哼!本差之命,虽不值钱,也不会那么轻贱,任凭人取。”解差沉声道。
  老婆子悠悠道:“不亏是陆长雄的儿子,只可惜不可一世的陆家堡,竟一夜之间血洗满门,唯有一脉,沦落不堪,甘做了一小小门子,说出去真丢人丢到祖宗那里去了。”
  唉,这死老婆子真是的,老了就啰嗦,还总喜欢揭人伤疤,看来离死不远了,要知道人若愿做多数人都不甘愿去做一些事情,且能够毫无怨言,又能问心无愧,便是一种阔达,有了仇怨,就难以阔达,陆青当然不会阔达起来,也就是因为他心中有仇怨,才变得如阔达一般,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只要能报仇,就无所怨言,听到老婆如此奚落,不以为意,他知道老婆子今夜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只能杀了她。心意已决后,再难的事,也能成功,但需要他去拼命,况且他是要取别人的命。陆青沉声道:“阁下要留下康云,那就请便,但除非在下死!”
  “废话,不取康云,我老婆子也不会深更半夜,在此守候。在你死之间,老婆子要询问一下,不血剑雷疯子,铁扇公主薛晴儿,金刚手葛常春是不是被你所杀。”
  陆青沉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花婆子冷笑道:“好!”说着“噌噌噌”得一阵清脆之音,犹如轻刀薄剑相撄一般,悠悠在空荡荡的街道中。
  陆青极力凝听,琵琶声源自何处,却无迹可寻,时尔在东,时尔在北,飘浮不定。此时见地上更夫的尸体,像活人一般,抖然立起,无头尸休,摇摇欲坠地向他走来,十分怪诡,心想这老婆心狠手辣,死人都不放过,于是喝道:“岂有此理,今日你难逃一死。”
  琵琶声突然唧唧叮叮,如珠落玉盘一般,闻之悦耳动听,但此时哪里有会人去赏听呢,且见那更夫之尸,却腾空而起,同时左手一扬,像文人儒士,撩袖拂尘一般。突然有数枚黑点,从更夫袖中射出,直袭陆青而来,此遭大出陆青所料,忙挥棒横扫,打下细看,却是五根手指。陆青深深呼息,克制怒气,心想此人以气御尸,必在近处,琵琶之音,仅是扰乱人心而已,明白如此,便细看两侧房屋,果不如其然,已见右手边乞丐所躺倒的墙上,纸窗破有一小洞,可见洞中有微乎其微的莹光闪动,然而未及他提气冲过去,那更夫已跃面前,落地之是,右手往前一伸,又有五根手指,无声无息地,飞射而出。此招已用老,如何伤人,陆青口中轻声道:“得罪!”不待五指袭来,长棒横扫,连人带五根手指,荡开一边。
  然而更夫跃来,伸臂相袭,只是一个幌子,诱引陆青一棒将其扫落荡开,然后空门大下,又一具无头尸体,却是那名乞丐,搂头砸来,空中左手伸出。陆青眼前突暗,手中的杀威棒平扫出去,还未收回,知那乞丐五指即将射来,但已不及挥棒自救。百忙之中,抽刀封挡。谁知乞丐一手伸出,无声无息,毫无异动,乃一个幌子,而是合身扑来,陆青出刀总是一闪即收,在出刀之时长棒归立身侧,顺势捅出,“嗵”得一声,正中乞丐胸膛,无头乞丐顿然弹回,然回身之际,胸前六根白森森的肋骨,咔嚓一声,从胸前暴出,如离弦之箭,夹着腥臭,直射陆青胸前空门。
  眼见六根肋骨,将破衣刺入,生死只在刹那间。陆青亦非泛泛之辈,左手化握为掌,推上棒端,身子借力后仰退飞,脚踩七星碎步,右手腰刀已然横封于胸,由上而入,削落下去。六根肋骨应声坠落,未及正身之时,陆青隐隐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细微地破空之声,知是尖锐细小之物,闻声辨器,确定来物,于是沉在腰下的长刀,顺臂后扬,只听“叮叮叮”三声,长刀受大力相阻,停在胸前颤抖。陆青只觉虎口正痛,手臂酸麻。回神一看,原来三枚铜钱,竟击穿长刀,卡在刀身,陆青暗自惊叹,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人,脱口道:“铜琵琶铁婆子!”
  “你小子只有这点见识,才知老婆子名号,然也不枉今日一死。”
  “真是冤家路窄,当年就是因你用这三枚铜钱,将家父杀死,陆家后人今天就要用这把陆家金错刀,斩杀仇人,为父母报仇。”说着便一掌推前刀身,三枚铜钱,“叮”得一声,脱刀而飞,直取破洞纸窗。”
  示君
  第六章:六安驿站
  
  陆、康二人从铁婆子坟前离开片刻,一人从枯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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