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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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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位是咸阳王府的千金小姐翠翠吧!”金叶子一边泯茶一边冷言道,一脸轻笑,荡漾于容。
小女孩闻言,往这瞟了一眼,并不搭理,但身后的小丫鬟却励声道:“放肆,我家小主子的名字,是随便你叫来的!”说着又臭老九道:“把这个女子赶出酒楼。”
臭老九闻言,故作为难,左边陪礼,右边道歉,不说去赶,也不说赶,总是在等小主子翠翠发话。翠翠仍旧傲气难当的样子,淡淡道:“人家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的荣幸,怎么就叫不起了,皇帝有名字,街上的乞丐也有名字,总得有人叫不是,不然要名字干什么?”臭老九一听这话,有点犯上之嫌,连忙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讲。”
若是寻常百姓在拉家常之时,可以如此说,或能博人一笑,或是生在官宦之家,这样说博人一笑之后,恐怕要搭上一家子的命。但她年纪轻轻,又能懂得什么呢,也正因为她不懂,所以她比较快乐自在。金叶子听出她的意思,没想到小小年纪,竟会如此旁敲侧击的问话,笑道:“小女子姓金,名叶,金枝玉叶的金,金枝玉叶的叶,家人都叫我金叶子,幸会贵驾,恕小女子养了一天的马儿,累得腿都酸了,所以不能起身见礼了!”说着只抱拳一礼。
丫鬟一听她口气,又行得是江湖中的野礼,冷言道:“哟,一个养马的,竟穿着这样,不知道姑娘养的是什么马?又是哪户人家的金枝玉叶啊?”翠翠生于官宦之家,自幼读书学字,又勤学下问,所在老先生哪里学得很多往昔迭闻。知道这金叶子说自己金枝玉叶,又是养马的,那说的必然是仪仗马,这是唐朝宰辅李林甫借仪仗马威聂群臣,被后人说成口蜜腹剑,这岂不正在嘲笑自己借皇帝乞丐也有名,敲问她姓名,故作聪明,以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的深意。不由地气不下,不知这金叶子是何来历,破有些见闻,于是抢言道:“金姑娘到此,有何贵干啊?”
金叶子心想,我在这里干什么,偏要和你说吗,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也好气你一气,笑道:“旧相识忽然到咸阳,就约我前来叙叙旧,小女子一女儿家如何大半夜的出来,但必竟是情深意重的旧相识,所以勉为其难地偷偷出来,来到这里,老九却说莫公子正在会客,所以就在这里等等,巧得很,小女子正要走时,莫大哥现在就闲着了。”
第五十三章:群雄聚首
翠翠深居大院之中,性情孤傲,前日与郑风相遇于千秋楼,居然也能舞文弄墨,童叟结识,二人相谈,便提到莫七,郑风岂能不知女儿心性,便在翠翠面大夸其辞,把莫七夸成一朵花儿,让翠翠神往之极,好由此让二人相识,然后在顺水推舟,从而可牵制咸阳王府的人。此日听到莫七住在千秋楼,也偷偷遛出,事先让人一探虚实,才显身进楼,但莫七因亥时将至,怕牵连无辜,急言遂客。翠翠虽然年幼,但自恃才貌过人,莫七只略略客气一番,就说内人在此,多有不便,原来不便是假,而是另有佳人相约,狠狠看了一眼金叶子,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开。
金叶子轻声冷笑一声,起身道:“带我去见莫爷吧!”
臭老九喏喏应时,遂带金叶子来到莫七房前。莫七正与余君影商议,如何小心行事,突听有人求见,斥骂道:“又是何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开门一看,又是一女子,香气袭人,眉目顾盼之间,透出风情,莫七暗叹,小小年纪,既有如此风姿品貌。
“阁下可是莫公子?”
“正是在下,姑娘有何贵干?”
金子往里间探望一眼,笑道:“夫人可安睡否!”
“我还没睡,我不是夫人,有事进来说吧,站着门口,成什么样子。”余君影一袭薄衫,水紫轻盈色,显得仪态恬谧。金叶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笑道:“夫人果然不凡!”说着自己坐下,向莫七道:“莫公子为何不坐,难道不欢迎小女子吗?”
那是当然,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里来到别人房间,显得落落大方,有喧宾夺主,鸠占鹊巢之感,哪里受人欢迎呢,况且你一来也不说明来意,别人岂能知道你是敌是友,是善是恶。莫七干心跳加速,他明白自己一旦心跳加速,就表明内心十分恐惧,但为何因一个手无寸铁,看着柔弱如水的风尘女子而害怕呢?余君影似乎看出莫七的不适,忙道:“莫公子并非不欢迎姑娘,只是姑娘前来,一来应通名报姓,二来也该说说来意,夜很深了,也不敢多费姑娘的时辰!”
金叶子寻思这女子是谁,好利害的嘴,怪不得莫七和她形影不离,从情侠峰到黄金城,然后再到这里,一路相随,看来关系不浅,那我就探你一探。然而她今天是来看莫振的儿子莫七的,希望能与之交朋友,并没有打算言语上得罪,于是就笑道:“小女子姓金,名叶,家人都叫我金叶子,今晚慕名前来,见见莫公子,但相逢何必曾相识,相逢何必须相知呢?夫人不要见怪,小女子这就告辞,不打搅二位了。”
余君影见她笑中藏奸,抢言道:“既然慕名前来,就多坐会儿,我给二位看茶!”
金叶子这话是给余君影说的,莫七并未听出其言外之音,见余君影出去,大为尴尬,故作坦然道:“承姑娘垂青,此乃在下的荣幸!”莫七只道她说慕名前来,只是一种客气,也未问从谁哪里听说自己在此,而问:“姑娘可有共行?”
金叶子一听,就知道莫七果真少于事故,笑了一声道:“有一位朋友同行,只是小女子那朋友少言寡语,不喜与人往来,所以就没随小女子一同前来,其实他也十分仰慕莫公子。”
越说越离谱,莫七久居天山,初入中土,不过月余,也未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何以受人仰慕,莫七只觉此女子言语甚伪,心下厌恶,勉为其难地笑道:“不敢,金姑娘请用茶!”
此时余君影已送茶过来,细细一瞧,这女子脸上有小叉伤痕,虽被汁粉和浆盖住,但同为女子,常对镜梳妆,这点暇丝,还是能看得出来,又看她坐姿笔直,双肩齐平,不似寻常女子,于是直言道:“恕在下冒昧,姑娘想必乃我辈中人,既然来了,何必坦城相见呢?”说话时,左眼微微挤了一下,带动左脸颤了一下,金叶子视此伤为隐疾,被她看出,岂能平心静心,处之若素,但仍旧没表现在莫七面前,只是轻轻放下茶,笑道:“姐姐说笑了,小女子……”话未说完,人就昏迷过去,余君影连忙接住,将人抬到床上,然后在她身上搜寻一番,找到一些银钞和一玉佩,玉佩十分简单,是块双眼圆玉缀,隐隐发黑,别无它物,莫七见到玉佩,连忙阻止余君影放回去,而拿在手中,喃喃道:“这块玉佩十分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呢?”突然惊叫起来:“没错,在我身上,说着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小腹,右有一圆形烫伤,中有两圆点未烫。
余君影早已转过身去,这时听他激动地自言自语,喝道:“把你的衣服穿上!”
莫七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此人与我身世有莫大的关系,快点叫她醒来,我有话问她!”
女子醒来,瞪了一眼余君影,但面对莫七却笑道:“小女子旧疾突发,不想昏倒在此,多谢二位!”
莫七将玉佩放在桌子上,问道:“不是旧疾,而是迷药,说,这块玉佩哪来的!”
女子一想,不能透露师父的行踪,于是故意漫不经心地走到桌边坐下道:“这是市面上买来的,只要你有钱,我能给你买一骡车来。”
莫七冷冷一笑道:“恐怕我给你搬座金山银山,也买不到与这一样的玉佩吧!”
“为什么不能,只是块普通的玉佩?”
“不,难道你没有看到这玉佩上有些小字!恐怕没几个人能刻出来。”
金叶子当然清楚上面有字,上面刻着“佳人如玉”,然后还有“莫”和“萧”二字,她曾想把“莫萧”二字给去掉,刻上自己的名字,但找了许多工匠,都说这一块顽玉,无法攻刻,此时她故意说:“这是刚买来的,还真没注意!”说着拿在手中瞧瞧,刚拿到手,突然闪身到门前,嘿然一笑道:“后会有期!”
莫七并不担心她能跑掉,轻声喊了一声:“抓贼!”
女子正想笑:“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突然觉得胫后生风,知是高手暗伏,一个矮身避过,来人正是那假扮小厮的九爷洛半生,洛半生一抓未擒,也有些诧异,错步一上,那女子正要转身下楼之时,右手一挥,女子也是好眼力,便看到有细不可见的金丝,如一道光飞射而来,笼罩周身,不容闪躲,于是运气一震,将身侧木柱抓下一截,挥如堵壁,只听得轻不可闻的叮咚之声,金丝打下,顺手掷过去,直接飘身退下楼去,一边笑道:“清微派的道士,竟然在此做一个小小门丁,真是有辱师门!”
九爷本不想让余君影知道自己清微的人,此时被这女子识出,岂能留她活口,心想先杀了这丫头,再回来取余君影的命,如若不除掉此二人,到时候师父知道,绝不会轻饶于他,轻则废掉武功,逐出师门,重者清理门户,于是发足追去。
金叶子十五岁,大战涌自四方的豪侠赌徒,游刃有余,若不是莫和尚当时在场,就没有人能制得住她,她是少林五俗堂的关门弟子,由五俗堂从当年萧礼屠戮过的村庄救下的一个幸免孤婴,自会走路,就开始以武逗她玩乐,此女天贼奇才,一学便会,很多从少林借来的武学经卷,一看便懂,无师自通,十五岁时,与师父下山游历,回山之后,再也忍受不住山上的清寂,所以偷偷下山,闯下大祸,五俗堂查出弟子被人救走,一日终于找到莫和尚,五人只看了莫和尚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就走。金叶子贪恋武学成痴,见莫和尚武功高强,便要求学,但莫和尚说,向他拜师学武的人,都要自残。金叶子当即拿着火中炽热的铁铿,在脸上打了一个叉,莫和尚才教了她一套拳法和轻功。
洛半生也是得到清微派掌门人李天师的真传,无论是轻功还是内家功夫,已是登峰造极,向来未逢敌手,也许是只他为人风趣谦和,不拘泥于礼,常与人交友,而不为敌,所以不曾败于人,但此时追这女子,只觉自己脚下灌铅一样,跟她不上。金叶子是一个贪玩任性的小姑娘,心想此人是清微的门生,我倒看看清微派有何本事,在江湖上能占一席之地,所以就故意慢下来,与洛半生过上两招。一会用少林武功,一会用道家招式,一会又用不知名的莫和尚所授拳法,让洛半生摸不着套路,也不知此人师出何门,急了一身汗。
不多时,金叶子觉得有些累,便喊了一声道:“本姑娘就不陪你玩了,哈哈哈!”说着一闪身,没入巷中,由西北城,绕路到东城,回到女儿轩,回来是正是亥时初刻,于是忙去叫醒师父。莫和尚并没有睡觉,而静心打坐,听到金叶子回来,气血翻腾,淡淡道:“你又乱跑了,又闯下什么祸了!”
金叶子喘气道:“师父,你说清微派十分了得,我刚才与清微派的弟子过了几招,嘿,一塌糊涂。”
“哼,清微派注重修心正身,不在其武功,你定是与洛半生过招了吧,倘若人再与他绕斗一个时辰,你定然败落,清微派内功乃是道家正宗,绵绵若存,后续无尽……”
金叶子不愿听到别人说她不如人,抢言辩道:“哼,能跑算什么,没我跑得快!”
莫和尚不再理会这个顽徒,起身整理行装,准备赴会。金叶子一边帮着师父拿着找那,一边笑道:“师父!你这要去多久!”说着又为英和尚递茶。
“无事献殷勤,你不用忙了,随师父去见见世面!”莫和尚知这个顽徒必然会悄悄跟着他,但此去凶险,不如带着她要妥当,省得她乱跑,在咸阳城里闯祸,是尤关生死事的事情。金叶子高兴的又蹦又跳,紧紧拽着师父,生怕师父突然消失,落下她一人。
千秋楼后府中院四围皆是两城高楼,天井已被从二楼用木梁封住,密不透风,可遮风挡雨,这是一个时辰之内封盖好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天井地上已铺上了松花木板,茶座之下,还添设绒毯,十分奢华,顶上悬九盏银制雪纱八宝灯,通着雪白明亮的光亮,十分舒适柔和,每盏灯下,就有一摆美味佳肴的大方桌,桌上的金尊银器,十分醒目。抄手游廊之下,四面各有三张小斗桌,也配有各样特色小菜,以及干果茶,比之中席,虽稍逊色,但不失雅趣,当然中席之客,自不能由边缘下宾相比。二楼廊下,四壁各有六张卧虎椅,侧立仙鹤傲顶茶几,上面各摆着不同的茶具,每一椅后面都大开厢门,侍立着二青、白袭身的女子。各各稚气未脱,淑静可人。大院之下,温如阳春,单衣可席。大院入口在西,垂花门大展,此乃喜迎贵客上宾之气派,正堂在东,但只有灯光烛火,朴素阵设,并未设置席位,看来赴会之人,就在这大院之中,两侧的仪门穿堂,以及耳房房门,都一眼望穿,各有两名女子相侍立,神情宁静。
康云就在大院,居于中席,正襟危坐。背北向南,与其同桌对桌的是一位年过旬,但寸须未生的老者。
第五十四章:各怀心思
寸须未生的老者,显然是一个太监,说他不怒自威,或许有些太过往他脸上帖金,不副鄙夷的神情,如顶上的灯光一样,泻着他的脸上,极为显眼。他那双犀利如鹰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康云,好像要用目光锁住钉住康云,生怕康云人间蒸发,凭空消失。而康云一面无表情,苍白脸透出病态虚弱,但他的衣冠依旧很整洁,并且换上了一件如雪一般的棉袍,双手自然地搁在桌子,像是在参加亲朋好友的丧礼一样。四名劲装侍卫同样是束手空拳地列坐左右席。
与康云同穿如雪一般白衣的,还有莫七,此时与陆青同桌而坐,位于康云背后一席,陪座二女子自然是余君影和田英儿。这四人一桌,活像两对小夫妇,只是此时四人同样显出肃穆的神情。其实场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群臣赴皇家圣宴,而且是鸿门宴,但唯有一人,不时东张西望,看看这,瞧瞧那,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莫七那张桌子,此人就是夏金叶,人称金叶子,他就坐在陆、莫二人东边一席,位于东北角,他同作的是一个和尚,正是莫和尚,同样破布斗笠,遮住脸面,桌角倚着似乎比命根子还重要,从不离身的破竹杆。搭连不在肩,而是放在右手边很近的地方,看来他并不是来享用专门为他准备的丰盛斋饭。
有一个人死死地盯着莫和尚,就是正东中席的一位老者,约模七十出头,头发银白,但胡子和眉子却乌红发亮,不知此人练得什么邪们武功,面色红润,显然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左手边放着一把很短的长柄剑,看样子极为协调。他一个背东向西而坐,侧目直盯着莫和尚,金叶子觉得他这样看着自己的师父,极不礼貌,突然开口道:“唉,这位老前辈,你是瞎了,还是傻了,这样看着,谁能吃下去饭啊。”
“不得无礼!”莫和尚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显然是长久不说,嗓子干涩而至。
九张大桌,只有这四桌有人入席,其余全空,不知何时方到。亥时三时已过,二楼廊角有侍女轻轻敲了两声小金鼓,又轻打三声锣,不一会就听到城外隐隐传来更夫的锣响。金叶子皱皱眉头问道:“这里面的人,怎么知道时辰,真是奇怪了?师父,人什么时候到齐啊,弟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这大半夜的,坐着挺困的。”说话时,一脸不情愿。
“是你自己要来的!”莫和尚沉声道。
金叶子闻言,怕师父真的要赶她走,所以当即像其它人一样,双手放在桌子,笔真着上身。也侧目望着那死鱼眼一般的白发黑须的老头,不时伸伸舌头。她显然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她所逗乐寻趣的老头,就是望川苑的主人,曾经与儿子一起大战莫振的萧礼。
金叶子正吐舌头,羞辱萧礼,却见萧礼左眼跳了一下,转眼看向垂花门,只见鱼贯而入九个残肢缺体的老人,正是那九残叟。金叶子看见九人,哈哈一笑,起身叫道:“诸位师兄,你们可来迟了。”
那九人一见金叶子,直恨得气不打一出。大剑老人一笑,道:“原来师姐和师父已经到了,有礼了,唉,小丫头,哪时我们老头的席位啊。”说着问向门内侍立的婢女。二婢女微笑走来,欠身一礼,引九人来到入六右手桌子,这张桌子,比起其它桌子,要大了许多,可以一方两座。九人点点头,笑道:“多谢了,嘿嘿,这小石想得还真周道,弄了一张大桌子给我们,看来看得起我们伤残的老人。”说着又礼让一番,才坐下,独眼老人铁爪老人当然坐在鱼头相对之处。独臂老人问道:“小丫头,什么时候开饭吧,我们睡到现在,还没吃一粒米呢?”
奴婢笑回道:“九位爷请笑纳,石爷尚在途中,说亥时二刻未道,诸位上宾都可都随意……”
“好了,好了,多谢了,我们可等不了你说完了!”说着都下手的手下,端盘子的端盘子,风卷残云一般,狼吞虎咽,看得金叶子只咽口水,用眼瞟瞟师父,只见他闭目静坐,崛起小嘴,偷偷地伸手拿了一位黄金糯米糕,快速含在嘴里,咕嘟咕嘟地在嘴里嚼着,看师父并不管着,索性放开胆子来吃,一边吃着还忍不住嚷着好吃。
莫七本来心情沉重,觉得心跳加速,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莫名奇妙的恐惧,不经意看到金叶子满嘴塞满了东西,吃力的嚼着,卖力咽着,两腮都鼓胀着,忍不住轻笑出来。而金叶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莫七,生怕莫七看过来,见到自己的丑态,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被他这一看,立即顿住,一不留神,噎住了,可知她吃的是糯米糕,入口甚粘,如此一来,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极为难受,她忙站起身来,向身后的婢女挥手示意,二婢女也未曾见过有人吃成这样,一时也有些慌了神,端茶递水,金叶子挥手示意不是,用手比划一个大圆圈。但二女子不知何意,金叶子急中一瞅,看到萧礼身后有一花池,连忙跳过去,弯下腰准备呕吐,却因一跳,嗓子的糯米糕又下了肚,回身向萧礼嘿嘿一笑,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身后的二婢女道:“我方才要痰盂!”二女婢女相视一笑。
“可配剑否?”
“当然!贾爷请!”
“可带朋友进入否,若不能你们到前厅候着!”
“是!”
“不不不,当然可以带朋友!贾爷请!”
随即便听到步履整齐,五人款款过垂花门。此人正是贾捕头,仍旧是一副傲气凌人的神色,身后跟着四位女子和一青衣男子,左肩衣服还破了一个洞,神情慌张,畏畏缩缩,一看就是不经场面的小角色。贾捕头一见康云对座的无须老人,连忙行了礼,那老头一抬头示意,贾捕头不必拘礼。贾捕头又扫视一番众人,见到陆青和莫七,略略点了点头,以示见礼,由婢女引路,坐到萧礼的左手边东南角一张桌子。贾捕头座东面西,四女子两侧而坐,破衣男子下首对坐,两手揣在怀里,不一会又觉这里很热,想解衣服,又缩回手,不敢乱动。贾捕头吭一声,准备说话,吓得那男子一跳,险些突兀跪到地上,气得贾捕头也不想再说,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男子也不算胆小,还扭头看看萧礼,看到那双浑若无珠的花黄双眸,吓得立即抖回,又瞟了一眼金叶子,金叶子正向他嘿嘿一笑,拿着一块玉米饼,递到嘴里,又一嚼一瞪眼,一吞一抬眉地作样子给他看。只见他也讪然一笑,扭头看看桌子上的鸡鸭鱼肉,还有说不上,样子极漂亮的东西,馋得直咽口水。两边的女捕头,冷道:“饿了你就吃,大人不会怪你!”
那人沉首抬眉窥着贾大人,贾大人肩头一起一伏,显然气愤之极,突然恨道:“出息!”
男子知道贾知道允许了,所以就拿起筷子,首先去夹边上放的透亮红烧肉块,但见筷子头尾大半截都是花银,赶紧又用边上的洁巾,擦了擦,重新放好,从腰里抽出一双长短不一,又黑又粗旧筷子,去夹菜,这下可把贾捕头气坏了。
“啪!”
男子如遇一个晾天霹雳,吓得手一抖,肉又掉到盘子里,筷子却飞落在地上,正好弹到萧礼桌下面,可男子怕萧礼,哪里敢捡,又看看贾捕头,又怕又急,眼睛又憋在眶里。婢女见状,连忙走过来,向萧礼欠身礼道:“萧爷莫罪,奴婢为客人拾遗。”
萧礼闻言,这才动了一动,扭头向奴婢一点,示意准了。婢女将筷子捡起,双手奉上,男子连忙起身,连连恭身相谢。
九残叟那边有人叫了一声:“儿子都管成这样了,真是人间少有啊。”
“谁说虎父无犬子,老子英雄儿好汉。我看也未必,不说远的,就说前唐一脉下来,不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看来真的是虎父犬子,英雄生孬种。”
“那可未必,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我爷爷是流民,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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