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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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一听，马上冲向院中！
　　“八弟哪去？”
　　“我要去跟七哥！”
　　“七师叔不在吗？”李湛问道。
　　小海已背着空囊，提着短剑，往山下跑去。
　　李清忙叫道：“小师叔，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说着也尾随小海下山。
　　“妹妹，还未见到爹爹呢？”
　　“反正爹妈都不喜欢我，也就跟小师叔去了！”
　　众人见到李清片刻就到小海身边，二人交谈两句，突见李清一脚将小海踹下山道，坠向崖去，被尖石挂住包囊。然后见李清气鼓鼓地上来，众人都问怎么了。
　　李清道：“小师叔心术不正，就该挂着反省。”说着走向院子，向门后现看，吓得一闪身，当即剑走如光，喝道：“你是谁？”
　　众人闻言一凛，忙奔过去看，一见原来是余君影，满面羞红。大师兄苦叫道：“你在这里，为何骗我七哥下山！”
　　余君影喃喃道：“我是准备下山，想找些行李，但你们堵在门口，我没机会下去。”
　　“她是谁？”李清收剑道。
　　“你七师姑！”大师兄笑道。
　　李湛李清当即跪下扣礼，余君影连忙红着脸扶二人起来道：“弟弟妹妹，不必多谢！”
　　众人一怔，笑道：“不能长六妹的辈份！”
　　“师侄儿，快来救师叔！”
　　余君影一听是小海，立问道：“莫七已已下山了吗？”
　　众人点点头，相顾不语。余君影便快步下山，李清又追上去，一边喊道：“小师姑，带上我一起去！”
　　“余姑娘，不，不，七嫂，救我上去！”
　　余君影嗔道：“心术不正，反省反省！”
　　李清见那布囊也紧持不了多久，便飞身下去，提着小海上来，冷道：“路上反醒吧！”
　　时下西夏国内朝不稳，国内兵绒四处，李、余二人女扮男装，与小海并称为三兄弟，一路磕磕碰碰，算是有惊无险，一月有余，方穿过西夏，来到宋土，入关之后，恰逢行军羁旅！领军在前的将军，身披战甲，在阳光下，光泽闪闪，座骑于一匹瘦马，悠悠而行，似乎那匹瘦马无力承托背上，抬蹄伸头，马嘴濡沫，瘦马察觉前路有异，便仰着脖子，驻足不行。座上将军，嘴唇发干，看来又渴又饿，脖子似乎已无力承起头颅，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瘫坐在马上，觉马驻足不走，又自夹了一下马腹，马仍旧不走。
　　“来者何人？”马前卒此时喝了一声，将军猛地睁开眼，右手摸向马背上的朴刀，神情立便警觉，往前路一看，狭窄的山道之中，有三人两马，驻足在两丈开外。
　　“我们都是大宋子民，巧遇军爷，道路狭窄，在此让道军爷通行。”说话的人正是小海，说罢之后，牵着二马，往山道旁避让。
　　马上将军一看三人的两匹马，头高体宽，雄纠气昂，与其一比，自己座骑哪里像匹战马，于是生了杀人夺马之念，于是向马前卒轻声道：“夺了二人的马，赏你一匹！”
　　马前卒听了一笑，于是喝道：“起！”
　　队伍又冉冉前行，双方越行越近，马上将军，定神看清三人，心下微惊，马侧立着三男子，有一人面善，再细瞧给面容体貌，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扬声道：“停！”随即跳下瘦马，向三人拱手微笑道：“想不到在此遇故人，余姑娘，别来无恙，在下华无忌，见过三位朋友！”
　　余君影早已看清马上将军，就是华无忌，但心想此路荒野，他人已为军领，不便攀谈，谁知自己一身男子妆扮，也让他认出，于是勉为其难地一笑道：“原来是华将军，恕小女子眼拙，一时未能瞅清，不知华将军欲往何处？”
　　华无忌摇头道：“金人南犯，边关吃紧，我等奉命驻守凉川，谁知还未到凉川，便接到来报，谅川失守，朝廷也拔都南迁去了……唉，在未接到韩将军的将令之前，还需继续前行！不知余姑娘为何在此，黄金城一切都还好吗？莫公子可还好？”
　　余君影虽未亲睹黄金城付之一炬，但从江湖人口中也得知，黄金城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只剩三楼耸居的空城，且已改名为百剑城，此时见问，思忖半响，笑道：“一切都好！”
　　华无忌见三人神情拘紧，知不便多留，于是登马而上，朗声道：“在下军令在身，就此告辞，倘若遇到莫公子，请代在下问好。”
　　余君影微笑一礼，应诺。然而那马前卒初时应了华无忌之令，便奔到队中，挑十余名精良好手，将杀人夺马之计，说了一番，他并不知道华无忌与这三人素有交情，便照旧依计行事。
　　华无忌遇到余君影，心中嗟叹不已，竟将方才自己下的命令给忘了，行了片刻，便听到来路有人嚷叫喊杀，幡然明白，忙调头奔去，但道路狭窄，难以速行，来到近前之时，已有数人负伤在地。他连忙喝止，但这干兵士，已是饥肠辘辘，见三人各背着水囊行李，知其必有存粮，且在打斗之中，觉三人是女子之身，兴致高涨，势必将三人拿下。
　　

　　第一百章：
　　
　　余君影等三人，本想着与华无忌有些交情，岂料他竟敢派人暗中偷袭，不由大怒，下手无情，片刻便斩落数人，山道狭窄，长枪施展不开，众将士大吃其亏，立即撤开，前后将士，这才架着长矛，一涌而上，夹击三人。三人见势便挥剑拍马，二马吃痛，猛地窜向去路，一人喝道：“勿伤二马！”
　　只见那二马横冲直撞，眨眼间已出两丈外，顿时惨叫连天。
　　三人闻言方知他们想杀人掠货，看上了那两匹骏马。这时听到远远有人喊住手，但这边将士，不理不睬，仍旧拼命相博。且说李清和小海，身怀绝技，手持利器，与这些只知肉博的将士相斗，得心应手，收发自如，越战越勇，余君影持着一截枪头，施展“点”字诀，只求重伤，不取其命。此番一斗，百余人躺倒在地，将士们早已有些胆怯，想要住手后退，恐已不及，战死沙场是死，死在青山之中亦是死，索性拼个你死我活！便奋不顾身地挥刀挺枪而上。
　　艺高人胆大，胆大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愣子。三人纵是武功盖世，夹在小道之中，被千余将士前后合围夹攻，且又是一群亡命之徒，可胜得了一时，但终会力竭势寡而败，三人也都渐觉体力不支，但将士仍是一波一波，源源不断地拼杀而来。余君影总听得有人喝着住手，声嘶力竭，显得十分焦急无奈，于是纵身一跃，跳到崖壁之上，以手扣住石缝，往来路一看，原来是华无忌正拔开拥堵的将士，挤向这边，于是她扬声喝道：“全部住手！难道你们想造反，不听将军的命令吗？”
　　那马前卒嘿嘿一笑道：“我等正是奉将军之命，夺你们的马匹，嘿嘿，想不到还是三个美人儿，岂有放过之理！”
　　余君影闻言，眉头一皱，咬牙怒斥：“岂有此理！”随后蹬崖飞身下去，足点众人头顶或肩头，跃到华无忌跟前，持刃抵在华无忌咽喉，喝道：“令他们全部跪下！”
　　华无忌暗自悔愧，但此时不及道歉，于是命众将跪下。且说众将士陆续跪下，前后提醒，如此以来，众将渐渐全部跪下。李清和小海满身血污，背靠着背，气喘吁吁，小海左腿也被人刺伤，血流不止。余君影心想，不能久留，得将华无忌押住，退出山道，方能脱身，便挟持着华无忌，快步走出山道，离军队有一射之地，余君影方恨道：“念你是莫、邹二人的朋友，就留你性命！”说着一掌将华无忌击昏过去，便与李清架着小海，快步离开，直行到日斜西山之时，方见二马在荒草地上悠闲地啃草，已是遍体鳞伤。三人见马一喜，李清将小海入下，这才问道：“七师娘，那姓华的，与七师叔是何关系？”
　　余君影闻她称自己为“师娘”，略微一惊，暗自羞涩，然想到华无忌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心中有气，微怒道：“一面之缘，并未深交！”
　　李清连忙起身，正色道：“哼，师娘为何不杀了他，那好，我这就去将那厮给杀了！”
　　余君影一边给小海上药，一边阻道：“不要冲动，你再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想要杀他，又能费多大事儿呢？此时咱们此来，并不是为了杀人的！”
　　李清喃喃道：“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小海闻言哈哈大笑道：“干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来。你不想见见你七师叔吗？”
　　李清一怔，忙道：“是啊，我是来找七师叔的！”说罢又向小海白了一眼，嗔道：“不用你说！”
　　小海也瞥李清一眼，又回头见余君影，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纤指灵动，轻柔婉然，不禁看得痴了。余君影与莫七两情相悦，虽在人前拒不承认，但觉自己已是莫七的人，对莫七的师门兄弟，也如对自己亲人一般照顾，此时为小海上药疗伤，乃尽自己的一番情意，并没觉什么避讳，也未在意小海神情，然而李清却越瞧越生气，见小海如梦如痴地盯着余君影看，怒喝道：“八师叔，你……不是好人！”话喊到嘴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急又羞。余君影一见便知是因为小海，又与她玩笑，于是微笑道：“你们两个小鬼，就不要闹了。”
　　李清忙道：“师娘，你不知道，八叔师两眼……”
　　“贤师侄，扶师叔起来！”小海连忙截口道。
　　李清哼了一声，飞身上马，狠打一鞭，窜了出去，余君影正要劝阻，谁知李清又一勒缰绳，打马回来，嗔斥道：“留你在山里，自己养伤！”转而又向余君影道：“师娘，咱们先走吧！”
　　余君影也嗔斥道：“你自己上马吧！”说着便与李清同乘一骑，就此离开。
　　小海强撑着站起身来，吃痛道：“伤着的时候不痛，这上了药反而更痛。”正向马走去，便听到来路蹄声隆隆，越来越响，不多时便见一行十余人，竟是华无忌带着人马追杀过来，小海当即撑按上马，飞速逃离。
　　华无忌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急切地吆喝道：“前面有陷阱，不要再过去！”
　　小海在前面听了，自言自语地笑道：“前面有隐阱？我看你这一喊就是陷阱，又想骗我们，不杀了你就是好的！”
　　且说小海所骑骏马本是身强力壮，在山中吃得饱饱的，又歇息了半天，精力充沛，此时健步如飞，而华无忌等人胯下老马，个个瘦骨嶙峋，虽有千里之志，也无是行百里之足，岂能与小海的快马相比，不多时就被远远抛下。
　　华无忌眼看着小海消失的山道之中，禁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臀，咬牙道：“马不壮，兵何以强，连个庶民马匹都跟不上，唉！”
　　那马似乎能听懂人言，受华无忌狠抽一鞭，一声不哼，也不发力，但听到华无忌咬牙埋怨，突然长嘶一声，箭一般地穿出，华无忌差点被马甩下，觉得两耳生风，惊喜不已，然而还未来得及称赞，身子又是一轻，直扑下去。华无忌大惊失色，滚摔下去，好在早有准备，只打了几个滚，并未重伤，回身却见那匹瘦马，口滤白沫，突出的马眼，翻眨几下，眯合起来。
　　华无忌幡然明白，这马能懂人语，受他一言相激，瘦马竟想一显当年雄风，只可惜它不甘寿终之衰，豁出一条老命，也要向主人展示战马威严。华无忌站起身来，叹道：“倘若我大宋朝廷也如此马，能够威而不屈，又何被金人赶逼南下。”
　　身后将士这才赶回来，忙问道：“华将军，我等还要不要追过去！”
　　华无忌摇头道：“想必误会已成，再多作解释，也是妄然，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着与众将一起将马尸移到山林之中，掘坑埋葬。
　　小海骑马飞驰于山中，心中念道：“小爷我轻功加宝马，你一群乌合之众，岂能追上，嘿嘿，若是追上，小爷就给你磕上三个响头，任你剐杀！”暗自得意了一路，正要入一峡谷之时，骏马人立起来，长啸一声。小海暗自吃了一惊，定神看去，这峡谷两山陡峭如削，峡道仅丈宽，谷底道路平坦，弯曲而入，一见此地型，想到若是有人在峡谷之中设有埋伏，任凭武艺再强的人，也如老牛入井，有力使不出，小海也是不寒而粟，疑惑道：“难道那华无忌所言陷阱就在这里？不好，嫂子和李清必从此道经过……”说着就扬鞭打马，窜了进去，且说这峡谷时窄时宽，弯弯曲曲，近近回回，任凭再快的好马，也难以全速而进，且见弯转处陡壁暗透乌红，还有刀斧之痕，看样子都是年岁已久，想必是往日谷战之时，此处人仰马翻的将士，不计其数。
　　山谷之中，还回荡着“得得”的马蹄声，小海勒马定住，蹄声渐止，方知是自己马蹄所发出，自言道：“此处空旷，两壁没有树木，真有人临高投石射箭，哪里还有活口。”叹罢又叫了一声余君影和李清，回声荡漾，不见有人应。
　　再行片刻，峡谷立时宽阔，像一处角逐场一样，两边山壁坡势渐缓，无一草一木，极为荒凉，小海飞驰过场，正要入另一端，却见一支马铃，竟与自己座骑的毛铃一样，见这马铃绳索断口平整如削，不禁叫了一声不好。快速入内，渐渐地两边山壁回陡，峡道变窄，几经转折，约有二里路程，隐隐约约地听得有刀剑相鸣之声。小海顿时心石落地，笑道：“总算听到人声了！”便扬声喝道：“全部住手！”
　　其实他并未看得任何人，看到的只有飞移目后的山壁，他这一喊，是先声夺人，果然骤效，一时间竟听不到声音。疾奔片刻，果然见二十多名劲装的黑衣蒙面人，将一红衣女子围在垓心，那红衣女子正是李清，却不见余君影，小海当即心生一计，喝道：“我乃华将军先锋，尔等在此作乱，且吃本将军一剑！”说着便啊呀呀地冲了过去。
　　“不要！”李清惊喝一声，但话未落音，只见地上的横七竖八的棍棒，抖然横列如绳，挡在马蹄之前。骏马也十分了得，遇惊不慌，微一抬身，飞蹄而过。众黑衣人一见来马非凡，竟未被拌倒，便有五名持长柔者，并肩而立，挺枪向前，枪尾抵地，如此以来，马若横冲直撞，必死当场。谁知那马灵巧之极，临到近前，后身一矮，甩臀向后，猛得弹蹄，立时飞石如蟥，袭射众人，这一蹄，借飞奔甩击之力，岂能小瞧，但黑衣人哪里想到此马竟如人一般，突出奇招，当即有两人被流石所中，分别打在额头和左胸，立时仰翻摔头，头破血流，一命呜乎。不待众人反应，那又自窜去，远离众人数丈，又猛地调头奔来。
　　众人一看，想到这马并不如人一般，巧计百出，看来是技穷，故伎重施，忙地持刀于胸，以格飞石袭来。然而此马非众人所想之马，并未转身，而是真奔而去，当先飞蹄蹬翻二人，骏马着地之时，小海长剑已经递出，又将一人了账。
　　李清一见小海，骑着神驹，三招两式，将敌阵所破，大为惊骇，扬声道：“快来救我！”
　　小海嘿嘿笑一声道：“你自己反省反省吧！”但已飞马近前。李清已身后数伤，听小海这句玩笑话，有气也不容此时发作，于是接住小海的手，一拉上马，小海立即举剑叫道：“我乃华将军先锋，尔等竟敢无礼！”
　　李清骂道：“他们不是营部的人！”一边以剑狠打马臀，宝马也不急窜，寻隙穿出人群，可谓灵巧十分。小海不解道：“那是什么人？”
　　“百剑城的人！”李清喝道：“先别问，出去再说，师娘身中两箭，被马驼了出去，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
　　小海闻言，啊了一声，不再多言，认准峡道，提马窜了进去，觉天光渐暗，原来这谷顶，被两山相斜，天如一线，不禁倒抽一口气，启运轻身之功，催马速行。约有一柱香的光景，方出峡谷，虽然夕阳西垂，但可见青石之中，时有血滴。
　　小海忙道：“嫂子必在前面不远，这血还未曾干！”
　　
　　
　　第一百一章：
　　
　　李清竟不言语，小海觉得有些异样，渐渐觉得，李清贴身靠来，后背竟被尖锐之处轻轻刺了一下，回头看去，李清手中长剑，飞落到地上，红衣衣裙已湿了大半，仔细一瞧，原来李清左腹中了一箭，箭杆被削断。小海吃了一惊，缓缓将马停住，将李清抱到地上。李清已是脸色发白，身子柔若无骨，小海颤声叫道：“贤侄，你可不能死啊，唉啊，有什么用呢，怎么办？药？药在哪里，唉，箭在腹中，如何拔出啊？”小海搂着李清，心急如焚，束手无措，却听得前路有马蹄声，抬眼一看，二骑一黑一白，已到近前勒住。
　　“请问百剑城怎么走？”
　　小海见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袭黑衫，女子一身白衣，二人相貌相近，想必是兄妹，都是二十出头，但手中各持三尺笔真的蛇杖，十分怪异，心想师父曾说凡是持邪门兵器的都来路不正，这二位定也来路不正，那就让你们进入那峡谷之中，便一指来路道：“由此过峡，沿山而下，便是黄金城！”
　　二人一听黄金城，都点了点头，女子又瞄了一眼李清，见她中箭欲亡，便将一银锭丢下，与男子打马而去。小海回头骂道：“我要银子做甚，买棺材吗？”但二人已如箭一般飞射数丈外，哪里听得见。小海只觉李清身体渐渐发凉，气息越来越弱，不由大急，哭喊道：“你别死啊，你醒来告诉我，怎么救你啊！”谁知又听到前路蹄声杂沓，这一来有五人，当先那人，见到小海二人，将马勒定，淡淡道：“人都快死了，为何不救！”
　　小海忙抹去眼泪，衰声求道：“大侠救命，怎么救啊。”
　　那人愕然，咽了干如火燎的喉咙，喃喃道：“小兄弟可知道百剑城何在？是沿此路前去吗？若知百剑城，到城内，定有人能医他，在下可帮不什么忙？”
　　小海忙问道：“百剑城在哪里？”
　　五人听了，当即提马走人。小海见人马离去，心想百剑城原有两位神医，能起死回生，也能医得好李清，何不去寻找百剑城，可是百剑城在哪里呢？正欲起身找个高处看看，且又听得蹄声逼近，抬眼望去，是一单骑，此要白色劲装，腰挂银鞘长剑，近瞧细眉虚目，巧鼻小嘴，胸前微丘，竟是一女子，这此女子一脸冷寞，于二视若无睹，飞驰而过，但到李清落剑之地，猛地勒缰，不想快马一仰，将她人仰翻甩下，女子身手竟不甚了得，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连忙翻身起来，快速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趁机偷偷地揉揉肩后，想必是摔痛了，知小海在身后瞅着，不便显出丑态，正正衣装，将地上长剑捡起，回身走来，冷冷问道：“这是华山派的剑，是你的，还是她的！”
　　小海一见此女子拿剑的左手不住地发颤，鲜血从剑柄缓缓渗出，不由叫道：“你受伤了？”说着低头去看李清。
　　白衣女子见小海不直接答话，如此天大的冷落，喝道：“我在问你话，你聋了吗？”
　　小海闻喝，骂道：“你瞎了吗，她快要死了！”
　　白衣女子将剑，往地上一扔，骂道：“真是没用！”说着将小海推开，一把捏住短杆，猛得一抽，谁知这支箭虽入腹中，但未在肌理，哪里又需大力抽拉呢，白衣女子竟被闪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海被她这一抽，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去按住伤口，只觉热血喷涌而出，惊慌道：“我就知道不能拔箭，这下好了，血流不止了！”
　　“哼！不流血，怎么治得好伤！”白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将血箭拿在手中看了一眼，谁知惊叫道：“此箭有毒啊！”说着连忙丢去，又指着李清道：“别捂着伤口，让毒血流出！”
　　小海骂道：“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你且走开！”
　　白衣女子亦骂道：“好心当着驴肝肺，哼！”说着便走向座骑一边还怒斥道：“这里离百剑城已经不远了，为何不带他到百剑城医治！”
　　小海闻言，忙道：“百剑城在何处，还请姑娘带在下同去，救她一命，大恩大德，感恩不尽！”
　　白衣女子虽怒，但见李清危在旦夕，便道：“那看你能不能跟得上了！”说着翻身上马，窜了出去。小海将腰带解开，给李清系住伤口，抱着怀中，骑马直追而去，且不知又有二马在后，马上二男子见一地银钱和一柄长剑，大为奇怪，一人飞身上来，将剑拿在手中，喃喃道：“秃头翁的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其弟子也都下山了。”说着又摇头道：“明师出高徒，怎么会教出连剑都丢落地徒弟呢？”于是将剑带上，继续赶路。二男子沿道而行，到一无林陡坡之处，勒马下坡，直冲下去，然后入一乱林，乱林之中，竟有一小道，地上软地，已被马过往马蹄踏翻，一人道：“正是这条道！”说着喝了一声，夹马催行。
　　二人也是骁骑健将，在曲折的乱林弯道中，如飞鸟一般前后相随，不多时就看到一少年，单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红衣女子，夹着一匹体型膘健的高头大马，膘马极为灵活，不用人去指挥，那马自己在林中穿梭，左右闪躲，恰到好处，不可不谓是一神驹。二人亦是爱马只人，当然精于相马，一看之下，羡慕不已，不知这马上二人为谁，兴许能交个朋友，于是催马近上，一边喊道：“前路的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在下沧州双剑，同道问好。”
　　小海闻声向后瞥了一眼，只见前一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