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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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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捕头这时起身走向船头,朗声道:“无论是善心还是善举,都未必得到善报。这一路行来,不也听说过有一位骁勇善战,精忠报图的大将岳飞吗?嘿嘿,就不瞒莫少侠了,想当年赵氏祖上兵乱陈桥驿站,皇袍加身,做了皇上,便除掉了老将兵权,之后就重文轻武,你可知为何,就是因为当年白帝来得不下,所以怕后有效仿者,大宋满朝的文武,都是软蛋,就算有个岳飞、韩世忠等人,到头来也是功亏于溃,况现在朝中弄权的奸臣秦桧之流,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虽饱读诗书,舞文弄墨,但论到治国安邦之才,恐的并非书生可为,自太祖皇帝以来,凡战必和,无胜之荣,难道这就是大宋皇帝仁治天下,爱民如子吗,非也,就说现已被扣押的赵佶,整日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十多年前,为了搬动太湖石入都,累死无数平民百姓,这是百民如子吗?如今被俘也是罪有应得!倘若他真是个明君,贾某不敢放豪言,但敢言必会投身军戎,然他是个昏君。”
莫七正色道:“以莫某看来,征战沙场的将士们,并非因皇帝而战,乃为天下黎民百姓而战。”
贾捕头冷笑一声,也不再搭腔,目光落到船外,半天无话“到了!”贾捕头提剑离舱,走到船头,向里面招呼一声,莫七正是睡意朦朦,被他叫醒,只觉困顿不堪,稍一运气,不想丹田之内,热流涌动,暗自惊喜,于是装着疲惫的样子,带着苗儿,与贾捕头舍舟东去,来到荆州西十五里的软烟林,且说这虽是深夜,但此处绿竹如海,云雾弥漫其中,似乎也被染上淡淡的清绿,地处山窝之中,四面环山,秋风萧瑟于外,温情于内,时而绿竹微荡,云雾舒卷,怡人心神。
贾捕头指着竹林笑道:“十二连堡总舵幽居此地,外人定难意料,作恶多端的十二连堡,竟还能如此的诗情画意。”
莫七抱着苗儿,随他入山,并不言语,正沿坡下底,走到竹林边缘,闻得琴音渺渺,伴着竹动叶响之声,甚是悠远。贾捕头见竹叶中有异,忙提气退在莫七身前,两臂如翼相护。莫七见贾捕头背后大空,若是此时出手,他焉有命在,然而此次前来也是冲着总堡主而来,由他带路岂不更好,况且彼此也无深仇大恨,这一路上也周全照顾,便消了偷袭之念,然而此时抬眼却见竹中哗哗作响,搅了琴音雅韵,如一群黄蜂一样,迎面袭来。
贾捕头抽出莫七的配剑,提气挥去。莫七一见贾捕头转腕抖剑,挥剑成圆,也不失剑术大家之风,想来这贾捕头必是剑客出身。贾捕头一路虽然提着这剑重剑,但长剑离鞘之后,不由一惊,没想到长剑如此轻薄,握在手中,轻灵异常,精神一振,以气震散来袭的竹叶。
“贾御史多么多年了,功夫却也没搁下!”竹叶落地之时,一白袍男子负手走来,四十来岁,眉如蝉窝,成外八字,显得郁忧,既便此时微微笑着,总给人勉为其难的感觉。
贾捕头还剑入鞘,抱拳道:“恕贾捕寡居墙围,少涉江湖,不知阁下尊称。”
那人笔声道:“贾御史要能认得在下,那也算是天下之奇,在下姓沈名化,在这竹林之中,已幽居二十余年,虽然虚名在外,但从不与外人来往,只在山中处理门内琐事,空无其实。”说着又看抱着一小女孩的莫七,忙笑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莫七听他自称为沈化,不由一怔,细细看去,与郑风无丝毫相似之处,但方才能隐身于竹叶之后,已显露了那是天山派的功夫,于是礼道:“在下姓莫,单名一个七字,见过沈大侠!”
沈化闻知少年是莫七,不由一愣,神情惑然,忙问贾捕头道:“敢问贾御史这位少侠真是莫振之子,郑风之徒莫七?”
贾捕头正色道:“正是,此次前来,专程拜会莫堡主,还望沈大侠引见!”
沈化连忙道:“还请二位速速离开,如若不然,恐怕凶多吉少!”说着挥袖作别,他人正在林中飘渺而进,已有八个和尚迎面而来,与他打招呼一声,便又向贾捕头过来,这八个和尚,手持竹杆,脖子上挂着白色的佛珠,十分怪异,来到贾、莫二人面前,竟怒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快滚!”
贾捕头笑道:“我们来是想见见莫堡主。”
“莫堡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快走吧,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贾捕头忍怒道:“在下贾国天,是奉十三堡尹堡主之命,押莫七回总舵,岂有不面谒总堡主之理!”
和尚闻言打量二人,问道:“可有信物!”
贾捕头皱了一下眉头,又笑道:“这柄剑就是信物!”说着递了过去。那和尚拿在手,轻轻抽开一看,剑脊中空,剑身轻薄,在手中抖了一抖,嗡嗡作响,便又还鞘,递给贾捕头道:“容我禀报,如有不实,必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一挥手,离开了两个和尚进入竹林,须叟二人方回,向那大和尚帖耳说了一什么,大和尚一挥手,冷道:“走吧!”
且说二人在和尚带领之下,左拐右转地在这竹林里转着,贾捕头见这一左一右,绕着走,岂多周折,暗忖道:“莫非这竹林之中,还暗设机关,见这四下平平无奇,或许这几个和尚诈耍于我,且让我一探虚实!”于是在一转变之处,直往前走,刚要落足,一和尚竹杆捣地,拦在贾捕头足下,说:“不想死,就别乱走!”
贾捕头瞥了和尚一眼,轻哼一声,也就作罢,这时苗儿见竹叶上有露珠,晶莹剔透,煞是好看,于是伸手想摘一片,和尚立即喝道:“别碰,恐怕你一碰,小命就没了!”
苗儿吐了吐舌头,可爱的小脸,竟然透出一层阴云,见和尚不留神之时,摘了一片,身子一探,向贾捕头后颈了抹了一下。贾捕头只觉后颈一凉,接着火辣辣地刺痛,不由大惊,回身见苗儿,左手拿着一条竹叶,那只小手,已经发暗,于是喝道:“你干什么?”
莫七也未料苗儿会突然拿着一片竹叶抹向贾捕头,这时点苗儿手指发暗,越来越深,贾捕头的耳后已朦上一片阴云,向四处扩散,惊道:“是剧毒!”
贾捕头一抹后颈,滚烫一片,指着苗儿欲要大骂,和尚忙喝道:“你要想活命,就心平心和地走,不要动气!”
贾捕头气得全身颤抖,“噗”得一声,竟吐出乌血来,他脸上已阴云满布,眼角血丝爬出,片刻双眸如血,甚是怕人。莫七怀中一软,苗儿搭落下去,竟没了鼻息,于是急道:“快救救孩子!”
和尚冷道:“不让她碰,她非要碰,死则死矣,救什么!”
莫七怒道:“好狠的心,真辱没了这身行头!”
贾捕头也不理会许多,吼道:“快拿解药来!”
和尚笑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乞求的时候还理直气壮,不,是气急败坏,我等并不欠你解药,为何要给你!且况这毒一旦染上,必死不已,你还是安心地走,死在软烟林,也是上辈子的造化!”
莫七暗自给苗儿输入真气,见苗儿渐渐有了人气,暗自叫喜,于是跟着众人,一步一步地进入竹林深处。贾捕头不敢再动怒气,暗自调整,直走一片竹舍中,这里甚是简陋,三五处竹舍小亭,亭下都悠闲地坐着几人,案上搁着茶茗,还有些书卷,并未见谁人配带刀剑,像是竹林聚贤一般,逍遥洒脱。和尚一指那间空亭,示意二人入座,然后走到一枯竹院里去了,不多时走出一男子,正是莫振,莫振朗声道:“吾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莫七缓缓起身,看着满脸堆笑的莫振,心思百转,怀中苗儿颤了一下,莫七便道:“还请莫堡主大发仁心,赐我解药,救人一命!”
莫七大袖长袍,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轻轻一挥手,身后少女从腰取出一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塞到苗儿口中。贾捕头忙道:“总堡主,在下贾国天,在下也……中了那竹叶之毒,还请赐药!”
莫振笑道:“贾捕头真是劳苦功高啊,助我一臂之力,轻取百剑城,嗯,来,赐药!”
少女驷马难追人瓶里倒出一粒丹药,但用指甲切下一半,递给贾捕头,贾捕头怔怔道:“这是为何?”
莫振笑道:“尹堡主已飞书而来,说你擅直带人出城,追杀我儿莫七以及他的朋友,本座不杀你,就已经宽恕于你,难道你还要请功请赏吗?”
贾国天暗自叫苦,只是相谢,将丹药咽下。
“带贾捕头去歇息,把小丫头给安顿好!”莫振命令道。
莫七抱着苗儿不丢,淡淡道:“还是有我自己照料得好。”
莫振哈哈笑道:“你爹我也是最喜欢女孩,只可惜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你就抱着吧。不过,你来到软烟林,十三连堡的总舵之中,一切都由不得你了,刚刚吃的解药,只不过是暂保他性命无忧,你可是那竹叶青之毒,一旦渗入体内,疗养需百日,若不清除体内余毒,必会发作,到时候由骨而烂,神仙也救不了!”
莫七闻言,忍怒将苗儿交给少女带走,然又被莫振引到竹亭之中,与各位手持卷茶的各位贤士一一照面,方落座道:“魏晋之时,山河动荡,曾有竹林隐士,萧洒不羁,足为后世仰叹,岂不是我十三连堡除江湖树牌立名之外,还有这软烟竹海之中的文人雅士,洁高自赏,过着神仙不比的逍遥日子,你道他们只是书生,嘿嘿,那就你可看错了,他们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武功盖世,任何一个重显江湖,就能兴起大风大浪,可见欲平天下,必治人心!你说为父所言如何?”
“晚辈虽愚顿,但知君子光明磊落,虚怀若谷,不为名利而凶残暴唳,至于平天下治人心,不敢妄言!”
第一百九章:
莫振笑道:“就别说咱们这些江湖草莽,庶民百姓,史书所载那什么英明神武的君仁明主,哪一个不是杀人不见血,表面上去冠冕堂皇的人,口口声声宣扬着仁善之道,背地里骨肉相残,又可是光明磊落,虚怀若谷,嘿嘿,吾儿有君子之心,自是好的,但是不能总感情用事,这世上只以成败论英雄!”
莫七淡淡道:“恕晚辈无知,不明前辈所讲,晚辈只知当今武林倍受十二连堡的欺凌,晚辈不能坐视不理,既便晚辈与前辈有父子之名,那晚辈就借这父子之名,请求前辈收回一统江湖的成名,还天下一个太平。”
莫振当即起身冷道:“太平?收回成名?哼!当年你可知江湖之中,有多少人窥我萧莫世家的族大财富,眼馋我萧莫世家的智通剑法,就连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什么少林武当、崆峒也不例外,处心积虑,用尽了阴谋手段,致使萧莫世家数百年的基本毁于一旦,那时候有谁主持公道,讲究道义?没有!你只道是郑风因情生恨,挑起我萧莫世家之间的前仇旧恩,嘿嘿,那只不过他们冠冕堂皇的说辞,制造谣传,从而顾全身己的名誉而已,你看看这些清修贤者,曾经都是与我莫萧二家为邻为友,遭到江湖中人的暗算,家破人亡,他们能淡生死,一笑泯恩仇,但是我莫振不能。”
莫七淡淡道:“仇人已经一个一个被你所杀,恩怨已了,为何还要再生杀孽,伤害无辜!”
“没有无辜!凡死必有其罪!”莫振怒斥道。
莫七缓缓站起身来,脸露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辈抖胆向前辈讨教讨教剑法!”
莫振冷笑道:“你是想和我一决高下,还要一决生死呢?”
莫七微微笑道:“胜者生,败者死!”
莫振哈哈笑道:“好,战必胜负,人生必死,那就让我来领教我儿高招!”说着一抬手,便有一男子快步而来,将霜刃剑递到他手中。
莫氏二人缓缓走到空地之中,莫振左右一扫手中宝剑,两眼放光,笑道:“此剑名霜刃,真是剑如其名,刃如霜,伤不可愈,出剑必有生死。我儿手中那柄无心剑,才是我莫家之剑,而这柄霜刃是萧家之物,当初徐千刀无锋展宝剑相赠,难道是白赠的不曾,其实就是要一探究竟,若是你当场认出此剑,必然杀你灭口,巧在你不识此剑,才免得一死。哼!人不可貌相,徐千刀之流,也非善辈!”
莫七恍然大悟,才明白徐千刀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赠他一柄宝剑,既然此剑已物归我莫七之手,那就不必追究太多,于是淡淡道:“莫前辈,看剑!”于是与莫振一样,长剑平举,彼此一礼。
“呛”得一声,莫振长剑出鞘,围观众人,不禁轻声喝彩,只见霜刃直取莫七而去,然而莫七却不抽剑,飘身而退。
莫振笑道:“好!我儿嫌此处人多,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软烟林算是来对了地方!”说着便与莫七腾上竹梢,飘入云烟之中。
林下贤者多数说:“既然父子重逢而喜,相互切磋,又何必相搅,咱们吃酒喝茶!”
然而还是有一群人不甘错过精彩的一幕,于是尾随而至,贮立竹梢之时,只见二人泯灭云烟之中,只听莫振笑道:“云中一战,平生初遇,不愧我莫振之子,意趣高雅!”说着只见轻舒慢卷的云烟,竟上下分离,如无形之刃削割一般,众人正感惊讶之时,只见横七竖八的烟波云浪,滚滚而出。本是一片清幽仙,云丝雾绪已变得混浊起来。
自始至终,云雾外的观客,连一丁点响声都没有听见,初时还见二人身影时隐时现,如今已一片混沌,正感纳罕之时,突然一团云雾喷吐二出,二人一前一后,飞射出来,划出一道笔真的烟云,斜向竹林,于是众人便又尾随而去。且见二人落入竹林之时,竹枝绿叶,轻轻垂落下去,竟然被节节削断,堆落一处,二人剑来剑去,剑气斩断无数青竹,二剑却从未相撄。围者大感惊骇,更惊骇的是二人自从云雾中飞入竹林,如同云雾绕身一般,模糊不清。
“好!”突听莫振喝了一声,接着一声:“着!”
“滋……”两团云糊一般的二人之间,闪过一条火花,听得“嗵”得一声,一团云雾立变一人,正是莫七,飞身跌到两丈之外,撞断了数根老竹,方定住身子,手中利剑,嘤嘤颤抖。然而莫振在那断竹还未坠落之时,飞袭而去。莫七发力一握背后老竹,身子当即往侧边闪开,莫振剑还未至之时,剑气已将老竹从中劈开,顺着莫七闪退方位一拔,立有无数竹片飞射过去。莫七一不躲二不闪,飞转身去,林中狂奔,竹签根根穿刺青竹之上。莫振嘿了一声,道:“想比脚力,为父也不甘下于你!”说着也追过去。
观客忙道:“不可!”连忙跟上去,岂知二人再行一射之地,但到了竹叶点毒域,每片竹叶之上,都点了晶莹锡透的剧毒,若粘上一星半点,便会毒散全身,越里内家高强之人,中毒愈深,那毒入肌便直走经脉,遇穴封穴,见血噬血,极为利害。莫振岂能不知,在后面喊道:“我儿莫入前林。”
莫七听得后面有人喊,便往前一看,此时正是余辉万丈的秋暮,竹林之中闪闪着莹莹光泽,美轮美奂,煞是好看,这最美的地方,岂非最危剑,莫七也知此林有毒,但铁着心要入此林,大不了与莫振同归于尽,像是父子同亡,上不愧天,下不愧于江湖,然而心头一阵作痛,想来余君影不知身在何处,生死安危,若是死前不能再见一面,岂非平生最大的憾事,心里念道:“但愿小海能够照好她!”这时竟觉背后一肌凉意,便知莫振之剑,已抵在背心,忙聚精凝神,全力而奔,同时避开竹叶,眼见前方竹林渐密,便抖然转向,避开莫振之剑,回剑下劈。莫振知这一剑非同小可,不敢硬接,于是倒握长剑,往上一撩,欲与无心剑相接,使出缠字诀,困住莫七,让他不得四处乱跑,免得被毒叶所伤,然而这一招莫七已经看透,于是疾踹竹根,收剑退身。然而这一踹只想借力避开,岂知竹叶簌簌而下,四处散落,虽有或枯或青的竹叶,但是上面都有剧毒,二人打斗半响,都已汗涔涔的,若是被竹叶打中,必然中毒,莫振喝道:“想要为父死,为父命硬着呢?”说着运气一顶,欲要落下的竹叶当即被震开来。
一个人若修练内功,心正而道法自然,这内功越修越高深,弱者可避蚊虫之侵,小成者能御羽绒之近,大成者刀剑不如,入定达境者能气接云霞,吞云吐雾,当然并非如此神乎其神,只是能内修真元,化丹田之气,发出周身,以御外敌,吐纳之间可使真气厚积而发,并非渐渐耗损,而是越使越强,这莫振本习了萧莫二家的智通剑法,又在少林十年,潜心修学少林正宗,后拜访各门各派,与众多高人晨昏相处,谈论武功精义,集百家之长,融会贯通,无论招式技法,还是内家造诣,已非常人所能想像,与莫七相博,只是量才施教而已,岂能痛下杀手,无论如何,莫七也是的亲身骨肉。
莫七身眸一看,大吃一惊,本以为那沧州剑派的内功超群,与莫振相比,如同儿戏一般,不足挂龄,方知方才他与自己拆解百余招,竟是装腔作势,逢场作戏,不禁心中微怒,于是大喝一声,回身攻去。
莫振一见,大叫道:“我儿莫来!”说着便也迎上去,霜刃却弃在原地,左手二指探出,夹出莫七之剑,右掌吐出,正中莫七胸膛。
二人相向而近,这一掌虽是绵绵柔力,但也中伤莫七,莫七当场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血雾浸染落叶,一片染血的落叶正中莫七右眼。莫七沉吟一声,眨了一眼,血水当即随着眼泪浸入。莫七只觉右眼热辣辣地难受,情不由己地伸手去揉,连同左眼也一并揉下,越揉越痛,渐渐地眼前一边血红,昏暗,最终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顿时狂躁不安起来,叫道:“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在林中跌跌撞撞,竹叶哗哗地飘落下来。
莫振一掌推出,竟未救下莫七,竟让莫七两眼失明,暗自后悔,然而此时落叶如雨,若不救他,必死在此处,便轻身而去,一指点昏莫七,拎提闪退毒竹林,观客这时见莫振肌色大变,于是连忙接住莫七,点住莫振身上各处大穴,使他不能本能的调运内息,然后抬着出林。
莫林悠悠醒来之时,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以为天还未亮,谁知听到屋外有谈笑风生,方知自己在软烟林,并非天还未亮,而是双目失明,“啊”得一声,挺身而起,掀被就要下床,谁知这床并非常居依左,而在右侧靠墙,双脚被撞得吃痛,伸手去摸原来是堵竹墙,立即又反向而下,扑通一下,跌落下去,原来这床架得很高,不同寻常床榻,莫七一醒来连受两挫,沮丧已极,两眼一瞎,岂不成了废人,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哀叫起来。
“莫公子,莫公子!”二女子上前来扶莫七,莫七猛地挣脱,认准二女子来路,知其必是房门,猛地窜出,撞了一头的竹帘,摔落在地上,地上竟插着许多斜削的竹刺,双脚、双腿,以及背肩,已被刺破,鲜血直流。
“这是什么鬼地方,让我出去!”喊过之后,突黯然道:“我又能到哪里呢?”说着摸向地上的竹刺,猛得一拔,迎着喉咙抹去,然而手腕一痛,身子一轻,自己拎在空中,飞落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一人道:“人可不能这样轻易地死了,或被别人杀了,或喂山野虎狼,也死得其所,自杀,乃为懦者之耻举也。”
莫七闻言,怒斥道:“滚!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言罢竟真听得有人在地主滚开来。
“莫公子,你冷静点,堡主会为你治好眼睛的!”一女子怜声道。
“大哥哥!”一小女孩娇声道:“苗儿夜里怕黑,就会缩在屋里不动,等到天亮,大哥哥若怕,苗儿和大哥哥一起!”说着莫七便觉得一小手伸到自己手中,不由自主地猛捏了一下,闻得苗儿轻吟一声,心头一软,一阵凄凉涌上心头。
莫七不知昼夜,能凭昼夜温寒,四下动静辨知日夜,一连三日,莫七毫无睡意,这日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温风夹着竹叶清香轻轻拂动,苗儿依偎在莫七怀中,一时仰脸看看,时尔爬在怀里,乖巧安详。莫七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只开着大窗,不许任何靠近竹屋,不许让他听到人声。莫振无可奈何,只能画地为牢,不得别人擅闯。
贾捕头在林中已安歇多日,觉得体内毒性已消,行动自如,便起暗中将女孩杀了,以解心头之恨,但想到在这软烟林里,自己若是动手将女孩杀了,很多暴露,于是筹划如何行事。正在林中众人谈古论今之时,且听有人向莫七住处送饭,便心生一计,趁着众人不在意之时,跟了上去,故意问今天有什么好酒好菜,还引发送饭少女一阵讥笑,其实趁着这少女娇笑之时,贾捕头已将药粉洒入饭菜之中,陪笑退去。他所洒的药当然不是致命之毒,而是夺命丹,若是谁人中此毒,便会痛苦不已,若无解药,便无以救治。
第一百十章:
二女子将端着饭菜一路趣笑着来到竹屋边,便收敛笑意,静静走近,刚到竹屋两丈外,便听到里面沉声道:“全都滚开,别再送饭过来!”
二女子忙回道:“公子已三天没吃没喝了,苗儿也跟着你挨着饿呢?”
“我吃了,我偷偷地跑出去吃的,大哥哥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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