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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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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

    “认,不认识,但是听过。”江进酒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脸上的轻佻醉意荡然无存:“不知厂公由何处得来此物?”

    “你不需要知道,现在是咱家问你。”徐如意满意的看着江进酒,笑道:“把你知道的,告诉咱家,咱家想听。”

    江进酒看着徐如意,点点头,低头沉思半晌,缓缓开口道:“佛教缘起于天竺,东汉永平十八年,汉明帝遣使臣迎请天竺高僧迦叶摩腾、竺法兰至洛阳,兴建白马寺,佛法正式宣扬于中土。

    有皇室的支持,佛教在极端的时间内兴起,但自然也会引起我中土各教派的反对。明面上留有余地,但暗地里。。。”

    “玩脑子,那帮阿三比猴子也强不到哪去。”徐如意嗤笑一声,摆摆手:“接着说。”

    “嗯。”江进酒又接着道:“日子久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二人起了争执。迦叶摩腾认为佛法根本只在普度众生。只要坚持这一点,其余不过细枝末节。为弘扬佛法计,其他的条条框框,清规戒律都是可以变通,甚至放弃。

    但竺法兰不同。他认为佛教便是佛教,佛法便是佛法,变了也就是变了,不再配称为世尊的信徒。

    双方针锋相对,最后举行了一场宏达的辩法。而辩法的结果,竺法兰输了。”

    “里边有皇帝的关系吧?”徐如意笑道:“一个能够改变的信仰才能够通明进退,也才符合皇室的利益。竺法兰是与天下为敌,岂有不败之理。”

    “厂公明鉴,但结局又有变数。”江进酒点点头,又摇摇头:“迦叶摩腾赢得了辩法的胜利,但中土佛教也开始了分裂变化。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律宗,一众流派似是而非,都宣扬自己是佛家正统,直至后来鸠罗摩什西来,达摩东渡,佛教再也没有归于一统。

    而竺法兰辩法落败之后飘然而去,先后去了吐蕃,滇南,留下了密教与南传佛教的种子,但临终之际,却又归于中土,于秦淮边一小庙圆寂,留下这一尊三面佛。而那小庙的名字,唤做烂柯,烂柯寺。”

    “烂柯寺。。。烂柯寺。。。”徐如意喃喃的念了几遍,对这名字着实陌生,开口问道:“这烂柯寺现在何处?”

    “毁了,也有人说这烂柯寺从来便不曾存在。”江进酒答道:“烂柯寺听起来是座寺院,但实际上,真正听过这名字的才会知道,这其实是对苦行僧人的统称。

    不食一切荤腥,不占一切因果,克制一切欲望,旨在超脱尘世,肉身成圣。他们自称世尊信徒,但实际上他们却不信佛。他们笃信佛为过去人,人是未来佛。信佛不如信己。

    因着这信念实在过于特异,所以历代烂柯寺传人都是极少极少,多时也不过三四十人,少的时候甚至只有五六人。”

    “他是烂柯寺的?”一双三角眼凶光激射,在徐如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应该不是,不然也不会去北平?权欲难道不是欲望?”

    “烂柯寺的传承虽然艰难,但在元末之时曾经名扬一时。”

    “因何?”

    “烂柯寺出了一个另类,不知缘何走到了先帝的身边,立下了汗马功劳,天下能重归于汉氏有其三分功绩。”

    “另类?姓甚名谁?”

    “姓刘,名基。”

    “刘伯温?!他是和尚?!”徐如意惊道。

    “也不算,应该说是佛道儒三修。修道于终南,学儒于南阳,而一身佛法却是起于烂柯。”江进酒挠挠鼻子:“这事儿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知,而自烂柯寺灭之后,恐怕此时也就只有厂公与我知晓。。。”

    眼神瞟在徐如意手上的三面佛:“嗯,或许还有这佛像的正主也是知道的。”

    “拿在咱家手上的东西,就是咱家的。谁想抢?拿命来换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 童谣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

    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静室

    轻轻地哼唱着这首怪异而恐怖的童谣,一遍又一遍,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按照过往的习惯,这个时辰,道衍应该是在这里对着那尊三面玉佛诵经,但自从失去了那玉佛,恍然间,原来已经好久没有念过经文了。

    马家集之后奔走于京城、甘州,时间不足,早晚功课不得不放弃,回到北平之后,重伤的身体情况如枯木朽枝,流连病榻之上他也无暇顾及功课。但他的伤好的也有一段时间了,今日,他似乎终于又忆起了自己僧人的身份。

    他的头上没有没有点过佛家戒疤,所以头发又长了出来。他不是个阉人,所以胡子也钻出了下巴,得有个二寸长短。

    一把剃刀在手,虔诚的将自己重又恢复到了本来面目,一个时辰之前,道衍又来到了设于王府之中这间独属于他的禅房。

    不能再将玉佛摆在面前,无佛的禅房,果然还是叫静室更加贴切吧。

    道衍愣愣的坐在蒲团上,发呆。忽然回忆起这首童谣,便轻轻地哼唱了起来。三角眼中的光彩有些莫名,当日色西沉的时候,他也缓缓地融入了这静室的黑暗之中,歌谣还在轻轻回荡。

    “大兔子病了,为什么五兔子会死掉?九兔子为什么哭?十兔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四个问题是他十四岁的生日的时候他师父第一次将童谣唱给他听时问他的。他一向自诩聪慧,却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给出了答案。

    满以为师父会如何的欣喜,但结果却是他被打了七十二戒尺,赶到了苏州妙智庵去扫塔,重新又拜了一位在塔林中扫地的老僧为师,据说那老僧是他原本的师父的师兄。

    直到今日,他仍然还记得自己那第一位师父给的理由:“你的心太恶,太毒。这不是件好事,我终究还是将你带上了一条邪路。

    既然你从儒道之法中不能领会善念,那便去修佛参禅吧。希望你能从真正的佛理中领悟慈悲,为这天下生民带来福泽。”

    这本来就是我的志向啊?

    道衍奇怪,甚至有些愤怒。在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中,他会在十五岁那年高中,如朝为官,用十年的时间官居一品,再用十年的时间谋朝篡位,将江山从蒙古人的手里抢回来,最后用余生来造福天下。

    他会青史留名,他会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国。

    可因为他的一个回答,一个绝对正确的回答,他在十四岁那年成了名不见经传的妙智庵的一个和尚,还是那种最底层的扫地和尚。

    高官厚禄,锦绣前程一时都与他再无关系,反倒是青灯古佛成了他的宿命。

    他恨,但他还是老实的在那间寺庙中安顿了下来,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僧人。

    种田,早晚两餐饭,诵经,还好新的和尚师父会武功,也愿意教他,不然他真的觉得自己会熬不下去。

    后来,他偶然间听闻他原来的那个学究天人的师父出山了,开始帮助一个叫朱重八的乞丐打天下。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辅佐一个乞丐,但那个乞丐无疑是走了狗屎运,皇帝是当定了的。

    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朱元璋登基的那一天,道衍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扫地和尚。

    再后来的一天,就在他自己都觉得心死的时候,朱元璋下令,要召集天下年轻的高僧为诸位皇子祈福。

    莫名其妙的,他被京中的使者带去了京城。

    他又见到了那个将自己遗弃的师父,只是眼神的一次交错,虽然彼此的样貌都已变得陌生,但他还是认了出来,他也确定,对方也认出了他。

    或许并非遗弃,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道衍心里明白,他应该选择当时还是太子的朱标,可他没有。

    鬼使神差的,他在朱棣面前说了一句“大王若愿用我,贫僧愿意送一白帽子给大王。”

    当时的朱棣听闻此言显得很愤怒,然后默默地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祈福僧。

    之后的不久,他随着朱棣去了北平。

    离开南京城的那日,皇架前,文武群臣之中,他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自己那个差点将自己遗弃的师父。依旧只是一次眼神的交错,但这一次,他看到了冷漠,和失望。

    你为何失望?

    除了他,谁能让我一展胸中的抱负?

    我一身通天彻地之能又能在何处施为?

    在北平的时候,他很想给他写一封信,为自己心中的愤怒做一次宣泄。可他不能,也不敢。

    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的存在,一封书信很可能会让彼此万劫不复。

    这些问题终究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答案,胸中的疑惑最后还是憋在了心里。他没有机会再问,因为他死了。

    皇帝的一个念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那位老师便死了。虽然当时的他已经是位居诚意伯,名满天下的第一谋士。

    道衍很悲伤。

    而老天爷最擅长的便是雪上加霜。

    紧随其后的,他的那个和尚师父也死了,被一群所谓的江湖客乱刀砍死的。

    这一切一定与朱元璋脱不了干系。

    道衍收到了一封信,是他的绝笔。

    信中写了很多,很多,但最后的却写着一句:愿你好自为之。

    什么叫好自为之?

    道衍想笑。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无所不为,为所欲为。

    这就是他的好自为之,这才是他的好自为之!

    你若不做此想,为何不静静地死去,为何还要给我这封信,告诉我这些过往?

    那封信被道衍烧掉了,化作灰烬,洒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要用必生之力,让这天下祸乱。

    他要用百万人的血来祭奠自己的两位师父,为他们报仇。

    同室操戈,叔侄相残。

    你的朱明天下,我要亲手将他毁去。

    这是道衍的誓言。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同门

    “咚,咚咚。”

    轻缓的敲门声,一长两短。

    朱棣站在那间静室的门前,声音低沉:“打扰大师清修,小王百罪。但有一事相商,烦请大师一见。”

    这座燕王府,乃至这座诺大的北平城,虽然理论上归于朝廷所管,但实际上他燕王朱棣才是真正的统治者。可在这小屋前,他的态度却恭敬异常。这是对于自己手下肱骨应有的尊重,单从这礼贤下士的态度上来说,朱棣确有雄主之姿。

    黑暗的回忆被这敲门声打断,所谓的清修其实本来也并不存在。

    一声佛号过后,门扉两开,道衍站在了朱棣的对面,微微躬身:“王爷。”

    朱棣在前,道衍在后。两人便向着前厅而去,却没有进那静室。

    “两个时辰之前,北平通判李铎死于书房,一剑穿心,凶手不知所踪。”

    “却是一件好事。”道衍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他心思动摇,虽名为王爷所用,实则贪得无厌。起始之日,恐非是能为王爷尽忠之人。之前贫僧所定之策中,本也没有护他性命的打算,王爷该是知道的。”

    “只是。。。”朱棣点点头,皱着眉头:“城中最近聚集许多江湖人士,明出暗入。虽然先前全凭大师良策杀了一批,可现在又来了更多。小王知道大师是想行那借刀杀人之策清洗北平上下。可现在李铎即死,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是不是可以放一放?

    哦,大师莫要误会,非是小王心慈手软。而是城中上下如今人心惶惶,文武无心政务军机。长此以往,对我北平终有不利。”

    是有人又说了什么吧?

    道衍摇摇头,说道:“王爷所言也是有理。烟雨楼易主,终也是一遭祸患。先前一网得擒,如今再要撒网却是有些难处。毕竟这帮江湖客非军非民,确实难缠。”道衍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王爷莫要心忧,贫僧心中已有计较。此事便交与贫僧去安排便是。”

    “大师何往?”朱棣见道衍转了方向,出声问道:“您的身体。。。”

    “无妨,贫僧心中有数。”道衍笑道,却径直往府外而去。

    这时候已是夜半,距离子时也是不远。

    城中除了巡城的兵将与更夫,已在无百姓往来。

    道衍提着一只灯笼,月白的僧袍和高亮的脑袋显得很扎眼。几波兵丁想要上前询问,可看到对方腰间悬着的那块王府令牌又赶忙退去。

    道衍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信步而行,穿街过巷,大街上转一转,胡同里也走一走。他在找人,只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对方来找自己。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

    一声锣响,子时已至。

    抬头看看,月上中天。再低头,陋巷的尽头,一个僧人忽然出现,迎面走来,单掌立于胸前持佛礼,同样是一袭月白的僧袍,借着月色观瞧,眉清目秀。

    “无生,见过师兄。”走到近前,无生轻声说道。

    “说过了,贫僧并非是你的师兄。。。算了。”道衍摇摇头,开口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帮贫僧一个忙,贫僧便将那司空玄、石真那几个还你,如何?”

    “师兄请讲,师弟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道衍幽幽道:“不然,贫僧便把他们都杀了。”

    “师兄。。。”

    道衍抬手,说道:“你我本没有多少情面,烂柯寺即灭,最后一丝牵扯也就算是断了,再说那些虚妄也是无用,不如说些实在的。

    徐如意派了人来北平行那荆轲要离之事,搅动风雨。你白莲教在这北平有实力也有势力。帮贫僧找到他们,杀掉,贫僧便放人,如何?”

    “不可能的。”无生摇摇头,涩声道:“师兄当知,与东厂合作之事乃是佛母亲自定下的决断。无生只是一护法,并无权力更改。”

    “不,你有。”道衍笑道:“唐赛儿不在,司空玄石真他们又被贫僧擒下。在这北平左近,你便是白莲教的话事人。白莲教上下等级森严,只要你说话,下边的自然会听。你怎可用职司二字来搪塞?”

    无生看着道衍,神色纠结,道衍就那么微笑着,一双三角眼眯缝起来,等待。

    半晌

    无生长叹一声,恳求的看着道衍:“师兄天纵之姿,师弟能想到的,师兄自然不会不明白。烟雨楼如今乃归于东厂麾下。师弟若是与其对上,那便是与东厂决裂。若是以往倒也没什么。可如今光明顶已然重建。若是惹得那厂公气恼,调大军讨伐,那师弟便是白莲罪人。

    即便司空玄他们此时活了,我等也无颜与佛母面前回话,师兄所请,非是师弟不愿,实不能也。”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道衍点点头,忽然问道:“那若是贫僧告诉你,他徐如意恐怕命不久矣,你又当如何?”

    “什么?”无生愕然。

    “你听到了,何必再问。”道衍笑道:“贫僧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算算日子,再过五日,便是他徐如意不容天地之期。两地消息往来,嗯。。。十日功夫,你应该便会收到消息。若此,你可愿帮贫僧这个忙?”

    无生低头掐指默算片刻,抬起头来:“我等身陷北平,佛母如今该已是收到消息。十日长短,相信佛母也会亲身前来。若真如师兄所说,那或许不用无生开口,佛母自会有所决断。”

    “知,但这十日之内,还需你暗中做些安排。查清对方跟脚,倒是也可省些功夫不是?”说到此处,道衍转过身,向着胡同的另一端扬长而去:“这十日中,北平不可再有伤亡。贫僧不管你如何去做,只要记住,北平死一人,贫僧便摘你白莲教一颗脑袋。死两人,贫僧便拿两人抵命。贫僧手中的筹码不算多,但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把握就是。”

    “师兄!”

    “言尽于此。”

    无生呆立原地,看着道衍在巷口消失,这夜。。。很凉。




第三百六十六章 无心插柳

    南京城外的关帝庙地处偏僻,已是废弃多年。帝君神像上的油彩也已经风华的不成样子,周仓的泥胎捧着青龙偃月刀静立一旁。

    庙宇的存在对于封建王朝来说已经算是一种并生的文化。汉初崇道,道家庙观遍及天下。等到佛教兴起,寺庙也是一座一座的。

    南宋偏安,因为政治的需要,开始歌颂蜀汉三国。于是人们又开始大肆兴建关帝庙。

    可每一次时代的更迭,在这个过程中,总有无数的寺庙庵观又被废弃。

    这倒也是无可厚非,没有香火,出家之人也只能另想饭辙不是?

    于是这城内城外,山林胡泽,留下了无数的荒废院落,说是庙宇,实际上说是个不要钱的旅店倒更合适。

    旅人在此安歇,血液也在此流淌。

    “别杀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我都给你!我有钱,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我一定不会告官!”

    角落三五具乞丐的尸首堆叠,地上的血迹让快嘴鱼喊得声嘶力竭,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边是厚厚的一摞银票宝钞。因着这动作太过慌张,上边的几张飘落下来。

    快嘴鱼弯腰去捡,手上的票子却是一股脑的都散落在地。

    马三宝奇怪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快嘴鱼,又看向站在其身后的蓝春,有些不解:“这是这小姑娘的爹?”

    “是。”蓝春的肩头微微颤抖,双目赤红,死死地看着马三宝,压抑着心底的愤怒:“放了她!”

    “会放的,咱家是个阉人,也不缺银子,要她也没用不是?”马三宝笑了笑,错开身,露出身后供桌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放心,咱家没伤她。”

    蓝春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过了,帮咱家杀个人。”

    “杀谁?”

    “杀。。。”

    马三宝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快嘴鱼似乎突然醒悟了什么,一个高跳了起来,指着马三宝:“你,你说你是阉人?你是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别自己找死。”

    “你,你是不是宫里来的!”事关女儿性命安危,快嘴鱼却是完全无视了马三宝语气中的森寒杀机,忙不迭的说道:“我,我认识牛二爷,认识你们东厂的厂公大人,与皇帝也有交情,你,你不能伤我女儿,不然我就叫他们砍你的脑袋!”

    牛二是谁马三宝并不关心,也不在意。不过这人说他认识徐如意和皇帝。。。

    马三宝左看右看也不觉的这中年书生能是个手眼通天的主儿,心里好气又好笑,也有些疑惑。

    “有点儿意思。”马三宝古怪的看着快嘴鱼:“你是谁?做的什么营生的?你可知道欺骗咱家是个什么下场?”

    “我,我没骗你!我是个说书的,我。。。呜呜,你放开我!你想害死我家楚楚不成!”

    蓝春无奈的松开手。

    他知道对方是北平来的,与朝廷可是对头,生怕快嘴鱼说出些有的没的,可奈何马三宝将手掐在了楚楚的脖子上。

    “蓝少爷何必心急,让他说啊,咱家也想听听呢。”

    “公,公公。小人是个茶馆说书的,故事说的不错,皇上经常来茶馆给小人捧场。小人,没有欺骗公公。”

    “皇上来听你的书?”马三宝想了想,觉得这话匪夷所思,但看对方的神情又不像是随口蒙骗,又开口问道:“皇上给你捧场?他穿着龙袍金冠去的?”

    “那,那倒没有。”快嘴鱼讷讷道,旋又抬头:“他,他真是皇上!”

    “如何可知?”

    “他每次来时身边总是带着随从,有时一个,有时两个。小人曾听到那随从自称奴婢!是个男的!”

    家丁随从常以“小的”“奴才”自称,只有丫鬟才用“奴婢”这个称呼。如果说这天底下有什么例外,那必然是宫里的阉人。只有太监这种非男非女的存在才会自称奴婢。

    而且按照大明律法,只有皇帝与王爷才有资格用阉人服侍,否则以谋逆论处。

    听到这里,马三宝心里倒真是信了几分。

    还要再问,庙门外却有脚步声响起:“他说的是真的,那人确实是皇帝。旁边跟着的那两个人便是徐如意和刘喜。”

    化鹏飞的身上干干净净,只是手上却赤红一片,不知是谁的血干在了上边。

    “回来了?怎么这么慢?”马三宝皱着眉头。

    “两拨尾巴,一波城里的混子倒还好说,还有几个是东厂的探子,所以麻烦些。”化鹏飞一边说着,从蓝春的身旁走过,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微服私访?皇帝很闲吗?”

    化鹏飞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初。。。确实经常去茶馆听他说书。”

    “如今也是一样的!”快嘴鱼听出言外之意,赶忙接道:“昨天,昨天皇上还来了。你们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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