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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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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别说是他了,便是徐如意自己也是疑惑非常。今天告假没有一同随朱允炆前去吊唁,便是怕自己也在当场现了眼,没想到等了半天,自己竟然全然无事,如今看眼前的马三宝也是一般,徐如意暗暗猜测,或许那毒药对太监无效?
见马三宝对自己的问题无言以对,徐如意笑道:“今天你无故打上咱家的东厂,杀伤番役无数。咱家若是不给你个教训,倒是让人笑话,当我东厂是开点心铺子的?”
话说完,徐如意身形一晃,竟在众人眼前消失,下一刻,墨色的剑尖已经点在了马三宝的心口:“十七年蝉?刚破土就敢来咱家眼前晃悠,简直不知死活。”'。'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世子入囚
文华殿
纪纲恭敬地跪着,两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身前三尺的地面。一动不动,等待着天子的问话。
“纪纲。”朱允炆盯着纪纲憨厚的面容,沉声问道:“朕来问你,今日孝陵前,发生了何事你可知道啊?”
“回陛下,知道。”
“关于此事。。。锦衣卫可曾收到什么消息啊?”
“陛下。。。”纪纲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不知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朱允炆咬了咬牙,心中虽然纠结,但还是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就直接告诉朕,东厂提督与此事可有任何牵扯?”
“这。。。”纪纲虽然来的路上早有猜测,可真到了此刻反倒又有些犹豫了。
怎么办?
照实说徐如意昨日夜访阎王别院?还是直接回一声没有?
非此即彼,只要把后果想明白了,做出选择其实并不困难。
直接回一声没有牵扯是最简单的,后果也清晰明朗。纪纲很确定,皇上的手中除了锦衣卫和东厂之外,再没有第三条消息渠道。也就是说,即便徐如意脑子抽了,承认错误,他这里顶多背一个无能的罪名,算不得什么大事。反倒还能收获徐如意的好感。
可如果如实禀报的话。。。纪纲不自禁的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首先呢,皇上会与徐如意心生嫌隙,然后便会重用锦衣卫。而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到时候再现锦衣卫的黄金时代也未可知。可后果。。。便是可能会惹怒那个俊美似妖的东厂太监。
若是皇上后召见我就好了。纪纲心中暗叹。
这也是最无奈的地方。来之前纪纲特意注意过过,皇帝召见自己之前徐如意并没有入宫,也就是说,哪怕自己扣他徐如意一头的屎盆子,人家回过头来说不定一推四五六,说自己栽赃。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什么说辞来,解开皇帝的心结,然后获得更高的圣眷也未可知。再然后,那太监头子可就不一定会拿出什么手段来整治自己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纪纲在这边天人交战,却让朱允炆心中的疑虑更深:“怎么?朕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年轻的帝王眼中也渐渐的带上了一些寒意。
“陛下,昨日东厂提督,”纪纲咬牙,正要搏上一把,却猛然注意到朱允炆的身后,大内总管刘喜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以及眼中的戏谑。
这一瞬,他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让自己装聋作哑的身影,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以及那个打在额角随后又摔在地上的,自己心爱的玉石镇纸。
“提督,提督他一直待在东厂,除了入宫一行,并未去别处。燕王府别院也一直大门紧闭,不见有人进出。”捏紧了拳头,纪纲终究还是没有放手一搏。他想明白了,输不起的赌局,还是不要参加的为好。
“呼~”朱允炆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这就好,这就好。”
喃喃的念了几声,朱允炆看向纪纲的目光也带上了笑意:“纪纲,做的不错。”
“不敢受陛下赞赏,为陛下耳目鹰犬,这都是微臣该做的。”纪纲的脸上仍然还是那副憨厚诚挚的表情。
朱允炆偏头想了想:“既然如意与此事无关,那到底是谁下的手呢?”将身边的亲信文武都想了个遍,朱允炆还是没有得出个答案来。
“陛下,会不会是先帝显灵了?”纪纲毛着胆子说道:“先帝感知燕王不臣之心,欲要为陛下留下燕王三子以作制约,所以才对三位殿下施以威压,导致其献丑当场。”
听纪纲这一番解释,朱允炆的目光一亮,随后眼中又渐渐的带上了些水汽:“皇爷爷。。。”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要把利益最大化。
纪纲沉思片刻,再度开口道:“陛下,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扣留燕王三子于京师已是木已成舟,再难扭转。甚至于只要陛下有意,着宗人府去其爵位,贬为庶民,随后一刀斩之也并非不可。只是其中有些变故不可不防。”
“变故?什么变故?”朱允炆不解道。
“陛下,困兽尤斗,狗急了还咬人呢。在这般情况下,朱高炽及其手下护卫定然编造理由推脱责任。甚至可能污蔑是陛下陷害。所以当务之急,除了燕王那三位世子之外,他手下的那些护卫也应该赶紧看押起来,以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辱没朝廷。望陛下明察。”
“嗯。”朱允炆认真的听着,随后点头道:“爱卿说的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相关人等,就暂时押解在你锦衣卫诏狱之中好了。”想了想,朱允炆又赞许的对纪纲说道:“心思细密,思虑周祥。锦衣卫交在你的手中朕才能放心。刘喜。”
“奴婢在。”
“回头从内库之中拿白银千两,送到纪卿府上。”朱允炆笑着看向纪纲:“这是朕对你的奖赏。”
“谢陛下恩典,臣必尽心竭力,为陛下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朱允炆开怀大笑:“哪里学来的这些江湖浑话,真是不像个样子。”
“嘿嘿,嘿嘿”纪纲挠挠头:“微臣出身草莽,让陛下见笑了。”
。。。。。。
磨刀石,上品的多采自于翠微山。种类繁多,质地不同。对于黑猫来说,他的刀小而快,不耐磨,所以选用的是那种那种细腻一些,吃铁慢的石头,就像他此刻左手中拿的这一块一样。
“唰!唰!唰!”
“啊~”有些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随手将手中的小刀捅进面前吊着的尸体上,拔出,又继续着自己的水磨工夫。
刀子沾点儿血,磨得时候更顺畅,而且磨完了之后刀身上会隐隐的带上些血色,让他觉得很好看。
随手从鬓角拽下一缕青丝,在刀子上比了比,一吹,发丝两段。
黑猫满意的点点头,手腕一翻,带着血色的小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小小的吴钩。还是一样的步骤,在那被捅了不知多少下的尸体上一插,然后又开始磨了起来。
身后脚步声音响起。。。
“黑猫,磨刀呢?今天怎么没在玩儿了?”徐如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幽幽的回荡在诏狱之中。
“督主。”黑猫起身拱手道:“今天有些疲倦,所以准备磨磨刀,然后休息一下,督主这是?”黑猫探寻的看向徐如意手中拖着的人。
“送个人来。”徐如意笑道:“这家伙很是难缠,功夫厉害,恐怕你不是对手。记得好好看管,别让他跑了。”手一松,马三宝脚落在了地上。
“督主亲自送人来,看来这人关系不小。”黑猫点头道:“督主放心,交到属下手中,便是一条飞龙,属下也能扯出他的龙筋。”
“别玩儿废了,这人咱家将来或许还会用的上。”徐如意想了想,又嘱咐道:“也别让他跑了,小心一些。”
“属下明白了。”黑猫点点头,弯腰抓起马三宝的脚踝:“督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就这个事儿。”徐如意摆手道:“去吧。”
“是。”黑猫点点头,随即拖着马三宝,向着幽深的诏狱深处走去。
火烛摇曳,诏狱中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回荡着。
东厂的诏狱由黑猫掌管,里面所关押的犯人自然也是如此。如今的诏狱显得有些空荡。毕竟几次大狱兴起,犯人填进来,最后便又会拖出去杀掉。这也是诏狱和其他衙门刑狱的区别,非生即死。
当然了,为了满足黑猫病态的爱好,以及云铮那古怪的饮食习惯。东厂还是有事没事的抓些人进来。或者是哪里的贪官污吏,又或者是哪里的盗匪强人,又或者。。。只是长得细皮嫩肉的富家子弟。穷苦百姓皮肉粗糙,塞牙,富家公子,尤其是那种白胖白胖的,最是美味。这是前不久云铮刚刚得出的结论,虽然他更多的是出于对富商的憎恨。
徐如意曾经认真的想过关于云铮和黑猫的问题,严格地说,他们应该不算是坏吧,或者只能说是恶,或者另类。
他们就好像是被解放了某种兽性的野兽,单纯的只是出于本能的去做事,却没有了善恶的观念。一个没有善恶观,是非观的人,你又如何能够定义他的好坏呢?
“或者应该再抓些人来把这诏狱填一填?”不知怎么,脑海中竟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将徐如意吓了一跳。
摇头苦笑一声,自己这东厂之中,好像真就是没几个正常人,包括自己在内。
这样胡思乱想着,身侧的牢房中陡然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救。。。救救我。。。我不想死。”气若游丝的呻吟声,徐如意转头。
左侧的牢房之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囚犯,全身赤裸着,双手被吊在半空,脚上还坠着两块青砖,浑身上下青紫片片,嘴角还带着血迹,但偏偏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徐如意明白了过来,这大概又是云铮抓紧来的肉猪,看他身上肌肤细腻,恐怕是哪个富商大户。云铮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富贵人家的胖子。
一时兴起,徐如意开口笑道:“咱家可以救你,但咱家为什么要救你呢?”
“救。。。救。。。我。。。求你。”
“救命。。。”
似乎完全是失去意识的呢喃。徐如意等了片刻,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就在脚步抬起还未落下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我有猪皇帝的宝。。。宝藏!饶,饶我一。。。命。”
“宝藏?”徐如意来了兴致:“宝藏在哪儿?”
肉猪肿成两个圆球的双眼勉强的睁开了一条缝,旋即又合上:“救。。救。。我。。。”
徐如意轻笑一声,腰间君子剑轻吟,墨光连闪。
下一刻,徐如意持剑站在了那肉猪的身前。想了想,一剑将他手上的绳索斩断。
“噗通”一声,肉猪落在了地面。
俯视着脚下这个还成人形的家伙,徐如意微笑开口:“有没有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将你吊起来,打你,却从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东厂指挥使云铮好吃人肉,而阴律司司主黑猫擅长料理。将你吊起来,下边坠上青砖,是为了让你舒活筋骨,抻抻筋,这样更有嚼头。而对你拳打脚踢,其实是为了让你身上的肥膘更加匀称的渗透到你的红肉之中,这样吃起来会更加香软。而不放血。。。
说实话,这一点本督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徐如意每说一句,地上的肉猪便抽搐一下,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你。。。你是谁?”
“咱家是东厂提督徐如意,也就是外边说的厂公。”
“我给你宝藏的下落,你怎么能保证饶我?”
“无法保证。”徐如意摊手:“如果你不怀疑咱家的身份,那你应该明白,在这东厂之中,只有咱家能够救你,所以你能做的,就是赌一把。”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肉猪依旧沉默无言。徐如意心中倒也理解,毕竟是一念生死的大事,他慎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良久,那肉猪终于开口了:“吴郡城东四十里城隍庙。”
“宝藏在那儿?”
“是。”
“你叫什么名字?”
“王隆昌。”
“王隆昌,王隆昌。”徐如意喃喃的念了两遍,将名字记下,随后微微抬脚:“很高兴你还是鼓起勇气赌上了一把,但很遗憾,你赌输了。”
“你!”王隆昌猛然睁眼,一只鞋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近,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扑哧!”
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西瓜被踩烂了,只是其中带着些“咔嚓咔嚓”的清脆。
红的,白的,四下溅射。求饶或者愤怒的斥骂声还没有响起,便已经被终结。
“也别怪咱家,咱家信不过你。若真放你出去了,回头走漏了消息,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将脚上的靴子脱下,光着脚,徐如意转身而去。
“嗯,回头还得和云铮说一声,这个就别吃了,还是好生的埋了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银大劫案
宗人府,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衙司。
凡有皇亲国戚犯下过错,都会被发往此处。圈进,审判,严重的会除名,甚至处死。
朱元璋对自己的儿孙们极好,儿孙们或者有不成器的,但从来没有犯下大过错的。所以宗人府虽然成立的早,但基本没有开过张。
但现在,却住进了三个身份显赫的客人……天下最强的藩镇,燕藩王朱棣的三个世子。
关押他们的牢房,虽然还是牢房,但实际上却和一般的客栈房间差不太多。桌椅板凳,甚至还有个书架,摆放着几本书。三餐酒肉不缺,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条件真的还不错。
至少隔着木栏,他们还能说说话。
“大哥,咱们是不是走不了了。。。”
“这还有问,你到底长不长脑子?”
“老子问你了吗?你放的哪门子屁?”
“没问我我就不能说了,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够了!”朱高炽一声大喝,怒声道:“都已经在这宗人府的大牢了,还闹!”
三位曾经的燕王世子殿下,如今的阶下囚,等待他们的光辉未来已经不在,在接下来,是死是活恐怕都已成未知。
肥胖的身躯挪了挪,接着又有些烦躁的从这木床上坐起,朱高炽沉声说道:“不要紧的,不会有事的。”声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父王和道衍大师既然有把握让我们三人一同赴京,那便肯定也考虑过我们被朝廷强行扣下的结果,他们一定会有对策,一定。”
“希望吧。”朱高燧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似乎已经完全的放弃了。
一旁的朱高煦倒是强些,不过说的话就不那么中听了:“谁知道父王会不会在外边儿还有个野儿子。”
“你!”朱高炽气急。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大哥你别生气,我就是胡咧咧。”朱高煦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他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
“重点儿啊,没吃饱饭?用不用三弟我帮你?”朱高燧冷嘲热讽。
“哼!”朱高炽翻身倒下,面朝着墙壁,这一次却是再不愿意开口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三个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走一步看一步吧。
。。。。。。
话本中常常说起某人行商在外,包袱里抱着几百两银子。一两银子按现在的沉重来说,大概在四十克上下。一百两银子就是四千克,也就是八公斤。若真有人身上带着几百两银子,那不要说行商万里,便是走上百多里地也得累上个半死。
几百两便是如此,那如果是四十万两银子呢?
大车小辆,肩挑手扛。李大可挑着担子,随着队伍缓缓地走在官道上,身后不远,那个名叫马家集的镇子依然遥遥在望。
他不是很喜欢银子这东西。因为他是一个挑夫,确切的说,是朝廷的驿卒,最底层的那种。每日里没有什么油水,挣得也就是每个月的几钱银子。可一旦有押运队伍经过他的地段,他经常会被选中去跟着扛货。
这不,扬州押送盐税的队伍经过,又把他给挑上了,打挂算命的常说他天生就是个做苦力的命,现在想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四十万两银子,自己肩上的担子中也有个千多两上下。银子是个好东西,但做为货物就是两回事儿了,尤其最后一分一厘都落不到自己的手中。
“口干的紧,也不知道下个镇子还有多远。哪怕有个阴凉地歇一歇也好嘛。”李大可发着牢骚,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湿漉漉的,随手一甩,汗水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干什么呢!还不快走!小心大爷的鞭子!”一声历喝响起在身后,伴随着一声鞭响。还好,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不然又是一道口子。
李大可脚下赶忙加紧两步,好像这样便能远离那个绰号王老虎的差官一般:“厉害个什么,不就是手里拿个鞭子嘛。给老子逼急了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没有胆量做这种掉脑袋的事儿。
“驾,驾。”答答的马蹄声响起,从李大可的身边飞驰而过。
“大人,前方十五有片梅林,林中有条活水的河。属下已经查探过,并无人际。”
“梅林?”萧景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便已是口舌生津。
挑夫们不容易,他这个坐在马上的押运官其实也不好过。顶盔贯甲的坐在马上。大太阳一晒,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坛子里的炖肉,没熟也差不了多少了。
萧景四下看看,正是午时,官道上除了他的这支押运队伍,连个猫狗都不见。
“稍稍歇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碍。”这样想着,萧景咽了口口水,吩咐道:“你再去仔细看看,若是安全,一会儿便在那林中歇歇。”
“得令!”小校一抱拳,扬鞭打马而去。
萧景和这小校都是正经的军伍出身,天生的大嗓门。刚才的谈话也没有可以遮掩,队伍中不少人都听到了“梅林”、“小河”、“歇息”,这些关键词,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五里,咬咬牙就到了。
“古有曹操望梅止渴,今有我王景望梅。。。望梅。。。”没什么文化,萧景“望梅”半天也没有把词儿跩上,不由恨恨的喝了一声:“都给老子快点儿,前边儿便是梅林,老子领你们歇歇。你们热,老子也不凉快!这个时候,谁要敢偷懒儿,老子扒他的皮!”
“是!”八十挑夫,二百军兵,齐声大喝,脸上都是干劲儿十足的样子。
“真是帮贱骨头。啐!”萧景笑骂一声,扬手抽了马屁股两下,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十五里的路程不算短,但人人卯足了劲儿,连跑带颠的,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便赶到了。
小河边,缓缓地流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金灿灿的。
“原地休整一个时辰,之后继续赶路!”萧景摘下头盔,抖落无数汗水,如是传令。
三百人的队伍撂下挑子兵械,一哄而散,有的跑到河边汲水,有的上树摘梅子,更有甚者,向李大可,衣服一脱,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河中,引得一片笑骂。
“我说,你这小鸟也好意思露,要点儿脸不要了?”
“这还小鸟,你亮个老鹰给老子看看!”
“哈哈,老李,你可别尿了,咱爷们还得喝呢!”
“这还怎么喝,你那一身灰泥,不尿也受不了了。”一个小兵这样说着,但手上不停,一口接一口的舀着水喝。
“行行行,你们敢嫌我脏,老子到上游去耍,叫你们一口好水也喝不着!”李大可这样说着,往水下一潜,随即不见了踪影。
大家都知道李大可的水性好,而且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不算短,便也不管他。
“大人,吃点儿梅子吧。”之前那个斥候小校用衣襟兜了二三十个梅子走到了树下,对萧景说道。
萧景靠着树干,随手抓了两个梅子扔在嘴中,酸的他龇牙咧嘴的:“行了,你们吃你们的。难得有个舒服的地儿,老子眯一会儿,不用管我。”
说是眯一会儿,但眼睛一闭,不一刻便有呼声响起。
再过上片刻,众人解了渴,也都和这萧景一样,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了起来。
“呼哈!”
“呼啊!”
“咕噜咕噜。”
这场面,说是打呼噜大赛的比赛现场也有人信。有那鼾声如雷的,呼声打的震天响,也没见谁被吵起来,他们真的是太累了,这难得的片刻宁静,他们可不敢浪费了。
有那几个倒霉的,被安排着放哨,也是一副心不在焉,上眼皮打下眼皮的样子。
。。。。。。
“时候差不多了,叫大伙儿准备一下。”缓缓地将系在脖子上的黑巾向上一提,遮掩住面容,只留下了一双特别的三角眼。
身后,是二百大汉,同样的黑衣束身,黑巾蒙面,同一样的打扮,手里提着各色的兵器。
“上!”这头领低喝一声,无人应答。
悄悄然,如二百乌鸦,飞扑视线前方的那片梅林。
“谁!”
“额!”
血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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