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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 作者:醉夜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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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急不得·慢慢来,阿云是个聪明的,她走出牛角尖儿就好了”
司徒堂点头受教的涅,显然让萧老爷子很高兴,“你别学你祖父,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在外面可以不说,但若是想不让阿云误会你,该说得就要说,女郎¨”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头疼的问题,叹息一声:“越是聪明,才学越好的女郎,钻起牛角尖儿越是可怕”
萧老爷子对司徒堂的喜爱之意远在司徒九郎之上,他亲自送走了司徒六郎,叫来躲在一旁的萧如云,看到她神色略有恍惚,他略微的摇了摇头,萧如云聪明懂事,从小锦衣玉食,他想不明白,萧如云为何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原本想着萧如云反城因为萧琳可就近几日观察,萧如云对萧琳是有羡慕,但萧如云不会因为萧琳而怯懦,或是疯狂的嫉妒做下错事,他对孙女的成长是觉得欣慰的,也喜欢孙女们梅兰竹菊各有风姿的心态
如今萧如云这样,让他又几分遗憾亦有几分怜惜错过了司徒堂这样的好郎君,萧如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萧家年轻一代的人大多集中在他跟前,萧老爷子道:“我以为司徒六郎才学不见得有谪仙好,但他的品性不容任何人质疑,能安心辅佐司徒尚,不争不抢,苦活脏事都是他来做,这样的郎君乃当世胸最为宽广的人若非他品性如此,老司徒教导不出六郎云丫头,你你是个有大福气的人,莫要被表象困扰”
萧如云低头嗯了一声,老萧张了张嘴,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萧如云道:“祖父也得保重身体,萧家离不开您”
在她前世的记忆力,兵灾是萧家走向落寞的开端,在兵灾中实力严重受损的萧家勉强薄了顶级士族的地位,可后来祖父突然病故,使得萧家雪上加霜
再后来祖母和萧居士不知为了什么反目成仇,萧居士愤然离开了萧家东苑,虽是当时还有祁阳候夫人箫菀在,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萧家地位直降,直到她做秦王世子妃才好一点
这一世变化了很多,萧如云也知道祖父才是萧家的定厚针,有祖父有萧琳在,萧居士不会离开萧家如今父亲又是太子太傅,虽然这些改变不是因为她,可她也想萧家繁盛昌茂,不想看到父亲落寞而亡,母亲为琐事操心
“不管他什么样·我都会嫁给他的,祖父,我不会悔婚”
萧如云跪倒叩拜祖父,重活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做萧家最好的女郎,避免前生的悲剧也许这才是老天又让她重来一次的原因萧如云的额头碰触地面,李炫奕秦王世子那飘荡在空中的纸灯,他曾经为自己放飞过
最近她总是会记他对她的好,忘记他的多情风流,萧如云说不清是喜是哀伤的泪水滴落在地面,道:”孙女会做一个最贤惠的妻子·不给萧家丢脸”
搀扶着婆婆的李氏心疼又骄傲的看着萧如云,这才是自己养的好女儿啊王氏同样也感慨颇深,道:“我没白疼她,云丫头,快起来
萧老爷子说不出哪块不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萧如云,“咱们萧家从祖上起很少出贤妻,个性独特的女郎倒是出了不少·也就因为这一点萧家同司徒家百余年没办法嫡枝联姻阿云,我不能说你想得不对,可哎·说不好,你用心体会吧”
“我看阿云,样样都好,老爷太强求了”王氏心疼般的揽住萧如云的肩头,“别听你祖父的,他老糊涂了,司徒六郎虽算不上你的良配,但我瞧着还好,阿云,委屈你了”
萧如云含泪浅笑:“不觉得委屈”
萧如星嘲讽的道:“你这样还不觉得委屈?我真是不明白了·司徒六郎到底让大姐姐哪里委屈了?祖父都说他品性不错哼,不是谁都能放弃司徒族长的尊荣,真如果争起来,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如星”李氏厉声喝止她,语气很重:“你不是还想去反士”
萧如星咬着牙根,对萧如云投以羡慕嫉妒·方才司徒堂所做加重了她这份不平衡,萧如星同样含泪道:“我就是羡慕大姐姐,羡慕她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说完这话,跑了出去,李氏忙为她向婆婆请罪,萧如月淡淡的叹了口气,悄悄的追出去,如今最耀眼的人是大姐姐,没有人会在看到她们
东苑书房里烛火亮如白昼,萧琳拿起一本书看了几眼,随手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书,后又放下,如此反复,萧琳发现面前放了一堆的书册,她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可恶¨萧琳托着下颚,夜风吹起花瓣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落进来,月色迷离,萧琳愁上眉头,陌生的情绪让她很不舒服,萧琳揉乱了自己卷翘的头发,“为什么想不到呢,为什么”
萧居士推门进来,道:“情劫是最难看透的,阿琳放松一些,你若是心悦于他,我帮你”
“心悦?”萧琳将凌乱的头发用手压了压,站起身道:“姑祖母在说什么?”
“你¨”萧居士退停问道:“你不是为情所困?”
萧琳笑道:“哪能呢,我才多大啊”
萧居士同情起秦王世子和司徒九郎,等萧琳开窍有得等了,“那你在想什么?”
萧琳将一个布包递给萧居士,“您看看吧,这是祁阳候夫人发现的神物,我想不到她是怎么弄出来的”
萧居士打开布包,被手中的东西吓了一跳,“这是?镜子?”
“比铜镜更清晰的镜子,听说还有钵祁阳候府日进斗金不成问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应变
萧琳愤愤难平的样子,略带幽怨嘲讽的神态,萧居士忍不住的失笑,她本以为萧琳为情所困,没想到萧琳就没把秦王世子和司徒九郎放在心上!
“阿琳的消息很是灵通嘛。”
原本萧居士也为萧琳选哪个更好操心,如今她却想通了一些,无情总比多情更好!不容易动情才能看得清楚,而且萧琳不会左顾右盼,只要认准一人,坚辞旁人,萧琳将来会少很多麻烦,亦不会因为旁人的生死而内疚。
萧居士看似洒脱,一生却痴于情,她隐居并非全然是因为老司徒,而是她对早逝的二师兄心存愧疚。
若是她当初有萧琳看得清楚,言辞拒绝得果决一些,或者明白二师兄也许他们师兄妹不至于结下如此的隔阂,那两位才高八斗的师兄,也不至于一人早逝,一人隐居山野。
师门也不会在世俗中默默无名,萧居士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得愧对师门。
大势之争——因为大夏注重辩才,有辩才有进步,此时人们的思想狂放不羁,为春秋战国之后,又一百家齐鸣的盛世。
萧居士号称三绝隐士,但不是全才。虽以女子之身鼎立于士族之中,然许多事情她想到了却做不了,又因为她重情和心存愧疚,她心灰意冷之下真正的过起隐居的生活。
若不是萧琳在她身边,萧居士许是真会隐居山野不在过问世事。
“娘让人送来的。”
萧琳搀扶着萧居士落座,手脚麻利的整理着散乱的书册,书房里的书册萧琳一向是自己整理,不让任何人乱动,萧琳爱书痴于书之名,在吴郡广为流传,都言,‘送萧氏阿琳礼物,唯有书册得其欢喜!,
萧居士低头看了看镜子·她翻转了镜子角度,里面是清丽的少女,她披散的青丝,媚的眸子·不服气般翘起的樱唇萧居士欣慰的笑了,阿琳已经有了少女的风韵。
萧琳忙碌着沏茶,泡茶,白玉般的手分茶给萧居士,“姑祖母还没歇息?”
“阿菀巴巴的送来镜子给你,也不怕你因这块镜子犯愁丧气?”
“娘是相信我,才会送过来镜子。”
萧琳眉宇间略有愁容·唐霓一会一个主意,真是萧琳赌气的说:“谁要说她不聪明,我是不信了。”
不聪明能想出这些东西来?每一样都堪称奇思妙-想,镜子玻璃巧夺天工。
萧居士看到萧琳眼睛亮晶晶的,深知萧琳有愁容,却不会丧气认输,笑道:“孔圣人尚且说,三人行必有师。她有奇思妙-想乃是天分·阿琳不也有刻苦韧性?”
萧琳叹息:“您说得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觉得被欺负了。”
“哦?”萧居士纳闷极了,“为何这么说?阿琳是被谁欺负了?”
萧琳看了看书房里的书籍·几乎每一本都留下了她的汗水,“我在此读书四年有余,听名师教诲,出则有名仕优秀的郎君相伴,入则有大姐姐等知书懂理的女郎玩耍,我又可以向娘请教,我的优势堪称得天独厚,您藏书堪称世间罕见,如此之下我还是总因祁阳候夫人的奇思妙-想而伤神,我我就是被她欺负了。”
对于唐霓·萧琳不是没有幽怨的。萧琳对了对手指,低声说道:“总以为她会老实上一阵,我已经越过她了,可再一抬头她又在我面前兴风作浪,姑祖母,沮丧之感我也会有啊·”
“阿菀从没在意过唐氏。”
萧居士看萧琳又对自己瞪眼睛,阿琳同她和箫菀都不一样,爱恨极是分明,忙改口道:“阿琳丧气了?”
“同您抱怨两句罢了。”
萧琳抿了口茶水,她的唇瓣越发的殷红水润,她的眸子一如平时一般的清澈,清明,萧居士欣慰的一笑,抱怨会有,萧琳最为难得的一点是从未丧失信心,一次次的难题,只会将萧琳打磨得更加耀目璀璨。
萧居士心中一动,有朝一日萧琳远远的将唐霓抛在身后,她是不是可以送唐霓一座催人奋进的牌匾呢。
“姑祖母笑什么?”萧琳看到萧居士上扬嘴角,闷闷的拉长声音:“我都愁死了。”
萧居士抬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笑道:“骗人!阿琳是犯愁,可不是为唐氏。”
萧琳握住萧居士弹自己脑门的手,笑容重新在她脸上绽放,“还是姑祖母知晓我。”
向萧居士怀里靠去,萧琳摩挲着萧居士的手指,她白白嫩嫩的手指碰触到萧居士手上的茧子和皱纹,萧琳觉得安心,道:“祁阳候夫人并不在意日进斗金,她也应该明白无法占有天下的财富。”
“可镜子和玻璃是一笔巨财。
“祁阳候府不缺银子。”
萧琳抬头同萧居士目光相对:“我想有石墨笔的教训,她应该会将镜子和玻璃献给陛下,如今祁阳候府缺得是名声,足以让侯府重返士族的名声。”
即便唐霓日进斗金,对祁阳候府的名声没有任何的恢复作用。
萧居士道:“再过一月便是定田的日子,不再是士族的祁阳候府会失去大片的良田,矿山,祁阳候府一脉还需要交大量的税负,出徭役,不知当今陛下会不会对祁阳候府一脉网开一面。我料想上大夫司徒广不会眼看着祁阳候躲过的,司徒太尉疼弟如子,又以司徒六郎同萧家联姻,你大舅舅也即将如朝做太子太傅,如此一来”
“您是说唐氏会很缺钱?”
萧琳眼睛眨呀眨的,嘟囔道:“士族典籍,士族典籍。”
她又重新在书架上找寻不知去向的士族典籍,萧琳一直是士族女郎,从未考虑过不是士族会怎,于是她自然忽略了士族和寒门之间在赋税徭役上的不同,她只记得士族占据了天下八分以上的土地财富。
萧居士悠然的捧着茶盏,萧琳虽然聪慧,但经历还是少,萧琳生长于士族勋贵之中,不会明白寒门庶族的苦涩。唐霓却不一样,即便唐家处于寒门庶族顶尖的地位,被孝穆皇帝看重,但在赋税徭役等方面,唐霓是明白士族同寒门的差别的。
此时唐霓弄出镜子和玻璃,也不全然是为了邀名。
“她是想以此求得陛下恩典,即便祁阳候府一脉无法重新曜升为士族,她也希望凭此功劳保住祁阳候府的田产。”
萧琳合上了士族典籍,在夹缝中生存步履维艰的唐霓说不上的有些可怜,但萧琳不会同情她就是了。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祁阳候移情别恋,他需要为此事负责,即便唐霓最开始是被人设计陷害,但她妄图取代萧菀,算计萧琳她难道不应该为此事承担后果吗?
“此事即便她用镜子玻璃躲过去,但我不信明年后年她还能躲过去”
萧琳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为难:“她得多聪明?明年都有新花样?”
萧居士笑着问:“你不甘心?方才是你找遍了能找到的书,也没发现镜子玻璃?”
“甘心?我甘心才有鬼啦!”萧琳托着下颚,圆润的肩头是垮了下来,叹息道:“真不知道镜子玻璃的配方是什么样的。”
“你想知道?”萧居士碰触撩起萧琳额前的刘海,萧琳有一双极是好看的眼睛,“想吗?”
“那是自然的,不冲祁阳候夫人”萧琳把玩着光华照人很清楚的镜子,好奇的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做得呢?”
“而且按照陛下宽和的新性,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祁阳候一脉也是姓李的,陛下还要用祁阳候,我想赚来的银钱会给候府留一分。如此才能鼓励更多得人将好东西献给陛下嘛。”
萧琳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唐霓的配方一定会保密的,独一份才能赚更多的钱。
萧居士笑着吩咐:“来人,告诉京城里的门徒,全力搜寻玻璃镜子配方。
“喏,”门外有人应道。
萧居士看萧琳的眼睛眨呀眨的,笑道:“你不是想要看配方吗?”
“可是¨可是陛下也会保密的吧。”
“阿琳啊,从大夏开国起,便是士族和皇帝共治天下,士族的根基并非看起来那样的浅显,只要你想知道,你就能知道!”
听萧居士这么一说,萧琳想到镜子玻璃的配方不会在唐霓手中泄露,反而会在皇帝手中萧琳笑着摇头,“如此陛下想要独占玻璃镜子的经营,怕是很难了。”
“我想送祁阳候夫人一份贺礼。”萧琳眸光闪烁,萧居士问道:“是什么?”
“秘密。”萧琳俏皮的一笑,“绝对是一份很大很大的贺礼。”
同萧琳所预料的一样,祁阳候夫人将玻璃镜子的配方献给了孝穆皇帝。
当今大喜,他很清楚镜子和玻璃的价值,于是赐恩旨,祁阳候一脉免税负徭役,上大夫劝谏陛下恩典太盛,孝穆皇帝保证下不为例。
玻璃镜子配方献上去之后,唐霓过几日就听说别家也能出产镜子和玻璃了,唐霓摇头苦涩的叹息:“专利,这个时代是没有专利一说的。”
“夫人,夫人在吴郡的萧氏阿琳送了您一份礼物。”
唐霓愣住了,到底是什么礼物?萧琳会很好心的送她东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咳血
唐霓可不认为萧琳改了脾气突然同自己示好,在她眼中的萧琳永远是那个倔强鄙夷她的小姑娘,唐霓问道:“不知是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以怀柔县主的名义送过来的,您得亲自去接。”
以官阶送过来的礼物,唐霓即便有诸多不愿意也得亲自到府门外接下礼物。在府中读书的祁阳候也听了消息,从书房里走出,他也想看看萧琳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同样他也不相信萧琳会给唐霓送礼表示认输。
因为有此顾虑,祁阳候并没有出府门,他手持书卷在书房门口等消息,自从被贬为庶族,他便称病在府中读书,对唐霓的种种举动不闻不问,想要恢复成士族,祁阳候明白只有捡起曾经的书本,做下一番大事才有可能。
于是他是真正的埋头苦读,比以前要认真努力上许多。府里的事情他相信唐霓会处理好。
“阿琳”祁阳候落寞的眼里闪烁着更浓的悔意,失去了萧菀,他又失去了注定耀目的女儿,祁阳候恨萧琳绝情,但同样也想着她是自己的女儿!
“侯爷,快出去看看吧,夫人夫人晕厥过去了。”
管家从外面跑过来,找急忙慌的说道:“侯爷。”
祁阳候冷静的问道:“送得什么东西?”
管家喘了口气:“是一块牌匾是怀柔县主委托上大夫司徒广大人送过来的,其中还有一封怀柔县主的亲笔书信,并且上大夫府上的人说,明日早朝,上大夫会将怀柔县主的奏折呈交给陛下。”
“夫人看了匾额,又看了书信之后,就就咳血晕倒了。”
祁阳候脚下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地面上,唐霓那么能忍的人都被萧琳的礼物刺激的咳血昏迷,他去了只不过多再多一个人丢脸罢了。祁阳候如今最不想听司徒广的名字。阿菀不会嫁给司徒广!
“将夫人抬回府邸。”
“喏。”管家低头问道:“匾额乃怀柔县主所赠,请主人示下,如何处置?”
“抬进来。”
“喏。”
一会功夫,唐霓被搀扶进侯府,祁阳候看到了那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能工巧匠’在落款上标注着怀柔县主萧琳赠于祁阳候夫人唐氏。
唐霓脸色煞白。嘴角隐约有几分的血迹,她虚弱的躺在躺椅上,从后宅跑过来一个红衣小姑娘,“娘。”
祁阳候看到是自己的女儿李玲,他胸口同样闷得生疼。身体晃了晃,眸色越发的暗淡,他知道唐霓已经清醒过来。问道:“夫人即便不为侯府着想,就不想想你亲生的儿女?能工巧匠你是打算让我的后辈子孙永远从贱业?做工匠?”
“娘。”二丫李玲用帕子擦拭着唐霓嘴角的血迹,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娘别离开我。”
“怀柔县主到底是谁?谁给她的胆子?娘,告诉我,我找怀柔县主算账去。”
唐霓虚弱的抬起手臂轻轻抚摸自己的女儿额头,呜咽的说道:“你以为我想从事贱业为工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还是我爹说过的,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
唐霓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手中的书信甩到了祁阳候的身上。泪水簌簌的滚落,“你看看你的你的怀柔县主书信上写的话,她恨我。恨着你,恨着整个祁阳候府一脉她恨不得我们永远沉沦。”
唐霓的声音有着从来不曾有的凄厉,“丹阳真人养得好女儿。她养得好女儿。”
祁阳候接住书信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字字都是赞叹唐霓创造出镜子玻璃的功在千秋,有利于社稷,没有一句不好的话,但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唐霓的嘲弄,甘愿自轻自贱的成为贱业的工匠!
在讲究风雅,谈吐,才学的大夏,匠人的地位无疑是最为低下的,比寒门庶族还不如,甚至连大商人都比不上。
祁阳候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唐霓苦涩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不再是士族你可知晓要缴纳多少的税负徭役?你整日在书房读书,侯府上下都交给我,如果没有陛下的特赦,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面对得是什么?“
唐霓挣扎的起身,握住女儿的手,面对着祁阳候锋芒毕露的说道:“谁都可以指责我,唯有你不行,侯爷,你是个男人!你再逃避下去,祁阳候府一脉只会更加得没落,再无崛起的一日。”
祁阳候捂着胸口,他的脸色同样煞白如纸,唐霓抹去自己的眼泪,“明日侯爷必须得去上朝,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让她们母女永得意下去,将你我踩在脚底下,是不是让祁阳候府一脉永远得沦为世人的笑柄!”
唐霓领着李玲步履蹒跚的离去,祁阳候身体向后倒去,随从忙搀扶住他,“侯爷。”
那块金字牌匾像是长了千百双的眼睛嘲笑着他,祁阳候握紧了拳头,“烧了,把它烧了。”
“怀柔县主”
“烧了!”
“喏。”
仆从忙扛起了牌匾离去,祁阳候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萧琳的字体是越写越好,从笔锋上看,萧琳下过苦功夫,读书也好,引经据典的嘲弄着他祁阳候双目赤红,突然发疯般的将书信撕成碎片,扔到了空中,“萧琳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来讨债的。”
祁阳候这声声嘶力竭的吼声,他身上的怨恨仿佛能直冲九霄。他悲愤的气势十足,随后却是剧烈的咳嗽,身体原本不太好的他差一点将肺都咳出来。
祁阳候被仆从搀扶回书房,唐霓的声音在月亮门后闪出,李玲问道:“萧琳是谁?是我的姐姐?”
“仇人,二丫儿,你记住萧琳就是怀柔县主,她不是你的姐姐,是我们母女的仇人。”唐霓眼底满是冰冷无情,“她既然不愿意做我的女儿,既然几次三番的折辱于我,我也不用再顾忌了!”
“娘。”李玲从未想到自己温柔和蔼的母亲会露出如此狰狞之色,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唐霓道:“以前我以为不应该仗着自己欺负不懂事的萧琳,可她几次三番让我难看,再好的脾气,再善良的人也受不了!”
玻璃镜子这些发明不行,唐霓还记得程朱理学,她原本没有打算将灭人欲,存天理的程朱理学抛出来,她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对人们思想的禁锢?大夏此时士族风流,思想上百花齐放,是有一个思想解放的时代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纸醉金迷时代。
“可是我都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了这些。”唐霓揽住女儿肩膀,“是她们逼我的,阿玲,大不了以后娘再教导你思想解放,只要能将萧琳箫菀踩下去,怎样的恶果我都甘愿承受。”
程朱理学是最有利于封建帝王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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