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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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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认了他了。
  林儒虎躯一震,万万想不到,会这般容易就认回这个女儿,大喜之下,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情不自禁地,他虎目微润,伸手轻轻扶起梁君倾:“孩子,起来,快起来!”
  一生叱咤疆场的威猛将军,此时面对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梁君倾心里一软,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毕竟,她可不觉得自己在梁家这些年受了什么苦。秀河待她百般疼爱,大姐梁思雨也处处维护她,虽然梁招娣和梁五不怎么待见她,可她也完全不把那两人当回事,不在乎,自然也就谈不上伤心。至于梁万里那小屁孩,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从一定角度上来看,她还是应该感谢林夫人当年的绝情,让她有了自由生活的机会,还有了一个真正疼爱她的娘亲。
  如今,又有了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父亲。
  哎呀呀……
  她忍不住偷笑:人生圆满了啊!
  林儒见她满脸喜色,心里也是万分高兴,欣喜于她的通情达理和豁达,这一点,他自认为在十五岁时,还做不到。
  “好!好!”
  他大喜之下,呵呵笑着,拉过梁君倾,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她按在座位上,频频为她布菜:“吃饭,吃饭……你看,咱们爷俩吃菜的口味都是一模一样!”
  梁君倾暗暗抹了把汗:巧合,纯属巧合!
  两人相认,一时的激动难抑后,林儒这才轻声询问了她这些年的生活,得知她有母亲和大姐疼爱,这才稍稍好受一些,唏嘘道:“孩子啊,你也别恨你娘亲……她也是为了我!若不是为了让我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她也断断舍不得将你送走!”
  梁君倾垂下眼眸,淡淡地道:“想得到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这个道理,想必林夫人也懂得!她既然选择将亲生女儿舍弃,如今我不恨她,但是想让我认她,是万不可能的!”
  林儒面色微沉,沉吟了半晌,心知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得叹气:“你既然坚持,那就罢了。”
  两人又聊了半晌,饭菜已凉,梁君倾这才轻轻起身,说道:“您是住在客栈吗?”
  林儒点头,他来安阳已经好几天,不敢直接上门寻找梁君倾,每日只派人在王府外守着,一等梁君倾出府,他才来相认。
  “您着急回龙城吗?不着急的话,就随我回王府吧?”
  林儒自然乐意,笑了笑:“也好。”
  “那我先回去,稍后叫人去客栈接您,可好?”
  “好。”
  两人计议已定,在酒楼门口分开,梁君倾目送着林儒走远,这才轻轻一拍手,无眠闪身上前:“殿下……”
  “速速传信康城,让二哥在那边留意梁家的安危,我害怕……他们会有危险。”
  无眠忍不住惊诧地抬头:“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有人有异动,就设法将他们接来安阳城。”
  “是!”
  无眠闪身先行离开,她站在酒楼门口,忽然仰头看了看头顶那轮白灿灿的秋阳,初秋的骄阳仍旧在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她却觉得整颗心像是冬日里极尽冰寒的湖水,每一个涟漪都泛着冰渣子。
  林夫人当年既然选择拿她换了个儿子,十五年后还一点让她认祖归宗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了。
  听林儒的意思,林夫人还不知道他已经知晓一切,那么此时林夫人会不会已经从康城的坊间传言听到些什么了?
  若是她知道梁君倾已经公然进入康城的上流社会,情急之下,也许会选择杀人灭口,到那时,不仅梁家几口有危险,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安全无虞啊。
  但愿……
  虎毒不食子吧!
  她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摁了摁鼻子,咕囔道:“又要变天了吧?”
  然后,在来往行人惊悚而鄙视的目光中坦然转身,大踏步地往王府走去。
  


☆、129 找个后娘1

  当晚,林儒就以贵客的身份悄悄进入中山王府,梁君倾对外只说,这是她在外偶然认识的一个名士,请进府来教授她治世之道。
  林儒入住王府后,每日里与梁君倾品茗手谈,间或为梁君倾讲解三国局势,有意无意地,向梁君倾透漏了不少燕国上层的轶事。有的,她已经查探得知;有的,则是闻所未闻。
  如此,父女两人浑然忘我地相处了几日,梁君倾在林儒的频频暗示下,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
  眼见着,中元节越来越近了。
  八月十四这一日,刚吃完早饭,管家老张前来请示中元节需要送往定平皇城和各路王公大臣的礼物,她草草看了礼单,单子是无尘离开时早早拟好的,自然是不会有问题,她放心地将礼单交给老张,吩咐他照单准备好了,快马送过去即可。
  看完了礼单,她这才有了中元节该有的思亲情绪。
  只是她最思念的,却是她的师父惊鸿。
  内战开始之后,她与惊鸿总是聚少离多,后来在宫里见过,惊鸿却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便走,竟像是从不认识她似的,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每逢佳节倍思亲啊,她想师父了!
  迅速写了封长信,细细讲诉了这些日子她生活中的一些琐事,在信上留了个大悬念,她这才拍拍手,门外一名极为年轻,不到二十岁的男子开门走进了书房,躬身道:“殿下……”
  梁君倾看见他,立即笑了:“皮猴儿,叫什么殿下,还是叫我大姐好了,又要麻烦你跑一趟绿野城,替我送一封书信。”
  小亮是她那帮子乞丐兄弟姐妹里,记忆力和反应力最为超群的人,今年已经十三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皮猴儿了,渐渐出落为一个沉稳机敏的小伙子。他腼腆地一笑,说道:“是送到将军府么?”
  一听“将军府”三字,她的笑容顿时凉了几分,见小亮眼神灼灼,立即没好气地道:“是送到将军府,只不过,是给师父的。你别弄错来了!”
  小亮怔了怔,立即笑道:“大姐说送给谁,我就送给谁,嘿嘿。”
  梁君倾白他一眼,摆摆手:“快去吧,记得,要亲眼看着师父看完书信,然后,就算是跪下来,也要将师父带来!”
  小亮沉沉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
  “是!”
  看着小亮离开,她这才微微放心地叹了口气,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通报:“殿下,林先生求见。”
  “快请。”
  话音刚落,林儒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进门之时淡淡地看了远去的小亮一眼,回身疑惑地问:“小亮这是要去哪?”
  “去绿野,给师父送一封信。父亲,您还没见过我的师父呢,她是个很美的女子,待我极好,我想让您见见她。”
  林儒浑身一震,立在当地动弹不得,脸上神情几番变幻,精彩莫名。
  梁君倾见他神情有异,顿时讶然:“父亲,您怎么了……”
  林儒面色一白,尴尬地回神,掩饰道:“没……没什么……”
  梁君倾却不打算放过他,方才他一刹那间的失态,实在太过明显,哪是一句没什么就能解释得了的?
  再联想到惊鸿前后对她的态度,一个大胆的猜测,顿时就浮出心头。她眯了眯眼,盯着林儒,笑眯眯地问:“父亲,您和我师父,莫不是……本就认识?”
  林儒顿时老脸微微一红,掩饰地轻咳一声,瞪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明天中元节,我也要回龙城了,怕是不能再留在安阳城了。”
  梁君倾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大惊道:“不行!不行!父亲,您要留下来陪我过中元节!”
  林儒微微为难地道:“龙城事多,我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这个……”
  梁君倾才不管这些,立即撅着嘴不乐意了:“再多的事总有做完的时候,可是中元节却是过一个少一个,好不容易女儿今年才有亲人陪在身边,父亲竟打算在佳节到来之时,留女儿一人在这里,对月凄凉么?”
  她泫然若泣,看得林儒眉头一跳,知女莫若父,他自然知道她是在演戏,想让他觉得对她亏欠。他心里微微一软,想起与这个女儿分离十五年,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团圆的机会,罢了罢了,想必代王知道他在安阳城陪梁君倾过中元节,也不会怪罪他吧?
  他笑笑:“好吧,你这孩子……那我就留下来,十六再走,可好?”
  梁君倾嘿嘿一笑:“自然好,好极了!”
  父女俩相视一笑,父慈女孝,羡煞旁人。
  十五日,一早,梁君倾早早起身,亲自接见锦绣坊的掌柜。
  安阳城的锦绣坊已经在无尘的操持下开张了,掌柜是个风韵犹存的三十一岁女子,复姓端木,原是风尘女子,后来从了良,丈夫懦弱,她就自己做着些替人量体裁衣的活计来养活一家人,后来被无尘发现,挖来做了锦绣坊的掌柜。
  端木掌柜端了慢慢两盒裁制好的衣物,亲自递给梁君倾,恭恭敬敬地道:“殿下,这是您前几日定制的衣物,奴婢催人赶工,今日方完工,望殿下恕罪。”
  梁君倾摆摆手,大大方方地道:“无妨,我且看看。”
  接过红木方盒,打开一看,只见一盒满是红粉女装,她只草草看了一眼,拿过另外一盒,只见里面是两套男子长衫,一套月华之色,不带任何杂色,这是给无尘的;另一套,则是赭红之色,镶以银边云纹,端正而大气,这是给林儒的。
  她拿过那套月白色长衫,左看右看,想象着无尘穿上后的样子,不知不觉笑了起来,眉宇间温软悸动,大有瑟瑟女儿态。
  端木掌柜也是过来人,见她这般情态,立即明了,大着胆子道:“殿下,这月华锦,若是配以这绿玉腰带,正合适年轻男子穿着呢。”
  梁君倾一愣,立即脸上一红,想要立即解释一句,但是一想,面前这人也不是需要她去解释的人,索性笑笑,这就罢了。
  端木掌柜见她神色淡淡,自知不能再多说,低头轻声告退。
  梁君倾摆摆手,命人送她出去,自己则拿着那套月白色长衫,轻轻哼着歌,将那衣衫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想象一下无尘看见这身衣物时的表情,自娱自乐地笑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惊得她轻呼一声,手中长衫落地,顿时令她大怒。回身一看,顿时又大喜。
  大厅门口,一名全身红衣的女子,随意地往门口一站,就是令人移不开目的极致妩媚。梁君倾喜得尖叫一声奔上前:“师父,您来啦?”
  惊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脚步一错,让了开去,不让梁君倾的魔爪触到她的衣角。
  梁君倾扑到近前,手上一空,反应奇快地腰上用力一扭,狗皮膏药一般,啪地一下贴到了惊鸿身上,两手紧紧一箍,将她抱住,毛茸茸的脑袋就往她身上蹭,笑嘻嘻地道:“师父……师父……”
  惊鸿被她抱住,本可以一把睁开顺便一脚踹开她,可是不知怎地,被她一抱,冷硬的心肠竟是忍不住一软,只是这么一软,就失了先机,再想挣脱,却又没了时机。只得无奈地任她抱着,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啦,快放开,像什么样子……”
  梁君倾摇头摆尾地撒娇,就是不放。
  惊鸿终于怒了,轻轻一使力,梁君倾立即乖觉地松手,站在她面前,嘻嘻一笑道:“师父,我就知道您会来的。”
  惊鸿脸上怒色一显:“你信上说的那人呢?到底是谁,这般神秘?”
  梁君倾嘻嘻一笑:“现在不告诉您,师父,先来看看徒儿为您订制的衣衫吧,特意选了极为正的红色,您肯定会喜欢。”
  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不爱华衣美玉的,果然,惊鸿立即眉眼一喜,任她拉着,往桌岸边走去,打开了红木盒子,两个女子顿时乐成一团,笑嘻嘻地将那衣物拿了出来,直往内厢走去。
  到了内厢,两人欢欢喜喜地将衣物换了,惊鸿一如既往地一身红衣,不同的是,今日的一身红衣不再是一身短打,而是一身鲜红曲裾深衣,衬得肌肤胜雪,婀娜多姿。
  梁君倾则是一身白中带粉的裙装,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搭在锁骨两侧,显得瘦若扶柳,与平日里的硬朗相比,多了几分娇柔女儿态。
  惊鸿还是懒懒地靠在屏风边,看着她穿戴好走出来,撇撇嘴,冷冷地道:“倒像个人样!”
  梁君倾吐吐舌头,撒娇道:“师父,好看吗?师父可是好看极了!”
  惊鸿白她一眼,转头不理她。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婢仆轻轻的行礼声:“林先生……林先生……”
  “殿下可在房内?”
  “在……”
  随即便听一阵缓沉的脚步声传来,本来一身散漫靠在屏风上的惊鸿,听到这一阵脚步声,忽然浑身一震,俏丽的双唇刹那间失了血色,她霍地站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向了门口……
  


☆、130 找个后娘2

  门口的脚步声,踢踏沉缓而来,惊鸿硬生生地扭过头来,看着门口,手心不自觉地出满了冷汗,眼神几番更变,最终化为一片宁静,只剩冷冰冰的漠然。
  厢房们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名年轻奴婢躬身为林儒开了门随即退下,露出身后林儒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来。
  刹那一眼,千山暮雪。
  他站在门外,看着她;她站在屋内,瞪着他。
  谁也没有开口,谁都忘了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梁君倾站在一边将两人的神情看了个透彻,顿时后悔将这明显不对盘的两人凑在一起,连忙嘻嘻哈哈地打圆场,上前与林儒道:“父亲,您看,这就是我师父。”
  林儒俊朗的眉目才渐渐从僵化中复苏过来,双眸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惊鸿,轻声道:“敏敏,我们又见面了!”
  惊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神情极为厌烦痛恨。
  梁君倾眉角一抽,敏敏?原来师父还有个名字叫敏敏?
  看来两人真的早就相识,而且,两人之间必然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
  她心里突突一跳:但愿,自己这回不是弄巧成拙了。
  她拉过林儒,笑呵呵道:“父亲,您和师父原来真的认识呢,女儿前几日问您,您怎么不肯说呢?”
  林儒悄悄观察这惊鸿的脸色,见她神情冰冷,心里也是怒火阵阵:当年她突然消失,令他遍寻天下也不得其踪,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却是对他避如蛇蝎。到底他做了什么,让她这么讨厌自己?
  “不是为父不肯说,而是有些人刻意想将昔年情分彻底抹杀,我又何必将那些不打紧的旧事反复说道?”
  林儒自觉受伤,语气中渐渐有些自伤的意思,仿佛自己是被抛弃被辜负的那一个。
  惊鸿想起自己惨死的孩子,顿时怒火焚心,猛然抬起头来瞪着林儒,恨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刻意将昔年情分抹杀?!林儒你……你这样颠倒黑白,就不怕那孩子泉下有知,来向你索命吗?”
  林儒浑身一震,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本就稍稍苍白的双唇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如纸,颤抖着问:“你说什么……泉下有知?那孩子……那孩子……”
  惊鸿想起那个孩子,也是心如刀割,恨恨地道:“托你们林家的福,那孩子,才七个月,就早早入了轮回!”
  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林儒,双肩微微耸动,竟是忍不住哭了。
  梁君倾被雷劈了一般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五味杂陈地看着林儒。
  本以为,两人顶多是有些陈年情事,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让两人见面如此冷淡,哪知道,两人竟然曾经亲密至此,竟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她看了看林儒,心里暗暗打鼓:他是娶了林夫人之后出轨呢,还是在娶林夫人之前与惊鸿在一起,后来变心了抛弃惊鸿的呢?
  似乎哪一种解释,她都不愿接受。
  与林儒相处这些时日,他的风趣,他的博学,他的沉稳大气,他的心胸宽广,他对她的极致宠溺……
  她已经将林儒视作自己的父亲!
  作为一个崇拜父亲的女儿,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身上有瑕疵的!
  林儒被惊鸿一番话打击得站立不稳,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惊鸿的肩头,将她扳过来,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满眼充血地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托我林家的福?那孩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后来你消失不见,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惊鸿心里顿时一震,看着林儒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喃喃道:“你……找我?”
  “当时我们明明说好,等孩子生下来,满月后,我就带你走,可是后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再去别院时,已经人去楼空?”
  惊鸿满眼震惊和犹疑,态度却也已经软化了三分,梁君倾见状,立即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屏风之后,从偏门悄悄走了出去。
  让他们好好面对面,将那些陈年的误会说清楚吧。
  无论结果好坏,她总希望师父和父亲能满眼遗恨地活着。
  林儒却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梁君倾的动向了,他只被自己听到的消息打击得脑袋嗡嗡作响,本以为惊鸿是带着孩子悄悄消失了,在一个他找不到的角落里,安好地活着,将那孩子抚养长大……
  原来,那个孩子,那个他和她的孩子,只活了七个月!
  七个月啊,刚刚成型,那是他最最期盼的孩子啊!
  惊鸿见他面上惊恸,顿时也想到一个不愿面对的可能,难道,是误会他了,当年的事情,不是他授意?
  脖间挂着的那颗鸡血石顿时像是有生命一般,贴在心口,烫的她心里微疼。
  若是,不是他授意杀了那孩子,那么这些年虚掷的时光,这些年支撑自己存活下来的恨意,岂不都是镜花水月?
  “我当年在别院里一个人生活,每日盼着你去看我……可是那一天,没有将你盼来,你的父亲,带着两个家奴,拿着你的亲笔书信,抢进了别院,按住我……灌了整整一晚红花汤……”她恨声说完,忽然一把挣开了他的桎梏,一手颤抖着指着他,“若不是你告诉你父亲别院所在,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明明告诉我,那别院是你秘密置办的私产,除了你,没人知道!”
  林儒面色苍白,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忽然两手抱头,仰天狂呼:“母亲,您害我好苦!”
  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听闻当年惨事,却像是无助的孩子一般,哭得呼天抢地。
  那处宅院,的确是他秘密购置的私产,但却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用他母亲的嫁妆购置的,他的母亲也是知道的!
  父亲能找到别院,不用问,一定是母亲告了密!
  是他的父母,联手杀了他的孩子啊!
  惊鸿冷冷地站着,看着他跪倒,看着他痛苦,心里霎时间,竟是空落落的,满心的恨,在这一刻,竟失去了着力点。当年被天机道人强逼着拆骨分筋修习武艺时,那惨绝人寰的疼痛,她凭借着一股冲天的恨意硬生生地支撑了下来,只等着有一天,见到林儒这个负心人,狠狠一剑杀了他,为孩子,为自己报仇!
  这现年刻意隐藏行迹,只因为她深信林儒就是当日事件的凶手,没有十足杀他的把握之前,她不敢公开露面,只害怕时机未成熟时,被仇人再次剿杀。
  可笑的是,如今才得知,这些年,恨透了的人,竟是也经受着与她一般的苦痛!
  她仰首,忽然,呵呵冷笑一声,一滴森凉的水滴自眼角滑落,她的手,轻轻抬了起来,五指微曲,径直拍向了自己的心脉。
  为那无处着落的恨,为这些年错失的缘分,为那不能得报的深仇大恨,她要狠狠惩罚自己的大意,惩罚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林儒涕泪纵横,一抬头,正见她抬手拍向自己的心口,大惊之下身子迅速一弹,来不及站起就直直撞向了她,千钧一发之时,抱住了她。
  而此时,她手上劲力已经用来,来不及收回……
  只听一声沉沉的闷哼,林儒脸色一白,抱着她滚倒在地。
  方一稳住身形,他就立即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喝道:“敏敏,你这是做什么?”
  惊鸿面无人色,看着他:“我错怪你了……孩子的仇,不能报了!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如今仇人已经入土,我还活着,做什么……”
  林儒大怒,双眼血红,一个翻身就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激怒之下,一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怒视着她,恶狠狠道:“你是打算让我刚刚见到你就又要失去你吗?你一死了之,可曾想过这些年,我为了找你,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
  惊鸿无视颈上的杀招,反唇相讥:“林将军与林夫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康城谁人不知?现在说什么为我辗转反侧,不觉得可笑吗?”
  林儒大怒,手上劲力一收:“我当年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狠心肠的女子,我……我真是……”
  惊鸿心里一酸,眼眸忍不住一红,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再落泪,立即腿上一蹬,就要脱身。
  林儒哪里肯让她就此脱身,反手又是一压,压住了她的双腿双手,令她动弹不得。惊鸿大怒,见他脖颈近在眼前,张嘴就咬。
  他想也不想,头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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