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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红袍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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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旁边的沙地上,继续观看事态发展。其余四人,相互高度戒备,谁也没有留意四周的响动,小云此举,竟无人察觉。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迟镇岳走到李布和清虚之间,道:“两位切勿动怒,先听老迟一言,再作理论不迟。”清虚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迟镇岳对木荣春道:“楚天舒遗失的‘驭兽玄机棍’,是我‘万兽山庄’的传世重宝,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恳请木真人将它归还,迟某感激不尽。”
木荣春稍一沉吟,道:“老道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迟道友!”迟镇岳迟疑点头,道:“木真人有事尽管问来,只要是老迟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木荣春微笑道:“多谢了!请问,‘驭兽玄机棍’是不是‘万兽山庄’原有之物?”
迟镇岳摇头道;“不是!此宝是家师于偶然中得到的。见它威力巨大,便将它作为镇派之宝,传诸后世。”木荣春道:“既然你也不知此宝来历,和它的正确操纵之法,老道又岂敢将它归还于你?假如有人也像楚天舒一般,擅自用鲜血操纵它,一旦将洪荒猛兽、山精野魅招至世间,后果岂不严重?你一个小小的‘万兽山庄’又如何承担得起?”
迟镇岳道:“依您之见,此事又该如何处理?”木荣春道:“老道准备将此宝带到昆仑‘玉虚宫’,请我教的太上祖师辨认。以他老人家千余年的人生阅历,定能认出此宝来历。假如它不会危害世间,老道立刻派人归还,并将正确操纵之法告知道友。如果此宝邪恶暴戾,老道将把它损毁。以免再次流入世间,造成祸乱。不过,老道将另选一件和此宝威力相当的法宝相赠,以弥补道友的损失。不知迟道友意下如何?”
迟镇岳犹豫不决,李布却勃然大怒,骂道:“放屁!全都是放屁!别人的东西,凭什么让你拿去,并且说损毁就损毁,你们道教也太霸道了!说是拿同等威力的法宝交换,到时假如你赖帐,迟兄又能拿你怎样?”转头对迟镇岳道:“迟兄,你要打定主意,不要被他虚言所欺!”
木荣春为人谦逊,和蔼可亲,但作为道门掌教,他言谈举止自有威严,无人敢妄生轻慢之心。李布竟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令小云大吃一惊,心想“此人莫非吃了狼心豹子胆?”
木荣春神色平静,不露半点喜怒之色。清虚按耐不住,正要上前理论,被他以眼色止住。迟镇岳心里委决不下,道:“以李老师之意,此事又该如何解决?”李布双眼上翻,冷冰冰道:“这有何难?废话少说,双方不如动手一搏。输者拔腿走人,赢者拥有此物,这是最公平的办法!假如有人不敢应战,便是个孬种!不如趁早交出东西,快点滚蛋,免得丢人现眼!”斜视木荣春,目光中尽是挑衅之意。
木荣春涵养极深,岂会被言语所激?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吭声。清虚再难忍耐,手指李布,喝道:“我师伯一再相让,难道你以为他老人家怕你不成?来!来!你尽管放马过来,不用师伯出手,我就可收拾你这狂徒!”纵身后跃,右臂疾挥。红光一闪,“丁火少阴剑”直奔李布前胸。
李布一再挑起事端,就是怕此事不了了之,见清虚出手,正遂心愿。当即左肩一摇,“白骨散瘟剑”电射而出。“当”的一声脆响,将“丁火少阴剑”击退。清虚催动真气,继续发起攻击。“当、当”脆响连连,呼啸声大作,红、白两色光华此来彼往,上下翻飞,恶战随即展开。
迟镇岳本意并不想开罪道门,但李布是应他之邀前来助拳,此刻既已动上了手,他作为事主,总不好袖手旁观。稍一迟疑,对木荣春道:“木真人,迟某想向您讨教几招。不论胜负,都不致于影响贵我两派的交情。”木荣春也不想多作纠缠,点头道:“既如此,迟道友就请出招!”
第八回 戈壁斗女魃 (修改)
迟镇岳飞身后跃,从怀中摸出一颗红色圆球,抖手甩到空中,大喝一声“疾”。“砰”地一声巨响,红色圆球炸裂,形成一团血红色的浓雾。所有人立刻感到热浪扑面,明明是春寒料峭的初春季节,但小云感觉此时仿佛已是赤日炎炎的仲夏。
木荣春心中一凛,暗暗寻思“什么法宝竟然如此灼热?连荣煌师弟的‘丙火太阳功’恐怕都要逊色几分。迟镇岳名垂荆楚三十余年,使用的法宝绝非寻常之物,我不可大意轻敌!”当即运起玄功,绿光大盛,“乙木玄阴剑”咆哮升空。
血色浓雾迅速翻卷,幻化成一个人形,“吱、吱”尖叫,犹如苍鹰搏兔,从高空俯冲下来。速度极快,竟有不及掩耳之势。“乙木玄阴剑”掉头拦截,红色人影半点不惧,抡起右臂,一掌将飞剑击飞,依旧飞速前行,速度丝毫不减。眼见红色人影飞剑难伤,竟似铜皮铁骨,木荣春吃了一惊。回剑自救已是不及,飞身后撤,同时急招飞剑返回。
红色人影如影随形,眨眼扑至近前,抡起右掌向木荣春顶门砍下。速度极快,劲风鼓荡,温度陡然升高。木荣春旧力已尽,无法变招,仓促间上身急速后仰。血红色手掌紧贴鼻尖一掠而过,可谓间不容发。一击不中,红色人影不再恋战,尖叫一声,飞上高空,身后划出一道长长的红色弧光。
木荣春暗道“好险”,挺直身躯,感到肌肤灼痛,同时闻到一股隐隐的焦糊味。伸手一摸,发觉一小部分眉毛和胡须,竟被红色人影发出的高温烤焦。吃了一惊,迅速撤回飞剑,采取守势,然后举头向空中望去。见红色人影,竟是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裸体女人。她秃顶无发,双眼火红,暴突于眼眶之外。鼻孔朝天,两颗长长的獠牙伸出口外。面容极似猿猴,十分丑陋。但胸前双乳坟起,腰肢纤细,却又极具妖异之美。全身的肌肤如正在燃烧的火焰,鲜红闪亮。手肘、膝盖等关节部位,不时喷射出蓝色火焰,周身上下烟雾缭绕,仿佛是一个来自梦魇中的恶魔。此时她飘浮空中,正在等待迟镇岳发出指令。
木荣春心中恍然,已知此女来历。她名叫“女魃”,原本是轩辕黄帝的幼女。自幼拜上古仙人“广成子”为师,修习道术。数年之中餐霞饮露,吞玉食琼,加之身具异禀,日久遂成长生不老之身,金刚不坏之体。轩辕黄帝曾与蚩尤大战于阪泉之野,女魃参与了此战。蚩尤为阻止黄帝进军,施法下起了连绵不绝的大雨,并且布下漫天迷雾。
数日之后,遍地泥泞,黄帝的部队无法前行,又被无边的大雾所困,难以分清方向,无奈停止进军,士气极为低落。女魃为帮助父亲取得战役的最后胜利,将她擅长的“乾天阳极功”运到极限,周身上下散发出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一天后,迷雾散尽,雨霁云收,在“乾天阳极功”的强大热力烘烤下,地面滴水不存,泥土完全干透。黄帝大喜,率军长驱直入,直抵蚩尤老巢。毫不费力,将蚩尤擒获斩首,大胜而归。
此次战役,奠定了黄帝作为中原霸主的地位,女魃居功甚伟,但因精力耗费过多,渐渐迷失灵性。最终将人类的语言、智慧、以及行为完全忘记,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神。黄帝倍感伤心,遍请道术高深之士,为她诊治。但这些人不是被女魃亲手杀死,就是难以忍受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高温,纷纷逃走,最后一个也没剩下。
黄帝无奈,只好任她自生自灭。此后几千年中,女魃游荡在深山大泽之中,与禽兽为伍,和草木为友,吸取天地灵气,采补日月精华。功力日渐增强,灵智却一直未曾恢复。所经之处,草木枯死,湖泽干涸,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旱。久而久之,世人就称她为“女魃”,她原来的名字反而无人知晓了。
数十年前,女魃曾经出现在荆楚附近,造成数年大旱。田地颗粒无收,百姓为之苦不堪言。当时,木荣春担任道门掌教不久,准备亲自前往收服。但不知为什么,不等他赶到,女魃就已销声匿迹,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木荣春曾经为此困惑了数年,不知女魃为何竟会踪影全无。此时心里总算想明白了,定是在自己赶到荆楚之前,女魃已被迟镇岳收服,从此成为他的护身法宝。想到这里,高声道:“迟道友,你本是修真者,役使上古魔神,功力有所不及。听老道良言相劝,尽快召回女魃,以防发生意外!她一旦魔性发作,局势就不再是你、我所能控制。届时,玉石俱焚,可就悔之晚矣了!”
迟镇岳扭头望去,见李布在和清虚的战斗中稍占上风,心中大定,微笑道:“木真人不必危言耸听,迟某和女魃相互契合已达四十余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只要您将‘驭兽玄机棍’归还,迟某自当召回女魃,礼送真人西去。”
木荣春缓缓摇头,道:“请恕老道难以从命!”迟镇岳冷哼一声,道:“木真人执迷不悟,迟某只好得罪了!”盘膝坐下,双手在小腹前结成一个十分繁复的印决,双目圆睁,大喝道:“去!”话音一落,女魃尖叫一声,火红色的身躯犹如一颗流星,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弧,挟着逼人的热浪从高空俯冲下来。
木荣春丝毫不敢大意,催动真气,“乙木玄阴剑”似离弦之箭,直取女魃双眼。女魃似也感到惧怕,身形一缓,待飞剑临近,伸手就抓。木荣春一惊,真气一收,飞剑忽然转向,绕过女魃手掌,直奔她的后脑。女魃不再理会,双肩一晃,加速向前冲来。
木荣春迅速掣出拂尘,向她双目扫去。“砰”的一声闷响,“乙木玄阴剑”击中女魃后脑。除了冒起一股青烟,没有给她造成任何损害。木荣春功力极高,飞剑上所挟的劲力,却也不可小视。女魃不由自主向前趔趄几步,虽然铜皮铁骨,并未受伤,但剧烈的疼痛,却令她狂性大发。纵声长啸,声音凄厉,双臂快速上下挥动。犹如车轮旋转,又似暴雨倾盆,向木荣春劈头盖脸打去。一时间攻势如潮,热浪翻涌,木荣春不敢硬接,无奈御剑和她展开游斗。
女魃出现后,躲在暗中的小云称奇不已。这等怪模怪样的上古魔神,他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禁大开眼界。见女魃和木荣春的战斗,暂时难分胜负,将目光移到李布和清虚身上。只看一眼,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妙。二人都是闷声不响,各自指挥飞剑攻击,但神情却是大不一样。李布得意洋洋,御剑时挥洒自如,富有余力。反观清虚,咬牙切齿,神情颇为痛苦。御剑时身形滞重,袍服下摆微微颤抖,竟似力不从心。
小云大惑不解,道教神功号称玄门正宗,清虚既能成为一名观主,功力应该不会太低,但为何连冥王座下的一个使者都对付不了呢?其实,原因并不复杂。李布使用的“白骨散瘟剑”,炼制方法极为邪恶。首先截取一节死人的小臂骨,每日以各种毒物,外加胎儿的胞衣和女人的阴经之血,予以反复淬炼,历经五年方始炼成。然后此剑的使用者,每日以本门心法行功,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二年,就可将此剑炼化于体内。过程快慢,取决于使用者的功力高低。对敌之际,“白骨散瘟剑”不必直接击中对手,只要对手的飞剑或法宝和此剑有过接触,“白骨散瘟剑”上的邪毒,就会沿真气运行路线,传入对手体内,使之毒发身亡,当真是厉害无比。此剑名为“白骨散瘟剑”,是因所经之处,草木枯黄,人畜绝灭,就如瘟疫肆虐,故而得名。
清虚不知此剑底细,倚仗达到六重境界的“丁火少阴剑”,欲将李布置之死地。谁知交手三五回合,感到头晕目眩,胸口烦恶,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咬牙强撑片刻,眼前漆黑,脚步踉跄,眼见已经支持不了几个回合。
女魃步步紧逼,木荣春东一飘、西一晃,看似不落下风,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迭。他的“乙木玄阴功”,不但无法克制女魃的“乾阳之火”,因木能生火,反而更能助长女魃的凶威。如此一来,他的处境更趋险恶。偶然回头,见清虚神色不对,似乎已经受伤。不禁吃了一惊,心想“李布绝非顶尖高手,几招之内就将清虚击伤,如何可能?”欲要不信,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眼见清虚摇摇欲坠,全力挥起拂尘,将女魃逼退尺许,御剑赶到清虚身后。用脊背抵住他的后背,催动乙木真气快速输入他的体内。同时御剑直取李布,逼迫他回剑自救。
女魃追击而至,抡起双拳,猛击木荣春左右太阳穴。力量雄浑,劲风弥漫,木荣春眼目难睁。此时,他既要救助清虚,又要抵御李布,情急之下,飞起右足,直取女魃会阴要穴。同时挥舞拂尘,扰乱女魃视线。此等下流招式,放在平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肯使用,但眼下事关清虚生死,只求将敌人逼退,至于使用的招式,是上流还是下流,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女魃灵性早失,但作为人的直觉,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似乎也知道,会阴大穴万万受不得攻击。不等木荣春右腿临近,她尖叫一声,凌空后翻,避了过去。她身姿极为灵活,在空中略作回旋,再次冲了过来。此时她已经不敢过分逼近,在数尺开外发起远攻。木荣春承受的压力有所减轻,暂时维持不胜不败。但他心里清楚,时间一久自己必败无疑。
交手二三回合,木荣春感到头脑眩晕,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直刺鼻端。稍加思索,已知定是李布的飞剑有些古怪。他身具百年玄功,“白骨散瘟剑”上的邪毒虽然厉害,却难以对他构成威胁。他心思转得极快,为了迷惑李布,当即装作已经中毒。身体左右摇摆,神情痛苦,并召回飞剑,转为完全防御。
李布自以为得手,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将攻势一缓,心想“我倒要看看,老杂毛中毒后,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如果一剑杀了他,岂不变得十分无趣?”趁他攻势稍缓,木荣春将乙木真气加速输入清虚体内,以助他对抗邪毒。
清虚将近昏迷,得到木荣春相助后,精神一振,立刻引导乙木真气和自身的丁火少阴真气和成一体。因木火相生,丁火真气瞬间强盛数倍,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循环起来。片刻后,将邪毒驱出体外,随即用传音之法对木荣春道:“谢谢师伯!弟子已将邪毒驱除。您暂时装作不知,待弟子寻机破去李布的飞剑!”木荣春大喜,停止输入真气,装作中毒已深,举止显得极为吃力。
李布洋洋得意,说道:“你们道门神功,一向号称玄门正宗!但在我看来,却也稀松平常,并无出奇之处!当真是徒负其表、浪得虚名!”语气充满调侃和嘲讽。就在这时,清虚大喝道:“狂徒!看剑!”红光一闪,破空声直刺耳鼓,“丁火少阴剑”直奔李布面门。
李布毫无防备,大吃一惊,急忙回剑自救。腥风弥漫,“白骨散瘟剑”飞快掉头向“丁火少阴剑”飞去。一声脆响,双剑相撞,“白骨散瘟剑”立刻粉碎,如漫天飞舞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飞剑和操纵者之间气脉相连,值此瞬间,李布如受重创,口中鲜血狂喷,连退数步。站稳后面色铁青,犹如鬼魅。
此次清虚一击得手,多少有一点侥幸。李布以为他中毒已深,再也无力反击,一直对他疏于防范。等到“丁火少阴剑”临近,慌乱之中回剑自救,力量却未曾使足。从女魃体内散发出的强大热力,使数丈方圆热浪滚滚,形成一个温度极高的小环境,极利于火系神功的发挥。清虚得到乙木神功相助后,因木火相生,再加上外部环境对他有利,所以他的“丁火少阴功”的威力,比平时至少强了数倍。此消彼长,双剑一经相撞,李布仗以成名的“白骨散瘟剑”,自然难逃被毁的厄运。木荣春深知五行之间的转化,听到清虚的传音后,已知李布必败无疑,结局果不出所料。
李布感到气血翻涌,体内气息紊乱,暂时失去再战之能。偶一抬头,见“丁火少阴剑”再次逼近,不禁亡魂皆冒,一边飞身后撤,一边大呼道:“迟兄救我!”
迟镇岳此时,实际上也已近强弩之末。女魃作为上古魔神,秉性凶残,野性十足,功力之强,更是无与伦比,所以极难驾驭。迟镇岳以“万兽门”的役兽心法,对她加以控制,其实极为勉强,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缠斗至今,为防女魃失去控制,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呼吸加速,已经没有能力兼顾其他。但李布是他邀请来的,眼下面临生死关头,他又怎能见死不救?无奈咬紧牙关,运起“万兽门”最高役兽心法“灵犀静彻”。双手十指,轮番变换,迅速在胸前结成一个繁杂无比的手印。然后屈指一弹,大喝道:“妄动无名!”一缕白烟从指尖飞射而出,就如活物,钻入女魃后脑。
女魃如受电击,浑身颤栗。惨叫不绝,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她慢慢蜷缩成一个血红色光球,飞上高空。见她举止异常,木荣春和清虚同时将飞剑撤回,以防她发起突袭,李布暂时躲过了一劫。
“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红色光球爆裂。女魃再次现身,她身高猛增到一丈开外,顶天立地,恍如洪荒巨人。皮肤红中透紫,周身上下,喷射出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身体四周烟气蒸腾,黑云翻卷,形貌极为恐怖。
木荣春和清虚感觉似乎已经置身在火炉中,早已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瞬间干透,须眉发梢全部卷曲,鼻中闻到一股强烈的焦糊味。数丈开外,拉车的几匹健马,难耐如此高温,发出几声悲鸣,先后倒地死去。木荣春不知小云早已下车,见车厢翻倒,担心他会受伤,凝神倾听,隐隐听到小云的呼吸声缓慢悠长,得知他并无大碍,便不再理会。
女魃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空中向二人俯冲过来。木荣春御剑直取她的右眼,清虚催动“丁火少阴剑”直奔她的咽喉。二人分进合击,配合颇为默契。女魃并不理会,闭上双目,依旧加速前冲。“当”“当”两声脆响,如击金铁,双剑无一例外,全部击中目标。但女魃毫无损伤,瞬间冲到近前,双掌分飞,直击二人面门。双掌未至,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令两人几乎窒息。
木荣春招呼一声,和清虚御剑飞行,同女魃展开游斗。空中剑光飞舞,红、绿色光华交相辉映。或左袭右扰,或前后夹击,使女魃无法全力攻击一人。她虽已长高了三倍有余,但进攻速度,明显减慢,身形进退,也远不如先前灵活。二人协同作战,并不感到太吃力,只是苦于女魃周身刀枪不入,既然无法将她击伤,此次战斗何时才会结束?加之从她身上发出的高温,使二人不敢离她太近,只能远远催动飞剑和她对敌,获胜的机会更加渺茫。
缠斗一会儿,木荣春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李布。见他正在念念有词,不禁一惊,心想:“此人莫非是魔教门徒?否则为何会在临敌之际念起咒语?”倒吸一口冷气,又往深处想了一层“此人刚才极力挑起事端,用意无非是想将矛盾激化。假如我教和万兽山庄结下深仇,日后双方争斗不断,魔教自可坐收渔翁之利。此人用心当真险恶!”想到这里,用传音之法对清虚道:“李布是魔教门徒,此时正欲施展‘魔法’。你先挡一阵,待我去会会他!”清虚点头,将玄功运到极限,“丁火少阴剑”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全力抢攻,将女魃逼退了几步。
木荣春不再迟疑,御剑向李布飞去。李布恰巧在此时完成了咒语念诵,双手中间悬浮一个透明的蓝色水球。水波粼粼,蓝光闪耀,十分美丽。木荣春在他身前降落,大喝道:“老道看走了眼,想不到你竟是魔教门徒!即如此,老道今日就饶你不得!”
李布脸色铁青,殷红的鲜血,仍旧从嘴角缓缓流出。满脸狞笑,恶狠狠的道:“老杂毛死到临头,还说大话!接我的‘水神之怒’吧!”双臂一撑,蓝色水球脱离双手,向木荣春飞去。水声隆隆,威力却也不可小视。
木荣春微微冷笑,既不设法防御,也无意反攻,立于原处纹丝未动。一声闷响,蓝色水球在他前胸爆裂,水珠四散,如同下了一场大雨。温度骤降,沙石早已被高温烘烤得滚烫,冷水滴上去,“嗤嗤”作响,水汽弥漫。使原本寂寥的戈壁荒漠,变成了云雾飘缈的仙山胜境,竟是颇有朦胧之美。
李布面如死灰,心中绝望到了极点。他忘记了木荣春修习的是乙木神功,水能生木,“水神之怒”无法损伤木荣春分毫,反而助长了他体内乙木真气的力量。李布自知生还无望,恐惧袭上心头,嚎啕痛哭起来。声音凄厉,惨不忍闻。
木荣春暗暗叹息,屈指一弹,“乙木玄阴剑”绕李布脖颈飞快转了一圈,立刻将他的头颅斩了下来。李布的哭声戛然而止,颈中的鲜血喷出一尺多高,景象极为诡异。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方才慢慢倒下。
迟镇岳无力救援,眼见李布被斩首,心里乱成一团。木荣春御剑赶到,缓缓说道:“迟道友,李布已经伏诛!老道劝你尽早召回女魃,一旦她魔性发作,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别想逃脱性命!”
迟镇岳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女魃自现原身以后,已渐渐失去控制,再想将她召回,恐怕绝无可能。此时清虚独力迎战女魃,局势已经十分凶险,木荣春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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