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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莫能弃(完+番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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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轻握了他的两处柔软,好好抚弄着,另一只手到了他的胸前,拨着他的碎处……

  他的身体抖动着,隔着被子,我又听见了他的抽泣声。我含弄着他,开始担心,我是不是让他伤心了,更敏感自己的无力。我应该对他讲明白我的心意再这么碰他……才要离开,去吻他的大腿,忽然觉察到我口中的他的……变得大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哭泣里夹了痛苦的低叫声。

  片刻之间,他的……就长大,我只含着他的顶端。我用手轻握了他,他的……形状弯曲,有一线皮肤拉得紧紧的。他突然起身,一下抱住我的双肩,猛地把我按到床上,挥手脱去了他的长衫,一把扯掉了我的内裤。他翻身到我身上,把他的……顶在我的外面。他深吸了口气,进入时,哀叫了一声。我一时吓得毫无心境,但因为刚才过了高潮,下面十分松弛湿润,他只进出几次就完全进入。他的每一次抽动,都伴着一声痛叫。他深低着头,每次插入都用了全身的力量,撞得我不自主地叫出声来。他的脸靠近我的片刻,暗光里看得见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我用双手用力抱着他,只有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微抬了头,叫声变成了出声的深叹,其中有快感的意思,我稍放了心,闭上眼睛,开始仔细体会他。这是他带着痛苦给我的爱,我要好好享受。他的……在我里面充实地滑动,这么美妙!即使伴着他的叹息和我的心酸……不知何时起,我发出了呻吟,听起来,与我平时的声音不一样,低吟缓哦,靡嫚婉媚,他激烈地抽送起来,我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应和他。突然,他顶住我,似乎是要把我钉在床上,双手先后紧握住我的前胸两处,无情地揉搓,刺激得我连声叫起来,几乎同时,他嘶哑着声音,长长地低啊了一声,又狠命地撞击了几下,就定在那里,身子微微抖动。知道他终于到了顶峰,我心里一松,忽然感到一阵起于微妙,但愈演愈烈的浪潮铺天盖地而来,我紧抱着他的肩,叫道:“审言,不要动啊!”我在他的身下被第二次更深沉更热烈的震颤冲得几乎要昏过去,拼命地要抬起臀部,但他死死地顶住我的下体,双手按着我的前胸。我在他坚定的掌握里,感到万分安全,尽情地挣扎,只觉得大地动了动,浑身如被快感的万吨车轮瞬间碾过,我大声叹息,瘫软下去……

  他缓慢地躺下,在我身边微微地喘息,我手触到的他的身体,汗如水洗。我忙用薄被把他盖好。等他完全平静了,我虽是腿脚发软,还是起身找了干净手巾,在被子下面擦干他的身体。把他褪去的衣衫为他穿好。然后自己也换了衣服,紧靠着他躺下,盖了被子,像过去那样好好地把他抱在怀里。

  贴着他依然有些湿的脸,我想了半天,觉得除了“心满意足”,真没有别的词能形容自己。我叹息了一下,悄声说:“审言……”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我很高兴?可他那么痛。说我心疼他?可我又这么想要他……欲说还羞,只好抱着他瘦消的肩,轻轻地吻他的额角。

  他小声说:“你别担心,我喜欢。”我叹气,吻他,他又低声说:“真的喜欢。”

  我把被子角掖在他的颈下,怕他出了大汗后受凉,又抱紧他,我们的腿纠缠交错,两个人贴在了一起。我的心里满溢幸福,对他低语道:“审言,我今天害怕了。”

  他立刻轻声问:“怕什么?”

  我细声回答:“怕你不要我抱了。”

  他微叹:“人大多是有的时候错,有的时候对,可你对我,怎么就总猜不对?”

  我笑起来,“我怎么错了?”

  他悄声道:“你不抱我,我就不想吃饭,你还说我不要你抱。”

  我大出一口气,不禁说道:“太好了。”他轻叹了一下,我赶忙说:“不,不好。审言,你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他小声说:“当然,因为我知道你的命。”

  我忽然想起来,“你说过成婚了就告诉我我的天命,怎么一直没说?”

  他有点儿赌气地说:“你没问。”

  我们成婚的当天,他几乎死去,我哪里有时间想过什么。我使劲抱了抱他,“审言,我这人记性不好,你也知道。现在告诉我吧。”

  他说道:“我嘴疼,明天说。”

  我忙吻上他的唇,好好温存了一番,然后边吻他的耳际边说:“现在讲,好审言。”

  他又嘟囔着说:“我好几夜都没睡,要抱着拍拍才睡得好。”

  我低笑着轻轻拍他,像拍小孩睡觉似的,“从今后,一定抱着睡觉,再也不放开了。都是哥哥不好!审言不生气了,可以讲了吧?”

  他叹了一声,说道:“这么明显的事,就是你来的那天早上,杏花说的,原来的小姐去了那里和你那时的夫君在一起,你是上天送来配我的人。”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是来对我好的人。”

  我在黑暗里瞪大眼睛:“那时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信那是我的命?”

  他的声音带了睡意:“你给我上药,你碰过的地方,就不疼了。”

  我脱口问:“那不是药吗?”

  他的头向我靠了靠,含糊地说:“你抱我的时候,我心里面就不疼了。……你看我的后面,我想起……当时想死……可听见你叹气,你怕我疼,手那么轻,我就不那么难受……你刚逃开李伯的剑,就让他放了我……后来,在路上,听钱眼对杏花说她的伤疤,我知道,你那时就心疼了我,就喜欢了我……从一见面,你就对我好,护着我,你是为了我来的,我怎么能不信?”

  我紧抱了他,可依然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说:“审言,你是对的,从一开始,你就对了。我总猜错,是个最笨的人。”

  他嗯了声,断续地说:“我,喜欢……”呼吸渐渐深沉,在我怀中睡着了。

  朦胧中,我回到了我们的路上,审言一袭白衣,骑在我身边,我对着他尽情谈笑。春光田野,彩虹崖边,既是短暂,又是永远……我含笑睡去,闻到枕边茉莉花淡淡的清香……

  审言轻轻从我的怀中起身,我立刻也起来。他低声说:“你再睡会儿,天还没有亮。”我没说话,眯着眼,去吩咐热水,然后拿了梳子,飞快地给他梳了头,水来了,帮他洗漱,给他把衣服系好,亲了他,看他出门了,才吹了灯,一头扎回床上,睡我的回笼觉。

  门轻响,我立刻醒了。以前我能睡过去的呀,现在怎么了?我翻身睁眼,发现天蒙蒙亮了。审言走过来坐在我床边,身上带着外面清新的气息,我坐起来,抱着他的腰,对他一阵闻上闻下,然后好好亲了亲他的脖子,没漱口,我不敢吻他的嘴。

  审言眼睛亮亮的,唇边又是那含了笑意的弧线,他递给我他的方柱墨玉镇纸,我接过来,沉甸甸的,弄不清他要干什么。他轻声说:“打开。”

  我看看镇纸,又看看地上,问道:“审言,我把它摔碎在地上,算不算我打开的?”

  他闭眼叹息了下,拿过镇纸,两手一旋,镇纸发出石头摩擦的吱呀声,竟然从中间镶金环带处分开了,原来是个墨玉的盒子。

  他拿起盒盖,里面是一个极精美的金丝小盒,我看着惊讶,审言从没有对任何奢侈精巧的日用品有兴趣,我抬头问:“是给我的吗?”

  他闭了下眼睛,不是表示赞同,是表达无奈,我笑道:“别让我猜了,审言,是什么?”

  他看着我低语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皱眉了,虽然我的记性不好,但我绝对没买过这件东西,更别说送给审言当定情物了。他又叹息,放下镇纸,拿出了那个金盒递给我,说道:“打开。”

  我打开小盒,里面是满满的一盒干枯了的花瓣,我仔细看,辨认出是栀子花,一下子想起了在李伯家,我让他许愿时给他一一扯下的花瓣,他竟然都留着,为何说是我的定情信物……恍然大悟道:“审言,你那时许的愿,是关于我们的?”

  他垂下眼睛,点头轻声说:“愿有一日,我们真的能成夫妻。”

  我端着小盒,痴痴地看着他,他抬眼看我,“你说‘肯定能实现’,心想事成……我一直都没忘。”

  我轻轻问:“你当时觉得我会说对吗?”

  他点头,“你心有异感,能知未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一时如醍醐灌顶:他相信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就有了在一起的未来。而我,有着能瞥见未来的异感,并没有看清过命运真正的规律。

  在这一个瞬间,我明白了命运也许不在人们的手中,但确是在人们的心中。未来是根据人们的希望和坚信成形的。不是人定胜天,不是天遂人愿,是心想事成,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我合上盒盖,放下盒子,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说道:“审言,我此生最可庆幸的事,就是我爱了你,信了你。”

  他低声回答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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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七章 番外11]


  早饭后,我让人去请哥哥。哥哥很快就来了,满脸疲惫,头发有些乱。匆匆进门,看见坐在床边的审言,没问话,先给他号脉。号完了,放下审言的手,皱眉看向我说:“妹妹,他没事呀,还好许多。”

  我笑了,咬着嘴唇盯着哥哥。哥哥不解,看审言,审言别过了脸去,看着床头墙壁。哥哥出声大笑,拍了拍审言的肩膀,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们一夜没怎么睡,审言,听我话,你趁着现在能随便睡觉,多睡睡!”说完,就要走,审言没回头,我可不能这么不好意思,就开口道:“哥哥,他……那么疼,怎么办?”

  审言立刻说:“不疼!”

  哥哥又笑,不敢看审言,看着我说:“我还去问了师叔,她说……慢慢就好了……”他抓头发,犯了半天难,吭哧着说:“就是……会好的……抻抻……那里,习惯了……”难道说多锻炼就有了韧性?

  审言打断道:“玉清,你去忙吧,多谢了。”

  哥哥大舒一口气,说:“审言,晚上我给你别的药……”然后,夺门而去。

  审言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手环了我的腰,小声说:“别担心,真的,只一点点……”我抱了他的脖子,两个人一通亲来亲去,我的手抚摸着他,到他的胸前一碰,他一哆嗦,立刻紧抱了我。我才要乱想,听他轻声说:“我受不了。”

  我忙抱紧了他,心里又是甜蜜中带了痛楚。以他从前孤僻骄傲性子,他落在那个小姐手里时,还是个青涩的未经情事的少年,自然经不起任何挑弄。就像那些研究中指出的,男子在暴力和恐惧下,也依然能有性反应,因为那是他们最深的本能。可那个小姐,也许是因以前就走南闯北,知道了男女的底细,也许是出于毒怨激发的直觉,在给了他自己的贞洁后,竟然活生生地把他毁了,接着又让他受尽污辱……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是对他的伤害,所有的性知识都夹杂着对最丑陋的人性的认识。为了逃避痛苦,他早已麻木了自己,可今天,他终于又让自己变得敏感……我吻着他小声说:“审言,我喜欢你受不了……”

  他闭了眼睛轻轻答道,“我喜欢你喜欢……”

  我们就要往床上躺去,门外仆人说钱眼让人来告诉我们他在府前等着了。我们紧抱着,亲了半天,分开,都有些喘息。审言微垂目,小声说:“车上也能躺着。”

  我笑得低头,审言叹气,“就是路途太短……”我大笑,把他抱着又难舍难分了一番……

  我和审言手拉着手出门,一路亲亲密密地到了府门,见言言正在同钱眼比比划划着幼稚的拳脚,每次言言打向钱眼,肯定能打到,钱眼就会大叫说疼,杏花在一旁捂着嘴笑。审言轻叹,我微笑。

  见我们走过去,钱眼一挤眼睛,“知音,终于上手了?”

  我不及答话,言言问:“什么是上手?”

  钱眼愣住,有些尴尬地对言言说:“就是你娘……对你爹,格外好……”杏花咯咯笑,钱眼猛地正色:“大人说话,小孩家不能接茬儿,不该你懂的事情……”

  言言得意:“我懂!我懂!就是我娘又抱着我爹了!”钱眼张嘴大笑。

  审言轻咳了一下,低声说:“言言,上车。”

  审言的语气十分和缓,可言言立刻温顺得像个小兔子,老老实实地爬上了车。我扶着审言上车,又为他脱衣,让他躺好。他昨夜勉力而为,我担心他过于劳累。一路上抱着言言,时时看审言的样子。他似乎睡了,但也许是闭着眼睛想事情。

  还没到宅门就知道不对,人群把半个街道挤得满满的,赶车的仆人大声吆喝,请大家让让。我们停在原地,坐在我腿上的言言打开车窗往外看,外面人们的谈话声也传进来了:

  “你去哪家应工?”

  “林家,他家前面的棚子,说急需厨子佣人。以前的大财主,日后也差不了。你呢?”

  “赵家,说要建房的泥瓦工匠杂差。有谁去谢家?”

  “没听见有,据说,谢家的主母可不得了,当小姐时就把人往死里打,现在是个妇人了,不更……”

  “谢大人倒霉啊,摊上了这么一个母老虎。”

  “听说太后替谢大人狠揍了她一顿。”

  “不是说太后把她打死了,谢大人哭得苍天开眼把她哭活了吗?”

  “你自己听听,这像真话吗?!谁不知道是她把谢大人当下奴买了去……”

  “对对,我知道!我那天在公堂,哎呦,听人家说她怎么把谢大人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叫残忍哪!真没法说!”

  “不是说谢大人认了自愿?”

  “你自己再听听自己!可能的事吗?肯定是有隐衷啊!”

  “是啊,不然后来怎么太后都知道了这事儿,谢大人诉苦了呗!”

  “就是!我可没眼见所谓谢大人哭他,但我以前可看见她打人,狠哪!一鞭子下去……”

  “那是该让太后教训一下子,她后来安生了吧?”

  “怎么可能安生?!人的性子哪能变?听说新婚前夜就把谢大人给捅了,透胸而过……”

  “啊?!干嘛呀?!”

  “当然因为谢大人反悔了呀!”

  “可当初谢大人婚前不都天天在董家住着吗?”

  “那是因为那时的董太傅威逼利诱,后来董太傅不是太傅了,谢大人就不愿意了呗。”

  “难怪会后悔,那他没死真是命大呀。”

  “就是,董家趁着谢大人昏迷,就愣把婚事儿给办了!找了个别人抵了罪。”

  “诶,我听说是贾家的公子痴迷董家小姐,失了心疯,才……”

  “董家小姐那个德行,谁会喜欢?贾家公子要是喜欢她才叫疯了。那天他是去劝谢大人不要成亲,被董家小姐碰上了,一剑杀了他,重伤了谢大人,还把事儿推在他身上了……”

  “谢大人怎么不休了她?”

  “敢休?!她说了,如果谢大人动了那心思,她就让谢大人……你知道……断子绝孙哪!”

  “啊?!她怎么敢?”

  “当然了!她武艺高强,当初打遍京城……”

  车子动了,我刚松了口气,言言转身问:“娘,他们在说谁?谢大人是爹吗?”

  我微皱眉,“谢大人是爹。”

  言言的眼睛瞪大了,“他们说的董家小姐是娘吗?”

  我看着言言问:“你说是吗?”

  言言也皱眉了,“我觉得不是,娘不会伤着爹的。”

  躺着的审言低声说:“那么你就要信自己觉得的。”

  言言跳下我的膝盖,蹲在审言的身边,小声说:“爹,到底是谁伤了您?”

  审言闭着眼睛说道:“言言,不必为此多虑。他已经死去,况且,他原来,本无意害我。”

  言言拉了审言的手,问:“爹会好吗?”

  审言睁眼看了下言言,又合上,叹道:“你真是你娘的儿子,就知道担心。当然会,爹其实已经好了,这么总躺着,就是想让娘……”他没说完,言言回头对我说:“娘,您多抱抱爹,不用抱我了。”

  我一下子笑了。车停了,我去扶审言坐起来,言言也拉审言的手。我从怀中取了梳子,给审言梳头,然后给他披衣,系好衣带,再扶他起来。车门处,言言打开车帘,一下子跳了下去,回身伸手说:“爹,我扶您。”

  我扶着审言到了车门边,听见外面的嗡嗡人声,我迟疑了,说道:“我在车里等你吧。”

  审言侧脸看我,低声说:“你跟我来,我让你看看我在哪里摘的茉莉花。”他缓慢下车,拉了言言的手,向我伸出手来。

  周围的人声似乎一下子静了,我握了审言的手,下了车。审言紧拉着我的手,另一手扯着言言,跟着已经在等着我们的钱眼和杏花,缓慢稳定地从走向院门。我们身后人声如潮,可我什么也没听见,只觉得审言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有些凉,还是瘦的见骨。

  刚进了门,就见宅子里早有一队人物在等着了,一片钱大人谢大人的叫声。钱眼一个劲儿地微笑拱手,审言只是微点了几下头。我们走入一个小院落,仆人守着小门。小院子里面明显是新清理过的,径边拔去了杂草后的黑土,新剪过的树木枝干。面前的一间正房,新粉刷过,窗户大敞。

  钱眼回身,指着屋后对我说:“那边是去后面,董夫人和张嫂在那里。我和人家在这里干活,你们一个时辰后再来……”话没说完,两条人影一下子从我们身后的门口闪入,仆人们大喊:“钱大人还没开始……”

  钱眼眨眼之间就挡在了我们和那两个人之间,审言猛把言言扯到身前,用手护着他的后背,同时揽住我的腰把我紧箍在他身旁。杏花也一步到了我身边。

  那两个人当场下拜,一人道:“大人莫惊,我们本已相识。”我一看,是王准,只不过他已经不是个文人打扮,而是平民短装,另一个人是那个曾经醉酒的老人。

  王准再拜道:“我家主人和林家老爷商议过了,为了小公子的安危,请谢大人容我们两人进府为小公子贴身的随从,另外启蒙小公子的武功。”

  钱眼哼了一声,“言言的武功要你们来教?”

  王准点头,“谁人不知谢大人曾被人重伤……”

  钱眼生气,“那是因为……”

  王准打断,“因为府上无防敌之心。小公子是我家老爷唯一的孙子,林家唯一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日后两家老爷必亲传武艺,此时小公子年幼,需各方联手相护,望钱大人谢大人通融!”他这次没了笑脸,话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总带着刺儿。

  钱眼又哼,“你们可真看不起人哪……”

  审言轻声道:“两家前辈们的考虑乃人之常情,二位可以进我府保护言言。但是否学武,一定要依从言言的意愿,不可强迫他。”

  言言转了身,对着王准问道:“你们的武功能让我打败那伤了我爹的人吗?”

  王准皱眉,“我们不知原委,但赵家武功,名震江湖……”那个老者终于冷声道:“林家当初能横贯南北,何止武功超群,还有多少谋略计策……”

  言言对审言说道:“爹,我跟他们学武就是了,日后也好保护爹娘。”

  审言看着言言郑重地摇头道:“言言,你不要为了我和你娘去学任何东西,你有自己的喜欢,你要干你自己愿意干的事情。我和你娘只想看见你高高兴兴的。你日后将有自己的道路,会离开爹娘……”言言才四五岁,根本听不懂他话中意思,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那两个人听。言言是我们的孩子,但他是林赵两家的血脉,日后不可能回避家族的责任。林盛说要重起事业,明摆着是要传给言言,也以此建立起坚固的纽带。林赵两家买地建房,就是要与我们为邻,让言言熟悉他们,早晚认祖归宗。审言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将抚养言言,但不会把他视为己有。他说话怎么和我爸特别像?

  言言一下抱着审言道:“爹,我不会离开的!”

  审言垂下眼睛,拍了拍言言的后背,像我昨天拍他,低声说:“言言,没事,爹和娘会一直在的,你随时都能回来。”我完全肯定了审言就是我爸那样的人,我紧握了他的手一下。审言对言言道:“我要干事了,言言,去和他们玩玩吧。”

  那个老者说道:“小公子,我深知此院的格局,可以让你看看几处有趣的地方。”

  言言抬头看审言,问:“爹干完了事,等我?”审言点头,“一个时辰左右,回来。”

  王准道:“好,我们一个时辰回来。小公子,这边来,我昨日发现了一处鸟窝……”

  他们带着言言从后门走了,钱眼看着他们,叹气道:“我说,咱们不会因此惹来麻烦吧?言言的身世复杂,且不说林赵两家的恩怨,日后他们的仇家会不会也要上门纠缠?你收养了他,朝中会不会有人说你联络江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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