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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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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有后门,穿过去就是酒坊后院,张全安带着大伙来到后院,唐奕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来,后院还有一小块空地,紧挨着严陵河。河岸边上的东西两侧还各建有两间偏房,与严陵河,还有前院正房,正好围成一个“回”字。
“这地方不错。”唐奕满意地赞道。
张全安笑道:“这两间房本是打算我一家自住的,因酒坊生意不济,也就空下了,里面的家什、器具都还是新的。”
唐奕一边听张全安介绍,一边盘算着,前院可酿酒调配,后院则用来提炼甘油,做蜡烛、肥皂,正好合适。
而且,酒坊背靠的严陵河与官道平行,直通邓州城。虽是白河支流,但是跑平槽小船还是没问题的。
用船将酒运往邓州,由水门进城,自然要比陆路方便得多。将来果酒打开销路,还可直接从此装船,直达汉水。再由汉水上大船,就可销往大宋全境。
“前院雨棚下面还挖了两口窖做酒库,咱们去看看?”
张全福也对这处地方十分满意,他之所以极力劝唐奕治办酒坊,还有另一个小心思。
眼下,马大伟与四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但是,别忘了,马大伟现在可还跟唐奕住在唐记里头呢。总不能让马大伟把媳妇娶到食铺里头去吧?
当年这间酒坊开业之时,他是来过的,知道有后院可住人。他打算和唐奕商量,让马大伟直接把此处当做婚房,即省了麻烦,又把酒坊牢牢地攒在了手里。至少,唐奕猪油炼宝的秘方,是绝计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众人来到前院雨棚的地窖口儿,唐奕闲的没事,随手晃了晃边上的酒缸,不成想,酒缸却文丝未动。
唐奕心念一动,问道:“酒缸是满的?”
张全安苦笑应道:“可不是满的!今天新酒销售惨淡,全都压在这儿了。”
“有多少?”
“外面四十缸,窖里还有七十余缸,每缸四百斤。”
外面四十,窖里七十多,加在一块就是四万四千斤。
张全安见唐奕和表哥张全福都定住不动,还以为这二人一听屯了这么多酒犯愁销路。
生怕这生意黄了,他急忙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要是兑下酒坊,这存酒,我……半卖半送!”
唐奕正算着把这些存酒变成钱得是多少,一听张全安要半卖半送,“怎么算?”唐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全安低头沉吟,半晌才一咬牙吐出两个字:“两文!”
“这一百多缸果洒,出坊价最低的是两文,品质好的四文,我全按两文。”
唐奕震惊了,看来,这开果酒坊的还真不挣钱,赔本儿都要往出兑。
两文钱,四万多斤,才不足九十贯钱。转手唐奕一过滤,再兑上甘油,就卖200文一斤,整整翻了100倍!
唐奕与张全福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二人都是心领神会,这回赚大了。
他们在意的倒不是张全安多少钱把存酒兑给他们,差那么一文两文的,四万多斤,也才几十贯的差异。
让他们不淡定的,是数量!
四万多斤存酒啊!全卖出去就是九千贯。去掉猪油和其它一些原料不足五百贯的成本,剩下的八千多是纯利。
就算特么去抢,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张全福更是眼冒金光,看着眼前一缸缸的存酒,就像看着油光光的铜钱。
他虽然只占了一成份子,还要出本钱。但是,这四万多斤酒要是全卖出去,虽只是一成,他到手也有八百多贯,而这一间酒坊才多少钱?
前后院占地将近两亩,九间新房,外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才不过要价四百贯。再加上四万四千斤的存洒,也不过五百。
等于说,盘下这间酒坊,一分钱没花,倒先挣下了三百多贯。
二人也不说话,张全安哪知道这两人心里想什么,更为焦急,干脆下了狠心,“一文,一文全甩给你。”
“一文?”
……
唐奕连忙摆手,“叔伯误会了,我们在乎的是存的数量,而不是价格。”
张全安心道,果然是闲存酒太多,干脆拼了,“白送。”
“只要你们兑下酒坊,这些破酒老夫也不要了,你们是贱卖,还是倒掉,随便!”
嘎……
白送?
第31章 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
张全安是铁了心的要贱卖酒坊,甚至不惜把四万多斤的存酒白送给唐奕。
唐奕却没占这个便宜。
一来,再怎么说,张全安与张全福是表亲,为了百十来贯的利钱毁了血脉之亲,未免有些太过小气了。
二来,张全安不但是严河村土生土长的坐地户,而且还是村中里正。
将来要是让其知道,唐奕和张全福在酒坊之中得利甚巨,却还与血亲争此小利,难免心有芥蒂。到时,不但亲戚没法做了,再寻些由头找你酒坊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那时,唐奕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最后双方协定,酒坊加上四万四午斤存酒,张全安以钱五百贯的价格全盘兑给了唐奕。
不但存酒是按市场足价来算,就连张全安最初的要价四百贯都一分没讲。
双方定下章程,明日就可到府衙过户。要不是其他的准备还不充足,张全福都想今天就去过户,今天就开工,今天就开售新酒。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等,生怕天下掉下来的这个馅饼让别人抢了去。
回来的路上,唐奕对张全福言道:“下期州府契发酒権,我们干脆拍下来算了。”
张全福一怔,木然道:“干嘛要酒権?我们又不酿米酒?”
“如今果酒利小,自然没人管。以后咱们的酒一上市,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得就有见利起意的小人惦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没坏处。”
张全福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撒开欢玩儿的范纯礼,心说,你都是范相公的门生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找咱们麻烦?
唐奕看出他的心意,解释道:
“师父清白一生,我这个做学生的,不能为其争光也就算了,哪还能让这等铜臭之事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以后酒坊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和您全权管理,我还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的好。再说……”
唐奕顿了一下,悠悠道:“再说,师父这个官,可能也当不了多久了。”
从范纯礼透漏的信息来看,唐奕劝范仲淹辞官,他也不是全无想法。能与尹先生郑重谈起,说明范仲淹在慎重地考虑此事。
只要唐奕如期挣够了办书院的银钱,到时再劝其辞官,想来希望极大。
张全福一想也对,宋虽不抑商,商人的地位也不似别朝那般低人一等,但仕族名门还是不沾为妙。而且,一张酒権对于新酒这么大的利润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儿。
……
三人回到城中时已经临近中午,范纯礼也玩够了,劝着唐奕跟他回范宅。
对于父亲大人,他还是极怕的。疯了一上午已是难得,要是再不回去,不吃一顿板子,也得被训得狗血淋头。
唐奕看看天色,让范纯礼再等上一会儿,自己就钻进了厨房。不多时,里面传出呲拉拉地煎炒之声。
范纯礼闻着味,抻着脖子在外面望了半天才见唐奕出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走吧。”
“啧啧……”范纯礼看着食盒,直流哈拉子。“我爹不会是冲着你这手艺才收你的吧?”
唐奕笑骂道:“你爹才没你这么肤浅呢!快些走吧,凉了就不好了。”
二人说笑着出了唐记,向府街行去。
邓州城本来就不大,从西市到府街,快行不过两盏茶的工夫。
到了范宅,范纯礼朝食厅看了一眼,见其中无人,就知道他们这算是赶上了,家里还没开餐。
把食盒交给仆役,范纯礼就到后院去叫范仲淹了。后宅唐奕不便进入,只得等在客厅。
不多时,范纯礼出来拿上食盒,一并带着唐奕,到偏院尹先生那里去。
唐奕一想也是,尹先生行动不便,能少动,还是让其少动的好。
到了偏院,只见范仲淹师仪威严,和尹先生坐在院中。
唐奕行了礼,就与范纯礼一起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取出,摆满一桌。
尹洙看着一桌的各色菜肴,对范仲淹笑道:“希文兄真是好福气,有大郎在侧,你算是有口福喽。”
范仲淹故作姿态地道:“庖厨小道,算什么本事!”
说完,还不忘一本老正地看向唐奕:“听彝叟说,你上午跑到城外去弄什么酒坊了?”
唐奕一愣,顿时心中释然,原来师父板着个脸就因为这个啊!当下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哼!”范仲淹一声冷哼。“还是改不了逐利的性子!”
唐奕苦笑一声,“师父,咱们可是说好的。”
“说好什么?”
“说好了,小子三年给您挣下一座书院啊!小子不想办法广开财路,哪来的钱啊?”
范仲淹一滞。
“老夫就算办书院也用不着你!”虽是训诫,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他不希望唐奕过于钻营,是怕他耽误正业。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真的为了那日的一句戏言,而有所行动,不禁心中温暖。
“那日只是戏言,你一个未到志学(十五)的娃娃怎么可能三年挣够一座书院?休要再想此事!”
“怎么是戏言呢?”
唐奕不干了,小爷可是铆足了劲要大干一场,你告诉我是戏言?
“师父,您老可是长辈,又是大宋的良心,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三年,就三年。三年我挣出一座书院,您就辞官!”
范仲淹被他气乐了,心说,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净干蠢事。
“休提此事!”
“您……”
“嗯?”……
范仲淹眼睛一眯,喉咙里滚出一声威仪之声,唐奕哑火了。
尹洙看着这两师徒在这里看似讲理,实为耍宝,心里想笑,又不好破声。
只得指着桌上酒杯之中的赤色美酒问唐奕,“你弄那个酒坊就是为了酿这美酒?”
“对呀,先生觉得这酒可还满意?”
尹洙点头道:“端是好酒,必定大卖。”
唐奕来了精神,一指尹洙,“师父,你看尹先生都说好,那必定是好。小子这事办的没错,您就等着我把书院给你挣出来吧。”
范仲淹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尹先生也是你能指的吗?”
唐奕一吐舌头,把手缩了回来,利用年龄优势,卖起了乖。
尹洙哈哈一笑,也不让这二人再闹下去,张罗大家落坐开餐。这时,正好范纯仁也过来了,五人围桌而坐,只等范仲淹与尹洙先动筷了。
唐奕把两盘素炒时蔬挪到尹洙面前,“先生的病,饮食不易太过油腻,多吃些清淡的为好。”
尹洙一怔。
唐奕急忙解释道:“家母曾经也得过风痹之症,早几年曾有一游方郎中看过。说是,除了药石之力,饮食也要极为注意。要少吃油腻,少饮酒,多食五谷,忌食豆芽、海鲜,还有动物内脏。”
怕尹洙不信,唐奕又补充道:“那郎中虽是游医,但专治风痹痛症,还是有些本事的。家母被他看过之后,也是多年未再复发。”
尹洙和范仲淹对视一眼,苦笑道:“照大郎所言,老夫这五脏庙怕是要受苦了喽!”
范仲淹对尹洙的身体最是关心,唐奕言之凿凿不由他不信,也劝解道:“身体要紧,师鲁还是注意一些为好。”说着,看向尹洙手里的酒杯。
“这酒也就免了吧!”唐奕刚刚可是说饮酒对风痹无益的。
“果酒无碍。”唐奕急忙叫道。“果酒没问题,可以适量饮用。但米酒不行,一口都沾不得。”
唐奕可不是瞎说,前世他的母亲就是痛风,也就是风痹,所以对这个病,他刚好有些了解。
痛风的病因就是由于一种叫嘌呤物质生物合成代谢增加,尿酸产生过多,或因尿酸排泄不良,而致血中尿酸升高,尿酸盐结晶沉积在关节滑膜、滑囊、软骨及其他组织中,引起的痛症。
而各种食物之中,嘌呤含量高低不同,痛风病人当然是益食嘌呤含量少的食物,少吃高嘌呤食物。
而且饮食的节制,在痛风治疗之中极为重要。即使再好的治疗手段,若不控制饮食,也是徒劳。
……
尹洙听唐奕说果酒没事,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要是把酒也给他断了,那可真是人生无趣了。
“看吧,果酒无碍。”尹洙向范仲淹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畅快。
唐奕既然说果酒没事儿,范仲淹自然也不阻止,招呼大家开餐。
众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范纯礼天性欢脱,给范仲淹等人说起了今日出城的一些见闻。
不知道怎地,就说起了唐奕嘟囔的那两句诗上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哦?”范仲淹一声轻疑,看向唐奕。
“大郎还会做诗?”虽略显直白,但也不失好句。关键是,唐奕一直无心向学,今日还能鼓捣出两句诗来,范仲淹当然心中高兴。
……
而唐奕则装起了鹌鹑,恨不得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心里这个汗啊!
他会做个屁诗啊!
那两句也不是诗,只是几百年后,明代《宝剑记》里的戏词,只不过后世流传比较广罢了。
“大郎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呢!”
范纯礼贱贱地补了一刀。
第32章 男人哭吧,不是罪
唐奕斜了眼范纯礼,恨不得把他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好吧,大宋没枪,那就砍头五分钟!
唐奕心里暗骂,早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货居然长了一张八婆嘴。
“哦?”
“大郎还会唱曲儿?”尹洙放下酒杯,一脸的玩味。
“哼着玩的,尹先生别听三哥乱说。”
“我哪有乱说?本来就会,唱得还挺好呢!”
贱纯礼哪肯轻易放过唐奕。
“唱的是……男人哭吧哭吧,都是罪……”
范仲淹听范纯礼有模有样儿地在那哼着,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伟光正的范大神又把脸板了起来,开始喝斥唐奕了。
“整日琢磨一些无用小道,你说你现在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有一样是君子所为?”
唐奕这个委屈啊,早知道范大神这么爱训人,他说什么也不拜这个师。
趁着范仲淹不注意,唐奕拧头瞪了一眼贱纯礼。不想,这货正在那儿抿嘴偷笑,不禁更加气结。
倒是尹洙算是个好人,帮唐奕解围道:“今日难得美酒佳肴,希文兄何必这般严肃?”
“师鲁莫放纵这小子,一身的恶习,若不好好整治整治,将来如何立身?”
尹洙一笑,“谁无风流少年时?这世上,除了庙里的头陀,恐怕也只有希文兄从小就不食人间烟火,一心成圣喽。”
范仲淹老脸一红,“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尹洙替范仲淹满上酒,劝解道:“兄要为其立身,也要分个时候嘛!今日既有美食佐酒,又有晚辈坐陪,自当尽兴才是。”
见范仲淹面色缓和,又着看向唐奕,笑言道:“君子当成人之美的道理大郎可懂?”
唐奕心说,尹先生高人也,三两句就把范大神摆平了。
“这个道理,小子还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还不把你那首小曲儿速速唱来?”尹洙指着一桌的酒菜道。“有酒有菜,就单缺一段助兴小曲儿喽!”
“对!对!”范纯礼一听尹先生让唐奕唱曲儿,登时来了精神。
“早上你就没唱全,这回我要听整首。”
啊?
唐奕扭曲着一张脸,一时不知道应说什么。
范仲淹看唐奕的样子也意识到这火发的有些不合时宜,轻咳一声,“既然尹先生要听,你且唱吧。”
得,师父发话了,这回唐奕连推脱都不行了。
无奈,唐奕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一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旋律。
……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在一个范围不停的徘徊
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
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
起初,除了听过几句的范纯礼,不论是范仲淹,还是尹洙,包括沉默不语的范纯仁,都没把唐奕唱曲儿当回事,全当是消遣娱乐。
但是,听惯了细词慢调的宋人对这旋律轻快的“曲儿”一时还真的听不惯……
范仲淹更是微微摇头,心说,这小子果然唱不出什么雅韵,歌词潜白如水,完全是市井之言。
但是,随着唐奕略显低沉的声音把这一首千年之后的“男人歌”娓娓唱出,范仲淹的脸色却逐渐凝重了起来。
直白的歌词纷蹱而至,渐渐的那艰涩难明的曲调慢慢淡去,只余一句句白话直语如凿子一般砸在范仲淹的心里!!
……
那直白的歌词,似乎说的就是范仲淹的故事。
他何常不是,少时不肯流泪,立命之后不能流泪?
何常不是,在万民与家国之间不停的徘徊?
何常不是,用坚强的面具掩盖内心的哀戚?
……
幼年丧父,母亲带着尚不经事的他改嫁长山。自此之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
童年寄人篱下,少年仗剑游学,青年时又忍着饥寒日夜苦读。
等到苦尽甘来,终于举业有成之时,那一年的范仲淹已经二十七岁了。
殿试完毕,在京城等任职差遣的日子里,他写下两句诗:长白一寒儒,名登二纪余。
他来晚了,一刻也不敢耽误了。
他时刻在提醒自己,不能滞怠,更不能软弱,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需要去奋斗!
凭着这股信念。
刘娥把持朝政,三次上本反对,被一贬再贬,差点病死在陈州之时,没有软弱!
吕夷简专权之时,数渡迫害,没有软弱!
经略陕西,面对西夏狼骑犯我宋土之时,更没有软弱!
甚至新政受阻,政治生涯几乎断送的今天,依然在咬牙坚持。
坎坷的经历造就了范仲淹铁一般的意志,早就不知泪为何物。就像他教导几个儿子说的那样,“英雄无泪!”
但是,就像唐奕那难听的歌里唱的一样,苦撑了一辈子的范仲淹……
心力憔悴!
……
……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
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
开始慢慢卸下防卫,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
尹洙强行收回陷在唐奕歌声中的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范仲淹。只见他全身僵直,脸色灰白,瞪圆的眼眸之中血丝密布。
尹洙不禁暗叹一声,看来,范希文也是人,也有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再回想起唐奕的那两句诗,尹洙才开始深思其中的深意。
……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
……
唐奕猛然拔高的声调,把这首“男人歌”推到了最高潮。
范仲淹的情绪也随之被送到了顶点,通红的眼睛,再也压抑不住的开始湿润……
盈满……
最后化作两道滚烫的男人泪,顺颊而下!
啪嗒……
眼泪落入酒杯的微响,让范仲淹猛然惊醒。
腾地一声站起身形,一个旋身背对众人,迈步急行,直到离饭桌甚远,方停了下来。仰头望天,不让泪水再度流下。
唐奕的歌声被范仲淹一系列的反常举动,然打断,听得入迷的范纯礼这才发现,父亲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离桌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范纯礼傻傻地问向二哥范纯仁。
范纯仁阴着脸瞪了唐奕一眼,然后喝斥道:“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做甚。”
被二哥训斥的有些莫名其妙,范纯礼茫然地看向尹洙。这才发现,尹先生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两眼泛红不说,眼神也有些迷离。
呆愣半晌的尹洙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听不太惯……但是!曲俗……意不俗,词白理不白!”
所谓唐诗宋词,宋人最爱的是词,有固定的词牌曲调,文人们只要写出词句填到固定的词牌之中就可以。
而唐奕唱的曲儿,属于市井百姓唱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俗的代名词,上不了台面的。
尹洙能用“不俗”来评价俗曲,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谢谢先生夸奖!”唐奕一颗心也总算落了地。
本来,开始唱的时候见范仲淹神情有异,唐奕还有点忐忑。但范仲淹之后的表现,却让他想到一些不同的东西,心也定了不少。也许想让范仲淹远离那片事非之地,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拉下神坛!!
“父亲大人吃完了吗?”二货贱纯礼到现在还是有点拎不清。
尹洙一笑,也不答他,而是言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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