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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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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福一共一子两女,大儿子张晋文在外地也经营着一家杂铺,他这是打算把全家人都扑到酒坊上了。
“先不用张大哥回来。”
张全福一滞,有些尴尬地笑笑,“那就先不叫他。”
他也意识到,把整个酒坊都让张家人占了,有点不太合适。
唐奕扫了一眼,就知道他想多了。解释道:“张大哥可以先等等,要是过一段时间没什么变化,再让他回来不迟。”
他没说的是,范仲淹万一真的辞官治学,那新的书院肯定不在邓州,很有可能开在范仲淹的老家苏州。
到时候,唐奕这个学生是一定要跟着的。那么,他们的生意就要在邓、苏两地同时铺开。苏州那边除了唐奕,还需要人手的,他打算让张伯的大儿子,到时去苏州照看生意。
只是,唐奕还不知道,范仲淹请辞的折子,几天前就发出去了。
……
“要不,让我爹娘也过来支应?”马大伟试探着建议。“唐记那边可以雇人。”
唐奕一声嗤笑,也不管什么长幼之礼,揶揄道:“那两位要是肯放手才怪!”
马大传闻言,只得报以苦笑。他那双爹娘都是苦出身,又没什么见识,都是认死理儿的老顽固。
当初,唐记刚开张的时候,唐奕就说要雇人打点。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唐奕不忍心再让其操劳。但马老三死活不干,生怕这门手艺让别人学了去,宁可起早贪晚地忙活,也不雇人。
现在酒坊还没盈利,想让那两位老财迷放手唐记,简直是做梦。
“再等等看吧!”唐奕一声轻叹。“实在不行,也只有让张大哥先回来了。”
正在犯愁,突然感觉边上的范纯礼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唐奕不耐地转头瞪向范纯礼。就见这货一脸呆愣地盯着河面,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半块鱼肉都掉了出来却不自知。
“河里……”
“好想……有人!”
三人一惊,齐刷刷地看向河面儿。
细看之下,张全福吓得一哆嗦。果然有人,而且,好像还是死人。
只见河面儿上,从上游飘来一根浮木,细看之下,浮木上当真扒着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在河里飘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全福声调都打了结儿,“这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河里怎么会有死人?”
唐奕凝视浮木,猛然大叫,“还能扒得住木头,说明是活的,赶紧救人!”说着,也顾不上脱衣,直接一个纵身跳下了河。马大伟紧随其后,范纯礼一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他都忘了,他不会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唐奕和马大伟的合力之下,终于把那两人拖上了岸。至于范纯礼,灌了个水饱,让张全福递了跟竹杆给拉上来了。
张全福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吓得直哆嗦。
“这都泡脱相了,还不是死人?”
唐奕也是眉头紧皱,这两人确实在水里泡的已经发白起皱,“看样子最少在河里泡了一两天了!”
心存侥幸地把人翻了过来,用手一探鼻息,心中一震。
“还有气!”
“大哥,快去叫孙老头来,也许还有救!”
马大伟应了一声,飞似的朝城里跑去。
张全福有些不信地道:“都泡能这样儿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大郎看错了吧?”
唐奕看看浮木,又看看这两人,笃定道:“不是溺水,而是泡的时间太长了,失温造成的虚脱。”。
正常人在水里久泡,会被河水带走大量的体温,造成失温,时间长了,就会休克,甚至丧命。像现在这样的天气,在水里泡十来个小时,就有生命危险。这两个人看样子最少也泡了一天的水,竟然还有气,也算命大了。
正要招呼范纯礼帮他把人抬到屋里去,就听张全福又是一声尖叫。
“河里还有一个!”
果然,从上游又一个人影漂了下来,唐奕二话不说,再一次跳下了河。
颇为意外的是,唐奕这次救下的竟然是个女子,长发早被河水泡散了,挡住了眉眼。
情况紧急,唐奕也顾不上细看,把人拖上岸,唐奕已经累得几近虚脱。
“赶紧,看看还有气儿没有?”唐奕仰面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范纯礼急忙把那女人翻过来,定睛一瞧,不由惊叫出声。
唐奕闻声眉头一皱,勉强爬了起来,到了女子身前一看,也是一惊。
只见那女子,一身紧衣劲装,把修长的身形勾勒的玲珑有致,秀目紧闭,眉头轻蹙,显然还有命在。精致的五官虽被河水泡的发白,但仍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儿。
而让众人吃惊的是,女人的腰间,别着一把锃亮的钢刀。
“她怎么会有刀?”范纯礼心神不定地叫道。
宋朝允许百姓配剑,但却对刀、弩这些兵刃管制极严。敢配刀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官人,另一种……是贼人。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官府、军厢中人,那就只剩另一种……歹人!
唐奕把女子腰间的钢刀抽出来,拿在手中,凝眉细看。
只见刀柄与刀身连接的地方,有四个印钢小字:兵部监理。
……
唐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兵部监理”,这还是一把制式军刀。
第36章 君欣卓
“这是军械。”范纯礼也注意到了那几个小字,更加惊骇。
“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中?不会是……?”
唐奕与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意。
在邓州地界,用军械的,只有城西厢营的一营兵士。而看这钢刀上缺口密布,显然是真刀真枪的用过的,很有可能是这三人从厢兵手中抢过去的。
而近期与厢营有过接触的,只有一伙人……
朱连盗!
“严陵河向上百里,正是朱连山。”唐奕不由心思沉重。
范纯礼补充道:“而且,从这三人泡在河里的时间来看,很可能是从百里之外就下了河。漂了百里路途,才到了这里。”
唐奕点头,“现在看来,这三人十之八九正是朱连山的那伙盗匪。”
“怎么办?”
“先救活再说吧!”不管是不是盗匪,这也是三条人命,让唐奕置之不理,他还是做不到的。
“去找几根绳子来。”
“干嘛?”范纯礼不知道唐奕要绳子做什么。
“猪啊!当然是绑上了。万一真是盗匪,醒过来,你打得过啊?”
“呃……”范纯礼觉得太有道理了,乖乖地去找绳子了。
唐奕让张全福等会和范纯礼一道把人抬到屋里,自己就钻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小坛,打开之后,从里面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这是洒精,纯度极高,足有八九十度。是他昨天用泡药酒剩下的高度酒,反复蒸馏才弄出来的。本打算等月季精油弄出来之后,用它试着配香水和花露水,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用水把酒精调淡,又加了一些甘油进去。这样的甜酒,不但暖身,而且还能补充能量。
这时,范纯礼和张全福已经把三人抬到了屋里,范纯礼用粗绳把人捆得是结结实实。
唐奕端着甜酒过来一看,差点没把鼻血喷出来,酒碗都险些没端住,扔到地上。
心说,贱纯礼你特么是变态吧!?绑得也太艺术了吧!?
那两个汉子还好些。单说那女子,原本就模样娇好,身段玲珑,而且衣发尽湿本就撩人,再让范纯礼这么一绑,那可真是……真是不忍直视,简直堪比后世岛国的捆绑艺术。该紧的地方紧,该凸的地方……被挤的更凸了。
“咳咳!”唐奕尴尬地的咳了两声。
湿身+捆绑+昏迷?小爷要不是前世阅片无数,简直有些把持不住了!
强压着无名邪火,端着酒碗给三人分别灌下甜酒,心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才十四、我才十四……
到那女子之时,唐奕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不免疑窦重重。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盗匪,简直就是强盗界的颜值担当。
要是强盗个个长成这样儿,那小爷都考虑从事这个性福的职业了……
不过再看看另外两个憨头憨脑的黑大汉……唐奕一个机灵!!个例!!这只是个例……
……
君欣卓悠然转醒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河中,更加骇然的是,她居然被人绑了。
强行稳住心神,四下打量起来,发现此时正身处室内,看屋内的陈设,应该是一处卧房。而自己的两个同伴,也被绑在此处。
不是官牢,倒象是寻常百姓家。君欣卓暗自思量,发现不似是官府的手段,心神不由定下了几分。只要没落如官府之手,就还有机会逃脱。
费力的想把两个同伴唤醒,只要那二人还能动,他们就可以相互解开绳索,然后逃出去。
只不过,她太高估自己的状态了,只是简单地动了几下,君欣卓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近昏厥。
为了躲避官军,她整整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早就耗光了所有的体力。
“憨牛……黑子……醒醒……你们还好吗?”
动不了,君欣卓只能压低了声音轻喊,希望可以唤醒二人。
“师妹!”其中一个略显黝黑的壮汉,最先转醒,无力地应着。
而另一个也微微动了动,“老大……憨牛还没死……就是有点……虚……”
君欣卓心中一喜,醒了就是好事,只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就很有希望逃走。
只不过,老天似乎并不想给他们这个时间,门……突然开了。
……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青衣小褂像是富家弟子,另一个则布袍纶巾的文士装扮。
让君欣卓不解的是,这两人看上去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自己三人难道被两个娃娃给绑了?而那青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正是自己腰间的那把。
“醒了啊?”那个青衣小褂的少年最先开口。
“不用担心,已经叫朗中看过了,你们只是脱力,休息一阵就可如常。”
君欣卓凝视着那少年,“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少年正是唐奕,闻言一乐,“谢就免了,可能一会儿你还得骂我呢。”
君欣卓心中一沉,倒是忘了,这少年不但救了她,同时也绑了她。
“刀是你的?”唐奕拿着钢刀示意了一下。
“是……”君欣卓有些心虚。
唐奕一抿嘴,也不说破,而是看着长刀,品评道:“端是把好刀,可惜已经卷了刃,姑娘怕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吧?”
君欣卓一滞!知道怕是瞒不过去了,索性把心一横,“公子意欲何为,不妨直言!”
唐奕一笑,把钢刀往桌上一放,然后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痛快!那咱们就不绕弯子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假话哦,我很聪明的。”
“不用问了!”君欣卓脸色苍白。“在下君欣卓,朱连盗首,把我送到官府,保你赏钱千贯。”
“……”
唐奕与范纯礼对视一眼,这招的也太快了吧?小爷还没问呢。
还没反应过来,君欣卓又道:“只求你放过他们两个,所有罪责,有我一人承担!”
“师妹,不可!”
“老大!……”
黑子与憨牛同时急呼。
“闭嘴!”君欣卓一声厉喝,待两人不再鼓噪,君欣卓才心神一暗,凄然道:“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儿!”
二人闻言也都沉默了下来,确实不能,山里还有……
“够义气!”唐奕竖起了大母指。“不过,放不放人,好像你们说了不算吧?”
三人一阵沉默,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
“我再说一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唐奕声色厉敛,全然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应该有的作派!君欣卓三人都是心头一颤,感觉这少年极得对付。
而范纯礼则上前一步,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既然都认了,还废什么话?直接叫府衙来拿人不就完了。”
唐奕嘿嘿一笑,低声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强盗,当然要好好了解了解呀。”
范纯礼差点没载地上,心说,特么强盗有什么好了解的?又不是没见……好吧,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当强盗?”为了满足好奇心,唐奕开始了“专访”。
“去岁均州水患,流落至此,不满赈灾粮官贪没灾民救命粮钱,杀之落草。”
君欣卓知道,今日算是万难脱身了,而且她有心牺牲自己换得两个同伙的自由,更加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唐奕听完,不禁心中暗叹,心说,再好的时代也有它的黑暗面,古代官逼民反之事,实在是稀松平常。
而再问之下,君欣卓也是知无不答。从中唐奕也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这女子叫君欣卓,家中世代习武。早年间,其父在均州也算是一代宗师,开门授业,门徒颇多。只不过,命不太好,英年早逝,留下独女与一众师兄弟相依为命。
去岁汉水崩绝,大水淹没均州半境之地,十余万百姓受灾,君欣卓家中仅有的一点财产也被大水涤净。无奈之下,只得到邓州来投亲。却不想,亲族早就移徒它地,不得以轮为流民。
之后,就是不满赈灾粮官,杀之后快,被逼无奈,干脆与一众流民落草为寇。这群朱连盗匪以君欣卓和一众师兄弟为首,仗着手底下有功夫,这一年的时间着实犯下不少大案。十来天前更是在拒捕过程中,重伤厢营的营头。这才让范仲淹重视起来,州府近百差役加上厢营五都厢兵倾巢而出,这才重创朱连盗!
另外两人,一个叫黑子,是君欣卓父亲在世之时收的儿徒,两人情同兄妹;另一个叫憨牛,也是均州流民。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三十几人。”君欣卓如实答道。
“那其他人呢?”
“多数被抓……还有一些……”
唐奕暗自摇头,不用君欣卓细说,他也能想到,还有一些多半已经死于围捕了。
“放了他们俩吧!”君欣卓双眼通红。“实不相瞒,山里还有十几个老幼,他们并没有触犯王法。要是没人回去,早晚都得饿死!”
“……”
第37章 一口干了
唐奕沉默了。
就连范纯礼也有些手足无措。
“大郞,怎么办?”范纯礼苦着脸,现在最难受的就是他。
他爹是范仲淹,最重礼法。但要他亲手把这些苦命之人送上死路,他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
唐奕没有应声,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君欣卓。
……
“给我一个理由!”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无比艰难。
他和范纯礼,一个是范仲淹的学生,一个是范仲淹的儿子,此事要是传出去,不光他和范纯礼罪责难逃,最重要的是,范仲淹一世清名,将毁于一旦。
君欣卓听了唐奕的话,眼中神采即现。“只要你放过黑子和憨牛,我一定服法,不管什么罪责,我都认下来。”
唐奕摇头。
“这不算理由,我要的是一个让我良心过得去的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
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什么理由?
“我没杀过一个好人,也没抢过一个穷人。”
“这算不算理由?”君欣卓沉默良久,方说出这个理由。
……
“好!”
唐奕欣然一笑,“三哥,给他们松绑!”
……
“放了?”范纯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就这么放了?”
“要不,你去报官?”
唐奕一句话咽回去,范纯礼就没脾气了。
悻悻然地来到三人面前,“今天遇到本公子,算你们走运。”说着,把黑子和憨牛的绳索解开。
“这个怎么办?”范纯礼指着君欣卓问道。“送官?”
唐奕没有答他,而是走到君欣卓面前,盯着她沉声道:“下面的问题你要如实答我,而且要想好了再答,这关系到你的命!”
“去岁的流民之中,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朱连盗?现在还在邓州的有多少?”
君欣卓一沉吟,“知道我等身份的不少,但是大多安置回乡了,仍在邓州地界的,寥寥无几。”
“官府之中,有多少人见过你的真容?”
“没有人见过,我等行事都是布巾遮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
“除了谁?”唐奕声调都高了几分。
“除了一个人知道我是女儿身。”
“谁?”
“厢军营指挥使曹满江!但他也只是在械斗之时打散了我的发髻,知道我是女人,也未见过我的模样。”
曹满江?唐奕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只听范纯礼一声大叫,“难道曹指挥身上的伤就是你下的手?”
“正是!”
唐奕疑惑地看向范纯礼。
范纯礼恍然大悟地叫着,“十来天前,厢营配合府衙第一次去剿灭朱连盗,曹指挥一时不查,被匪首重伤。原来就是你啊!”
“不对啊,曹指挥回来的时候,说匪首是个彪型巨汉,可你是个女人啊?”
范纯礼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大汉就变成女子了呢?
噗……唐奕喷了!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曹满江身为一营长官,若是传出去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了,那可不光是丢脸的问题了。谎称是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真没看出来,这女人身手这么好。
不过,这样也好,唯一知道君欣卓是女人的曹满江不敢承认,正好省了唐奕的麻烦。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要求。”
“你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君欣卓,而不是什么朱连盗。你也从未和我说过,你是朱连盗的事情。”
“好!”君欣卓几乎脱口而出。现在她哪还不明白,唐奕是要放她。
“我们这就离开,绝不连累公子!”
唉……
唐奕一叹帮君欣卓解开绳索,他叹气倒不是怕受牵连。
他是因为……
贱纯礼这小捆绑玩的……
解开这后就再难一见喽。
……
松绑之后,君欣卓想起身给唐奕行一个大礼,谢他活命之恩,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唐奕道:“别乱动了,你们没死已经是万幸,不躺个三五天别想下床,安心躺着吧!”
说完,就叫上范纯礼,把憨牛和黑子扶到另外一个房间。
三人短期之内是出不了门的,总不能让他们男女混住一室。
安顿好三个“强盗”,唐奕把那把制式军刀,直接扔到了河里,这东西留不得。
……
范纯礼到现在还有点画魂儿,嗔怪地对唐奕怨道:“都是你,非要七问八问的,害的本公子也成了窝藏盗匪的罪人。”
唐奕撇了他一眼,“你现在把他们送官也不迟。”
呃……
“还是算了,本公子申明大义,就当一回救苦扬善的游侠儿了,况且……”
贱纯礼不禁往君欣卓的屋里扫了一眼,“况且君娘子,大仁大义,本公子哪里忍心看她入官牢死地。”
唐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你是见君娘子貌美,一时起色,不忍辣手摧花吧?”
“嗯……”范纯礼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也行。”
“靠!”
唐奕心说,范仲淹英名一世,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唐奕没再理范纯礼,到厨房把角落里的那坛药酒抱了起来。
“走吧。”
“上哪儿?”
“回城。”
“那他们三个怎么办?”范纯礼指着屋里的三个“强盗”。
“让大哥照看一下就行了。”说着,唐奕把药酒坛子塞到范纯礼怀里,背着手扭头就走。
范纯礼心说,本公子怎么有种成了跟班儿的感脚?但是想归想,该跟上,还得跟上。
回到城里,唐奕叫上孙郎中,直奔范宅去寻尹洙。
药酒经过几天的泡制,已经算是完成了,下一步就是给尹洙试用。在这方面,唐奕是个外行,药酒是他做的,但管不管用,还得孙老头儿说了算。
到了范宅偏院,不光尹先生在,刚巧范纯仁也在。
范仲淹多日未归,范纯仁的课业就都落在了尹先生头上,今日作成赋、论条一篇,正在让尹洙点评。
见三弟纯礼抱着个酒坛子像个二世祖一样晃悠进来,范纯仁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喝斥道:“整日贪玩怠学。等父亲归家,有你好看!”
范纯礼一缩脖子,偷偷撇了撇嘴。
对于这个学究做派的二哥,他和唐奕一样的无语,干脆装起了鹌鹑,你说你的,我不搭话便是。
尹洙则放下范纯仁的课业,笑道:“孙郎中、唐大郎,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孙郎中向尹洙一拱手,“尹大人!”
而唐奕则直接从范纯礼手里把药酒坛子夺过来,气得范纯礼直瞪眼。心说,真特么拿本公子当跟班儿啊?我抱了一路了,献宝也得是我来吧?
“我给先生送良药来了。”唐奕嘿嘿笑着。
尹洙看是酒坛子,也没把唐奕的话当回事,只当是他又酿了什么好酒,拿来给他品尝的。于是顺着唐奕的话头儿说道:“那老夫倒要尝尝,这是什么良药,尧夫还不去取酒碗来?”
范纯仁撇了一眼唐奕手里的坛子,心中也略微有些期待。
不得不说。唐奕弄的果酒,他还是很喜爱的。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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