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调教大宋-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纯仁撇了一眼唐奕手里的坛子,心中也略微有些期待。
不得不说。唐奕弄的果酒,他还是很喜爱的。只不过,他也只是喝了几碗就都让父亲和尹先生霸占了,也不知道这回是什么好酒。但是碍于涵养,一言不发的回屋去拿酒碗了。
唐奕笑着把坛子放到桌上。
“这是药酒,可不是喝的,就算是喝,估计您老也喝不惯。”说着,就把坛子的封口拿掉。登时之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酒气扩散开来,尹洙一惊。
“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唐奕笑道:“这是米酒熏蒸,十取其一才做出的烈酒,用来治您的风痹之症最合适。”
孙郎中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外加盯着点唐奕,别让他瞎胡闹,再真出点什么事儿。
柳皮泡酒?能和煮水有什么分别?
但是,闻到这酒香,他有点不淡定了。别忘了,孙郎中那可是酒中仙人,好酒如命。
果酒好喝是好喝,但酒气不重,宋酒也同样寡淡无味,他哪里闻到过这般浓烈的酒味。
好奇的凑到坛口一闻,这一闻不要紧,差点没把孙老头儿呛着,那刺鼻的酒味直往心肺里钻,只是闻一下,孙老头儿都感觉自己要醉了。
“好烈的酒!”孙郎中由衷叹道。
这时范纯仁也把酒碗拿了过来,孙郎中急不可耐地抢过一只酒碗,倒上了一碗……
酒一出坛,空气中的洒气更厚几分,孙郎中都忘了这是药酒,端起碗来就往肚子里灌。
“慢点!”
范纯礼看得直咧嘴,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孙郎中还是按平时喝淡酒、果酒的路数,把一大碗药酒……
一口闷了……
这药酒昨天在酒坊,范纯礼是偷偷尝过的。当时只是倒了一个碗底,就辣得他舌头都麻了,肚子里像火烧似的,更是晕了一下午。
那么大一碗啊?孙郎中说干就干了。
还不得醉死?
……
第38章 产业效应
会不会醉死先不说,孙老头豪饮一碗药酒,差点没呛死倒是真的。
只觉一股流火穿喉而过,直通胃肠,五脏六腹如同火炙。孙郎中被这股热流顶的,瞬间血气上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酒气烧的。
唐奕急忙上前扶着老头儿,“您没事儿吧?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别说是初尝烈酒之人,就算是后世喝惯了白酒的人,也不敢这么灌啊!
一把推开唐奕,孙老头僵着身子,直挺挺地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瞪圆了眼珠子,硬气道:
“老夫没四(事)!!……让我软软(缓缓)……”
唐奕暗自偷笑,这还叫没事儿?舌头都硬了。
扑通!
还没等唐奕再有动作,只见孙郎中一头载了下去,直接趴在了石桌上。晕了!
……
“这般厉害?”尹洙吓了一跳,还从未见过谁醉得这么快,不由心下好奇,也想来点试试。
唐奕连忙阻止,“已经倒下一个了,您就别添乱了。”
当下倒出一点药酒在碗里,再用手沾着搓热,涂于尹洙手上的关节痛处。
唐奕的手刚一接触尹洙的关节,尹洙就是痛的一哆嗦。
风痹痛症病到深处,尹洙的各个关节都已经肿胀变形,哪经受得起唐奕这般揉搓。那种如同锉骨撵筋一般的痛感,换了谁也受不了。
唐奕急忙缩出手,懊恼道:“小子没轻没重的,弄痛先生了。”
尹洙平静地一笑:“你只管弄来,老夫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不管唐奕这药酒管不管用,都是他作为小辈的一份心意。尹洙谦谦君子,忍着剧痛也不想驳了唐奕的一番好意。
无奈,唐奕只能再次上手,这回更加的小心翼翼。
却不想,醉倒的孙郎中爬在桌上嘟囔了一句,“笨……蛋!寻……块褥(鹿)……皮,隔热布敷之……”一边说,还一边咂巴着嘴,像是回味那一大碗药酒。
众人不禁啼笑皆非,看来,这孙郎中还是没醉彻底,心中还有一丝清明。
不过,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唐奕连忙叫范纯礼拿来一块鹿皮帕子,置于关节之上。又把布巾用热水投过,放在皮子上,用热布的热力来助药酒快速作用患处。这样一来不用外力推拿自然也不全那般疼痛了。
药酒还得一会儿才能看出是否有用,尹洙也借着这个工夫,和唐奕闲聊了起来。
“你那酒坊置办的如何了?”
“让先生操心了,洒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雇够了佣工,就可出酒了。”
尹洙点了点头,“听纯礼说,你酿的新酒需要大量的猪油?”
“何止大量,城里的几家屠户未来三个月的猪油膘,都让我们给订下来了。”
单单消化酒坊现有的四万多斤存酒,就需要五千多斤猪油。
张全福这两天跑遍了城里所有的屠户之家,连离邓州较近的几个县都拿着契约文书走到了,一一与之签订契约,大肆收购猪油。
尹洙点了点头,脸上不免浮出凝重之色,“大郎,可曾想过,你们如此大量收购大油,会致使油价腾涨,百姓受累?”
唐大郎所说的情况,也是他最担心的。猪油紧俏,必然涨价,唐奕新酒利厚,自然不在意,最后受累的却是百姓。这也是历朝历代不喜商徒的原因,商人重利而伤民。
“想过。”唐奕如实答道,“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尹洙一皱眉。
“对你来说,自然不是坏事!”范纯仁冷哼一声。“受利的是你,而多付银钱,为高油价埋单的却是百姓。”
唐奕无奈地摇头,心说,这范纯仁和我有仇吗?怎么动不动就甩脸子。
“先生知道,酒坊消耗大量猪油,自然会让油价腾高,但相比好处,这点弊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哦?”尹洙一声轻疑,“你倒说说,有何好处?”
“且问先生,如果按洒坊现在的规模,年产五万斤左右的新酒,可卖得完?”
尹洙想都没想,“邓州一地就可消化,依新酒的品质,五万斤太容易,十万斤都卖得完!”
唐奕点了点头,“那如果产量再涨十倍,年产五十万,可还卖的完?”
“五十万斤?”
“沿汉水一线,至长江半境可售。”尹洙沉吟一番,才给出这个答案。
“要是年产百万呢?”
尹洙一惊,“年产百万?”
“全宋之境可售!”他想不明白,如果真如唐奕所说,年产百万,所需猪油之巨高达十二万斤,只会让油价更高,好处何来?
“好!”唐奕叫道:“如今酒坊年产五万斤,看不出什么来。那我们就把规模扩大二十倍,假设年产百万斤。”
“哼!”范纯仁不屑道:“依你之言,那全大宋的油价都要翻上几倍了!而且,你上哪儿弄那么多猪油去?”
唐奕一声冷笑,“现在大油价格50钱,邓州一地,就算百姓不用猪油,也绝计不够酒坊百万产能的耗费。但是,如果猪油价格涨到500钱呢?”
……
那时光猪油一项,就能多收一贯有余。这么大的利润,必然驱使畜户多养多售。
唐奕懒得和他斗嘴,看着尹洙道:“先生算一算,年产百万的洒坊,用工几何?”
尹洙一怔,试探问道:“五百人?”
“少了!光酒工就得最少千人,再加上分装、选果等等杂役,估计要两千人。”
“两千人?”
尹洙一脸的不可置信。就算是朝堂的官办工坊,也不过几百人的规模。这个时代,还从没出现过上千人的大工坊。
唐奕笃定道:“再问先生,百万酒坊要多少果农供应果鲜?”
尹洙蒙了,他答不上来。
“万亩果园?”
“百万酒坊用多少农户养猪炼油?”
“百万酒坊要想发往全宋,又要多少人力运输?”
“多少酒店销售?”
“又能为邓州引来多少各地客商?”
唐奕声如大吕,震得尹洙、范纯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范纯仁也收起了不喜之心,沉思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家只看到了眼前,却没有注意到它背后带来了潜在利益。”唐奕凝重地道。
“这是一条产业链,依新酒的品质,做到年产百万不难。巨大的利益会吸引一部分人向他靠拢,从而依托它来生存。运作得当,就能让看似平常的一坛果酒,去养活从果农、酒工、运力、销售、等等一大批的百姓。这个数字之大,是难为计算的。”
“而且,先生可以再算一算……”唐奕高深地一笑。
“这些人又能养活多少家人?”
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何止巨万!
“可是,油价腾高,伤害的百姓数量,比受益的百姓要多得多。”范纯仁依然坚持己见。
而尹洙却想通了其中关节,“如果老夫猜的没错,油价大涨只是暂时的。”
“先生高见!”唐奕欣然笑道。心说,范二这水平和尹洙还是差点意思。
“不管是商户,还是百姓,都是逐利而生。当油价高到一定程度,养猪能获得更大的利润,养猪的人自然会更多,猪多则油价也会降下来。”
怕范纯仁听不明白,唐奕又解释道:“从三皇治世,到秦一统六国,再到汉唐我族一扫八荒六合,看似汉文化一直在不断壮大,不断发展,但是,其实从根本上的变化却不大。”
“哦?”
“我们一直没有从农耕型社会的原始自然经济之中跳出来。”
“什么是原始自然经济?”尹洙对这个唐奕偶尔冒出来的后世新词儿,还是一知半解。
“呃……”这个好像还真不太好解释。
想了半天,唐奕才道:“就是靠天吃饭。百姓的生活水平、物价、国家的强弱,都是由年景来决定的。年景好,则物贱、民安,国有库余;年景不好,则物价腾涨,民饥国穷。”
尹洙点了点头,唐奕说的没错,历朝历代都是靠着农民田间地头的那点东西过活,丰年则盛,灾年则贫。
“这样的经济环境,财富取之于农,而农事的好坏,又取之于天,几乎不可控制。倒霉一点,两个大灾年,就能掏空一个国家;连着几个,就可亡国。”
……
唐奕说的一点不假,尹洙作为一个在中枢为官多年之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这是一个千年命题,国人一直在寻方问药,但一直不能得解。
……
“那大郎以为,此局……何解?”尹洙凝视唐奕。
用的语气,竟然是讨教,请学之意。
……
第39章 大宋引路人
如果之前,尹洙只当唐奕是一个有想法、有见识的可塑之材,那么现在,他却是诚心的请教,不齿下问了。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年在国计民生方面的见识,在他之上。
……
话说到这一步,唐奕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瞒先生说,从力劝老师辞官治学的那一刻开始,学生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学生知道,要是不给大宋找一条出路,老师是不会安心辞官的。”
“哦?”尹洙玩味一笑,可能唐大郎还不知道,范希文已经让他劝动了,请辞的奏本也已经递上去了。
“那你想到了吗?”
唐奕摇了摇头,“学生现在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具体要如何,以学生现在的能力还说不清。恐怕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形成一个可行的办法吧。”
尹洙眼前一亮,“那就把你现在想到的说出来听听。”
由不得他不吃惊,这个千年命题,多少治世良臣苦寻一生,都没有找到出路,唐奕竟然说他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他能不兴奋莫名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唐奕这么说,尹洙居然信了,全然没把他当一个十四岁的蒙童。
事实上……
唐奕知道个屁!他只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吹牛逼罢了。
……
“从根本上改变大宋的阶级结构。”
唐奕说出一个足够让他脑袋搬家的答案。
“什么?!”范纯仁吓的一哆嗦,就连尹洙也是一滞。
“先生和二哥误会了。”唐奕一眼就看出这二人想的是什么,急忙解释,“我可不是要造反。我说的是,改变大宋财富的阶级结构。”
尹洙暗出了一口气,刚才他也以为这小子要改天换颜呢。
“学生认为,历朝历代都无法从原始自然经济的怪圈之中跳出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财富的终极目标太低级了。”
“财富的终极目标?何意?”
“就是说,不管是穷人也好,富人也罢,还是上流社会,先生可想过,所有人有了钱之后,都会干同两件事情?”
“同两件事情?”尹洙沉吟了起来。
倒是范纯仁这回变聪明了,猛然叫道:“置地!屯钱!!”
“对!置地、屯钱。”唐奕赞赏地看了一眼范纯仁。
“不管是商贾富户,还是仕族大家,所有人有钱之后,都要拼命的买地,并把挣来的钱屯起来,这就是财富的终极目标。”
尹洙似是被唐奕打开了一扇门,眼前霍然开朗。
“所以历朝历代,都免不了土地兼并的恶运。而且,现在大宋的钱荒,多半也是受富户积铜,铜钱不流通所累。”
“正是!由于原始自然经济生产力低下,流通性差,人们有钱之后,能干的事情太少了,置地和屯钱就成了最保值的手段。”
“富人置地至始穷人赖以生存的土地越来越少,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而屯钱,则让百姓创造的财富淤积不动,一少部分人越来越富,国家却越来越穷,长此以往,亡国可待!”
“可惜这是个死结!”尹洙皱眉道:“不论古人,还是今人,都想尽了办法阻止富财流向少数富人,但依然于事无补。”
“学生现在想的,不是像先贤那样去抑制财富聚集,而是怎样把土地和银钱,从富户手中解放出来。”
“哦?”
“这就好比治河,堵不如疏。前人是一味的围堵,而学生想的却是,让土地不再是财富的终极目标,让屯钱变的无利可图。”
尹洙全身一振,若真的做到唐大郎所说的地步,那土地兼并和钱荒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大郎以为要怎么做?”
唐奕苦笑,“这个学生还没想好。不过,酒坊算是学生寻求新出路的一个试验吧,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经验。”
唐奕不是谦虚,也不是没想好,而是不敢乱说。
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把原始自然经济转形成市场经济,用金融手段去平衡财富矛盾。
可惜他不是学经济的,不然,现在就可以给尹洙一个可行的经济方案。
制约原始经济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产力低下,但这一点在宋朝不是问题。宋朝的生产力水平已经相当高了,手工业很发达,在南方甚至已经具备了资本运作的雏形。
但因为唐奕不是专业的经济大拿,所以他也不敢瞎说。以他对经济体制的一知半解,万一哪一块弄错了,那可真是遗祸千年了。
他必须从实践中去摸索,再结合大宋的实际情况,来寻找救宋之路。
可以说,抱着享受生活而来的唐奕,在遇到了范仲淹之后,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他要帮那位老人成为大宋的……
引路人!
……
“不瞒先生说,学生打算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把严河酒坊建成一个年产百万斤的大工坊。到时,单单邓州一地,就将有不下万人围绕着酒坊生存。这样就形成了产业规模,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会很强,这也从侧面与地主阶级形成了劳动力的争夺。对百姓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先生可以想像一下,一旦严河酒坊的模式成功,那再以之为蓝本推行全宋,到时会是怎样的一翻情形?”
“好!”尹洙激动地一拍桌子,敷在手上的鹿皮热巾都掀到了地上。
“大郎大可放手为之,我与希文兄定当为你保驾护航。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妖孽能不能成为病宋的一剂良药。”
“……”
“……”
尹洙激动陈词,说完才发现,唐奕、范纯仁、范纯礼全都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尹先生,您疼不疼啊?”
刚刚,尹洙拍的那一下,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没什么,而尹洙却不行。别忘了他是风痹恶疾,手上关节可都变形红肿了,别说拍桌子,就算是动一下,碰一碰都是钻心疼痛。
呃……尹洙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但是……
但是为何……不疼了?
“虽有些酸麻,但并不是十分疼痛。”
尹洙看向手掌,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总感觉好像肿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范纯仁瞪着眼睛看着尹洙活动了几下关节,不敢相信地道:“难道这药酒真的管用?”
“哪里是管用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神药!”范纯礼激动地叫道,“先生真的不痛了?”
“好像……不疼了。”
听闻尹洙再次亲自确认,唐奕欣慰地笑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柳树皮药酒对尹先生还是大有疗效的。
“看来,这药酒还真是一剂良药,这回老夫要多谢谢大郎了。”
尹洙十分高兴,风痹痛症这两年折磨得他得几乎生不如死,哪怕这药不能治好他的病,只要减轻痛苦,对他来说,也是万幸了。
范纯仁即使对唐奕再有芥蒂,也不得不由衷赞叹,只是热敷片刻,就能让痛症立止,“当真是良药!”
……
“好酒!”孙老头儿趴在桌子上,一甩大袖,迷迷蹬蹬地蹦出一句。
唐奕哈哈一笑,“只要对先生的病有用,那学生就不算是白忙活了。晚些时候,让使女给先生全身的痛处都依法热敷。定能让先生睡个好觉。”
尹洙还想与唐奕再聊一会儿,但唐奕催促老人赶紧让使女为其疗病,就与范纯礼一起搀着孙郎中暂且告辞了。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孙郎中弄回去。这老头更是一直醉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还一个劲地埋怨唐奕怎么不拦着他点,到现在还头疼欲裂。这么烈的酒,以后还是要慎饮。
唐奕心说,您老就跟没喝过酒似的,我拦得住吗?
……
又过了一天,范纯礼过来传信,范仲淹回城了,让他到宅子里续话。
唐奕心怀忐忑地跟着他去了范宅,别忘了,严河酒坊里他还藏了三个强盗呢。
范仲淹叫他过去,当然不是为了这事儿。他哪里知道唐奕胆大包天,敢把强盗藏在家里,而且还拉上了他那么不省心的儿子。
他叫唐奕过去是告诉他,辞官的奏本已经在去开封的路上了,月底应该就会摆到官家的案头,并塞给唐奕一本《韵略》。
作为唐奕的老师,再怎么说,也得传授课业吧?就算唐奕不学儒,最起码也得把字儿认全了。
唐奕的字他是见过的,对于不识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的范仲淹来说,简直是惨不忍睹。三分之一是错的,三分之一干脆只用符号代替,还有三分之一能看,但也是奇丑无比!
《韵略》有点像后世的字典,就是专门教人识字的。对此,唐奕倒是没什么异议,只要不是让他之呼者也的当学究,识字还是很必要的。
但是,对于范仲淹辞官之事,唐奕心中即欣喜,也同时心怀忐忑。
欣喜的是,范仲淹终于放下了家国天下,也不会再走上历史的那条老路了。
忐忑的,也同样是因为老人不会再病死在赴任的路上,历史终于被他改变了。但会不会因此而面目全非呢?唐奕不知道。会不会走上另一条不同的轨迹,唐奕也无从判断。
他这只小蝴蝶,终于开始卷起大宋的狂风巨浪了。
……
回来之后,唐奕独自出城,直奔严河酒坊。
因为对君欣卓等人不甚了解,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态,马大伟说什么也不让唐奕再住在酒坊。这两日,都是马大伟在洒坊照应。
约莫着那三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唐奕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有些事情,还要与君欣卓当面说清。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
第40章 谁干的
唐奕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争之人。
刚来大宋立下的那个闲散一生的志向,貌似也不是他真正向往的东西。
可能穿越众都有同一个毛病,就是都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看他们所身处的世界。
这是一种歧视。
对,就是歧视。
超越千年的优越感,让唐奕总是站在高处看“风景”,总是用审视的眼光看事情。
唐奕用这个视角见识了大宋的美、大宋的温柔、大宋的忠义,还有,大宋百姓的疾苦。
如果唐奕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会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成就自己。君临天下不现实,但最少要大富大贵,权倾朝野,再来个青史留名。
但是,很可惜,唐奕不是自私的人。
在见识大宋的美与丑、善与恶之后,他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当成了……
圣人!
一个想为宋争,为民争的大争之人。
当多年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变成了一个撤头撤尾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