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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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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的想法就是,皇位你爱给谁给谁吧,我没意见,别打我燕云的主意就行。
  他现在自觉思路很清晰,只要把着燕云要地,只要手里有兵,只要唐子浩还给他钱,再积蓄一段时间,让自己更壮大一点,再去争位也不迟。
  ……
  当耶律宗真父子看了耶律重元的奏报,愣在当场,半晌没缓过来。
  “完了……”
  耶律宗真哀叹一声,“发过去的五万兵马,再也回不来了。”
  “儿啊!”耶律宗真艰难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朕走之后,无论南朝如何挑衅,不可再向燕云派驻一兵一卒!”
  耶律洪基道:“父皇的意思是,耶律重元这是要自立?”
  耶律宗真冷笑,“不是要,而是已经。”
  “那,那燕云税赋怎么办?”都这个时候了,耶律洪基想的还是钱。
  耶律宗真沉吟道:“放心,他不敢独占!”
  燕云的税赋占大辽朝廷收入的四分之三,耶律重元要是敢独占,不用耶律洪基出声,契丹八部都不会答应。到时,他就成了众矢之的,耶律重元还没傻到那个程度。
  “记住,你那个叔父谨小慎微,有多大的胆气取决于手里有多大的力量!”
  “所以,绝不能再给他兵,绝不能让燕云兵力超过你手中的皮侍军。只有这样,大位才能稳固!”
  “孩儿……孩儿记下了。”
  耶律宗真看着下首的儿子,心中不由凄苦,自己的这个儿子鲁莽随性、贪玩嗜猎,这些都不是一代君王应该有的品质。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都是自私的,耶律洪基再不适合,再不成器,他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只此一点,就足够了。
  缓缓躺了回去,“下去吧,为父累了。”
  语气之中,有无奈、有苦涩,亦有决然!
  ……
  大辽重熙二十四年春四月,耶律宗真崩于辽中京大定。时年仅四十岁,死后庙号兴宗,谥号神圣孝章皇帝。
  子,耶律洪基即位,改元清宁。意为:祈求清平、宁静的盛世。
  消息传到大宋,唐奕不禁有些意外。因为,耶律宗真死的有点快,比原来的历史足足早了半年。
  他也不想想,就他这个折腾法,好人都得去半条命,何况是耶律宗真那残病之躯。
  “他妈的!”唐奕狠淬一口。“谁让你死这么快的!?”
  边上的福康、曹佾、文彦博听得直咧嘴,人家什么时候死,还碍着你了呗?


第504章 十赌十赢
  耶律宗真死的越早,就意味着大辽储位之争越早尘埃落定。
  好吧,其实他死不死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因为耶律重元那个怂样儿的,没胆子真的去争。
  但是,只要耶律宗真不死,耶律洪基就上不了位,那事情就没算真的落定。这个悬而未决的结果,却是几方都不希望看到的。毕竟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
  ……
  现在这货提前走了半年,也就是说,留给耶律重元的时间少了半年,这货更不敢去争了。
  唐奕甚至担心,他会真的就此认怂,断了争位之心。
  沉吟良久,唐奕一拍桌子,对曹佾道:“加!让张晋文再给我挤出一百万。”
  文扒皮听得直哆嗦,“还加!?再加就三百万了。”
  “加!”唐奕像个赌徒。
  “那怂货没胆,只能加钱给他壮胆。”
  “大郎,莫要养虎为患啊!”文彦博凄声道。“我看,此事还要慎重。别忘了,燕云可是夹在大辽与大宋中间的,要是耶律重元真的怂到不敢反,那这么多钱,他却是敢养兵来威胁大宋。”
  唐奕一叹,知道文彦博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
  “文相公放心!”
  文彦博一摊手,“叫老夫如何放心得下?要知道,那是三百万岁赠啊!已经相当于燕云一年的税收了。”
  唐奕不理他的抱怨,断然道:“第一,耶律重元的处境已经无法回头,不管反不反,他除了拥兵自重以外,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走。”
  “他就算顺从耶律洪基,不反辽朝,也不敢把兵权交出去。因为交兵权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一个曾经有反心的臣子安活于世。”
  “如此一来,耶律重元必定要考虑来自大辽和大宋两方面的压力。一面要防着耶律洪基,一面还要防止大宋趁机生事。耶律重元怎么敢两边都得罪?”
  “第二。”唐奕眼光坚定。“我是商人,对财政的了解颇深,燕云虽是富地,但是短期之内,就算我给他再多钱,人口、经济总量也无法和大宋抗衡。这是经过多人细细算过的,相公可放心。”
  “第三,给他三百万,也只不过是把五年的钱,放到三年给;三年的钱放,到两年给。目的是给他壮胆。他实力壮大得越快,我们付出的时间成本,财务成本就越小。而且,这个钱是不会一直给的,长久不了。”
  “可是……”文彦博还是没底。“耶律重元就算再傻,也知道咱们这个钱不是白给的,就是逼着他反,咱们好从加渔利。他能让你如愿?”
  唐奕无语,“我的相公啊!”
  “现在还哪有什么阴谋?哪还怕他知道?”
  “全是阳谋,几乎都已经摆到台面上来了!”
  “……”文彦博沉默了。
  唐奕继续道:“目前的态势,无论大辽,还是耶律重元与我大宋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大家心知肚明,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被大势推着往前走。大辽的目的是稳,我们的目的是乱,耶律重无的目的是强大自身,只看最后谁能如愿了。”
  文扒皮不死心,“这样好吗?太容易失控。”
  唐奕摇头,文扒皮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糊涂呢?
  也不能怪文彦博,主要是他没见唐奕这种套路,太特么疯,太特么野了!
  “相公还不明白吗?”曹佾插嘴了。
  “明白什么?”
  “在这个大势推动的局里,唯一占有主动权的,只有我大宋。”
  “……”
  曹佾解释道:“这个局,看似凶险,其实于我皇宋却是半点伤害都没有,最多是失点银钱的事情。”
  文彦博一怔。
  对啊,大辽和耶律重元停不下来了,可大宋却不是,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见势不好,只要边境一撤兵,唐奕对耶律重元的供应一断,好像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曹佾见他沉思起来,又补充道:“说白一点,这个局是大郎设下的,是大宋推着大辽与耶律重元往前走。在这个局中,我们是庄家!”
  说到这里,曹佾飒然一笑,“相公就安心吧!一切尽在掌握,十赌十赢。”
  被唐奕和曹佾两人一通抢白,虽然话是说通了,也一下子霍然开朗了起来,但是,文扒皮面上有些挂不住,他这个宰相当的,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
  闷闷道:“我有什么不安心的?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唐奕暗笑,你就难撑吧!上个月向边境增兵二十万,文扒皮的军饷现在还没解决彻底呢。
  “现在观澜账上还有余钱,相公要是周转不开,可以开口。”
  “不用。”
  本来就别扭着,文相公哪肯服软,“老夫说了,朝廷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咱们各自办好各自的事!”
  唐奕一扁嘴,好心当了驴肝肺。
  曹佾也是摇头轻笑,“那我去找晋文了,你们先聊。”
  “老夫也走。”
  唐奕更是无语,“相公过来,就是为告诉我耶律洪基登基这一个事?”
  “呃……”
  文扒皮汗都下来了,就这点事儿,哪还用他这个宰相亲自跑一趟,主要是一着急,把正事扔脑后去了。
  “让你这小疯子一通抢白,倒是把正事忘了。”
  “陛下让我来提醒你,大辽皇位已定,很可能辽朝对宋态度会有变化,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
  这倒提醒了唐奕。
  “那他们还是快点变化吧,我还等着他管我要钱呢!”
  文扒皮一翻白眼,心中暗骂,你有钱给我点好不好?特么增兵的粮饷是他挪用了攒了好几年的修河钱。
  他倒是忘了,刚才唐奕还要让他张嘴,是他自己犯倔。
  ……
  文彦博走后,屋里又只剩下唐奕和福康。
  福康一边给他研磨,一边柔声道:“唐哥哥却是别总开文相公的玩笑,他挺不容易的。”
  唐奕一偏头,笑道:“你到底哪头的?怎么帮他说上话了?”
  福康道:“听父皇说,这几月,文、富两位相公为了尽力配合与你,东挪西凑甚是辛苦。要不是他们,咱们根本没钱往边境派兵的。”


第505章 本来就不大
  福康这么一说,唐奕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心里话,赵祯、老师,还有一众朝臣给了他无上的信任,让他主导燕云事务,可以说,要人给人,要兵给兵。
  唐奕说要往边境增兵,赵祯和文、富更是磕巴都不打一下,硬着头皮扛下所有压力,往边境派兵。
  要知道,当年西夏闹得最凶的时候,大宋都没这么大规模的用兵。
  为什么如此痛快?
  无它,只为祖宗基业!
  而这两个月,在唐奕玩命的折腾下,成果斐然确实不假。但是,朝廷这几年攒下的那点“零花钱”,却是一个大仔儿都没剩下。
  看着福康认真而可爱的面容,唐奕故作委屈道:“给他钱,他还不要,硬要充什么好汉,这却要怪我喽?”
  福康道:“他们也是好心,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唉……”福康一句话就戳中了唐奕心中的柔软。
  为了那块地,为了让老王爷不白死,大宋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上下一心了。这种氛围让唐奕觉得,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算了,一会儿国舅回来,让他去找富相公,尽量帮他们周转一下吧!”
  富弼还好说话些,不像文扒皮脾气那么臭。
  福康闻言,笑得更甜了,“父皇说得没错呢,最孝顺的不是福康,而是唐哥哥呢。”
  “嘿嘿……”唐奕得意憨笑,一点都不嫌害臊。“一家人嘛!”
  “……”
  福康面嫩,又被唐奕说红了脸。
  好吧,唐奕可不是福康心里那个意思。
  缓了半天,福康才道:“唐哥哥确是办了件大好事,两位相公也不用再动修河钱了呢。”
  “啥?”唐奕一下把手里的书扔了出去。“他动的是修河钱?”
  “对呀!倒是苦了河北两路的百姓。”
  她以为唐奕一听是修河钱,有点生气了呢,毕竟河修关乎数百万百姓的民生。
  不想,唐奕闻言,眼睛一瞪,“那不给了!”
  “……”
  一听是修河钱,唐奕本打算“接济”一下文扒皮的心思立马就没了。
  他和福康想的正好相反:早点把修河钱折腾光才好呢!
  ……
  原因很简单。
  庆历八年的大水,余波一直到现在也没平息。黄河改道之后,拖了六七年也依然没有修整。
  按说,修河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关系到京东一直到黄河入海口近百州县的民生福祉,唐奕不应该拦着。可问题是,文彦博和富弼在这事儿上脑袋缺根筋,认准了六塔河那套方案。
  没错,就是前几年让唐奕拦下来的那套方案,以六塔河水道引大河之水东去。
  唐奕很清楚,六塔河承载不了黄河天水,肯定是要修而复决的。
  可是,文、富二人不相信,坚持要修六塔河。唐奕不出钱,那他们就自己从朝廷财政里挤钱,反正是铁了心要修六塔河。已经攒了好几年,也快攒差不多了。
  那么,唐奕既然不同意六塔河,也知道黄河治理迫在眉睫,他为什么不自己出一套方案呢?
  真不是他不想出,而是他没那个能力。
  六塔河为什么会复决?原因在哪?他很清楚,作为一个理科生测量、造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
  那可是黄河啊!唐奕本事再大,也只存在于理论。况且,水利并非他的专业,真的让他去治理黄河,他自认没那个本事。
  而且,北宋时期的水利技术,也达不到永绝后患的水平。
  他不是不想修,而是修不了,至少现在是真修不了。他在等……
  等沈括,
  沈括主持通济渠疏通,那不但是联通南北的大工程,而且于大宋来说,也是一次万载难逢的大型水利工程的宝贵经验。
  唐奕让沈括盯在工地上好几年,说实话,有点委屈了这位大科学家,沈括之才不只是一条通济渠。
  但是,换成别人,唐奕不放心,只有沈括才能把修通济渠所用的新技术、新方法、新理念都整合到一块,从而积累下宝贵的经验,等时机成熟之时用到治理黄河上。
  唐奕现在不修,想的是,要么不修,修就要修得像通济渠一样,起码百年无患。
  他是想一劳永逸,彻底治服黄龙。
  他再也不想今年修,明年溃;再也不想大宋的史书上写下——“是年河宁”,这样庆幸而又无奈的句子。
  所以,一听文扒皮把修河的钱给挪了,唐奕心说,还是让他挪吧,没钱也就消停了。
  ……
  福康在唐奕这里又呆了一会儿,“掐着”时间走了。
  果然,她走了还没一刻钟,萧巧哥与君欣卓就回来了。
  看到她俩进来,唐奕不禁恶趣味地想:咱这日子过得也是没谁了,佳人相伴都得排班儿……
  “回来的正好。”唐奕放下书本。“你夫君已经登临大宝,恐怕两国局势会有变化,这段时间尽量别与你二哥见面。”
  萧巧哥横了唐奕一眼,“他才不是我夫君!”
  随即面容一暗,“二哥已经告诉我了,让我这段别出回山。好像大辽的公文已经到了,说是要与大宋重新商定岁币与边境的问题。”
  唐奕一顿,“这么快!?”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唐奕瞬间心情好了很多,耶律洪基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与大宋交涉,说明……他很急,急不可待。
  “老老实实在家呆一段吧。”看了看萧巧哥的男装,又忍不住把目光定在胸前。
  “赶紧换了吧,勒小了可怎么是好?”
  “你!!”萧巧哥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唐奕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拿这个开她玩笑,加之一想到之后可能好几个月都不能与二哥相见,心思更是烦闷。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气呼呼地回道:“要大的,找君姐姐去!”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又羞又气地跑上了楼。
  ……
  “小气,本来就不大!”
  唐奕嘟囔了一句,出小楼去找赵祯了。
  一边走,还一边琢磨:耶律洪基要交涉边境和岁币的问题,这次可不能让步。那是个浑人,一见软的不行,就会想来硬的,很可能要以岁币为要挟,逼大宋撤兵。
  忍不住嘴角扬起笑意,这货急的正是时候啊……
  到了赵祯行在,内侍略一通传,就引着唐奕进去了。
  只不过,到了里面,唐奕不由一愣,因为老师,还有王德用等几位老臣,加上富弼、文彦博、吴育、宋庠、庞籍等人都在……
  而赵祯手里,正拿着一张蜡封的大辽国书。
  ……


第506章 又要臭街了
  见大家都在,唐奕嘿嘿一笑,“草民还当来给陛下报个早信儿呢,看这架势,却是不用了。”
  赵祯也随之笑了,揶揄道:“别总是草民草民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说着,看向富弼、宋庠等几位相公,“看来,我得给他安个官身了。不然,你们让一个白衣愣小子支使得团团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富弼等人点头,“是要给大郎谋个官身了,哪怕是闲职也当有一个了。”
  对此,唐奕没说话。
  这是早晚的事情,他不刻意强求,但也不排斥。毕竟下一科大比,赵祯是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进别头试的。而进别头试的首要条件就是官身,那是必需的。
  闲话过了,赵祯扬了扬手里的蜡封国书,“你都知道了?”
  唐奕道:“详情尚且不知,但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赵祯了然。
  “倒是忘了,对于辽朝的事情,你小子的消息却是比朕要灵通得多。”
  “看看吧。”
  说着,让李秉臣把国书递给唐奕,“看看和你想的一样不一样。”
  唐奕也不装样子,当着一众朝臣,展开观瞧。
  不过,刚一入眼,唐奕眉头就不由微微一皱,随即又不着痕迹地舒展开来,似是怕人看到一样。
  通读一遍,交还国书。
  唐奕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表情,“和小子料想的一样,耶律洪基一上位,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
  赵祯眼神一眯,“真的一样吗?”
  “呃……”唐奕呃住了。
  当然有出入,但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国书上写的是,辽朝要与大国重启会谈,只不过,这次不是说边境陈兵的问题,而是要增岁币。并且是大增,一下涨了一百万。
  人家还要得理直气壮,当年,你朝唐子浩使辽,可是亲口答应了我耶律洪基,只要我做了皇帝,就每年多给一百万。
  ……
  之前,辽人求着大宋撤兵,主动减岁币,大宋不干。这回,耶律洪基反其道而行之,要加岁币,确是一招妙棋。
  按说,减币都不能让大宋撤兵,反而要加币,这不是更加让局势紧张吗?怎么就成了妙棋?
  确实是妙棋!
  因为,岁币对于大宋来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几十万贯的钱大宋不在乎,主要是那年年割肉的屈辱是谁也无法承受的。所以,岁币的问题在大宋一直是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
  别说一下加了一百万,当年辽人敲诈,富弼使辽,左右支应之下,只增了一点点岁币,而且增的那点还是赵祯在他出使之前就答应下来的。可是,富弼回来之后,依旧被言官和百姓们诟病许久,视为卖国。
  一百万!?这个口子大宋要是开了,那从上到下就得炸锅。
  而且,耶律洪基玩了个阴的,他把唐奕许给他的一百万的事写到了国书里。
  也就是说,唐奕许的是私赠,可耶律洪基却是管大宋朝廷要钱,把这事儿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外交事件的层次。
  再说了,国书啊,最高级别的邦交文书,不是赵祯看过就算完了,那是要收档归案、传檄百官的官方文书。他把这事儿写到国书里,就相当于把唐奕“通辽”的事召告天下。
  不管最后大宋是撤兵,还是赠币,都要算到唐奕头上。比之前那次殿上质问还要阴毒百倍,唐奕能让唾沫腥子淹死。
  “真的一样吗?”
  赵祯冷脸问出这句话,说明他早就看出了这份国书之中的杀机。
  “呃……”唐奕顿了一下。“没什么太大差别吧?”
  “装!”赵祯更是语气冷冽。“接着装!!”
  “朕却不信,你看不出这里面的玄机!”
  唐奕卖萌地笑道:“有什么分别?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瞒的了。就算耶律重元知道我与耶律洪基有约定也没什么,反而更加让他不安,更加容易走上极端。”
  “唉……”赵祯长叹。“你当知朕说的不是这个。”
  唐奕不出声了,静静地低头站着。
  他怎么会不知道耶律洪基的阴险?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离臭街又不远了?
  可是,算得了什么呢?
  南平郡王可以为了一个希望,壮烈赴死;
  朝廷上下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倾尽所能;
  文、富二人可以为了燕云挪用修河之款;
  都这个时候了,他唐奕还在乎那点名声吗?
  唐奕没接赵祯的话,转移话题道:“既然辽帝来了讯息,正合我朝心意,那草民就回去准备了。”
  国书上还正式邀请大宋派使去大辽谈判,首点的就是唐奕。
  “不行!”
  富弼首先出声,“其它都好说,唯大郎不可出使!”
  “臣附议。”文彦博道。“子浩不去,我们还可以说这是辽人使诈,故意构陷。可子浩若是去了,就等于坐实了耶律洪基之言!”
  王德用也道:“这都是其次。大郎若去,耶律洪基能不能让他全顺全尾的回来,都是问题。”
  老将军知道的比文、富多,这两人之间除了国仇,可还有家恨呢。夺妻之仇,耶律洪基岂能轻易放过?
  “众卿所言极是。”赵祯点头,直视唐奕。“谁去,你都不能去!”
  吴育闻言,“微臣不才,愿当此任!”
  唐奕看他们一个个都不让自己去,不禁苦笑。
  “陛下和诸位长辈的好意奕心领了,可是……”
  唐奕一摊手,“可是你们知道的,这趟非我不可!”
  他盼这一天盼了五年了,怎么可能不去!?
  这是他所有计划之中最最至关重要的一环,别说耶律洪基点名让他去,就算不提他,他也得上赶着去。
  ……
  “去也不是不可以……”宋庠出声了。
  王德用不干了,就跟唐奕是他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瞪着眼睛叫道:“怎么就可以?去了,以后还怎么在大宋立足!?”
  宋庠急忙安抚,“老将军莫急,听我说完。”
  “可以去!但是,有二点必须做到。”
  “哪两点?”
  “第一,不能在大辽谈。可以是雄州,在白沟河边境,哪怕是海上,也不能进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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