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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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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奕可比贱纯礼高明多了,人过不去,还有撒手擀面杖呢!
  “咳咳!”李差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心里把钱文豪这个土包祖宗十八代都点了一个遍。特么,你犯二能不能不拉上老子?说的好像州府是你家开的,老子是你家里的下人一样。
  “如何处置,本差自有论断,就不捞钱公子费心了!”李差头板着脸,不咸不淡地道。
  钱文豪一怔,他妈的,老子才是受害者,这李大头怎么不问责罪首,反而喝斥起我来了?
  立马歇斯底里地大叫,“少他妈跟我这甩官腔,平时打点你们衙门差役的钱,给少了是吧?老子让你抓,你就老实的给我抓。否则,以后一个大子儿都别想从我家拿到。”
  “大胆!”李头一声暴喝,气得七窍生烟。“当街污蔑官府,钱公子可知,这是大罪?”
  “污蔑个屁!”钱文豪正要继续发飙。
  “来人!”李差头觉得,不能让这傻货再说下去了,不然就全漏了。
  “钱文豪聚众滋事,捣毁张家杂铺,理应问罪,给我压回府衙!”
  钱文豪彻底蒙了,这李差头怎么一改常态,明显袒护起那几个穷鬼来了?


第43章 钱家也惹不起的存在
  钱文豪迷茫地看着李差头,而李差头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转而换了一副谄媚笑脸,对那个行凶的少年道:“三公子,莫要听信非言,小人一定秉公处理此事,还张老板一个公道。”
  ……
  “三公子……”
  “哪家三公子?”
  不光钱二公子心有疑虑,就连围观众人也都好奇起来。能让李大头宁可得罪钱家,也要低头献媚的三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时候,哪还有人注意钱文豪?在愤怒和不解的眼神中,钱二被差役硬架着离开了福隆铺,直奔府衙。
  李差头见这傻货终于走了,稍显安心,又对范纯礼道:“今日之事若非公子出手,怕是还要由得那钱二继续闹事。”
  这特么真是睁眼说瞎话啊!
  范纯仁不奈烦地一摆手,“该干嘛干嘛去吧,一会儿在我爹那说话小心点,说错一句,我要你好看!”
  这一架打的,范纯礼仿佛释放出了心中的小恶魔,纨绔属性爆发!
  李头儿点头哈腰地应着,“三公子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说。”这点眼力李大头还是有的。当下又说了几句好话,就欲回身而走。
  只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好叫三公子知道,今日之事,虽是钱二有失在先,但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钱府仆役多半受伤。”李头儿指着地上躺成一片的钱府仆役。“所以,还得请您这几位朋友回府衙问个话,不然,小的就算说出花儿来,知州大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李差头的要求无可厚非,范纯礼下意识地看向唐奕,无意中就把决定权交到了唐奕手里。李大头心说,这唐大郎走的什么狗屎运,怎么还和范公子玩到一块儿去了?
  唐奕也不矫情,走到黑子和马大伟身边道:“黑子大哥先回酒坊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黑子自当从命,他一个逃犯,当然不想去府衙这种地方。
  “大哥带着张伯去问个诊,这也用不着你了。”
  李差头不禁皱眉,“这不太合适吧?”
  他要把几人带回府衙,也是留了个心眼。两边人都带回了府衙,范相公这边好交代,钱家那边也有说辞。最起码,钱家若是追究起来,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范纯礼和唐奕还没什么,钱二虽然看着惨了点,其实都是皮内之伤,不然也就没精神头乱咬了。
  主要就是那个黑脸大汉和马大伟,好几个钱府仆役都被他们打成了重伤。他要抓的就是这两人,要是放走了,那他还多此一举干嘛?把范纯礼扔到钱家面前顶缸?
  “有什么不合适的?”范纯礼无所谓道。“打都打了,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李差头没办法,只得放黑子和马大伟离开。趁着范纯礼不注意,拉过一个差役小声道:“放一个钱府仆役,让他回去转禀钱老太爷,速来府衙。”
  差役刚欲回身办事,又被他拉了回来。
  “算了,让钱太爷直接去知州大人的府邸吧。”
  说完,李差头让出路来,引着范纯礼和唐奕朝府街的州府衙门行去。
  一众吃瓜群众看的是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唐家大郎和马大伟应该是找着靠山了,那年青公子定不是俗人!
  ……
  刚刚还闹得沸沸扬扬的福隆铺门前,眨眼一空,除了满地狼藉,再看不见一个肇事的人影。唯有福隆铺的伙计见事已平息,才敢拿着扫把清理起门面来。
  众人不愿离去,都三三两两的聚到一处小声嘀咕,说的大都也是猜测那年青公子的来历。
  这时人群之中一个矮妇人,贼兮兮地靠到伙计面前,试探问道:“小伍子,那公子什么来历?怎么连李大头都颇为忌惮似的。”
  被唤作小伍的伙计,抬头一看,不禁火气上涌:“原来是你这腌臜婆子!整天嚼老婆舌,怎么哪都有你!?”
  小伍嗓门不小,弄的大伙儿为之一滞,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一看骂的是这个婆子,都不禁暗自偷笑。这徐婆子还真是自找没趣,此时还敢来福隆杂铺,这不是找骂吗?
  没错,这婆妇正是徐牙婆。钱二今天打上门,可以说全是徐婆子扇风点火弄出来的妖蛾子。这贼婆子哪能忘了那日被赶出门的耻辱,自要报上一报。
  其实徐婆子早就来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偷偷观睢。张全福被打,铺子被砸之时,这贼婆子还不免得意,心说,这就是你得罪老身的下场,老身动动嘴就能让你张家吃尽苦头,看你们还敢不敢轻辱老身。
  只不过剧情逆转,一个没注意,钱二就成了被欺负的那个。
  这让徐婆子心中不爽的同时,也开始忐忑起来。同样,她也好奇那个‘三公子’是何人,别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到时再报复于我。
  ……
  小伍斜眼瞪着徐婆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事肯定是这老贼妇从中挑唆。
  “就你这品性还好意思来问?也不怕下了地狱,阎王老爷拔了你的舌头!”
  徐婆子心虚地退了一步,见四下投来的目光多有不善,脸色一白,吭哧道:“你这小子好生无礼,老身与你好好的问话,何出毕口伤人?”
  小伍冷哼一声,“和你这种人还讲什么礼不礼的,等着遭报应吧!”
  徐婆子未免兴致缺缺,“不说就不说便是,老身还不问了!”一甩衣袖,贼婆子转身开溜。
  “说……毛么不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小伍故意拉高了声调。“不怕告诉你,那是知州范相公家的三公子。我倒看看,钱家怎么砍范公子的脑袋。”
  徐婆子正欲抬腿,小伍的话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范相公……三公子!
  嗡!
  小伍一句话不但差点把徐婆子吓得半死,也如水入滚油,让街面上的一众人等彻底炸开了锅。
  “范相公的公子?难怪唐大郎和马大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敢与钱家作对,原来是有范相公家的公子撑腰!”
  “我就说那李大头,怎么改了性子,把钱二打成那样,他都不敢说一句不是。”
  ……
  徐婆子僵在那里,脸色青白不定,半晌才恨恨地道:“原来是攀上了范相公的高枝儿,我说怎么如此嚣张!”
  小伍讥笑道:“您老还是管好自己那张嘴吧,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徐婆子脸上挂不住了,呛声道:“别得意的太早,范相公是京城大官,官家的宠臣,能在邓州呆多久?等范相公拍拍屁股走了,有你们张家、马家,还有那个唐大郎的好看!”
  “白痴……”小伍低骂一声,“唐大郎已经被范相公收了弟子,将来那是应举做官的老爷。我倒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好看!?”
  ……
  嘎……扑通……
  徐婆子直接坐到了地上,目无焦距,面如死灰。
  吃瓜群众更是个个张大了嘴,露出一排牙花子。
  唐大郎成了范相公……的……弟子?
  哦靠~!
  猛然有人一拍大腿,“难怪张全福那老人精把闺女嫁给了马大伟,这是早就想好了抱唐大郎的大腿!”
  “啧啧啧,你看人家马老三这眼光,难道早就看出唐大郎不是凡人?”
  “范相公的弟子啊!范相公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就看上唐大郎了?”
  “唐冠宇那老色鬼,要是知道他家大郎入了范公的师门,怕是得从坟地里蹦出来吧?”
  ……
  如今的大宋朝,百姓不敬神明,小姐不爱财锦,朝堂不重武备,上到天皇贵胄,下到平民百姓唯爱一种人……
  ——读书人!
  而读书人中的翘楚是谁?
  一曰醉翁:欧阳永叔;
  一曰喜弹屡霜的:范希文。
  能成为范仲淹的弟子,比财锦万万更让百姓乐道,说唐奕一步蹬天都不为过。
  钱家?
  呵呵……
  就是个屁!
  ……
  府街之上。
  两个黑衣健仆抬着一顶双人小轿儿,急走而行,即使累得满头大汗,也不敢有一丝滞怠。
  轿中一老者正襟危坐,如同石佛一般,一动不动。
  钱老太爷眉头深锁,显然是想着心事。
  刚刚家仆回禀,说是二公子让人打伤了,此时正在府衙,让他去领人。
  以钱家在邓州的名望,钱文豪虽然顽劣了一些,但还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像今日这般被打伤了,还是头一回。
  凝视着道旁排排掠过的老柳,钱老太爷面沉似水。
  “我倒要看看,哪个无礼之徒敢打伤我的宝贝孙子,老夫定让他好看!”


第44章 新酒上市
  钱老太爷到了范宅,见范仲淹竟出门相迎,让他颇为受宠若惊。
  只是进到范宅,看到钱文豪被打得不成人形,而两个行凶之人正安坐厅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由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还请范相公为我家文豪做主,严惩恶徒!”
  范仲淹闻言一滞,狠狠地瞪了范纯礼和唐奕一眼。心说,老夫一生刚正不阿,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给儿子、徒弟擦屁股。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钱大官人莫急,老夫叫你来,也是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事实俱清,我孙儿被打成重伤,行凶之人也已服法,范相公秉公断判就是。”
  “呃……这……”
  “钱大官人可知,钱文豪聚众捣毁福隆杂铺在先?”
  “范相公放心,我钱家绝不让相公难做,砸毁的财货,我们照价赔偿,定让张全福满意。”
  “切~!”范纯礼不爽地小声嘟囔。“有钱就了不起啊?”
  唐奕也是不屑一笑,“照您老人家的逻辑,是不是我们赔了钱了,也能了事?你想要多少?小爷给你!”
  钱老太爷被二人咽得脸色铁青。
  “范相公看到了吧?恶徒不但行凶在前,而且不知悔改,如不严惩,那还了得!?”
  “钱大官人所言极是。”范仲淹附和道。转脸对唐奕二人就是一声喝骂,“都给我闭嘴!我看你们是皮紧了,打了人还有脸鼓噪!?”
  范纯礼一缩脖子,唐奕则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但钱老太爷,就连范仲淹都恨得牙根直痒,这小子就不能收敛点?
  “我看你是无人管教,散漫成性了,别以为老夫不能用家法治你!”
  “范相公所言极是,这等恶徒就应……”
  “呃……家法?”
  钱老太爷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并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实不相瞒。”事到如今,范仲淹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范某教子无方,此二子,一个是范某的不孝子纯礼,另一个则是老夫的弟子唐奕。”
  ……
  钱老太爷眼前一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让自己来范宅,而非州府大堂。
  原来,知州大人就是罪徒的亲爹啊!
  这官司还打个屁?
  ……
  “钱大官人,你看这事……”范仲淹一辈子没求过人,今天这般还是头一回。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钱太爷脑袋转得还是挺快的。
  “既然是范相公的公子和高足,我看此事多是误会,大可不必兴师动众。”
  范仲淹就坡下驴,一拱手,“钱大官人高义!”
  “不敢当,不敢当。”
  “钱公子的一应诊金汤药都由老夫承担,了表歉意,还望钱大官人不要推辞。”
  “范相公说笑了,文豪有错在先,怎敢让相公破费。”
  ……
  唐奕看范仲淹和那个老人精打起了太极,心里不禁感叹,老师果然厉害啊,自带无敌光环,不但自己牛气,连身边的人也罩得住啊!
  而贱纯礼则是另一番计较,早知道这么简单,当时就应该大喝一声“我爹是范仲淹!”说不定,还能躲过一顿板子……
  一场打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钱文豪装十三未遂,还被反杀。不但一顿胖揍白挨了,钱家还赔了张全福一大笔银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唐奕师从范仲淹的事情,也因此不径而走。全邓州都知道唐家大郎福星高照,唐家自唐冠宇败家没落之后,只隔半年就又华丽丽地一飞冲天了。
  大伙儿羡慕的同时,也不禁对张、马两家的刁钻眼光刮目相看。你看看人家这运气、这眼光,怎么就没落到自己头上呢?
  而唐奕……
  以后能不能飞起来还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肯定是趴窝了。
  范仲淹可不是吓唬人,送走了钱太爷,立马就是一顿“小竹板子炖肉”,把唐奕和贱纯礼屁股打开了花。
  之后几天,唐奕连床都没下来,睡觉都得趴着。
  对于范仲淹这种封建大家长作派,唐奕是极尽谴责。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当时只顾着爽了,哪里想到会吃板子?
  而贱纯礼趴在床上琢磨了两天……
  本公子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跟着唐奕当起了纨绔呢?
  回想当时的情形,他好像被唐奕这货给坑了。
  ……
  五月十八,传得沸沸扬扬的福隆新酒终于上市。
  张全福听了唐奕的主意,还特意搞了新酒特卖活动,上市头天一率半价。
  十八早上,福隆铺门口排队买酒的百姓就把东市正街堵了个水泄不通。随着张全福把一块大红绸子,从门前高立的一块牌匾上扯下来,三个苍劲的唐楷大字跃然匾上,展现在众人面前。
  醉仙酿!
  众人不禁暗叹,这个名字起得端是美妙,连神仙都醉了,那得是何等佳酿?
  有心之人还发现,在醉仙酿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个落款,显然这字来头还不一般。待看清之后,更是惊诧莫名——
  庆历六年夏范希文。
  没错……
  这几个字是唐奕厚着脸皮找范仲淹求来的。
  而福隆实店面里边,还有一块匾,那是一首专门为醉仙酿做的赋,属名是河南先生——尹洙。
  有这两位大牛人帮着打广告,新酒想不火都难。
  张全福看着长街拥堵都是来买酒的,乐得合不拢嘴。大手一挥,开售!
  可是一卖起来……却把他吓坏了……
  只一个时辰,竟售出去三缸新酒,一千二百多斤!!
  这可是半价啊?照这么卖下去,晚间收档之时,就是六千斤,只这一天就少挣了600余贯。吓得张全福赶紧采用限购的方式,控制销量,这才稳住了局势。
  尽管如此,到了晚间一算,头天上市,新酒也卖出了四千多斤。只一天的工夫,酒坊存酒十去其一,把张全福心疼的不行。
  他却忘了,别人都是发愁卖少了,他却心疼卖得太多了,要是让别家知道,非说这老货矫情不可。
  这一通折腾,酒坊虽然少挣了不少,但也彻底打响了名号。醉仙之名声闻邓州,连邻近州县都知道邓州出了一种新酒,堪称酒中佳品。
  而唐奕虽然吃了板子,但却心情大好。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新酒一炮而红,就算过了开始这几天的热度,以后平均日进百贯还是不成问题。老师请辞也成事实,而且,尹洙自从用了唐奕的柳皮药酒之后,病情也大好。
  外患用药酒蒸敷,再加上孙郎中用汤剂调理内因,加上按医嘱控制饮食,尹洙的身体比之从前已经康复不少,昨日甚至出了偏院,到府街上走动了一圈。
  日前,黑子和憨牛也从朱连山中带回了一众老幼,都被安置在酒坊之中。如今都知道,张全福与知州大人关系匪浅,自然没人注意这群来路不明的流民,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只不过……
  让唐奕、范仲淹想不到的是,邓州一片升平,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开封,却因为范仲淹的一本辞呈,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第45章 判苏州事
  十一世纪
  欧洲的大城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罗伦萨等的规模都不过万人,而在万里之外的大宋,却已经有了一个人口超百万的超级都市——开封。
  作为大宋的都城,开封是绝对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是大宋朝权力中枢所在。
  政事堂设于宫禁之内,下设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为大宋的政事中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各地揍报汇聚于此,同时也有数不清的朝堂政令下发全国。
  此时,刚下早朝,政事堂各部的职能官员都是忙碌非常。猛然间,只见参知政事吴育手里捏着一本奏章,急匆匆地从中书值房跑了出来,在堂院里拐了个弯儿,一溜小跑地钻进了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的屋里。
  众人不禁皱眉,吴育贵为副相,今天这是怎地了?怎会如此失态?而且……
  而且就算是汇报工作,也应该是找他的顶头上司,同平章事陈执中才对,跑到内相值房去干嘛?
  不光大伙儿想不明白,连贾子明贾相公也是有些不懂,见吴育心急火燎地冲进来,连门都没报,不由脸色一沉。
  “春卿贵为宰执,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吴育哪有心思和贾昌朝讲什么体统,面沉似水地道:“出事了!”
  贾昌朝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子明兄看看这个。”说着,吴育把一本奏章塞到贾昌朝手里。
  贾昌朝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翻开了奏章。按规矩,他身为内相,是没有资格看奏章的。
  只是粗扫了几眼,贾子明的脸色也同样拉了下来,阴沉得吓人。
  只见奏折上赫然写着:给事中范仲淹请奏。
  “范希文什么意思?”吴育一脸的凝重,急不可待地问道。
  贾昌朝合上奏章,往桌子上一扔,不答反问,“邓州刚来过奏报没几天吧?”
  “三天前刚进来一份,范希文还在里面大夸邓州政兴民治,好像还报了个神童。说是十四岁,不通孔孟,却知天下大势,日后定是辅国之材。”
  “哼!”贾昌朝一声冷哼。“三天前还干劲十足,一副勤理政事的样子;三天之后,转个脸儿就要撩挑子?”
  吴育一听,不禁眉头锁得更深。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能搞什么?他这是在下面呆够了,要回中枢!”
  吴育瞬间骇然,“你是说……范希文这是以退为进,要逼着官家就范?”
  “当是如此了。官家离不开范希文,怎能放任他请辞?这一点你我知道,官家知道,范希文更知道!”
  贾昌朝苦笑着继续道:“以官家对他的依仗,他这么一逼,八成还真的就回来了。”
  “绝不能让他回来!”吴育一声怪叫。“他若归京,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我二人!”
  吴育担心的,还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当初,范仲淹等人主张新政初行之时,贾昌朝、章得象和他吴育都是支持的。但后来,见新政阻力之巨非人力可为,再加上守旧权臣的极力拉拢,这三位竟临阵倒戈了。
  不但倒戈了,范、韩等人贬出中枢之后,贾昌朝、吴育还利用手中职权,极力打压新政势力,把主新之臣全部赶到了地方。尹洙被一贬再贬,险些病死均州,那就是他吴育的手笔。
  前一段时间,章得象刚刚被罢相,已经不足成虑。而中枢之中,得罪主新之臣最狠的,就是他和贾子明这两个‘叛徒’,这要是范仲淹回了京,能有他的好?
  “怎么办?”吴育没了主意。
  “还能怎么办?先呈上去,看看官家的反应再做计较。”
  如今的政事堂首相是陈执中,他虽然并不看好新政,但对范仲淹其人还是十分敬服的。有陈执中在,这本奏报,他们两人想压也压不下来。
  吴育闻言也是无法,心怀忐忑地拿着范仲淹的奏报走了。
  ……
  陈执中看到范仲淹的奏报,也是凝重非常。说心里话,他是不想让范仲淹回到中枢的。
  去岁那场地震,虽然以范希文主动下放告终,但是东西两府,三省六部几乎在那场风暴之中换了个遍。若范仲淹回朝,说不得还能出些什么乱子。
  但是,陈执中并非奸佞小人,范仲淹的这份奏报是呈给官家的,那范仲淹归京与否,都应该由官家来决定。所以,下午这份奏报就呈到了赵祯的面前。
  仁宗皇帝看到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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