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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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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一见章惇等人都跟着上来了,心里不由一阵哀嚎,暗骂唐奕不厚道。
……
徐妈手里端着金叶子,想拦,又不敢;不拦,可正主儿还没发话呢,唐疯子怎么就喧宾夺主了?
无助地看向自家姑娘,却见那团火红依旧风轻云淡,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唐奕上得楼去,来到那团火身边,轻笑点头,微微颔首,然后就没事儿人一般,径直朝着里面去了。
那红衣女子也一点都不觉唐奕拿架子,更是不觉意外,轻轻一扯嘴角,算是见过。
倒是对唐奕身后的萧巧哥和君欣卓身形矮了下去,郑重地一拂。
萧巧哥一顿,下意识地想躲,心中忐忑道:不会真像唐哥哥说的,她看上我了吧?
……
可是,哪里容她多想,章惇、王韶等人已经挤了上来。
“这位想必就是香奴姑娘吧?”
“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第545章 交心
也难怪苏子瞻会成为千古风流第一人,这位现在才十八,但却已经把风月班头的潜质暴露无遗了。
章惇、王韶见了冷香奴无不肃穆,连曾巩、张载这种过了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也能有所收敛,一改楼下的张狂无忌,倒像是几只抱着团的鹌鹑。
唯独苏轼一人依旧落落大方,来到冷香奴面前毫不怯场,安然而礼,不卑不抗,甚至连那股子倾慕之情也是丝毫不加掩饰。
“见过香奴姑娘,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冷香奴忍不住好好看了苏轼一眼。
但也仅仅是多看一眼罢了,红唇轻启,贝齿唏合,依旧是那般云淡风清:
“诸位公子,请……”
说完,红裙一荡,率先向里面的花厅而去。
苏子瞻又是一阵恍惚,“醉了,醉了,一颦一笑尽是风情,轼,殁于此,亦不为憾……”
“……”
苏轼这叹句可是一点不加掩饰,尽数进了香奴的耳中,忍不住掩口轻笑。暗道,这小书生端是有趣,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情中人,这么一会儿已经两次出口轻佻了。
当然,这是苏轼有前面有一句“红颜一瞬百千秋,四海花墉再无春”的佳句铺垫。不然,也只能被人认做是登徒子了。
没办法,现实是残酷的,有文采的,就是直率坦荡;没文采的,就是泼皮无赖。
就好比约炮:
“你想和我睡觉吗?”这是流氓。
“你愿意和我一起迎接黎明吗?”这是徐志摩。
……
“公子,请!”
苏子瞻这句“要死要活”的话终于赢得了冷香奴的一丝热络,再次相请。
苏轼大喜,紧跟在冷香奴身后。
而章惇则是一翻白眼,“娘的!估计今天又没哥几个什么事儿了。”
……
随着冷香奴进到花厅,章子厚本来就气不顺,看到坐着的那几位更是眼珠子一瞪,特么宋为庸他们怎么也在!?
合着这趟不但沾了唐子浩的光,还有这几个头纨绔?
此时,宋楷、庞玉,尤其是贱纯礼那叫一个得瑟:
“来啦……”
“楼下等半天了吧?”
“坐吧,坐吧,别把自己当外人。”
你大爷的!!
要不是绝色在侧,章惇恨不得上去生撕了这几个贱人。
……
冷香奴却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小心思,只是眉头轻皱,多看了一眼早一点就自己进来的唐奕。
这个传说中的唐疯子,当真是有几分狂颠之意,不但自己进来了,而且都不用她安排,自己找地方已经坐下了。
此时,唐子浩左边是那白衣女子,右边是那“绝美儒生”,身前是早到的宋楷、庞玉等人,还有那个契丹人,围坐一团,早就热络地聊开了。
就连冷香奴进来,唐奕都没抬头看上一眼,好像根本就没她这么人一般。那份从骨子里生出的不屑,任谁都不可能无视。
……
可惜,唐奕还真不是那个意思。
他来这儿就是和萧誉一起过中秋,而不是来泡妞儿的。
与萧誉已有多时未见,此刻正聊得投入,哪里顾不上什么美人恩重的香艳呢?
……
“听说,大郎今旬取了观澜甲等,当真可喜可贺。”
“得了,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蒙的!”
萧誉一笑,“那还真是会蒙,我一个辽人都知道,观澜的甲等可不好拿。”
唐奕不接,倒是想起还没给萧誉介绍。
转头指向曾巩那边,“那几位都是我观澜书院的儒生,曾子平、章子厚、苏子瞻、王子纯、张子厚(张载与章惇同字。)……”
萧誉爽声应下,向那边环手而揖,“外臣萧誉,大伙儿不必客气,今日萧某做东,还望尽兴!”
曾巩等人讪讪回礼。
现在宋辽之间可没有前几年和睦了,再加上唐奕有意地给观澜的儒生们洗脑,他们对辽人可是不待见得很。但是,碍于是唐奕的朋友,也只能草草回礼,不生枝节。
这时,唐奕道:“玩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们。”
说完,回头不再理会苏轼他们这边的动静。
“怎么样?最近没人到辽馆去找麻烦吧?”
“没有?”一提起这个话茬儿,萧誉脸色就变了。
“端是让你害的不浅,这几个月,我那使馆什么都不用干,光洗大门就够忙活的了!”
“哈……”唐奕忍不住大笑。
他在城门之下一顿忽悠,倒霉的就是汝南五府和大辽使馆。
汝南王府还好些,毕竟是皇亲,没什么人敢去闹事。辽馆却是不行了,这种煽动民情的事情,开封府衙本就是睁一眼闭一眼。所以,不用亲眼去看也知道,辽馆的日子不好过。
唐奕笑过,也只能安慰道:“忍一忍,大事重要。”
“忍一忍……”
萧誉看着唐奕,“大郎,说心时话,我真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忍了。”
“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这么做真的对我萧家有利吗?不会最后把我一家都给卖了吧!?”
唐奕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放心吧,耶律重元一定不会赢!”
“我不放心!”萧誉瞪着眼睛。“有些话早就想说了,只是捞不着机会,正好今天你我说些交心之言!”
说到这儿,萧誉苦着脸,“万一耶律重元得朝,那我萧家可就彻底完了啊!你可不能拿我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萧家现在与耶律洪基怎么不合,那也是现在。当初,耶律洪基与耶律重元争储的时候,萧家可是出了大力的,一旦耶律重元得朝,萧家可就惨了。
唐奕听罢,放下酒杯,萧巧哥很自然地给他斟满,倒是忘了她现在是男儿身,此举有些突兀。
“既然这样……”唐奕沉吟了一下道。“那今天就把话都说开吧。”
“耶律重元若反,除了兵力足够,要有一个必备条件。”
“什么条件?”
“后方维稳!”
“后方……稳?”萧誉斟酌着唐奕的话,猛然道:“你是说大宋!?”
“对!”唐奕点头。“他想起兵,必须要保证大宋不与耶律洪基夹而攻之。所以起兵之前,他必要先取得大宋的支持。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反,第一个知道的就是大宋的朝廷。”
“那……那这和耶律洪基那边有什么关系?和他败不败有什么关系?”
唐奕道:“我向你保证,大宋第一个知道,你是第二个知道,耶律洪基第三个知道。而且,一定得经由你的嘴告诉他!”
萧誉良久不语,最后重重点头。
“好,我信你!”
第546章 两个大忽悠
“我信你!”萧誉略有艰难地说出这句。
唐奕闻声飒然一笑,“萧兄,你不用信我!你只要相信,耶律洪基的大辽对大宋没好处,耶律重元的大辽对大宋更没好处,只有萧家的大辽对我大宋才是有好处的,就行了。”
“……”
萧誉呆愣愣地看着唐奕,这句倒真是实在得不能再实在了。
“唉~~!”萧誉长叹。“是为兄有些多疑了,说来说去,倒说成了交易一般,全无兄弟之情了。”
唐奕没接,低头满饮了一杯。
有一句话唐奕没说,因为还没到说的时候。
……
冷香奴陪着苏轼等他续话,心思却是时不时地朝唐奕这边瞥上一瞥。
几人声音不大,且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但从表情上不难看出,聊的必是隐晦之事。
冷香奴暗道,看来,坊间传闻唐子浩与大辽勾连颇深,并非虚言。
心下顿时更生几分鄙夷,几月前,封丘门下慷慨陈调,句句可敬、字字千金,可是暗地里,不还是与辽人称兄道弟,一团和气?
……
“香奴姑娘?香奴姑娘?”
却是冷香奴略有投入,一时出神。苏轼轻唤几语,冷香奴才回过神来,抿然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却是没说为什么出神。
苏轼没客气地说:“没关系!”而且是又一次一脸陶醉,“香奴姑娘连呆坐都这般韵味十足,小学怕是要把魂都丢在这凝香阁了。”
章惇啊,真想把酒杯砸他脑袋上,你特么还能再肉麻一点吗?
可是,这就是章子厚不懂了,特么姑娘家还真就吃这一套……
冷香奴轻笑,“公子说笑了,凝香阁说到底也只是章台北里之地,香奴亦不过是个青楼女子、风尘艳客。”
“公子才学满腹,前程无限,又怎可把大好人生浪费在这种地方呢?”
“浪费在这种地方”这句冷香奴故意咬得很重,声调亦高上几分,还忍不住扫了眼唐奕那边。
言语之中,尽是幽怨、自嘲,尚有几分无奈。
这句显然就是说给那边的人听的。
……
章惇等人闻言,不怪冷香奴话头转得生硬,倒是恨恨地剜了苏轼一眼,就是这货提什么凝香阁,害得香奴姑娘自哀自叹,那副我自犹怜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可是一时之间,众人竟也无话可说,不知如何安慰。
……
这个时候,苏轼的本事再一次凸显了出来。
“香奴姑娘为何如此作践自己呢?以小学看来,却无半点不妥。”
“哦?”
苏轼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首先,青楼一说,本就不是什么坏词,姑娘何必要自寻烦恼?”
不等冷香奴多问,苏子瞻又继续道:“青楼者,华致之雅舍也,前人亦代指豪门大户,本就非是贬义。”
“《晋书·麹允传》云:‘南开朱门,北望青楼。’此青楼义为贵人之宅也。”
“另一说始于齐武帝,《南史·齐纪下·废帝东昏侯》云:‘武帝于兴光楼上施青漆,世人谓之青楼’。这就更不得了,是为帝王之阁也。”
“然,不管如何追源,亦不管是指代豪门大户,或专指帝王之居,都丝毫不能改变青楼高贵雅致的品质。”
“传至唐时,青楼之名专司风月,以青楼谓之,这本身就是文人墨客对青楼美态的一种美好寄许。”
“纵至今朝,青楼又旁生出诸多称谓,章台、北里、平康、行院。然不论谓何,亦无法改变青楼之所风花雪月、琴棋风画,尽聚于此的雅名。”
“身在雅居,名同雅所,姑娘又何来哀怨呢?”
“……”
“……”
曾巩、章惇、王韶他们都听傻了,心道,胡说你也就比唐疯子差那么一点点了。
可苏轼说得起性,根本就停不下来,这就是苏仙的威力啊!张嘴就是扬扬千句,出口就是锦绣文章。
别看才十八,有些东西那是天生的。
“依轼之见,姑娘之哀怨不得自己,更怨不得旁人,一切皆是杜牧之那厮的嘴贱!!”
又特么关杜牧什么事儿?
只闻苏子瞻道:
“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不知辱没了多少青楼女子的济世情怀?又把这无情的恶名,安在了多少有情娘子的身上!”
好吧,曾巩他们算是彻底服气了,这孙子为了泡妞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引经据典把“青楼”二字好通夸,最后更是把所有的黑锅都甩给了杜牧。估计杜牧要是泉下有知,埋了两百多年的棺材盖肯定是摁不住了。
……
而冷香奴此时才真正地好好看了苏轼两眼,身子微微前倾,“公子……有心了。”
苏轼哈哈大笑,“言重,言重。”
不想,冷香奴却道:“公子之言端是有理,然人贵在自知,时至今日,此青楼已非彼‘青楼’。青楼之中的雅人更添了几分俗气,这一点,香奴还是知道的。”
苏轼急道:“姑娘怎……”
不等他说完,香奴已经打断他,“不信,你问问唐公子又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风尘艳客的呢?”
“……”
这转得也太突然了,怎么一下就扯到唐奕那去了?
其实,冷香奴是在赌气,也是在使小心思。
赌气的是,来了她的地方,却不把她放在眼里。
由此可见,对于唐奕带着女人来凝香阁,又无视她的存在,冷香奴心中也是颇有微词的,问唐奕却是有些有意为难的心思了。
……
直到场中鸦雀无声都看向自己,唐奕才算反应过来,怔怔四顾,“问我??”
“对呀,莫不是唐公子没听见?”
唐奕苦笑,没听见才怪。苏轼那破孩子为了显摆,恨不得把房盖儿掀开。
“呃……”
唐奕被架在那,不答是不行了。
略一沉吟,“其实,无论是古之青楼王阁,还是今之章台北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关键还是看里面住的人。”
“王阁里住的是昏君废帝,勾栏里住的却是巾帼红缨,何为重?何为轻也?”
众人忍不住低头深思,唐奕说的没错,王阁之重,而非人重,勾栏之轻,亦非人轻。
只听唐奕继续道:
“英雄每多屠狗辈,侠女从来出风尘。”
“古有高渐离为友荆柯复仇,萧何与刘邦之谊至死辅佐,杨素侍妓红拂女千古流名。”
“可见,身居之所贵贱与否,实不足哀也。”
“唯恪守本心,自惜如莲,方为重也。何以哀?”
“……”
“……”
唐奕说完,半天场中依旧无声。
章惇狠狠吞了口唾沫,心道,倒是忘了,苏子瞻再能忽悠,又哪里是唐子浩的对手。
……
第547章 千古迷案
苏子瞻那是平时不发力,却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而唐子浩则是无时无刻不在忽悠。
这两人,一个“面子”,一个“里子”,从青楼到青楼里的人,夸了个“全方位”。
当真是不要个脸皮了,说得章惇都差点信了。
现在他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唐子浩身边会有一文一武,两个大美女常伴左右;为什么苏子瞻一出来,三句话就能尽得美人芳心了。
跟这二位一比,自己还是脸皮太薄啊!
……
而真要两相比较,唐奕那个什么“英雄每多屠狗辈,侠女从来出风尘”,倒是比苏轼让杜牧背锅更高明一些儿。最起码不似强辨,尽是些让你无法反驳的道理之言。
冷香奴也是这般认为,不管那个唐疯子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能说出这番话,也足以令她心怀大畅了。
正要夸赞几句,可是哪成想……
唐奕回答完问题,圆满完成了任务,根本不给大伙儿恭维的机会,一转脸,接着和蛮子说话去了,又把冷香奴凉在了一边。
纵使姑娘家再沉稳,也是实在气不过了,就没见过这么逛青楼的。
好月当空,中秋喜庆之期,要不是宋状元出面,答应在花评之前许以好词,她又怎会忍着不适,陪坐这些纨绔?
不过,好在这些观澜的活土匪还真不是表面上那般不堪,都是有真才学的。
可她这刚起了一点诚意之心,不想,人家不但不领情,还一脸的嫌弃,太伤自尊了。
正好看见那个“美艳”书生给唐奕满酒添菜,不知怎地,心中竟生出一股争胜之心。
倒要看看,扮成男装也要带在身边的姑娘是什么成色,可有我冷香奴这般的本事?
抿然一笑,对苏轼道:“公子之言,甚宽奴心,为表谢意,愿扶琴一曲,赠于公子。”
大伙儿一怔,刚才不是还不认可苏子瞻的话吗?这会儿怎么又认了?这女子果然和那身火红一般,变幻无常。
不过,有曲听,当是要得。
至于苏轼,早就美到天上去了,一脸期待等着冷香奴赠曲。
待使女把瑶琴拿上来,冷香奴一笑,“既然公子提到了唐时杜牧之坏了青楼之名,那奴奴就弹一首唐之乐府与公子如何?以怀念唐伎清名。”
“端是要得!”
宋人当然爱听宋词,可是现在的苏轼,冷香奴弹什么他都当是仙乐。
……
即得首肯,冷香奴略微静气,玉指轻动,撩拨琴弦,空灵的调子就从指尖流出……
“是《木兰词》?”
在坐都是大宋的顶尖学子,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冷香奴的起手与《木兰词》相合。
不得不说,冷香奴的琴艺没的说,最起码是不比萧巧哥差的。连唐奕那边也被她的曲子所吸引,萧巧哥更是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酒壶,侧耳细听。
听了一阵……
“不是《木兰词》。”
“哦?”萧誉一疑,他也是听过《木兰词》的。
“这分明就是《木兰词》的乐府曲调,怎会不是?”
萧巧哥道:“若是旧词,早两节就开嗓唱词了。”
萧誉恍然,这琴声太美,竟让大伙儿忘了,只有曲子,冷香奴却还没有开腔。
“怎会没有唱词?”唐奕来了兴致,也是凝神听曲。
……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冷香奴终于贝齿轻开,出声了。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
的确不是《木兰词》的词,更不是唱出来的,而是诵叹朗诵。
而且,随着琴调变幻,冷香奴的声音也是时高时低。
头一句“昵昵儿女语……”宛若呢喃,可是下一句“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沙场。”立马随着琴声变的激荡昂然。虽是女儿身,诵出的声调,却如金戈铁马一般在厅中激荡。
“嘶!!!!”
王韶最先从那变幻莫测、空灵绕梁的诗中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这是韩愈的《听颖师弹琴》!!!”
“没错,正是此诗!”章惇细听半晌,也是笃定出声。
曾巩则是像是丢了魂一般,喃喃自语:
“悠悠三百载啊……想不到,昌黎先生的《听颖师弹琴》可再闻于世!!”
“平生可慰,平生可慰啊!!”
……
而唐奕也是震惊莫名,《听颖师弹琴》……
居然是《听颖师弹琴》!
萧誉这时急不奈地一把拉住萧巧哥,“是这个调子吗?”
萧巧哥不语,凝眉细听。
“应该没错吧,句与曲相合,声与调为伴,分毫不差!”
唐奕听了萧巧哥的评价,终于缓缓回头,第一次正视堂中那位红衣女子。
此女,天人也!
……
那么,为何冷香奴一曲乐配诵,就让连唐奕在内的所有人几近失态呢?
按说,冷香奴现在只是配以朗诵,相当于后世的“诗朗诵”,形式上来说,还不如带有唱腔的宋词,哪怕唐之乐府来的有难度。
那大家为什么都一脸见了鬼似的呢?
无他!
因为冷香奴现在展示的不单是曲诵相合,而是几百年来,文人骚客一直在寻找的一个答案。
……
《听颖师弹琴》是昌黎先生韩愈的一首诗作,这首诗在韩愈传世的作品之中并不算是最出名的,但绝对称得上是最特殊的。
因为这首诗写的不是一物、一景、一情怀,而是听了颖师弹奏一曲之后的观感。
诗歌载文,却难言物,一首写韵律的诗就更为难得。而能和曲子合唱而分毫不差的,千年之中,只此一诗。
李白斗酒诗百篇,昌黎先生却是闻乐而感、听曲而泣、咏叹成诗,此为古之佳话。
整诗与曲相得益彰,传说当年,颖师抚琴而坐,韩愈高诵与合。全诗从演奏的开始起笔,到琴声的终止完篇,天人合一,不差分毫。何等气贯长空?让人浮想连篇。
那么,问题来了。
《听颖师弹琴》之中,颖师弹的是哪一首曲子呢?
年代久远,早已是无从考证。
几百年来,文人墨客为了一温昌黎先生之雅兴,把唐时乐府曲目反复试了个遍,却也没找到和这首诗合得上的。
昌黎先生的那种闻声起笔,乐落而毕的风流雅致,也再无人可以复制。
《听颖师弹琴》也就成了一个千古迷案,大家只当颖师所奏之曲已经失传,是为憾事。
可谁又能想到,困扰了世人近三百年的千古迷题,竟在这汴水之畔的青楼花馆之中,被一个歌伎解开了……
众人焉能不惊?
……
第548章 萧巧哥的《听颖师弹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仙乐不绝、幽声未断,曾巩已经失声叫道:
“颖师当年所奏就是《木兰词》,只不过诗文进的比曲子慢了两节,所以大家才怎么也合不上!”
张载道:“想来也属正常,昌黎先生就算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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