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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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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一个眼神,曾巩就完全明白了,不光是那笔抵税粮,这五十年间,只要账面上有问题的污账坏账,都让曾巩与韩九九等人给记录了下来。
  此时,曾巩看向宋楷那边,“为庸他们过手的应该还有。”
  唐奕摇头,“那几个没轻没重,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
  曾巩想想也对,“那子纯、子瞻他们……”
  “也不要说。”
  唐奕面色凝重,又加了一句,“暂时连几位师父也不要惊动。”
  曾巩一震,“你不是要查贪?”
  连范师父都要瞒着,显然,唐奕的目的不在贪腐。
  “查贪?”
  只见唐奕翻着白眼,嫌弃地看着曾巩道:“查什么贪?这个时候就算我想查,陛下也不会让我查。”
  革新初起,本就树敌重重,还要查贪?找死无异。
  唐奕还真不是要查贪,甚至在三司职房喝止宋楷,不让他继续纠缠,也最少有一半儿是真的。
  一来是保护宋楷,二来……这件抵税粮案,在贪之外,让唐奕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可以说,唐奕被那批抵税粮给打了一个激灵,他猛然意识到一个十年都没想通的不解之迷。
  ……
  这十年间,唐奕一直在琢磨一个事儿,那就是:
  汝南王是怎么把曾公亮、韩琦、贾昌朝、张尧佐等等等等,那么多当朝重臣串联在一起的。而且关系之稳固,组织之严密,让赵祯和他查了十年都没查出一点头绪。
  更不可思议的是,赵允让一死,那一家子剩下的小辈可以说并没有一个是成气候,可与其父比肩的,按照常理来说,树倒猢狲散,早就应该消于无形才对。
  可是,事实证明,那家并没倒,且一切如常。
  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说明除了一个赵允让本身,还有其它的因素把那一家人和朝臣串联起来。
  可到底是什么?唐奕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唐奕很确定,不管那家人是不是通过利益链条把半朝文武勾连到一起的,但要维持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结构,少了钱是肯定不行的。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汝南王府的财源,就有可能对他们的整个势力进行突破。
  可是,钱从哪儿来呢?
  那一家的表面工夫可是做得十足漂亮,个个是廉洁勤俭。赵宗实更是一切向赵祯看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
  那家人除了爵奉职田,再无半点额外收入,哪来的钱啊!?
  难不成那半朝臣子、一大家子人都特么是“无产阶级革命者”?全是一群只爱理想,不爱钱的主儿?
  ……
  而这笔抵税粮提醒了唐奕,正好可以解释他们的财源从何而来。近两百万贯的差额,只凭一些朝官小吏吞得下去吗?
  没有一股通天势力在背后支撑,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贪下这么大一批钱?
  ……
  而如果这件事与那一家人有关,那他们可就不是没钱了,而是太有钱了。
  想象一下,单单这一笔就不下一两百万的差额。
  一两百万,就算是唐奕都不敢说这是一笔小钱。
  而且,别忘了,这才只是一笔!
  曾巩刚刚递给他的那张纸上记得密密麻麻,全是污账。这里面就算只一小部分和那家人沾上边儿,唐奕都不敢往下想,那得是多大的一个数字。
  且这还只是账面儿上的,那账面儿上看不出来的呢?
  这还只是三司的国账,那地方各处不在三司入账之列的呢?
  唐奕猛然觉得,他好像掀来了一个口子,一个这一世还有上一世都没人解开的千古之迷的口子。
  ……
  ……
  回到观澜,唐奕把自己关在小楼里,捧着曾巩记下的那张纸凝神发呆。
  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只看了一小部分,甚至只看了从皇佑二年到现在这七年间的几笔问题账目。
  ……
  别忘了,这个时间点上,赵允让已经死了,贾子明已经被架空了,那一家子也彻底伏蜇了。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七年间几笔账所涉及的数字都让唐奕这个财神爷有点为之咋舌。
  君欣卓见他一回来就眉头不展,眼圈微暗,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端来一碗冰梨汤,“喝了,睡觉去。”
  唐奕根本没听进去,下意识地摇着头。
  落在君欣卓眼中,却是心下一颤,缓缓上前,帮他揉着有些发硬的后颈,“怎么了?好久没见你这般犯难了。”
  唐奕这才抬头,露出一丝苦意,“我发现……”
  “我好像低估了对手。”
  君欣卓轻笑安慰:“低不低估有何分别?”
  “怎么没分别?”
  “你不是唐疯子吗?疯子是不用讲道理的。”
  “……”
  “!!!”
  唐奕先是一怔,随之眼前一亮,登时眉头一展。
  “姐姐真是大智大慧!”
  对啊,唐奕自己都忘了,老子就是个疯子。
  这话落到君欣卓耳中,倒是有些不知所错,她就是半开玩笑的一句安慰,怎么就智慧了?
  正要细问,却听院中有急步走动,还没等她多想,楼门砰的一声就被撞开了……
  “小疯子!!你特么有毛病吧?”
  来人进来就骂,唐奕也是一阵错愕。
  稳下心神,定睛一看,好吧,唐奕又稳不住了,腾的一下蹿了起来。
  “你特么来做甚!?找揍啊!”
  ……
  来的是,文扒皮。
  前天晚上,两人刚上演了全武行,到现在文彦博那个捂眼儿青还没好利索呢。
  可就算再怎么着,你也不能两天不到就又往这儿跑吧?
  可惜,文彦博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瞪着眼睛状若疯魔。
  “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怎么了我?”唐奕也看出好像哪里不对。
  “你怎么了?”文彦博如丧考妣,一脸的哀怨。“三千万!三千万贯啊!!”
  “你怎么就把这事便宜了贾子明!”
  “哦,原来是为这个事儿。”
  唐奕心说,传的还挺快,这就让文相公知道了。
  “怎么就不能便宜他?”
  文彦博不干了,“你是真疯,还是真傻!?这么大一笔钱过了他的手,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那怎么着?给你?”
  “我……”
  文扒皮一时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给我也比给他强!”
  “呵……”唐奕讪笑一声,坐回椅子。
  让君欣卓去给文彦博端上一碗茶汤。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文彦博的层次,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功劳就不顾大局地跑来和唐奕小肠小肚,肯定有别的事儿。
  ……
  文彦博闻声,也知被唐奕看透,渐渐沉静下来,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奕。
  “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让民学和上院的进士先去四处宣扬,却不先与陛下通气!?”
  与那三千万一同传出来的,当然还有老贾说漏嘴的那件事儿。
  文彦博拿不准的是,这件事只要报与官家,有三百多人为证,贾子明想翻供都不行。那一家坐实了卖国之举,就算没有实证治不了罪,重重一击却是跑不了的。
  可唐奕偏偏让人把消息散入民间,回来也不与赵祯汇报,他这是要干什么?
  ……
  唐奕笑了,单肘支案,身体前倾,缓缓靠向文彦博。
  “我想让那一家……”
  “死几个人!”


第676章 来时容易,走时难
  唐奕的用心其实很简单,这事儿如果上报赵祯,也就等于把事情拉到了另一个层面。
  可是,那个层面好像并不比简单粗暴来的更有用。
  以咱们那位皇帝的仁慈,能怎么样?就算能彻底把汝南王一家扳倒,但有一点是绝对可以预见的,那不是:
  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及性命。
  现在是非常时期,赵祯绝不敢,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个人头滚滚。
  而且,这位爱惜羽毛、德治长留的千古仁帝,更不会在晚年之时破了他的仁世金身。
  所以,唐奕一出皇城就让人把消息散出去,其实是有几分胁迫的意思。
  他受够了,那一家人也彻底把他惹毛了。
  若是没有这番波折,按照唐奕原本的计划顺利实施,收复燕云,大宋根本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甚至可能兵不血刃地得一十六州之地,同时让大辽彻底无法翻身。
  不杀几个祭旗,怎能消唐奕的心头之恨?
  更对不起那几千万军费,还有阎王营数千忠魂。
  他要把事情闹大,他可不想只是“扳倒”就算了。
  他要让赵祯受民心所驱,不得不“狠一把”。
  ……
  本来,看了曾巩记录的那一份污账,唐奕还有点儿犯嘀咕,如果这些都与汝南王府有关,这么大的牵扯,唐奕怕就算民心沸腾,赵祯也不敢发狠。
  可是,君欣卓提醒了他,扯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他是唐疯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发狠从来不看人的好吗!?
  所以,唐奕现在紧盯文彦博:
  “我想让那一家子……死几个人!”
  “呃……”
  文扒皮眼皮一抽抽,低头沉思。
  那是赵姓皇族、大宋宗室,这小疯子张嘴就说要弄死几个……
  可为什么文彦博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不至于吧?”老文拧着眉头。“现在这个时候,动静闹得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郎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唐奕眯缝着眼睛,“不至于吗?”
  “至于吗?”
  “至于!”
  “那……那你就去砸一砸,扇几个巴掌,打折两条腿都行!”
  说到这儿,文彦博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好,别死人。”
  唐奕冷笑,无声摇头。
  正是因为这个时候,唐奕才再也不想和那一家子扯皮,想要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文彦博见劝不住唐奕,实在无法,“那,那你也别一张嘴就是几个啊!”
  “闹得太大,陛下也保不了你!”
  那毕竟是宗室,有多大错也轮不着唐奕来出头。
  “一个!!”唐奕发了狠。“我只要一个!”
  “谁!?”
  “赵宗实!”
  “……”
  文彦博沉默了,终于明白了唐奕的用心,他是想一步到位!
  赵宗实幼时曾经被送进宫中继养,自然就比那一家其他的兄弟高了一头。加之他这么多年以勤俭自持、仁爱为性,是所有宗室子弟中最像赵祯的一个。
  这么多年,即使是赵允让自缢,那一家牵连到长嫡拥立之事中去,赵宗实的名声依然无损。
  要是唐奕真的把赵宗实干掉了,那汝南王一系也应该彻底死心了吧?
  肃然地看着唐奕,文彦博心思电转,沉吟半晌。
  “我会劝陛下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唐奕笑着点头,文扒皮是聪明人,知道这个疯要是发作是值得的。
  “还有!”文彦博再次出声。
  “老夫今天没来过,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掉头就往回走。
  “等等!”
  唐奕叫住他,把手里的那张纸甩到案上,“既然来了,那正好,这个就交给你来查吧。”
  文彦博狐疑地拿了起来,一看是三司账目。可是,粗看之下,却没看出什么门道。
  “什么东西?”
  唐奕无语,“明天我让韩九九去帮你查。”
  账是肯定有问题的,唐奕现在想知道的是,这账是什么人过的手,而这些人与那一家又有没有关系。
  查官员的底细,文扒皮一定比他更擅长。
  拧着眉头,略有沉重地道:“很可能和汝南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文彦博一怔,他刚才只是扫了一眼,这账上的数目可不小,要真有问题,又和那一家有关系,那问题可就大了。
  “老夫这就回去细查。”
  看唐奕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文彦博突然来了感慨。
  以唐奕的本事,本不应该坐在这儿,而是高居庙堂,甚至应该在他文彦博之上。可他,偏偏只能坐在这儿。
  而且谁都很清楚,唐疯子是忠的。可是,有时候光“忠”还不够,这个疯子实在太危险了。
  郑重地抱拳,“委屈大郎了。”
  唐奕闻之洒然一笑,“这不挺好?你唱红脸,我唱白脸。”
  “大宋需要一个德行法度之外的疯子。”
  “唉……”唐奕越这么说,文彦博越过意不去。
  “老夫当初就应该和富彦国一起躲到燕云去,好给大郎腾地方。”
  “算了,多说无益!”
  “走了!”
  ……
  “等等!”
  唐奕第二次把文彦博叫住。
  “就这么走了?”
  文彦博定在那里,“还有事儿?”
  只见唐奕嘿嘿阴笑,“没事。”
  “可咱们刚结了仇还没三天,你就往我这儿跑,那不是白挨打了?”
  “……”
  文彦博老脸一红,这孙子还好意思说。
  “老夫不是说了吗?当我没来过!”
  唐奕一撇嘴,“太儿戏了吧?满朝文武可都在观澜呢,你说没来就没来,当大伙儿眼瞎啊?”
  “这……”
  主要是那三千万加唐奕的非常行事让文彦博和赵祯都拿不准,他这才跑来亲问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文彦博有点犯难,确实不太好办。刚因为挨打升了平章事,转脸就往唐奕这儿跑,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正想着,只见唐奕已经从桌案后面绕了出来,一边朝他这儿走,一边挽袖子。
  文彦博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好!
  “你你你你,你要做甚!?”
  “嘿嘿嘿嘿!”只见那小疯子一脸阴笑。“委屈相公了啊!”
  “你你你你……”文扒皮差点没哭出来,这还没完了啊!
  可是还没“你”出来,唐奕的大巴掌已经在面前放大,啪的一下就把文相公的乌纱扇了下来。
  老文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疯了,疯了!!没有王法了!”
  一边跑,还一边极为配合地放声高叫,被唐疯子追着就逃出了小院儿。
  “啧啧……”
  正赶上曹佾和潘丰来找唐奕,老文心说,你们倒是拉着点儿啊!怎么还淡然地看着当朝宰相抱头鼠窜而遁。
  而看戏的潘丰叹然出声儿:
  “这宰相也不好当啊!”
  ……


第677章 又见胖子
  文彦博算是没脸活着了,三天让唐奕扇了两回。
  回到住所,连闻讯前来探望的唐介、包拯都肩抖嘴颤,险些憋出内伤。
  “宽夫也是。”唐介忍着笑。“何苦又去招惹那小疯子?”
  “我……”
  文彦博这个气啊,还不能说出去找唐奕的真正目的。
  “我……我再年轻二十岁,趴下的就是那个疯子!”
  ……
  唐家小楼。
  “大郎,你还是收着点吧!”潘丰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宰相让你三天两头揍一顿,确实说不过去了。
  老祖宗几千年的传承,就没这么个说法,就算礼教未兴的先秦、遗周,也没有说宰相动不动就被扇一顿的闹剧吧?
  “就算是你师侄,也没你这么个教育法儿吧?”
  ……
  “国为!”不等唐奕说话,曹佾却是出声拦下他。
  曹佾很清楚,以前的唐奕是真疯,而现在,他是不得不装疯。
  拉起唐奕就往出走,“不说这些无趣之事!”
  “走,喝酒去!”
  唐奕一翻白眼,“还喝!?”
  “昨儿个让你们灌的,到现在还没醒呢。”
  “少废话!”曹佾根本就不依。“昨日未分高下,今儿又岂有不喝之理!?”
  唐奕心中一暖,曹佾这不是喝酒,这是在站队。
  正是他和文官集团闹得最僵的时候,也正是赵祯心神最摇摆之季,他和潘丰连日与唐奕欢饮,让外人怎么看?
  ……
  ……
  被两人拉着上了回山街市,灯火阑珊间,尽是盛世荣姿。
  曹佾感叹道:“有时候,看着回山繁华如斯,不禁会想,若天下尽如回山,那为之奔波一生,又有什么不值得?”
  “嘿。”潘丰飒然一笑。“俺是个粗人,可没景休那般花花绿绿的感慨。”
  “某家只知道,钱挣再多,寐不过三尺,食不过五味。老子吃得饱,就让全家老小吃得饱;全家吃得饱,就让身边的兄弟吃得饱。然后就是开封……大宋!”
  “要是天下人都吃得饱,那某家当是很高兴的。”
  说着,潘丰看向唐奕,“大郎呢?十年奋起,所图为何?”
  唐奕如二人一样,眼中都是回山胜景。
  “我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想的远一些吧!”
  “哦?”曹佾玩味轻疑。“有多远?”
  唐奕没有回答,他心里的那个目标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
  他想让金辽永远淹没在大汉文明之中;想策马欧亚的不是蒙元,而是皇宋;想每时每刻汉土所治,太阳永不落;想这世界只有一种语言,一种文字。
  ……
  曹佾眼见唐奕不想多言,也是无奈。
  说心里话,他和潘丰本是开封城中混吃等死、心若死水的所谓勋贵,要是没有唐奕,也就不会有今日之所想,之所向。
  但是,唐奕他真的无私到只有一个强宋的志向?为了这个目标,他真的能付出这么多?
  曹佾不确定,若是没有什么超乎想像的理由,他真的不能理解。
  ……
  一抬眼,见正走到凝香楼门前,曹佾半开玩笑道:“要不,就这儿吧?”
  “现在最需要一位红颜知己坐陪,好排解你心中郁结。”
  唐奕瞅了一眼,见楼上花窗紧闭,摇头道:“算了,今天想喝好酒,这里没有。”
  “好酒!?”二人对视一眼。“要多好?”
  “最好的!”
  “你不会是……”
  潘丰想到樊楼回山店的镇店之宝,登时哭丧个脸。
  “不会是……打我那瓶酒的主意吧?”
  唐奕一翻白眼,“酒嘛,就是用来喝的。”
  “滚!”只见潘丰立时瞪圆了牛眼。“想都别想,我跟你拼命!”
  “小气了不是?”唐奕嫌弃地横了潘丰一眼,一边说,一边往凝香阁里进。
  “爷当初送给你的时候,可是痛快着呢。”
  潘丰想把他顶回去,可是唐奕已经进了凝香阁。
  曹佾说的没错,今天的心情,最适合就是听听这红妖精弹曲儿。
  也不往里走,只到厅前,随便抓了个门前打杂儿的仆役。
  “让你家小姐收拾收拾,爷在樊楼等着。”
  说完,也不等仆役回话,调头就要出去。
  “爷!”那仆役一脸的便秘,急忙拉住。
  “我家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从来不出阁的。”
  唐奕眼睛一立,“嗯?!”
  好吧,仆役立时蔫儿了下来,这位是唐疯子,谁和你讲理啊?
  ……
  出了凝香阁,潘丰还在那肉疼。
  “走,今儿就把那酒喝了!”
  “别!”潘丰还是舍不得。“好酒有得是,换一样儿。”
  “就它了!废什么话!”
  唐奕拽着潘丰就走,几乎是用“拖”的向樊楼而去。
  曹佾虽说也觉得有点“奢侈”,但是那瓶酒他可是没沾过,让唐奕这么一提,倒也想试试这天下第一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立时上前,和唐奕一起架着潘丰往前走。
  于是,回山街市出现了令人费解的一幕:大名顶顶的唐疯子和曹国舅,架着都不会走道儿了的潘国为穿街过市,喝酒去了。
  ……
  樊楼回山店,当初在建的时候,一切规格皆是比照开封店而造。无论是奢华程度,还是规模气象,可以说与开封总店那是一分都不差。
  当年,也正是樊楼作出如此姿态,才能在短期内就让回山成为国都开封的城外城。
  樊楼,五楼并起,屹立在汴水之畔,让从南边来的客人还没入开封城,就感受到了大宋天城的第一道风景。
  此时,唐奕和曹国舅好不容易把潘国为架进了樊楼。
  唐奕正要高声吩咐堂倌去备酒。可临到嗓子眼儿,却是咽了回去。
  “今儿个好热闹啊?”
  曹佾也有点迷糊,攀楼平时就客似云来,热闹一点也是正常,可是今天……
  热闹的有点过了吧?
  入门花厅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人。
  两人不由一同看向潘丰,“什么情况?”
  潘丰终于挣开二人纠缠,“我就说好酒有得是,干嘛非喝那瓶?死贵,还不一定好喝!”
  “别废话!”唐奕不耐烦地嚷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潘丰一撇嘴,“忘了?”
  “今天是严河坊,还有白娇坊新酒开售的大日子,各地客商正在争筹呢。”
  “哦~~!”唐奕恍然大悟。
  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出。
  现在,邓州出的果酒虽然产量够足,只要下单,不管新酒陈酒最多半月必能出货。
  可是,有几样东西却是没有因为严河坊的扩建而足量供应,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紧俏,越来越难买,以至于定价出售都不行。各地客商非得拍卖争筹,方能有机会抢得一两瓶。
  这几样东西,就是当初唐奕弄出来的三种“奢侈酒”。
  ……
  不得不说,唐奕这招玩得绝了。直到现在,潘丰想起此事还是赞叹不已。
  特么这就是明抢!
  邓州特供、醉仙金尊,千军酿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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