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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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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圭与吴奎对视一眼,“这是要出事啊!”
  好吧,什么叫做贼心虚?
  此情、此景、此言,落到赵宗懿、赵宗实兄弟眼中,却是又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不等出了观澜,赵宗实已经与大哥急道:“让宗楚出京,去迎一迎韩稚圭。让他三日之内,必须把韩琦带回来。”
  赵宗懿则道:“若是来不及呢?要不要先与贾子明……”
  “莫再提那个老东西!”赵宗实都不等赵宗懿把话说完,就已经恨骂出声。
  他对贾子明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
  ……
  钦天监上报,七日后正是黄道吉日,唐奕的封王仪典自然也就设在了七日之后。
  可是,这七日。注定是风云变幻、吉凶难卜的七天。
  首先,唐奕令观澜进士,还有民学的人,散播出去的八卦已经彻底发酵。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汝南王府那一家人暗中勾连大辽,泄露攻辽大义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若没有此次泄密,根本不用耗费如此之巨就能收复燕云的假设,也已经成立了。
  大宋第一军血战古北关,折损大半的铁血悲歌,申屠鸣良等汉家英魂埋骨的账,也都算在了那一家头上。
  百姓群情激愤,喝骂之言不绝于巷,严惩奸佞之声山呼海应。
  那架势,好象就等官家一句话,百姓就会冲进汝南王府,活撕了那一家人。
  其次,文彦博、包拯,还有唐介,突击彻查三司历年疑账,京城之中的涉案官吏简直就是风声鹤唳、鸡飞狗跳。
  这个时候,文扒皮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只为极速破案,好为唐奕进一步造势。
  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单抵税粮一项,涉案金额之大,牵扯臣吏之广,已经超出了文彦博的想象。
  最后,文彦博甚至有点害怕了。
  吩咐包拯不能再查了,等他并报官家再说。
  拿着抵税粮一案的全部卷宗,文彦博回到了回山面圣。
  ……
  而另一边。
  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赵宗实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韩琦,进京了!


第697章 韩琦的骄傲
  说到韩琦,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年号,赵祯接掌大位的第一个年号——天圣。
  赵祯是乾兴元年二月继承大统,次年改元天圣,共历十年,取进士三科。
  如果说苏轼、曾巩等的嘉佑二年进士集团是千年第一榜,文星集萃,无与伦比的话,那天圣年间这三科,则是对北宋影响最大的三科了。
  我们看看这三科中都有谁。
  天圣二年出了宋庠、宋祁、曾公亮、尹洙、高若讷、余靖。
  天圣五年出了韩琦、文彦博、包拯、吴奎、王尧臣。
  天圣八年,则是欧阳修、富弼、王拱辰、石介、蔡襄,加唐介。
  只看这些名字,就应该明白了吧?
  远的不说,天圣这科在当下,就已经占领了大宋的整个政治至高点,垄断了从政治到文化的绝对话语权。
  说当今朝堂,尽出天圣,也不为过!
  ……
  再来说说韩琦本人。
  他出身世宦之家,父韩国华累官至左议谏大夫,是正二八经的高官二代,正二八经的高富帅!正二八经的“指天长歌三万首,就问老子服过谁!?”
  天圣五年。
  韩琦以弱冠之年,进士第二名高中。
  二十岁的年纪……
  在群英毕会的天圣五年榜中榜眼及第,何其风光?何其骄傲?
  韩琦是个倨傲之人。
  但是,这份自傲若是到在有本事的人身上,那就不叫倨傲,而是自信。韩稚圭,显然有这份自信的本钱。
  一入官场,说韩琦是一遇风云便化龙也不为过!顺风顺水,碾压一切!
  二十七岁,开封府推官。
  二十八岁,入三司,迁支度通判,太常博士。
  二十九岁,拜右司谏。
  三十六岁……
  西府二把手——枢密副使。
  论升得快、论政绩,韩稚圭怕过谁?
  别说是同年进士,与范仲淹一同在西北治军之时,连范大神都被他压了一头,并称“韩范”。
  韩在前,范在后。
  ……
  韩琦所向披靡,稳坐天圣五年进士头把交椅。要是没有庆历新政,四十岁之前拜相,也非难事!
  别说是天圣五年了,就是整个天圣进士集团,韩稚圭也统统没放在眼里。
  包拯、文彦博这些同年在韩琦眼中就是土鸡瓦狗!就是欧阳修、宋庠、富弼、曾公亮,他也要通通踩在脚底下。
  事实上,要是没有唐奕这只疯蝴蝶,韩琦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庆历新政根本不能阻拦他的向上攀登的脚步。
  ……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韩琦创下出相十年稳如泰山,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为相的巅峰记录。
  放眼天圣进士集团,除了一个耗死了四位皇帝的文彦博可与之比肩,他连个“车尾灯”都没给别人留下。
  (没办法,文扒皮太特么能活,这货活了九十二岁,韩琦实在熬不过他,足足比他少当了二十年的官。)
  可惜,韩琦倒霉,遇上了不讲理的唐奕。遇上了这个把大宋搅的天翻地覆的疯子!
  ……
  ……
  韩琦恨唐奕。
  要是没有这个疯子,皇佑年间,回朝出任三司,将是他政治巅峰的另一个开端,将是韩稚圭彪悍人生的另一个里程碑。
  背靠汝南王府这棵大树,他完全有能力把人生拉回到原本的轨迹之中。原本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辉煌轨迹。
  可惜,人生没有假设,唐奕来了……唐奕还他干下去了……
  出任三司使,不但没让韩相公嗨起来,反而成了他政治生涯的一场“滑铁卢”。
  还称霸天圣进士集团?还天圣五年头把交椅?
  这十年,他韩稚圭被扔到一边,就好像被遗忘了。别说头把交椅了,特么垫底都不为过了。
  你就说,他比谁强吧?
  宋庠、富弼、文彦博就不用说了,铁铁的倾权之相,十年在中枢那叫一个稳。
  欧阳修官做的不大,却已经是文坛盟主了。那叫一个浪。
  唐介、王拱辰虽然没拜相,但是和唐奕走得近,在京城呆也挺好,那也叫舒服。
  包拯都打坐开封府了……火力越来越猛。
  高若讷、吴奎、余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家低调,最起码还有早朝上。
  曾公亮……嗯,这货比他还不如,被发配到雷州去了。
  可是,人家进爵国公了啊!算是另一种功成名就。
  连狄汉臣那个顶着个大金印子的厮杀汉!都稳坐西府四五年了……韩相公怎能服气?
  不对……他至少比一个人强。
  他至少比石介命长,因为石介已经挂了。
  好吧,韩相公现在只能和死人比一比了。
  ……
  这五六年,韩琦窝在那州那个破地方,恨不得早晚三课把唐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他恨!
  他恨唐奕,恨文彦博,恨富弼,恨赵祯!
  恨这些敲碎他的骄傲,并踩在脚下狠碾几下的人们。
  他甚至恨赵允让。
  恨他有志无谋,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娃娃打入了深渊;恨贾昌朝,身居高位却畏首畏尾不拉他一把。
  但是,恨归恨,韩稚圭没有放弃。这五年多的时间,他在那州依然是那个勤政不辍的韩琦,依然是那个“西北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的韩稚圭。
  五年伏蜇,五年隐忍。
  他甚至没有给老搭档范仲淹、同年文彦博去过一封求请的书信,更没与汝南王府现出一点关联的迹象。
  而机会,终于来了。
  赵祯的圣旨到了!
  三司使……
  接到旨意的韩琦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宛若当年一般倨傲、自信!
  又是三司使……
  韩琦心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从三司跌下来,老天又让他从三司站起来。
  ……
  如今,韩琦立于开封城下,“南熏门”三个大字深深地印在韩相公眼中。
  赵祯……
  我回来了!
  ……
  “相公,咱们速速入城吧!”
  身边的赵宗楚很煞风景地突兀出声,他可没有韩琦那么多的“骚情”。
  家里都火燎腚门了,哪还有工夫让您在这临风傲骨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正感慨着的韩琦,不得不收拾心神,无趣地斜了赵宗楚一眼,心中暗骂:
  俗气!
  脸上却是不露一点心思,再看一眼巍峨的开封城墙,深吸一口气:
  “入城!!”
  “得勒。”
  赵宗楚忙不跌地欢叫一声,吩咐车夫,“相国寺东门,快着点!”
  “不。”韩琦漠然出声。“汝南王府……”
  “正门!”
  ……
  赵宗楚一惊,苦着脸出声道:“不太好吧……”
  您这回京脚还没沾地就大摇大摆地走我们家正门??
  从相国寺东门偷摸儿的进去,再出后门出来,再从五府后门进家,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好吧?
  赵宗楚心说,没拿箱子把您抬进去就够意思了。还正门?
  而韩琦此时却是眼神坚定,杀气隐现。
  “正门,有何不可!?”
  “就走正门!”
  得!
  赵宗楚也看出来了,这位韩相公这次是猛虎归山,霸气侧漏啊!


第698章 戾气
  “正门?”
  “怎么又是正门!?”
  赵宗实此时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猴子,对着通传侍卫一阵大吼大叫,心里更是日了狗一样的无语。
  特么贾子明脑袋进水走了一回正门,这个韩稚圭刚回来也特么走正门,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是一窝的啊!
  “十三弟稍安勿躁!”赵宗懿只得是好声安慰。
  “韩相公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许是有他的用意吧?”
  赵宗实眉头拧到了一块儿,使劲揉着太阳穴。
  头疼。
  “算了,赶紧请进来吧。”
  侍卫如蒙大赦,急步出厅。
  最近,这位本是温文尔雅的十三世子,可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
  不多时,五年未见的韩琦出现在王府正厅,依然气宇轩昂,依然彪悍,依然高富帅。
  赵宗懿、赵宗实、赵宗汉、赵实球几个在府的赵家兄弟全来了,齐齐地迎了上去。
  “相公,别来无恙!”
  只见韩琦稳若磐石,气度不减,飒然地一摆手,止住几人无用的寒暄。
  “事急从权,路上宗楚已经把情况与老夫说过了,世子殿下不必客套。”
  “贾子明此时何在?”
  “……”
  赵宗懿、赵宗实闻言,愕然对视。
  韩稚圭这回这是猛龙过江啊,很强势啊!
  这是要一上来就拿老贾立旗?
  可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们多想。赵宗实吃味地冷哼一声:“他?还能在哪儿?”
  “正心甘情愿地给那个癫王当搬运苦力呢!”
  韩琦一皱眉头,这个时候了,这位世子殿下怎么还顾得上说怪话。
  “只说在京与否?”
  赵宗懿不敢绕弯子,“在!”
  “定在三司典库收银。”
  韩琦闻之,语气更是不容有疑,“那就立刻派人知会一声,过府一叙。”
  赵宗汉闻之,心中暗叹,得!又回来一个指手画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可惜,吐槽归吐槽,满屋子就他最闲,跑脚儿吧。马上抬步而去,去吩咐人叫贾子明。
  赵宗实一看人也去叫了,你也装完大爷了,该让我说点正事儿了吧?
  “韩相公……”
  “不急!”韩琦一抬手,又把他顶了回去。
  “等贾子明到了再说!”
  说完这句,韩相公两眼一闭,再没了动静。
  一屋子赵家儿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特么还是这位有气场啊!
  ……
  半个时辰之后。
  厅外传来急徐脚步之声,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韩琦终于抬起了眼皮。
  满屋子的人见韩琦终于动了,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果然,进来的乃是守府侍卫,禀报府门之外,贾昌朝到了。
  赵宗实已经麻木了,特么又是正门?
  急声道:“快让他进来。”
  吩咐完,赵宗实暗自摇头,瘫回到椅子。可是还没坐稳,只见韩琦已经站了起来,向厅外走去。
  “韩相公这是哪里去?”
  韩琦则道:“贾相乃琦尊重的长者,却是要迎一迎的。”
  “呃……”赵宗实无法,只得支起身子,跟了出去。
  在厅前少候,就见贾昌朝出现在影壁之前。
  韩琦上前几步,恭敬抱礼:“多年未见,相公却是苍老不少……”
  贾昌朝没接话,先是好好地看了韩琦半晌。
  韩稚圭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就和五年前不太一样,可是,贾昌朝一时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许是多了几分……
  戾气?
  对,应当是戾气吧?回京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汝南王府,听说还走的是正门,这又把自己急急的叫来……
  看来,来者不善啊!
  缓缓抱拳,“稚圭却是变化颇大啊!”
  说完,不等韩琦多想,老贾又加了一句:“可是,样子却是没变,还是当年那般意气风发。”
  韩琦闻之大笑,让出道路,“相公,里面请!”
  进到厅中,也不知是韩琦有心还是无意,堂前正位,一左一右两个位子,他直接坐在了其中之一。
  坐下之后,见贾昌朝还站着,疑惑出声:“相公怎么不坐?”
  老贾怔了一下,心道,还真是戾气。正位他占了一个,让自己坐哪儿?另一个?那赵宗实这个真实的主子坐哪儿?
  暗自苦笑,微微摇头,也不与他争这些,捡了侧坐的位子淡然地坐了下去。
  只不过,坐下去的同时,老贾一直看着赵宗实。
  可惜,这位十三世子注定让他失望了,在其眼中,已经没有他这位亚父了。
  ……
  赵宗实当然是连让都没让,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正位,与韩琦并坐。倒是赵宗懿还没混蛋到那个份儿上,领着一众弟弟,在老贾的下首落座。
  见众人都坐下,赵宗懿率先开口:“亚父,韩相公,事到如今……”
  韩琦打断道:“事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就不用再做赘述,且说对策吧。”
  “对策?”
  贾昌朝双目微闭,眼鼻观心。什么对策?除了让这一窝笨蛋擦干净屁股,还能有什么对策?
  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如他现在一般,什么都不做。
  与唐奕斗了十年,与赵祯斗了几十年,老贾太清楚这对君臣了。
  那个疯子的性子是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否则必是杀招。
  而那位皇帝正好相反,重名顾势。百性骂得越凶,你越是可怜,他就越要顾忌他的仁德而不敢下手。
  以老贾看来,你现在做什么都是错,越做越错。
  可是,看韩琦的样子,这是要大干一场,并不打算偃旗息鼓。
  果然,赵宗实闻声面色一苦,“现在的情况极为严峻,却是没有什么上策可施啊!”
  “贾相呢?”韩琦突兀地问出了声。
  “唉……”贾昌朝一声长叹。
  也许真的是他老了,对这种官场上的暗斗开始厌烦透顶。
  从一进王府,韩琦就处处要压他一头,若是放在十年前,贾昌朝定会让他知道贾子明的厉害。可是现在……
  看着正位上稳坐的韩琦,贾昌朝竟生出一股无趣的意味。
  甚至,是鄙夷。
  “稚圭若是有良策,倒是不妨直说,老夫静听便是。”
  韩琦没想到贾昌朝会这么平静,意外的同时倒也坦然。
  “琦确有应对。”
  “是什么!?”
  赵宗实腾的一下站起来,急问出声。


第699章 胆怯的文彦博
  与此同时,观澜的休政殿中,赵祯与文彦博这对君臣也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
  “陛下!”
  文扒皮恭敬一礼,先开了口,“事态有些,超出想像……”
  “哦?”
  赵祯心下一颤。文彦博在京中彻查三司疑账,此时急急地赶回来,又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怎能不惊?
  “如何?”
  只见文彦博深吸一口气,凝重开口:“事情远比臣等想象的严重得多!”
  “经过包希仁几天突审,到案的十几位嫌疑使吏已经招认,那笔抵税粮款确实有问题。”
  赵祯闻之点头,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现在关心的是,到底怎么个严重法。
  文彦博也不停顿,把现已查明的部分和盘托出。一件瞒天过海的惊天大案,也就展现在了赵祯面前。
  ……
  此事说来简单,就是一百二十万石抵税粮在灾年出库,所得差价被相关人等侵吞。数目大概是多少,大伙儿一看账,再结合当年的实情,也都能猜出个大概。
  真正触目惊心的,不是数目,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和涉案人员。
  文彦博查案的过程中,据一个当年开封常平仓的小吏交代,这笔粮不是被偷偷运出常平仓,在外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贩卖的。而是,在开封大水,槽运阻断,粮价最最贵的当口,就在常平仓中,大摇大摆地被开封粮商竟价买走了。
  粮商买走之后,是直接运到开封城中,高价售出。
  而从开封府到朝廷,当时竟无一人得知此事。
  这还不是让文彦博胆寒的,他胆寒的是涉案人数。
  具体有多少人,文扒皮都不用说了,他只与赵祯说了一点。
  常平仓归三司的屯田司掌管,账目出入归三司的支度司。
  这个案子从屯田使和支度使封顶,往下排,屯田、支度两司下面的账房使吏、常平仓值守、禁军城防、开封府、市政司,随便抓出一个下狱,绝不会是冤枉的。
  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除了三司财相、政事堂的相公,还有赵祯这个皇帝,只要和这笔抵税粮沾边儿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事儿,就没有人没参与这个事儿的。
  赵祯都有点慌了,他想过此事涉案的官吏应当不少,可是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的“不少”。
  “真有这么严重?”
  文彦博凝重道:“回禀陛下,单这一案涉案的官员中,有从三品要臣一人、正四品三人、从四品属官十一人、正五品到从六品官四十七人、正七品以下属官八十四人、吏员两百五十四人、武职将官十三人、商籍民户二十三人。”
  “共四百三十三人!贪没银钱两百二十万贯。”
  “其中,有一百一十万贯赃银被这四百三十三人以不同数额瓜分。余之一半一百多万银款,则是下落不明!”
  “……”
  四百三十三人!赵祯怔怔地坐了好久也没反过味儿来。
  四百多人,就瞒了他这个皇帝。
  猛的回过神来,瞪着文彦博,“那一百万贯去了哪里!?”
  文彦博苦笑,“陛下,这还用问吗?”
  “……”
  “!!!”
  “这还用问吗?”赵祯瘫坐在龙椅之上,心如刀绞。
  咬牙切齿地恨恨出声:
  “尔等怎敢如此!?”
  “查!”一声暴喝。“彻彻底底地查!”
  “把大郎给你的那张纸上的烂账,给我细细地查!”
  “一笔账就四百多朝臣涉案,一百多万贯的进账。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贪了多少,到底结了多大的一个党?”
  赵祯越说越是气愤,不由得站了起来,在殿上来回踱步。
  “也不用大郎使什么疯招了,只这一件,朕就绝不能再姑息养奸,朕要亲自办了他们!”
  “陛下!”
  文彦博长揖到地,高呼圣驾。
  “不能再查了啊!”
  他回来面圣,就是因为查不下去了,也不敢再查下去了。
  一笔账就四百多人陷进去了,三司从上到下一大半儿的官吏涉案。
  要是再查下去,文彦博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他不是胆小,也非纵容贪官。最最要命的是,这事和汝南王府扯上了关系,那么就肯定不止这一件。那一家拉下水的官员使吏,也肯定不止四百多。
  有多少?文彦博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这些贪官污吏之中,绝不会全部都是那一家人的簇拥。否则的话,赵祯也就不用折腾了,直接把皇位拱手让出去就行了。
  当然,这里面像贾昌朝那种,和那一家人在一条船上的肯定不少,不然这事他们也干不成。
  但是,相当一部分则是一时起意,贪了这么一笔。至于是忠君,还是忠汝南王府,倒还谈不上。
  可是,要是把那张烂账都查了,会挖出多少与那家结为一党的恶臣,文彦博算不出来,赵祯也肯定接受不了。
  这其中又有多少抱着贪一笔心态的小人,文彦博更算不出来。
  到时候,查完了,办是不办?
  就算法不责众,官家放过了这波人……可是经此一吓,为求自保,就势倒向那一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这个朝廷就真成了那一家的朝廷,赵祯也就真得把皇位让出去了。
  大宋朝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局面,太祖最大的败笔就是要迁都,彻底把在开封有既得利益的朝臣推向了太宗一边。最后弟承兄位,成就了太宗一脉。
  原本历史轨迹中,赵祯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庆历新政又把一波人推到了悬崖边上,最后在立储的问题上,是选了一个悬疑最小的,还是正中下怀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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