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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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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油石其实就是独居石,其中含有一种金属氧化物,在高温下会发出白光。”
独居石中含有二氧化钍,而二氧化钍就是这强光的来缘,后世的白炽灯制造中就用到了这种氧化物。
当时,唐奕看到油石就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所谓油石其实就是独居石,后世也有人把品质好的独居石当成宝石贩卖。
但,独居石最大的应用,还是提炼钍金属和生产二氧化钍。自然的独居石中,除了二氧化钍,还有锆的化合物十分驳杂。不过,挑选其中钍含量高的直接磨粉,也勉强够了。
“要不是你那枝珠花,我还想不到这好东西呢。等到开封安顿下来,把这石粉进一步提纯,看咱给你做出一盏大宋最亮的灯!”
“呵呵……”君欣卓干笑两声,好好的宝石用来点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唐奕却不管她的异样表情,自顾自地道:“你知道我看到独居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
“就是照明!大宋什么都好,就是晚上太无趣了。虽有油灯、蜡烛作为照明之用,但亮度都不高,点多了还乌烟瘴气熏眼睛。有了这钍灯能让大宋的夜晚更明亮,你说是不是宝贝?”
在夜如白昼的后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唐奕,实在不习惯这种昏昏暗暗的朦胧美,灯当然是越亮越好。
“这几天,我在实验独居石的同时,也在设想一种可能——沼气灯。”
“……”
“就是一种用气来点燃的灯,比油灯和大蜡亮得多,还不熏人。”
“……”
“可是结果却不乐观。”唐奕脸色暗了下来。“沼气产生并不复杂,但是却有许多无法解决的难题,输气管没有,气密材料没有,就连沼气池的压力问题也解决不了。”
“……”
“好吧,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
“但是没关系啊,做不出沼气灯,咱可以利用二氧化钍做一个简单的灯罩,一样能起到强照明的效果。”
君欣卓听得云里雾里,强忍着他在那里絮叨,见唐奕没停的意思,只好出言打断。
“快把灯灭了吧,怪晃眼的。”
呃……
唐奕有些尴尬地搔了搔脖子,被嫌弃了……
看来是宅男病犯了,自以为在美女面前堪堪而谈很酷,其中人家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无趣地收回匕首,还不死心地又添了一句……
“反正这是宝贝,能给咱们挣不少钱!”
……
君欣卓笑了。
“大郎早这么说,我就听得懂了,能赚钱的就一定是宝贝了。”
呃……
说完,君欣卓生怕唐奕再说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转身到床铺边上,把堆在床上的脏衣服、被子都整里起来,开始帮他收拾房间。
看来,以后要每天帮他打理一下了,乱成这个样子,可怎么住人?
第60章 各怀鬼胎
开封,禁中政事堂。
陈执中正在值房之中起笔急书,只不过若有外人在侧定会发现,这位执掌大宋朝东西两府首官的第一宰相,心思并没在手中的笔,还有笔下的字上面。
因为……他已经写歪了,而不自知……
吱扭扭,门轴转动的轻响把陈执中拉了回来,就见几个身着紫色朝服的身影鱼贯而入。
看清来人,陈执中不禁眉头一锁。
为首的正是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身后还跟着吴育、王拱辰。走在最后面的两人,一位干瘦老迈,却是昨日刚刚进京赴任的枢密副使夏竦,另一个面相饱满,满身富贵之气的,正是早夏竦两天回京的三司使宋庠宋公序。
“真的不多见啊!”陈执中一声长叹,“大宋权柄尽聚于此,要是让官家知道了,还以为我陈执中也要造反呢!”
众人一怔,略显尴尬,夏竦更是目光猛然一缩。
之前,他以伪书构陷富弼、杜衍谋反之事虽无实证,但是明眼人都心中有数,陈执中这么说,和打他的脸没分别。
“相公慎言啊!”夏竦双手抄于朝服大袖,耷拉着眼皮,不阴不阳地说道:“此等诛心之言,若是传出去,叫老夫何以立足于世?”
陈执中莞尔一笑,“夏相公多心了,昭誉(表字)说的可是自己,半个字也未言夏相公的不是吧?”
“你!”夏竦怒容乍现,瞬间收敛。
“好了,好了!”贾昌朝安抚二人,“事有轻重缓急,范希文不日抵京,二位何必为了一点无根小事而闹吵呢?”
陈执中嗤笑一声,“不知子明所言之‘急’是国事,还是私怨?范公进京,又事关国事,还是私怨?”
贾昌朝被他顶得脸色一阵青色,心说,这陈昭誉怎么逮谁咬谁?
“当然是事关国朝平稳的国事。”
“既是国事,那就明日早朝,提请官家,是反对还是如何,也要当着百官,面呈官家,都跑到我的值房来干嘛?”
几句话,就顶得贾昌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执中与贾、夏等人虽政见相合,都是反对新政,但却完全是两路人。只是他没想到,王拱辰与宋庠也在此列。
吴育苦着脸,“相公身为首辅,我等自然要和相公商量才是。”
“商量也不用叫上御史中丞和三司使吧?”
夏竦撇了一眼桌上的笔纸,反讥道:“昭誉何必咄咄逼人?怕是你也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吧?这字写得有失相公水准啊!”
言下之意,装什么装,你不也为此事心神不宁吗?
陈执中一怔,随即神情一萎,叹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夏竦与贾昌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这陈昭誉到底还是妥协了。
众人分别落坐,一屋子的紫服金鱼袋,都赶上朝会了。
……
陈执中说得没错,若是让官家知道他们六人尽聚于此,非得怀疑这是要造反不可。
要知道,现在这里有首相同平章事陈执中,副相参知政事吴育、内相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枢密副使夏竦、御史中丞王拱辰,还有一个财相三司使宋公序。大宋军政两府的正副主官,财权、言臣的一把手都在这儿了,而聚在一起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范希文回朝为政。
贾昌朝帅先开口,“邓州来报,范希文月初既已起程,走水路进京,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无力阻止。中旨已下,官家心意难回,范仲淹站上朝堂是早晚的事情。
夏竦接道:“范希文入京已是不可逆转,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当如何应对吧。”
吴育也苦着脸,“范相公若是回来,我等怕是要无安宁之日了,难道官家就不想想满朝的奏兑吗?”
深深看了吴育一眼,陈执中不免心中暗叹。
吴育初入朝堂之时,以刚正耿直而闻名,想不到如今,也是这般的……
人都是自私的,这房中的几人都是各怀鬼胎,又有谁是真正为朝为公的?
夏竦是因为新政动了他的利益,所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贾昌朝是个政治投机者,新政得势他就辅之,失势则立刻倒戈。
王拱辰因滕宗谅之事与新党交恶。
吴育则是几次与尹洙政见不合,互相看不上眼,在尹洙的问题上他下了死手,最怕范仲淹得势与其清算,所以贾昌朝稍一拉拢就入了局。
他自己则是纯粹的守旧之臣,新政有用,但是行不通,这就是陈执中放任夏、贾等人驱逐新党而不发声的原因。
至于宋庠……宋庠的信条只有两个,一是钱,二是官家。这是一根墙头草,对他有利的,他就同认,无利的,则看官家的意思。
“范公非以公报私之人。”陈执中觉得还是提醒一下这些人,富弼、仁衍之事绝不可再重演。
夏竦恶狠狠地瞪了陈执中一眼,现在他已经意识到,那件事情可能会成为他永远的污点。
这时,自进了屋就开始养气的宋庠悠悠开口,“现在外面都在传,内侍李秉臣似是放出话来,官家觉得范公此次非虚,怕是要真辞,所以才如之进京,欲当面阻拦。”
吴育眼前一亮,“公序的意思是?”李秉臣是官家近臣,他要真这么说,那十之八九就是官家的真实想法了。
宋痒笑着看向吴育,“李秉臣乃是官家亲信,侍奉左右二十余年,怎么会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道理?”
“你是说,这传言是假的?”
“恰恰相反,此言十之八九是真的。”
……
贾昌朝拧眉细品宋庠之言,马上反应过来,“李秉臣是得了官家授意,故意放话!”
宋庠笑着点头,“贾相高见。”
事实上,宋庠猜的一点都没错,赵祯确实是故意放话出去,意图也十分明显,就是为了安抚群臣。谁都知道,官家倚重范希文,不能让他真辞,如今诏之进京,也是情有可原。
夏竦面沉似水,缓缓摇头,“不可大意!若官家真的起复范希文,必是朝堂之祸!”
陈执中暗暗冷笑,朝堂之祸?我看你是更在乎自己的那点私利吧?
夏竦继续道:“老夫已经想好了,绝不可让新党再次起势,若官家真的起复范希文,老夫就算以置仕相逼,也要与之斗上一斗,还请各位助我!”
说着,夏竦起身环拱一圈,与众位大人见礼。
贾昌朝起身还礼,“老相公尽管为之,子明定随左右!”
吴育一看贾昌朝应下了,立马起身,“春卿愿随老相公同鉴!”
王拱辰虽未说同辞的话,却也保证台鉴会不遗余力地阻止范公回朝。
屋子里就剩宋庠和陈执中没有表态。
陈执中这才明白,这些人哪里是来商谅对策,分明就是要逼宫。
北宋朝臣创宫直鉴的事情虽不算稀奇,但是东西两府,正副宰执一同以辞相胁的事情,还真没出现过。
要是陈执中也同意请辞之邀,还真别说,让官家面对范仲淹和两府宰执做一个选择。为了朝局着想,官家也会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说实话……
陈执中动心了!
他虽然不屑与夏竦之流为伍,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范希文!绝不可回朝!!!
“我……”
“昭誉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为免朝庭再入乱象,昭誉也该与我等同进才是!”
贾昌朝以朝局为据,彻底打破了陈执中的防线。
猛一咬牙!
“好!!”
“希望后世子孙能明白,我陈执中的一片苦心吧!”
夏竦、贾昌朝大喜过望,有陈执中这个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的首相相助,不怕官家不屈服就范。
现在唯一只余宋庠未曾发声。
当众人看向他时,只见宋庠微微一笑。
“我就算了吧……”
“小小三司之职,怎能与众位相公相比?”
“宋某祝愿各位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
关键时刻,宋庠怂了。
而且,夏竦想不到的是,宋庠不光怂了,还给他使了个拌子……
第61章 抵达
后世唐奕看过一些关于北宋都城开封的资料,一直让他神往的是,在小自耕农占据主导地位的一千多年前,能聚集起如此巨型的都市,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后世曾经有一篇文章这样形容开封:
一千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大宋的城市灯火辉煌、光明灿烂。
一千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安静,只有中国的城市人流拥动、欢歌笑语。
……
这话说得可能有一点夸张,但却非虚言!
即使在后世的大都市中长过见识,并对这个一千年前的“世界都市”有所了解的唐奕,当真正站到它面前时,也深深的被其震撼了。
随着槽船在汴河之上缓缓上行,两岸开始逐渐热闹起来,一个个酒肆、客驿沿着汴河南岸一溜铺开,脚商摊贩把生意支到了路边上,接应着往着穿梭的人流。
牵牛打马,行车走脚的人潮,密密麻麻沿河而行,而汴河之上,更是舟船星布,好不热闹。
唐奕站在甲板上好不兴奋。
“这才是人间盛世当有的样子嘛!”
范纯礼站在唐奕身后也是一脸期盼,他离京近二年的时间,今天终于算是又回来了。
“咦?”唐奕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怎么没见城墙?”大宋都城怎么能没城墙呢?
“城墙?”范纯礼嫌弃地撇了他一眼。“此处离外城还有最少十里,哪来的城墙?”
“呃……”
原来还没进城呢……
……
槽船在热闹的汴河上又行出七八里,方隐见远处一道巍巍高墙横亘天边,唐奕不禁暗叹,这特么还没进城就这般繁华,那城里得是什么样?
唐奕想得一点没错,东京外城周长四十八里,面积不过五十多平方公里,和后世首都西城区的面积差不多。但其鼎盛时期,却有民一百二十余万,人口密度几乎达到了后世北上广的水平。
要知道,这可是一千年前,那时欧洲最大的城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等城市的规模都不过万人,大宋的东京却是聚百万之众于一城。
……
由东水门入外城一路向西,再由宋门水道进入内城。
见槽船逐渐向河边的码头靠过去,范纯礼给唐奕解释道:“再往前,过了相国寺就是州桥,那里不能走船,所以我们只得在此上岸了。”
唐奕不无不可,心里反倒有些期待。心说,开封的居民真是浪漫,小小的一个码头竟也能修得如此曼妙。
这码头并不是像城中别处那般忙碌热闹,倒有几分清幽之意。
码头青石铺地,掩映在一片桃林之间,即使此时并非花期仍不难想像,开花之时粉桃飘雪,落花流水的美意。
范纯礼道:“这里并非官埠,而是一户人家的私人埠头。官埠船多要排号,借用此处省了不少麻烦。”
唐奕点点头,不由对这家主人好奇起来,占了这么好的一块地方,必定不是凡人。
这时范仲淹、尹洙等人也出了仓,等着上岸,而范纯礼则已经开始朝岸上用力挥舞手臂。
“大哥!”
唐奕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岸上已有一青年翘首等待。
“三弟!”
船还没停稳,范纯礼就跳下船,扑了上去。“大哥,别来无恙!”
那青年一身青布儒衫,细看之下,与范仲淹倒有几分相像,正是范仲淹的长子范纯佑。
范纯佑溺爱地抓了抓范纯礼的肩膀,“臭小子,又长高了。”
范纯礼嘿嘿地笑着,“弟已成年,大哥莫要再当我是小孩子。”
庆历五年初,新政受阻,范仲淹自知回天无力,主动请辞中枢要职。仁宗准奏的同时,也亲下旨意着范仲淹的长子纯佑恩荫入仕,而且不放地方,留在京师任大理寺评事。所以这两年,范纯佑一直呆在开封。
范纯佑又拍了他一下,见父亲等人已经下船,急忙上前,“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尹先生、见过姨娘。”
范仲淹点点头,两年磨砺,纯佑稳重了不少。
“等久了吧?”
“叫父亲操心了,孩儿也是算着日子,估摸着这两日也快到了,才在此处迎接的,并不算久。”
好吧,古代接个站,等个两天不算久。
尹洙四下张望,只见范纯佑和几个随从,不禁问道:“怎不见桃园夫人?”
呃……范纯佑一滞,有些尴尬地道:“桃夫人今日正好去铁塔寺礼佛,不在园中……”
范仲淹闻言一声苦笑,对尹洙道:“这东京城内,人人视老夫如洪水猛兽,倒是连累师鲁不能佳人旧续了。”
尹洙笑道:“看来希文兄还是不够紧张,还有心思调笑于我?”
范仲淹轻松言道:“那妖孽不是说了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说着,更令范纯佑使唤仆从卸船归家。
唐奕则是听出点不同的东西,小声问身边的范纯仁,“桃园夫人是谁啊?听这意思,还和尹先生有点故事?”
范纯仁白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只说了一句,是这桃园码头的主人。
唐奕还想再问,却见范纯佑走了过来。
“见过大哥!”范纯仁毕恭毕敬地见礼,弄得唐奕也不好敷衍了事。
范纯佑则是笑着揶揄道:“自家兄弟,莫要拘礼。”
唐奕心说,能不拘礼吗?这位读书都快读傻了。
范纯佑又和二弟闲续两句,就转向唐奕。
“你就是唐大郎?”
“正是小子,给大哥见礼了。”
“唉~~”范纯佑一摆手,指着范纯仁道:“父亲大人书信之中,常提及在邓州得了个天材门生,以后可当一家人处之,可别和这读呆子学。”
范纯仁脸颊一热,嗔怪道:“大哥可不敢这么说,这小子脸皮厚得很,可是会当真的。”
三人哈哈一笑,多年不见的兄弟生分,还有初次相见的唐奕,都一下子融洽了起来。
“明日大哥做东,给大郎接风。”
“大哥还说一家人,这不就见外了吗?弟可是当不起的。”
范纯佑郑重摇头,“过了,这次大哥再不和你见外,这次……算是例外!”
唐奕不明其意,却听范纯佑继续道:“父亲信中说,是你力劝他致仕修养的,只此一点,就当得起!”
范纯仁一怔,“大哥也觉得父亲致仕是明智之举?”在范仲淹辞官的问题上,他一直持保留意见。
“二弟不在京师,自然不知朝中明暗。父亲辞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第62章 诏见
唐奕随着纯佑、纯仁兄弟出了桃园埠,穿过那片小桃林,眼前霍然开朗起来。
这片桃林位于汴河大街与汴河之间,一面是车马繁华的闹市街景,另一面却是水岸听波的恬静水色,确实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唐奕看了一眼桃林间掩映的一处房舍,心说,也不知这桃园夫人是什么人,这处桃园居端是曼妙,若能在这么一个地方安家,也不失一个好选择。
不过,一问范纯佑才知道,像桃园埠这样的地方,他那点家当,也就够买个茅房。
唉,看来,和大宋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差距还是有点大啊。
……
接船的马车就停在汴河大街边上,此时范仲淹、尹洙已经上了前车,范纯仁正要上车却顿了一下。
“纯礼呢?”
“……”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下船之后,范纯礼只照了个面,就再也没见着人影儿。
范纯佑苦笑一声,“看来,又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算了,刚回来就由他去吧。”
随后又补了一句,“莫要惊动父亲。”
范纯仁则是白了兄长一眼,“大哥就惯着他吧,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在邓州有多野。”说着一步上了车。
唐奕一缩脖子,也跟着上了车,范二呆子明显话里有话啊。
众人车驾沿着汴河大街前行,范家在京城的宅子在御街以西的兴子行街,紧挨着都亭驿,并不算远。沿汴河大街一路向西,穿过御街就算到了。
横穿御街的时候,唐奕又着实被震撼了一把。
一条足有百丈宽的五股大道直通南北,除了中间一股御道只按皇仪行驾之外,其余四股都是行人如织。
吾里个乖乖,唐奕暗暗乍舌,就算是后世,也很难见到百丈宽,足可百车并进的大道吧?
而五股御街两侧还有水路,各用巨大的砖石排砌成沟渠,名叫“御沟”。沟岸边交错着栽植满了桃、李、梨、杏等果树。听范纯佑讲,若时逢春夏,御沟里开满荷花,两岸果树飘香,煞是好看。
御沟的岸边安装了一排红漆栏杆,又划出了左右两条人行车马道,名曰:“御廊”。
范纯佑指着横跨汴河的一座平桥道:“此为州桥,东京繁闹之地当属此桥。‘州桥夜市’指的就是这里了,晚上让纯礼带你来逛逛,保你乐不思归。”
范纯仁似是十分不喜欢这州桥夜市,接话道:“有什么好的?一闹就是一整夜,扰的人不得安生。”
范纯佑无奈摇头,这个二弟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车马穿过御街不远,转进了一个巷子就停了下来。唐奕下车一看,终于明白范纯仁为何怨念这么深了。
范家的宅子按说地理位置是极好的,离东京最繁华的州桥不足半里,但这也是范纯仁诟病的原因,沿街的商贩都把摊子摆到家门口来了。
现在这还不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想来到了夜市时分,商贩叫卖,再加上人潮熙熙攘攘,怕是消停不了。
随大伙儿进了范宅,唐奕不禁四下打量起来。这处宅子和邓州的一样,也不算大,是个三进小院,占地很小,与范大神的身份完全对不上。
而且听范纯佑讲,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也不是自己的,乃是前几年范仲淹在朝为官,租的一个宅子。后来范仲淹先去邠州,再移邓州,本来想退了租,但范纯佑却留在了京城,所以一直留着。
要知道,北宋官员的工资可是华夏几千年历史之中最高的。像范仲淹这个级别,每个月的职奉离达120贯,另外月领禄米150石,外加每年绫20匹,罗1匹,绵50两;除以上薪饷外,各种福利补贴也是名目繁多,有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就连家中役使的仆人衣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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