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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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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就连家中役使的仆人衣食及工钱,也由政府“埋单”。
  而更变态的是,这么高的工资,拿的还不是一份,而是双份!
  北宋官制,职权分开,上面说的是官奉,是按官员的品级发工资,还有职奉,也就是按你从事的工作再发一份儿。
  比如说现在的范仲淹,“门下省给事中”是他的官职,按这个官职朝廷发一份工资,而“知邓州事”是他的实际职责,又领一份工资。
  反正零零种种加在一块,宰相的年薪高达千万钱。就算范仲淹一再被贬,一年拿个几百万钱也是很轻松的事情。东京地再贵,当了这么多年官,范仲淹若想置下一处房产,也不算什么问题。
  ……
  众人从邓州出来折腾了半个多月,如今终于到了地方,都是累了,便各自安顿下来。
  而范仲淹则不然,稍作休整,就换上官服出了范宅,他要去吏部报道。
  从今日一下船,桃园夫人刻意避而不见就不难看出,整个东京似乎对他的归来并不欢迎。
  既然不招人待见,那索性早点了结此事,也落得个大家都清静。
  去吏部衙门,根本就不用进宫,直接出家门儿,穿过一条三四里长的小巷子就到了。
  宋朝沿用唐制,尚书省下辖六部,吏部自然也在其列。
  唯一不同的就是,北宋的皇城太寒酸了,装不下所有的政府职能部门。所以除了东西两府。大多数的官属部门都在皇城之外,尚书省也设在了皇城外的西南角。
  范仲淹到了吏部,不想却遇到了麻烦。
  他奉诏入京不假,但是他这次来即没有调令,也不是来京述职,吏部笔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公稍侯,下官这就叫请侍郎大人前来。”
  笔吏玩不转,就只好把皮球踢给了上面。
  时任吏部侍郎的姓王名重,一听范希文到了,吓的一哆嗦,心说,这尊神怎么来得这么快?
  急忙对那笔吏道:“让他等着,我这就进宫面禀官家。”
  笔吏觉得这有点不妥吧,怎么说那也是范相公。
  “您不先去见见?”
  王大人眼睛一瞪,“见什么见!?躲还躲不及呢!”
  说着,一甩大袖出了尚书衙门。
  王大人由右掖门入皇城,本应直奔宫城面呈官家,但是左右一想,这事儿还是先让几位相公知道一下比较稳妥。
  想着想着,就拐进了政事堂。
  ……
  范仲淹在吏部衙门等了约半个时辰,苦等之下不由心中苦笑……
  “想不到,我范仲淹竟轮落到见一个小小的侍郎,都要排队请见的地步。”心下不免更加的心灰意冷。
  又枯坐半晌。
  等来的不是什么吏部侍郎,而是内庭传旨的内侍。
  让范仲淹意外的是,这位内侍来头还不小……
  那内侍是一老迈老者,银发无须,看上去比范仲淹还要年长几岁。进屋之后,先范仲淹一步,拱手行礼道:“相公别来无恙?”
  范仲淹一见来人,急忙起身,“李大官,怎敢劳烦您老亲来?”
  此人正是赵祯的内侍近臣李秉臣,幼年进宫,侍奉过三朝皇帝,赵祯更是从幼年时就由李秉臣跟随左右。
  李秉臣一脸的春风和煦,“客气了不是?范公抵京,咱家怎能不先来见见?您两年未在京师,官家可是想念的紧。”
  范仲淹神情一暗,艰涩地道:“让官家分心了。”
  “咱家此来就是传官家旨意,诏范公福宁殿觐见。”
  福宁殿?
  按说官家诏见朝臣都是在文德殿,就算是做日朝、常朝之用的紫宸殿、垂拱殿也说得过去,怎么会是福宁殿?那里可是禁宫内苑,是皇帝的寝宫,外臣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
  “范公自不必多想,随咱家复旨就是。”
  说着,李秉臣让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官请!”
  “范公先请……”
  到了皇城前,范仲淹看着巍峨的青砖大瓦一阵恍惚,自庆历四年离京之后……两年有余。
  想不到又回到了这里。
  过右掖门,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廊道,走到这里,范仲淹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李秉臣知道这里勾起了他的心事,自不催促,缓步跟在他后面。
  右手边与廊道一墙之隔的是大庆殿,三年前,范仲淹手握《陈条十事》在朝会之上侃侃有声的面陈百官,为大宋描绘着未来。
  只不过,那时的范相公贵为参知政事,主导革新立法。而现在的他,却变成了一个“麻烦”,一个人人都想远离的麻烦,一个连官家都为之头疼的麻烦。
  而廊道的右边……
  则是更让他无法释怀的地方——
  政事堂!
  现在那里高居要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政敌,都恨不得他死在外放的任上。
  ……
  范仲淹徐步前行,眼见就要到了政事堂门前,不禁加快了脚步。不过老天似乎并不想这么容易就让他过去,只见一个紫袍大袖的身影,从政事堂的院门里闪了出来。
  肃穆!
  站定!
  凝视……
  范仲淹不禁一顿,缓缓地停了下来,与那人相隔数步,对视而望。
  良久……
  范仲淹悠然一叹。“让昭誉久等了!”
  陈昭誉抿然一笑,“若所等这人是范公,那执中等上多久都是值得的……”


第63章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让昭誉久等了!”
  “若等的人是范公,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范仲淹与陈执中对立政事堂前,对答之下更是机锋暗藏。
  李秉臣眉头一皱,越过范仲淹,对陈执中道:“真是巧了,官家急诏范公,想不到进宫第一个遇上的竟然是陈相公,不知相公这是要何去?”
  一个是新政魁首,一个是现任的两府宰执,守旧重臣,李大官就差没明说,是官家诏见范仲淹,你陈执中可别挑事儿。
  但陈执中并不领意,沉着脸道:“哪有什么巧不巧的,执中在此恭候多时了。”
  “……”
  “大官通融则个,执中有几言想与范公直谈。”
  “……”
  李秉臣脸色一白,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倒是忘了,这帮文臣急了眼,连官家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他一个内侍。
  正当李秉臣左右为难之时,范仲淹出声道:“大官不必心急,老夫正好也有话想对陈相公说。”
  范仲淹算是给了李秉臣台阶,无奈之下,李秉臣只好退到一边。
  “相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唉……”
  陈执中长叹一声,然后郑重地整了整衣冠,双掌抱于一处,高过头顶缓缓躬身,对范仲淹行了个长揖。
  “执中对不起范公,还请范公原谅责个!”
  谁都知道,新旧之争对范富等人不公平。说小一点,他们是为赵祯背了锅,说大了,就是这场朝争的牺牲品。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政治也不是善恶是非说得清的,任谁也无法身在局中而做到是非明辨。
  此刻的陈执中作为一个君子,从良心上来讲觉得对范、富等人有愧。
  但是,从政治抱负的角度来说,为了更加重要的东西,他不得不伤害他们,而且还要继续伤害下去。
  “昭誉言重了!”范仲淹回了一礼。“若昭誉想对老夫说的话只是这句,那大可不必!”
  “当然不是!”陈执中猛然挺身神情一肃,刚刚那个举动是为了良心,而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却是为了责任。
  “我想说的是,你不应该回来!”
  “哦?”范仲淹抿然一笑,“那相公觉得,老夫当何时回来?”
  “当你放下那股执念的时候,当你回来不是为了搅局的时候。”
  ……
  “老夫若说,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昭誉信吗?”
  陈执中全身一僵,下意识地答道:“不信!”
  然后陈相公就看见范仲淹笑了……
  笑得极为轻蔑,笑得他脸色一阵青白。
  “若老夫还说我也不是来搅局的,昭誉就更不会相信吧?”
  “……”
  就在陈执中出现在这里的前一刻,范仲淹睹物伤怀之下,还有些悲天泯人的伤感。
  可是现在,面对这个惜日政敌,如今的当朝首相,他突然生出一种超然的感觉。
  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有求皆苦,无欲则刚”的意境。
  果然是“有求”则苦啊!
  陈执中等人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既盼着锅里的范仲淹早点消停,又被大锅烫得生不如死。
  可是殊不知,锅范仲淹早就跳了出来,而且也消停了,正冷眼看着“蚂蚁”们在锅上乱蹿。
  而陈执中哪知道范仲淹心中所想?
  反倒被范仲淹的笑意,惹出了一丝火气,冷声相讥道:“放下?即以放下,何必置名节于不顾,宁可胁迫官家,也要回京师闹上一闹?”
  “难道范公真的认为,此次回京还有胜算不成?”
  ……
  “胜算?”范仲淹笑意更深了。
  “让相公操心了,老夫可不是为了什么胜算而来。”
  不等陈执中发声,范仲淹脸色一变,恳切道:“昭誉兄,不得不说,今日站在这里,老夫确有不甘,因为我是失败者。但是新旧之争已是定局,十个范希文也扳不回来了,而且老夫此刻也不想扳回来。”
  “你……你什么意思?”范仲淹的肺腑之言反倒让陈执中有些迷茫。
  范仲淹摇头苦笑,然后学着刚刚陈执中的样子,整冠躬身,长揖不起。“当年昭誉是对的,新政利国却不可轻进,老夫……错了!”
  陈执中猛地倒退两步,就连李秉臣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范仲淹?这是那个刚正不阿、宁死不折的范希文?范仲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错了?
  “你?你要干什么?”陈执中彻底失态。一个耿直的范仲淹不可怕,一个能屈能伸的范仲淹才让他不寒而立。
  范仲淹悠然一叹,“老夫老了,争不动了,朝堂上的事情就拜托诸公了。我要去寻找另外一条兴国之路,希望在有生之年有所斩获。”
  说完,范仲淹向呆愣的陈执中一拱手,大步向前走去。
  陈执中僵在原地一语不发,良久方听见身后的范仲淹若有若无地吟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
  谓我何求!!”
  直到范仲淹和李秉臣消失在廊道尽头,陈相公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范希文这是何意?难道辞官是真的?
  陈执中的举动没能影响范仲淹,反而让他心怀大开。
  只是一到福宁殿,范仲淹不由又心思沉重了起来。
  那里,大宋的皇帝赵祯正在等他,而且这次的阵仗还是范仲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福宁殿前后两殿,后殿自然就是赵祯的寝宫,而前殿则设有正堂和书斋。正堂乃是皇帝召见内臣,偶尔会见朝臣的地方,而书斋则供皇帝办公之用。
  李秉承带着范仲淹进了福宁殿,不在正堂候见,却直接引着他进了旁边的书房。范仲淹一进去,就见赵祯伏在桌案之上起笔批阅着奏章。
  范仲淹急忙上前一步,整冠躬身。
  “臣参见陛下!”
  赵祯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范卿来了……”说着,放下笔卷,绕出书案亲自把范仲淹扶了起来。
  “范卿又清减了不少,要多注意身体啊。”
  范仲淹被赵祯扶着,不由心头一热。他很清楚,赵祯之言并非是须臾收买之辞,而是发自内心的大仁大善。
  “让陛下劳心了,臣还算康健,倒是陛下莫要因公废私,怠慢了身子。”
  赵祯比之两年前看上去苍老了不少,发髻之中竟隐有银丝流现。要知道,这位大宋君王还不到四十岁,正是春秋正盛之年。
  “朕的身子,范卿当是了解的。”赵祯笑道,“注不注意并无分别。”
  “……”范仲淹一阵沉默,官家体虚,不算是什么秘密。
  赵祯引范仲淹在桌边坐下,范仲淹这时才注意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食,怕是早就准备好,就等着他来了。
  “范卿可愿与我对饮几杯?”
  “臣不敢……”
  赵祯一叹,一边令李秉臣给范仲淹满酒,一边诚然道:“希文啊……”
  “今日我不称你为范卿,你也莫当联是皇帝。”
  “你我君臣几十载,除了为君为臣,也应该有一点师友之情吧?”
  范仲淹一怔,“陛下……”
  “朕永远忘不了,当年联羽翼未丰,满朝文武唯希文一人为朕力鉴。”
  “那是为臣的本分。”
  “没错……本分……”赵祯悠然笑道:“不忘旧恩,也是为人的本分。”
  “今日你我不以君臣侍之,从友人的角度,我只问你一句……”
  “陛下请问!”
  “真的累了吗?”
  “……”
  终于还是绕不开这个问题。
  “你若真的累了,厌倦了为大宋再出谋出力,那我这就可以发旨,准你回乡颐养开年!”
  赵祯有些激动,声调越说越高,其中还带着一丝苦涩,吓得李秉臣急忙劝慰,“陛下,保重身子。”
  赵祯一挥手止住李秉臣的话头儿,一瞬不瞬地盯着范仲淹,等着他的回答。
  范仲淹想都没想地答道:“臣报国之心不死,从未想过要虚度一刻的光阴!”
  赵祯闻言神情一暗,苦笑道:“这么说,希文真的是在逼朕?”
  “臣不敢!臣非……”
  赵祯心中无比失落,根本听不下去范仲淹要说什么。
  如果范希文也来逼他,那他这个皇帝当的着实悲哀。
  令李秉臣从书案上拿来两本还没签发的折子。
  “希文选一个吧!不管怎么说,新旧之争希文都是受苦了,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起身背对范仲淹,身影寂寥难明。
  范仲淹一动不动地看着桌上的折子,没有去拿。其实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官家这是把难题踢到了他面前。
  他猜得没错,其中一个是晋升范仲淹为资政殿大学士,移知苏州事。这份旨之前就发过,但是被范仲淹拒绝了。
  另一个是晋升龙图阁大学士,权知枢密院事的旨意。
  一个是知州从邓州到苏州算是平调,一个是直升西府宰执,赵祯倒要看看范仲淹会选哪一个。
  范仲淹慢慢地从僵在一旁的李秉臣手中接过酒壶,给赵祯满上一杯,悠然道:“既然陛下说,今日无君无臣,那就让希文来给陛下讲个故事吧。”
  赵祯一愣,“故事?”
  “对,故事!听完这个故事,到时候是走是留,臣听陛下的。”
  “讲……”
  范仲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真的就全没把赵祯当成一位皇帝,而是像平时和尹洙闲谈一般,娓娓道来。
  “在邓州有一座酒坊,名严河坊……”


第64章 妖星救宋
  “范卿是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经营一间濒临倒闭的果酒作坊,短短两月就营收万贯?”
  随着范仲淹的讲述,本来还有些气结的赵祯逐渐平静下来,竟对范仲淹嘴里的“故事”入迷起来。
  “正是。”
  “可若如卿之言,这酒坊虽经营有道,却致使邓州猪油价格腾贵,也不值得夸耀吧?”
  “回陛下,邓州油贵不假,臣与尹洙当初也有此担心,但是那少年却给我等算了一笔账。”
  “哦?”赵祯来了兴致,一个蒙童能算出什么账?
  “现在的严河坊,佣工不足百人,年产新酒不足五万斤,但是,今秋邓州果农收入却翻了近一倍!”
  赵祯一震。
  但马上也就释然了,这种名为醉仙的果酒销路好,果农自然最先受益。
  范仲淹继续道:“而且为了扩大产量,严河坊实行了一种全新的经营手段。”
  “什么手段?”
  “严河坊与果农提前签订供果契约,今后几年的果产,果农根本不用担心销路。”
  “对于那些想开山种果树,又无本钱的佃户,严河坊还以极低的利息放贷农户,鼓励果品种植。初步估计,明年邓州一地可新种果树万余亩;三年之后,新树结果之时,严河坊的产能将达到七十万斤;五年之后,可超一百五十万斤。”
  “一百五十万斤!”赵祯有点没反应过来。如果这家私营酒坊可产酒百万之巨,那得多大的场面啊?
  “是的,一百五十万斤!”范仲淹郑重地重复着这个数字。当初,他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着实受惊不小。
  “一百五十万斤果酒,需果林最少两万亩,解决了七千户佃农的生计。”
  “七千户?”赵祯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按户部统计,大宋现有在册治民一千万户,人口两千余万。七千户就是一万五千多人,这绝非一个小数字。
  “除了果农,还有养猪户,按严河坊现在收购猪油的价格,养猪户每头活猪就要多收近一贯钱。巨大的利润致使更多的农户开始饲养活猪,以图暴利。五年之后,单单一个严河坊对生猪的需求量就高达每年七千五百头。按平均每户每年出栏三头活猪来算,可养民二千五百户。”
  二千五百户,又是五千多的百姓有了饭吃,加在一块就是两万人口。
  这还不算完,范仲淹继续罗列道:
  “还需酒工二千人。陛下知道,酒工不论在哪儿都是稀缺人才,佣资比平常佣工高上不少。一个酒工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人,这两千酒工就是二千余户百姓的生活支柱。”
  “……”
  “需炼油、装坛、搬运杂工五百人。”
  “……”
  “另漕运平船运输各地,此数难计……”
  “从果品种植到酒品的运输销售,林林种种加在一起,一个酒坊就可带活数万宋民。”
  这里,唐奕玩的是一个后世的农村合作社制度。
  酒坊贷款给农户,让农民种果树。一来保证了原材料供应;二来也为那些无地无产的佃农谋了一个出路,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集中化作业的制酒模式,也吸引大批自产个体向其靠拢,进而形成更大的规模。
  这一套东西,至少超越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时间,今天的大宋就算有人懂,有人也这么干,但也绝对没唐奕玩得大,玩得精。
  ……
  “臣仔细地算过了,五年之后,单一个严河坊及围绕它而衍生出的产业,邓州每年在酒税、农税、商税,还有槽税上,就可增钱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赵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被彻底震惊了。
  朝庭一年的财收不过六千万贯,一个酒坊就能带来三十万的财税,让他怎能不惊!?这已经抵得上每年赐与辽国的岁币了。
  “如卿所言,那个叫唐奕的少年还当真是个天才。”
  范仲淹苦笑道:“何止天才,尹洙给他起了个贴切的绰号——妖孽!”
  “妖孽……”
  赵祯心道,要是这样的妖孽再多几个,那他也就不用为财税之事发愁了。若不是朝庭这几年收支难平,他也不至于要硬着头皮改革了。
  想到这里,赵祯不由问道:“此事虽是利民好事,但与卿一心请辞又有何干?”
  “关系很大!”范仲淹沉声道:“臣与陛下一样,当第一次听说严河坊之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此事不妥!’有违民生。”
  赵祯点了点头。确实,若不是范希文算了那笔账,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油价腾高,不利百姓。
  “我们只看到了最表面的东西,而那个妖孽确比我们多算了一笔大账,单就财商之道,臣还没见过比唐大郎看得更远的。”
  赵祯惭愧一笑,“卿不是说了吗,那是个妖孽。”
  范仲淹抿然一笑,“陛下知道臣是怎么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吗?”
  “臣第一次与之相遇,就被这小子骂了一顿……”
  “哦?”赵祯心说有趣,大宋敢骂范希文的,可是不多。
  “用他的话说,庆历新政,狗屁不通,早点收场,对谁都是好事。”
  本来还一心期待,想要听听的赵祯脸都绿了。这哪是骂范希文,这是在骂他啊,庆历新政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范仲淹看赵祯的脸色不对,急忙道:“陛下息怒,待臣细细道来。”
  于是,范仲淹就把当日唐奕的那套阶级理论和赵祯细述了一遍。听得赵祯后背一阵阵的冒凉风,这样的言论怎么可能是一个十四岁的蒙童说得出来的?这哪里是什么妖孽,简直是妖星。
  “真正让臣动容的,是他后来说的一段话。”
  “什么话?”
  “他说,宋之疾已痼,朝堂之上靠几人之言,难愈也。”
  “不在朝堂之上?那在哪里?”
  范仲淹摇摇头,“起初臣也不知道,但是亲眼见识了严河坊的崛起,臣似乎有了一点模糊的认识……”
  “陛下想想,一个果酒作坊就把一州之地联通起来,带动数万百姓的生计,那要是别的呢?”
  “唐大郎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当大宋南货北通,东西串联之时,当我们从先民的原始经济体制里跳出来的时候,那大宋也就有了一个比百万雄兵更加可怕的武器。”
  “什么武器?!”
  “钱!”
  “钱?”
  “对,钱!”范仲淹重重地点头“按唐大郎的说辞,那是一把觊觎天下的绝世之剑,杀人不见血的妖刀。”
  “何意?”
  “臣想不通,就算是唐大郎也只有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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