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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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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唐奕那股莫名的自信,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赵祯不会杀他。
想到这里,文彦博忍不住问道:“有一件事老夫到现在也想不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陛下一定不会要你的命?怎么就知道陛下不会听从我的觐言,把你幽禁起来?”
“呵呵呵……”唐奕闻声笑了。
“你是当局者迷!”
“脑子里都是自己的那点小九九,陛下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所有人,他不会杀我。”
“范镇看出来了,才绕过你,发了那道赐婚的中旨。”
“魏国公也看出来了,才会这么消停,不敢生事。”
“只有你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文彦博更懵。“什么事我没看出来?”
唐奕无语摇头。
“我问你,陛下既然把我囚禁回山,既然派了杨文广南下接掌涯州兵权……”
“既然生了杀我也好,囚我也罢的心思……”
“那为什么不再下一道旨,让杨文广顺手把福康公主,还有皇子宗麒,直接送回京城呢?”
啪!!!
唐奕刚说完,就听文彦博那边抡圆了膀子,照着自己的老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老夫蠢死算了!”
文扒皮现在是完明白了:
要是赵祯真想杀唐奕,或者囚唐奕,还怎么会放任皇子、帝女远在蕃外?
第812章 阎康
唐奕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一件事就把文彦博和韩琦那帮人划上了等号,更不可能真的心生怨恨,进而报复于他。
事实是,在文彦博那个位置上,没有人做的比他好。不论是唐奕,还是赵祯,都离不开这个老狐狸。
唐奕更不求今天这一番话就能把文扒皮说的无地自容、痛改前非,从此立马跟包拯、唐介一样浩然正气于身了。
他只是给文彦博提个醒,或者说是一个警告,是一个威胁。
起码得让文扒皮心里有数儿,有些东西能碰,有些东西不能碰。
否则,真的有一天大宋士族重新洗牌,在文彦博那个位置上要是想中饱私囊,那他贪起来可是比什么魏国公、汝南王府要可怕得多。
唐奕也好,赵祯也罢,都不愿看到将来打倒了一批,又立起来一批更难对付的。
而之所以唐奕来出这个头,而不是赵祯,则真的就是唐疯子和皇帝之间的默契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能选择大义放我一马,那我就替你把脏活儿干了,不辜负你的大义。
这是这对君臣之间十年来的默契,与利益无关,也与猜忌无关。
原因就是,他们的方向相同,目的相同,都想让这个国家变的更好。
……
……
此时。
张晋文从院外进来,显然是找唐奕有事。
唐奕顺势道:“文相公好自为之吧!”
言尽于此,算了下了逐客令。
文彦博有些失魂落魄,朝唐奕一抱拳。
“老夫……受教了。”
说完,转身欲走。
这边张晋文递给唐奕一个条子,唐奕只是看了一眼,不由喃喃出声:“回老家了?还回去做甚?”
抬眼正看见文彦博的背影,立时一震。
“文相公,等等!”
文彦博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狐疑转身,“还有事?”
唐奕嘿嘿一笑,把条子捏在手里,缓声道:“若我记的没错,文相公的本家是汾州介休吧?”
“正是。”
文扒皮心不在焉地随口一答,心里还道,无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嘛?
答完了才发现不对,哇啦一声,调儿都变了。
“好端端你问这个干嘛?”
“你要干什么!!?”面容扭曲直朝唐奕就冲了过来。“你出尔反尔!不是说不记恨,不追究的吗!?”
唐奕嫌弃地斜了他一眼。
“瞅你那点出息,本王是那自食牙烩的人吗?”
又轻描淡写地道:“交待你一个事儿,帮我办办呗?”
文彦博闻言,心中稍松,不过仍旧眉头不展。
“什么事?”
观唐奕那一脸奸笑,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介休有一户人家,劳烦相公帮忙照拂一二。”
“就这事?”文彦博有点不信。
只是一户人家,还用唐奕亲自过问?再说了……
“子浩手眼通天,还用求老夫帮忙?”
“这不是求,而是吩咐!”唐奕盯着文彦博。“求你,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而这次,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
“没什么你!”唐奕阴着脸。“西北我的手伸不过去,就算伸得到,也是多有不便,就只能劳驾相公了!”
“希望您老上点心……”
文彦博看出唐奕是认了真了,忍不住问出了声儿:“什么来头?让子浩这么上心?”
只见唐奕缓缓摇头,“相公以后就知道了……”
“好吧!”说到这个份儿上,文彦博不点头也不行。“老夫亲自给宗族去信,这总行了吧?”
“嗯。”唐奕略一抱手。“那就谢过相公了!”
文彦博一摆手,“好说!”
“那老夫……”
刚要说“告辞”,文彦博又顿住了。
让唐奕这么一搅合,文彦博不似刚刚那么失神,倒是想起一个事儿来。
“对了!”
“大内副总管大监阎康……有问题。”
“!!!”
唐奕本来已经打算送客了,文彦博突然来这么一句,说的唐奕心里咯噔一声。
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好好看了文彦博一眼。
“哦?阎康有什么问题?”
文彦博摇头,“老夫还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具体如何还待查证。”
“不过,他肯定有问题!”
“多半是魏国公或者汝南王府在宫中的耳目。”
唐奕默默听着,寻到桌案旁缓缓坐下,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汤抿了一口,这才抬头道:
“何以见得?”
文彦博凑到桌案前坐下。
“那日老夫向陛下觐言要幽禁子浩,其实也必非发乎于心,而是又被人阴了一道。”
唐奕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刚刚他刻意只说在福宁殿里的发生的事情,而不提文彦博这些天上下撺掇要幽禁他这个仇,其实就是给两人都留了余地,没想到文彦博自己提出来了。
而且,听他的意思,还偏偏和这个阎康有关。
淡然一笑,尽量让自己语气随意一些,带着几分戏谑道:
“文相公最近脑子还真是不太灵光啊,这又是被谁阴了一道?”
“呃……”
文彦博大窘,最近确实有点上头。
“就是这个阎康!!”
说着,文彦博把当日的情形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
“当时,陛下回了后殿,一众同僚也尽数散去,老夫纠结于殿上说错了话,一时踌躇难进,走的慢了些。”
“却是这个阎康,主动上前搭话,诱使老夫又出了那个幽禁的馊主意……”
好罢,文彦博倒也光棍儿,自己都知道那是馊主意。
“子浩试想,一个天子内臣,大内副总管太监,不顾内外之嫌,主动去和宰相搭话,够反常了吧?”
“而且,阎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却什么都说了,恰到好处地把老夫推到了那一步。”
“再者,细细琢磨,这个阎康是不是太年轻了?”
“今年不过二十七岁,进宫也才不到二十年,就已经当上了大内副总管,是不是升的有点太快了?”
唐奕道:“李孝光也不过三十来岁,不也已经是大内总管了吗?”
“不一样!”文彦博自信反驳道。“李孝光是李秉臣的义子,随了李大官的姓。不论是官家,还是李大官,都是极力推捧的。”
“而这个阎康……据老夫的所知,他是前前大内总管王质告老还乡的时候,从路上捡到,举荐入宫的。也就是王质的一些旧识照顾一二,怎可与李孝光相比?”
“要是没有大人物暗中相助,怎么可能爬的这么快?”
……
话说到这里,文彦博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一个爬的快,看似没靠山的大太监,又暗中使手段,让文彦博去加害唐奕……
那么是谁想扳倒唐奕,又有能力把一个小太监送到副总管这个位置呢?
除了汝南王府或者魏国公,不做二想。
……
……
待文彦博全部说完,唐奕端着茶碗在那里发呆。
听文彦博这么一说,这个阎康确实有问题。
而且,不用老文多嘴,唐奕就知道他有问题,而且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可是,偏偏这个阎康是唐奕所有敌人之中,最不想到的那个。
良久。
再不回应就说不过去了,唐奕只得长叹一声:
“唉……”
有些事没法告诉文彦博,只能转移话题。
“看来文相公还是改不了功利的毛病。”
文彦博眼睛一立,“子浩怎么能这么说?老夫可不是推卸责任,是这个阎康当真有问题!”
唐奕放下茶碗,不接他的话头。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难得糊涂……相公明白吗?”
“真要掰扯清楚,那就真的在成仇了。”
“……”
文彦博呆愣当场,怎么……怎么唐奕这么大反应?可是,这个阎康绝不可能是唐奕的眼线啊?否则怎会对唐奕包藏祸心?
文彦博有感觉,这个阎康肯定还有别的故事。不过,唐奕显然不想再聊这个阎康,文彦博自己刚刚躲过一劫,不想再多生事端,只得拱手告辞。
狐疑的行至院门,身后却再次传来唐奕的声音。
“求文相一件事。”语气之中似有几分艰难。
“求?”
文彦博怔住,刚刚那件事唐奕都没用到求字,这次却用了“求”。
“何事?”
“暂时别动这个阎康。”
“留着可能有用!”
“好……”
说完,文彦博转身离去,再无迟疑。
……
望着文彦博离去的背影,唐奕似有心事,久久未动。
张晋文靠到他身边,“你求他,不就等于告诉他了吗?”
唐奕苦笑,“他又不是真傻,我不求,他自己回去一查,早晚也得知道。”
张晋文又道:“大郎这一遭并不明智。”
唐奕喃喃道:“何以见得?”
“万一他先你一步告于官家怎么办?”
沉吟了一下,唐奕不确定道:“经过前面的敲打,在没有搞清状况之前,文扒皮应该不太会冒进。”
烦躁的一甩手,“算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尽力了!”
第813章 意外访客
唐奕与赵祯之间的这场纷争,来的凶猛,去的……
却是悄无声息。
但是,又有几人明白,这看似闹剧一般的一囚一放之中,又隐藏着多少暗流汹涌、人伦悲哀呢?
赵祯也好,唐奕也罢,包括一众观澜系朝臣,刻意隐形的诸多将门,尚有一丝家国情怀的台鉴言官,他们都很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
大宋朝这个千疮百孔的老帝国,此时此刻正是命悬一线的生死存亡之时,已没有精力顾及君王与臣子到底是分是合,更承受不起身为大宋一号人物的皇帝与高居次位的唐奕之间的内耗。
每一个人都在克制自己,每一个人都如履薄冰!
看似荒唐的一场争斗,以同样荒唐的方式结局;看似惨烈的一局权力游戏,却因某个国家大义草草收场……
这不禁让唐奕有些感慨,让他想起后世的国共合作——大敌当前、一致对外、众志成城。
但是,感慨之余,也有一丝……挫败。
此事到了这个地步,看似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朝中罢役之围、赈灾之困尽数解决,唐奕如愿娶妻,亦可重回涯州再展抱负。
至于汝南王府、魏国公、韩琦那群苍蝇为什么没出来搅局?
呵呵……
唐奕那一招华联放贷,让很多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哪还有工夫管赵祯和唐奕之间的打打闹闹。他们倒是希望唐奕马上从这世间消失,顺便把那个观澜巨兽带走。
赵祯不也正是因为这点,要留着这头巨兽,才没有痛下杀手的吗?
总之,现在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十分圆满。
可是。
虽看似云过雨歇,但唐奕同样也很明白,有些东西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且这一次能侥幸过得去,下一次就过不去了。
那粒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去,时间就成了最好的养料,只等它滋养、发芽、绽放……
终结……恶果!
……
接下来数日,观澜书院之中的气氛也是渐渐松弛。
公主出降的旨意一发,所有人都明白,这回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唐疯子和官家之间,无甚大事!
当然,正如唐奕所想,大伙儿的精力都不在这个事儿上,各有所忙,各有所想。
比如范仲淹、尹洙等人。
他们现在关心的是:
唐奕这个小混蛋眼看就快到而立之年,总算要成婚了,而且一帮子的“小唐奕”马上就要降世,跟着他们的爹一起祸害人间了。
对这些土埋半截的老人来说,这才是头等大事儿。
……
不过,可把观澜上下的仆役和女人们支使惨了。
没错,范仲淹那是相公,王德用那是大宋的老神仙,最次最次,尹洙、孙复那也是一代大儒。
名臣大儒那是有架子的,是要端着的,怎么可能为了婚俗琐事放下身段,亲自上手呢?
所以,老哥儿几个只动嘴,不动手……
可是,唐奕要回去完婚的那个地方叫涯州,穷乡僻壤,要什么没什么,这几位老伙计恨不得把整个开封城都给他搬海南去!
只看范仲淹光动嘴吩咐几天下来嗓子就哑了,您就想想,那些动手办事儿的得忙成什么样儿吧?
可苦了甄金莲、桃园夫人这些女人了,一个字——
买!买!买!
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婚床、衣柜,从恭桶草纸到金玉珠宝,只要“范老爷”想得到的,她们只管跑腿采买。
别说什么下人代劳,筹备婚娶样样都要精细,买回来之后是要范老爷看过,点了头才行的,下人怎么能行?
只甄金莲和桃园夫人是肯定不够忙活的,于是乎,观澜的女人们全员出动!
甄金莲、桃园夫人,加上孙复的发妻胡氏,还有张四娘,领着范纯佑、范纯仁、尹文若、尹文钦的媳妇,连没出阁的苏小妹都被动员起来,几天时间把开封城转了无数圈,差点没把城里搬空了。
也就是唐奕不知道,要是让他看见这帮师娘和嫂嫂们给他准备了多少东西,非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整整装了十艘大船的东西。
知道的是癫王娶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唐疯子要在涯州开华联分铺呢!
那唐奕在干什么呢?
他也很忙。
此时,唐公子正窝在唐家小楼的院子里,在忙着看礼单。
唐疯子要完婚,这可真不是小事儿,朝中上下,不管是新党,还是守旧派,但凡有点头面的人物就绕不过去。
你就算把唐疯子恨到骨子里,有些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连汝南王府、魏国公、韩琦这种都要送上贺礼,何况是别人?
再加上观澜这些年生意上有过往来的富户大族……官家赐婚的旨意一发,唐奕就没闲着,收礼收到手软!
有气无力地端着一张礼单,看向身边的张晋文。
“这又是谁的?”
张晋文有些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儿的吗?收礼还老大的不愿意?”
唐奕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指着身边的几口大箱子呛道:“你坐这儿试试!?”
箱子里装的全特么是礼单,都是这几天送过来的。
也就是说,唐奕这几天看了几大箱子的礼单……就算是范师父逼着他读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过。
张晋文瞥了那几口箱子一眼,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还是你自己来吧……”
又指着唐奕手里那一张道:“这一张看仔细点啊,回头得回一封谢贴。”
“谁啊?”
唐奕好奇地直接翻到最后看名字,登时了然。
大辽通政使——耶律德绪。
“那是得回一封!”
拧眉一想,“算了,也别回了。派人送一封请柬,走之前与德绪大兄见上一面,当面谢过吧!”
他回来之后,就进了一次皇宫,哪儿也没去,自然也没见过什么旧交。
今天看到耶律德绪送来的贺礼,唐奕才想起来,好久没关心过大辽那边的情况了。
正细细看着礼单,忽闻院外一纯娇声呼喝:
“来来来,都抬到院里去。”
唐奕一翻白眼,听动静就知道是小师娘,这不定又淘换了什么东西,要硬塞给他呢。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见石全福亲自带着一队禁军抬着十来个大箱子进到院中。
而跟在身后的,除了甄师娘、桃园夫人,还有一大串人……连范师父、尹师父都迈着四方步进了院。
唐奕无法,只得起身,先是瞪了石全福一眼,“你也够掉价的了,堂堂禁军统领当起苦力还挺尽职尽责。”
石全福这个冤啊,老子招谁惹谁了?这几天光给你家当苦力了。“牢头”干到我这个份儿上,结果“犯人”还老大不满意,也特么是日了狗了。
低眉顺眼的躲到一边儿装没听见,老子认怂行了吧?谁让你牛叉呢?
而唐奕显然也没想让他搭话,揶完这句,立马转向了甄金莲,语气可不敢那么随便了。
“我的师娘啊!”摊手一指塞得满满当当的小院儿。“直接装船就是了,你看我这儿哪还放得下?”
他可不敢说“别买了”,前天说过一回,范师父差点没踹他。
那边甄金莲闻言,嫌弃地瞪了唐奕一眼。
“这回的物件可使不得,非你放在身边,小心带到涯州不可。”
唐奕无语,这一院子的东西都是“非得放在身边,小心带过去的……”
……
也不给唐奕犟嘴的机会,待禁军把箱子都放下,甄金莲急不可待地打开一箱,颇为得意地嚷道:“来来来,你这当爹的先过过眼,看喜不喜欢?”
“噗!!”
唐奕搭眼一瞅,差点没坐地上。
眉头拧成了麻花儿,瞅着一脸得意的小师娘,负手而立、超然于世的范师父,哀嚎出声儿:
“师父……师娘……”
“哪用得了这么多啊?”
箱子里装的都是小衣服、小鞋,也就是后世的“童装”,特么整整十来口箱子。
“用得了,用得了。”甄金莲甩着香帕。“又不是让你们一次穿完?”
一个一个指给唐奕看,“这一箱是出生时穿的……”
“这一箱是一岁的……”
“这是两岁的……”
“这是三岁……”
按照小师娘的意思来,孩子从降生到会打酱油之前的衣裤鞋袜,是都不用唐奕操心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你懂什么!?”范老爷开口了。
“你带过孩子是怎地?让你拿你就拿着!”
唐奕一缩脖子,不挣扎了。
你是老的,你说了算。
而得了范仲淹镇场面,小师娘更是来了劲头儿,正看见张晋文在那杵着。
“晋文啊,正好你也在。回头你吩咐一声,让华联采买之时,调一船蜀锦直接运到涯州去。”
“……”
“一、一船……?”唐奕有点无语。
当初范纯仁张罗婚事的时候,也没见师父师娘这么“下死手”啊?
“还有还有!”甄金莲可不想就这此放过。
“等大郎回涯州的路上途经扬州时,你记得进趟城,从素香阁总店给君丫头他们采买几箱胭脂。”
说到这儿,小师娘还颇有几分遗憾,“本来从他们家京城的分号买一些也是可以的,还省得你们在扬州下船了。”
“可惜不巧,今日去了,素香阁掌柜说,几种上等胭脂水粉的存货都被人订光了,只能让你们路上再买了。”
“几箱……”
啪……
唐奕猛拍了一下脑门儿,一个脑袋两个大。
“师娘,别买了……”
“那怎么行?”甄金莲不依。“别家的胭脂怎么能和素香阁的比?”
“大郎,师娘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委屈了几位娘子。”
“不是。”唐奕哭笑不得地指着耶律德绪的那张礼单。“你要的胭脂都在这儿呢。”
那个捷足先登的人,正是这位老哥……
一点没少,都在礼单上。
小师娘怔了一怔,“在哪儿呢?”夺过唐奕手里的礼单好好瞅了瞅。
最后有些悻悻然:“那就算了,算这耶律德绪会送礼。”
“不行。”刚说完就又变卦了。“还是再买些存着吧,涯州那个地方可没有素香阁的胭脂。”
“……”
事到如今,唐奕已经放弃抵抗了,任由小师娘摆弄。
放眼一院子的东西,唐奕心说,别说娶三个,娶三十个,再生一个加强连的娃娃,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啊!
……
见唐奕一脸的不愿意,范老爷又出声儿了。
“这是心意!”
“是你这些师父、长辈的苦心,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这一趟又不定多少年能回来呢,你师父、王公、孙先生,还有马家老哥,我们都是土埋半截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
“下趟回来,有我们没我们还在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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