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调教大宋-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说,现在也没人顾及唐奕的几句胡话,因为马大伟要娶张四娘这个事儿,成了!
  马伯、马婶二人难掩激动,自家儿子二十四了才把亲事定下来,老二口哪能不高兴?而且,未来媳妇还不是别人,乃是邓州有名的张四娘。多少人瞪着眼睛盯着,却被自己的儿子拔了头酬,马伯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中午还和孙郎中小酌了几杯。
  下午唐记不营业,马伯、马婶上街采购彩礼去了。
  马大伟在二老走后,也贼溜溜地出来去了。唐奕用脚后根想也知道这货去干嘛了。心说,这古人闷骚起来,一点不比现代人差事儿,爱情的力量当真是奇妙。
  上了排门,空荡荡的店堂除了唐奕,再没别人。唐奕也是神游太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按说,这两日好事连连,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唐奕满脑子都是那个老人的名字,还有那个老人之后的种种遭遇。想着想着,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他心里成形。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历史将在这一刻拐向一个不同的方向。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琢磨了一个下午,晚饭之后,唐奕提了一坛好酒出了唐记,转脸进了孙郎中的医馆。
  医馆和唐记差不多,都是二层的邻街铺面,下层经营买卖,上层则当作住家之用。
  听孙郎中自己说,他曾经育有两女,但都不幸早夭了。前几年家妇也是撒手人寰,现在就只剩下他老绝户一个,倒也落得个省心。
  话虽说得轻松,但唐奕感觉得到,这里面的故事并不轻松。
  孙老头见唐奕拎着个酒坛子就来了,颇为意外。
  “哪阵妖风刮的不对,大郎也要以酒迷心了?”
  唐奕勉强一笑,“来找你聊一会儿,酒是给你的。”
  孙郎中接过酒坛,拍开封泥闻了闻,不禁露出满意之色,“嗯,不错,算是好酒!”
  拿出两只酒碗,急匆匆地斟满一碗,仰头倒进嘴里,立马通透地长出一口气。
  唐奕笑着看他畅饮,也不说话。
  孙郎中把一个洒碗推到唐奕面前,探问道:“真不来点?”
  “我才十四。”
  孙郎中也不勉强,又给自己满上,摇头笑道:“说吧,想聊啥?”
  “也没什么,就是心里憋得荒,想找人说说话。”
  “嘿!”孙郎中一声轻笑。“大晚上的找人聊闲,当然是去青楼妓馆,找我这糟老头子做甚?”
  唐奕一头的黑线,又强调了一次。“我才十四。”
  孙郎中收起玩笑之心,冷眼看着唐奕半晌方道:“范相公真要收你当弟子?”
  “嗯!”
  “那你为何又反悔了?你可知道,这天下间想拜入范公门下的,能从邓州排到开封。”
  “哪有那么夸张?”唐奕苦笑道。他又何常不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且不说我是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在朝堂上能吃得开吗?”
  孙郎中缓缓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还真是,以你的性格,一旦入了官场,可能连个渣都剩不下。”
  “你吧……”孙郎中开始品评起唐奕。“说好听点,是嘴大心直、思维跳脱。”
  “那说难听点呢?”
  “头生反骨、目无纲常!”
  “所以说啊……”唐奕一拍桌子。“为了多活几年,我也不能蹚官场这淌浑水。”
  孙郎中一叹,“可惜了,这样的机会一错过,这辈子你再也等不来了。”
  “大宋朝好官多的是,不缺我一个。”
  “但是,你唐家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光耀祖宗。”
  “不说这个,我问您个问题。”唐奕岔开话题。
  “问!”
  “如果我明知一个人的死期将近,又可以救之,应该救吗?”
  孙郎中端着酒碗道:“医者父母心,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
  “可是,一旦救了,那会生出很多的变数,将来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这是唐奕最怕的,他怕他这只小“蝴蝶”真的卷起什么风暴,让历史走上不同的轨迹。
  “在老夫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救,没有该不该救;只有病人,没有好人与坏人。”
  ……
  “那如果我说范公命不久已,你信吗?”
  “胡说!”孙郎中扔下酒碗直接就急了。
  “你个孩牙子平时疯言疯语也就算了,怎么还编排起范相公了?”
  唐奕苦笑道:“您老别急,听我给你说。”
  孙郎中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不说话。
  “去岁圣谕,贬抑之臣一率四年勘期。”唐奕怕他又急了,直接切入正题。“四年之期一过,范公何去何从?”
  “当然是复相位。”孙郎中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可能吗?”唐奕反问道。“范公是新政的领军人物,是所谓的新党党魁,谁敢让他回京?”
  “这……这……”孙郎中瞪圆双目,骇然道。“照你这么说,范公回转中枢,希望渺茫?”
  “不是渺茫,而是根本没可能。像去岁那样的朝堂大换血,一次就伤筋动骨,再有一次,必出乱子。只要范公回京,就代表着新党再次得势。那也意味着,东西两府、三司各部又要换一批人。就算官家革新之意未死,就算官家有意范公回朝,他也不敢这么做。”
  “那,那范公一直留在邓州也不错。”
  “嗤!”唐奕一声嗤笑。
  “范相公这样的标杆人物,谁敢把他放在一地数年不动?四年勘期是迫不得已,等那些反对范公的权贵们在京城站住了脚,他们会怎么折腾范相公,您应该猜得到。”
  孙郎中脸色阴沉说不出话了。他虽是一个市井郎中,但也知道,那个层面的斗争不是你死我活,也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一旦四年之期一过,范相公很可能被他们调来调去,生怕他在一地扎根。
  唐奕冷声道:“一年知两州,两年知三州的事情,在大宋朝的贬官之中必不是没有过。您是医者,依您的眼力来看,范公的身体经得这种折腾吗?”
  孙郎中唰的一下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唐奕说范公命不久已并非狂言。
  唐奕见孙郎中一脸骇然之色,又添了把火,“以范公的身体,要是他们做的再绝一点,挑个西北苦寒之地,恐怕一个冬天就够范公受的了。”
  唐奕可不是危言耸听,事实上,去年范仲淹刚刚被贬的时候,他们就那么干的。范公最早被贬去那州是彻彻底底的西北苦寒之地,以他的身体根本就熬不住。后来,还是官家体恤,让范仲淹改移邓州。
  ……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孙郎中脸色煞白,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对于这位老人,宋人爱到了极点,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苦遭罪。
  唐奕紧握着拳头,泛白的骨结映衬着,他一脸的绝然之色,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所以,这个官我不能做!”
  “不但我不做这个官,范公也不能再做这个官!”
  ……
  此时的唐奕收起了过往得过且过的游戏之心,当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意味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比做官更难走的路。
  去你的历史不历史,老子要玩把大的!


第14章 劝辞
  从孙郎中那里回来,唐奕一夜无眠。
  嘴上说说容易,唐奕并不傻,想说服那位心里只有家国的老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唐奕告知马伯、马婶,今天依旧歇业。让马大伟去菜市采购了一些新鲜的肉蛋时蔬,然后就钻到厨房里鼓捣起来。
  不管能不能说服范仲淹,唐奕都打算好好地为老人做上一桌好菜。只是,菜料备上之后,却迟迟不见老人到来。一直等到下午,才见范公从城外回来,原来老人公干出城,至此方归。
  唐奕急忙把老人迎了进来。
  范仲淹左右看看,不禁疑道:“怎么没人?”
  唐奕道:“都让我支出去了,想和您单独聊聊。”
  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片刻功夫,里面就传来呲拉拉的油火之声,还有阵阵菜香。
  范仲淹不禁苦笑,心说,到底是个开食铺的,来了三回,回回都是还没说话就先备菜。
  不多时,唐奕就把各色吃食摆满了一桌。就连范仲淹这种不逞口腹之欲的人,都有些食指大动,这回唐奕准备充分,可比前两次丰盛得多。
  唐奕给范仲淹满酒、添菜,一旁小心伺候着。
  见范仲淹吃的开心,唐奕也不由打心里高兴。
  “您吃着可还顺口儿?”
  “嗯,不错!”范仲淹满意地点头。
  “不输京城大店。”
  唐奕欣慰笑道:“您要是喜欢,以后小子天天做给您吃。”
  范仲淹高深地看了唐奕一眼,不动声色地放下竹箸道:“说吧,心里憋着何事?”
  范仲淹一进门就看出唐奕今日有些不对劲,一脸的疲倦,显然是思虑过度,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他混迹官场几十年的眼色,怎会看不出唐奕心里有事?
  “我……”
  唐奕吞吞吐吐反倒勾起了范仲淹的兴致,“你不是挺能说,也挺敢说的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子请教范公一些问题……”
  范仲淹一摆手,“改日行了拜师之礼,就是问多少都行。”
  “有些话,小子现在就想问。”
  “……”范仲淹盯着唐奕不语,这孩子今天怪怪的,说不上哪里不对。
  “问吧。”
  “范公为何要为官?”
  范仲淹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报国、安民!”
  “报国……安民……”唐奕小声呢喃。“好一个报国安民!”
  “那范公觉得报国安民除了为官,可有别的路可走?”
  范仲淹眉头一皱,“看来,你还是不想当官。”
  “是。”唐奕如实答道。
  “为什么?”范仲淹愁容满面,对唐奕的态度十分不喜。
  “难道你还放不下商人唯利是图的功利之心吗?”
  唐奕起身正对范仲淹,长揖不起。
  “小子虽是小民,但不敢因为位卑而忘国;虽是商徒,但也不敢因利而忘义。”
  “那你为何一直不肯为官呢?是怕考不上?你放心,老夫既然把话说出去了,就算十年之后你中不了进士,老夫也会保你恩萌入仕。”
  唐奕一叹,“您老可否先把小子的事情放一放,小子只问您一句,去岁新政受阻,如今老相公可有了新的应对之法?”
  范仲淹一怔,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他当然想过,而且被贬出京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不然也不会因唐奕的几句话,就对他触动那么大,还非要收唐奕为弟子不可。
  新政无疑是对的,但为何败的如此彻底?甚至连开始都算不上,就被打入了深渊。
  夏敕导演的那出闹剧,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构陷。但,就是这么一出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把戏,居然轻而易举地就把包括他在内的一众肱骨重臣排出了权力中枢。
  范仲淹知道,新政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但万万没想到,反弹会这么大。
  为什么?
  直到前日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食铺子遇到唐奕,范仲淹才被猛然点醒了。正如唐奕所说,以雷霆手段想打破这种利益壁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确实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变革。
  想明白这一点,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大宋的固有形态已经成形,如何打破这种固局?朝庭的恶疾又该如何医治?
  这是范仲淹至今还无法解答的,更说不上什么应对之法了。
  “大郎有应对之计?”范仲淹凝眉看向唐奕。
  问出这话,范仲淹自己都愣了一下。连他们这些一辈子浸淫在治世之道中的老家伙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他居然去问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唐奕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我知道,光靠朝堂上的口舌之争是绝对改变不了什么的。”
  “何意?”
  “人都是自私的,想让他们放弃现在的利益,只能是用新的利益去换。至于拿什么去换,却是个难题。”
  范仲淹不禁摇头,这似乎是个死结。如果朝庭手里有底牌,也就不至于推行新政了。
  正当范仲淹埋头苦思之时,唐奕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老相公觉得,您还有回京的可能吗?”
  “……”
  范仲淹更加沉默了,良久方道:“很渺茫,朝庭经不起去岁那样的大震动了。”
  他又怎么会看不透呢?不管官家对新政还支不支持,都不敢把他调回京。
  唐奕又沉声问道:“那您觉得,富相公、韩相公等人还有回去的可能吗?”
  范沉吟道:“他们与老夫不同,早晚会回到中枢。”
  “什么时候呢?”唐奕意味深长地再问。
  范仲淹猛然一惊,全身一颤,瞪圆双目死死盯着唐奕,“什么意思?!”
  唐奕拿起酒壶为范仲淹斟满“看来,老相公也想到了。”
  “是啊!”范仲淹没有动酒碗,颓然地摊坐在桌前,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长叹一声,“只要老夫不死,他们就很难回到京师。”
  唐奕有些心疼的看着老人,事实就是如此。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直到范仲淹离世之后,富弼等人才陆续回到京师。
  暗暗地一握拳,唐奕终于说出了他思量了一天一夜的话。
  “老相公,辞官吧!”
  ……
  “辞官?”范仲淹不甘心地瞪着唐奕。国之有患,民之未安,让他辞官?他怎会甘心?
  唐奕猜到范公心中所想,劝慰道:“这不是逃避,而是另一种抗争。”
  “……”
  唐奕继续道:“其一,只有您退出这个漩涡,那些与您有相同抱负的大宋良臣才会再一次被起用,朝堂之上革新祛疾的力量才会保存下来。”
  “其二,刚刚小子也说了,单靠朝堂上的几个良臣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您的去留与否,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其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您觉得,以您的身体,还可以在这个漩涡之中挣扎几年?”
  范仲淹茫然地的听完唐奕的话。木纳地道:“老夫为官一天,就算不能高居庙堂,也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辞官?辞了官,老夫与一个废人又有何异?”
  唐奕不认同。
  “只要您活着,大宋的读书人就有榜样。只要您还能发出声音,在不在朝堂都是同样有分量。”
  见范公依然不语,唐奕又加码道:“也许辞了官,比您在职的时候能做的事情更多,更加有用。”
  “何意?”
  “把您的思想传播给更多的人,为大宋朝种下更多良心的种子!”


第15章 动摇的范仲淹
  作为一个理科生,唐奕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而昨夜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范仲淹真的被他劝动,辞官治学,那么历史会朝怎样的方向挺进?他这只小蝴蝶最后会把中华文明推向哪里?千年之后是更为辉煌的明天,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可不是唐奕异想天开,更不是他危言耸听。如果范仲淹真的如他所愿,辞官办学,历史很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同的轨迹。
  首先,这位千古名臣不用奔波劳碌,就不会陨落在皇佑四年的初夏。
  范仲淹不死,而且有心办学,几乎可以预见的是,以范仲淹的名声,会有一大批莘莘学子慕名而来,投入他的门下。
  而这一批人,通过范仲淹的言传身授,在十年,二十年后走入北宋政坛,势必成为王安石熙宁变法的中坚力量。那意味着,熙宁党争会是一场比它原来的历史更加可怕的风暴。
  风暴会摧毁多少人?会把北宋带到一个怎样的历史轨迹?这是唐奕无法想像的。甚至只要一想到那些,唐奕忍不住浑身颤栗。
  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华夏文明即使在以后的千年之中起起落落,但终究会回到世界的顶点。
  千年之前,任何小小的偏差,都会让千年后的中华迎来一个未知的局面。从历史的角度来讲,他把范仲淹带出那个漩涡,就是改变了历史,也许他会是历史的功臣,也许……会是后世的罪人。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他只知道,既然已经身在这历史大潮之中,就绝不能让老人走上他原本那条末路。
  ……
  让范仲淹去办学,这是唐奕思量一夜,才想出的权宜之计。他很清楚,如果他让这位老人辞官颐养天年,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辞官吧!”唐奕几乎恳求地看着范仲淹。“大宋朝除了朝堂,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把您的理想传给下一代,让更多的人为大宋的明天出力。”
  范仲淹茫然地看着唐奕,“办学?”
  “对,就像您在应天府中兴应天书院,在邓州创立花洲书院一样,办一所只收有识之士的书院,一所专门培养寒门子弟的书院。只有这样,将来在朝堂上为百性说话的良臣才会越来越多,改革才会有希望。”
  范仲淹眼中神彩一闪而末,叹声道:“小子,事情并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老人悠悠说道,眼中尽是沧桑之感。
  “老夫去岁被贬出京,也曾心灰意冷,不是没有想过要退隐辞官。但是,那些人会让老夫安安稳稳地走吗?而且,就算治学,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收一二个弟子倒也无妨,但若想广招门徒,不但无益,反而会害了那些后辈子弟。”
  唐奕一愣。
  范仲淹继续道“你既然能看清朝局,就应该会想到,那些视老夫如洪水猛兽之人,会放任老夫大肆培植新党,让改革之火再次燎原吗?”
  唐奕恨声道:“那就不论是寒门弟子,还是门阀子弟,通通招进来,从根儿上挖空他们。”
  范仲淹一怔,不得不说,唐奕说的有几分道理。
  抛开政见,他范希文的名声要是收学生,还真的是不怕没人来投。再说,要是像唐奕说的,不论新党、旧党照单全收,也许真的能免去很多阻力。
  “可是,办学并非儿戏,寒门子弟多是家中无钱的苦主,只有像应天书院那种朝庭支撑的书院,才能做到学资全免。老夫要是办学,是万万负担不起的。”
  唐奕一咬牙,“我来!如若您老肯辞官办学,您只管教。银钱之事,小子可以一力承担。”
  “你?”范仲淹一阵错愕,这小子疯了不成?
  “你可知一家书院得有多大的开销?把你小子磨碎了卖,也万不足一。”
  “老相公放心!”唐奕瞪红着眼睛道:“别的不敢说,论为挣钱的本事,大宋朝小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范仲淹摇头一笑,“就凭你这间小食铺子?”唐奕的心是好的,这让范仲淹很欣慰。但是这等狂言,他也只能当笑话听听。
  “不瞒您说,小子是个懒散之人,不但不想当官,更不想为了银钱虚度一刻,这间食铺也只是个为生的手段。但这可不是说小子没本事挣大钱,实话告诉您,挣钱的法子,小子有得是,您给我五年的时间,不,三年!”
  唐奕伸出一只手掌,随即又收回去两根手指。
  “三年,小子给你挣下一个全天下最大的书院!”
  范仲淹依旧摇头,站起身形。他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这小子非真疯了不可。
  唐奕见他起身,更加焦急。
  “老相公,就听小子一句,辞官吧!”
  范仲淹行到店门前,“等你挣下一座天下最大的书院再说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老人恢复往日的威仪,语气不容一丝反驳。
  “后天初九算是个好日子。”范仲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到时候带上谢师礼,到我府上拜师。”
  唉!
  唐奕彻底无语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老还想让小子向学入仕?”
  范仲淹冷哼一声,“你不想为官也可以,谁说老夫只能教你为官之道?”
  老人伸出手指,点着唐奕的胸口一字一顿的道:“老夫还能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也不理呆愣不动的唐奕,大步朝外走去。
  行出几步,老人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唐奕郑重地道:“辞官办学也不失一条明路,但是老夫终究在朝几十年,不是一句话、一个冲动就能决定的。”
  “你容老夫……再想想。”
  说完,转身消失在街市之中。
  再想想吗?唐奕回味着老人最后的话,望着老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
  范仲淹出了唐记,乘车回到家中。
  范宅是一处三进套院,在邓州府街靠南的位置,并不显眼,这是去年刚刚上任之时租下的。
  别看范仲淹曾经贵为当朝执宰,位及人臣,但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简朴作风。每到一地,从不置产,能省则省,从不铺张。
  前院住的是三个儿子,范仲淹则同妻妾住于后宅。
  没有直接回后宅,范仲淹拐进了偏院之中。
  院中住客似是听到了动静,开门迎了出来。
  范仲淹匆忙急行几步,扶住那人。
  “师鲁出来做甚?你身子弱,当多多卧床静养。”
  被称作师鲁的那人,做文士打扮,束发长须略显灰白,灰暗的脸色两颊已经瘦的凹了进去。这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但虚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