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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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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得甄琬寒入骨髓。
昨夜何老九找上她,说到今日午时圣子要被斩首示众,求她出面救出圣子,可是她怎会有这能耐,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董策,但现在听董策这番话,甄琬突然发觉,圣子如果真被斩首了,这事也就结束了,而如果他背叛白莲教,这对白莲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啊!
圣子会怎么做?甄琬其实在瞬间心中便有了决断,圣子是个惜命的人,他绝不会如此窝囊的死去,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出卖白莲教了!
“九爷有危险!”甄琬心中突然担忧起来。
虽然想离开白莲教,但甄琬的心思还在这里面,身在局中,她担忧的是如果再次见到圣母,她将用何表情?
却没料到,圣子其实可以不用死!只是他不死的代价很可能是整个白莲教,而何老九等人的脑袋,无疑要成为他的投名状!
不论这个猜测是否正确,甄琬都无法在学子庙里静等,因为她是被何老九发现,将她带给圣母的,如果没有何老九,她恐怕早已饿死!
“东家,琬儿还有最后一件事需处理一下,明日在过来。”说罢,甄琬转身便往院外跑去。
董策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自语道:“多此一举。”
在甄琬离开不久,张义伯突然到访,告知董策太后此刻正前往太清宫,让他叫上周大海和陆可轩一同过去。
“也不知这两个家伙起不起得来。”董策苦笑一声,叫来六子把轮椅装车,简直往春满堂而去。
当把周大海、陆可轩叫下来后,看着这两个家伙疲惫不堪的脸色,董策正要调侃两句,却先被陆可轩抢话道:“咦,董兄这轮椅不是要借给昨日那位貌美娘子吗!”说着,这厮还不断对董策挑眉,其猥琐之态真是令人作恶。
“没这东西装可怜,以后我连休假的日子都没有。”董策也不多做解释,招呼两人上了马车后,一行人便往清化坊而去。
等到了清化坊,已经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三人才从车里下来,立即便有侍从过来迎接,恭恭敬敬的领着三人进入清化坊,来到一片宏伟建筑前。
“太清宫,这不是太平道的……”陆可轩虽然知道什么,惊讶的低头看向身边轮椅上的董策。
“别看我,我也没来过,料想也不是给我的。”董策说着,便让六子推着他继续前进。
当一行人进入太清宫,在一座雄伟大殿前停下,侍从轻声道:“太后便在里面,三位进去吧。”
“六子在这里等我。”董策说完,自己起身端着轮椅跨过门槛,周大海和陆可轩也急忙过来帮忙,等三人上了七层台阶,还没等周大海与陆可轩抬头呢,董策先是身子一直,既而作揖道:“金陵府议郎董策,见过太后!”
金陵府议郎乃是董策在官方里的称谓,这样的公开场合里,董策只能这样自称,而周大海与陆可轩两人回过神来后,同时下意识抬眼望去,待发现一个身着华贵的美妇缓步走来时,惊得两人急忙低头下跪。
“草民周大海,拜见太后。”
“草民陆可轩,拜见太后。”
“三位平身。”殷太后缓步走来,在董策三人丈许外站定,随后便有侍女端来木椅。
待殷太后坐下,看着仔细的看着董策身边两人一眼,笑道:“这一路,辛苦二位了。”
周大海和陆可轩又是激动,又是惶恐道:“多谢太后关心,早民不累,不累!”
太后一笑,头也没偏,却似对侍女道:“宣,工部尚书入殿。”
侍女立即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年约五旬的工部尚书张季廷疾步入殿,恭敬的对太后行礼。
“张尚书,这二位便是哀家之前跟你提过的周员外与陆员外两位人才,为解决钱荒,我大宁的新币要尽快问世,这段时间,只能多劳烦三位辛苦一下了。”
“钱荒一直是我朝大事,如今有法尽快解决,微臣焉有不用心之理,太后放心,不出一年,新币必将彻底代替铜钱。”张季廷躬身道。
周大海和陆可轩闻言都是一惊,愕然的看向张季廷,不过也只是扫了一眼,便立即再次低首,生怕被人察觉什么。
可就算这一小小动作,居然也被太后给捕捉到了!
“如果先让洛阳府流通,需要多久?”太后问道。
张季廷眉头一皱,其实他根本不知铜币的制作工序,之所以敢称一年,那是因为他了解过如今金陵盛行的筹码,得知这筹码出现并不久便取代了铜钱,那么,这铜币的产量肯定不低了!
但他那能想到,周大赌坊的筹码面额可是有千文的,但太后担心假币出现,故此和董策说过最多是百文,董策自然也将此事告知两位,以周、陆两人的经验,觉得要想普及,至少需要五年世间,除非,他们将工序卖给朝廷!
但如此一来,他们的利益自然小了!
“太后!”董策这时候行了一礼,义正言辞道:“有利必有弊,如让铜币尽快普及,唯一的办法便是加大生产,雇更多的人,可如此一来,弊端必然会出现,工艺很可能被人盗取,那时,假币必将横行,会照成更大的恐慌,此事当慎行!”
太后点点头,从董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张季廷道:“张尚书,关于新币安保一事,你需抓紧,同时,周员外,陆员外二位,也要鼎力相助,你们三方相互监督,如若让新币工艺被人盗取,哀家定斩不饶!”
张尚书是吓得急忙躬身遵命,而周大海与陆可轩自然更为惊恐,直接匍匐在地,连连叩头称是。
“好,即日起,尔等三人立即创建我大宁铸钱监,以张尚书为首,皆任钱监令,周大海、陆可轩二位辅佐,哀家现在便赐你二人为钱督使,此事董郎也要为他们多多出出主意,哀家知道,你办法多,不为难吧。”太后笑看董策道。
“卑职遵命。”董策一抱拳,无奈应下。
“好了,董郎留下,铸钱监三位到外再论吧。”太后说完,周大海和陆可轩都是有些惊讶,不明白这太后单独留下董策是为何?难道说……
两人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眼后发现对方目中皆是露出猥琐!
张季廷却明显知道什么,立即听令转身算先离去,周大海和陆可轩这才急忙跟上。
待这三人一走,太后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宛如翩翩起舞般,摇曳动人。
等她一转而定,广袖裙摆缓缓飘落间,她已说道:“这是玄云子的居所,以前哀家一直不明,为何他会住在这样毫无装饰,遮掩之所,如今哀家明白了,不住在这里,他是无法安然入睡啊。”
董策飞快的扫了一眼太后那难以遮掩的黑眼圈,心下释然道:“你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比他更严重吧!”
“董郎,你觉得,这里作为国安府可妥?”太后突然问道。
董策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道:“还行,地方够大,庭院也多,以前焚香祭拜的地方,可以改为办公院的接待处,让女官负责接待报案百姓,等了解案情,书写好后便交到对应的其它五院。”
“嗯,哀家也是这样想的。”太后一笑,又道:“并且六大院的地址也安排好了,该清理的也都清理的,就等董郎你安排的人了!”
董策心里冷笑,面色却不动神色道:“培训中心也准备好了,就等太后送人来了!”
太后一愣,显然不明白董策这是何意,可当董策拿出几本计划书交给她后,她大致一看,不由惊讶道:“如此简单?”
“那不然呢?”董策反问。
太后皱着眉又仔细的看着计划书,良久,这次恍然道:“这看似简单,其实也要因人而异,若遇到无法开导之人,真是令人头疼啊!”
“所以卑职就希望太后能找些机灵点的!”董策这个球踢得连他自己都暗叫妙!
太后显然也猜出董策的用心了,不过她没有恼,因为她让董策着手国安府,就是想送给他一大堆的人情,让他衍教更为风光,得到更多人的尊敬,可是董策却不要,反而将这个人情还给了自己,这让太后也是难以看明白了!
可在董策这里,其实再简单不过,人情,虽然好,却也是麻烦啊!特别是和士族扯上关系的人情,若遇到用人唯亲,而且还被坑了,那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第四百三十章 恩人
离开太清宫,董策看到周、陆二人和六子在不远处等候他。
“怎么,没和张尚书聊聊?”董策推着轮椅过来,六子这才惊醒,急忙过去帮东家推轮椅。
“他只是说,明日让我俩去吏部领官袍官印这些,之后会有人带我俩去铸钱监,等我们安排完,他也会安排人过来督察,其余的事便全权交由我俩了。”陆可轩叹道。
张季廷可是尚书,这年头虽没三省六部一称,尚书皆为三品,可毕竟没有正从一说,如今三品若放到唐宋,那就是正二品大臣,权力不可谓不大。
正因如此,周、陆两位才想多多巴结,毕竟他们初来驾到,除了董策这个太后身边的红人,他们没有任何人提携,而且董策也不是官,未来只能靠他们两个自己了。
董策点点头,道:“张尚书贵人事多,特别是秦督州的奏折到了后,这中州地界可要把他忙死了,你们也不要想着指望他,他会做钱监令,完全是太后要让朝廷百官明白她对新币的重视,不过他虽然不想亲手参与,但他安排的人绝非如他这般随意,你们要好生应对。”
“董兄放心,我等明白。”陆可轩点头道。
“对了贤侄啊,这钱督使官居几品?”周大海心痒的问道。
“六品。”董策说完,看到周大海惊讶的表情,不由一笑又道:“怎么,嫌小。”
“不不,怎可能会嫌小啊,这可比县令还大呢。”周大海兴奋道。
“知足就好,不过你俩也不必担心未来没有前程了,张尚书其实和我一样,都是暂时的,他日的国安大夫自然要正式安排,铸钱监也同样如此,钱监令可是四品,你俩谁能先拔得头筹,就看各自能耐了,不过我先提醒一句,怎么是同乡,又是合作伙伴,在朝廷中的实力也是最小的,还为一己私利而内斗的话,后果你们明白。”
“当然!”周大海点点头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手足相残,宁可不要也决不内斗,可轩你也别跟老子耍什么小心思,想上位就明着说,老子自然全力助你,我之希望未来周琮能接替我如今的位子即可。”
周大海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更懂自保,而且他周家如今就没一个当官的料,他只求给未来子孙多些机会。
陆可轩苦笑一声,道:“咱们都是泥腿子,一边做,一边学吧,我陆家能有我一人入仕,也算是鸡犬升天了,可惜,族中长辈虽然高兴,却也没有离开故地来京里落脚的打算,更不知何时,我才能衣锦还乡啊!”
“看来咱俩想法一样,走吧,都快午时了,今儿个忙着起来,什么都还没吃呢。”周大海说着便要上马车。
董策却忽然道:“等会再去,我想去刑场一趟。”
“刑场?”周、陆两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董策要去刑场干什么。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如果赶得及,应该还能看到一场好戏!”
刑场,位于洛桥北侧,距离北市也只是相隔两个里坊,平日里除了过桥的人外,这附近几乎很少人来,而今,董策他们远远就看到刑场四周人满为患。
官府已张贴告示,今日要处刑一批太平道道士,同时,也要再次宣传莺粟的危害。
故而从今天一早开始,便有朝廷的人在这里详细的讲解莺粟,当然除了此地,在许多坊间十字大道上均有设台讲解,许多百姓也是早有耳闻,不过为了避免百姓把这些话当作耳旁风,朝廷是不遗余力的加大宣传力度,用最暴力的方式让你铭记在心!
“在这春夏交替的季节里,刑场杀头可是大煞风景了啊。”董策还没看过杀头,至于影视剧里的,那自然无法与真实比拟,对此他也格外好奇。
“的确煞风景,而且杀头实在令人作呕,我看我们还是别看了吧。”陆可轩摇头道。
“非也,杀头可是很好看的,记得老子还小的时候,我爹为了给我练胆,每次听说有人要被杀头立即拉着我去看,一刀下去,那血喷得就跟烟花似的好看,只不过一般都是秋后问斩,而且杀也杀不多,今天这可是几十个道士要被处决,过瘾啊!”周大海则兴奋道。
不过很快就让周大海郁闷了,因为人实在太多,刑场护栏外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三又不是刑捕房或大理寺这些衙门的人,自然不能随便进去。
“那里!”董策突然指着刑场北面的里坊。
周、陆二人扭头望去,顿见里坊内一座高楼阳台站着不少人,而高楼旁还有一串牌子,上刻“铜骆楼”三字。
“正好,到上面尝尝这洛阳美味,就是隔得有点远,不过也能看清了。”周大海笑道。
“唉,我说你啊,莫不是要一边看杀头,一边品尝佳肴不成?”陆可轩想想就忍不住干呕两下,奈何董策和周大海执意要看,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六子驾着马车,带着三人一路绕往坊间正面而入,然后进入铜骆楼。
这铜骆楼装饰得居然与那春满堂有的一拼,不过它并非窑子,而是正儿八经的观河楼。
这观河楼与酒楼类似,只不过它也算不上酒楼,供应酒菜的乃是旁边的院子,而这楼中,虽有桌椅却并不多,更多的是屏风石碑,而且许多还是古物,由此可见,此地明显是文人雅士的交流场所了。
当四人进入里面时,立即有一名书童迎上前来,恭敬道:“这位公子,不知可有楼主名帖?”
“名帖?”董策三人相视一眼,不由苦笑,周、陆两人更是羞红脸的想往外走,毕竟他们进来后,扫一眼也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金陵也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如私人会所,不想外公开,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
“那不知除了名帖,还有什么办法进入这楼中呢?”董策则脸皮继后的问道。
“这个……”书童明显愣了愣,而后想了想,便笑到:“我家老爷一向喜欢与人文墨客结交,只要公子告知名讳,小生进去通报老爷即可。”
这书童的话明显还有另一层含义,那便是你首先得名声在外,让他家老爷听说过,否则随便说个张三李四,人家岂会闲得无聊来见你这默默无名之辈。
“得了,人家没把话挑明,就是给足咱面子了,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周大海虽然学过字,却也就认识些常用的,能算算账足矣,你让他乔装一个文人,他还真没这张脸!
陆可轩也有些胆怯,他虽然远高于周大海,但水平也就和孟峰相当,连个秀才都未必能考上,充什么文人啊!
连推着轮椅的六子也是闹得一张脸通红,感觉这就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随意闯入,更是引得别人笑话!
董策则仰着头,看着左右两位摇头苦笑一声,依然坐在轮椅上对书童拱拱手,道:“你就告诉你家老爷,衍教董策前来拜会。”
“衍教董策!”书童明显一惊,却也立即回过神,忙道:“小生这便去通报,劳烦三位稍等。”言罢,书童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不过是几句话工夫,楼上便传来急切的下楼时,这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呵呵,真是稀客啊稀客,没想到我这小楼居然能引得董掌教来此!”说话间,一个五旬老者已经出现在董策四人面前。
“老先生您好,在下董策,不知老先生贵姓?”董策拱手道。
“在董掌教面前,先生可不敢当啊,鄙人骆焯,与董掌教祖上一样,同为商人,或许董掌教还不知,您可是骆某的恩人啊!”
这老先生此番话,听得董策四人云里雾里的,特别是董策,他什么时候就成了这小老儿的恩人了?
看到董策疑惑的脸色,骆焯急忙道:“董掌教昔日在南市巧施一技剖腹取婴,不仅救回了宋员外的孩子,也救了我的孙儿啊!”
“什么跟什么啊?”董策心里虽然有些猜想,却好像没法联系在一起。
直到骆焯接下来的话,才让董策彻底明白,救他孙子的并非董策,而是王鸿煦!
当然,如果没有董策的传授,王鸿煦也不可能会剖腹取婴,现在的王鸿煦,可以说把这一招练得是如火纯清,先后已经挽救了几十条性命,虽然也有失手的,不过都是施救太迟,导致母体丧命,或许胎儿在腹中便殒命了。
但这不妨碍王鸿煦的名声,反而,让他名声越发响亮,毕竟,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唯独王鸿煦能有五成把握!
这一手,也着实让许多京里的大夫妒忌啊,可是他们又恬不下脸来向王鸿煦讨教,至于董策,听闻他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这就更让人打退堂鼓了!
跟董策学,不如跟王鸿煦学,毕竟人家早先年就有极大的名望,而且年纪摆在这,更能让人信服!
再说骆焯,他儿媳也因为难产,本来稳婆和他家一直聘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而那大夫也是心善,就算坏了名声也不想看着母子双亡,故而让骆焯找王鸿煦,而结果则是王鸿煦出手挽救了他的儿媳与孙子,并也跟骆焯提了董策这位衍教掌教。
这才让骆焯开始留意董策,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后真是吓一跳!
董策的能耐让他震惊无比,且不说那些做生意的手段和医术,光是听闻他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也让骆焯仰慕了!
骆焯一边请四人上楼,一边述说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楼,这一路骆焯自然看出董策腿脚有问题,可董策先说不用他担心,只让身边随从搀扶即可,骆焯也只能苦笑应下。
来到四楼,董策都还没往阳台去呢,忽然就看到无比熟悉的一幕。
“钟山春雨图!而且还是真迹,骆楼主可真舍得啊!”董策似笑非笑道。
骆焯也是一笑,道:“本来骆某是无心购下的,可一听说乃是董掌教的墨宝后,骆某是立即重金购下了!”
骆焯此言其实是虚了,他当初一看到这幅画就被深深吸引了,二话不说立即花了三百两购得,而且,他还特意请来许多京城中名声响亮的画师,想要让他们用钟山春雨图的画法,画一幅洛河春雨图,最好在图中把他的铜骆楼给画上!
但奈何啊,这种画法竟无人会,这让骆焯郁闷的同时,也更确信当初没买亏!
第四百三十一章 劫法场
陆可轩看着钟山春雨图,有些郁闷,本来这幅画他也想买的,奈何当初叫价到了六十五两,比当世金陵名家的墨宝还要昂贵,故此他也就放弃了。
然而如今钟山春雨图体现的价值越来越高,似如董策这人一样,虽是地位与曾经没有改变,但知道的人多了,结识的人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权贵,连太后都对他十分器重,那么他还是昔日那个初出茅庐,靠着一张巧嘴笼络钱财的小子吗?
当然不是!
陆可轩感觉,以前能称兄道弟的人,似乎越走越远了,自己也做好别用董兄来称呼人家了,否则外人听去,总感觉他似乎仗着昔日的人情抬高自己。
“董掌教,那边有些才子对您也是仰慕已久,不知……”骆焯还想把董策介绍出去,奈何董策摆手道:“不了,我今日来,主要是看看刑场情况,看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好给新衙门提个建议。”
董策的话许多人或许不明白,但骆焯却瞬间明悟,作为商人,消息必须要灵通,特别是朝廷的消息!
“明白,明白,那董掌教这边请!”骆焯说着,便领着董策到了一间书香气浓重的厢房内,然后推开一扇门,外面便是一处丈许宽的小阳台。
“有劳!”董策称谢后,推着轮椅到了阳台上,随后起身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刑场。
“董掌教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骆焯说罢,便没有打搅退出厢房。
“董……掌教。”陆可轩走了过来,正准备问董策到底要看多久时,董策却扭头看着他,笑道:“陆兄见外了,不过也随你。”
陆可轩不由苦笑一声,道:“我还是不高攀了,不过私下还是叫你董兄吧。”
他的心思董策自然看出来了,这事他没法阻止,因为这是必须经历的,你发达后,换来的不会是亲朋好友的祝贺,而是敬畏,妒忌,贪念,与冷漠。
世界只有一个,但世界观却无穷无尽,董策无疑是从商人跃升出来,无论教派,书画,辅政,都与陆可轩心里的世界观不同了。
午时,烈阳高照,在这明媚的春夏之交上演了一场极不应景的血腥之景!
一排排身着囚衣的人被推上了刑场,屠刀是一次次落下,就如周大海所描述的,血溅如花,煞是好看!
这时候的围观百姓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并三五成群的品头论足,指指点点,似乎对杀头很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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