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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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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邢老弟可要多跟老哥学学啊,没事时,记得多往老哥铺子跑跑,虽然老哥真正的宝驹都在郊外庄园里,不过店里一直准备了几匹上号的宝驹,邢老弟若有兴趣尽管挑,老哥绝不赚你分毫。”
邝石乙在旁看着,听着,心里惊讶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几句话工夫,两个之前还是陌生的人居然便称兄道弟了!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紧接着铺内三人都听到一句粗犷的嗓门朗道:“我说掌柜子,你这开门做生意的,怎就不提前通知大伙一声?难道,还不晓得这规矩?”
董策闻言眉头一皱,看着几名大汉进入他的钱庄。
冯远台则是苦笑一声,悄声对董策道:“邢老弟,这伙人乃是混迹在这西门十三巷的闲汉,不过你莫要小瞧了他们,他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主子,传闻,那是黄家的一位公子!”
“黄家!”董策眉头立即一松,他知道这些人是谁的人了,从九流堂的情报中有记录,越王有子二十二,如今多半离开了余杭府,剩下的几个中有一人可与宁州黄弘毅有的一拼,只不过,黄弘毅表面纨绔,内里黑着呢,而此人,是真正的纨绔脾性,所做过的龌蹉事比黄弘毅的表面工夫不知强了多少倍。
第四百八十八章 给钱你做生意
正在董策思索间,冯远台先已起身语气不满道:“卓大雷,有事不能傍晚再提?别耽搁了人家做生意。”
“嘿,我就奇怪啊,冯员外自己的生意不做,跑人家这里来干甚啊?哦,我来是妨碍,你来就是照顾人家生意?顺便,贪人杯茶?”卓大雷这番话的语气更是不善。
“你!”冯远台微恼,这年头生意做得稍大的谁背后没有人啊?他根本不惧卓大雷。
眼看两人要起争执,董策赶紧起身摆手道:“得,二位都熄熄火,容我说一句。”
冯远台和卓大雷同时看向董策,前者本要提醒什么,但后者却不给他机会,先大笑一声朗声道:“好说,你若识趣,一切都还可按规矩来,之前的唐突就当昨天的屁,崩出来味散了也就没了。”
这卓大雷冷笑说完便两大步走到冯远台身旁,也不顾冯远台的瞪眼,他虎躯一挤,直接撞开冯远台后,一屁股便坐到冯远台的位子上。
“你!”冯远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这下他是真的怒了。
“冯老哥息怒,来,这边请……”董策是好一阵劝说,才把冯远台不满的情绪安抚下来。
待冯远台坐到对面后,董策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让邝石乙砌茶,而后对卓大雷道:“小弟初来驾到,的确不知规矩,还望兄台道个明白。”
“好说。”卓大雷一脸得意,拿起邝石乙递来的茶刚喝了一口,顿感一嘴苦涩,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什么鬼玩意,比汤药还难喝,算了,老子粗人喝不惯你们商人的口味,既然小兄弟痛快,老哥我也就道个明白,这年头可不安生,歹人多,为使你家宅安康,生意好做,少不了找人帮你长个眼,帮把力,我看你这铺子也不小,这前铺后院的总得十来个人看护看护吧,正好,我这里人多,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差遣差遣他们。”
“那这一个人的价,怎么算?”董策皱眉道。
“不多,一枚兰。”卓大雷翘起一根指头道。
“一天?”董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啊!”这话反倒是把卓大雷给说愣了,他惊讶的看着董策道:“我说小兄弟,老哥看起来心有这么黑吗?”
“那是?”董策莞尔一笑。
“一个月。”卓大雷的话让对面喝茶的冯远台直接吓得咳嗽起来。
这“一枚兰”乃是大宁新词,因为现在朝廷的新币已经越来越普及,像杭州这种富饶的地方自然普及得更快,一枚兰便是正面是太后肖像,背面是兰花图像的铜币,也就是五百文。
“我说卓大雷,你这也太狠了吧!”冯远台怒道。
卓大雷瞥了一眼冯远台,冷哼道:“关你屁事。”
“你!”
“好好好,一个人五百文一个月,天大的划算啊,冯老哥何出此言?”董策淡笑道。
“嘿,你啊!”冯远台没好气的瞪了董策一眼后,说道:“你以为给了钱,他真会差人给你使唤啊,他们简直……”
“啪!”不等冯远台说完,卓大雷虎目一瞪,拍桌便要起身喝斥,却被董策给按住了手掌。
“兄台无需动怒,这钱我给了,冯老哥也不必动怒,规矩嘛,多点少点,能换个平安都划算。”
“这才像人话嘛。”卓大雷给了董策一道赞许的眼神。
冯远台则是一脸摇头苦笑,他也知道,董策是初来驾到,不敢得罪这些人,自己虽看他顺眼,想要好好结交,却也犯不着事事为人家挡着吧,就当这位邢老弟是破财买个心眼吧。
董策没想到这冯远台居然还为他着想,也不知他这商人怎么当得?
苦笑一声,董策忽然直愣愣的看着卓大雷,说道:“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也赚得太少了。”
“哈?”众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董策这话什么意思。
少?他这十人一个月便是五两银子,而且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五两,况且,这里只是一家店,虽然别的店铺不可能给这么多,但附近上百家铺子下来……
“三百五十两左右吧。”董策突然说出一句让卓大雷惊掉下巴的话。
“你怎知?”卓大雷傻兮兮的问道。
“跟你混的兄弟有多少?”董策不答反问。
“呃……两百左右。”卓大雷下意识答道。
“怎么多!”董策先是一惊,而后又冷笑道:“那平均下来,每人一个月能拿到一两七钱五厘,加之你作为老大的,怎么也要多拿些,那他们能拿到手的应该是一两到一两二钱左右。”说到这,董策对卓大雷与他身后的三位兄弟连连摇头,嘴角一翘,讥讽道:“打发叫花子啊。”
“你说什么!”卓大雷大怒,正要拍桌,却忽听董策道:“别使太大力,这张茶几抵得上你们集体半年的总收入。”
“唬谁呢!”卓大雷明显就不信,但不知为何他的确不敢拍了。
“这年头,一个月拿枚圣后牡丹,不是打发叫花子是什么?”董策说着又是摇头一叹道:“知道我这店是干什么的吗?”
“当铺?”卓大雷思路已经完全断了,他都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羞愧了,一切都在下意识里回答董策的话。
“错,我这里不当东西,而类似银库,给你守钱的,不过不收存钱费,反而给利息,其中有定期与活期,例如存入我万三钱庄一贯,定期一年,到期时取出能拿到一千零三十文,也就是说,你与其把钱放家里死活都不变,不如放到我这儿,多多少少也能涨些,而活期则要少许多了,一贯一年只有十文,但可以自由存取,明白了吗?”
卓大雷满脸横肉都在摇晃,倒是对面的冯远台听得暗暗吃惊,心里也在盘算这其中的利弊。
董策也不管卓大雷听没听的懂了,接着道:“另外,我万三钱庄还有许多项业务……别的也不说了,直接告诉对你们有利的吧,投资,知道吗?就是我把钱给你,你去做生意。”
“还有这等好事?”卓大雷傻眼了。
“当然,而且如果你不懂做生意,我们还可以给你提供顾问,这顾问就如帐中幕僚,出主意,提建议,但没有决定权,一切全力还在你手中。”
卓大雷听后愣了许久,才对董策道:“你给钱我让我做生意,还安排会做生意的人帮我,是吗?”
“嗯,很正确。”董策点头道。
“你小子吹什么牛呢?天下间有这等好事?那你图什么?”卓大雷这下总算是清醒了。
“未来的钱。”董策如此一说,又是一呆的众人还没回神便听他又道:“我给你越多,未来我要拿回更多,简单来说就是借,比方说,我现在借你一百两,一年之后你若靠这一百两赚了一万两,里面有五千两便是我的,明白?”
“好像有点懂了。”卓大雷皱着眉,想了片刻又看着董策道:“我向你借钱后,后半辈子赚的钱有一半都是你的?”
“不,仅这项生意所赚的钱而已,并且有期限,至于期限多少可以商定,但主动权在我方手里,比方说,我觉得你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我要撤资你无法拒绝,至于亏损的你也无需赔偿,当然,一切要查账,如果是被你用来吃喝嫖赌,那咱们司法院见。”
卓大雷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在冒烟,他晃晃头,让自己清醒点后直言道:“你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做生意,可你觉得我能做什么生意?”
“嗨吧。”
“嗨……嗨什么吧?”不仅是卓大雷,包括董策现在的随从邝石乙都是一脸糊涂,更别提冯远台这些人了。
“一个玩的地方,一个尽情宣泄的买醉之所……”说话间,董策起身到柜台上拿了纸笔走回来,一边写一边道:“最近杭州作坊多了,百姓的钱也多了,但生活却一如既往,如果不刺激一下他们的消费,物价很快会飞到天上,而如何让钱流动起来,这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以前宁苏两地有艺苑,百姓尚且有消遣的地方,而今呢,就青楼了,可青楼伤身啊,还很没意思,所以我们需要创新,艺苑这生意你做不了,但嗨吧你一定行。”
说话间,董策已经在纸上飞快的写下许多文字,待他停下笔,将纸递给卓大雷道:“生意大概情况我已经给你写好了,起步资金一千两,如果你拿出五百两,剩下空缺我来填,以后收益是各占五成,若要中后期投入可另行商定。”
“我还要出钱!”卓大雷挠头道。
“废话,看你是我第一个客户,这日进斗金的生意我送你,而且安排人帮你,教你,事成之后赚到钱我们便会撤资,生意虽然会缩水,但赚多赚少都是你的,与我们再无关系,你看期限是一年呢,还是三年呢?最好早点考虑清楚,有什么想了解的也不妨问,另外,杭安已经在建了,不出半年,警亭必在余杭遍地开花,有他们的保护谁还需要你们啊……”
当卓大雷带着三小弟从万三钱庄走出来的时候,脚步很是虚浮,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落在了哪里,没有一点焦距。
“大哥,我们不会被骗了吧?”一个小弟算先回过神来,顿时他就感觉毛骨悚然的,因为之前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也答应了那个小掌柜,跟着他们大哥一起干。
五十两啊,整整五十两啊,这可是他省吃俭用存了四年的老婆本啊,正打算再过一年就能娶老婆后,留点余钱做些小买卖的他,咋就稀里糊涂的签字画押了呢?
“要不,这钱咱们不出了。”另一个小弟提议道。
“啪!”这人刚说完就被卓大雷一掌拍到后脑勺上。
“都已经签字画押啊,我可不想去那什么司法院。”卓大雷说完,摇头一叹道:“罢了,反正他也要出钱的,看着人也算精明,料想不会傻到把钱乱扔的,既然一切要走账,咱们就要盯紧了,小武,你叔不是账房先生么,请他来瞅瞅,看看这万三钱庄的人有没有从中动手脚!”
第四百八十九章 故事
“掌柜,您这生意做得未免……”邝石乙突然间不知当怎样形容。
当董策把冯远台送出门后,回身便看到邝石乙不解的表情。
“跳脱。”董策说着,回到座位前做好,捧起茶几上的紫砂壶抿了一口后道:“生意嘛,能赚钱就行,而且,这世道很快进入病态时代,如果不把所有人的钱流动起来,无论是对新币的推行,物价的攀升,还是未来的发展,都将形成最大的障碍。”
“为何会形成障碍?”邝石乙更为不解。
董策放下紫砂壶,看着邝石乙道:“你对工业村了解多少?”
“这……”邝石乙想了想,道:“弟子了解一些,是先让士族商户买地建作坊和村庄,但凡到作坊工作之人,不仅吃喝不愁,而且工作到一定年月后可得到村中的房产,此后便能拿到工钱,若不需要房子的,一开始也能拿到工钱,只是不住工业村十分不便。”
“嗯,那些房子不大,而且搭建简陋,根本不值钱,价格不可能高,贵的是地,但饶是如此,最多三年工钱即可得到,那么之后呢?”
“之后……”邝石乙皱着眉,想了片刻突然想到董策刚才跟卓大雷说得一番话,立即回道:“之后百姓手里的钱会不断的增多,但这会有什么弊端呢?”
“多数人有了依赖,思维就会停待不前,加之手中余钱多了,用处却少得可怜,其照成的结果首先是市面上的钱币稀缺,矿价暴涨,说句半开玩笑的话,最后你手里存了半年的钱连把锄头都买不到,这农作具一贵,必将万物皆涨,就算新币面额再大也不可能维持多久,再有是商品大批量囤积无法卖出,普通商家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降价,恶性竞争,但这种办法不可能解决根本,必然会迎来失业风暴,人力低廉,而工业村的体系也将告破。”说完,董策又捧起紫砂壶,抿一口道:“能解决的办法,最好是让百姓把积攒的钱吐出来,那么如何吐出来,你有建议吗?”
说道自己身上,邝石乙顿时有些紧张了,他吱吱唔唔半响才道:“掌柜之前说的,花钱消遣?”
“呵呵。”董策笑着点点头,道:“错,而是借给我,我来帮他们花,时不时给他们一点甜头,但这甜头远远及不上钱的贬值,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只会感觉生活似乎越来越好了,可他们的后人在未来必将感受到如山的压力,因为起步的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所养成的人性也不同,话题扯远了,当然,消遣也是一种很棒的办法,如我让卓大雷做的事,别看我说的简单,执行起来却巨有难度,其中酒是普通人根本解决不了的,现在北方打仗,咱江南又有人要囤积粮食,都下令禁私酿,这时候,你要从哪弄来大批量的酒?”
就算让邝石乙想破脑袋,他也不可能想到解决之策,故此只能摇头,期待师尊能有办法解决,否则师尊也不可能和卓大雷谈生意吧。
果然,很快董策便道:“我衍教之人,行走天下时什么都要学,只要你感兴趣,能深究,如此多年下来,所积累的技法是五花八门,多如牛毛,其中关于酿酒更不再少数,先前我从郢州绕道过来时,在洪州结识一位大地主,他观今年水稻昌盛,粮食必然要降,故而改种甘蔗,可结果是太平道谋反,全国征粮,导致粮价上涨,那边目前还没有工业村,多数百姓都为粮食发愁,哪里还有余钱吃点甜,于是,我一口气把他所有的甘蔗全买了,拿来酿酒。”
“这甘蔗也能酿酒?”邝石乙惊了。
“能酿酒的东西多了,洪州酒坊目前我已交给周琮周堂主,现在也正好赶上甘蔗成熟的深秋,用不了一个月第一批甘酒便会送来。”
听了师尊的话,邝石乙感觉十分震撼,他还以为师尊是不想惹麻烦,才把什么嗨吧的生意送给卓大雷,如此听完,他才明白这那是什么送人的生意啊,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而铺垫吧!
“那这样的酒,朝廷给卖吗?”邝石乙突然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朝廷禁的酒是粮食酿的酒,与甘蔗何干?再说,这对我而已,根本不算事。”
早在购买甘蔗的时候,董策就已经让人送信给曹洛蓉了,叫她在太后耳边吹吹风,给他的甘酒自由买卖,这没什么难度,只是董策料定,税恐怕不是一般般的高!
事实也没出乎他的预料,朝廷很快发布授权诏书,准许洪州酒坊的甘酒酿造与贩卖,只是税收比董策估计的还高出三成。
邝石乙早已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总算知道,师尊所说的难度只是对普通人而言,但对他却只是张张口的问题,这也让他头一次领略到权力的魅力,只是他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更看重的是师尊之前的那番话。
对大局的理解与分析,对未来的掌控,这是他曾经怎么也不会考虑的事情,可现在,这些事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息。
整整一天,除了冯远台和卓大雷一伙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进入万三钱庄,对于如此惨淡的景象董策丝毫没有日落西山之感。
关了店铺门,董策将封信交给邝石乙后,正考虑上哪儿吃一顿,忽然见到一个人低着头向他走来。
他看着来人笑道:“欧阳兄此时不陪佳人,到我这作甚?”
来人抬起头,露出欧阳植那张苦涩的脸,他摇头道:“里面说。”
董策无奈,只好将阖严的板搭门取下一块,招呼欧阳植进店后,点了盏灯,却也懒得去泡茶了。
“我已向公孙娘子表明心意,她虽不应,却也不拒,这女子的心思啊,唉……”
“不拒绝便是答应,这还要猜?”董策似笑非笑道。
欧阳植没好气的白了董策一眼,道:“她心中牵挂太大,恐怕不会与我私奔,而且直到现在,我也觉得此法不可啊。”
“你们不走,老家伙岂会下手?他不下手,这局,可没法做了。”董策语气严肃了下来。
“可是我们这一走,公孙家怎么办?”欧阳植直视董策道。
董策耸耸肩,道:“老家伙不对付公孙家,我拿什么对付他?”
“你就料定,江南独权是他一手照成的?”欧阳植深深的皱着眉,他至今依然无法想象,一项只闻花娘事的越王控制了大半江南。
“要不然呢?”董策说着,起身踱步道:“我实在不明白,高祖为何死得如此离奇?天妒英才?笑话,而殷家为何短短几年便权倾朝野?太平道扶持?当时他们自身都难保,桓王曾不可一世,杀士族如屠猪狗,但为何忽然间完全变了个人,是迷途知返?还是幡然醒悟?亦或者,两者兼有,连路都看不清了,不回头能干什么?而这一回头,或许,让他明悟了什么!”
“可你说得这些完全不着边际。”欧阳植无法理解道。
“不着边际吗,呵,也对,世间事多半如此。”董策自嘲一笑,坐回原位,习惯性的捧起紫砂壶,可却没喝便放了下来,不是突然想到什么,而是他感到壶已空。
“太平道一直无法把手伸到江南,不是道佛与邪教阻挠,而是有个狠人在呢!不过说起来十分讽刺,当年不支持太平道下江南的士族几乎死绝了,刽子手还是当年这位年轻气盛,很好忽悠的狠人,当时他还算个孩子啊,但是,这位孩子的哥哥是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似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明事理了,他不仅知道收手,还反过来阻挠他的哥哥,这一僵持,便是三十年!”
“此事,难道不是太祖所为?”欧阳植不可置信道。
“民间游说你也信,我在京城那段时间查了很多,得知三十年前太祖已经快老年痴呆了,朝中事宜多由高祖辅政,欲灭太平道的也是高祖,高祖做的许多事情的确为国为民,只是他太心急了,太平道这边还没搞定,就准备中央集权,他不死,让人怎么混?”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你让我如何相信?”欧阳植仍旧不敢置信。
“那我就说个故事给你听,故事名为《殷家有女初长成》。”一听董策此言,欧阳植顿时脸色一白,赶紧道:“别,我可不敢听!”
“嗯,那把殷换成公孙如何?”
“你……”
欧阳植实在无语了,摇头道:“随你。”
“话说,越王重色思倾国,寻花多年求不得,公孙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董兄高才,诗歌之悦耳,胜比天籁,但求你别说了!”欧阳植连连摇头,都快泪流满面了。
这些话如果传出去,莫说他欧阳植,就算董策这位当朝的国师大人,恐怕也要遭到满门抄斩吧!
虽提公孙未提殷,但你这又是越王又是君王侧的,傻子也能听出什么味来。
“这究竟是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还是夺嫡之战,如今除了当事人,怕也没几个人能知晓了,不过这不重要,从事态的发展上来看,这女人的确很可怜,有些人得不到的东西,他就算无法毁灭,也不想便宜了他的对手,其照成的结果真的很可怕,一个再过两年就要老年痴呆的人,如何让当时的才人怀上的?仔细一想,我滴天啊!”
“我走,带云夙一起远走高飞,我再也不想参合你的事了!你究竟……到底要做什么啊?我滴天啊!”欧阳植是实在受不了董策了,他估计再听下去,恐怕要得知比断玉案还要真实,离奇千百倍的要命故事!
“我送你。”董策说完,起身就准备送欧阳植出门,可欧阳植是连连甩袖,脸上满是嫌弃,一路疾走嘀咕道:“无需无需,你乃当朝国师,我不过一介草民,咱俩,不是一个井里的。”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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