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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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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放心,太后密旨今早已到,让铁鹰卫速速回京处理要事,保护国师夫人的重任则交由王府令,另外,关于百里霜与紫月两女潜逃一事,卑职也上报太后了,用不了多久,必将全国通缉她们。”
方淑蔚听后眉头大皱,她心忖这到底是张义伯真被太后召回去,还是故意这般说,然后等自己上路时,他们在后偷偷尾随,待见到策郎,二话不说他绑回京城继续劳累?
现在的方淑蔚早已今非昔比,脑袋瓜子已经会思考了,虽然只要在董策身边,她在哪里居住都无所谓,可是她真不想看到在京城时的策郎!
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起早贪黑的帮别人做事,在这样的日子中,方淑蔚看不到心上人眼中的光彩,唯一的闪光只在马场建好前后,那些日子董策精神的确好了很多,但是很短暂!
方淑蔚现在真的很想和董策走下去,如离开京城到郢州的这一路,只聊人生不谈抱负,他们对未来的规划是或藏于山野,或隐在市集,过着平淡的日子,生儿育女,无聊了,带着儿女出去转一圈,帮帮苦难的人,策郎更可学百家之长,撰书立传,流芳百世。
所以她现在无时无刻都想回到董策身边,看看他这些日子,到底是瘦了,还是瘦了?身在险地,可有危险?最重要的还是那柳娘子,是否已在夫君身边?
“罢了,就算他跟着我也要去,九流堂弟子说策郎在洪州建了酒坊,周琮好像就在那,不知他有什么办法帮我甩脱这帮跟屁虫?”
方淑蔚想罢便道:“张大人回去后劳烦您于太后说一说,我家夫君并非遇难而退,实乃衍教有规,不得不行走天下,还望太后成全!”
“是,是!”张义伯连连应诺,拱了拱手便带着人告辞离去。
目送张义伯等人离开后,方淑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赵寒广这时开口道:“方捕头真不知国师在哪?”
“知道也不告诉你。”方淑蔚白了赵寒广一眼后便迈脚而去。
赵寒广无语,对于国师的行踪很多人都想知道,这其中就包括他,但他与张义伯不同,他是想随国师修行一段时日,学跟多的东西,可这国师夫人似乎连他都怀疑上了,担心他告知朝廷国师去向。
夕阳西下,方淑蔚刚回到王恭之安排给她暂住的一处小院门口时,忽然见到虽是一袭普旧道袍,却穿得仙风道骨的玉慈真人。
“董夫人。”玉慈先是行了一礼。
对于玉慈这位救命恩人,方淑蔚还是很感激的,但却没有请他到院中入座,毕竟人家虽是道人,但也是男人,能避的自然要避,于是便在门前还礼笑道:“原来是玉慈道长,不知道长找妾身有何要事?”
“董夫人是否打算去找国师了?”玉慈问道。
方淑蔚沉默片刻便点头道:“嗯,过两日便上路。”
玉慈点点头,拿出一个小锦盒交给方淑蔚道:“此物,是国师拖贫道保管的,说如果董夫人准备去寻他,便将此物交于你。”
“啊!”方淑蔚呆了呆,接过锦盒后打开扫了一眼,不由更为疑惑,也不顾玉慈就在旁了,拿起盒中一个纸团望向玉慈。
“呃!”玉慈显然也是一呆,不明白这国师干什么?一张纸你揉成这样还用锦盒装着,是想让别人怀疑自己把里面的宝贝调包了吗?
方淑蔚很快就回过神来,急忙扯开纸团看着里面的几行小字,半响才抿嘴一笑,道:“多谢道长。”
“这……”玉慈还愣神呢,忽听方淑蔚道:“策郎说,如果百里霜与紫月跑了,定是道长暗中相助,让我谢谢你!”
“什么!”玉慈眉头大皱,眯眼沉思良久却不得其解,但董策怎会如此料准,他会暗中协助百里霜出逃?难道此子当真料事如神?可他为何要谢我?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
百里霜若是玉慈的儿女,他定会大义灭亲,容不得这等祸人危害事件,可偏偏,她是自己兄弟的血脉,玉慈也不知为何一直对百里霜狠不下心。
如今百里霜大仇得报,她应该会归隐山野过着田园生活吧。
念及此,忽然玉慈眉头一皱,眯着眼细细一想不由暗骂一声糊涂。
百里霜如此睚眦必报的性子,此番在董策手里吃亏,而且自幼陪伴她的碧月也算死在董策手中,她又岂会老老实实的远离尘世!
但话说回来,国师料定他会放百里霜,而百里霜又会找国师报仇,这国师到头来为何会以这种方式道谢?
“道长,我家夫君还写了,如果不想让百里霜出事,就让陈彰随我走一趟。”方淑蔚突然说道。
“什么?”玉慈好像听错了一般,陈彰可是山河社阁主,与百里霜一同被拿后就被关进了地牢中,他救百里霜时本想顺手也将他救出,奈何他认命了,不想在做挣扎。
玉慈真看不透了,以董策身份,一句话便可把陈彰放出来,却为何让他去办?而且放陈彰出来干什么?担心百里霜层出不穷的下毒手段,故而留此人在身边试毒?
想不明白的玉慈只能放弃了,他对于耍心机很厌恶,可他又不得不做,否则以董策的厉害,自己那侄女指不定要被怎样玩死呢!
三天后,郢州官府张贴了一张缉拿陈彰的公告,与此同时,远在武昌府十里外的官道上,方淑蔚驾驶铁轮马车向着东方缓缓行去,忽然,车内传出一声虎啸,惊飞虫鸟无数,也让尾随在后的一个斗笠男子噤若寒蝉。
……
洛阳晚间,洛河畔艺苑内。
台上余楠几乎将演技发挥到了极致,将她许久没扮演的苏慧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卢清与李媃更不甘示弱,她们三女的断玉案早已名传洛阳,但洛阳百姓却从未见过,倒是盗版的看过不少,可是如今有幸看到一次正版后,观众才明白为何那些盗版被来京游玩的江南才子们骂得狗屁不如了。
艺苑的戏子不仅演技高超,歌调富含情绪,连化妆,服饰,以及台上灯光,曲乐都配合得完美无瑕,把戏剧的氛围完全承托出来,看得台下观众大呼过瘾。
一个容貌娇俏可人的少女从侧门急忙忙的跑到了贵宾席,待坐好后,目光看着台上道:“演到哪了?”
边上一女子端庄优雅,其容貌竟与当今新币上刻印的头像一般无二,只是因她坐在最前排的贵宾席,后面观众根本瞧不见其真容,否则必然要出现一场巨大轰动。
“苏慧到京城了。”女子淡淡回道。
“哎呀,错过好多啊。”少女一脸痛惜。
“知道错过还耽搁怎么久。”
“这……”少女俏脸一红,道:“都怪这艺苑的茅厕太特别了,不仅用一块块的大瓷片修建,洁净异常,还没臭味,反而芳香四溢,流水溪溪,还有一本介绍艺苑戏剧简介总篇,看着看着就入迷了,要不是腿都蹲麻了,还不知时间过得如此快呢。”
“你还好意思说。”女子白了少女一眼后立即把目光看向台上,又道:“国师做事,向来事无巨细,而且挑剔无比,如今这艺苑的茅厕可说是全洛阳最好的了,比之宫中不知强了多少,让你来见识,便是打算等你了解后,投身衍教。”
少女听后表情顿时怪异起来,也不敢违逆,应下后问道:“姑姑对国师如此器重,为何还放他离开?”
女子闻言愣了愣,然后语气有些幽怨道:“你当我想啊,腿长他身上,总不能时刻拴身边吧。”
“这又爱又恨的口气是怎一回事啊?”少女心里乐呵呵的偷偷想到。
对于国师,少女了解不多,因为这她很少被允许出门,故此也没见过国师什么样,全靠道听途说了。
不过从她看姑姑谈及国师时的表情,少女就有一种十分异样却又熟悉的感觉,宛如她娘谈到在外风流的爹爹一样!
每每念及此,少女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刚想到应该不可能时,忽然听到身旁的姑姑轻轻说道:“明日,你先到书院学习一下,等清楚了衍教的教学方式后,再安排你随洛蓉学习,有这名正言顺的身份后,便可以去寻国师了。”
闻听此言,少女心里顿时兴奋无比,国师在哪?谁知道啊,反正只要能出去玩,那比什么都强!
第四百九十三章 初冬
剑伴飘零,一道寒芒划破点点冰雨,携带凌烈的寒气宛如要割裂虚空般,一刺一斩皆光芒夺目,令人生畏。
“十四娘剑法恐怕只差一步便入化境,如此天资,当真令人生妒。”后院一角,一位双手环抱,背悬长剑的中年冷厉男子面无表情的如此说道。
在冷厉男子边上,容颜无一丝死角的完美佳人殷盈月淡淡一笑,道:“是杜教头教导有方。”
冷厉男子仍然没有表情的说道:“十三娘无需如此高看在下,在下虽善用剑,却不善教剑,若能给十四娘请一位真正的剑术名师,如今成就必然更高一筹。”
“这……谈何容易。”殷盈月苦笑一声,向冷厉男子欠欠身后便走下屋檐,来到院中对那舞剑的少女说道:“幺儿,不是说今日要随我去书院吗?”
殷漩剑招一顿,既而长剑脱手一翻,剑柄沿着她的手背划了一道剑花后突然飞起,紧接着只见她另一手抓起剑鞘迎着飞旋的剑刺出,顿时“锵”的一声,长剑竟已稳稳刺入鞘中。
殷漩脸上的冷厉这才一收,微微一笑转身对殷盈月道:“姐姐稍等。”
不久,换了身华美云锦衣裙的殷漩亭亭玉立的出现在殷盈月面前,两女虽是姐妹,但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完全不同,殷盈月温文尔雅,容貌可谓完美无瑕,而殷漩,如今能品出的味,只似朵含苞待放的娇花,除此之外,或许就剩下她那与柔弱女子完全不同的刚毅小脸蛋了。
“昨日,姑姑派人召你去哪儿玩了?”前往天香书院的马车上,殷盈月笑看殷漩道。
殷漩嘿嘿一笑,道:“秘密!”
“讨打!”殷盈月故作生气的瞪着美目。
殷漩却是当看不到,百无聊赖往里一靠,道:“听说姐姐见过国师,不知那家伙是怎样的人?”
“他……”殷盈月愣了愣后,好奇道:“你问这作甚?”
殷漩毫无淑女范的打着哈欠道:“啊……啧啧,也没什么啦,就是好奇而已,不是说天香书院是他创办的吗,随口一问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吧。”
“谁大惊小怪了。”殷盈月脸色这才恢复平静,道:“国师他,我也就见过两次,也看不出什么,若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应该就是静,静的可怕。”
“不会是个沉闷的人吧?若是如此,这个师我可不想拜了。”殷漩心里念及此,面上赶忙又道:“这算什么话?都没说他那人的美丑,性子的好坏呢。”
“你就算这样问我,我也……”殷盈月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只见两次而已,她就能把董策给忘了,而是她的确不好评价,因为董策有许多传闻加身,很容易让人不自觉见,忽略了他的长相,至于性子,在殷盈月看来,非要说好坏那绝对是坏了!
殷漩没问到什么,心里自然是更为郁闷,对于姑姑交给她的任务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完成了,可如果不完成,她以后的日子也将注定了,再没有更改的可能。
来到天香书院,看着宛如空中花园的巨大花坛,殷漩震惊了!
“姐,这……这就是书院?”殷漩不可置信道。
“是啊,快点吧,要迟到了。”殷盈月说着,便率先往台阶走去。
殷漩愣了半响这才急忙跟上,两女一路走到书院正门,路经天桥时望着中庭内的场景,殷漩再次震惊了,这里面站满了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而这套衣服她几日前便已得到,说是书院的武衣,此外还有一套格外华美的文袍现在便穿在她身上。
“那些同学都是武术社的,她们应该才晨练完,所以你也无需担心马上换武衣。”殷盈月解释道。
“不是说要上课了吗,她们来得急换吗?”殷漩好奇道。
“虽然书院有服饰规定,不过只是不能穿私服,文袍武衣都是书院服饰,自然能穿着上课,有些同学可是很喜欢武衣的轻便,故此一直就穿武衣上课,特别是下面武术社的。”
殷漩看着那小白衣和黑色宽敞如灯笼的裤子,心下也觉得这比现在穿的文袍舒坦多了,看来以后自己就穿武衣算了,虽然文袍看起来更加华美漂亮,可不适合她这种好动的女子。
“她,大概就是太后安排的人了吧。”教学楼顶层,甄琬看着天桥上的两女说着。
而在甄琬身旁的涂小果听到此话,也细细打量了殷盈月身边的殷漩,而后道:“太后为何让我们推荐她拜入师父门下?”
甄琬摇摇头,道:“表面上,或是想时刻知道国师行踪,或让国师帮她培养一位可信的得力助手,但我想没这般简单,此女在殷家深藏如此久,一点风声也不露,如今突然跳出来,而且要拜国师为师,是殷家不放心国教肆意发展?还是另有图谋,恐怕也只有太后和殷家知道了。”
“那会不会对师父有害?”涂小果担忧道。
甄琬一听,便是一笑,道:“少为你师父操心了,他若是如此容易被害,岂会有今日成就?”
涂小果一听便是苦笑一声,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如今的她也能看透许多事情了,也正因如此,她才发现师父的非凡之处,让她这个徒弟是越来越看不到深浅了。
……
初冬,晨阳似睁不开眼的瞌睡虫,朦朦胧胧由东而升。
一袭劲装的董策刚刚晨跑外,从后院入门时,便见到邝石乙急切走来,恭敬道:“掌柜,洪州来信了。”说罢,忙不迭的将一封信递给董策。
董策接过打开看了一遍后便随手揉成一团,交给邝石乙拿去销毁。
邝石乙虽然好奇信中内容,却也不敢抚平查看,简直拿到灶房焚毁。
不过就算他看了也看不出多少内容,因为里面只是写了商品三日内到,让董策安排人接应而已。
回到房中,换了身衣服的董策照旧从柜子中拿了些水果放到窗前木桌上,不一会,穿了件黑色小马甲的滑稽猕猴一蹦一跳的出现在桌子上,抓了一个桔子便跳上了董策肩头,开始用嘴剥皮。
董策把小皮从肩上抓下来,放到桌上,边帮它把小马甲上的碎草树皮取掉,边道:“过两天,小虎可就来了,有了伴你就能老实点了。”言罢,抓过黑氅往身上一披便走出房门。
到了前堂开张时,董策看到隔壁不远处的大通马行东家冯远台打着哈欠走出来。
“邢掌柜早啊。”冯远台上前拱手道。
董策回了一礼,道:“这几日不见冯掌柜,不知哪里发财去了?”
“咳,什么发财,老哥我前几日险些就遭大难咯。”冯远台摇头苦笑道。
“哦?不知……”董策话说一半便收住了。
“跟邢老弟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冯远台摆摆手,揉着右边肩膀凑近董策,低声道:“这世道,恐怕不太平了!”
“怎说?”董策也故作紧张道。
“到你店里说。”冯远台说完,董策便点头令他到铺子里,一边砌茶一边听冯远台讲述他这半个月出差时的遭遇。
冯远台还真非什么大惊小怪,前几日他前往宁州码头,查验一批新到的宝驹,可他等的船只却迟迟未到,一开始,冯远台只当是商队形成延误,没有如期而到,这样的事情也常有发生,久的能拖上半个月。
可没等冯远台入住客栈,便收到商队的消息,得知他们已经到了宁州,只是没好意思见他,其原因,竟是小马驹全部被盗一空,商队的人正在刑捕房焦急的等候消息呢。
冯远台登时勃然大怒,不仅花钱让刑捕房快点查清,自己也亲自领队四处查访。
冯远台这批小马驹足有六十头,均是在洛阳的邙山马场购得,不仅马场开出的证书,还有血统族谱的证明,其价值已经过万两啊!
冯远台可是一位极有野心的商人,他可是指望这些马来后,精心培养一阵,同时也想创办一个余杭马场,至于他以前担心的资金问题,如今有万三钱庄在,他也不怕筹不够了,现在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刻,怎能说丢就丢了?
关于投资的事,董策也是知道的,而且还是他给冯远台出的主意,不仅出钱投资他,还能帮他从邙山马场请人来教导,这才激起冯远台的信心,只是没想到半途出现这档事。
“看冯老哥气色虽愁,却不凄苦,想必马是追回来了吧。”董策问道。
“嗯,追是追回来了,不过却死了三匹,伤了十多匹啊,唉,你说说,六十匹马,一夜之间蒸发了,而看守的两百人居然无一察觉,全他娘的被药到了,这也就罢了,追查了整整六天才发现对方踪迹,起初官府死活不相信,甚至追查到后,那镇江府令似乎还不肯还,说什么事态还没查明!”
一杯浓茶下肚,冯远台就宛如喝了一杯烈酒般,长出一口气,冷哼道:“若非宝驹证书没被盗,这批宝驹恐怕拖到我死了都见不到了!由此可见,国师的创举对我们贩马之人当真受益良多啊,有了宝驹证书,血统族谱,无论这匹马在哪,根据证书上的特征都能认定他的主人是谁,国师英明啊!”
董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关于宝驹证书之事,当今还没流传彻底,许多人根本不知,否则那些证书必然不保,以后冯掌柜可要多加小心了。”
“此事我已经考虑好了,以后证书和马不能同时运送,必须是我拿到证书后,才让商队将马运来,否则出了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啊!”
感慨完,两人商量了一下马场事宜后,冯远台便告辞离去,董策则让邝石乙去找九流堂打听一下宁州的消息。
第四百九十四章 国师的喜好
九流堂的情报很快便送到万三钱庄,董策一边喝茶一边翻阅,不久便得知了盗取大通马行宝驹的罪魁祸首白莲教。
“想不到白莲教在这些日子发展倒是极快,看来他们已完全和五火堂联手,用不了多久,杭州这边也将有动静了,不知我的猜测究竟是否正确?”
对于江南的局势,董策无法掌握,只能观望,故此许多暗地里的事情都靠收集情报来分析。
白莲教一直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另有一套,可如今,他们已经舍弃了表面这套,全部心思都用在收刮财物上,这就预示着他们急了,能让他们如此顺利收刮,五火堂也必然参与其中,这就可以说是五火堂急了!
“江南割据在所难免,如果杭州不起兵平反,那他们的势力应该掌握了江南八州,兵力应能轻松筹集二十万,这时候动用二十万大军北伐,加之复兴皇室的招牌,势必一路畅通无阻抵达中州,最后一战定乾坤!”
董策心里想罢,不由感叹时间的紧迫。
翌日,晓露寒霜,初冬的冷气已覆盖大地。
董策站在余杭府城外,目送一辆马车渐行渐远,心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师尊,欧阳公子走远了,我们回吧。”邝石乙提醒道。
董策却没有挪动脚步,仍旧看着已经完全消失无踪的马车,很是羡慕道:“欧阳这才是真潇洒啊!”
邝石乙听了明显不解,皱眉道:“师尊不是说,他不得不走吗?而且离行前都不通知师尊,想来还是生师尊的气呢,何来潇洒?”
邝石乙这番话倒是实在,没人喜欢被人操控,特别还是被朋友操控,可是邝石乙怎知,董策这番做,阴谋完全在其次,主要是给欧阳植圆梦,才使一招他不得不接受的阴谋。
男女情爱,对董策而言好比对牛弹琴,他虽不理解,但深知人性是迥然不同的,他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作为朋友,他自然想让欧阳植抱得美人归,只是欧阳植的性子是绝不允许他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故此他才使计圆他此梦。
所谓的越王一怒,不过是借口罢了,江南美人如此多,他越王一天一个这辈子也享用不完,加之年事已高,他还能折腾几年?
但是,越王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越王所有的女人皆是他人所赠,公孙云夙无疑是个后备人选,如今突然凭空消失,那选中公孙云夙之人能有好脸色?
如果他问罪公孙家,说明他实力不容小视,如果认栽,那董策反而失望了。
杭州太沉静了,如潭死水,不起波澜,如果这样的情况不打破,宵小岂能翻身?
主要是杭州士族太过齐心,他们直接没有多少勾心斗角,有的只是争相献媚,足可见,让他们和平相处的主子手段有多高明了。
一个人,把所有的士族压制在一条线上,凌驾于百姓之上养精蓄锐,在董策看来是最高明的手法。
他们不像京城那般,士族间有着很明确的高低之分,这样的局面注定京城不会太平,今日东家被打压,明日西家夺大权,一个不慎,冒出了一个如殷家般,瞬间窜到至高点,凌驾在所有世家之上,俯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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