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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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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曹洛蓉似乎有些明白了,顿了顿道:“要和太平道做对!”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啊?”董策白眼一翻,没好气道。
“呸!骗子。”曹洛蓉立即啐了一口,既而竟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嘛,或许我还能帮你哦!”
“别!”董策赶紧摇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真不需要,你也不想想,咱一大老爷们的,竟利用一个女娃娃对敌,丢不丢人啊?”
“哈!”曹洛蓉一笑,指着董策笑眯眯道:“还说不和人家做对呢,你个骗子!”
董策看着得意洋洋的曹洛蓉,忽然一步上前,展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双掌重重的在她背上拍了拍,既而放开她,最后一声不吭大步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洛蓉就跟块木头似的矗立在那久久不动,微凉的秋风却无论如何也吹不散那烧至耳后的红潮!
在厨房和王福延与施石亮告辞之后,董策来到观湖台旁,见台上鹿道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什么,大家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黄庄主。”董策来到黄中钦身边唤了一声。
站在台边的黄中钦闻言立即转身,看到董策后笑道:“哦,是董大师啊,有何要事?”
董策作揖道:“在下出来时日已久,金陵艺苑准备开业了,我必须要回去主持,故此特意来与黄庄主告辞。”
黄中钦一听便笑道:“原来如此,黄某还有些琐事不能相送,只能让下人送董大师一程了,呵呵,希望董大师早日来姑苏创办艺苑,黄某也能随时见到大师的一手艺妙术。”
董策笑笑,又与黄中钦寒暄几句,便在之前给他引路的少年相送下离开了艺苑。
当少年将董策送出门口时,还不忘递出一个小钱袋,董策也没推辞,这本就是事先说好的十两出场费,不过拿到钱袋打开看后,却不是银子,而是金子!这就让董策有些哭笑不得了。
回到自己的马车前,柳福早已经在旁边等候了,董策让他把缰绳解了,自己则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先从大袖里抓出一只雏鸟,再拿出三个碗,随后脱下黑衣,再解开腰带脱掉白袍,卸下绑在身上的水囊,再从裤子里抽出一根细竹棍,之后还有一些零散物件。
柳福看着这一切是惊讶不已,虽然他是看着少公子藏到身上的,但还是难以想象,带藏这么多东西,少公子怎么还能如此灵活啊?
待董策穿好衣服后,说道:“上路吧。”
柳福闻言一愣,问道:“去哪?”
董策抱起正在盯着小鸽子的小老虎,随口道:“回金陵。”
这次出门预计是十天,如今都过八天了,回去还要耗费三四天,他是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董策便这样离开了,以至于当曹洛蓉回过神来,满庄园找他报仇时,竟得知人早已离去。
“骗子!还说要到好婆面前说个明白,这个大骗子!”
柳素看着怒气冲冲的曹洛蓉,取笑道:“姐姐你啊,以前是堕落不知愁滋味,无恋不知单思苦,如今啊,是后悔之愁单思之苦两相临咯!”
“什吗嘛!”曹洛蓉立即纠正道:“我们是相思非单思!”
刚说完,曹洛蓉便看到柳素一愣,而她也瞬间察觉不妙,赶紧道:“我思恨于他,他思恋于我!”
柳素抿嘴一笑,道:“姐姐好不要脸!”
“呸!”曹洛蓉啐了一口,不满道:“怎么说话的你,他如果不思恋于我,他刚才干嘛对我……”
柳素看到曹洛蓉突然顿住,脸色是越来越红,不由好奇道:“董公子对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回去了。”曹洛蓉说完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柳素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久,最后实在想不出董策对曹洛蓉究竟做了什么,竟能把这位姐姐羞成这样?
虽说回去,但曹洛蓉却没有回家,因为她的心情忽然又变得好复杂!
贤王王妃刚回来,便见这妮子早在她家喝起闷酒了,不由轻轻一叹,打发了侍女,脱下花鞋上到木榻,刚正坐好便道:“我们王府的酒啊,似乎就为你一人准备的!”
“姐姐好小气,呃……”曹洛蓉说完便打了一个酒嗝,醉醺醺的擦了擦嘴角,摇头晃脑道:“你要怪,就怪他!怪那邪魅眼,那个大骗子!”
王妃听后一笑,摇头道:“这人心啊,就是这般怪,当你喜欢一个男人时,便会不受控制的不断挖掘他的优点,可当两人相处时,你则发现自己开始不断挖掘他的缺点,叶惜泽即是如此!”
王妃说到这,发现曹洛蓉晕乎乎的向她倒来,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苦笑道:“反之,当你讨厌一个男人时,则不断挖掘他的坏,可挖着挖着,忽然有一天,你则会很可笑的发现,竟然越挖越好了!”
曹洛蓉睁开醉眼,正好看到两个仆人小心翼翼的搬着一块门板入厅,望着门板上那幅大气写实的绝美侧面,不知为何忽然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埋头就对着做枕的**狠狠一咬!
第六十七章 艺苑建设
时近八月,宁州金陵府。
因被沪州叛乱牵连的商户,如今不是逃债远遁,便是被一洗如贫,往日的高门大户许多都改头换面,而这其中又以昔日富甲一方的董家最为严重,不论是家宅店铺,亦或桑田船行,如今都变成了他人基业。
而位于秦淮河畔的杨家布庄,此时也早已卸掉牌匾,换上了一块被红绸笼着的新匾。
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的新东主究竟是何人,只知道里面天天敲敲打打,吵闹不休,令不远处花船妓坊的姑娘们无比厌烦,那一日不是照顾客人到深夜,入睡不足两时辰,便被那敲打声吵得难以入眠,甚至照成生意严重下滑的惨剧。
这不,一大早,五家青楼的老鸨便来到布庄门口,叉腰直指大门便破口大骂。
“敲敲敲,敲丧钟啊!”
“有完没完啦?十几天了都,即便你娘一月还要歇那一两天呢,你们就不能停停?”
“把你们东家交出来!不给个说道,老娘今天就耗在这里不走了!”
“对,还要你们管饭!”
“滚滚滚滚滚!”大门一开,周琮一身横肉霸气而出,也学着这帮老鸨叉腰指责道:“老子买的地,老子爱咋整咋整,不服气就过过?”
“嘿,你这胖子,过过就过过,老娘还怕你不成了!”
“对,叫上我们这一巷青楼闲汉,非拆了你这破布庄不可!”
“吆喝!”周琮一撸袖子,冷笑道:“好啊,我这周大赌坊少东家有多久没惹事了,正闲着很啊!”
几老鸨一听不由都大吃一惊!
周大赌坊是什么地方,金陵府就没人不知道,手底下养的闲汉少说也有一二百,而她们的青楼里,也就三五个闲汉坐镇,正要动手起来,哪里是周大赌坊的对手啊。
“你……你!”一老鸨怒急,吼道:“我到官府告你去!”
“告我!”周琮大笑一声,道:“那去吧,顺便啊,把你们逼良为娼的龌龊事也捅出来,看谁还能笑!”
众鸨一听,瞬间蔫了!
“哼,跟胖爷斗,活腻了都。”周琮冷哼一声,转身回庄,顺手便把大门“嗙”的一声给关了起来。
不过这门才关起不到一会儿,突然敲门声响起,周琮愣了愣,而后怒道:“真不要命了是吧!”
“周公子,是我和少公子!”门外忽然传来柳福的声音。
周琮闻言不由一呆,而后大笑着赶紧跑回去把门打开。
“唉吆,董大哥啊,你可算回来了!”周琮一见董策,真是激动得不行啊。
此时门外,董策一袭亘古不变的黑衣套白袍,怀中抱着小花,正扫了一眼那几位嘴里碎碎叨叨离去的老鸨,再看了一眼门上匾额与装潢,点了点头道:“进展如何?”说着,他便大步走进庄内。
周琮立即笑道:“有我在,自然一切顺利。”
“哦!”董策微微一笑,道:“那为何昨夜我回来时,听闻十里飘香出现些丢人的事?”
“啊这……”周琮听后一惊,眼珠子一转,便赶紧道:“那是十里飘香,与我们无关!这里一切都好着呢,再有几天就完工了!”
董策白了周琮一眼,道:“如今我们和十里飘香同坐一船,岂会无关,快说明吧。”
周琮闻言不由一脸颓废,长叹道:“唉,都怪小和园那臭娘们,也不知她怎么看出胖爷我的戏法,竟被她当场识破了,弄得我都没脸出去了!”
“小和园!”董策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听过,乃是金陵府唯一的同行,而且是中土与西域合并的全新幻术团,其绝技有什么吞刀喷火上天梯,刀枪不入卧剑舞,赤足踏刀钻马腹,乾坤颠倒双壶游等等!
“你在十里飘香演了几场?”董策问道。
周琮尴尬的笔划出三根手指道:“三场!”
“如此说来,对方的确有些本事!”董策心里不由有些佩服,但同时也很鄙视,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当面拆台那对他而言,几乎与结死仇没区别了!
大家各凭本事吃饭,比的是技术活,客人去你那不来我这,是你技高一筹,董策无话可说,只能想尽办法的玩出新花样博得客源,而非去拆了人家的台!这才算良性竞争,可这年头,似乎还没这规矩啊!
“董大哥,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啊!”周琮脸色阴沉道。
董策淡淡一笑,道:“对方多是从小练就的本事,不惧你去拆台,反而十分欢迎,因为还能赚你点钱,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可是如此隐忍,他们还是会继续欺上门啊!”周琮不满道。
“等他们来了再说,到时候自我有应对,现在我事情多着呢,还是不去招惹这些是非了。”董策说完,便开始打量庄中情况。
这庄园曾是杨家最大布庄之一,占地至少两亩,整个庄园呈现长方形,并且是沿着秦淮河一路过去,只不过除了入门第一间最大的存货阁楼外,剩下的都是十分简陋的员工住所,而且杨家把东西搬空后更显凄凉,即便经过重新装潢,也无法掩盖那荒凉感,主要是缺少奇石花木。
再说,人家布庄里是需要很大空间晾晒染布,怎可能弄什么花草奇石啊,而董策现在的资金不足以整出这些美景,况且他若整出这些,那存数是浪费!
在他计划中,这一路的空地要建设成一条小街,打造成夜市风格,在尽头再开一扇门,只出不进,而大门是只进不出!
如此一来,在阁楼看完表演的客人便注定要路过夜市,那么这些摊位的租金将成为董策的第一桶金!
等有了这笔钱,董策便可以将艺苑打造成多样化,来吸取更多的客源!
董策先在戏场里巡查一番,发现里面的舞台座椅都已经完工了,这舞台其实就是整栋存货阁楼,因为这阁楼以前天天要进出货物,所以建造时大门便很宽敞,和外面街边的门面店铺没有区别。
前台在阁楼门内深一丈五,前面一块大幕帘,后面一块背景布,而后台则是阁楼里部,并分了许多区域,换衣、化妆、茅房与楼上的休息间是一并俱全。
而座椅,则是在阁楼外搭建的,一排比一排高,正好十排,在座椅三面也都新修建了木墙,连地板也是刨光木制,除了可容两百人普通座椅,还有能容三十人的贵宾席,整体就如一个小剧场。
“光是这个……呃,剧……剧场,就花费了我们八百贯啊!”周琮解释道。
董策摸了摸台面,又摸了摸幕帘道:“嗯,还算值!”
“当然,这些可都是严格照你吩咐去采购的料子,每一样都是孟兄费尽口舌压低价买来的,绝对是物超所值啊,只不过就这点便用掉过半的银钱,再扣除木匠工钱,还有涂平他们的饭钱,我们怕是再也拿不出钱了,那剩下那些破屋子咋办啊?”周琮皱眉道。
“那些屋子都是涂平他们在住吧?”董策问道。
“是啊,你说要善待大伙,所以我认为才不能长久啊,如今天越来越冷了,那些屋子门窗多是破的,而且被褥也要准备了,这又是一笔钱啊!”周琮苦恼道。他这还是头一次为钱而愁啊!
董策听后也有些郁闷,但还是道:“放心吧,等招商后便会有一笔钱涌入缓解燃眉之急。”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些马棚?”周琮胖脸一摇,道:“那些会有人租吗?”
“废话,没有我费钱造那些干什么,总之钱的问题你就别操心了,如今舞台也造好了,有时间还是多练练台风吧。”董策说完便走出了剧场。
绕过剧场,迎面便是一条空地,在空地左侧是一排如马棚的建筑,右侧的马棚此刻还在建,不过有三十多名木匠在,应该用不着两天就能建好,而在马棚后还有两排破旧的屋子,正是跟随董策那些难民居住的地方。
当董策一出现在这,顿时便有不少人急忙走来,为首的三个正是涂平、张大贵和朱大山。
“拜见教主!”众人恭敬抱拳道。
董策一听便没好气道:“以后就叫我东家即可。”
涂平等人急忙恭敬一句:“是,东家!”
董策扫了一眼那些跟过来的孩子,道:“你们五个小子围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考你们啊?”
几个孩子一听,顿时便一哄而散,不过小愣子朱石头却依然愣愣的站着,但也就一会儿,便被张小贵拉着了。
董策这才对涂平等人道:“这几天你们就不用在这里帮忙了,去帮我打探点消息。”
“什么消息?”涂平几人好奇道。
“打听一下附近的灾民,有谁得到太平道救济过的,最主要的是打听他们有没有喝过符茶!”董策说完,又提醒一句:“记住,小心行事!”
涂平等人相视一眼,额后便齐齐冲董策抱拳道:“东家放心,这等小事我们一定能完成!”
“嗯,如果遇到可用之人,也可以带他们过来。”董策道。
一听这话,涂平几人立即感激道:“若东家不说,我们也想求东家收留一些曾经的乡亲,只是怕他们来后,会给东家添麻烦啊!”
董策淡淡一笑,道:“只要能用得上,自然付工钱,何来麻烦一说,至于膝下无子照顾的老人,则要靠大家的努力了,只要挣钱多了,捐赠一些出来赡养他们有何不可,这也是我教教义。”
“我等明白!”涂平纷纷低首道。
“好了,你们快去吧。”董策说完,涂平等人便商讨了一下,随后才离开庄园,分散去打探消息。
第六十八章 发光发热
艺苑小剧场二楼,一袭蓝袍的孟峰正坐于木榻上,闭目沉思许久,才睁开眼看着身旁的董策,说道:“自你那日与我提及招商之事,我便细细思考良久,确实是感到可行,但是前几天我走访了几家商铺,与他们掌柜商讨后,结果却很不乐观啊。”
董策把茶杯往案上一方,皱眉道:“为何?”
孟峰拿起茶壶自斟一杯,闻言一叹道:“居然江南局势你比我更清楚,宁州受损不小,如今的商家没几个有闲心投钱到我们这,况且我们的租金几乎和外面二流的铺子差不多,加之你又提出必须先缴纳半年以上的租金,并还有五十贯的押金,许多掌柜一听,都是立即摇头啊。”
孟峰说到这,喝了半杯茶,放下杯子又接着道:“要不,押金免了,租金降三成!”
“不可!”董策立即摇头,道:“租金可以降点,但不能没押金,否则我们便不能立即大展拳脚。”
“我们不需如此急切,步步为营岂不更妥?”孟峰皱眉道。
董策依旧摇摇头,叹道:“世道不允许啊!”
孟峰一愣,细想许久,才慎重道:“董兄的意思是,不久便会有一场****?”
董策点头道:“有可能,国师师弟鹿道人的到来,喻示太平道将要大举南下笼络人心了,如果让他们收服了这些人,江南必会太平,但是,太平道真的只是为了救济百姓吗?”
孟峰眉梢一拧,定了定神,道:“若只有太平道,这还好说,即便他们得了人心也不可能立即掀起风浪,而白莲教、五火堂与山河社这些邪教豺狼,岂会放过眼前这块肉!他们若一斗起来,江南必定要乱啊。”
“嗯,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这一切!”董策语气沉重道。
“嗯?董兄你莫不是开玩笑吧,就凭我们这些人,这点儿财力,如何与那些邪教抗衡啊?”孟峰有些不可置信道。
“现在自然不可能!”董策点头一笑,又道:“但是,只要我们立即把这雪球给滚起来,便有实力与他们斗一斗!”
孟峰听后便明白了,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先由夜市聚拢资金,靠这笔钱造窑烧制茶具,再炒茶叶,这些都需要人手,而如今最不缺的便是人手,只要我们不断扩张,不断招灾民,的确能很快聚拢大批财力与人力!”
说到这,孟峰顿了顿,又道:“靠双手丰衣足食确实比依靠教派来的令人心安,即便灾民们被太平道与那些邪教笼络,凭借我们能给他们稳定的工钱,他们也会聚拢过来,只是其效有多大,实难算准啊。”
“这只是一个大概!”董策微微一笑,细说道:“我曾与御瓷坊的刘师傅接触多次,得知他有心想离开御瓷坊另起炉灶,过几天我便去说服他,不过茶具急不得,当务之急是扩展艺苑!”
“嗯?艺苑还需要扩展?”孟峰皱眉道。
“当然,艺苑开业后,每日都将从早演到晚,如此只有一种戏法是无法撑台面的,我现在想排一种新话剧,这点你暂时不用多问,先帮我物色几个能歌善舞的戏子来,当然,名气要小,最好是不得志的!”
孟峰白了董策一眼,摇头笑道:“如此价钱才便宜点是吧!”
“知我者,孟大才子是也!”董策说完,便又遭到孟峰一阵白眼。
两人商讨完,刚走下阁楼,便见舞台上,周琮与四个孩子正在排练,而台下只有三个观众,最大的还是柳福,另两个则是六岁左右的孩童,他们两都在柳福身边逗弄他怀中的小花。
董策走过去,从柳福手里接过小花,淡笑道:“哎呀,我的小花啊,来,爸爸抱抱!”
董策刚说完,谁知舞台上一个正在彩排的俏丽少女赶紧走来,粉脸通红道:“东家,您……您叫我?”
“啊?”董策一呆,而后才猛然醒悟,不由苦笑着看向少女,道:“我倒是忘了,你也叫小花,没事没事,你继续彩排吧。”
这少女乃是涂平之前卖掉的大女儿,涂小果的姐姐,年纪比小果大三岁,早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娇俏可人,继承了她娘的优良传统!不过可惜,她没有小果那种小戏骨的天赋,反而与她娘一样,属于羞羞答答的内向型,否则董策到真想将她培养成助手。
但这丫头因为很感激董策帮助他们家,即便内向,也接受了上台表演,至于效果,在彩排上看还不错,但真正表演时,恐怕就受不足上百人的视线了!
说起来她才是真可怜啊,虽然被卖掉的日子不长,也没被男人糟蹋,但青楼老鸨见她心灵手巧,学什么都快,故此逼着她天天练琴,学字,这说起来是好事,可要知道只是弹错了一根弦,读错一个字,便招来一顿拳脚喝骂,那还能好吗?
正因如此,当日随涂平去赎人的周琮,亲眼见证了这窑子背后的阴暗时,竟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窑子了!
董策坐在台下看了一会儿,不由眉头大皱。
把小花交给了柳福,董策直接翻身上台,来到周琮身边,没好气道:“我说胖爷,你这是扭秧歌啊?还是跳霹雳啊?”
“什么扭秧歌跳霹雳?”周琮摇晃的身体一停,没好气道:“我这可是自己专研出来的台风,如何?很霸气吧!”
“霸你姐!”董策暗骂一声,道:“你是一个戏法大师,大师知道吗,要庄重点,别整得和小丑似的。”
周琮一听立即怒了,不满道:“胖爷我如此英俊潇洒,何来丑态?再说这有何不好?你不知道,好多孩子一见到我,欢喜的不得了啊!”
“我勒,你丫的真想做小丑啊!”董策嘀咕一句,突然感觉这也未尝不可,毕竟他的台风的确不适合胖子,若直接塑造成另一种风格,或许能赢得更多顾客!
想明白这点,董策便笑道:“行,既然你喜欢这样,不如再滑稽点!”
“什么叫滑稽啊,胖爷我这叫潇洒!”周琮有不满道,但说完后还是厚着脸皮,笑问道:“咋更好玩点?”
“这点你不急,因为要从着装与脸谱上下点功夫,排练就不需要了,除此之外,你可以在动作上加点特有的风格,比如张小贵就很有风格,整一条小猴子,至于小果、石头你们两也要多下点功夫,塑造成你们理想中的人物或动物!”
几个孩子一听顿时笑了,小果更是嘲笑张小贵道:“听到没,我就说你是只猴子,还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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