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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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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起来简单,而且董策也有很多帮手,但做起来可比直接画更难啊!只要他所谓不注意,那代表眼耳口鼻的碎布便全歪了,更有甚者,直接把头发当衣服缝上去的,也好在这东西修改起来不难,三天工夫几个人便完成了一幅。
这幅布画里有九个框架,第一排三个框架中,是一对男女成婚,随后是妻子照顾夜半苦读的丈夫,最后是丈夫遇到一位达官贵人。从第二排开始,情况居转,夫妻两人分别了,丈夫遇到许多显贵之人,由于另一个女子勾搭在一起,最后一排,则是妻子千里迢迢来寻,但丈夫却不相认,并且和那女人一同谋划了妻子,最后一张这是一个衙门!
这块画布细看似乎很粗糙,但是稍微离得远些,便觉得惟妙惟肖,新奇美观。
与那些壁画一样,这幅画挂上去后,立即降下招牌的深红幕帘,将其阻挡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许多有心人看得真切!
因为有些来过艺苑的才子佳人们,对艺苑的壁画十分感兴趣,故此有些人这几天就时常来访,而得知作画的乃是董策与一位十五左右小娘子时,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了,并且对董策的敬仰更重一分。
当然也有想学画的,不过董策却没时间教,只是让他们在边上看看即可,等艺苑开业后,大家再讨论也不迟。
董策这里动静如此大,岂能瞒得住董子权啊!
不过说来很奇怪,这小子居然没有再找董策麻烦,似乎凭空消失般,连那些昔日的友人都疑惑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一直未露面。
或许也只有董策知道,这小子正在和魏铮盘算着怎么一招弄死自己呢!
可以说,当董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起,他便知道有人要他命了!
因为当时董策感觉这个身体似乎没多大毛病,只是虚弱,但是虚弱得莫名其妙,不疼不痒,加之越喝药身体越虚弱,这就有些怪了,于是他便把之后几天的药都给偷偷倒掉,如此一来,反而是越来越有精神!
遇到这种情况,如果董策还不知道是有人要加害他这副臭皮囊,那就是真蠢了!
而今,董策早已经知道他们董家的仇人有谁了,但除去那些应该上不得台面,早已经被董家老爷子整趴下的小商贩外,真正的对头也就是这个亲戚了!
至于为什么一家人非要手足相残,其实张大贵就猜到了,正是商场无父子!况且,董岩涛是嫡子,董元昌则是庶子,说难听更可以叫他野种,如此老爷子居然把家业交给董元昌打理,这是搁在董策身上,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弟弟吧!
这年头很讲究嫡庶,如吕家,吕箫箫的老爹就是因为不是嫡子,而被安排去经商,但说到底,他是想当官还是当商人,放到董策上辈子的世界肯定很对人选择做商人,因为有钱就是大爷!
可在这里,董家以前很有钱,但在士族面前,那就任由他们拿捏了,况且吕进庸还是身在士族,人人崇尚当官,不论大小,只要是官就成,反正靠着家里关系可以轻松扶摇而上,混到京里也不成问题!
正因如此,如果把关系反过来,吕进庸这个庶子当官了,嫡子去经商了,那么这个吕家还能和吗?恐怕早就分裂了吧!
正因如此,如果把关系反过来,吕进庸这个庶子当官了,嫡子去经商了,那么这个吕家还能和吗?恐怕早就分裂了吧!
正因如此,如果把关系反过来,吕进庸这个庶子当官了,嫡子去经商了,那么这个吕家还能和吗?恐怕早就分裂了吧!
第七十六章 迎客开业
艺苑大门外,周琮穿着一身鲜亮如血的大红绸缎,十分鄙视的瞅着董策道:“我们的大教主啊,瞅瞅你这一身,一个月没换了吧,往日也就算了,今天如此喜庆的日子,你居然也不弄点彩,整天弄得和奔丧似的。”
董策一袭亘古不变的黑套白站立中央,闻言瞥了周胖子一眼,不冷不热道:“原来是你,我还当谁送了头扒了皮的猪呢。”
周琮闻言大怒,不满道:“你这是歧视,你违反教规,要受三刀六洞之刑!”
包括董策在内,周围几人都没人理会这胖子,大家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就连周琮唠叨完这句后,一眼便见一辆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便急忙的整了整锦袍,几步上前道:“爹,娘,你们咋来了?”
周大海还没开口,周母便先笑道:“宝宝终于要做出一番事业了,为娘岂会不来捧场啊,至于你爹……”说着,周母败了丈夫一眼,而后不冷不热道:“还不是担心他那两千贯!”
“你……”周大海瞪了妻子一眼,本想训斥两句,但看着四周人太多,便不和妻子一般见识,看向周琮道:“别听你娘胡说,我来只是不放心你,赔钱是小,但被骗钱可不同了!”
“哎呀,爹你怎么又说这些,以我和董大哥孟老弟的交情,何须骗啊,他们想要我直接给就是了。”周琮郁闷道。
周大海闻言差点气吐血了,什么叫你给,你他娘的是用老子的钱给这帮白眼狼啊!
“好啦好啦,都别说了。”周母阻止准备开口的周大海,对周琮笑道:“宝宝啊,待为娘进去看看吧。”
“这个不急,等剪彩后,宝宝亲自领娘亲和爹爹进去一观。”周琮笑道。
周大海又准备开口,忽见一个员外向他走来,他冷笑一声,朝对方拱手道:“吆,这不是孟员外吗,您这位大忙人也能到场,看来对令郎也放不下心啊!”
“周大东家哪里话,为人父母心嘛,即便再忙这时候也要抽空来祝贺一番才是。”孟存朗拱手淡笑道。
“孟二哥,多年未见了!你是风采依旧啊。”周母上前一步,对孟存朗欠身道。
见到周母,孟存朗眼中复杂之色一闪即逝,可刚等他吐出“莲妹”二字,忽然,周大海一步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笑看孟存朗道:“令荆怎么没来?”
孟存朗眼中不悦一闪即逝,淡淡一笑道:“不扰周大东家挂心,拙荆近来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呢。”
“哎呀,我也是很多年没见芳妹了,她自幼体弱多病,想不到到了孟家还是没法养好身子,真是红颜薄……唉吆!”周大海话刚说到这,便觉腰间胖肉一疼,忍不住痛嚎一声。
周母是一脸尴尬的看着孟存朗道:“二哥别在意,他就是这德性!”
“呵呵,莲妹不说我也知道!”孟存朗哈哈一笑,表面不在意,心里却早开始诅咒周大海祖宗十八代了!
当初若不是莲妹父亲滥赌,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岂会和这头肥猪成一对!说起来,也怪自己后知后觉,否则说什么也想办法帮莲妹家还了此债。
这边,周大海恢复过后,便继续没心没肺的和孟存朗扯牛皮,而另一边,王福延也在招呼一些好友,就连董策这个没什么交际的人也难幸免,一直在招呼那些才子才女。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艺苑右侧空地上便已停满了马车,门前也聚集了二三百号人,其实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孟家和周家请来的,别看他们似乎不看好艺苑的前景,但为了自己儿子的产业,说什么也要尽全力帮一把!
而最没人脉的莫过于董策了!唯一冲着他名头来的,只有两家,而且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两家!
一袭柔白锦袍的杨乃磊,配上满头沧桑倒是极有仙骨之姿,搀扶他的乃是杨家布庄的小东家,杨靖!
这二人突然到访,令董策十分意外,毕竟不论是他,还是这艺苑曾经就是杨家的产业,他们也不怕触景伤情吗?
“呵呵,董小子啊,你真和你爷爷是一个德性啊,不愁则逍遥,一愁则惊人!董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一个月工夫,你便欲翻身而起了,难得,难得啊!”杨乃磊笑看董策道。
“杨老员外太抬举我了,我能有今天,也对亏了您肯割爱啊!”董策也笑道。
杨乃磊冷笑一声,仰头看了一眼被红绸阻挡的牌匾,微微一笑,便继续和董策闲聊几句,这才在董策的安排下,先入庄休息了。
等董策刚送进杨老鬼,转身回来时便见方牧一袭平民装束向他走来,而在他身后,其海拔比她爹都快高出一个脑袋的方淑蔚,竟难得的换了身女儿装,不过却是一袭黑裙,不过也正好将她白皙的玉颈与脸蛋承托得更加鲜明靓丽。
“想不到方总捕居然到场,实在是意外之喜啊!”董策几步上前,拱手笑道。
“董公子客气,自上次从董公子这里学了指纹识别后,方某近日来凭此果真破了两宗大案!为此府令老爷特意嘉奖于我,这不仅让我高兴不起来,反而十分惭愧,毕竟这都是沾了董公子的光啊!”方牧苦笑道。
“呵呵,这指纹识别能在方总捕手中发扬光大,在下只有高兴,何来什么沾光一说啊。”董策笑道。
“不不。”方牧摇头摆手,道:“指纹识别方某已经观察月许,的确发现难以找到相同指纹,足矣证明董公子所言,如此,方某决定过些时日便上书大理寺,希望上面能慎重对待后,将此法传遍天下,减少冤案错案!如此一来,董公子是居功至伟啊!”
“爹爹你就别夸他了,谁没事会看人家的指头和自己是否一样啊,他肯定是闲慌了才去注意这些,所以就让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方淑蔚在旁冷笑道。
方牧闻言瞥了女儿一眼,吓得她赶紧收敛冷笑,但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不屑,瞥了董策一眼后,便哼了一声扭过头,把手中礼盒抛给一旁柳福的手中。
方牧对如此没规矩的女儿皱眉道:“你不是说让我带你来,是想向董公子讨教吗,怎么反而数落人了呢?”
“爹!”方淑蔚登时就急了,抓住方牧的胳膊狠狠摇晃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说过这些话?”说完还瞪着董策道:“你可千万别听我爹的!”
董策看了一眼方淑蔚,淡淡一笑便与方牧继续聊一些案子问题。
董策说编造的案子听得方牧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惊叹这些犯罪者手段的厉害,而对于董策口中的师傅也敬仰万分,毕竟破案比作案更难啊!于是方牧便也说了一些近年来让他头疼的案子,希望得到董策的开解。
而一旁,方淑蔚算是被无视了,这让她大为恼怒,但谁让她爹在场啊,她可不敢再造次了。
当人来得差不多了,孟峰便来到董策身边打了声招呼,董策这才和方牧停止案情讨论。
和方牧赔了个不是,董策便与孟峰走到人前,此刻那里早已经准备好后现代的剪彩仪式,对于这种剪彩,来客们都感觉莫名其妙,董策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求一个好兆头而已。
董策与孟峰、周琮和王福延四人各持一把剪刀,在众目睽睽下,相视一眼,随后都笑着剪下彩头!
可惜这年头没有什么鼓掌祝贺,剪彩之后依旧很冷清,不是众人不知彩头落下,迎彩入家的道理,而是随着董策他们下剪刀后,不论是阻挡牌匾的红绸,还是壁画与最大那块显眼至极的招牌,都去掉了阻挡,完完全全暴露在世人眼中。
一时间,惊叹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瞪着眼睛看着那些大气写实而不失精美的画,难以想象这竟是在街边随意能见到,特别是一些有鉴赏力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糟蹋啦!
“咦!这幅巨画似乎是用布缝制的!”一位女子惊呼道。
一些人听到此言,纷纷仰头望去,果然,在这幅巨大的画面上,全是碎布缝补成的,但这不仅没影响画的美观,反而尽显独特的神韵,加之这幅画是连环画,一共九幅,一些明眼人看后,立即联想到什么故事,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四幅春夏秋冬取至一景,独画一人,但神韵各有不同,春来潮气,夏迎爽风,秋到金香,冬寒苍苍,美,实在是美不胜收啊!而之后的琴棋书画,茶艺歌舞……”孟存朗不知何时,已经从艺苑侧门旁一路欣赏着壁画回到了大门前,对那十八幅画是赞不绝口。
“明明肚里没点墨,非要装懂行,丢人!”周大海一脸不屑道。
孟存朗脸色一沉,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笑一声,懒得作答。
董策等众人欣赏了一下后,才朗声道:“欢迎诸位参加艺苑的开业仪式,接下来,有请诸位移驾艺苑戏堂,观看戏曲断玉案!”
众人闻言,有些知道的立即明白那巨大的布画是何意了,而不明白的听说有戏曲看,也想了解见识一番,于是便纷纷跟随董策步入艺苑中。
第七十七章 断玉案
艺苑戏堂中,两百张座椅是座无虚席,在最前方的木榻前,王福延与孟峰还在招呼一些有身份的员外入座,而因这五张木榻明显是贵宾席,而来之人有多是商人,如此也只能凭做生意做的大便邀请谁入座,故此有些谦虚的员外还在拒绝呢!
周大海正坐在中间的木榻上,看着边上谦虚的几名员外十分鄙夷,低声对一旁的孟存朗道:“瞧瞧,这才是知书达理,与你这假才子可不同啊!”
孟存朗只是一笑,根本没有搭腔的意思。
被无视的周大海也不恼,胳膊往边上案几一靠,抓起案上小盘中的蜜饯把往嘴里一抛,刚津津有味的咀嚼几下,突然见到台上暗红幕布前走出一个胖子,惊得一声咳嗽,直接把核给喷了出来!看得孟存朗一脸鄙夷,身体稍微旁一旁挪了点,似乎生怕别人认为他与周大海是一伙的!
“呵呵呵,承蒙大家厚爱,参加艺苑开业典礼,鄙人周琮,乃是艺苑东家之一,我艺苑所精通的艺技在庄外墙壁上已经显露了,不过因为时间匆忙,就不能向大家一一展示了,如若大家有兴趣,不妨多来参观几次,而今天准备给诸位观赏的,乃是艺苑特有的戏曲话剧,此话剧由公孙名相一书中的‘断玉案’改编而成,此次改编是我艺苑的一项挑战,究竟能不能博得大家喜爱,恐怕唯有稍后见分晓了!”
周大海看着儿子正儿八经的话说,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心想这还是他那个只知道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大腿讨钱花的废物小子吗?
周母看着儿子在台上镇定自若,口若悬河,不觉间脸上不满了骄傲,喜叹我的宝宝总算有出息了!
然而,谁能料到,便在周琮说完这些介绍词后,突然张大嘴巴“哇呀呀呀……”的连叫数声,甩起下摆,马步一蹲,便遥指斜上方口诵一个:“起!”
随着周琮这声“起”字,突然,幕布缓缓升起,顿时,里面一幅巨大的山水之景映入众人眼帘。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里面的场景给吸引了,都没注意到周琮是何时退下不见的。
“苏娘,今儿这天多晴朗啊。”一句细长独特的欢喜笑语刚传出,便从一侧慢慢走出一主一仆两位俏佳人,引得观众席上的人无不是屏气凝神,静心观看。
似有一阵清风吹来,一张宣纸打着旋飘落到两女子脚前,而正在欣赏美景的二人并未注意,正好一脚踩在其上。
“哎~呀~小娘子,您踩了小生的刚题的诗了!”伴随一声独特的腔调,一个貌若女子的俊俏公子,神情悲切的从另一侧台内冲出,蹲在两位女子脚前,吓得二女急忙跳开。
两位女子连连抱歉,而那名公子也只是哀伤片刻,便收整心情,与两女笑谈起来。
观众很快被这场相遇吸引了,当看到严钰与苏慧分别后,背景的假山假水竟自己往两边台里退去,紧接着便上来一块似乎是简陋屋内的场景,随着房门一开,严钰竟从里面走出来,开始自言自语的表述对今日所遇苏慧时的心动之情!
这种变换的场景戏曲,令观众都是耳目一新,啧啧赞叹,连周大海这等俗人都不自觉陷入戏中。
待严钰的短暂独角戏完后,台上一暗,但不一会儿便又亮起,不过上面的场景又是一换,变成了较为精致的香闺中,而此女,场景前苏慧与侍女正在聊着今日所遇严钰之事,精明的婢女一眼便知苏娘动心了,于是便为苏慧出谋划策,如何在能离家与严钰见面!
于是,一场甜蜜而挠人心扉的私会剧便随台上场景的变化中上演着,终于,在两人定情之后,严钰上门提亲了!
也正是此次,出现了许多人意料之外的发展,真正的断玉案严钰是一次提亲便成功的,而这一次,简直可以说是三顾茅庐啊!几经风雨,饱受欺凌,最终在一对璧人至死不渝的决心中,感动了苏家老爷子,同时也感动了许多观众啊!
“要是有这样的男人纠缠老子的女儿,老子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看他还能不能进我家门!”周大海撇撇嘴道。
“嘘!”周母白了周大海一眼,便继续看着台上话剧。
周大海刚恼,却突然发现许多人都在不满的盯着他,不由一阵尴尬,冷哼一声后干脆用蜜饯撒气。
断玉案从提亲便开始出现曲折,这是所有读过这篇故事的人没料到的,而之后一路的曲折更是时刻牵引着他们的心脏!
严钰终日苦读,却屡屡不得志,引得许多才子黯然伤神!
苏慧当初因为死活要嫁严钰,而她大哥又早已经想将她许配给挚友,见事不成反丢人,这位大哥便处于怨恨,不仅不帮妹夫一把,反而阻止家中两位老人去帮严钰,导致严钰与他年迈的父母都要苏慧一个人照顾!
而苏慧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反而幸福的活在这充实的生活中!
这让男子感叹有妻如此的同时,也让许多女子心声佩服!可是又有多少人在心叹不值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严钰终于得到王爷赏识,推举入京做官,官位虽小,不过八品,然而却终于迎来了出头之日!
因在京城没有人脉,更无房舍,唯有与同僚挤在一个院子里,故此严钰只能只身前往,在京城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盼着早日出头,购置房产迎接父母妻子。
“娘的,看得老子尿都胀了,还没完啊。”周大海刚唠叨一句,未等人投来不满的目光呢,立即有一名小厮走来,悄声道:“周员外,茅厕在右手侧门外。”
周大海闻言一呆,旋即便没好气道:“我喜欢憋着不成啊!”
此刻那里有人去理会周大海啊,因为台上的表演已经进入另一端曲折中!
严钰怎么也没想到,入京三年里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出头,而每月那点儿俸禄,只能勉强够用,每次同僚提起晚上一起去喝酒时,他都只能婉拒,如此一来,更别提什么购置房舍接家人入京了!
但人这一生,终有撞到机缘时!
当初提拔严钰的那位王爷突然入京,并在所居坊外大道上巧遇了严钰,于是便邀他一起去参加宴席,而在这席间,严钰遇到了他这一生的第二个女子,光禄大夫之女,韩瑶儿!
因严钰文质彬彬,出口成章,立即博得韩瑶儿青睐,此后令人意料之中,却意想不到的发展展开了!
断玉案中没有提严钰为何看上韩瑶儿,人们也只是凭借直觉,认为他想扶摇而上,而这戏中,严钰在京苦做三年无人赏识,反而饱受打击,回想以往种种,似乎家中妻子对他的印象,也只有那一身粗布衣裙与柴火烟味了。
反观韩瑶儿,亭亭玉立,娇俏可人,又是光禄大夫之女,学识比之苏慧强了何止百倍,于是一颗沉静的心动了!
情诗一送,密会一邀,久而久之,两人感情渐深,而光禄大夫也有所察觉,却没有阻止,反而提拔了严钰,给足他历练机会,如此一来,严钰可谓是一步青云啊!只是一年时间,便深得光禄大夫器重,于是这场婚事便自然而然的订下了!
看到这里,许多观众无不是唏嘘不已,有人愤怒,也有人认同,甚至不乏破口大骂的!
不论观众何种反应,这场戏依然在继续,并且也到了最令人痛恨的一段!
两年没收到丈夫来信的苏慧,最后苦苦等来的竟是丈夫在京中娶了光禄大夫之女的消息!
在这一刻,苏慧的内心崩塌了!
“呜呜……要是我,提把刀上京砍了他!”方淑蔚抽着鼻子,看着台上匍匐哽咽的苏慧,眼睛都红了。
“然后我亲自砍了你。”方牧冷冷道。
方淑蔚听后郁闷不已,可却不敢对老爹撒气,于是便左顾右盼,希望能找个出气筒,但却不见董策身影!
苏慧在家中二老支持下,终于下定决心,独自上京寻找严钰。
一路上,苏慧始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终于来到京城,并打听到了严钰去向。
阔别六年,这对夫妻终于再会,可令人痛心的是,事态变迁,曾经的人儿已经是曾经,出现在眼前的人,是一个让苏慧完全陌生的男人!
苏慧心死了,她本想就这样回去,然后侍奉家中二老直至尽头,但谁能想到,在京中过关了尔虞我诈日子的严钰,却不敢就这样让苏慧离开,并在韩瑶儿警告上,严钰终于心下一狠,一杯送别断魂酒,结束了这个曾经!
当苏慧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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