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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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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想完成此行兄长交代的使命,赢得这位举足轻重的苗巫之主的默许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武皇安东野专门派他的心腹兄弟深入南疆,岂是无因?正是要借重师门”天狼宗“在”苗巫部“的深厚影响力啊!
——为了夹击”斯林大公国“,帝国上下可谓绞尽了脑汁,联络苗巫十八洞出兵就是其中的一环!
0368 诽谤
苗王天巫洞主默默看完雷瑾的亲笔信,悠然道:“多谢武皇陛下美意了,只是老朽与斯林大公份属暗黑同门,多年来又沉迷于巫术,形同朽木,早已经不堪驱驰了。”
对方婉拒的意思听在耳中,幽东心中不由一沉,正待说话,只听苗王天巫洞主又接着说道:“老朽洞中倒还有几个出色的人才,如果武皇陛下他不嫌弃,老朽倒是可以让孩儿们出去见见世面。只是嘛………………就要麻烦幽东将军多多照应一二了。”
“洞主客气,这是晚辈份内应该之事。”幽东知道苗王天巫洞主这已经是默许了,连忙喜出望外的应承了下来。
“嗯,其他十七洞的游说,老朽倒是可以帮上你一点忙………………嘿嘿,当年老朽落单,一时不察,被‘天狐宗’的四大狐姬暗算,要不是天狼老儿及时赶到相助,老朽这条残命怕早已是不在了,权当老朽偿还令兄恩师天狼老儿昔年救命之情了。”苗王天巫洞主如此直截了当地表态,幽东当然知道和兄长师门“天狼宗”有很大关系,否则哪里有不多几句话就应承下来的道理,这是人家看在“天狼宗”同宗同源的面子上才爽快答应下来,可不是自己面子有多大,而是“天狼宗”的人情够大罢了。
当然,苗王天巫洞主是何等样人,自然知道如果一旦自己不应允武皇安东野的借兵求助,恐怕帝国狼群就要露出狰狞的獠牙了,到时候千军万马入苗巫,十八洞血腥不可避免。而且听说连青原喇嘛宗都已经投入到帝国狼群的阵营,这更加让武皇安东野选择暴力的时候毫无顾忌了。年青人血气方刚,所求不遂之时,一个把持不住就极是容易选择激烈血腥的手段,以帝国现在的实力和主宰者喜怒无常的作风,选择残暴凶狠的血腥手段简直是合情合理。
幽东微笑礼道:“多谢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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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越来越近,备耕事宜还未完全结束,瑞雪已经开始频繁降临关东大地。
大雪天气自然给商旅行客带来了许多麻烦,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帝国一些大城镇商埠日趋繁华的景象。
说起灌溉农耕,狼都本不及风翼,但狼都的农牧工商在关东本就繁盛,随着帝国正式建都,作为帝国新的军政权力中心,各方人等都往狼都汇聚,中原、塞上的有钱人纷纷迁移到狼都,狼都地面市井热闹,一天天的繁荣起来,农庄牧场,工场作坊,牙行集市,饭馆酒肆,客栈旅店,妓院赌场,公会社团,遍布帝都城乡。
以”北凉镇“而论,租赁店面铺房的价格已经升了很多倍,而地皮买卖价也是一天三变,可着劲的往上翻,其他府州县的地价也不断攀升,这使得帝国和下辖各省郡县的税赋收入有了大幅增长。
而让关东诸族,尤其是连见多识广的大陆商人们都感觉新鲜的事情也相当不少。
譬如与中原教廷其他地方相比,帝国遍地开花的茶馆茶楼普遍附设有说书弹唱,不唯如此,规模大一些的茶馆酒楼还有戏台舞厅,专一有搬演杂剧歌舞的艺人在台上演着一出一出的剧目和绝活。
而以”凉城客栈“为娱乐行业风向标,或是客栈酒肆饭馆迎来送往,或是风月妓院声色剧目,或鸡犬蟋蟀等斗局博彩,或寺院僧道为善男信女祈福禳灾,从事道场法会;或富贵人家宴会,举凡肩舆、车马、珍馐、佳酿、歌舞,需要雇请舆马车夫、歌童舞伎、又须备办酒食等等………………花样百出,直赚的钵满盆满。各风月玩乐之所又随其后纷纷开始效仿,蔚然成风,相当新颖。
虽然长公主安陌然殿下秉承父皇积小改为大改的渐进意图,行政尽可能低调,每有变易法令,都尽可能不求张扬,尽力安抚,平衡各方利益,但是仍然遭到不少自命清高的学者、抱残守缺的教士、虚伪欺世的乡绅们暗中结连,恶意攻讦帝国新政,甚至于变本加厉,逐渐将攻讦矛头指桑骂槐的指向远征塞上的武皇安东野。
一切皆因旧贵族礼制之规定与民间正统之风习,对于改革变新的一些做法认同度并不高。
在关东名流学士间,大多藐奢靡之行,以及与礼不符的僭礼逾分之举,那些男女裸戏让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们最为深恶痛绝。而这些僭越礼制的行为,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口中那位不着调的武皇安东野。
在这些名流学士看来,正是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武皇陛下行为怪诞,放荡不羁,毫无君主风范,种种逾制越礼,离经叛道,不胜枚举;又不禁令军民礼法,以明尊卑贵贱,以至娼优隶卒之妇风从效仿,世风日下,俗之坏敝,已无药可救。
而武皇安东野正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贪婪、忤逆、害民、败国、好色、纵欲、穷兵、黩武、暴虐、嗜杀、独断、专行、丧德、败俗、废礼、不伦,十六大罪目,全身上下无一是处,简直罪该万死,罄竹难书!
这些自诩满腹经纶,抱负难伸的名流学士和正人君子们,生逢乱世,时运不济,只能凄凄惶惶的躬耕于寒门,苟全性命于闹市,希望可以守着三五亩地,养活一家大小,捎带着骂骂施政者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虽然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从帝国新政中获利不少,但获利归获利,骂也还是照骂不误,而且指摘皇朝政府是最积极、最苛刻的。
狼群扫平关东战乱,帝国建立后,刚过了没有几天安稳日子的正人君子们,又有了精神气儿,开始自命不凡的说三道四议论起军政大事来,尤其帝国搞的那一套新政,什么“民兵令”、什么“选吏令”、什么“垦荒令”等等之类的,就没有什么是他们看得顺眼,感觉顺气的。
0369 书生意气
以文界大名秦老夫子为代表的一些谦逊君子常常借攻讦工商富民的奢靡之习而指桑骂槐,将矛头指向安氏皇朝,说什么“商人内实空虚而外事奢侈。衣服屋宇,穷极华丽,饮食器皿,备求工巧。俳优伎乐,醉舞酣歌,宴会嬉游,殆无虚日。甚至家下悍仆豪奴,服食起居也同于仕宦,逾礼犯分,罔然不知自检,愚民效尤,其弊不可胜言。安氏既承天命,宜约束工商富民,省一日之靡费,即可裕数日之国课,且使小民皆知儆惕,敦尚俭约。”云云,总之是一大篇倡言要“循礼安分”,“不致僭越”的空头文章。
又有那喜抠虱谈兵的学者教士,如关东士族司马错等辈,不但屡屡上书内阁,抨击朝政;还时时在友朋聚会时,议论帝国军政得失,妄言“帝国不思安民守土,妄动刀兵于塞上,结仇于邻邦,置百姓于鼎炉言,劳民伤财,轻慢将士生死………………”矛头直指武皇安东野本人。
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造谣煽动,推波助澜,帝都工商各界,对安氏皇朝的新政改革推行的质疑声和反对声,越发汹涌,学生民众上街集会、游行、示威,甚至不少工坊和农场出现了罢工停产的现象。
对于此类攻讦,按某些帝国政府重臣、例如法务大臣竺洛等大臣的说法,就是给这些蛀虫点颜色,他们就敢开染坊,帝国目前对读书人实在过于宽弘放任,致使此辈狂悖,妄论军政,说是忠君爱民,实则不守法度,屡违律令,又在行政事务上迂阔不通,不知行政之繁难轻重而徒知空言,大言不惭,其实大抵务虚者多,务实者少。似此等清谈误国,空谈废政,以言乱法之风断不可长,宜严典猛纠,灭此风气!
此议未决,不胫而走,法务大臣眼中的这些蛀虫们犹自不肯善罢干休,非要在竺洛大人面前争论个是非曲直出来,已经再三要求要为这些个事情当堂辩论。
出于策略上的考虑,摄政长公主也同意和这些所谓的“民意代表”们在“凉城客栈”进行一番有关“新政改革”论战,这一消息传遍关东,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之一。论战双方也都纷纷召集友好,准备在辩论大会上大干一场,雄心勃勃准备着论战材料,若不取胜誓不罢休。
正式开始论战这天,天气还算好,雪也刚好停了。
辩论大会的场所没有设于“凉城客栈”的广场,三面设有看棚,观看论战热闹的观众,须购买为辩论大会专设的门票,本来理应严肃正大的一个学术辩论,由于帝国皇族的有心为之,变成了一个娱乐大众的节目,皇朝客栈既不用付出分毫的工钱,而且还可以做庄开暗盘赌博,猜每一轮的胜负等等,一帮熊孩纸上上下下都乐不可支的看热闹,等着收钱。
辩论擂台上两方选手对面而坐,又不设仲裁人,等于是让双方可以进行车轮战,唯一的规矩就是对方发言时,己方不得插话打断,否则以负论,有什么话得等到对方发言完毕,才可以发言。每一轮八到十二人不等,交替轮番发言,胜负则以对方理屈词穷为准,没有时间限制。
看棚里也挤满了来看新奇热闹的帝都民众,平时高高在上的读书士人和主教互相公开打口水战可是不容易看到的乐子。卖着各种吃食的小商小贩穿梭来去,兜售着各种小吃点心热手巾之类的小商品。
等到长公主安陌然殿下和八公主安奕雪殿下以及一干政商名流在擂台正前方就座,“凉城客栈”的皇家主管二十公主安琳儿宣布辩论大会开始。
两边等候的鼓乐队立刻吹奏丝竹,敲打鼓锣,倒似滑稽的猴戏开场,当时就有笑点低的观众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正在喝茶的八公主安奕雪,一个不小心,笑喷了!
会场上的双方正襟危坐,首先便是民代队发表高论,阁臣队等着反驳。
民代队首先发言的是被誉为“饱学大家”的秦秉祖秦老夫子:“先贤圣训:风俗勤俭,民多殷富。男务耕读,女务蚕桑,服蔽身体,屋蔽风雨,婚不论财,筵不尚华,此乃兴邦之道………………”
台上高谈阔论,台下嘘声不断,显然台下民众不满之人颇为不少。
看台上的两位公主,其时已成众人瞩目的关键人物,摄政长公主安陌然殿下微笑着,时而与身边的八公主安奕雪小声交谈几句,根本看不出喜怒如何。
这时已有阁臣队代表竺洛大臣起而驳论:“天下之势,大抵其地奢则其民必易为生,其地俭则其民不易为生者也。何者?势使然也。我武皇帝开疆扩土,营造民生,反遭尔等指摘,窃以为可笑之犹………………”
听到这里,八公主安奕雪低声对旁边的安不弃授意道:“再去多搜罗些口舌灵便的臣工,一定要和民代队打擂台打到底,咱们用车轮战拖死拖垮那些假道学,通知守在外面的三公主和她的宪兵队,不认输绝不让他们出‘凉城客栈’的门,不给供饭,不许喝水,不准上茅厕,姑奶奶让他们的嘴巴一个个的又臭又硬?“
“是。属下即刻去办。”安不弃轻笑一声,应道。
“不过是赶走些苍蝇蚊子而已,让他们多嗡嗡两声,既显得我们有纳谏之雅量,又可以让帝都民众只一次就看透看清他们的嘴脸面目,省得以后给我们安氏招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烦!苍蝇蚊子有时候也是颇能迷惑人的,他们的身份地位能够让他们左右一定的舆情,这对我们,可能就是麻烦,所以我们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要狠到能够让他们记一万年还嫌太短暂,在狼群治下,要让他们永世难以翻身!”长公主安陌然殿下抿了口香茗,不紧不慢地道。
就在这时,看台角门处红影一闪,留在“军机处”值班的射月姑娘手持军件,急匆匆来到两位公主切近,焦急的道:“两位公主殿下,前方紧急战报,四爷………………四爷受伤了!”
0370 铁甲飞鹰
大漠孤烟,蹄声骤起!
数千骑在戈壁荒原中突进,奋蹄狂奔,卷起腾腾尘烟。
长弓、弯刀、火枪、皮盾,红色生丝战袍、带护鼻红缨铁胄、红色的羊毛毡斗篷、透过战袍还可以看到内里闪烁着青幽冷光的掩身铁甲,红色的雀尾旗帜以山猫的徽记为主,一双赤红眼珠格外醒目,旗帜衣甲弓刀盾上多饰以狼徽。
整支队伍,就像一头奔行在荒原上的冷酷野兽,除了铁蹄撞击荒原的如雷蹄声,马鞭鞭策的声音、衣甲兵刃互相碰击的响声外,连叱喝声都没有一声,阴冷肃杀之气逼人。
策马奔行的骑士,风帽面罩遮面,根本看不到相貌,只露出双眼,目中精光犹如寒霜一般阴冷。
马蹄踏破苍茫,马队如箭般呼啸而过;当暮色四起时,马队在愈来愈浓的昏暗中点燃火把,一枝接一枝的火把燃起,如火龙奔行。
马队驰过,戈壁荒原上重新陷入昏暗,寒风呼啸中,只要偶尔的雪片飞落。
急骤的马蹄声过去不久,一堵废弃的低矮土墙后边闪出几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在黑暗中犹如鬼魅,那实是三人数马,无声无息的藏身于土墙之下,直到马队远去才起身。
“这几千骑明火执仗漏夜急赶,不像要潜行偷袭的样子,真是奇怪。”其中一条黑影用带着点中原腔的官话压低声音嘀咕。
“是有点奇怪,不太像正宗的狼骑啊。”另外一条黑影腔调却甚是古怪,中原官话在他嘴里艰涩难懂,大概除了极为熟悉他的人,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听懂他这说得象鸟语一样的中原官话了。
“该死!野利,你还是说你们的羌话吧,你这中原官话说得比夜枭叫的都难听,听着简直就是受罪。你他娘的还偏偏说个不停,求你了,说羌话好不好?我听得懂。”第三条黑影说道
“嘿嘿,费八,我要多说才能说好官话嘛。”野利根本不买帐,照样说着他那口蹩脚的中原官话。
“服了你了。”费八无可奈何,说道:“前面哨所传下来的消息说,这些骑兵是从‘蒙金部’方向来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管他呢?我们只要把这个谍报往上交就好了。反正‘杀马坡’一带不是还有十一爷的‘黑鹰军团’调防驻守吗?要头痛也轮不到我们这些侦骑巡哨啊。”第一个人道。
“那倒也是。哨长,说先放鹰还是先放狗?”费八问道。
“没什么分别,还是先放鹰吧,先通知‘杀马坡’那边警戒着,传信犬再快也快不过马去,早一点晚一点都差不多。”第一个人道。
“也好。”“收到。”
野利和费八打开鹰笼,两羽灰色的鹞鹰腾空。
稍顷,一头灰色军犬低吠一声,如箭般没入戈壁夜幕之中。
………………………
荒芜空旷,旷野无垠,“杀马坡”伫立在呼啸的寒风中。
“杀马坡”隘口西风漫卷,旌旗猎猎,营帐连绵,刁斗森严,篝火飘摇,军灯高挑,寂静肃然。营地中除了值夜巡营的士卒,大部分将士已经入眠,唯有中军大帐中灯火高照。
帝国十二阿哥安筱攀犹自未眠,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喝干,起身慢慢踱出中军大帐,已经是下半夜辰光。
大帐前建树了三面大纛,除了飘扬的帝国狼群大纛与第5集团军魔龙大旗之外,那面在绿色旗面上绣着黑色飞鹰和沙族文““黑鹰!自由!””字样的军团旗,代表着的是狼群麾下由十一皇子安筱攀所统领的“黑鹰军团”。
武皇安东野一纸调令,命十二阿哥安筱攀率“黑鹰军团”两个主力师团西行出北寨,驻防于茫茫戈壁荒原,并接受行营第53军军长雷黑中、将的节制调遣,习惯于服从的十二阿哥安筱攀二话没说,就领军西进,尔后在雷黑中、将的指令下,驻防于“杀马坡”,紧紧扼住羌部北道的咽喉。
耳畔橐橐靴声传来,十二阿哥安筱攀循声望去,却是行营第53军军长雷黑雷老将军在几位平北军亲兵的扈从下从营地远处行来。
十二阿哥安筱攀定定神,迎了上去。
这雷黑可能是帝国狼群中资历和年纪最老的一位将军了,早年随冷北城大将军镇守漠北边陲,屡立战功,军中甚孚人望,却仍然被教廷王夏家族的小人排挤,一直未能升迁,对于征战沙场屡立功勋的老将,情况也算是比较落魄。
倒是在投靠帝国后,武皇安东野不但把他那兵员不足两万人的两个平北师团全额补满到三万七余人满编,且全是不打折扣的精壮士卒,无一老弱,作为归附的“平北军”主将,虽然是老骥伏枥,却也因此壮心不已,把个帝国的北线边塞镇守得铁桶一般,无论是教廷、五沙的游骑谍探,还是从西羌、东胡过来的马匪,都难以逾越雷池一步,让四阿哥安子轩得以放心大胆在北路调兵遣将频繁出手,取南蛮、攻北戎,而无后顾之忧,其坐镇后方的功劳不小。
十二阿哥安筱攀作揖再拜,雷黑老将军拱手回礼毕,问道:“十二爷无需多礼,还没有赶到吗?谍探的消息如何?”
“老将军,谍探的飞鹰传讯已经到了,依其行程来看,当在黎明前后抵达‘杀马坡’。老将军还是先回帐歇息吧。”十二阿哥安筱攀礼道。
“睡不着了,这西羌一役谋划许久,至关重要,必须一役而定乾坤,事关帝国西征大计,不能不慎,不可不慎。”雷黑老将军道。
“老将军,忧劳公事也需保重身体啊。”十二阿哥安筱攀礼道
“哈哈,有劳十二爷关切,老夫身子骨尚算健旺啦。”雷黑老将军笑道,四阿哥安子轩的秘令,是要他在主力军团拿下北戎之前,相机攻取西羌城,控制羌王所辖全境,以之作为北路军将来西取斯林的前哨和兵马粮秣集结转运的中枢。
那羌王所控制的不过是鸡屁股一般的一小块地方,绿洲草场有限,之所以能在周边数强之中勉强维持,实在是有点侥天之幸:与羌国接壤的南蛮国与北戎国战火时起;东面的东胡国内乱方兴,北面的沙国建国为时尚短,东进南下用兵频频,也暂时无暇顾及名义上依附于“斯林大公国”的羌王领地。
羌王能在列强夹缝中勉强生存,实在是时势所致,否则早就被灭掉不知道多少回了,说起来对羌部最为宽仁的就是帝国北方行营了,立国前后,几乎未在西羌动过刀兵,一直对羌部采取羁縻之策。
但是,这一次,帝国的最高统帅武皇安东野显然已经对这些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塞上小国失去了原本的耐心,不想再沿续一向以来的宽仁之策,西羌的存在已经成为帝国西征大计中的绊脚石,必须搬掉这块大石头,而身为被线主将之一,雷黑老将军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因之夙兴夜寐,粮饷兵员事事过问,不敢轻忽,这一战成败关系士气甚巨,不容有失,必须一举克定。
“快天亮了。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十二阿哥安筱攀话音刚落,远方沉黑的天边,郁雷滚动,几道旗花火箭相继升空,在黑色的天幕下放出一路灿烂的烟火。
“来得好快!”雷黑脱口说道,这夙夜不寐都要等待着的人比预计中到达的时间要早了很多。
转瞬间,号角呜呜,是当值部伍出营列阵的号角声,营地内外的巡夜骑士和警备骑士都闻声而动,除此之外,整个营地仍然一片寂然。
矛戟如林,刀盾如潮,战旗烈烈,人马雄壮,出营列阵的飞鹰骑兵,在火把的照耀下行伍严整,沉静有序。斗篷飞扬,赃旗猎猎,被寒风吹得时明时暗的火把映照着列阵的骑士,威武而有点神秘。
呼啸如狂飙卷来的骑队,距“黑鹰军团”骑阵一箭之地,全体戛然勒马,雄骏的战马顿时人立嘶鸣,随即骑队迅速展开阵形,狼旗大纛突地展开,在火光映照下异样显目。
数千骑士勒马、立定、展开,尽显精湛的马上骑术。
稍后,四骑前驰,蹄声如雷,狂风一般驰到驻马于骑阵之前的雷黑和十二阿哥安筱攀身前十步,甩镫下马,疾步趋前,作揖再拜,行礼唱名,却正是十阿哥安傲颜派遣的前部“大刀阔斧”大胡子、刀条脸、阔冲、斧爷四人。
早已下马的雷黑一边还礼,一边笑道:“若非十爷的亲笔秘函,本爵还不知各位将军原来都是出身于‘山猫军团’的猛将,如今一见果然是英武勇锐啊。”
时近黎明,荒原沉寂,寒风呼啸席卷黑沉沉的无垠戈壁,只有列阵于营地之前的骑士手中的火把在毕剥作响,连戈壁荒原时常可闻的隐隐狼嗥此时也竟无闻。
狼群军中不尚虚礼客套,互相作揖拱手已是礼毕,验过印信勘合无误,十二阿哥安筱攀立即低喝一声:“收队回营!”
一阵悠长的号角响起,列阵飞鹰骑士齐齐一声低喝,荒原震颤,马蹄嗒嗒,甲胄锵锵,脚步隆隆,片刻之间,列阵的当值骑士便在收阵号令中如退潮般退入营地,各归原位,恪尽其责,尽显其精锐骑士纪律严明的风范。
0371 虎帐议事
“黑鹰军团”的营地,依照帝国军律,一向严禁将士在营中随意驰马,纵然将军出入军营,未奉军令,也须走马或步行,且必须沿划定的固定路线行走,擅越一步即是违律重罪。
大胡子、刀条脸、阔冲、斧爷带来的人马,自有军吏上前引领到事先已经安排好的营帐中安顿。一众将领已经匆匆走马入营,准备在中军大帐中即刻开始议事,无暇歇息。
大帐内灯火一片通明,众人大步进帐坐定,早有军吏端来军食:每人热腾腾的手扒肉一大块,炒米一碗,酥油茶管够,看起来打谱就是边吃边议。
帐中灯火明亮,雷黑又仔细打量了大胡子、刀条脸、阔冲、斧爷等人一回,只见那大胡子、刀条脸两人身材高大,而阔冲、斧爷则身材虽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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