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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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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野的话变得尖刻,立时引来四周众佳丽一阵哄堂大笑。
金牙先生不屑地冷笑,道:“安东野,就凭你?一个四肢不全的废人,也配称孤道寡?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皇安东野傲然一笑,顿生睥睨天下余子碌碌的气势,道:“诸位爱妃退后,今日孤要与金牙师兄一对一的做个了断!”诸女不敢违命,各自后退。
宫院中院中只剩下武皇安东野和金牙先生。
武皇安东野首先亮刀,那是一口藏于手杖间的军刺,幽暗无光,三道殷红血槽,十数年来,不知饮了多少英雄好汉的鲜血。。
瞬间,刀芒如山,身影如烟。武皇安东野天马行空,挥洒自如的刀法,再次让围观的宠妾爱婢们看得如醉如痴,这是某野近年以来鲜未展露于人前的玄妙刀法。
而师出同门的金牙先生也彻底拿出了浑身本事,恰恰与武皇安东野颉颃不下,那妙至毫颠的金刀亦令众女目眩神迷。
骤然间,几乎所有人都看到金牙先生在武皇安东野玄妙的一刀之下,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全力招架某野这一刀,后背全空,全无防卫!
——在金牙先生这一类宗师级高手身上,是不能允许出现这种错误的!


   

0418  烛影摇红
这个足以致命的错误,一般的武者无法利用,但对武皇安东野、金牙先生来说,对手出现这种错误,简直就是天赐的一击毙敌良机。
武皇安东野毫不犹豫的一掌击在金牙先生后背之上,将金牙先生生生毙于掌下!
夜色沉沉,万籁人静,将近黎明时分,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巡夜警卫最为疲惫的临界点。
整座皇宫的宫殿群,隐约可见闪烁跳动的灯光。
除了巡夜狼卫和值班廷尉来去所提的照路灯笼,就是一些早起的宫娥杂役开始点灯忙活了,灯火渐渐增多,点点闪耀,给黑沉沉的皇宫增添了一些凄冷神秘的色彩。
后宫内宅大多还是黑压压一片,主儿们大都在睡梦之中,即使其中有些屋舍透出灯火,也是寂然无声。
反而,在前殿多处已经被灯火照得亮如白昼,人声隐隐,这是近卫亲军的侍卫们在换防,或者今儿不当值的将兵开始一天的操练。
近卫亲军的轮值换防,无论宫内宫外都与狼牙卫队的换防错开,一般最迟换防的一队军士,都要比狼牙卫队最早换防的一队狼卫要早一个时辰左右,而狼牙卫队下半夜从四更起开始当值的侍卫,一般要到内廷点卯以后才会开始换防。这是为了防止被人利用换防的时机混入宫内。
林木环绕,花木池沼,亭榭楼台,倒颇有些中原的情调。
后宫内宅里还是一片沉寂,罕闻人语,只有些路口挂着几盏风灯,在寒风中被吹得摇摇晃晃,昏黄的灯光便把一切都照得有些冷凄。
一队蔷薇亲军女队的武士,以鸳鸯阵形在幽明光影中一路巡行,这一队女卫牵了两条猛恶“地狱犬”当头开路。
帝国“军务省”从军费中拨出专项银两,设立的“军犬局”隶属于帝国“军马司”,繁育驯养出来的各种军用犬只经过严格训练,能够当作战犬、搜索犬、追踪犬、传令犬、警戒犬等来使用。
那两条猛恶大犬其实就是“地狱犬”,嗅觉灵敏,相当聪明,能够对陌生人的微弱气味作出迅速反应。
在黑暗沉寂中前进,只有队长蒙金美奴乌尔善提着一个灯笼,其他女卫实际上是凭自己的耳力和触觉在黑暗中鱼贯跟进,她们在黑暗中听声辨位的耳力都相当好,还懂得运用触觉、嗅觉等,都是合格的女卫。
也许第一次涉入这种暗夜巡行的人,会觉得这种夜巡的生活刺激有趣,是令人步步惊心,充满危险和刺激的另一幽暗世界,相当诱人,实际上巡夜是非常辛苦而危险的,因为目力几乎失去作用,一旦有外敌潜入,那真的不知道谁的运气不够好,谁的运气好了。
这时,黑暗中一个鬼魅般的幻影,纵掠闪移之间,无声无息地跟在了队尾,没有人发现队尾多了这么一个尾巴。
武皇安东野怔怔的立在大师兄金牙先生尸体前,向狼牙卫大统领安天命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把孤的大师兄送回‘天狼山’安葬;你要转告孤的小师妹西月虎,孤已经病入膏肓,活日无多,师尊年事已高,让她好生照料;天命,记得替孤给师尊磕头。”
“是,主人。”安天命领命道。
这时,黑暗中一个鬼魅般的幻影,纵掠闪移之间,扑向武皇安东野
一声怪异的狐鸣,幻影嘶哑着声音吼道:“安东野!魔帝让你死!”
背后枪声大作,来人身中数弹倒地,安天命上前翻看死身,抬头向主人禀道:“是萧霓妃,已经断气了!”
武皇安东野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魔帝,你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山了!呵呵,在您没有恢复魔力之前,孤会亲自登门拜会你的!”
三日之后。
夜阑风寒,金樽酒频。
烛影摇红,人犹未散,洞房已热热闹闹地闹腾过了,合卺酒也喝过了。
四阿哥安子轩的身份地位、长期手握帝国北方权柄而形成的威严气度,都让弟弟妹妹们既敬又畏,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所以闹洞房归闹洞房,不过除了三位小格格和被她们当成武器兼玩具的某大头宝宝,却没人敢像乡里鄙俗那般没大没小地闹洞房,而是自动地以比较风雅的方式闹腾了许久,都小心的把握着一个分寸,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直到四爷将新娘子拓跋玲珑公主的红盖头挑了,又按照关东新婚风俗找一个小叔子来拉扯新嫂子下床,新嫂子又要拿鸡毛掸子追打小叔子;本来这个差事事先是公推了八爷的,可谁知道八爷和不胜酒力的九爷此刻喝的烂醉如泥,怎么也唤不醒,六爷为兄不尊,拉着十爷、十一爷不知跑哪耍去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剩下的五爷和十二爷都是老实头,无论姐妹们如何起哄央求也是不肯来拉扯一脸娇羞的四福晋。
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十福晋通晓事理,抱着大头宝宝小阿哥安小野,来到新娘子“坐福”的婚床前,一边示意大头宝宝去拉扯新娘子喜服,一边指点道:“十三弟,去扯四嫂嫂衣服,给糕糕吃。”
未及周岁的大头宝宝今晚人多显得格外兴奋,好似听懂了大人的话语一般,在万众瞩目之下,张着嫰生生的小手,轻轻抓了新娘子袖袍一下,四福晋拓跋玲珑公主顺势挨下床来,举了举重重的鸡毛掸子,看着莫名兴奋、嘎嘎直笑的大头宝宝确实打不下去。
十福晋沙莺低声笑道:“嫂子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四福晋拓跋玲珑公主又羞又窘,用鸡毛掸子轻轻碰了某宝身上一下,怕是连灰尘也碰不掉一粒,不想把大头宝宝惹毛了,瞪着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伸手就来抢新娘子的鸡毛掸子,惹得洞房里的众人一阵欢笑。
总算把即定的习俗仪式应付过去,十福晋沙莺以过来人的经验俯首四福晋拓跋玲珑耳畔,低声嘱咐了些新婚初夜该注意的事项,只听得新娘子面红耳赤,这才和一帮喜闹爱顽的皇室男女这才嘻嘻哈哈的各自散去找乐。
在王府各处有几处歌舞戏台,看戏、听曲、唱歌,跳舞,都可以彻夜狂欢,;手痒想抹骨牌斗叶子的主儿,也不愁没有去处,就是赌些别的玩意,也有下人们伺候着;喜欢就着红泥小火炉喝两三杯黄酒,炙大块鹿肉,斗诗猜谜为乐的文人骚客也自随意。
而四爷安子轩虽然是挑了红盖头,喝罢了合卺酒,却也还得返身出了洞房,回到外面招呼着各路宾朋,尤其是敬了四公主、八公主与十福晋满满三大杯酒,以感谢三位妹妹这些日子为自己的婚事日夜奔波操劳之辛苦,又去给斯诺王姨夫妇两位妻家长辈敬酒致意,又要招呼偏厅一帮子北方军同僚,直到快三更了才得了空。
这一天的拜堂酬酢宴饮,累是累不倒四爷,只不过千篇一律终是让人烦闷,要不是他少年老成,持重内敛,还真不容易熬下来,这一天下来,衣服也不知道换了几身,而明天还要招待外使和财阀,想想都有些头痛,却也得撑住。
“父皇和母后这会在哪里?”四爷安子轩问身边的沙火狐道。
“回四爷,武皇今早来喜宴露了一面,说身体不适,就打道回宫了,想必是陛下不喜喧闹,又担心有圣驾在此,小字辈的放不开手脚,难以尽兴,就提前退席了;皇后娘娘现在东厢里独自个吃茶呐。”沙火狐笑盈盈的道。
“那好。我们过去。”四爷安子轩进了东厢房,却见母后安天依坐在案前奋笔而书,不知在记着什么,便踱了过去,问道:“母后好雅兴啊,记些什么呢?“
天依皇后回头看看,搁下毛笔,起身笑道:“我儿,你大姐这些时日一直病着,‘军机处’的公务越压越多,妈咪这儿把些待办的事儿按轻重缓急一一列明,免的手下人丢三落四的。”
四阿哥安子轩脱了身上斗篷,为母亲披上,道:“母后也累了一天了,就不要忙得太晚了。明儿,儿臣带着玲珑进宫给二老奉茶。”
天依皇后呵呵笑道:“妈咪知道了。乖儿,快回房吧!春桥一刻值千金,别让四福晋等得心焦。”
“儿臣告退。”四阿哥安子轩表情尴尬的向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母亲深施一礼,出得厢房,在沙火狐的领引下,来至新房门前。
沙火狐捂嘴偷笑,知趣的退下。四爷微一踌躇,推门而入。
春宵一刻,烛影摇红………………


   

0419  樱花之歌
一大清早,四阿哥安子轩携新婚夫人四福晋拓跋玲珑,就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敬早茶。
抱琴与安晓依笑吟吟地左右斟了茶,两位新婚夫妇双膝跪倒,两手奉杯高举头顶,口称:“父皇、母后请喝茶。”
“乖。”武皇安东野接过儿媳妇茶,抿了一口。
“子轩,玲珑,母后祝你们相亲相爱,早日为安家添一位好皇孙。”天依皇后喝过儿媳茶,吩咐晓依将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满面娇羞的四福晋拓跋玲珑行礼谢过。
四阿哥安子轩又引着妻子一一去往沧浪三位皇妃宫苑问候早茶,浅野三妃见一对小儿女知书达理,也是格外高兴,尽皆包了红包赏钱。
昨夜几位小格格抱着大头宝宝安小野贪玩受了风寒,武皇安东野在玩具房陪了一上午,直到前殿招待外使和商团的国宴开始,射月一再来催才返回前殿。
娘家主婚人斯诺王姨与别兹克大将坐了首席,列国使臣与各大财阀代表整整齐齐九十余位齐聚一堂。酒宴之中,武皇安东野与教廷特使朱一朱大公公两人本就是老相识,交情非浅,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穷苦人家陈粮已尽或将尽,新粮还未收,穷中原百姓就已经在尽量缩减俭省家里每日的口粮,希翼可以多撑得几天,等到野菜儿从地里长出来了,草木也披绿了,就着野菜、草根、树皮、树叶,慢慢儿熬到新粮收获时节。
从正月里开始的“春荒”已经逐渐席卷整个中原,九州各地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春荒断粮情形,总的来说,帝国的关东稍好于教廷的中原,春荒断粮情形稍轻,当然,这与安氏皇朝的未雨绸缪大有干系。
百叶皇朝近年,水、旱、蝗、兵,瘟等灾祸频仍,大灾年年有,小灾如牛毛,人们对各种灾祸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照着老经验老法子应付了事,反正这萨满神和教皇也不想体恤中原教民了。
春荒年年有,而且是不分关东、天南、塞西、漠北、中原,大陆之内,处处皆有。人们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这世道,哪年不饿死一些人呢?当然,春荒还是大体可以应付,就以安氏为例,自立国以来,“荒政”就是帝国政治的主要议题,皇族内阁、地方官府、乡宦缙绅都围绕着“荒政”各显神通,这才使得帝国在大荒时节,不至于如中原教廷那般饥民遍地,乱事重生。
萨满教皇百叶沐风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封庶母夏展眉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更让“花都”忙乱成一锅粥,一是筹备皇后册封的大礼仪,二是这教皇脚下的“春荒”也不能不顾,饿死太多人,于教廷脸面上也不好看,四处筹粮也是必要的。
在中原教民为着“春荒”而发愁的时候,似乎只有安氏治下的帝国从容不迫,市面上粮食供应充足。
为了防止中原外地粮食商人到帝国抢购粮食,以及帝国的粮食商人将粮食大量运销到缺粮的中原地区,从而影响帝国粮价稳定,帝国最近已经下令暂时禁止粮食出关,尤其是中原方向。顺带着活牛活羊活猪鸡鸭鹅之类的外运出关,也大受限制。
安氏皇朝预早筹划,“民务省”早就储备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米豆粟麦,而且塞西番薯、土豆今年大丰收,地窖里窖藏有大量土豆、番薯,风干、晒干的番薯干、土豆干也有相当可观的数量,都可当粗粮填饱肚子;再者关东一带之人,食性与中原差异较大,肉类消耗相对较多,粮食消耗相对的也要少一些。国库手里拥有充裕的粮食,可以随时出货平抑过高的粮价,因此市面上粮食价格始终上涨有限。
此外,帝国所需采用对外“竞买投标”的政策,打破皇家垄断的模式;光是军马、军犬,名目不一的军械,各种军需,每一年帝国军方这三大项的采办,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就能让帝国的大商团、大财阀挤破脑袋,争得头破血流了。
因此,趁着“春荒”将粮食外运出关,虽然获利也相当可观,但大农场、大牧场还不放在眼里,他们怎肯为了那点“小利”舍弃“大头”,与安氏交恶?
而在四阿哥新婚当夜,帝国十八公主安婧宸的“炼狱”刑警将“黑水派”抄家灭门,连根拔起,更是在关东诸豪强耳边敲了个大大的警钟,任何企图对帝国不利的人物和势力,都只有灭亡一途。
武皇安东野展开由朱一朱大公公亲手转交的夏展眉亲笔密信,顿时感觉万分头痛,暗骂:“夏展眉,你这个女无赖,你是要拿这个要胁我呢?还是只想让我看看这儿子长得怎么样了?”
信封里除了信件之外,还有一张照片,所照正是是身着宫装的干妈夏展眉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孩。
照片上夏展眉风流神韵依旧,那男孩,眉宇间确实有一点自己的余绪流韵,与大头宝宝安小野有几分相像。
“奶奶个熊,老子不就是给幼稚鬼教皇父子戴了几顶绿帽吗?不就是弄大了你个女无赖的肚子吗?这用得着万里迢迢送这个来要胁我吗?”武皇安东野恶狠狠想道。
接着又想到“干妈”在秘信里“可怜巴巴”的“请求”,武皇安东野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封信才百十多字,硬是写得“声情并茂”,还能让某野感觉出“楚楚可怜”来,这根本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
武皇安东野苦笑,夏展眉的秘信中,仅仅是要求帝国“支援”京师“一些”粮食,以解“春荒”燃眉之急。
国宴之后,武皇安东野留下了沧浪使臣武田叙旧,暖阁之中,泡了壶茶,就势询问了好友辰远亲王的近况。
武藏理惠女皇持国以来,辰源亲王一派官员得到重用,武田现今已官至“沧浪帝国”皇家内务总长。探询之下,武皇才知友人最近内有吉野美志雄元帅等实力派前朝遗老大臣掣肘,外有唐风、唐一更兄弟的海盗舰队虎视,内外交困,时局艰难,武皇安东野也不免心生无力之感。
送走武田,武皇安东野陷入久久的沉思………………
“爷在想什么?”守在门户之外的安思舞女修低声询问同伴。
“不知道。已经发呆半个时辰了。”独臂女修安德莉亚探头往暖阁里望了望。
良久之后,里面响起主人低沉凄婉的歌声,断断续续,若有如无……………
“什么歌?好像听浅野王妃唱过这支曲子………………”安德莉亚女修竖耳细听。
安思舞女修凝神听了片刻,低声道:“是沧浪的民谣《樱花之歌》。”


   

0420  天京
入夜时分,一艘大型渔船,趁着月色从波涛汹涌的“怒海”外海驶入“天京”湾。
“天京”,作为当下沧浪掌握国柄实权的武藏皇室所在地,人口密集,商业发达,濒临海湾。
现在已经是初夏,海风鼓起风帆,船行似箭,悄悄的在海湾中划出一线水痕,最后靠泊在远离“天京”城的一个偏僻渔村附近,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一直没有人下船。
天色已晚,小渔村中家家闭户,无人在外行走,更没有人注意这艘海湾里常见的渔船了。
夜色更深,两个头戴斗笠的沧浪武士在夜幕中蹑行如飞,迅速接近渔船。
一声夜鸟啼鸣,其中一个沧浪武士手中一扬,三点如磷幽光在夜幕中前后衔接,一闪而逝。渔船中也闪出三点幽光,宛如夏日之萤火,冉冉而灭。
两个沧浪武士便如两头大鸟,拔地浮空,纵跃上船,瞬间钻入船舱。
船舱内却是灯火明亮,散坐着十多个沧浪武士装束的高大男子。当中打横坐着的一个年青武士,约莫二十五六岁,儒雅不凡,气度沉凝,装束也是纯白的绫罗箭袍,腰系缎带,斜插着一把短刀,桌上则横搁着一口武士、刀。
这年青白衣武士凝神注视着两个沧浪武士,目光迫人,其冷如冰。
摘下斗笠的两个沧浪武士年约三十余岁四十不到的样子,壮硕剽悍,后者入舱时脸上浮现的一丝诧异之色早已一现而逝,在舱中站定之后,肃然正容,长揖作礼:“北条武参见唐大公子。”
这年青白衣武士赫然是萨满唐门大公子唐风,难怪纵横“怒海”的“血鲨”老大“准男爵”北条武,虽然是经历过无数风浪,仍不免有些诧异。
“男爵不必多礼,唐某这次让一更贤弟把您请来,就是说说闲话,请坐。”唐风微微笑道,温文尔雅,风流倜傥,象个文采风流的饱学儒士,然而知道其底细的都知道,当年“伽罗城”流民之乱,唐风在千军万马中率军奋勇杀敌,高呼酣斗,所向披靡,遂论功封为“定西大将军”,他在战场上亲手杀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皇朝双星”的威名煞气、镇边将军的官位可都是以许多流寇悍将的人头堆积出来的。
“大公子易服深夜召见,不知有何要事?”“准男爵”北条武坐下动问道。
唐风微微叹口气,说道:“如今我们兄弟经营蛇岛等蛮荒群岛,辽东战事频仍,渐感人手不够,耕种、畜牧、渔猎、贸易、开矿、冶炼、铸造、造船,都大大的短缺人手,尤其是耕种,如果在明年还补充不上人口的话,群岛土地就要大批撂荒了,那时候粮食就是大问题。现在虽然想了些法子,在海岸也招募了一些人,但也是杯水车薪。唐某想来想去,就想到男爵,如果你我两家合作,用兵一举克定天京,平分沧浪,实在是易如反掌。”
“准男爵”北条武心头微凛,随即大笑道:“这两年本爵被辰源那个小儿追赶的亡命海上,大公子所言,正合我意!”
“定西军顾西楼顾爵爷那里和卧勒多妈妈布星女神的教会人马会与我们一起行动,我所顾虑的是沧浪军方的几位实权人物和‘天京’本地的黑帮势力。”唐风双目精光闪烁地看向对方。
“大公子尽可放心,帝国军方高层有本爵的至交亲朋,至于‘天京’黑道,本爵也多多少少能说上些话。”“准男爵”北条武呵呵一笑,道:“大公子要不要见见’天京’的黑道领军人物呢?”
“不知道这‘天京’有什么了不起的黑道人物?”唐风顺口问道。
“准男爵”北条武嘿嘿笑道:“‘天京’的黑道人物有点来历是真的,但有多了不起倒也未必见得。一伙是‘影刃族’的影武者,都是武藏皇室的密探刺客;还有一伙则黑山满手下的‘黑衣社’。
影刃一族原本是先天皇兄长旗下大将长谷川的部属,武藏天下击败兄长的军队平定沧浪之后,失去主君的影刃一族,也投到了武藏天下的麾下,和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
至于黑山家族的‘黑衣社’,是帝国乃至大陆最大的人口贩、卖家族,其家主黑山满近年来罕有在公共场合露面,家族的生意都是有其第四子黑山徵全权打理,这小子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比起他的父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日子很出位,我们大可以尝试一下。”
唐风听着“准男爵”北条武的简略介绍,点点头,说道:“嗯,和本地黑道搭线的事情,男爵就费心安排好了,不要让武藏家摸到咱们的底细。”
“大公子放心好了。”“准男爵”北条武道:“沧浪自从武藏天下死后,理惠公主登基,倚重夫家辰龙父子,早已引起其他军方高层统帅的不满,只要再搭上黑山家这条线,沧浪已有一半在你我囊中。”
“那就有劳北条兄了。”唐风知道他在沧浪厮混也有多年,也算得上“天京”一带的地头蛇了,与军方渊源极深,眼线颇多,这与“天京”地面的黑道人马搭线的事,交给他办自然再好不过了。
唐一更眼中冷电陡盛,举手快速作了几个手势,口中急促地低声说道:“有人过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他话声未落,唐风等人身形已经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准男爵”北条武也是反应敏锐,虽然还未听到声音,却毫不犹豫地闪掠腾挪,巧无声息跟了过去,转瞬之间,一行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步声轻灵,就在唐风等人刚才密议的渔船,出现几个行动敏捷的“影刃族”黄衣武士,四下里搜查翻找。
“咦?刚才明明看到船里有人,怎么都不见了?!”为首的“影刃族”五大堂口“黄土堂”高手土太郎摸摸脑后,奇怪的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太郎。”土二郎怀疑的问道。
“不可能。”土太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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