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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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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西、瑞北被“民军”陷落的消息终于在传递到府城,消息灵通的士绅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满城的王公贵胄,富商巨贾都惶惶不安起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瑞亲王府暖阁之内灯火通明,身着黄袍的瑞亲王王磊面沉如水,端坐在一把垫着锦褥的紫檀椅中,脚下蹬着一张脚踏矮几,两名宫女跪在左右,捏着空心拳头轻捶着他的大腿。
监军大太监,百叶皇朝家奴,麻四麻公公则坐在下首,王磊毕竟是皇族贵胄,以麻四之贪暴残酷,搜刮如刀,倒也不敢在一藩之主王磊面前造次。在他二人之下,则还有瑞亲王府一干秘书、教头、总管、门客等。
四关尽皆失守,令得瑞亲王王磊也好,监军大太监麻四也好,还是“瑞州”府城内硕果仅存的一些文武官员,无不震惊惶恐。
现在他们商议讨论是不是要请教廷中央或者“定西大将军”顾西楼出兵,进驻府城以防备狼群和蔡部叛军进入府城,尤其是麻四大太监手下的监卫爪牙还听到一些流言,元十三已经联络了流窜“瑞州”各处的乱民,且还有传言说是已经有不少乱民混入了府城里藏匿,准备在元氏兄弟攻入府城时举事,里应外合拿下整个府城。
另外还据说李敢暗中策反了守城的一部警备教兵,准备到时献城投降,这种消息简直要让麻四大公公发狂,胆战心惊之至。
也许别的官员资财不裕,身家不厚,担心不担心的都无所谓,但瑞亲王王磊和麻四大公公却绝对不会对此无动于衷。
瑞亲王王磊的积蓄,府库充牣,不下千百万数,资财雄厚之极,天下九州府库以至国库,能够超越瑞封的几乎没有,号称富甲天下;而麻四大公公的监军衙门在“瑞州”地面多年横征暴敛,沾满了“瑞州”士庶黎民的无数血泪,监军衙门也是金银满库,珍宝如山。
“瑞州”封主瑞亲王王磊与麻四大公公的豪富与“瑞州”士民的极度贫穷恰成鲜明对比,当一贯“劫富济贫”的汹汹民军即将要全取瑞地‘进攻’之际,深知与瑞地教民这么多年结下的血仇的两位教廷权贵如何不怕?
有一点,瑞亲王王磊与麻四大公公无疑是相同的,皆认为要想靠府城现有的五、六万兵力无法抵抗乱民的,基本上他俩都属于惊弓之鸟的行列,对府城的守备完全没有信心,都认为应该借助外力。
现在的问题是应该敦请哪一路精兵强将进驻府城,防御民军对府城的攻击。
瑞地现在只有两路强兵,要说兵强马壮,自然以关东狼群为第一,但现在陈兵城下,明显不怀好意的狼群,兵势甚强,恐日后难制,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他安东野可不是个出力不要工钱的主儿,“伽罗城”几乎被收刮一空,就是前车之鉴,焉能不防?
而“定西军”兵力要少很多,但面对各大股民军的强大威胁,他们又拿不准这“定西军”到时能否真的管用,若是“定西军”不行,再去请狼群的话,那还来得及来不及呢?万一“定西军”不济事,那时悔恨都晚了。
这还不是要紧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快把混入府城藏匿的民军奸细赶快揪出来,而且守城的警备教兵在瑞亲王王磊、麻四大公公的心目中也不是那么可靠了,不要说敦请哪一路强兵,就是这起初的一阵怕也难以支撑到底,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府城的紧急情势,满殿堂的亲王府文武官员莫衷一是,争论良久,此时麻四大公公提出,既然警备教兵都暂时怕不可靠,不如请“伽罗”的民团联军暂且入驻,先挨家挨户揪出“奸细”和“内应”,把府城内的局势先稳定住,同时敦请狼群、定西军同时入驻长安,让他们两虎相争,或可保“瑞州”无忧。
瑞亲王王磊不由眼前一亮,觉得这法子可行。
想那伽罗吴氏,世代居于府城郊县,宗族中十之七八的支系都散居在“瑞州”各地,瑞地除了皇族贵胄子孙,就以顾氏和吴氏两家大姓的势力最强,根基最为深厚,其他大姓势力不论怎么消长起伏,都是有所不及的。
自瑞地民乱起,吴氏宗族拉起的民团乡勇联军就与风起云涌的民军抗衡不落下风,更曾经一度帮助顾西楼大将军收复伽罗失地。
作为府城郊县的民团联军主要成员,吴氏宗族的子弟在民团联军中占据了最大分量,吴氏因之在民团联军中也拥有了相当大的影响力,民团联军的动向应该说在很大程度上要被吴氏的意向所左右。
民团联军都是瑞地附近本乡本土,各家大姓的子弟,被民军暗中策反的可能比较小,应该是在狼群、定西军进驻瑞地之前,府城附近眼前相对可以得到瑞亲王王磊信赖,也较容易调遣的武力。
于是,瑞亲王王磊终于决定尽快调集吴氏民团入驻长安,尽快将“奸细”、“内应”揪出来,一众王府文武亦无甚异议,一致附合。
瑞亲王令旨和监军大太监的军令文书在起更之后不久就签押下达,专使快马出城,火速驰向吴家庄。
0439 吴家庄
吴家庄,傍山临水而建,在这个非常坚固的堡垒里,聚居着族长吴六爷的一支及其五服近亲的几支吴姓族人,有八千多族人男女,或富或贵,或贫或贱,都是一乡同姓,同宗同祖,男人不论老幼,十之九姓吴,外乡异姓者绝少,就是这些异姓,也多是有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关系,外人很难在此立足。
至于现在,吴家庄中各地投亲靠友聚居而来的男女老幼已不下万人,附近七里八乡的几个农庄更是总合着有好几万以上沾亲带故的吴氏族人,原来吴家庄的民壮乡勇手里就有刀枪弓箭袖箭标枪等军械,加之取得顾西楼大将军的特许,常备大型弩机和土炮以自保,族长吴六爷又不惜重金搜购得不少火炮、火器等火器,自制大小土炮若干,并经常集结一族民壮会操习武,十里八乡可闻。
说起来,粮饷比较充足的吴家庄民壮乡勇比起守卫瑞地的许多正规教廷警备教兵还有战斗力,在“保家自守”的旗号下,吴氏宗祠的铜钟战鼓一响,应者云集,人数稍微少点的民军都不敢与之硬碰,相戒不要到吴家庄附近堡寨吃大户打土豪,以免弄得灰头土脸,损兵折将,何况吴家庄附近的民壮乡勇实行了各乡联保,经常以旗号鼓角互通声息,有警则联合起来互相支援,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今天是民团联军的各姓首脑集会议事的日子,吴氏族长吴六爷从早上开始忙碌,到临近太阳下山时,还在吴氏宗祠中,为着民团联军中各家各姓分摊的粮饷头痛,各家各姓的首脑互相争吵,吴六爷不得不加以协调斡旋。
这民团联军的维持,钱粮是断不能少的,各家也有各自分派到的相应钱粮份额,只是各家都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这个月或下个月拖欠些应出钱粮,缴交不足的情形总归是有的,以至谁该补足以前月份的钱粮欠数了,谁该在本月多垫支一点,等到下个月才可以少缴一些,如此之类互相调剂余缺的事情,都是要经过争吵才能敲定下来,然后大家才能商榷一下民团联军的操练、互相的配合、军械的调配等事情。
“瑞州”被瑞亲王王磊与麻四大公公多年来的搜刮,不要说一般的小民难有多少活路,就是大户也拿不出更多的钱粮,光靠土里刨食能有多少出息利钱?也就是从关东学来种植番薯、土豆,贫瘠苦寒盐碱薄收之地也能生长存活,今年收了不少番薯、土豆,窖藏起来,粮食才没有那么紧张了,稍稍够吃,但是养着这么大一支的民团联军,虽然是各姓联保,也是颇觉吃力。
吃晚饭的时候,吴家庄的仆人端上大碗的熏鱼、咸肉和炖萝卜,一大盆的高粱米饭,一大盆的小米饭,再加上一大桶的鱼汤,议事的各姓首脑当下也不客气,就像耕地的农夫端起米饭来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钟鸣鼎食的大族气概。
瑞地如今是真正的民穷财尽,米面贵如金珠,也就是这些号称世家大姓的士绅,家底子极是厚实,官面上又多少有些势力,才能熬得过瑞亲王王磊和麻四大公公的双重疯狂搜刮,仍然硬撑着不倒,换作别的豪富殷实之家又或者财仅中产,早就破产败家沦为贫民了,吴六爷与麻四大公公以及顾西楼大将军多多少少有些私交,这才得以撑到现在;但民乱一起,手里头的钱粮就顶不住养兵自保的惊人消耗,已经开始日显窘迫,没有多少好东西压箱底了。
虽说是大姓士绅豪富,现在为着应付将来更为艰难的时势,也只能拿杂粮当主食,面食是不要想了,能有鱼有肉有萝卜就着杂粮吃下肚,日子已经过得很奢侈了。下面的民壮乡勇虽说是粮饷充足,其实也就是一天三顿吃番薯就咸酸菜、盐水煮黄豆,若是有番薯叶煮土豆,或者偶尔弄几个萝卜炖番薯粉条吃就算是改善伙食的大菜。
吴六爷就一直没弄明白,关东帝国那几百万兵是怎么养起来的?就算帝国这两年农商业有所起步,在吴六爷看来也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为拉起这一支有战斗力的民团联军花了多少钱粮下了多少工夫他知道,那安氏皇朝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
正吃着的时候,吴六爷忽然看见自己的侄子吴绍祖从宗祠外闪了进来,心里奇怪:“怎么这时候从‘伽罗’回来?
“绍祖回来啦?”几个行辈比吴绍祖要高的其他大姓宗族的首脑,在吃喝间含笑打招呼。
“赵叔,宇文伯伯,天九哥………………”吴绍祖一一行礼,这才挨到吴六爷身旁道:“六叔。”
“嗯,不是在顾大将军手下帮忙吗?怎么回来了?”吴六爷递过碗筷。
“是。六叔,侄儿收到风声………………元氏兄弟和李敢舅甥、蔡精忠已经攻陷四关了……………”他又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因此让吴氏宗祠里的民团联军首脑们听到心惊肉跳,面面相觑。
吴绍祖虽然是家里的老幺,但平时为人精细,心眼灵活,吴六爷一直把他放在伽罗军中,以便及时把握府城各方的动向适时应对,对自己这个最小的侄子,他也非常的放心。
吴六爷根本就没有想过,从“伽罗城”到吴家庄才六十里地,吴绍祖骑着军马竟然从早到晚用了一天时间才到家,更没注意到侄子的随从中多了两个生面孔。
“据说瑞亲王和麻监军有意调大部分民团联军进入长安,搜捕叛贼的奸细和内应,并协助守卫府城。亲王府令旨和监军衙门的军令文书有可能在晚间送到。”吴绍祖又道。
“那如何使得?我们出人出钱好不容易拉起的民团怎么能白替他们守城?”其他民团联军的首脑可不干了,无粮无饷就想让他们替府城的瑞亲王守城,谁愿意啊?如果民团联军调入府城,这堡寨农庄的族人妇孺谁来守卫?万一,民军就在这两三天内流窜到此,那岂不是任由乱民叛军鱼肉?
“各位叔伯兄长,且先听晚辈一言!”吴绍祖望了望六叔,又望了望宗祠中这些地方豪族的首脑,道:“抗命不遵行不通。依绍祖之见,亲王府这个令旨我们必需答应,至于调多少人我们完全可以掌握主动。先在庄里调两千人,也不要多精壮,能跑路的就行,多多准备火把旗帜,我们就给府城专差来演个疑兵之计,只推说沿途从各村庄堡寨抽调集结。然后这一路去府城,沿途各村庄堡寨再陆续抽调一些男丁,同样大张旗鼓,多举火把就可以瞒天过海。反正是晚上,府城来的专差不明所以,五千一万总也任由得我们说了,定然可以遮掩过去的;至于到了府城,绍祖还可以说后续还有人马陆续抽调,糊弄个三五天绝没有问题。到那时,情势已经明朗,各位叔伯兄长自可决断何去何从了。”
0440 开门揖盗
宗祠中先是一片寂然,尔后大多数人都同意了吴绍祖的主意。
民团联军的人马看起来也有十好几万,但是多半就是农闲时候练了几招庄稼把势的青壮农民,单打独斗不怕死而已,上了战场各自为战一窝蜂,没有大的用场,真正经过操练并且有实战经验,能组成阵形冲锋陷阵,比较管用的乡勇不过万把两万人,是民团联军真正靠得住的武力,这些人他们一个也不想派到府城里去。现在吴绍祖说可以用这个方法糊弄府城来的军令,没有不愿意的,于是早早的签署了调兵命令,先把命令传向各处村庄堡寨,专等着瑞亲王府的专差到来了。
夜色朦胧,时已三更,马蹄得得,步声如雷。
吴绍祖和府城专差等二十几人在通往府城的驿道上策马奔驰,无数火把犹如燃烧的火龙,汇聚到通向府城的驿道并不断向前延伸,以致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蔚为壮观。
实际上在接到瑞亲王的令旨和军令文书之后,吴绍祖很快就率领二千人和府城专差一起连夜动身。
只不过,这一路上吴绍祖并没有动用怀中那一纸民团联军的调兵命令,甚至并没有像他不久前在宗祠中宣称过的那样,搞什么疑兵之计,然而举着火把、头包白巾的民团乡勇却不断涌上驿道,加入到向府城进发的行列,不要说八千一万,三五万人都有。
而府城来的专差们却想当然的认为,这些头上包着白巾、拿着简陋武器中途加入的乡勇都是民团联军的民壮,看起来还挺有些训练有素的模样,而且跑得还挺快,顶多四更天不到五更,鸡鸣的时候就能进驻府城了。
府城内,整夜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氛,许多人都睡不踏实。
瑞亲王王磊、监军大太监麻四就是在亲王府中迷迷糊糊地一直等到吴氏民团联军的人进了城才松了口气。
瑞亲王王磊立即吩咐下去,等天一亮,立即全城大搜捕,务必要把奸细、内应全部清除掉;尔后,瑞亲王王磊、监军大太监麻四,以及一干亲王府文武官吏哈欠连天的下去安歇。
然而,不久府城内开始大乱,杀声、喊声,响成一片。
刚刚入睡的瑞亲王王磊闻知城中大乱,慌忙起身,登高了望城中情形,只见城中各处火头四起,浓烟滚滚,不由心神大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民军叛兵突然兵临城下,已经攻破了城池,内心慌张之极,张皇四顾,心中茫然。
匆匆赶来的一干秘书、教头、总管、门客等,不得不请准了王旨,派人去城中四处打探,少时回报,乃知是府城内潜匿的民军奸细以及内应察觉情形有异,提前叛乱。
——也是,吴氏民团联军进城那么大的动静,那些奸细、内应又不是傻子,哪有不先发制人的?
瑞亲王王磊慌忙下令,赶快让吴氏民团联军封锁府城内各要道,马上消灭所有的叛乱匪徒。
是夜,府城大乱。
杀戮、纵火一直延续到天亮仍然没有平息,杀声、喊声令人张皇失措。
许多房舍,烈火烛天,仍在熊熊燃烧,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战,也不知道为谁而战,或许人们只是为了生存而战……………
监军衙门已经在天明时分被人强攻突破,教廷“后妃党”重要成员,教廷中央派驻“瑞州”监军大太监麻四大公公被乱刀砍成肉酱,据说就是欲作民军内应的叛兵所杀………………
城中那些包着白巾的民团联军乡勇则控制了府城内许多道路街口,大开杀戒,凡越界者杀无赦,因此与府城原来的守城警备教兵酿成非常激烈的对立和冲突,实际上也因为民团联军的介入,府城警备教兵完全被割裂成几个部分,无法互相呼应支援……………
而一群人多势众的凶猛暴徒,甚至趁乱推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开山火炮,一炮轰开瑞亲王王府的侧门,杀入了亲王府………………
所谓的“奸细”和“内应”的叛兵乱军似乎也太多了一点,然而面对冰冷的刀口,锋利的箭矢,即使有人有点疑惑,也不过是一闪念而已,这时候,谁还顾及那么多,逃命要紧啊!
天边露白,旭日东升,秋风劲吹,枯黄的衰草随风起伏,枯朽的树枝似在瑟瑟颤抖。朝阳破开了天地之间的肃杀,仍是寒意逼人。
守卫府城的教廷警备教兵现在无所适从,府城从四更以后开始骚乱,紧接着就是到处烈火浓烟,喊杀声四起,教兵中流言不胫而走,人心惶惶,而奉调入城的民团联军则拿着瑞亲王的令旨守扼住府城内主要的街道,不让任何人通过,东城的警备教兵现在若想调遣到西城,只能从城墙上绕过南城才能调遣到西城,这需要绕上很远,而多绕十几里路,在征战杀伐之中是最要命的,因此府城警备教兵等于被割裂成好几部分,只能被动的等待上头命令行事。
现在整个府城、整个瑞地都由于与中央教廷的半隔绝状态,已经完全打乱了原有的军政体制,瑞亲王王磊明目张胆地违反教廷律法和皇朝祖制,大肆干预地方军政,而由于监军麻四大太监的胡作非为,瑞地官吏空缺极多,府城内剩下的一些军政官吏皆畏麻大公公的权势,惧怕被麻四的监军衙门构陷勒索,纷纷托庇于瑞亲王门下,使得瑞封独揽“瑞州”一带的军政大权,驻府城的教廷官吏本来负有监视瑞封的职责,现在反而类似瑞封的“属员”一般。
年前刚刚在府城四门之外又增加修筑了坚固高大的四门关城,防御更为严密,但是面对府城城内的乱局,四门关城驻守的警备教兵也无可奈何,没有瑞亲王的王旨,他们丝毫不能在府城内通过主要大街自由调遣,因为他们面对的就是领有瑞亲王王旨扼守城内主要街道路口的吴氏民团联军,这叫他们怎么办?
府城呈现出眼下这种诡异离奇的失控状态,瑞亲王王磊与守城警备教兵事先都不曾预想过这种情形的出现。
0441 兵临城下
瑞亲王府的护卫平日嚣张跋扈,从不曾把守城警备教兵放在眼里,两下里的矛盾甚深,在守城警备教兵的将官士卒心里,怕是想着:“没有王旨,我们管你们死不死呢?”
实际上,就算瑞亲王王磊的新颁王旨,这会子不要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亲王府,就算是出了亲王府,怕也没那么容易下达到四门关城驻守警备教兵将官的手里。
“瑞州”府城如今各处角门,都有大批“贼军乱民”不惜命地猛攻,而从隐蔽的侧门攻入亲王府的“贼军乱民”凶悍无比,与瑞封护卫缠斗在一起,正不断向亲王府内深入。
至于外围的吴氏民团联军乡勇虽然“英勇敢战”,鼓噪狂呼与大群“贼军乱民”激战,互相纠缠不下,但对瑞封护卫守御亲王府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实质帮助,虽然看起来他们牵制了很多“贼军乱民”,但也同时阻拦了城内警备教兵对亲王府的支援!
府城内空有数万警备教兵,当下却是群龙无首,或是观望,或是等待,或是首鼠两端,或是别有用意,在与刚开入城中不久的吴氏民团联军乡勇不大不小地冲突过几次之后,已经没有一支守城警备教兵再主动离开关城岗位驰援城中各处,全部改为坐看府城风云的变幻,除非瑞亲王有新的王旨送达。
虽然瑞亲王府所在的方向喊杀声不绝,显示瑞亲王府战事正急,但那又怎么样呢?长官头目尽皆失踪,军队不就是应该奉命行动吗?
警备大营的两位指挥使品级虽都已经不低,这会儿两人却都在各自衙署中不停地踱来踱去,显得特别的焦灼不安。
城中的乱局没有丁点平息下去的迹象,而瑞亲王府的令旨又迟迟不来,身为军人的他们当然直觉这事恐怕有些不妙,应该尽早采取措施,然而在没有王旨的情况下,与将近五万的民团联军乡勇闹翻以致兵戎相见,他们又实在难以猝然间决断下来,无论是兵力还是战斗力,他们都有些心虚,他们各自带的警备教兵怎么样,他们自己非常清楚,除了各人身边那几百人的亲兵,其他教兵的战斗力实在远不如那些民壮乡勇,这已经在以往与瑞地几股流民的数度交锋中得到血的验证。
就在他们举棋不定之时,猛然听到城外隐隐的似有阵阵闷雷滚过大地,都不由大为吃惊,这是什么声音?慌忙奔出衙署,疾步跑上城楼,站在高处向城外远方眺望。
关城外的旷野,寥寥几只鸟雀惊逃而去,满地枯叶衰草翻飞,天地间躁动着一种惶恐与不安。
密如骤雨般叩击大地的马蹄声已经清晰,由远而近,由如闷雷而一变为如爆豆,再变如殷雷,这密集的蹄声是如此的急促和猛烈,如疾风暴雨般从遥远的天边席卷而来。
是民军来袭吗?
关城上的指挥使都有些疑惑,元氏兄弟在月前才进入府城近郊大掠了一次,不过没有掳掠到多少财物,更像是耀武扬威,难道不甘心又再次侵略府城了?
地平线上,烟尘腾起,先是一缕黑线,向前迅猛推进,如同滚动腾跃张牙舞爪的巨龙,风驰电掣一般,从东、南两面飞卷而来。
片刻间,关城上的教廷教兵都看清楚了迎风翻卷的狼群大纛。
他们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所有的警备教兵都在心里呻吟,多日来困扰府城的不是民军吗?安氏的狼群兵临府城,这不是什么很好的兆头。
狼群出关以来,表面上一直驻留在“定西军”地界,甚至没有露出一点想越线,向瑞地扩张的意思,一直就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这给了瑞地瑞亲王小集团的文武官吏们以一种虚幻的莫名安全感,殊不知武皇安东野早已派出多股近卫狼骑打着民军或山贼的旗号、配合塞西人马混在教廷警备教兵与民军之间浑水摸鱼攻城掠地,今天他们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武皇安东野策马奔驰在平原的驿道上,近卫亲军的剽悍骑士策马以娴熟的快步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扈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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