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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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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此,陈蔡精忠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了亲卫巡察地形,遣兵把守险要,以免被敌人袭扰而无谓的减员。
一夜平静,然而快到天亮的时候,还是出了事,在外围警戒扼守险要的狼群兵士与数百元州兵对峙,冲突一触即发。
当蔡精忠率领亲卫队赶到隘口,果然是数百气势汹汹元州兵的呼喝叫嚣,而且已经有人开始向隘口冲击,石块、标枪、简陋的箭矢向南城关隘口外倾泻。
有人开始进攻,形势顿时犹如着火的干柴难以遏止,所有的元州兵吼叫着冲出隘口,试图一举冲破来犯的狼群营盘,转瞬间就有好几个狼群士兵受伤。
想着还要赶路,不能在这里耽搁,蔡精忠立即从亲卫手里要过自己的五石强弓,吐气开声,一支鸣镝闪电般射出。
这只鸣镝不是穿甲重箭,箭头沟槽上卡着鸣管簧哨,箭一离弦即发出凄厉的呜呜怪声。
鸣镝一出,其他亲卫也纷纷挽弓射箭,军弓的射程和杀伤威力都远远强于蛮民的简陋弓箭和标枪,而且那些呼啸而去,闪耀着异光的箭矢都是涂以药粉或生草乌粉,带着致命的剧毒,不管是射到手臂或者是腿上,只是擦出了一个小血口,即可致命。
惨号惊呼此起彼落,只是两拨箭雨就勾销了百多个叫嚣冲锋的元州兵,精锐射手齐射的威为,如风卷残云。
当第三拨箭雨呼啸而去时,剩余的元州兵们已经所剩不多,开始向南城关逃窜,这样更惨,完全成了不设防的箭靶子,最后能逃脱射杀的不过寥寥数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凄惨得很。
蔡精忠什么也没有说,留下侯大孝部驻守南城关,下令大队立即拔营起程。
不到一刻,狼群民兵警备军团鱼贯而行,蹄声得得,步声杂沓,二万步骑随着蔡精忠、端木磊如同饿虎一般向“元州”府城扑去。
元江。
经过休整补充的赫连子弟兵两万,加上雷部雷战的一万矮人狂战士,共三万骁勇的狼群战士,在赫连铁树的率领下以势如风雨般的攻势,拔除了元江西岸的若干屯守据点,与对岸的西关城的屯守教兵对垒。
西关城以及元江江防的重要,元北顾叔侄如何不知?只是自关东、苗巫一路南下,在东关城会师的狼群主力军力庞大,又岂敢不调动尽可能多的兵力布防御敌?因此西关城的兵力反而相对空虚,只能将其精兵扼守元江一线,依托险要阻敌。
赫连铁树率领塞上两部联军日夜兼程,趁夜突袭,于天明时分占据元江东岸一线要点。
扼守元江防线的是元北顾麾下的直属亲信兵马,战力还不弱,与一般的警备教兵不同。
西关城守军在元江东岸依托险要地势扼守,并且多埋地雷、窝弩,挖陷阱,设劲弩,但要徒涉渡江,便乱箭射之,以赫连铁树的三万兵却是急切间难以攻拔,如今不过每日令全军鸣金击鼓,作渡江之势,骚扰对岸守军。
赫连铁树的任务就是拿下整个西关城,因此在十六万大军兵压“元州”,直逼府城之时,一个西关城拿下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明赫连铁树不想强攻,因此上好整以暇的招抚降服了元江西岸附近的一些村寨,全军都好酒好肉的吃着,等后续军马赶上来再说。
如此这般便是隔江对峙三日。
这日晚间,斥候来报蔡精忠、端木磊等部突破南关城,已距元江西岸不到二十里,赫连铁树不由大笑:“来得正好!”
蔡精忠披着铁甲,手中倒提着一杆狼牙棒,沉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中宛如无物,背上斜背着标枪袋,锋利的三棱枪头闪着幽冷的青光,仿佛五条随时择人而噬的毒蛇。
端木磊一口双手长刀斜挂胸前绑定,没有佩在腰间,腰间掖着一把匕首,标准的陷阵死士兵刃佩挂方式。
蔡精忠仰首打量着黑暗中的险要地势,身后偶尔响起一声低沉的声息。全副武装的亲卫队就在身后,正准备以他们手中的兵刃劈开敌人的血肉。
浑身燥热,心跳渐快,与赫连铁树商定下来的作战部署,便是由他率领警备民兵从元江上游出其不意徒涉渡江,强行突破东岸险要隘口,循势而出敌阵之后,待明日白昼,于山林深谷问,树旗帜以为疑兵,吹铜角虚张声势,出奇兵佯攻敌之后军,如此敌方必定要变阵御敌,西岸三万兵马乘势进战,伺机捣其中坚,敌众一旦披靡,必然大败,白石江即下,攻取西关城自然就不难了。
关键就看今晚能否强行突破,夺取南岸这个孤立的上游险要隘口,由于赫连铁树的三万兵马都集中在中路,离此十余里之遥,因而西关城守军也多集中于当面守御,上游就是有事,一时之间也未必能够被其知晓。
连着三声鸟啼,这代表着先遣小队已经初步清除了岗哨,可以前进了。
蔡精忠立时纵身跃起,向前奔去。
从闯上隘口的那一刻,杀戮开始!
惨叫!
溅血!
碎肉、残肢、流淌的鲜血,激起疯狂杀戮的欲望,突击隘口的每个狼群战士都杀红了眼!
将拦阻在面前的两个教兵砸飞!
血雨飞洒中,蔡精忠全然不顾四面八方砍来刺来的刀枪,只是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
敌军士兵潮水般涌来,却象是在礁石上撞得粉身碎骨的浪花,迅速退潮。
狼牙棒在刀枪和血肉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浑身浴血的蔡精忠身后,是一路的断肢残骸,以及杀气腾腾的端木磊。
箭啸刀鸣,拼杀逐渐沉寂下去,狼群的后续人马陆续通过这个隘口进抵东岸。
赫连三万大军同时发动,西关城已然汲汲可危,即将易手!
0463 噩耗
连续攻拔了东岸“元州”守军在元江上游的三处险要寨堡之后,蔡精忠下令就地警戒休整。
狼群警备民兵各营长这时候正杀得性起,团长的军令一下,也就只得不太情愿的收拢部下,转为警戒。他们虽然来自“瑞州”各部,但由于跟随蔡精忠征战,屡立战功,对他的命令也还是服气的,何况狼群的军律本就森严,违反军令的事情,即使出身乱民叛军的他们也是不敢。
就在满是血腥气的敌方寨堡中,蔡精忠一边啃着牛肉面饼,嚼着炒米,一边下令各团收缩靠拢,分派巡逻、警戒、哨探等职事。
啃着牛肉面饼的端木磊进来禀报各团营已经就位,巡逻警戒哨探人等俱已安排妥当。
蔡精忠点点头,不再吱声,专心对付面饼、炒米,这一顿好杀,体力消耗不少,得多吃点补充。
端木磊吩咐跟随在蔡精忠左右的亲卫去看看牛肉汤烧煮好了没有,要是烧好了马上盛过来。
一个亲卫应声而去,端木磊转而对蔡精忠说道:“蔡团长,下面有些兄弟可是有些意见啊。”
“有意见?”蔡精忠看了看这个与自己同甘共苦的袍泽弟兄,说道:“怕是你小子有意见,在肚子里编排我的不是吧?”
端木磊嘿嘿一笑,道:“我们现在已经突破元江东岸,距离西关城不过数里之遥,为何不一鼓作气直下西关城?反而要在这里等待天明野战?如果我们军团一举拿下西关城,元江守军必然大乱,那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扫平西关城了?”
“哼哼,你是想拿下夺取西关城的首功吧?”蔡精忠笑问,然后不待端木磊回答,说道:“兄弟,你要知道,如今元江一线部署的都是元北顾那老小子的亲信警察精兵,而西关城里不过是一般的教兵而已,心无斗志,一触即溃,即或胜之,亦是胜之不武。我们只要一战全歼元江守军,消灭了元北顾麾下的精兵,西关城不战自下,何劳刀兵血战?若是我等擅取西关城,敌众闻讯遁逃,元气未伤,胆气未寒,‘元州’战事必然因此迁延,那时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西关城的战事,幽东大人早有明示,赫连大头人才是主将,我们是听命调遣。军律森严,既不遵将令,也不上报请示,擅自行动者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再者,赫连大头人是皇爷的亲家公、五爷的岳父,我们这个临时编伍的民兵军团能与之相提并论吗?兄弟,你还认为夺取西关城的首功应该由我们所得吗?”
端木磊默然,叹道:“蔡老哥,还是你说的在理。”
蔡精忠爽声大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了,等天明放手杀敌就是。呵呵,肉汤来了,来,来,大家一起吃。”
天刚一亮,赫连铁树已经让自己率领的三万塞兵早早饱餐了一顿,在西关城守军准备吃早饭的辰光做出要徒涉强渡的架势,令得东岸守军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匆匆整队,全线戒备,却是只闻声响,不见狼群行动。
东岸兵力五万,以元载的第六军的武装警察一部为骨干,是元北顾麾下的主力精兵之一,又有险要地形和寨堡依托;而西岸狼群的三万塞兵俱是骁勇剽悍之辈,且火器弓箭精良,兵力虽然不足,却是声势正盛。
两方虽是隔岸对垒,但若是被这路狼群突破东岸险要,西城关危矣,府城危矣,元地危矣!
西城关守将安小洁乃是武装警察部高层将领,颇晓兵机,自是知道这事利害。
对西岸狼群的骚扰,恨得安小洁直是跳脚骂娘,这狗屁的狼群,就是不让人安生吃饭,但是这种骚扰却又不能置之不理,谁知道狼群哪一次是真打还是佯攻?只能每次都当作真打,小心应付。
然而,人终归是有惰性的,狼群反复的擂鼓鸣号演练了几次徒涉强渡,却每每半渡而返,就是让东岸守军的火器强弩发挥不了作用,如是者再,东岸警察守军也懈怠了不少。
当狼群再次擂鼓强渡之时,东岸警察守军不免有些迟疑:别又是骚扰?
然而这一次是真的徒涉强渡,就在东岸警察守军迟疑的一小会工夫,西岸的子母炮发出了有力的怒吼,硝烟迷漫,而狼群徒涉强渡的赫连子弟兵、雷部狂战士已经呐喊着攻到眼皮底下,开始肉搏混战,誓要突破元江渡口这一处重兵集结死守的要地!
呐喊!
血肉横飞!
鏖战正酣间,东岸号炮连响,灿烂夺目的烟火旗花连续在天空炸响!
猛然间,安小洁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背后,在远方山岭密林中出现了大量狼群军旗帜,号角相应,战鼓隆隆,不知道有多少狼群民兵从后掩袭而来!
这一下,整个元江东岸防线开始松动,徒涉强渡的狼群士兵乘机冲击上岸,血战渡口!
风云变色!
前仆后继,恶战移时,西城关警察守军据守渡口的前锋已不敌后退,西城关元江守军开始逐步分兵后撤数里,收缩集结,在西城关前方摆出决死一战的架势,侧背出现的狼群蔡精忠部,对元江一线西城关守军的斗志打击甚大,主将已经完全失去了依托东岸险要地形死守的信心,唯有凭借兵力上的一点优势,与兵力较少的狼群在野战上一见高低了。
这日里,安天依皇后与工藤美熏皇妃怀抱着大头宝宝安小野和烟卿小公主一双娃娃,来武皇寝宫探视病情。某“恋、童癖”强打精神,正与两个小娃娃打闹玩耍,云板轻响,行辕的当值女官射月入来禀报军情,却是“元州”方面有军情快讯传来。
武皇安东野起身到一旁听取军情,不一会儿又重新躺好,淡淡的说道:“方才传来的军情快讯乃是报捷。赫连亲家翁率军布阵于西关城元江西岸,扬言徒涉强渡,将安小洁的警察精锐牵制于东岸一带,而另遣偏师蔡精忠、端木磊等部从上游险要隘口夜袭突破,迂回穿插到安小洁武装警察精兵所布防的元江东岸防线侧背,鸣金树旗,急攻敌阵,元军大乱,我军得以乘势强渡突破上岸。西关城守军不得已后退数里,迎面而阵。我军进战,自早及晚,恶战十数次,至晚间才得以捣其中坚,奠定胜局,俘敌仅万余,损失三千余,可谓惨胜!幽东中路大军逼降东关城,元北顾不战而走,带精兵弃府城奔北而去。”
“恭喜皇爷,‘元州’将定!”两位后妃皆同声道贺。
“这话二妃说的太早了,”武皇安东野一手抱一个小娃娃,咳道:“元北顾那老狐狸怎么会是如此轻易对付的?”
“爷,臣妾担心的倒是‘霍州’之地‘天妖宗’的霍都公子,这个人几次三番对安氏不利,元、霍二州又是近邻,我们不得不防啊。”工藤美熏皇妃较有见地的道。
天后安天依笑道:“爷,您就放心吧,子轩昨儿已经和李敢老将军动身了,六驸马申屠将军亦率所部精锐入霍,有这三人同心协力,剿灭‘天妖宗’不在话下。”
“子轩文武兼备,做事沉稳;李老将军有勇有谋,久历沙场,经验老道;六驸马勇冠三军,颇有狂东之风。有他们讨霍,孤放心。”武皇安东野欣慰的道:“通知‘瑞州’的三驸马、‘伽罗’的六公主,讨霍大军的军需粮草须得及时跟进,不可怠忽。”
“知道了,爷。”射月答道。
“沧浪方面有消息传回来没?”武皇安东野忽然动问道。
“辰源亲王与龙之介将军所部已经秘密登陆‘天京’本岛,二爷的西方行营会大举支援,目下,十六公主魅凉会同冷若寒、贺兰。洛正熙两支舰队控制住了‘溟州’。”工藤美熏皇妃道。
天依皇后“噗哧”一声笑道:“爷,您尽快好起来,五爷的婚事一过,小十六魅凉与贺兰。洛正熙的婚事还等着你操办呢,咱家的喜事可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正说话间,狼牙卫统领安天命进礼道:“陛下,唐一更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武皇安东野将怀里的两个娃娃交还二妃,急忙道。
只见唐一更批麻带孝而入,倒地恸哭,武皇安东野急忙让射月扶起道:“堂兄,出了什么事?”
唐一更好半天止住悲声,哽咽道:“二公子,我从‘花都’来,老爷过世了………………”
武皇安东野身躯一震,表情僵硬,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安天依皇后追问道。
唐一更悲切的哭诉道:“事情是这样的,容蝶舞女伯爵为报亡夫李墨华之仇,假意承欢接近老爷,趁其不备下毒,害死了老爷和夫人………………”
0464 尘归尘,土归土
“那女人呢?现在哪里?”安天依皇后恨声问道。
“一同服毒自尽了………………”唐一更答道。
众人把目光转向武皇安东野,后者怔了好半天,冷笑两声道:“他死与我有什么干系………………”转身面无表情走向内室了。
“兄长,”安天依皇后沉吟片刻,道:“麻烦您带着两位少夫人沙雉与宋海燕和孙少爷、孙小姐回‘唐州’定居,‘花都’最近会有大动乱,很不安全。”
“一更知道,”唐一更礼道:“我已经让家父和朱七儿姑娘保护家眷先行一步了。”
“嗯,这样最好,本宫会派若霜带领商盟军马去协助你打理‘唐州’。”安天依皇后道。
“多谢娘娘。”唐一更悲声为止,掩面告退。
是夜,武皇寝宫响起安东野的嚎啕大哭………………
天明时,狼堡宫人已见武皇安东野白发。
不灭皇朝三年五月,帝国法务大臣竺洛伤感于容蝶舞女伯爵之死,辞官归隐山林。
同月,帝国首席内阁大臣毗沙门老人病逝,自武皇安东野以下,尽皆披孝,举国哀悼。
毗沙门老人的两大门生毗琉璃与十二公主安缡生回京吊孝,在返回途中,毗琉璃被神秘刺客刺死于驿站。
“暗部”秘密警察有多份报告送达内务大臣文四手中,表明毗琉璃之死,是大阿哥安惜泪麾下的下雨石“亡灵骑士团”所为;但无真凭实据,又牵扯到皇朝最有力之人物,只得不了了之。
同年七月,十二公主安缡生大败东修罗,多罗吒不甘被俘受辱,横剑自刎,降者十万众,被押回“修罗城”后,遭大阿哥安惜泪全数坑杀!
同日,大阿哥安惜泪发动兵变,下雨石秘密、处死瑟琳娜大妃母子以及阿瑟一干重臣。
当这一系列消息传到“狼都”后,天后安天依并未惊动病中的武皇陛下,而是以“统帅部”名义,抽调了九阿哥的装甲师团、并节制六个警备民兵军团和商盟军团,驻防东方边境,以防大阿哥安惜泪有所不轨。
帝国内风起云涌,中原激战方酣。
天色微亮时分,幽东、赫连铁树、雷战已伫立城头,眺望敌情。
守御“元州”府城的三位帝国狼群主将刚刚从东城门一路巡城过来,在“元州”府城大西门的城上城下仔细巡看了好一会儿。
元北顾整合了元北之地的警备教兵,加之两个侄子元载、元裁带来的武装警察部队,迅速反扑,将府城围个水泄不通;每天潮水般的凶猛攻城把守城的狼群将士累得筋疲力尽,三位主将丝毫不敢有所大意。
“你们说元北顾手里真有那么多粮食吗?就算他们自带的干粮能顶上好一阵子,可是元北顾怎么敢在府城集结超过四十万士兵?难道他的粮食真的多到完全供得起这四十万人的吃喝?”幽东一级上、将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好几天了,总想找出里面暗藏的玄机来,却是痛感无处以着手。
赫连铁树大胆推测道:“我们进入元地毕竟时间太短,‘暗部’谍报上有很多疏漏。元北顾到底藏着掖着多少东西,我们并不很清楚。兄弟在想,这元北顾是不是在元地有什么秘密粮仓?他可是只老狐狸,会不会很早就有未雨绸缪的打算,在府城外某个地方或某几个地方建有秘密储藏粮秣的大粮仓?现在已经被秘密启用了?否则以我们推算出来的元北顾集结备战的时间,筹粮,运粮,大致估算下来,元北顾最多也就筹调了能保障二十万到三十万人吃一个月的口粮,即使他在元北一带还储藏有大量粮食,也是不可能有足够时间和足够的人畜力输送到府城的,即便是在围城之后,粮食输运不断,算上路上的粮食损耗,元北顾手里也顶多就是一个半月的口粮;而且兄弟估计的一个月口粮,已经是尽量高估元北顾对元地情势地形道路的熟悉,并假设元北顾筹粮运粮都因此原由而比我们快,比我们多。就算是这样,集结超过了四十万人,口粮仍然是元北顾明显的致命弱点。那么,元北顾又何来定力,可以好整以暇的围攻府城?他就不怕因绝粮而突生变故吗?他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兄弟推测,元北顾手里或者握有几个秘密粮仓,而且离府城不会太远,元北顾弃城西逃时,有可能将他手里能运走的粮食都秘密地抢运到那几个不为人知的粮仓里储藏了。一级上、将军的大火把府城之外五十里山林都烧成了白地,元北顾无动于衷,应该是还没有烧到他的秘密粮仓。以可接受的两到三日的运粮日程估计,如果有这样的秘密粮仓,肯定是在百里之内,离府城七八十里最适合,用骡马驮负,两三日送到刚刚好。”
“这推测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就是无法证实。”雷战也认同赫连铁树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这种猜想没有凭据也只能是猜想了。
“元北顾底气这么足,也许还有一个可能。”赫连铁树再次语出惊人。
“什么可能?”幽东、雷战都盯着赫连铁树。赫连毕竟是一方之雄,见识卓绝,因此幽东、雷战都很重视赫连铁树的想法。
“也许元北顾还有一张别人想也想不到的攻城底牌!元北顾自信靠了这张底牌,就可以抢回府城,而并不需要长期围困,元北顾如果没打算长期围困,自然不需要准备那么多粮食了。现在的攻城守城战虽然惨烈艰苦,也有可能是老贼想借此麻痹我们而已。”
赫连铁树的话愣是让幽东、雷战默然了好一会,想起帝国并没有非让他们守住“元州”府城不可,两人都在盘算将这一场艰苦而无用的攻守战继续打下去,这付出的代价值还是不值?
每一支久经沙场的骁勇军队都有自己的血性和尊严,幽东、雷战在自己的心里追问了千百次,结果仍然是除非元州府城被攻破,否则决不撤离,这非关代价上的值与不值,而只与血性和尊严相关。
“如果四爷早日将‘霍州’攻下,也许会对元北顾的元北后方形成一定的牵制。但是‘霍州’府就那么难攻克吗?”雷战说道。
雷战冷笑道:“六驸马开始是盲目乐观,结果强行攻城在霍都公子那小子面前栽了跟头,就地转为围困,他们一则是想保存实力,二则是想困死霍都,只要粮绝,‘霍州’城自然不攻而破。谁知道霍都公子守城竟然预先有所准备,久围而困,霍都公子知固然是苟延残喘,李敢将军与六驸马申屠将军二位何尝不是疲惫不堪?也许,四爷的援军作为生力军赶到后,能稍稍改变‘霍州’城下的闷局。”
幽东摇摇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赫连铁树笑道:“兄弟估计‘霍州’在近日之内就会被攻破了。兄弟估算了一下‘霍州’城可能的粮食储藏量,即使取最大的储藏数目来估算‘天妖宗’的粮食消耗,则‘霍州’被围至今,无论如何节省,也必定是早早绝粮无疑;现在‘霍州’城内活人绝不多了,那已经是个死城,破城指日可待,四爷和李老将军舅甥是要如愿以偿了。”
这番话言之凿凿,细思量确实也有道理,幽东不由大笑道:“皇兄真应该把你老兄调去‘军需处’做军需大臣,或者进‘统帅部’参谋军事。”
赫连铁树微笑道:“天快要大亮了,元军又要开始攻城了,我们还是赶快各就其位吧。”
0465 焚城
空气里满满地死寂和阴森,荒芜而肃杀。
四阿哥安子轩、李敢、申屠狗骑在马上,遥望着毫无声息的“霍州”城,脸上都是一片沉肃阴郁。
“霍州”城是不攻而破了,但城内饿脬枕藉,尸臭熏天,已经是人间地狱,鬼气森森,鼠类横行,绝不是活人能够呆的地方。
“霍州”府城已完全变成了一座凶城、死城,全无生机,死气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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