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断肠芳草远-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施砾冷笑道:“您还舍得打死她?她都回来那么久了,我也没听到有人前去报丧啊。哼!”
朱延龄看了看施砾,回道:“真儿她没有在府上。”
施砾显然不信,他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你定是藏了她,不然她会去哪里?!”
朱延龄一脸愧疚地回道:“哪里,这事儿说起来实属伤风败俗,家风尽失。我怎么能够让她留在家中!不过,她确实回来过,被我骂走了,再无消息。”
施砾听了,将信将疑,四下看了看,说道:“这败家娘们!”说完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展开,上书:休书二字。
朱延龄慌了,忙问道:“贤婿,你这是为何?”
施砾“哼”了一声,回道:“别叫贤婿了,往后大路朝天,咱们还是各走一边吧。这是休书,您替自己的女儿好好收着吧。”
卢氏见了,连忙说道:“贤婿,此事还是再商量商量,我想真儿她只是一时糊涂,希望你能原谅,毕竟夫妻一场啊。”
施砾不理会,回道:“先前是她不要我,现在换成是我休了她,扯平了,我们施家与你们朱家从此两清了!”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朱家。
气得朱延龄一病不起。
而曾府里的朱淑真对此却一无所知。此时她的心境日渐好了起来,虽说心中挂念柳莫寒的安危,但心里有人记挂,对她来说,已经是件幸福的事。对此,魏夫人总是笑她痴情,她也不避讳,只是回道:“若,痴能让人幸福,那就淑真痴上一生吧。”
旁人听了,只有羡慕的份儿。而朱淑真肯定想不到,柳莫寒此时正在战场上以命相拼。
断肠芳草远 第十九卷 真言 第一章 盼讯惊闻
柳莫寒的消息终于到了,二十两借银,还有一封写给魏夫人的信。
魏夫人拆开后,看了看,叹道:“真是好事多磨啊,可怎么跟淑真讲呢?”
思来想去,魏夫人还是决定说给朱淑真听。
朱淑真听了,却突然笑了,说道:“哥哥果真是个大丈夫!好男儿!”
魏夫人不解,问道:“真儿啊,何故发笑?你倒真是反常,还能笑得出来,此去经年奇*書网收集整理,可是生死未卜啊。”
朱淑真听了,回道:“夫人担心的是。只是我相信哥哥定会凯旋归来。”
魏夫人问道:“真儿,你没事吧?为何听到他参军,一点儿也不忧虑,还这般赞同?”
朱淑真回道:“知道他一切尚好就够了。而且这个志愿是我们从小一起许下的,打走金狗,还我河山!哥哥的父母都是被金人所害,参军也是他对父母最好的回报,我焉能不知?”
魏夫人听了,叹道:“何处是离愁,长安明月楼。但愿有情人早些相聚才是啊。”
朱淑真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担心柳莫寒,但她同时也知道,这是柳莫寒长久以来一直未果的抱负,除了相信,除了盼望,还能做什么呢?
虽然表面上豁达不已,其实心里还是异常紧张的。这天夜里,朱淑真突然发起了高烧,魏贤一直伺候左右,最后不得已,还惊动了魏夫人。魏夫人见了,叹道:“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唉!”
朱淑真在第三天终于退了烧,见魏夫人一直不离左右,她有些羞愧,说道:“只道是淑真来陪夫人的,却不曾想,到头来还是夫人替淑真操上了心,真是羞煞人了。”
魏夫人心疼地说道:“孩子,别多说了,我们之间何需客气?好好休息才是。”
半个月后朱淑真彻底好了起来,她思前想后,感觉自己在曾府住着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差魏贤四处打听房子,魏贤打探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一种是好房子,价钱极贵,一种是普通宅子,虽说便宜,却又不入眼。朱淑真再次感伤起来。
魏夫人见了,私下打听魏贤,得知情况后,赞助了一些银两,令他去买了座不错的宅子,且差人去好好收拾了一番。朱淑真得知后,给魏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既是知已,又是父母。”
魏夫人说道:“忘年至交,以此足矣。”
别过魏夫人,朱淑真带着满腔的感激搬去了新宅。在新宅里,朱淑真特意让魏贤栽上了几株新柳,春天来的时候,柳枝抽着嫩芽儿,吐着新绿,朱淑真看着,感觉心里舒服极了。
她写道:也无梅柳新标格,也无桃李妖娆色。一味恼人香,群花争敢当。情知天上种,飘落深岩洞。不管月宫寒,将枝比并看。
既是期盼,又是想念。
而此时的柳莫寒在战场上正浴血奋战,虽说身体上经历着痛苦,但他心里充满了满足。偶尔也会想起朱淑真,及他们年少时的一些愿望,虽说十年已过,但言犹在耳,在野外宿营不打仗的日子里,柳莫寒总会对着月亮,轻轻吹起他一直珍藏的萧,萧声四起,将士们的眼里涌起了想念家乡的泪水,而柳莫寒的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祷:真儿,听到我的萧声了么?你可是一切安好?
断肠芳草远 第十九卷 真言 第二章 朱母来探
自从施砾上门闹了一次以后,朱家再无宁日。
先是朱延龄大病不起,卢氏一直伺候着,直到朱延龄再次下了床。而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朱淑真倒是来过信,却不曾言明自己在哪里,只说是一切都好,勿念。
而在朱延龄看来,这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他感觉朱家几百年的门风已被破坏,他再无颜面见施城及他人,所以家里人只要一提起朱淑真的名号,朱延龄就会大发雷霆。
父亲虽然如此,但做母亲的毕竟是心疼女儿的。卢氏见丈夫如此嫌弃女儿,自是不敢再提,但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女儿的安危。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这日里,卢氏外出进香,特意让轿夫起轿去了曾府,见了魏夫人,问明了朱淑真的住处,卢氏来到了女儿的院落。
推开门,朱淑真正在教小魏忠恭写字,抬头见母亲进来,万分诧异,忙上前扶住母亲,问道:“母亲,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卢氏四下看了看,说道:“娘的心头肉哟,怎么就那么狠心,抛下母亲,一个人躲到了这里。”
朱淑真扶着母亲坐下,端上茶水,问道:“母亲,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卢氏回道:“唉,你父亲被气得大病,刚刚恢复,我放心不下你,趁进香,偷偷来看看你。你呀,也真够狠心的,不告诉家里一声,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住呢?”
朱淑真听到父亲病了,顾不得回答母亲的话,连忙问道:“父亲现在可好?都怪女儿不好,连累了父亲母亲。”
卢氏看了看女儿,问道:“真儿,你在这里住得好么?以何为生?”
朱淑真回道:“女儿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平时无事,会临摹一些画像,写一些字,让魏贤拿到集市上卖几个零钱,以此为生。”
卢氏心疼地拉过女儿的手,说道:“真儿,你从小没吃过丁点儿苦,如今这生活。。。。。。唉,真是难为你了。”
朱淑真笑了笑,回道:“母亲,别为女儿担心了,我真的很好。虽清贫穷,却快乐。”
卢氏看了看女儿,感觉得到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有些宽慰,又有些不解,问道:“我真是不明白,放着少夫人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这里来受苦,唉。。。。。。”
朱淑真劝道:“母亲,女儿真的很好,别再担心了,好么?只是您跟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卢氏点了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女儿,说道:“真儿,以后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跟母亲讲,不要让我天天记挂,知道么?”
朱淑真推辞道:“母亲,女儿真的不需要银两。”
卢氏叹道:“娘的心头肉哟,你就拿着吧,这样母亲心里才好受一些。”
朱淑真不再推辞,抱过母亲哭了一通。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朱淑真说道:“母亲,不如夜里在这儿歇了吧。”
卢氏也是实在舍不得刚刚才见着的女儿,她想了想,说道:“也好,母亲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你的。”
朱淑真说道:“那父亲。。。。。。您可要好好说一下才是。”
卢氏明白女儿心里的担心,说道:“放心吧,你父亲虽说表面上生气,其实他心里何偿不在挂念你?我去与家丁说说,女儿你等母亲就是了。”
朱淑真点了点头。
卢氏走到门外,对着家丁嘱咐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对女儿笑笑,说道:“今夜,我们娘俩儿要好好叙叙家常。”
朱淑真再次点了点头。
断肠芳草远 第十九卷 真言 第三章 母女夜话
卢氏夜里没走,留在朱淑真的房里,母女二人手拉着手,聊了许久。
卢氏一直拉着女儿的手,左看看右问问,仿佛此时女儿是自己丢失了多年的宝贝,把朱淑真感动的一直落泪。
卢氏问道:“真儿,你现在过得这般清苦,可曾后悔?”
朱淑真坚决地摇头,回道:“不,女儿感觉现在过得日子才是真的充实。”
卢氏叹道:“唉,身为女子,能做得如你一般已经有背常理,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做母亲的只好支持你才是。”
朱淑真回道:“母亲,对不起,真儿让您操心了。”
卢氏说道:“已经这样了,还是往前看吧。不管怎样,有了困难一定要跟母亲讲,知道么?”
朱淑真点点头,回道:“是。真儿记下了。”
卢氏看了看女儿,问道:“真儿,近来可有意中人?”
朱淑真的脸一红,说道:“母亲,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我心已死,一个人过也不错。”
卢氏听了长叹道:“唉,当年全是父亲母亲害了你啊。”
朱淑真听了,忙劝道:“母亲,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要再提了。”
卢氏问道:“女儿,你与那柳莫寒,可曾有联系?”
朱淑真听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虽说知道了柳莫寒在战场上,但生死未卜。
见女儿不再言语,卢氏再次说道:“真儿啊,事已至此,母亲有些话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淑真忙问道:“母亲,是什么话?”
卢氏说道:“想当年,那柳莫寒是写过书信给你的,只是被。。。。。。被你与你父亲偷偷藏了起来。当时,我们也是为你好,希望你找个殷实人家,过富足日子,不曾想。。。。。。不曾想那施砾着实让人失望。唉。。。。。。。不过话说回来,姻缘早注定,怕是你命中该有此劫吧。”
朱淑真听了母亲的话,并不显得有多吃惊,在她心里一直相信柳莫寒是会写信给自己的,原先没收到,她只当是搬了家的原故,没想到,竟是父母亲藏起来。可是事已至此,埋怨父母还什么用处呢?自己伤心,父母也跟着伤心罢了。
卢氏上前问道:“女儿,你能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么?”
朱淑真回道:“母亲,女儿体谅,也知道你跟父亲这么做是为了真儿好。您也别太在意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卢氏听了很是欣慰,说道:“真儿啊,你能这般想,做母亲的真是高兴。只是不知,那柳莫寒如今人在何处?也不知道你们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再续前缘?”
朱淑真听了,回道:“他人很好,如今在前线打金狗,相信他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卢氏听了,忙问道:“这么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朱淑真叹道:“若真见过,也倒好了。屈指算来,女儿已经与他分开十三年了。只是前几日从魏夫人那里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得到他还在人世罢了。”
卢氏听了,问道:“真儿,跟母亲说实话,你可是一直在等他?”
朱淑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卢氏见了,也没再说什么。
朱淑真说道:“母亲,女儿的人生已然过半,只求下半生能够自己做主。您可能谅解?”
卢氏流着泪,回道:“娘的心头肉哟,只要你自己感觉幸福,母亲怎好再去干涉?你且放心吧,回家后我与你父亲好好说说就是了。”
朱淑真上前抱了抱母亲,说道:“母亲,您真好。谢谢,谢谢!”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断肠芳草远 第十九卷 真言 第四章 淑真黯然
自母亲卢氏走后,朱淑真心里对柳莫寒的思念日渐加深。
冬去春来,时光荏苒,柳莫寒却再无消息。
知已魏夫人心中更是担忧,她怕朱淑真陷在盼望与思念中不能自拔,于是经常唤她过去一同游玩。
这日里,魏夫人差人来请,朱淑真问来人有何事?来人回答说:“朱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自与那施砾分开后,朱淑真又恢复了娘家姓。她没再多问,起身随着来人一起到了曾府。
进到曾府,院内一派喜气。此时已经春天了,花儿已经开放,百鸟争鸣,甚是热闹。
魏夫人上前迎接,说道:“真儿,你可来了,就等你了。”
朱淑真不解,问道:“等我?所为何事?且这般神秘?”
魏夫人笑而不答,引她往院中央的亭子走去。走近后才发现,都是当地很有才气的几个才子。大家纷纷自我介绍,然后一起喝茶,聊天,最后自然谈到了诗词。
魏夫人说道:“不如大家一起来做诗吧,每人一首,如何?”
大家纷纷响应。
每作一首,大家都要相互点评一番。轮到朱淑真时,她吟道:山亭水榭秋方半,凤帷寂寞无人伴。愁闷一番新,双蛾只旧颦。起来临绣户,时有疏萤度。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
大家听了,纷纷称赞好词,只是伤感了些。有人提议再来一首,但必须是欢快的。
朱淑真听了,起身说道:“淑真本就是一个断肠之人,何来欢快?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淑真告辞。”说着便离开了。
惊得她身后的人哑口无言。魏夫人听了,心里一阵叹息:唉,怎么就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儿变得这般消沉?
朱淑真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中,走在路上,许多人已经开始踏青,甚至还有一些人开始在草地上放起了风筝。偶尔路过的有情人,一脸娇羞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忍打扰。朱淑真见不得这种场面,她黯然叹道:哥哥,你在哪里?可是平安?
回到家中,朱淑真起伏的心境依然得不到平静,她再次提笔写道: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小魏忠恭进到她的房间来,看了,问道:“小姐,您的词越来越忧伤了。”
朱淑真听了,再次回道:“我本就是断肠之人,何故不忧愁。”
小魏忠恭此时已经十二岁了,他跟了朱淑真学习多年,自是懂得她的脾性的,于是,不再多言,送来一些酒菜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朱淑真自斟自饮,喝得大醉,嘴里却始终喃喃自语着:哥哥啊哥哥,你在哪里?可知道真儿一直在等你?
窗外已经是百花盛开,五颜六色,甚是入目。就连自己亲手栽的柳树此时也已经发出了新芽儿,吐着绿意,争着闹春。朱淑真却无心欣赏这些,她的心里除了哀伤还是哀伤,仿佛掉进了哀伤的陷阱,爬不出来,又因为找不到出口而日渐绝望。
而此时的柳莫寒刚刚随着大军四下转战,辛苦至极。但他心中亦有一念,那就是找走金狗,早日回钱塘。
断肠芳草远 第十九卷 真言 第五章 施砾来烦
卢氏回到家中后,对朱延龄细说了朱淑真的现状,说完了,朱延龄许久无语。
卢氏见状,试探着问道:“老爷,事已至此,可否原谅女儿?让她回家住吧,一个女子在外边诸多不便,不是么?”
朱延龄此时已经老态龙钟,火气已经慢慢地被年龄消磨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夫人的话,问道:“真儿在外面过得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回娘家?”
卢氏说道:“不管好不好,都是自家女儿,我们岂能看着她流落在外?”
朱延龄回道:“夫人啊,你真是糊涂,若接回娘家,我们怎么对施家交待?这岂不是承认了真儿与施砾的婚姻已然瓦解?我们不能这样做啊。”
卢氏听了,叹道:“唉,这可怎么是好呢?我真怕真儿在外边吃不消。”
朱延龄说道:“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卢氏感觉丈夫讲得也是有道理的,她不再多言。
而此时,一直寻找朱淑真的施砾已经悄悄找到了她的住处。
自朱淑真从施家搬出去之后,钱塘内外的百姓纷纷传言,说是朱淑真休了施砾,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过日子后,施家感觉到脸面尽失,施砾犹甚。
找到了朱淑真的住处,施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朱淑真,他心里对朱淑真先前的爱意,景仰,甚至还有一些惧怕的东西都不见了,余下的只有恨。他恨朱淑真坏了施家的名声,毁了自己在外的名誉。
进到朱淑真院内,施砾见魏贤正在劈柴,他上前一步指着对方,骂道:“你个死奴才,我当你只是丢了,跑了,却不知你到了这里!”
魏贤打落施砾的手,回道:“施家公子,这里是朱小姐的家,你来做什么?”
看到从前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下人,如今竟然这样与自己讲话,施砾自然是受不了的。他上前一步就要打魏贤嘴巴,却被已经长大成人的魏忠恭拦了下来。
施砾骂道:“你这个小杂种,已经这般大了。怎么?想反抗不成?”
魏忠恭回道:“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这般侮辱人?!滚出去。”
施砾被魏氏父子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稍稍收敛一些,说道:“我今日来是找朱淑真的,不是找你们的,你们一边待着去!”
此时朱淑真听到吵闹声,已经从房里走了出来。见是施砾,她有些吃惊,时间过去了将近两年,这人怎么再次寻上门来呢?
施砾见到了朱淑真,上前问道:“哟,施家少夫人,一个人跑出来单过的日子还好么?”
朱淑真回道:“请叫我朱小姐,我与你早就没了瓜葛。”
施砾冷笑道:“朱小姐?哼,不过是个被我施某人休了的弃妇罢了,还这般嚣张!”
朱淑真问道:“你来何事?没事的话请你了出去!”
施砾听了嘿嘿一笑,说道:“怎么刚见面就赶我走呢?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何况你我还是多年的夫妻,啊?哈哈哈。。。。。。”
朱淑真白了他一眼,问道:“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施砾听了,止住笑,说道:“朱淑真,你给我听着,限你三日之内赶紧离开钱塘,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朱淑真听了,笑道:“施砾,几日不见你倒真是威严了不少呢。你只是一个小小城官,只不过是管着开城门关城门罢了,难不成还学会管起人来了?我劝你还是回家好好读读书吧,争取考过一官半职再说吧。”
朱淑真说完,转身对魏贤说道:“魏贤,送客。”
施砾最怕的就是朱淑真看不起自己,他听了这番话,气极败坏地踢翻了朱淑真院内的一盆花,叫道:“朱淑真,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便离开了。
魏贤见了,说道:“朱小姐,怕是来者不善,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家呢?”
朱淑真回道:“施砾只不过心中有气,他不是个有作为的人,不用怕他。”
断肠芳草远 第二十卷 难忘 第一章 夜词添愁
被施砾闹过一通之后,朱淑真的心里更加地想念起柳莫寒来。她想:若哥哥在,即使天涯海角去流浪,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若自己这般离开,哥哥回钱塘寻不着自己,又怎是好?
此时的春天,光景过半,钱塘的夏季短促,却极闷热。夜里,朱淑真很难入睡,偶尔睡过去,也还是会被梦中景象惊醒。这天夜里,她再次被梦中场景惊醒,铁骑四起,尘烟散尽,血染山川。
朱淑真被惊醒后,起身看了看窗外,此时的院落一片宁静,虫鸣阵阵,花香漫进屋来,沁人心脾。
但此时的她已然没有睡意,为自己倒上一杯薄酒,饮下,感觉意犹未尽,再饮一杯,然后摊开案纸,写道:年年玉镜台,梅蕊宫妆困。今岁未还家,怕见江南信。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写完了,自己看看,又叹了声气,轻声遥问:哥哥啊,此去经年,还能再次相见么?
回答她的除了虫鸣,还有夜风徐徐吹来,唯不见心上人。
朱淑真返回桌前,独斟自饮,一醉任天明。
第二天,魏忠恭帮朱淑真收拾房间时,见到那首词,还有半坛子余下的老酒,他叹道:“唉,小姐是越来越愁了。”
此时朱淑真起早,一个人在院中的柳树下暗自发着呆。
魏忠恭上前劝道:“小姐,还是吃些东西吧。”
朱淑真见是魏忠恭,便招呼道:“恭儿,你今年也不小了,且随我学习了多年,来,以柳为题,为我做首诗吧。”
魏忠恭虽说随朱淑真学习多年,字是认识了不少,但作诗不是他的强项,于是他推辞道:“在小姐面前,恭儿不敢造次。再说,恭儿也非才情之辈。”
朱淑真回头,看了看魏忠恭,问道:“学习多年,不作诗,不填词,那你还想做什么呢?”
魏忠恭回道:“恭儿没有什么鸿图大志,只希望能常伴小姐身旁伺候,足矣。”
朱淑真心疼地说道:“真是个傻孩子。”
魏忠恭说道:“小姐,您昨夜里又喝酒了吧?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一些得好。”
朱淑真听了,叹道:“你还是个孩子,怎懂得大人心事。唉。。。。。。”
魏忠恭说道:“恭儿自小跟着小姐找大,虽不明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