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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媛-冷情夫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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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会那么做一切全是为了他,他也无心去领悟!

「佑棠贝勒。」戎左认出了乘在马上气宇轩昂的佑棠,却见他身前坐着一名女子紧紧依偎在他胸前,他疑惑地皱起眉。

佑棠没吭声,面无表情的俊颜透出一股阴沉。

「戎左,我们走吧!」

悦宁从枫树旁站起,两腿因跪坐太久而发麻,且她脚踝上有伤,一时站立不隐而往前扑倒…

「格格,小心!」戎左紧要关头险险地接住了她,紧紧将她荏弱的身子抱牢在手上。

突然戎左感到左侧一股劲风袭至,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打松了手…佑棠不知何时翻身下马,将悦宁夺回手中!

悦客顷刻间被接来夺去有些受了惊吓,回过神后,她第一件做的事便是伸手推开佑棠…岂料他竟如大树一般难以撼动!

「放开……」她要说的是放开她!可才一抬眼,她便看见他盛怒的眼神!

她可是又做错了什么?

她已经不再去招惹他了,他凭什么又毫无理由的对自己生气?!

「放开我!」她直视他冷鸷的眼,勇敢地挑战他的怒气!

佑棠紧抿着嘴仍旧不吭声,她却感到他手上的力道正失控地加劲中,他似乎想捏碎她!

悦宁开始挣扎:.戎.左.看出她的痛苦、忘情地上前一步11嘉竿乙佑棠突然转身抓下一匹马上的侍从,跟着挟持悦宁在众目睽睽下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众人都为佑棠这突来的举动呆住,戎左原想请佑棠松手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一群人谁也没心思去想到被遗忘在佑棠那匹骏马上的媚秋……她仍然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那张秀丽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怨毒!

「放开我!你把我带上马做什么?!」

「闭嘴!」

一路上悦宁不断在马上挣扎着,逼得佑棠不得不紧紧箝住她,强蛮地勒住她瘦得几乎要拗断的细腰。

「你到废想怎么样,我已经不去惹你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悦宁仍在挣扎着,不顾那样会弄痛了自己!

说话问佑棠已策马奔至「熏心楼」。

他抓着她下马,粗鲁地将她拖进房里。

到了房内,悦宁立刻甩开他的手。

「妳到底想怎么样!」

她退到房内角落,感到腰腹间传来的剧痛。

他掐住她的力道彷佛同她有深仇大恨般!

「不怎么样!」他终于开,语气冷得像冰。

「我只是让妳别再丢人现眼!」

悦宁瞪大了眼。「你把话说清楚,我几时丢人现眼来着?」她心中顿时涌出无限委曲。

「光天化日下和男人肌肤相亲!妳还嫌不够丢人吗?」他紧绷着脸,似乎在压抑着即将暴发的怒气。

悦宁用力咬住唇,心口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你为什么要故意抹黑我!戎左只是我从前的护卫…」

「这么说是旧情未了了!」他冷笑,阴沉地打断她的辩解。

「你…」悦宁气不过,捏紧了小拳头。

「你自己呢?就算我同戎左有旧情,至少我们仍是清清白白的,可你呢?你敢说你同妳的秋妹仍是清白的?」她气愤地指责他。

「妳承认妳跟那个男人有旧情?!」他脸色一肃,眼神迸出杀气腾胜的怒光!

悦宁被他残冷的神情吓得倒退一步,她从未见过如此充满肃杀之气的佑棠!

「我说过了,戎左只不过是我从前的护卫…」

「往后不许妳再见他!」他霸道地下令。

「为什么不?!你没有理由不让我见戎左!」悦宁不服。

「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任何理由!」他无理得几近独断。

「你。你根本不讲理!」悦宁气得浑身打颤。

「我没说过要同妳讲理!」他冷静地撂下一句。

「那我也不需同你讲理我没有遵守你命令的必要!」她反驳。

「妳试诚看」他冷冷地道。

悦宁不禁往后缩。「你想怎么样?」她自小强自训练的蛮气这时又提了上来,她大着胆挑衅他。

「妳以为呢?」他却不正面回答,只阴沉地道。

「你……又想打我!」她倏地睁大眼,急促地退了几步,直到后方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佑棠捏住拳头。

「该死的!」

他突然诅咒,悦宁脸色一变,身子更往墙角缩去!

见到她的反应,他皱起眉头。

「妳放心,往后无论妳如何激怒我,我都不会再动手。」他恢复平静地保证。

他突来善意,让悦宁也撤下心防。

「戎左……他只是来看看我,顺道问我想不想回敬谨王府…」

「他要带妳回敬谨王府?!」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面目阴沉。

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如果你是怕我回府给你带来麻烦,你大可放心!

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从来就不预备让阿玛知道!」

她猜他必定是担心她一旦回府告状,浚王府同敬谨府将交恶,届时他原先所有的利益盘算全要落了空!

悦宁忧郁地想,其实他大可以高枕无忧,阿玛早已表明了绝不会插手管她出嫁后的事!

他略松开手,停了半晌,脸上无表情地道:「妳这段时间不可能回去敬谨王府!」

悦宁压根儿没打算要回去,可她还是问:「为什么?」

他突然撇开眼。侧转身子。「我要到承德别业。」

悦宁不懂。「那跟我回不回府没有关系……」

「我要妳跟我一道去!」他用斩钉截铁的口气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你要我去?!」悦宁睁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他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要带她去承德?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他要她去,那媚秋呢?她也去吗?

「不为什么!」他撇下话,转身就走。

临出门日之际,他突然回过身…「妳进浚王府之前我们可曾见过?」

他这话间得唐突,悦宁一时间愣住了。

没等她的回答,他已经转回过身离去。

之所以突然有此疑问,是因为刚才在那棵老枫树下她惊恐的表情,唤起了他脑海中似曾相识的记忆!

佑棠走后,悦宁仍呆立在房间的角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

悦宁闭起眼……不管为什么,她已决心压下心中的希冀,不再去奢望些什么!



第九章

三日后悦宁在大批马队的护送下前往承德。

自从那天佑棠在「熏心楼」问她是否曾与他见过面后,就不曾再开口问她第二次,且连日来她也没机会和佑棠见上一面。

这几日来她把这事搁在心坎上,却只是想想罢了。就算佑棠记得她又如何?她能奢望他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会改变些什么?

这趟到承德她心中也没太多想法,主要是媚秋也随行!他带自个儿同行或许只是掩人耳目!

每每思及此悦宁的心便酸涩无比!她徒有浚王府少福晋的空名,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心!

「格格,您为什么容忍贝勒爷把那女人也带来承德?」快到承德时,小喜憋了好几日的气终于再也憋不住问了出口!

她实在气不过那个媚秋反客为主,整日腻在贝勒身边,根本以少夫人自居!

看着窗外风景悦宁淡淡地道:「又能如何?如果夫君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做任何事都是多余的!」

问题就卡在这边,小喜再也问不下去,只能暗自替格格叹息。

到了承德别业,小厮们打理了一间靠东侧的厢房给悦宁住进去。

小喜一进了房子内张望了一番,突然蹦一句话来…「爷住哪儿?」

那小厮愣了愣,隔半晌才回道:「爷住西进房。」

「那怎么不腾出间西进房给少福晋住?」小喜追问。

「西进上房只得两间,一间给爷住,另一间表小姐一早便指定了,一到承德就住了进去!」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悦宁在一旁听了这话别过了头去。

可见是熟门熟路,这所别业佑棠想必带她来了多次!

连别业的下人也欺主,不拿她当主子看。

「这可是反客为主了不是!」小喜温吞吞的性格终于也被惹得发火!

「岂有主人住客房,客人反抢去住主人房的道理!」

「这个……」那小厮两手不断搓着衣角,垂下了头,两颗眼珠子畏怯地溜动着,不住地去瞧悦宁的反应,显然已吓得答不上话来。

「什么这个、那个!还不快给少福晋换房间去!」小喜两手插着腰,发起脾气来很是惊人!

她虽是个下人,可心底不服、豁出去要替悦宁出头!

被小喜这一指正,那人顿时气短,手足无措地站立难安。

「算了,不过是个看主子面色吃饭的,妳为难他也无用。」反倒是悦宁淡淡地道。

「谢谢少福晋!」那下人不等小喜再发难,匆匆逃去。

「格格!」小喜顿足叹气。

「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吞下去的!」

悦宁不答腔,只是摇头不语。

「她已经当您好欺负,不将您放在眼底!您要再让下去她可要欺到您头上去了!」小喜慷慨激昂地劝道。

「她欺我是因为仗着有人替她撑腰…否则她怎又欺得了我?」悦宁苦笑。

小喜又一次张口说不出话。

可不是?贝勒爷若心向着格格,就算再多来十个媚秋也兴风做浪不得!

之后几日相安无事,悦宁在承德别业住了半月没见到佑棠,心头的酸涩渐渐压抑,她已放手考虑……经过几番波折,毕竟懂事了许多,知道若非自己的,强求亦强求不来。

日子平静无息地滑过,悦宁到承德将近一月,已开始想念北京。

她不知佑棠心底打的主意,他带她来承德莫非只是想冷落她?这点在京城她早已明白,他又何需特意将她带来承德,再刻忘冷淡她?

这日她觉得无聊得紧,加以脚伤已好得差不多,她终于走出自个儿住的东进屋,决定到前苑走走。

她才一走出屋子,就见到前苑一阵扰攘,一群侍卫不知何故,在园子里围成一团。

「我要找你们少福晋,前门侍卫已经通报过的!」悦宁一走近,就听一男子的声音怒道。

「不管有没有报过,咱们直接听贝勒爷的差,贝勒爷早吩咐过妳不得见咱们少福晋!」那群侍卫里领头说道。

悦宁不做声,再走近些蹙眼一瞧,那群侍卫果真是跟着佑棠的亲信。

「岂有此理,我是奉敬谨王爷的命令先行来通报的,你们不让我见格格,我回去怎生交代?」那男子怒道。

悦宁认出了那是戎左的声音,又听到他提到自个儿的阿玛,不禁高兴地唤出声「戎左!」

「格格!」戎左见着了悦宁,这下一干人再也挡他不住,他很快排开众人,奔到悦宁身前去。

「戎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能再见到戎左,悦宁高兴极了。

「那日我从浚王府回敬谨府后,王爷得知我来见格格,便传我去问了许多话,过后想是王爷心底也挂念格格,于是从浚王爷口中得知你们往承德来后,便要戎左赶着来报讯!」

原来阿玛没忘记她,心底终究还是挂念着她的!

「戎左,阿玛让你来承德同我报什么讯?」悦宁急问。

「王爷要我来找您,说是…」

「贝勒爷吉祥!」

戎左的话说了一半,后方一群侍卫突然大声齐呼,朝着前方走来的男人垂首施礼。

悦宁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月不见的佑棠!

他身返仍然跟着媚秋,情境仍然如同在京城一般。

「贝勒爷吉祥!」纵然心有疑惑,戎左也不忘先行过礼。

戎左心底的疑惑起自于媚秋!

他是第二次见到这女人,每回都是紧跟在贝勒爷身边出现,见了格格也从不施礼,教不知道的人要误以为她才是浚王府的少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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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请留步!」戎左这回赶紧挡在佑棠之前。

同时间悦宁亦甩脱他的箝制!

佑棠照例没理会戎左,却对悦宁甩脱他的行为怒目而视!

「表哥……」身后媚秋极尽柔媚地嗲声唤住他,企图挽回他的注意。

佑棠不为所动,仍然瞪住悦宁。

听见媚秋的呼唤,悦宁提起硬气,索性别过头不瞧他,连退了数步!

「贝勒爷,是王爷派戎左先来见您!」戎左进前一步,挡在悦宁和佑棠之间。

戎左瞧出弥漫在两人间微妙的尴尬,他这一举动护着悦宁的居心十分明显。

佑棠终于正视戎左,阴鸷的眼彷佛浸了两颗寒冰!

「敬谨王爷有事?」他态度冷淡,不称岳丈,仍唤王爷。

「王爷思念爱女甚笃,不日将驾临承德。」戎左道。

佑棠倏地玻鹧邸⑼6倨蹋谷坏扩s「明日我就要启程回京!」

意思便是敬谨王爷千里迢迢赶来只会扑个空!

「那你先回去,我可以留在这儿等我阿玛!」悦宁立刻回道,不管他同意与否,心底已打算留下。

「没这回事!」他断然道。立刻否决,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巧妙地越过戎左,再度擒住悦宁的双腕!

「你做什么?」她一时挣不脱他,情急之下张口便喊﹕「戎左救我!」她一时甩脱不了,见戎左就在身边,从前在敬谨王府她一向受戎左保护,便下意识向戎左求救!

佑棠手劲倏地一紧,力道大得几乎拧断她的骨头!

「贝勒爷?」

戎左口里唤住佑棠,才想出手,原本在身后按兵不动的侍卫突然又有动作,霍地涌上前再次将他团团围住!

悦宁求救不成,反而手臂被他强劲的握力掐得几乎骨碎!尽管她奋力挣扎、却只是徒劳,反倒愈加深手臂上的痛楚!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阿玛?」这回佑棠又把她拖回房间,悦宁已忍无可忍!

「我警告过妳不许再见那男人!」一进房内,他把她拋甩在炕上,无视她的问话,先冷冷地恫吓她!

「我问妳为什么不让我见我阿玛!」悦宁亦不理会他,执拗地问她要知道的答案。

「妳想见你阿玛,我自然会安排你们见面。」他冷鸷地道。

「什么时侯?」她疑惑地问。

「到时我会通知妳!」他随口道。

明显听得出是敷衍!

「我现在就要见我阿玛!」她拗起来。他不能体会她的寂寞无助也就罢了,现下还要如此限制她,她只觉得心底万般委曲!

「妳真正的目的要见妳阿玛,还是想见刚才那个男人?」他突然沉下脸,神色阴郁地指责她。

悦宁呆住,她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他想到哪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用莫须有的罪名指控我!」她终于找到声音,激动到全身打颤。

「我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他用跋扈的语气说道。

「你别把我看得同你!」悦宁气得反控他。

他脸色骤然一变,两拳握紧。

看见他握紧的拳,悦宁小心地往后退,跟着突然转身跑开…下一刻佑棠已抓住她。牢牢把她锁在铁臂间,她甚至跑不出房门!

「你别打我!」悦宁不住挣扎。

「我说过不会再打你!」他铁青着脸,因为她的话更加恼火了。

悦宁不信,仍然不断挣扎,直到他突然吻住她…但不一会儿叩…「该死的!」佑棠破口大骂。

她竟然咬了他!

悦宁趁这时逃命似地夺门而出,没命地跑出东进房!

佑棠脸色阴霾地杵在房里…….

按理咬了他简直是罪不可恕!可他却没立即追出去,抓她回来打上一顿屁股,原因是他突然被她超乎一般女子的精神给慑住!

他从没见哪个女人这般大胆过,更何况竟敢张口咬自个儿的夫君!

「竟是个格格做出来的事!」他喃喃自语,伸手抹掉嘴角的血痕……冷例的俊脸出奇地乍现一丝笑纹!

悦宁直奔到大门前才停下来喘息,她怕佑棠追上来,略微喘口气后,便往大门走去。

「少福晋请留步!」守门的侍卫拦住她。

「让开,我要出去。」悦宁皱起眉头。

「少福晋想上哪儿去,咱们可以随身保护!」

「不需要,我只不过出去走走,半日就回来,不会有事的!」悦宁匆匆奔出,身上根本没带半两银子,可她估量着自个儿手上的翡翠镯子定可典当不少钱,要是变卖了应该够她侍在承德等阿玛来!

「少福晋是千金之躯,自然得谨慎小心些,还是由小的们随身护卫…」

悦宁没等那守卫把话说完就径自出大门而去!

「少福晋!」守卫在她身后叫嚷着,几个人跟在她之后出来!

「别跟着我,要不回头我让贝勒爷处罚你们几个!」悦宁故意恫吓他们。

那些守卫这才听话,乖乖杵在大门口,一个也没敢跟上来。

悦宁出了大门后便漫无目的地行走,就这样在大街上走了半日,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这时节在承德,晚上若顶上没个遮瓦的地方是会冻死人的!

就在悦宁开始耽忧之际,身后突然有人拽住她衣袖…

「戎左、小喜!」悦宁乍见熟人,喜出望外。

「你们两人怎么会…」

「贝勒爷从守卫口里知道您出了府,眼看着时辰过去却不见您回府,便派人出府大肆搜寻,我求贝勒爷也让我出府找您,没想到才一出府就遇到戎左,于是咱们俩就结伴同行,直到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总算找着您了!」

小喜才喘口气,忙不迭地又道:「格格,您这半天跑哪儿去,可要急煞小喜了!」

悦宁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想着要离开王府,走了这大半日,也不知道自个儿能往哪儿去……」

小喜握住悦宁的手。「下回如果您耍走可千万记得带着小喜,再也别拋下小喜一个人,我担心死了!」

「小喜……」悦宁心底一感动,鼻子一抽就要当街哭起来。

「格格别哭,这儿是大街上呢!」小喜忧心的脸上总算露出笑颜,见悦宁转眼就能哭,心想格格终归还是个孩子……悦宁忙拭去泪,破涕为笑。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不如先到我落脚的客栈吧!」戎左道。

戎左在街上雇了部车,驭了许久三人才来到这间叫「悦来客栈」的小店家。戎左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格格,要委曲您了!」

这客栈专门供过往行人留宿,可想而知设备简陋,只求方便而已。

「哪里的话,比起露宿街头这可好上千百倍了!」悦宁体贴地道,并不嫌弃。

纵然她尚有些孩子气,比起从前那般任性,是真正为人着想了!小喜、戎左互换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格格为什么要离开王府呢?」戎左问。

小喜一听戎左开口问这个,立刻抢道﹕「还不都是因为…」

「小喜。」悦宁打断小喜的快嘴。「没什么,只是觉得闷了,想到外头住两天。」她婉转解释。

小喜不能畅所欲言,见悦宁还把苦往肚里吞。干脆撇过了头赌气不说话,心底为悦宁不值!

戎左见这情况,心底还有些胡涂。

「如果觉得闷,告诉贝勒爷一声也就是了,您就这么走出王府,要教许多人担心的!」他劝道。

「唉,说你笨,妳还真是根木头!」小喜忍不住在一旁嘀咕。

戎左自然知道小喜是在骂他,可他被骂得糊里胡涂,着实冤枉!

「妳是在骂我笨吗?」他心有不甘,还是要问个清楚。

「废话!不骂你还能骂谁?」小喜嗔道。

「为什么骂我?」戎左抓抓头,瞪大了眼。

「当然骂你!你见了贝勒爷两次,难道没瞧见老黏在爷身边的狐狸精?」这回悦宁阻止不及,小喜已经冲口而出。

戎左愣了愣,转头瞧悦宁不自在的神色,电光石火间想明白了。

房内顿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格格要留在承德等王爷?」不知该说些什么,戎左只得转移话题。

「嗯。」悦宁点头。

「那好,格格如果不嫌这地方骯脏,我就让店家另外收拾一间上房,您和小喜就先在这儿住下再说。我想这间客店离城有段距离,贝勒爷暂时应该找不到这地方来的。」

「这样很好。」悦宁道。

于是悦宁同小喜两人就这么在这间小客店里住下了。

致于王府里,此刻却是找翻了,任谁也想不到悦宁会选择住在离城三里、毫不起眼的一间小客店里!



第十章

悦宁和小喜、戎左三人在城郊的小店家里一连等了五日,这天戎左照例进城去打探消息,晌午时小喜便到店家的厨房里张罗伙食。

小喜怕悦宁吃不惯,便和店家商量好,自个儿烹煮每日三餐。

悦宁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小喜,一听到开门声,便站起来走到门边要帮小喜端饭菜…可才一打开门,外头竟然冲进来十数名侍卫,悦宁要想关上门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躲我妳竟然肯住到这种地方来!」佑棠跟在一伙侍卫后进门,尽管神色冷峻,仍掩不住一丝愠色。

悦宁一看见他找来,起先是震撼,再来便是沮丧。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不甘地问。

「你那名忠心的侍卫明知妳失踪,却仍然无关痛痒地继续在城内晃荡,不断打探敬谨王爷是否已到承德的消息…妳说我该不该怀疑他?」他寒着脸一字一句冷冷地道。

悦宁被他不善的脸色吓住,退了一步。

「你们都下去,在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得任何人擅自进入!」他严辞下令。一伙侍卫连忙听命,退至门外。

「你把戎左怎么了?」悦宁急问,他刚才提到戎左,悦宁便直觉到他会对戎左不利!

「妳倒是挺关心他!」他讥道。

她可是听错了?为什么她觉得他这句话里包藏了不小的醋意?

「戎左……他待我好,我当然关心他!」悦宁没心机地回答。

「啪」的一声,他突然用力击桌,打得实木桌子顿时现出裂痕!悦宁吓得愣住,当场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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