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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凌情-情人太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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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她心痛,但此刻她已不知道,那痛是因为他的狠心无情而心痛,还是来自心脏的剧痛。
「罗嗦!」眼见她脸色惨白,却迟迟不肯开口求他,费斯·柯古拉情绪烦躁而脸色难看。
「叫你演就演、叫你求就求,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她的演技已到炉火纯青的阶段,教他几乎要信以为真,而想尽快把药还给她。
「我……」她知道他是有心为难她,也知道他是故意想整她,但,她不知道自己若低头了,他是不是就会把药还给她。
不,他不会的。他恨她母亲害死了他爸爸,又气她隐瞒身分,现在他要她跪地哀求,只是想践踏她的人格与尊严,那就算她真的求他千次、万次,他也不可能会还她药的。
牙一咬,安琉璃忍住心口的剧痛,别过头。
「你到底求是不求?!」
不看他盛怒容颜,不听他的恶声恶气,安琉璃颤着手,扶住一旁的沙发椅背,困难支起身子往外走。她想向外求援。
「不是说会死吗?!那为什么不求?!」费斯一怒起身,疾步上前,狠狠拐起她的手腕。
「就算是胃痛,也够折腾人了吧?那你还在跟我耍什么性子?!」费斯没发现此时的自己,已全然相信她的话,也相信她真的有病。
胃痛?她凄声一笑。如果是胃痛就好了。
「还是,你真的想死?!」他怒言道,「想死就说一声,我可以大方成全你!」
「不,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她全身在颤抖。
「那就求我!」
「求你,你就会把药给我吗?」眨去眼中泪水,她仰看愤怒的他。
「会!」他说的斩钉截铁,说的肯定。
「求、求你把药还给我。」她求了。伸出手,琉璃想自他手中取回药,但他薄唇顿扬,纵声狂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原来,让那个恶毒女人的女儿,低声下气哀求我,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哈哈哈……」霍地,他笑声一止,恨言道,「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给我药、快给我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给你药?到现在你还想演戏?!」不顾她的病痛,费斯冰眸一扬,将她扯进浴室里,「好,我就看你要怎么继续演下去!」
「你、你想做什么?!琉璃步子踉跄,被迫跟行。
「想做什么?你说呢?」松开她的手,他脸色阴沉,表情邪狠,犹如夺人性命的死神,冷眼盯祝她的眼。
蓦地,琉璃瞠大黑瞳,骇看他旋开药瓶,高高斜举……咚咚咚……他当着她的面,将瓶里的救命药丸,一颗颗往马桶里倒。
「你、你怎可以这样?!快把药还给我!」眼看药丸就要被他倒光,琉璃急身扑向他。
她想抢回自己的救命药,但却因为费斯的闪身,而扑了个空,还直接冲撞向对面的墙壁。
他眼色顿变,疾伸出手,在她撞墙之前,一把扯住她的发,扯回她。
「我告诉你,我就是可以这样,而且,还有绝对的权利!」冷凝她满是泪水的清瞳,他冷言宣告。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她使劲想挣脱他的手,用尽力气地对他愤声叫喊,可,体虚气弱的她,挣扎无力,愤喊无气。
「我不是人吗?!他褐眼怒扬,「那你母亲安梦玲呢?!」
「她——」提及母亲,琉璃心中所有怨慰与怒气,全然消失。
「她当年是怎么对待我父亲的,你知道吗?!她有告诉过你,她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伟大事迹?!没有,是吧?!」
「不,她说了,她全部都……」激动的情绪,加速她的难过与痛苦。
她不希望看费斯这样的悲恸,不希望他的心,再被仇恨所啃噬,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他的快乐与开心。
「她说了?她真的什么都说了吗?!」费斯愤手将她推出浴室,又将她推往一旁的沙发上。
「她真的把她那几年,是怎么在大家面前装贤慧,怎么讨所有人欢心,又怎么在我父亲跟我的三餐里下毒的事,全部都告诉你了?!」
他擦怒带恨步步逼近,可,她无力后退。蜷缩在沙发上,她痛捂心口,无法言语,只能点头。
「那她有告诉你为什么吗?!她有说那一切全是因为她太过贪婪,等不及我父亲亲口告诉她,纵使他因为我母亲死亡,为能专心照顾我而结扎,让你母亲永远也无法为我们家孕育下一代,但是,他早已为她预留了一份庞大财产吗?!」他嘶声愤吼。
她点头。
「她是不是很后悔?!」
她再点头。
「对,她是应该很后悔,因为、因为……因为除了我死去的母亲外,我父亲也是如此的深爱着她!」积压心中多时的恨与怒,教他愤声狂吼。
入耳的愤恨痛喊,教她盈眶泪水,疾速坠落。
她明白。因为,她母亲为此整整哭了二十年,她哭她的贪心,哭她害死了以真心待她的男人,哭她亲手毒死了这一辈子最爱她,也最疼她的丈夫。
「对不起……对不起……」无法还他一个父亲,无法洗去母亲的罪恶与痛苦,除了一句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费斯说什么。
「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一切烟消云散吗?!」他恨她此时的凄幽哀怜。
「是不可以,但,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敛下水眸,忍住心口的痛,她移身下沙发,双膝落地。
「你?!你在做什么?!」她的跪地,教盛怒的他,为之怔住。
「我代我母亲跟你下跪,替她跟你……道歉……也替她……替她跟你磕头……」叩、叩、叩,她连续磕下三个响头。
紧捂心口,她想站起身子,但再一次传自心口的剧烈痛意,痛得她紧闭双眼、紧咬双唇。她无力站起,倒卧地上。
看着她惨白的脸孔、痛苦的表情,他似感受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剧痛。
握了握仍被自己紧抓在手的小药瓶,费斯冰颜难看,薄唇狠抿。
「该死的你!」怒眸一瞠,他挥扬手,愤将手中药瓶朝她用力掷出。
叩地一声,药瓶击中她的身子,弹至一旁。
他不该相信她的伪装,不该相信她真的有病,但,握了握不断紧握又松放的拳头,他愤旋过身,疾步迈出卧室。
被药瓶砸痛,安琉璃勉强张开双眸,看着不远处的药瓶。
看着里边仅存的一颗救命药丸,她凄然微笑。
即使他将对她母亲的所有恨意,全数转嫁到她身上,即使,他已经恨她入骨,恨不得要她死,但对她……他依然有情。
也许他对她的感情,还不够多、不够深、不够重,也不够浓,但对她而言……即使只有一丁点,那也足够了。
抬眸凝泪看他怒火张狂的离去背影,听着来自大厅一句句不甚清晰的争吵声,安琉璃紧握住药瓶,泪眼蒙蒙。
抹去泪水,她困难坐起身,倒出瓶中唯一的药丸,放进嘴里。
然,才想吞下药丸,腹部传来的一阵胎动,霍然惊住她的心。
虽然医师说过这药可以救她的命,但,她有孕在身,她不能吞药抑痛!
咳、咳,安琉璃惊慌伸指探入喉间,想抠出还卡在喉咙里的白色药丸。
她拚命咳、用力咳,咳红了脸,咳痛了心,她仍不停、不断的咳着。
「琉璃?!」是深怕费斯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伤害琉璃的事,而命罗尼尽速开车送他赶来的萨戈。
一进门,他就看见愤怒冲出卧室的费斯,再听见里边,传来琉璃阵阵痛苦的咳嗽声,他吓得心脏没力,急拖着费斯就往卧室跑。
「到底怎么了?!」眼见安琉璃咳得脸色涨红、痛苦不堪,萨戈急忙上前,小心而用力地拍打她的背。
咳!终于,咳出白色小药丸,她气力殆尽,虚脱倒地。
「你又不舒服了,是不是?!」见她点头,萨戈急转头看向费斯,「快过来扶她,送她到医院去!」
「爷爷,她是装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冷立房门口,他讥笑讽道。
当然是装的,否则,她又何必要把吞下去的药,再吐出来?哼!
「她这个样子像装的?!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萨戈愤怒斥道,「琉璃她是心……」
「爷爷……别说。」拉住萨戈的衣袖,她虚弱摇头,说话声音小到要萨戈贴近她,才听得到她的声音。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让我说?你干嘛这么傻?!」他又气又怒。
「以前不说,是不要他担心……现在不说是因为……因为他需要一个发泄心中仇恨的对象……」靠着仅存的意识,安琉璃喃喃说着。
「若不让他把心中仇恨发泄出来,他会不快乐……他会痛苦的,而我只要他开心、快乐……不要告诉他,就让他对着我来好了……」
「你?!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说话,爷爷马上送你到医院去!」急急搀起她,萨戈红着眼眶扶她慢慢走向房门。
「你要撑着点,他不救你,没关系,爷爷一定会救你,你别怕!」
「我……我不怕。」透过蒙蒙泪光,看着身旁老人,她虚弱微笑,转眼望进情人悲愤、痛苦、挣扎的褐眸,她勉强再绽笑意——
「因为,我心甘情愿……」话声落下,她眼前一黑,顿然倒下。
「琉璃?!」看着失去意识的她,萨戈惊急扶住她,希望费斯能帮他。
但,一转头看见紧绷冷颜的孙子,对眼前一切毫无所动,不肯上前伸出援手,萨戈·柯古拉强忍泪水,对他投以悲恸的一眼,留下一句————
「你就不要后悔!」
第十章
安琉璃被紧急送往最近的莫斯科医院急救。
情绪不稳、发病又陷入昏迷的她,一进医院就被戴上氧气罩。
因患有心脏疾病,情况太过危险,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迹象,主治医师在与萨戈·柯古拉商议后,即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安琉璃进产房,准备抢救她一心想生下的腹中男婴。
剖腹生产过程极为危险,稍有差池,母子两人均会丧命。
幸得上天垂怜,在数位名医的联手支援下,二十分钟后,产房内传出一名男婴嚎啕大哭的声音。
焦虑等待于产房外的萨戈·柯古拉,经护士告知曾孙已平安产下,顿时悲喜交加,老泪纵横。
这时,负责执刀的医师,走出产房,拿下口罩。
「医师——」看到医师出来,萨戈抹去泪水,急步上前,「琉璃情况怎么样?!她没事吧!」
「这……坦白讲,琉璃小姐的情况并不乐观。」医师摇头。
一句话,将萨戈刚刚喜获曾孙的喜悦打落谷底。
但,不放弃任何希望,三个钟头后,萨戈与接到他的急电通知,专程自圣彼得堡赶来的库尔医师,一同进加护病房,察看她的情况。
为她测脉博,听心跳,翻阅她一切身体状况数据的报表,看着陷入昏迷的她,库尔摇了摇头。
「她的情形更糟了。」
「更糟?!医师,你的意思是?」
「如果十天内,能找到适合她的心脏,我可以马上为她开刀。」
「那如果超过十天呢?!」萨戈惊言问。
「时间拖越长,手术的成功机率就越低。」
「医师,请你坦白说,你现在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五成。」
「什么,才五成?这么低?!」
「抱歉,我也想说自己有十成的把握。」库尔医师歉然道,「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多拖一天,对她就越不利。」
萨戈身子一晃,拄杖的手微微颤抖。
「老爷子?!」医师赶紧扶住他。
「我、我没事。」
「老爷子,还是请你放宽心吧,也许这几天就可以找到适合琉璃小姐的心脏,你别想太多。」医师温和劝慰。
「我知道、我知道,她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的。」看着病床上的苍白脸孔,想着她的委屈与无奈,萨戈忍不住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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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奇迹,也不是一颗适合她的心脏,而是在离开人间之前,能再见他一面。
她以为只要转出加护病房,只要不限制访客探病时间,费斯一定会顾念旧情来医院看她。
但是,她醒来已八天,转进特等病房也已经四天,她每天见到的仍只有萨戈与罗尼他们。
她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她,每天都轮流到医院陪她,说笑话给她听,希望她能保持好心情。
但,现在的她太虚弱,连扯动嘴角大笑一下,都倍感困难。
无力躺靠在高高斜起的病床头,安琉璃静眼凝望窗外淡柔的阳光,与窗台上慢慢融化的雪,还有矗立于不远处的柯古拉集团大楼。
虽然,柯古拉集团大楼,就在医院的不远处,但,她知道他不会来的。
听到一声轻响,她缓缓转过头,望向病房门口。
是开门进来的看护。眨去眼底仅存的希望,她唇角淡扬。
要来,他早该来了,不是吗?但,就算明知道他不可能来看她,她还是想等他,等,就有希望的,不是吗?
只是,她能再等他多久?敛下无神的睫眸,她幽声叹息。
「琉璃?」听到她的叹息,坐于一旁沙发上的萨戈,满眼的关心。
「我……我没事,请你别担心。」回过神,眨了眼,她望着一早就来陪她的慈祥长者,露出淡淡的微笑。
「琉璃,你是不是很想费斯?」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眼见她精神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又一再飘往病房门口的幽凄眸光,萨戈知道她的心,有多想再见费斯一面。
敛下眸里的一丝幽光,她淡笑,转开话题。
「爷爷,你今天看过孩子了吗?」
「有有有!」提到宝贝曾孙子,萨戈眉开眼笑,「护士说那小子这几天情况很不错,过一阵子,就可以送来让你抱抱了。」
「真的吗?」想到还未曾见面的儿子,她想振奋起精神,「你说他跟费斯小时候的模样像不像?」
「像,像极了,呵,他跟费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呵呵……」
「爷爷,我想、想看看宝宝……」她眼里有着对儿子的渴望,想看看肖似费斯的小宝贝,但是她想睡,缓缓地,她闭上了眼。
「还是过几天吧,护士说他是早产儿,现在就离开保温箱不太好,你再忍忍,等过几天……」发现她睡着了,萨戈住了口。
看着她苍白的沉静睡颜,他拢拧白眉,交代看护一声即拄杖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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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古拉集团会议室。
今天是柯古拉集团每三个月一次的季会议,费斯·柯古拉看似专注地听取着各部门主管的工作会报。
但,所有与会主管,都感受到一股围绕在他四周的诡谲气息。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可是没人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就只能祈求最后倒楣的,不是自己。
翻开手上的工程报表资料,费斯努力想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但是,报表上的数据资料,完全进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
因为此刻,他心情烦躁,心绪紊乱,心里想的全是萨戈那天说的「你就不要后悔」,与突然昏倒被送往医院的她。
他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到医院看她,再怎么不愿意,他也该看在她为他生下儿子的份上,以「老板雇主」的身分去看她一次。
但,每想起她就是安梦玲的女儿,想起因为她多时的隐瞒,害得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她同床共枕,甚至还因此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费斯·柯古拉的心,就更怒,也更恨!
他不懂爷爷为什么要袒护安琉璃,也不懂爷爷那天为什么要以那样重的口气警告他,他只知道——他没有错。
因为,一直以来,错的、该死的,都是她们安氏母女!「波塔经理,你来接手!」太过混乱的心情,教他静不下心主持会议。
步出会议室,走过长廊,他回到办公室。
推门进人,他意外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老人家,他走上前。
「爷爷,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走到费斯面前,他怒颜看他,「我就是来看你到底有多大牌?又有多忙?为什么到今天,都还没去医院看看已经为你生下一个儿子的琉璃!」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听到她的名字,他眼神骤变。
「因为,她用自己的性命,换你儿子的平安!」
「爷爷,你把她说得太伟大了点吧?如果,你是指那天她装病、突然倒下的事,那我只能告诉你,你被她精彩的演技骗了。」他冷笑。
「精彩的演技?!」萨戈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如此没人性的话。
虽然琉璃曾要求常到医院看她的大伙,不要在费斯面前谈论与她病情有关的事,但是,那天他曾亲眼目睹琉璃的痛苦啊!
「当然是精彩的演技,爷爷,你想想好了,如果她真的有病,为什么那天她会把已经吞下去的药又吐出来?」
「你真的就是这样想她的?!你真的就打算让过去的仇恨,蒙蔽你的眼睛,也蒙蔽你的心吗?!」他痛心疾首。
「我——」
「她会把药吐出来,是因为她吞的是心脏病用药,也因为她宁愿自己发病痛死,也不愿意为了止痛,而吞药来伤害你们的宝宝啊,费斯!」
冲击入耳的几句话,深深震骇住费斯·柯古拉的心。
他表情僵冷,思绪断线。
心脏病用药?她,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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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拉出办公室,被迫来到莫斯科市立医院,费斯说什么也不肯到特等病房去看她。
在知道她的病情后,他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他需要更多时间冷静,也需要更多时间吸收、消耗刚刚来医院的路上,爷爷对他说的话——
「以前她没告诉你,她有心脏疾病,是因为她不要你为她担心,现在不说,是因为她认为你需要一个可以泄怒的对象。」
「你知道吗?她宁愿被你骂,宁愿让你对着她发泄心中所有的恨意,也不愿意告诉你,她的身子有多不舒服,她这样善良,你怎舍得再伤害她?」
「现在该是你放下过去仇恨的时候了,千万不要再让过去的仇恨,蒙蔽你爱琉璃的心。」
「如果最后,你还是坚持要恨,那我也随你了,因为琉璃剩馀的时间已经不多,再恨,你也恨不了她多久。」
「骗你?不,库尔医师说过,如果现在马上替琉璃动手术,他也只有四成的把握,更何况到现在,我们都还等不到适合琉璃的心脏。」
「你没有听错,医师说要是这几天里,再找不到适合她的心,那,她的命就交由上天决定,我们可以开始准备她的后事……」
突地,一个不小心碰撞,撞回费斯远去的思绪。
抬手抹去脸上的幽暗,他发现自己来到育婴室,也发现里边的护士,因为认出他,而将他的孩子推到窗边。
隔着玻璃,望着静静躺在保温箱里的孩子,想着她隐忍病痛,以命搏命,就为替他平安生一个儿子,想着她对他的深浓情爱,他敛去眼中薄雾。
都到现在了,他还要计较什么?当下,心中有了决定,费斯·柯古拉昂扬俊首,迈步走向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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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柯古拉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当他来到安琉璃所在的病房,看到的会是行色匆忙的医师与护士,不断进出她的病房。
怔望房里的混乱,看着医师一边急救,一边听取护士的危险数据提醒,一边冷静下达注射药剂的指示,费斯全身僵直,无法动弹。
他的世界停止运转,时间被静止。
他不知道医师到底对琉璃施救了几分钟,但当他回过神,自他身边走过的医师及护土,给予他的是「抱歉」的眼神。
抱歉?为什么?他们不是已经救回她的命了吗?那为什么要抱歉?
遥望平躺病床上的苍白容颜,费斯俊颜僵凝,脚步似有千斤重,难以提起步向她。
才几日不见,她就憔悴、削瘦的不成人形了,多了一抹虚无的气质。
「琉璃、琉璃?」萨戈忍着泪水,坐到病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刚刚医师竟然说他们已经尽力了,再来就要听天命,要他们好好把握住她这最后的一段时间,还要他们有心理准备,要做最坏的打算。
「爷爷……」一声微弱自她嘴里逸出,「你……你又来了……」
「对,我又来了,你不想看见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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