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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凌情-情人太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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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计程车,她来到柯古拉庄园,求见萨戈·柯古拉,但是,一听到安梦玲的名字,萨戈不说二话,断然拒绝接见。
「对不起,我家老爷子不想见你,你请回吧。」看着雪颜白净,娇柔似水的安琉璃,奥司特眼神防备。
「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去找费斯先生了。」她淡言道。
「什么?!你要找我家先生?!」奥司特脸色大变。
「是的。」她点头。
「你、好吧,你在这儿再等等,我去跟我们老爷子说说!」遭受威胁的奥司特,顿时没好脸色,转身进屋。
十分钟后,她在大厅里见到萨戈·柯古拉。
萨戈·柯古拉以严苛的眼光,上下仔细打量黑发、黑眼,据奥司特转述又说得一口流利俄语的她。
同样的,安琉璃也静静观察着他,之后,再看向站立他身边的奥司特。
奥司特一如母亲当初所形容的,身上总穿着一套俄式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下巴处蓄着一把小胡子。
至于有着一头白发,端坐在沙发上的萨戈,也如母亲所形容的那般眼光锐利、气势威严。
「我已经答应见你,我希望你不会再去烦我的孙子。」萨戈·柯古拉怒目瞪她,脸色极差。
要不是顾及费斯对「安梦玲」三字会有的激烈反应,且极可能直接危及健康,他根本不愿意再听到、或见到跟那女人有关的人、事、物!
「请你放心,我不会的。」
「很好,说吧,她为什么派你来见我?」他厉眼审视黑发、黑眼的她。
「是。」她自小背包里,拿出一封信件,「这是我母亲在自杀之前,写给你的一封信。」
听到安梦玲自杀的消息,萨戈大感意外。
「我母亲要我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你手上,她要求你一定要看完它,并接受她的歉意。」低下头,她双手递出信件。
然,看着安琉璃手中信函,萨戈顿拧白眉。
在近一小时的思考后,萨戈·柯古拉打消将信件烧毁的想法,拆信阅读。他想知道安梦玲究竟在信里写了什么,也想知道在害死他的独子后,她为什么还有脸要她女儿为她送信,还敢要求他一定要看完她的信?!
当年,要不是莱尔太傻,性情太温和、太仁慈,又爱她爱太深,到临死前,都还记挂着被逐出庄园的她,甚至,还拖着最后一口气,央求他点头应允放她一条生路,他早就让她在人间蒸发,哪容得她死后还如此嚣张。
信里,安梦玲写满她对自己过往所铸下的大错,以及对柯古拉家族所造成的伤害,所深感到的悔恨与痛苦。
只是她的悔悟,来得太迟也太慢,一直到阴谋被拆穿,亲眼看见莱尔为求父亲饶她一命而跪地恳求时,她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母亲爱赌、父亲爱毒,自小就在染有恶习的家中长大的她,曾想远离这样的生活,试图振作,但现实的环境,教她堕入风尘,成为酒国名花。
在这样纸醉金迷的世界中,她看过同事因被男人欺骗感情而自杀,看过同事在男人甜言蜜语下,付出真心,却换来绝情对待,也看尽进出酒店的男人的滥情与花心。
她以为男人全是虚伪与滥情,以为唯有金钱,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遇上莱尔与他结婚,是她这一辈子最快乐也最挣扎的日子,她曾想放手,想就此与莱尔平静过一生。
但,根深蒂固的观念,与过去周遭所发生的事,教她做下错误的选择。
一念之差,她痛失深爱她的丈夫,她后悔莫及、痛彻心扉。
一心之贪,她伤害曾经一再缠着要她抱抱,亲昵喊她一声「妈咪」的费斯,她悔不当初。
她明白二十年前,那桩毒杀亲夫、谋害继子的夺产阴谋,不仅夺去深爱她的丈夫性命,也严重影响到丈夫唯一独子费斯的身体健康。
在长达五张的信纸上,她写尽心中所有悔意,也写出这二十年来,她深受良心谴责的痛苦。
无法还他一个儿子,也无法还他一个健康的孙子,她自知罪孽深重,且无颜祈求他们的原谅。而长久以来,积压于心的悔恨与痛苦,教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只能选择提早结束生命。
但为能赎罪,为能减轻心中罪恶,她决定把安琉璃送给他们柯古拉家族一辈子为仆,以求能偿还她生前积欠柯古拉家族的情与债……
看到安梦玲自以为是的安排,萨戈神色大变。
他能够感受到安梦玲在信中的真心忏悔,也知道她是自觉罪孽太深,对不起费斯与他死去的儿子,才想藉此方法救赎她自己的心。
但,她不应该牺牲他人的未来,即使安琉璃是她的养女,她也不该!
纵使失去独子的事实,教他愤怒悲痛,但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再牵扯到他们年轻的这一代。
「我已经看完,你可以走了。」
「这……」看似平静不起一丝波澜的视线,不断在萨戈与信件间徘徊。
她真的可以走吗?看着萨戈手中的信纸,再想着自己的未来,安琉璃紧抿柔唇,心在挣扎。
是萨戈先生亲口要她走的,那只要她听话离开这里,她的未来人生就会大不同,因为从此以后,她就会有个全无羁绊且自由自在、美好的人生。
顿时,丝丝笑意扬上她柔润的唇。
只是忆起母亲的自杀,她笑意尽失。无法漠视母亲生前承受罪恶的痛苦,无法忽视母亲生前眼底的悲哀,也无法忘记过去这十多年来,母亲在睡梦中的悔恨哭泣,她……不能走。
「对不起,我不能走。」敛下睫眸,她深深呼吸一口气。
如果,完成母亲生前的唯一遗愿,就是她今生既定的宿命——
那么,她认了。
然,不想与她再多言,萨戈下逐客令:「奥司特,送客。」
「是!」奥司特上前,「安小姐,你还是请吧。」
「不,我母亲说过,你必须给我一份工作,以后,我就在这儿住下。」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怒声道,「我们这里根本就不欢迎你!」
虽然心急,虽然心慌,但她表情依然平静。
「不,萨戈先生,请你听我说……」她声音缓慢而轻柔。
「你什么都不必说,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听!奥司特?!」
突地,一声低柔磁嗓自玄关处传来,介入三人的争执中——
「怎么回事?这么吵?」
是因巡视「莫斯科六年造镇计画」工程,而提早下班回家的费斯。
才进门,就乍见惹人怜惜的东方娃娃,费斯目光顿地凝住。
她黑瞳清亮,肌肤白皙净透,及肩黑发柔细如丝,柔润的红唇,就似沾了蜜般的闪耀着动人光泽,任谁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奥司特,这位是?」举步来到三人面前,他问着管家,可,一对幽亮的褐眸,却未曾离开她的身。
「她、她是……是……」答不出话,奥司特向老主子发出求救信号。
但才藏好手中信件的萨戈,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只担心万一费斯知道安琉璃的身分,会激动得再次倒下。
「爷爷?」收回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费斯扬眉看着表情怪异的两人。
他视线才移开,安琉璃突地重呼出一口气。
虽然他说话气声明显,听似无力,但他的注视太慑人,教她几乎窒息。
可,望着他俊美侧颜,安琉璃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身形俊挺高瘦的他?发色褐中泛金,肤色略白,鼻挺、唇薄,两道宛如利剑的浓眉下,是一对寒星般的阴郁褐眼。
他就像是众女性心中的忧郁王子,俊逸优雅,只是,他身上还多了几分冷淡的飘忽气息。
她知道,他就是费斯·柯古拉,因为在他身上有着一股不该存在于健康男人身上的飘忽气息,而那全是她母亲当年一手所造成。
不觉地上丝愧意飘进琉璃的眼。
「你,不舒服?」太过清晰的吐气声,令他重新将视线转回她身上。
紧抿柔唇,她摇头。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我明明听见你的声音。」她的嗓音轻柔,有如一首优扬旋律,教人百听不厌。
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琉璃垂下眼,避开他的注视,再次摇头。
然,她的摇头回应,教他眼色沉下。
「抬起头,看着我,说话。」他语音低柔,气音明显,但任谁都听得出那是三句命令。因为他的话里,有着不容他人抗拒的威凛。
「对不起。」她轻声说抱歉。她为自己的喘息声抱歉,也为母亲对他的伤害而抱歉,但他不知道。
「请你原谅我……」母亲二字未出口,一旁已传来两声抽气。
费斯与她同时转头看向奥司特与萨戈。
「爷爷,奥司特,你们?」费斯表情不解,但,琉璃了解。
「我是奥司特管家一位旧识的女儿。」看着紧张得好像快昏倒的萨戈与奥司特,她启了唇,说着不算是谎言的谎言。
「对对对!二十多年前,我到北京玩时,就是她父亲招待的。」奥司特一边说,一边猛擦冷汗。
「只可惜,我出生时,我爸就不在了。」明白管家的顾忌,琉璃顺着他的话音,说出事实,「你的联络地址,是我母亲生前给我的。」
「那你是来莫斯科玩的?!」费斯看她、问她。
「对,她……」奥司特又想抢话,但,被琉璃截断。
「不是,我是来投靠奥司特先生的。」她摇头,「我已经没亲人可以投靠,所以才一个人跑来莫斯科,希望奥司特先生,可以给我一份工作。」
「你想留在这儿工作?」费斯有些诧异。
「是的,费斯先生,请你答应让我留下好吗?薪水少没关系,只要让我有地方睡、有饭吃就可以了。」
安琉璃明白,若她想留下,就必须得到费斯·柯古拉的同意。
「这——」他犹豫,「你除了会说俄语,还会什么?」
「还会一点英语跟日语,另外,我也会做一点家事,像是打扫屋子,洗衣跟拖地,还有厨房工作也难不倒我的。」
看着三人大感意外的表情,安琉璃继续努力为自己争取工作机会。
「请你们放心,我会很努力工作,绝不会带给你们麻烦的。」她字字句句清晰且有礼,就像只是单纯的在应征一份工作。
「好吧,你就留下来。」她的万能,让他很意外。虽然仁慈向来不是他的优点,但,他愿意给她工作。
「我不准!」沉默的萨戈,骤地出声反对。
「爷爷?」
「我说不准就不准,再说,现在家里也不缺人手!」
「但是她……」看进她清亮的瞳,费斯微笑点头,「那好吧,就让她暂时跟在我身边好了,翻译的工作应该也很适合她。」
「让她跟在你身边?!」萨戈极力反对,但他的反对之语还未出口,一声声轻咳,已传进他的耳里。
「咳、咳!让她跟在我身边,会有问题吗?」圈握拳头,费斯轻咳着。
「没、没问题。」萨戈垮下肩膀,叹气。就算他有再多的问题,也全被他那几声咳嗽给咳掉了。
「谢谢爷爷,那就这么决定了。」得到满意的结果,他微笑,不咳了。
「谢谢你,萨戈先生。」得以留在柯古拉家,琉璃松了口气。
「哼!」萨戈怒别过头。
「对了,你住北京哪里?离圆明园和颐和园所在的西郊海淀区远不远?」费斯出声化解她的难堪。他极少出国旅游,对她的居住地很感兴趣。
「这……」她不想说谎,「对不起,费斯先生,这些年来,我跟母亲一直都是住在台湾,对北京的一切,我并不熟悉。」
台湾二字令他表情瞬变。褪去笑意,他眼神冰冷。「你住台湾?」
「是。」
「出去。」
「费斯先生?」
「我叫你出去!」
意识到是「台湾」二字引起他的反感,琉璃心急,抓住他的袖子。
「不,刚才你已经答应让我留下。」她惊瞠的瞳,显示出她的心慌,但她优柔的嗓音,依然不疾不徐。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而现在,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他变脸比翻书快,一扬手,一推、一挥,甩开她。
毫无防备的琉璃,被他推得脚步踉跄,撞上身后沙发椅,砰!
「嗯!」捂住被撞痛的腰,她咬唇忍痛。
惊觉自己劲道太大,他皱拧双眉。他明白自己不该因为台湾二字,而牵怒到她身上,但……忍住对安琉璃痛处的关心,他冷下俊颜,看向管家。
「奥司特,送她出去。」
「是!」奥司特赶紧应声,抓住她的手臂,就往门口疾步走,「走吧、走吧,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费斯先生,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想放弃机会,琉璃用力挣开奥司特的手,再一次上前扯住他。
「你就当是做好事,收留我,好吗?」不能留下,她如何为母亲赎罪?
她的请求,叫他眸光一动,但,表情依然冷漠。
「抱歉,你找错地方投靠了。」
「费斯先生……」
「这儿并不是孤女收容所,我也不是慈善家,你走吧。」不看她如湖水般清澄的黑瞳,不看她哀求的表情,他冷漠抽回手,转身上楼。
第三章
虽然不想引发任何人的不愉快,但为了可以留在柯古拉庄园,替母亲赎罪,也完成她生前遗愿,安琉璃借口要对费斯说出自己的身分,逼得萨戈不得不点头答应她留下。
谨遵老主子的交代,也为避免费斯看见安琉璃,奥司特将她安排到位在庄园最北边的马厩,协助华克照顾马匹,以及整理马场的工作。
因为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在老爷子的叮嘱下,少主子早已不骑马,也鲜少到跑马场,让安琉璃到那儿工作,肯定是最好的安排。
但是,他们错了。因为长久以来,只要老主子出远门,费斯·柯古拉只要一有时间,就经常在清晨时候,在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时,到马场骑马。
就像今天,昨天夜里他才达萨戈及其同伴,搭飞机到香港探访老友,今天清晨,天际泛白,他就身穿白色劲装,走进无人的马厩。
走过两匹白马,他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前停住脚步。
为爱马「雷霆」取来鞍辔戴上,他帅劲翻身上马,驾驭「雷霆」慢跑出马厩,直奔前方宽敞的马场。
绕着周长约两千公尺的马场围栏,慢跑两圈当热身运动后,费斯随即策马奔驰一圈又一圈,速度由慢而快,感受驾驭晨风的超速快感。
他神情专注,紧盯前方高栏,褐眼微眯,低伏身子,挥动缰绳,控马飞身跃过!人马合一的完美落地,教费斯满意的轻拍胯下爱马。
迎着微冷晨风,他缓下驰骋速度,放松心情,享受四周清新的空气,与无人干扰的空间与自由。
然,哒哒哒的马蹄声,引回因早起而到邻近溪边散步的安琉璃。
站在绿林下,安琉璃愣看前方跑马场里,驾驭骏马、英姿飒爽的他。
她记得奥司特以前说过,之所以会把她安排在马场工作,是因为老太爷禁止他骑马,可是现在……琉璃眼色一惊。
太危险了!忘了要避开费斯,安琉璃急步奔回马场。
钻过围栏,她挡在跑道上,张开双手,想拦下他与马。
「快停下、你快停下!」她喘着气,惊声高喊,「你不能骑马!」
突然出现的纤细身影,与入耳的轻柔嗓音,令费斯表情讶然。
然,来不及制止胯下爱马的冲动,费斯冷眼一眯,低身伏靠马背。
「Jia!」催动雷霆,他加速朝她驰骋而去。
在撞上她之前,他扯住缰绳,勒住雷霆,教它前蹄高扬,咆哮嘶呜。
低俯下身子,费斯·柯古拉极具耐心地安抚它躁动情绪,然而,他一双冰冷褐眸,却紧盯住不该再在他眼前出现的安琉璃。
方才跑太快,又受到骏马的惊吓,安琉璃难过的跌坐地上。垂下苍白的脸颊,她右手紧捂住心口,努力调适太过急促的呼吸。
翻身下马,他褐眸冰冷,甩出马鞭画过地面,扬起一阵尘埃,啪。
颤了下,她紧闭双眼,做深呼吸。
「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琉璃心中一惊。她忘记自己应该要避开他,而不是笨得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让他赶。
「我不是要你走的吗?到底是谁准你留下的?!我爷爷?」
入耳的低稳磁性嗓音,教琉璃微怔。
没有应有的虚弱气音,他有的是比常人还要冷、还要中气十足的斥问。
琉璃注意到了,但她没时间提出心中质疑,她得想办法让自己能留下。
「对、对不起。」低着头,她道着歉。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要知道原因!」
「我需要工作。」
「那关我什么事?!」
不再言语,她选择沉默。
「限你在一小时之内,离开我柯古拉庄园,否则,我就以你擅闯他人土地之罪名,报警处理!」
「我不走。」张扬黑瞳,她再次宣告。
「你不走?!」她的莫名坚持,教他怒火高涨,「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地盘?!你的吗?!」
「我只是求一份可以温饱的工作。」他说的生气,但她回得心平气和,就好像他们只是在讨论天气的好坏。
「那又如何?!我有必要养你吗?!」他怒火旺燃,一点也不像在其他人面前时那样的虚弱。
「你在生气。」平稳下急速心跳,她拄地站起,神情平静望着他。
「真高兴你看得出来!」
「可是你不可以生气。」她语气带着指责。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管他生气与否!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
「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那你为什么还笨得跑来碍我的眼?!」
「但老爷子说过,你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你说什么?」费斯愣住。他以为自己正在骂她……不,他是正在骂她没错,但是,她的反应异于常人。
因为他发现,她并不是在回答他的话,而是在说她自己想说的话。
「否则,对你身子很不好。」
「要你多事!」他恶声道。
「而且,奥司特说过你不能骑马。」不在意他旺盛的怒火,琉璃以轻柔而缓慢的速度,持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你管太多了!」
「如果只是骑马慢步,也许可以。」
「难不成,我做事还得你点头答应不成?哼!」搞不清楚状况!
「可是你刚才那种骑法……太危险了。」
终于,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琉璃静眼凝他,等着他的下一句问话。
她的静凝教地心动,她的回答,教他意外。
「太危险?」就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费斯紧紧盯看着她的眼,「所以,你就笨得忘记要躲好,也笨得跑出来拦我?」
别过头,她不看他似要将她吞噬的幽冷褐眸,也不想对他承认自己一时的愚蠢与莫名的心急。
「以后我会小心。」庄园这么大,避开一个人不会太难。
「小心?」
「小心不让你看见我。」
「总之,你还是想留下就对了?」转走至她面前,他上下打量她。
「是。」
看进她清幽的瞳,费斯·柯古拉以马鞭轻击手掌,思考。
啪啪啪啪……久久之后:
「成,我就给你个机会。」虽然她的神情依旧冷淡、漠然,但,他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彩。「只要你在五天之内骑上雷霆,并且绕场一圈,我就答应让你留下,但是如果做不到,你就得离开。」
一丝迟疑,进驻过她的眼中,但,她终究点了头。至少,这是个机会。
「好。」
「很好,我就期待你五天后的表演。」拍拍身边高大的骏马,费斯·柯古拉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除了他,雷霆是不会让任何人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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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与琉璃之间约定的事,被躲在一旁的管理员老华克听见。
一个钟头后,当费斯坐上房车出门上班,两人间的约定,随即迅速传播到庄园每个角落。
为了可以在五天内,骑上高大、剽悍的雷霆,琉璃在做完分内工作后,就牵着雷霆进马场练习。
她一次又一次,小心再小心的接近雷霆,但最后总被雷霆狠狠一脚踹倒在地,看得老华克以及一些闻讯而来的围观家仆,连声惊呼。
几个小时下来,安琉璃被踹得、撞得浑身是伤。但是,她不认输的个性,与心中的坚持,再一次支撑着她靠近雷霆,也再一次对它伸出手。
但没意外的,雷霆又再次扬蹄踹向她,教她痛得脸色发白。
而另一方面,难得庄园里有新鲜事可期待,费斯·柯古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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