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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残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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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半仙用右手撸了一下左手中的两块磨得锃光瓦亮的细长竹板,竹板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沉寂神秘的气氛。
“兄弟要在远方富贵发财的。”胡半仙笑呵呵地说。
王老歪一只手托着歪嘴,问:“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必须远走才能发财?”
胡半仙点了点头。
大年三十这天,王老歪到小河沿屯王水生家看望了晓月。晓月被王水生妻子充足的奶水喂养得胖乎乎的。王老歪给王水生家留下不少银子。王老歪对王水生夫妻说:“过了年,我要到远方做一笔买卖,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们要给我好好喂养我少爷,我回来后必有重赏。”
王水生夫妻跪在王老歪面前对天发誓:只要我们活着,晓月就是我们的老爷。
大年三十的夜好黑呀!伸手不见五指。山路上静悄悄的,只有王老歪催促马儿快走的吆喝声和身上驮着两个柳条筐的马儿踩踏山路的马蹄声。
这是王老歪早就预谋好的。他选择了人们团团圆圆欢天喜地过春节,没有人外出的除夕夜,在连环洞里把齐小轩藏的金银珠宝搬走了。
要到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知道,王老歪觉得自己应该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几天几夜,王老歪饿了就拿出干粮吃几口,渴了就拿出水壶喝几口。他心想:人们都在过春节,一路上不会遇到抢匪贼寇的,只要自己平平安安找到理想的住处,以后自己就是大财主了。现在吃的这些苦遭的这些罪是值得的。
杨柳吐绿,青草飘香的春天,小河沿屯王水生家院外来了两辆四匹马的大车。从一辆车上走下一位红光满面,衣服华贵,但嘴向右歪歪的老人。另一辆车上下来几个身强力壮,腰部佩戴宝剑的年轻人。王水生家还是头一次来这样派头的人。王水生夫妻和几个孩子躲在屋里,偷偷地向外看着。王水生家那条大青狗从房后跑过来“汪汪”地叫唤着直往来人身上扑咬。走在前面的老人吓得停住脚步,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上前护住歪嘴老人。大青狗蹿起身又上前扑咬时,护住歪嘴老人的年轻人抬起右腿一脚踢在大青狗的腰肋处,大青狗被踢起两米多高,掉在地上,哀叫一声,口吐鲜血,一动不动了。
王水生家屋里跑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上前抱着大青狗,哭喊着:“大青醒醒,大青你怎么了?”
可是大青狗早就死了。小男孩抱着大青狗的头,用愤恨的目光看着踢死大青狗的年轻人。
王水生赶紧跑出屋,上前打着招呼说:“老爷到寒舍有事吗?”
歪嘴老人仔细打量了王水生一眼,大笑起来。
这时,王水生的妻子走出屋,安抚着男孩说:“晓月明天我再给你要一条狗,别伤心,和我回屋吧。”
歪嘴老人停住笑声,上前拦住王水生的妻子和男孩。老人用双手拽着男孩的胳膊眼睛放着光看着男孩,渐渐的歪嘴老人流出了眼泪。他一把把男孩搂在怀里,大声说道:“晓月少爷,你受苦了。”
王水生妻子在一旁,激动地说:“大老爷回来了。”
这个歪嘴老人正是王老歪。当年王老歪带着金银珠宝在几百里外的太平川落了脚。他变卖了珠宝买了土地,盖起了高宅大院,做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大财主。他早就想把晓月接过来。但他考虑再三认为还是暂时让晓月待在王水生家好些。一来自己初到太平川人生地不熟,怕不安全;二来王老歪派去刺杀张家辉父子,给王水生家送钱物的人回来说:晓月在王水生家生活得很幸福。现在,王老歪在太平川是百姓不怨,官府不恨,上下维持的都很明白。王老歪屈指算来,晓月已经到了读书识字的年龄了。于是,王老歪才亲自到小河沿屯来接晓月回府。
可晓月说什么也不跟王老歪走,他离不开喂养他长大的王水生夫妻和王家与他朝夕相处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王老歪看晓月恋着王水生一家人,不走,心里很是焦急。王水生夫妻和王老歪说:“大老爷,这孩子不走,先别强求。若是孩子哭坏了身子可不好办了。”
王老歪看着面前憨厚朴实的王水生夫妻,倒背着手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转圈,晓月啕大哭的声音不断地传到他耳朵里。亲情呀!这就是亲情。这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这更贵重的感情呀!晓月已经把王水生夫妻当做自己的生身父母了,把王水生家的四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和姐姐了。怎么班办呢?晓月必须回到属于他的荣华富贵庄园里生活呀!这是自己对救命恩人齐小轩的承诺。善良的王水生一家人和晓月有缘分呢!他们也应该脱离这苦难的生活环境。
王老歪征求着王水生夫妻的意见说:“你们一家人也和晓月到我那里去吧。怎么样?”
王水生看看周边的景物说:“谢谢大老爷,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生活惯了,我不去。”
王水生妻子擦了擦泪水说:“水生,咱们不去,晓月不会和大老爷走的。我看大老爷也是善人。我们为了晓月就和大老爷走吧。”说完,王水生妻子哭出声来。
王老歪被感动得流出泪水来,他下着保证说:“走吧,你们到我府上,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十几天以后,王水生一家和晓月一起住进了王老歪在太平川的王府大院。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0…11…24 12:25:53 本章字数:5844
王老歪死了。王老歪是在太平川回春楼名妓媚娘光滑的身子上死的。王老歪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在与媚娘消魂快乐时,伴随着媚娘娇滴滴的*声,乘着清爽的风儿飞到极乐世界去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送给王老歪是一点也不差的。
王老歪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人世间,能遭受的痛苦磨难,他都饱尝了;能拥有的荣华富贵,他都享受了;该交代的话,他也交代了。
江洋大盗齐小轩是晓月的父亲,双河镇的靠山屯是晓月的故乡。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晓月自己知道了。
一年前,在王老歪暗中鼓气下,府上新来的一名傲气冲天的护院武师要和刚刚从三道梁子学武归来的晓月比试比试功夫,晓月说什么也不比试。后来,王老歪让晓月比试,晓月才不得不和武师较量。平日里,自以为武功了不起的武师被晓月一个招式就掀翻在地,疼的叫苦连天。想看看晓月到底学了多大能耐的王老歪见此场景,乐得合不上嘴了。王老歪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晓月随他父亲呢。看来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
晓月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目瞪口呆。小时候,晓月把王水生夫妇当成了父母,把王老歪当成了老爷爷;懂事后,王老歪告诉晓月:晓月的父母是太平川的富贵商人,在一次外出经商途中遇到了抢匪,被强盗杀害了。晓月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奋读书,刻苦练功,长大后为父母报仇。晓月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原来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强盗,还是个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晓月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江洋大盗在他的心目中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是令人胆颤的豺狼,是人人愤恨的坏蛋。可自己心里伟大的父亲竟是穷凶极恶的强盗。晓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哭着闹着,对苍天大地高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一天天成熟的晓月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办完王老歪的丧事,晓月把全部家业交给王水生一家人经管。他要离家出走,踏遍千山万水找寻父母,他要劝说江洋大盗的父亲金盆洗手,改邪归正。
一位白衣男子骑着马向三道梁子疾驰。骏马在鞭子的清脆声中,舒展着矫健的身姿,四蹄翻开,将荡起的一道道飞扬的尘土甩在后面。骏马在三道梁子唯一一户房舍的柴门前停下来了,白衣男子边将马栓在门前的立柱上,边探着头向院子里张望,同时大声喊着:“师父、师父。”院子里静悄悄的,挂在两间低矮茅草房屋檐下的一串串红辣椒在微风吹拂下发出唰唰的摩擦声。白衣男子快步向房屋走去。
“嗖嗖嗖”三声响过,房屋窗户纸上出现了品字形的三个小洞。白衣男子身子急速后仰,当后背和头部离地面还有半尺高时,身子又像铁板一样反弹起来。瞬间,白衣男子嘴里叼了根长约一尺,一头儿烧黑了的筷子,两只手里也分别捏着一根同样的筷子。还没等白衣男子把筷子放在一起,“哈哈”大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白衣男子把筷子拿在左手,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一位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头眯缝着眼睛,盘腿坐在土炕上。他左手拿着根烟杆两尺多长的烟袋,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小碗大小的烟袋锅子里黄烟叶在嘶嘶声中,忽闪忽闪地泛着红光,一股股青烟从烟袋锅子里向上升腾,混入到早已烟雾缭绕的空气中,潇洒地游动着。老头用右手里的筷子在烟袋锅子的烟叶上按了按,猛吸一口,然后张嘴朝正上下盘旋的烟雾中喷了一口青色烟气。一幅气势磅礴的画面呈现在白衣男子眼前。
白衣男子拍着手喝彩道:“好美呀!师父怎么把这幅画留下来?”
“哈哈”老头又笑了起来,得意地说:“用心去留,留在心里。”
白衣男子双膝跪在地上,给土炕上的老头磕了个头,说:“师父,弟子给你老人家请安了。”
老头装成生气的样子,板着脸说:“还知道请安!回家一年多了,才来给我请安。”说完,老头扭过身子背对着白衣男子。
“师父”白衣男子哭了起来。
老头赶紧转过身来,睁开豹子眼,问:“晓月,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我收拾他去。”
晓月擦了擦泪水,悲伤地说:“我家王老爷爷死了。”
“呀!”老头惊叫一声。
晓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落着。
“晓月,你快说说王老歪是怎么死的?”老头着急地问。
“嫖妓时死的。”晓月抽搐着说。
“王老歪呀王老歪,我早就和你说过:女人是老虎碰不得。你不但碰老虎,还他妈地天天在老虎堆里抱着老虎睡觉,找死呀!”老头用右手的筷子敲打着铁烟袋杆自言自语地说。
晓月还在哭。老头瞧了瞧晓月左手里的三只筷子,皱了皱眉头,说:“王老歪享够了人间的福,死是他自己找的。晓月别伤心了,起来吧。”
晓月这才站了起来,坐在一个木凳上。
“晓月,你走一年了,功夫没丢,但也没长进呢。刚才我打出的这三根筷子,”老头说着拿过晓月手里的三根筷子,继续说:“凭你的功夫应该飞起来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要努力呀!”
听了师父的告诫,晓月的脸有些红涨,他不由得想起师傅第一次告诫自己的情景来。
晓月等人被王老歪从小河沿屯接到太平川府上后,王老歪就找个老先生教晓月和王水生家的孩子读书识字。随着年龄的增长,身高体壮的晓月渐渐地喜欢上了武术。
一天,晓月经过府上护院武士的住处,听到一片喝彩声。好奇的晓月趴着墙头朝里面观看。院子里十多个人围成一圈,圈子中间,一名武士用手中一根两米多长、一寸多粗的木棒朝另一名蹲着马步,光着膀子,身上肌肉一个疙瘩连着一个疙瘩的武士后背打去。晓月吓得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还不打死呀?。“啪”的一声响,晓月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名武士手中的木棒断成了两截,而光着膀子的武士安然无恙。晓月佩服地大喊一声:“好厉害呀!”
晓月的喊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一名武士忙跑过来向晓月请安,并把晓月让到院子里的一条木凳上坐着看。晓月看着武士们精湛地耍弄着各种兵器,不住地叫好。
晚上,晓月软磨硬泡王老歪要学武术。王老歪看着晓月细嫩的皮肤不忍心让年岁小的晓月学武术,学武术要吃苦的。但晓月总嚷嚷着要学武术,王老歪没办法了。他咬咬牙,心想:少爷早晚都得学防身的本领,晚学不如早学,既然晓月想学那就让他学吧。可上哪里找师父呢?府上护院的武士武功虽然高强,在有见识的王老歪眼里,他们不配给晓月做师父。于是,王老歪派人四处走访,打听哪里有武功高强的师傅。派出的人陆续地回来了,武功高强的师傅倒是有几个,可人家不收徒弟。王老歪只好让晓月边读书边和府上护院的武士学武术了。聪明伶俐的肯吃苦,嘴又甜,深得武士们的喜欢。寒来暑往两年多,晓月就能熟练打一套拳和耍一套剑法,学会了浅薄的功夫。
太平川庙会的规模很大很热闹,吸引着周边的很多村镇的人们来逛庙会。晓月走在接踵摩肩的逛庙会的人群里,耳边不停地传来南腔北调的叫卖声,看着路两旁摊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晓月都不知那样东西是最好的了。
突然,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过后,人群里有人高声大喊:“快闪开,马惊了!”
拥挤的人们像海水退潮似地往路两边涌,摊床被挤倒了,还在痴迷地玩耍货摊上“猴子爬杆”玩具的晓月被撞倒的路上。这时,拉着一辆车的三匹高头大马,抖动着长长的鬃毛,一边惊恐地鸣叫着,一边由远及近地向晓月飞奔而来。人们有的吓得捂着头,闭着眼睛恐怖地尖叫着,有的大声对着晓月呼喊:“快躲开,惊马快踩着你了。快呀!”
脸朝着路面,倒在地上的晓月已经没有机会躲了,三匹狂奔的惊马差一步就踩到他身上了。紧要关头,一个身影象燕子似地从路旁的人群里飞到晓月身边,蜻蜓点水似地把晓月从正往下践踏的马蹄下救了出来。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救晓月的人的模样,这个人几个起落就跳到仍向前疾驰已经被颠簸的快要散架的马车上了。他双手搬动长长的铁车闸,大吼道:“停下。”随着嘎嘎直响的刹车声,奔驰的马车顿时停了下来,一匹马被强大的刹车力拽倒了,在路上打着滚,另两匹马仰着马头跳跃着嘶叫着。被眼前惊险的场景惊呆的人们,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有的振臂高呼:“神力呀!”;有的跑上前去围着马车观看着;有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马车和惊马被主人领走了,摊床又重新摆好了,慌乱的场面渐渐地平息了,安静下来的人们继续逛庙会。
晓月不错眼珠地看着救命恩人,白发白眉白胡须,身轻如燕,动过潇洒,武功高强。这不正是自己天天想夜夜盼的师父形象吗?
晓月跑上前去,跪在救命恩人的脚前,说:“恩人请留步。晚辈给你磕头以表示感谢你老人家的救命之恩。”说完,晓月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救晓月的老头扶起晓月上下端详着晓月,说:“举手之劳,礼重了。”
这时,闻讯赶来的王老歪也跑上前去跪在老头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并拽着老头的衣服说:“恩人呢!你是我家少爷的大救星呀!”老头弯腰往起扶王老歪,王老歪跪在地上不起来,他恳求地说:“大救星呀!你今天不答应到我府上坐一会,我就不起来。”王老歪使出来当年乞讨的看家本事耍无赖。
老头看了又跪下来正用崇拜眼神看着自己的晓月,说:“哈哈,那我就到府上打扰了。起来吧。”
王老歪赶紧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打扫,双手握着老头的手笑了。穿着绫罗绸缎富贵在身的王老歪之所以这么低三下四地恳求老头到府上坐坐,他是想让老头收晓月为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老歪在说话间已经得知与自己吃饭的老头叫白万喜。关于白万喜的来历身份情况,娴熟社会的王老歪一句也没多问。王老歪向白万喜学说了晓月父母被强盗杀害的经过,恳求白万喜收晓月为徒。白万喜听完王老歪的话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王老歪莫名其妙地看着白万喜,心想:“你到底是收不收呀?”白万喜吃了一口他特意点要的红辣椒,喝了口酒,看着王老歪,说:“晓月这孩子命苦呀!今天我能救他一命也是我和他有缘分。我多年没收徒弟了。我看着孩子也是练武的坯子,我就收他做关门弟子吧。”
王老歪高兴得直拍手,在一旁作陪的晓月扑通一声跪在白万喜脚下,边磕头边说:“师父。”
白万喜收晓月做徒弟后,先让晓月演示一下以前学的武术。晓月认真地演练了一遍以前学的自认为精湛的拳术和剑术。白万喜看后捋了捋白胡子,说:“花拳绣腿,误人子弟。”
白万喜在院子里搭了个两米多高的架子,架子上边两头各放一个铁桶,他让晓月每天都吊在架子的横木上,张开双手的五指捡地上直径有三寸左右的铁球子,然后,放在架子上边两头的铁桶里。铁桶装满后,再把桶里的铁球子拿出来放在地上。他这是在训练晓月的平衡、腹、腰、腕、五指。略有些武术功底的晓月开始觉得好玩,可时间长了,他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腰酸腿疼,晚上睡觉都得用人扶到床上,胳膊好像断了似的。可晓月一想到练好了武功就能象师父那样身怀绝技,为父母报仇了,他咬着牙坚持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晓月渐渐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身上有时不使不完的力量,师父每天规定的任好徒弟。可偏偏在晓月正如火如荼热情高涨练功夫的时候,白万喜提出要搬出王府大院。王老歪问为什么?白万喜说:“晓月练内功的需要。”
其实,白万喜早就看不惯好色的王老歪经常往府里领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鬼混了。白万喜曾经告诫过王老歪说:“女人是祸水会坏事的,女人是老虎会吃人的。”
王老歪听后不在乎地说:“呵呵呵,白师傅,我这辈子就好这口,离不开女人的。”眼不见心不烦,白万喜只好搬出王府了。王老歪要给白万喜在府外另盖个院子,白万喜不同意,他说自己喜欢住草房睡土炕。最后,白万喜和晓月在三道梁子住了下来。三道梁子远离太平川,人烟稀少,环境优美是修仙练功的好地方。经过白万喜几年的言传身教和晓自己的苦修磨练,已经长大成*人的晓月已经身怀绝技了。
一天,王老歪派来送给养的几个武士央求着晓月演示一下功夫让他们开开眼。晓月见推辞不掉,就纵身飞上屋脊,拔了两根房上的茅草,来个犀牛望月,向院子里木架上的那串红辣椒打去。“嗖嗖”两声,两根长长地茅草射进红红的辣椒里。武士们齐声叫好,叫好声将正在熟睡的白万喜吵醒了。
白万喜走出屋门看了看屋脊上叉着腰洋洋自得晓月,又看了看辣椒里的两根茅草,挥了挥手让晓月下来。武士们见白万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灰溜溜地回太平川去了。
晚饭后,白万喜一边抽着烟一边告诫晓月:学武之人要讲武德,不要张扬自大,要谦虚。
晓月深深地知道白万喜师父对自己的两次告诫是关心自己,爱护自己,鞭策自己。
晓月在三道梁子住了两天,帮助白万喜收拾辣椒、叶子烟,干些杂活。白万喜发现晓月干活时有些心不在焉,就问晓月:“怎么了?还想那个贪色的王老歪呢?”
晓月悲伤地说:“王老爷爷对我太好了。他的音容笑貌总在我脑海里出现。”
“哈哈哈”白万喜笑着说:“晓月是重感情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早点把心收回来吧。你家那一摊子家业需要你好好经管的。”
晓月踌躇一下,说::“师父,我想到外边散散心,闯闯。”
“怎么你想闯江湖?”白万喜惊愕地问。
晓月点了点头,没说话。
“孩子江湖险恶呀!你凭着安稳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趟混水呢?”白万喜不明白的问。
晓月真想把自己找寻父母的打算和白万喜说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没勇气说自己的父亲是江洋大盗。于是,晓月赶紧撒谎说:“我从小就没外出过。现在王爷爷去世了。家我已经交给王叔叔一家经管了。”
白万喜抽起烟来,一股股烟气又弥漫开来。沉默半袋烟工夫,白万喜长叹一声,说:“晓月,我真不想让你涉入江湖。可你决心已定,我拦也拦不住你了。但你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谨慎从事。”
晓月挥泪告别师父白万喜,催马扬鞭向远方疾驰而去。
正文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0…11…24 12:25:54 本章字数:7600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晓月真的很累呀,他躺在客栈简陋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父母团圆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幸福地流着泪。还没等晓月对父母说什么,窗外的打斗声将晓月从美好的梦境中惊醒了。晓月起身握着宝剑,从窗户缝隙向屋外的院子里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三个身影在院子里上下翻飞打斗在一起,刀剑相碰,火花纷飞。两个黑衣人手擎寒光闪闪的大刀前后夹击朝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砍去,白衣男子手持宝剑左右躲闪招架着,看情景白衣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晓月离开窗口,提着宝剑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思考着,犹豫着,斗争着。白衣男子凶多吉少,那两个黑衣人刀刀不离他的要害,是想杀了他。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呀!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斗?自己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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