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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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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阁中竟似也有一人。那武功高超者持一紫剑,二人低声密谈,言语不合,持剑者便要杀对方,而对方却镇定之极,含笑不语,又从怀中掏出一份物事,我们隐约听到,说那是一份藏宝图,什么解药就涂于其上。持剑者又怒又惊,一声悲啸,蹬风而去。我们从未见过那么神奇的武功,若非亲眼所睹,实是想也不敢去想,即使现在或将来,世上也再不会有那样的武者了。可他即有如此本领却仍受人所制,对方似乎根本不会武功,却可在谈笑间尽占上风。事后大约一年,我们在极北富贵城中发现一处岩洞洞内竟插满天下各类兵刃近千种,其中以剑为最多,共有七八百柄,而最高之处,放有一柄已断裂许久的紫剑。我们便知,是那位武神的栖穴。然而找了他许久却未找到,方才明晓他已仙逝。我等对他敬佩异常,不敢妄动紫剑,却见剑下夺有一物事,正是半张藏宝图,上面还注明:‘如有缘者,得此宝图,可交庐山诸侠,共谋锄奸大业。’我等便留下宝图,然而庐山却只余聂灵哲先生一人,况且名门正派,我们躲也来不及,又如何能见?我们见这女人如此精于我兄弟盗宝详情,必有来头,皆犹豫不决。但仇大哥乃我们生死兄弟,如不为兄长保留骨血,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众人一听,皆觉此人重义之极,虽是盗寇,却也不由心中冉升佩意。
宋丙由续道:“她见我们同意,便让我们再找寻一个同样四岁的正户人家的孩子,他自有办法以假乱真。后来我们便遵她所嘱,偷得了一个四岁孩子,她竟将那孩子杀掉,然后找出医箱刀具,拖着仇大哥的儿子进了屋。四个时辰后,她居然领着那个刚死的孩子走了出来!我们大惊失色,回头一瞧,却见那死尸仍躺在那儿未动。原来她是医学世家,其父师从巫山医楚慕仙师,医术之高,竟将我大哥的儿子换了容貌,与那户人家的孩子一模一样!她让我们将孩子送回,又说孩子在三四岁时,相貌方有明显特征,此后直到十八岁,相貌总在变化之中。因为仇大哥相貌奇陋。但那女子说她的医术绝没问题,这孩子日后也只会慢慢变丑,而不是一次改变,最终也无人会起疑。于是我们依言将孩子送回,又将半张宝图给了她,并请她依图上前辈遗言而行。那女子只冷笑不答,转身离去。后来我们去探望那孩子,却发现那里已然荒废,新的主人早已在修建庄园了,自此我等便再也没见过他……”
水一方心中剧颤道:“四姑!只能是她!”又对衍允道:“大师既说冷月也爱上了申屠无伤……那冷香凝……是冷月之女,岂非……也是申屠无伤之女?”
高红树趁机道:“你既识得冷月妖后之女,也是奸佞之徒了!”
此刻水宗沛觉得有机可乘,便道:“不错,水少侠,你是如何识得那妖女的?”
水一方道:“正是她打败你那日。”
水宗沛又羞又怒,道:“我会败给那小尼姑?放屁!”他一代掌门宗师,“放屁”一词既出,自己也觉不雅,面上更显难看。水一方笑道:“你既承认把尼姑庵当瓦舍窑子逛,还不承认……”水宗沛大怒,但早听过徒儿所叙,碍于武功不如,迟迟不敢动手。
花翎吼道:“大家一齐上,还怕了这小贼不成?”
衍允道:“谁若对水施主妄动无明之火,老衲决不袖手旁观!”他语气中自带一股威严,众人皆受其震慑。以衍允的修为,早已瞧出水一方内虚,吐气无力,于是给他打个圆场。而阴山派掌门高红树已看出水一方面色苍白,说话时手有微颤,中气已显不足,不由起疑,但又想到此人诡计多端,震南山庄一案名扬天下,武功亦有步堂入室之高,万一是诱敌之计,引自己出手,他好名正言顺地抵挡,一掌打死自己。当下不予理睬,静观其变。
水一方继续虚张声势道:“你们这次闯入竹林打扰我休息,水爷宽宏大量不予追究,现在都给我滚罢。”
众人皆为之所动,不敢进前。栾明杰却是个急性子,恃已方这么多人有恃无恐,亦不怕吃亏,挺剑便刺,水一方心中暗道:“我完啦!叫这傻子误打误撞,把我给干掉了。”
袁明丽拔剑要阻,袁冲两指一扣,袁明丽手腕痛极,剑落在地上。大家伙儿一见便不再犹豫。高红树双掌运处,扑面而来。衍允一惊,待要出掌相救。忽又一道异气如火如荼,疾时过来。竟将已酣斗一处的栾、水、高、衍四人尽数隔开。接着四名粗壮女子将手臂搭成“井”字形,一华服女子随之自天而降,坐在上面,面上为一铁具所罩,却与宁娶风的鬼面具不同,除了一双美韶空相荡人心魄的妖目之外,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已让人知晓实乃绝色佳人,却与普通美女不同,明眸善睐,靥辅承权,透着一股邪戾的抑郁之气。只见她朱唇轻启,冷冷地道:“名门正派没能灭得了我景教,却反倒在此自相残杀起来了!”身后皆是年轻女子,不下三十余人。水一方讶然万分,道:“冷月?这人便是冷月?”
袁冲却突地跪在冷月面前。众人大惊。袁明丽惊呼道:“爹……你怎地投了邪教?”冷月刺耳的大笑令人不寒而栗。她悠悠道:“怎么样?这失魂落魄丸足以令人丧失本性,供我鞍前驱使。你还不给我杀了他们!先杀这小子,羞辱启雯在先,又坏我家香凝闺誉,料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忽地冷月背后站出一人,蕙兰纨质,玉貌绛唇,正是尚启雯。她颤声道:“师尊,由小徒去杀他。此人辱我,决不能一剑了断!”冷月冷笑,不置可否。尚启雯挺剑刺出,袁明丽前来挡格。尚启雯怒道:“小贱人,你还护他?你爱上他了么?”
冷香凝见袁明丽如此华容,又护着水一方,心下恼嫉,亦拔剑刺出。袁明丽功夫不济,又怎能斗得过二人?邓、栾、南三师兄见此也挥剑相助,然冷、尚二人仍占绝对上风。群雄有的扑向竹林三客,有的与冷月宫景教教众拼斗。一时间林中大乱,狂砂卷帘,杀声震天。袁冲挺掌击向水一方。水一方此时插翅亦难逃厄运。袁明丽大急,冷月见此,狂笑若枭,转而对袁明丽道:“如何?小妮子,你是要为这小子阻碍父亲呢,还是为你父亲杀了这小子?”
又掏出一小瓶药道:“这失魂落魄丸由我精心调配,连宫中弟子都不知制成之方,全天下除我之外更无第二人有解药。你想要父亲生还且恢复本性,就不要与我作对!”
尚启雯早一剑格开袁冲炽烈的火云掌,反刺水一方,边叫道:“师父,我来!”同时低声道:“快走!”
水一方微惊道:“尚小姐……”尚启雯又怒又急,低斥道:“还不快逃!我师父非瞧出破绽不可!你有袁姑娘和师父的千金,还念着我干什么?”
水一方无奈,向林中逃逸去,尚启雯仗剑追出,喊道:“哪里逃?”
冷月“嘿嘿”阴笑道:“启雯,你欺本宫真的年老了么?他武功半点也无,形同废人,要杀他还不易如反掌?”
袁冲又挥起一掌,水一方仗杵一拦,掌风斜至,劈裂一根碗口粗细的竹枝,居然还有焦糊之味冒出,可见他中了邪蛊之后,功力益增。“竹林三客”两剑一萧,围成一圈护住水一方。花翎知非冷月对手,欲想逃走,却被冷月犀目捕住,叫喝道:“你在本宫眼皮底下,便想逃走么?”花翎一惊,忙道:“不,不敢!老前辈……”
冷月大怒,叫道:“老前辈?我有这般老么?”挥起手中长缎,竟迎风拌成一根笔直的布棍,向花翎天灵盖击去。偏巧此时,一股雄厚掌力袭来,冷月方才讶然,四掌相迎,砰砰裂帛巨音,冷月手中布棍已成碎片,丝丝飞散,仿佛整片绿竹林都下起了大雪。
衍允道:“阿弥陀佛,冷宫主,你我皆信教出家之人,何必伤人性命?”
冷月冷笑道:“你秃驴佛教也可与我圣教相论?如此功力,倒真不可小觑了你,是少林主持衍允罢?你功力虽醇,但仍非我对手,本宫问你,此间的藏宝图可是到你手中了?”
衍允道:“老衲怎敢自专宝图,确是没有。少林一派,佛门圣宗,又怎会贪物欲重钱财呢?”
冷月大笑道:“我问你一句,你回答这么多,那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人总是有欲的,你当了和尚没了色欲,当了住持没了权欲,那总该有些财欲罢?”
水一方暗想:这女妖虽阴毒邪戾,讲话倒是很合自己脾胃,趁各人都有事做,都有架打,衍允又缠上冷月时,赶紧先逃为上策。他在身后撒了数十条蛛丝作绊绳,单凭掌力便是宁娶风也震它不破,设好障碍方才离去。
袁冲却死咬不放,摧掌前攻,倒被蛛丝绊倒数次,见水一方便在不远处,可自己偏生就伤他不得,心下愈发怒火烧心,掌风如岩浆喷薄,轰轰烈烈,一波接一波,压得水一方如受火炙,几近透不过气来。袁冲折下一根竹板,劲力透处,一道绿芒划向水一方,水一方绝望之余,顶杵去挡,竹枝巧恰触动机关,扦头焰火狂射,袁冲身上绕着八九条蛛丝,遇火即燃,迅捷无伦地蔓延焚烧了起来。袁明丽见此,惊叫道:”爹!水一方,你把我爹……”邵、栾、南三人也是惊怒交加。
水一方百口莫辨,只道:“不,不是,我,我……”袁冲已然身携烈火,光焰凌天,挣扎着,暴叫着,惨绝人襄,最终倒在地上,发出一股焦烂的糊味。袁明丽几近昏厥,狂疯哭喊着:“爹!不……爹啊……”衍允不忍,只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冷月见衍允分神,有机可乘,内力一运,掌劲迫升。高手对决,差之毫厘,必会陷入凶险。衍允只觉浑然内力通滞屈伸,瑰魅奥诡,知自己凶多吉少,不由扪声长叹。
猛然一阵劲风掠过,冷月触之即知:来者绝非一般高手,且这一劲道旨在分开他二人,否则远不止这些真力,当下也知好歹,向后退却,将余力洒在一旁,向前凝详,竟是一须发齐雪,如仙飘逸的老者。
衍允低首轻谢道:“阿弥托佛,原来是羡前辈救了贫僧一命。“他在羡仙遥面前绝不敢自称“老衲”,乃自居晚辈。
羡仙遥笑道:“大师言重了。”遂向冷月道:“冷宫主,有二十年不见了罢?”
冷月惊鄂了一阵,遂复之以冷笑道:“是你呀……你可真能活……”心中暗忖道:“武林四极昔年逐一仙逝,这老小子诈死,怕是世上再无人是对手了。即便我神功练成亦无见能和他平分秋色,还是先趋避为上。”念及此处,叫声:“我们走!”
羡仙遥闪身相拦,踽踽搦风,势若惊蛇走虺,冷月心下暗暗震讶道:“二十年未见,不料他的功力更显稳猛醇固,确是劲敌。即便我若能练到殷祖师昔年达到的第十层境界,也未必能胜过他。”
羡仙遥淡淡道:“羡某无礼,有话要问冷宫主,那申屠老怪……究竟是怎生死的?是不是为你所害?”
冷月轻轻一颤,眉目中似有些许怨怼,但随即换为冷调,道:“他?我不知道。我当然愿意亲手杀了他……他难道不该死么?”
羡仙遥道:“据老夫所知,贵教的宗旨是仁义爱人,可传到你这一代,贵教便横行霸道,将成年男子掳去为奴,动辄就轻易杀掉。难道申屠老怪有负于你,就是你如此行为的理由么?”
冷月为他的浩然正气所慑,呆滞半响,又道:“是我干的,统统都是我干的,那又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申屠无伤那恶贼的手下败将!”
羡仙遥道:“老夫一生只真正敬他一人,纵然败北,又有何妨?”言语中的凛然之气,令众听者既惊且佩。
袁明丽忽道:“冷宫主,请收我为徒!”
冷月一愕,见水一方早已不知所踪,袁冲的尸体已被烧成一滩焦块,袁明丽饱含热泪,眉目念怒噙悲,便笑道:“怎么?用不着那失魂落魄丸,你也肯听我的话?”
袁明丽道:“是,那恶贼杀害我爹,我誓要报仇雪恨!”
冷月一愣,冷冷道:“哪个恶贼?嗯?”
袁明丽恨恨地道:“自然是水一方!”
冷月笑道:“好!大彻大悟了。天下的男子本就是一群畜生!你既跟了我,就得终身奉待本教,明白吗?”
袁明丽伏下身叩头。冷月回头问羡仙遥道:“怎么?羡先生,还有何问题?没有的话我可走了,你不是要拦我吧?”
羡仙遥凝然道:“不敢。”
待景教众女离去后,羡仙遥猛地瞥见宋、言、沈三人,怒气勃发道:“原来三个奸贼还活着!既是当年申屠恕他不死,老夫也不便自专。也罢,咱们要跋涉西疆,便带着他们罢。”
宋丙由隐隐觉得,这仙风道骨的老者令他倍感熟悉。
第十回酒寒边城雪飞天
自九江沿西北直上,过天水至武威。此乃祁连派地界,天竺进贡的胭脂自此入境中原,故又称“胭脂山”。祁连山连着三座边疆大域,除武威外还有张掖、酒泉,朝廷在此设北庭都护府。那酒泉位于祁连以西,汉时皇帝送酒给塞外霍去病庆功,霍去病见人多酒少,便下令将士把酒倒入泉中,登时水中充满了酒香,全军开怀畅饮,故名酒泉。再向西便是玉门关,而玉门关至北便是铁骑帮据点马鬃山的所在。
不知众人已走了近两个半月,最先头的队伍已然越过青海湖,达至武威。一路上众多豪杰纷纷加入,致使人数愈来愈多。宁娶风曾向盟众言道,先去祁连山,让掌门陆云农将彭采玉带出,而陆云农此时不敢胡言搪塞,只得实言相吐,原来那日游牧父女为铁骑帮年掳时,彭采玉也一并被抓回马鬃山寨。那里地势格外峭凌,当真易守难攻,万夫莫开,铁骑帮掠来的食粮可供他们四年不下山,因此强攻亦非良策。但无论如何,群雄都纷纷要走绕过祁连山脉,到马鬃山要人。宁娶风虽为盟主,但不便有忤众意,心中暗暗焦虑,盼望卓酒寒可早一步抵至铁骑帮。他以地势高峨,天气酷寒为由,要队伍尽可能慢行。
此时卓酒寒身负“沉碧”正纵大宛宝驹疾骋于野,大漠苍茫,孤日当空,时不时传来几声凄厉入髓刻骨的雕鸣,朔风渐起,缓缓布起了密密彤云,轻雪雰雰,正是“铜壶滴漏梦初觉,宝马尘高人未知。”
也不知跑了多久,卓酒寒遥见一楼兀立,影绰渺然,挂着十几个大红灯笼,俨然是遥居寒漠的中原人士在此开的客栈。他将“沉碧”外的布裹得严严实实,促马疾行二三百步后,一展风氅,快马骤停,冰雪扬激,滴水飞檐。屋内跑出一个西域打扮的店伙计,满面堆笑,先咕噜着说了一句,又咕噜一句,再用地道的江南话问道:“客官您真是汉人呀!”
卓酒寒道:“我这身打扮,你看不出来么?”
那伙计笑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店伙计……”卓酒寒一扬马鞭道:“此去马鬃山多远?”
那小二脸色陡变,勉强笑道:“什么?……你……小人没听错吧?哟……客官您去那儿干嘛呀?”他悄悄俯上去道:“那儿有响马子。”
卓酒寒道:“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正像,你这山野小店敢开在玉门关外一样,必有道理。”
店伙计强笑着,牵过缰绳道:“小店的草料很精,包它饿不着。小店的马槽有许多马,都不及客官这匹威武神骏……”
卓酒寒打断道:“店里有很多人吗?”
店伙计一愕,道:“是啊。小店蒙客官吉言垂睐,生意兴隆嘛。”
卓酒寒步入店内,一阵浓郁的酸奶的酒香直冲鼻而来,伴着阵阵的烧牛肉香味。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凶恶,抑或时世凶险,众人皆有严防之心,故卓酒寒一进门,四面八方近六十多双眼睛一齐狠狠地瞪住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亦从身体内揪出来。众人已纷纷将大拇指按在刀鞘出口之处,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卓酒寒在一角落坐定,少顷,热菜上齐,酒已烫上,卓酒寒取来一小杯,自斟自饮。但听对面有几个膀阔三亭的彪然大汉正粗犷地谈论着:“那庐山大会上,小倭子竟将聂先生打败!那聂先生可是庐山五老的师弟呀,武功甚是了得,可那倭奴居然更胜了一筹……”
门外忽地有人声道:“恐怕这位老兄说得不对。”
那大汉怒道:“那个王八羔子敢诬老爷扯谎?”话音甫落,门口已闪进一人,但听“啪啪啪啪”四声,那大汉被来人抽了四个耳光,吐了十几颗牙齿,血洒了一地。众人皆惊,而那出手之人不过只门口讲话者的仆从。卓洒寒向门外的正主瞧去那人身材极是魁伟,满脸乱须,长发散在背后,衣饰却格外光鲜。
店掌柜一见,忙低头哈腰地笑道:“原来李爷光临,请,请,里边请……”
那大汉道:“这里所有人的酒钱全算我的!”众人寂静之后,一片欢呼,畅饮起来。
李爷又笑呤呤道:“那倭奴因何得势?非是他武功高过聂灵哲,而是凭仗着一柄乐浪海第一神兵‘草薙’。”
卓酒寒略略预了一下,暗道:“此地塞外,若寒闭封之所,这人怎连倭人用的使兵刃都打探得如此清晰?”
那李爷又道:“但后来,来了一位更厉害的大侠,正是咱们塞北人士,叫作宁娶风,他手持一柄惊绝斩,将草薙’生生斩裂,又把那倭狗砍成了十块八块,狗子的血染红了整潭青水。”
众人惊叹之余,又是一阵喝采,均觉大是扬眉吐气。
李爷又道:“可那‘惊绝斩’却是一柄断剑,原来它并非世上最利之剑,它便是被另一柄更为神锐的圣器所断啊。”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惊讶之极。有人说:“李爷,那是什么兵刃,能把‘惊绝斩’都给斩断喽?”
李爷轻傲一笑,忽地面色疾沉,指着卓酒寒道:“便是这位爷身上背着的‘沉碧’!”众人眼神波动,忽地齐齐站起,刀锋滚辉,向卓酒寒步步近逼。店小二忙把门一关,也拿出一柄匕首。
卓酒寒先是一怔,继而冷笑道:“要抢这‘沉碧’,怕是极难,戏却演得挺好,挺感人的。”
李爷笑道:“愈难我们愈有兴趣。”
卓酒寒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爷道:“你还瞧不出咱们是吃哪碗饭的么?”
卓酒寒道:“吃狗食的,你们不是响马。”
李爷一愣,道:“你怎知道?”
卓酒寒冷然道:“我说过了,吃狗食的。你是李辅国的鹰爪子罢?我只是很奇怪,我此番来,除了宁娶风外并无人知晓,我虽不相信任何人,可他还需我帮忙,这样害我也不符常理呀。能不能告诉我,是谁通知你的?”
李爷阴恻恻道:“果然不愧是卓大人之子,当真好眼力!只是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觉失口么?”
卓酒寒笑道:“不会,你们还有再重复给别人听的机会么?”
李爷森然道:“卓少爷,你很自信哪。但愿你的本事与你的口气相匹配。”
卓酒寒道:“不太配,比口气大些。”
李爷吼道:“还等什么?弟兄们上去乱刀分了他!众人一听,纷纷狂喝,数十柄刀划白芒乱劈而至,卓酒寒背后气冲宵府,布片飞散,将“沉碧”端持在手,疾划出一圈,平推出去,锋环过处,只听“砰砰邦邦”数响,几十只刀头已整齐地被削断,或插入地面,或插入桌椅之中。
李爷道:“单凭一把宝剑,算什么本事?”
卓酒寒道:“你们不也凭人多么?”他性格干练,讲求实效,讲话未耽手中剑势,已然斩杀多人,出手既快又狠,并不会因剑是利刃而放松大意,而是不将敌人彻底杀死绝不罢休。李爷的左右手下皆是硬手,却也给剑风迫得无法进前一步。李爷将大氅一脱,拔身而上,持刀砍来。
卓酒寒促剑疾格,那刀“嘣”一声,刀口被斩去一角,惊讶之余道:“原来是柄宝刀,难怪‘沉碧’截它不断。”
李爷阴沉道:“没学会你老子的‘血影神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罢?”
卓酒寒边斗边道:“‘血影神功’未必是天下最强的武学罢?”他的父亲申屠无伤——亦就是卓绝,以‘血影神功’冠绝天下,但‘血影神功’的创始者轩辕氏却是杀害他的仇家之一,自己为父报仇,又怎能用仇家杀害父亲的功夫?就连“血影噬鑽”这等厉害暗青子,他也是非浮危孤悬之时不用。
李爷渐感拳脚滞顿,他京城功夫本都以大开大阖的铁布衫横练为主,但此时对手神剑在握,自己无以为对,自是不敢放松,缚手缚脚,宝刀虽利也不敢与天下第一名器相斫,只得趋避锋锐。卓酒寒虽与宁娶风一样负有万般血仇,却比宁娶风审慎得多,决不会因愤怒而空门大露,给对手以可乘之机。宁娶风武功愈强,便愈不将空门之缺放在心上,而卓酒寒愈练武功,愈发小心,韦佩之弦,总将自己的状态发挥到最佳。
李爷见久攻不下,愈发焦躁难安,被卓酒寒一剑穿肩。卓酒寒不待他惨叫,剑头一翻将整条肩卸了下来,腥血狂溅,李爷凄吼一声,全力持宝刀迎面疾砍,卓酒寒长剑狐射,直中他的右手。李爷怕右手再折,强忍剧痛向后一抽,卓酒寒剑锋透柄,将一把百来斤重的宝刀舞在空中,幻化成一簇银花,密难透风。
李爷直下坂走丸,如穿缟弩,卓酒寒紧追不舍,剑锋一脱,宝刀于空中狂劲回旋,“呼呼”剧响,但见惊红暴洒,李爷的头颅已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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