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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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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仙遥长叹一声,不再言语。而衍允则道:“阿弥托佛,边施主为一已私仇,居然如此杀戮,残民以逞,罪业滔天,天理难容!罪过,罪过!”他们身后仍有三百余人,在怒不可遏地逼视着他。

边城雪眼见功亏一篑,不由杀意骤起,缓缓拔出紫灿灿的“惊绝斩”,冷冷道:“我就是要杀光你们。谁先来受死?还是你们一起?”

水宗沛打了个哈哈,仰天大笑道:“你胡吹好大的法螺!你便是神仙,也打不赢我们三百个人!”


边城雪焚烧着的瞳仁将他映入其中,毫无表情地道:“就你吧。”话音甫落,一道紫电脱手而射。六盘派弟子约二十余人纷纷护住水宗沛,边城雪虎步关右,所向无前,紫剑只轻轻一拈,天空中便划过一只血花四溅的心脏。即便是他们人多势众,见到如此残忍且有效之甚的剑术,亦不由惊惶得灵魂战栗,胆烊魄游。


“惊绝斩”如龙卷风一般劈向水宗沛时,水宗沛竟不抵不闪,因为他知自己根本挡格不住,也知决计避躲不了。衍允与羡仙遥点头会意,四掌齐出。他们的合力虽犹胜边城雪,但边城雪这一剑足以撼动千古,所击者万全,正面抵敌仍不可能,唯有从后突袭或从侧面运劲,方能奏效。边城雪早知与群雄作战需击一人而防数人,他的剑法习自宁娶风,实是当今天下破无可破的神技之冠,每击出一剑,剑身顺势圆旋,凭他内力及剑本身的锋锐无匹,带出的剑风亦凌厉异常,包住了他背后所有的空门,教身后之敌无从下手。是以为了消减这一剑实可重辟天地的巨威,两股浑然沌郁的劲道两相夹攻,将立时便要将水宗沛一斩到底,由于他这一击也非全力使然,很快被消去了大半力道,然而所剩的剑风虚势也把水宗沛平平推出两丈,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边城雪转而对羡仙遥道:“羡太师伯,承你教诲深思,边城雪无以回报,但无论谁要取我性命甚至你,我都会全力悍卫。你可以先跟我动手,待咱们两败俱伤,即使我能略胜半筹,也敌不过剩下这帮‘英雄好汉’的进攻了。”

羡仙遥沉吟半晌,转身退后。韩铁河大惊,道:“羡仙师,你太过慈厚,受他奸计激将,咱们又要死上百来个弟兄了!”

羡仙遥坚定地道:“城雪是我用心最为刻苦的晚辈,老夫是绝不会跟他动手的!”

边城雪并不领情,转首对韩铁河道:“我刚才一直在找你,密密麻麻这么多人,找你可当真不易。嘿嘿,该你了。”


韩铁河大叫一声,返身欲逃。边城雪奔逸绝尘,顷刻之间已跃到他头顶正上方一丈多高,杀气腾腾蔽远空,威慑乾坤大地,万象森罗,在地面划出一个虚圈,将韩铁河罩住。韩铁河圈外的沙尘裂卷冲驰,将周遭的中原侠士皆击出数尺之外。韩铁河目光深处只觉得艳红一现,“廉泉”穴自髓至脉尽碎散,暴血狂泼,当即气绝。众巫山派弟子怒号而上。边城雪见他们如此万众成城,不由暗叹道:“果是大派风范,可惜今日便要尽亡我手。”昔日他深受巫山创派祖师慕风楚授艺之恩,又在惨遭人间至毒阴谋迫害后受巫山派原弟子之后水绮的再造之泽,此时若杀尽众人,未免有愧于心。但边城雪深知仇恨的力量,如若此时不悉数诛灭,只怕日后他会多了数十家世仇,除恶务尽,除善更要务尽。


边城雪烈啸连连,正是为虺弗摧,为蛇若何?他剑势既出,极矣至矣,蔑以御矣,古有吴钩剑客十步杀一人,而他每移一步,便有近十人丧在无俦的狂劲之下。每每有人趁他独战数敌时企图突袭,却皆为挟风卷来的剑流斩得血肉横飞。见他即将走到自己面前者,无不提早便全力护住周身命门,然后聚毕生功力倾注一击,却被边城雪不慌不忙但以更迅捷的剑法所杀,远远一瞧,便似乖乖立在那里等首被宰一般。因为在边城雪此时的狂猛且高神之绝的攻击下,任何抵抗都失去了最根本的意义,任何生命都毫无办法去维护。


片刻之间,死在边城雪剑下的便有近百人。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赢,因为愈往后,对手就愈强劲。即使比他稍逊不到半筹的羡仙遥不出手,以衍允与众大派掌门的合力,也必可致已于死地。他狂杀滥杀,头脑已然发热,但凭他此时已突入云端人间无偶的功底,即便不够冷静,也没有一个人能找出他的要害和失误。他愈杀愈快,身法更愈显得神魔难测,残象在他驻足转侧之前根本来不及消失,远远观望,直似千百个边城雪在人群中插来插去。加之他臻谙医石药研,对人体的结构熟若直掌,看也不用看,仅止一剑便足够致死,他对同一人从不出第二招,也决不向自己已走过的路回头看一眼,然而他的所经之处无论立卧伏仰,都没有活着的人了。


水宗沛正欲退到安全之处,边城雪足下一闪,一柄断刀盘旋掠出,光华散日,水宗沛手下众六盘弟子要么举刀相挡,要么以手去隔,但那断刀在一路呛啷不绝地抛开无数同样的断刀与将金色日轮化为血红的裂肢残臂后,又力道丝毫不减地截断水宗沛手中长剑,自他胸口暴突而出,又击中他正背后一人,这才停住。


彭云密与高红树相互示意,左边出掌右面击剑。边城雪身形一扬,平跃地面两丈,在空中虚腾,竟以气流中的微弱阻力为动力,连转数圈,居高临下,开天一剑,彭云密虽身手不凡,轻功亦佳,但此剑带出的劲道范围太过宽泛,彭云密只觉下身一辣,右脚已整齐如光滑圆木,疾扑出去。高红树见此,连递三晃,向后拔起。边城雪见他畏影恶迹,便直追上去。衍允见边城雪周身虽仅有几处轻伤,但伤他者都为他所斫,但他长久持战,终不抵力竭神枯,油尽灯凉,便叹道:“边施主,三转法轮于大千,其轮本来常清净。你罪孽昭彰,天理不允。须知天畏命,认清自身恶念,不可赌存亡之符,徒增罪业。”


边城雪狂笑道:“我知你妈妈!我的生命由我来掌握,未定之天,谁人敢先下定言?”凝神牵带,头顶汗液聚而不散聚成蒸雾,水气矇淡,显是内力强而至强。高红树怕沾到他发力的圈子,翻若惊鸿般向后猛退。边城雪虚击一掌,正中高红树身侧一株巨树,巨树栽斜,边城雪几乎在同一时间顺势一剑,喀喇喇一声脆音,偌大一棵庞然硕物平飞而起,高红树大是骇怕,凌空疾避,大树砸下,内中携有无匹神力,又将十数人撞为肉泥。便在高红树闪趋的当儿,边城雪紫剑于地面含铁岩石摩动,火星擦迸,他又自岩洞一侧掏出一根硝药箭,动作一紧,居然在刹那稍纵之间点燃,如天外游龙,夭矫而至,将高红树狠狠撞中,由于力道大得无以比似,那药箭将高红树顶至半空,“轰隆”一声晴天霹雳,高红树登时被炸成了一团团红绿相错的礼花,光芒万丈,见者无不悚然心碎。


彭云密在交手之间知边城雪念在同为庐山中人的情份上大大相饶,否则自己会比高红树死得更早更惨,当下知趣退走。边城雪此时选定了陆云农,陆云农大骇无以言状,只恨自己弟子不似巫山、六盘那般忠刚,肯先撄其锋,只得似高红树那般退却。他的武功虽较之高红树略胜,但相对于边城雪来说就完全等于毫无差别。差池之际,边城雪竟已跃到他的前面。中原群豪眼见自己人越来越少,若再类此往,便被他分而治之,最终全部杀光。鹿立奇、宋师渊也复冲入围子。边城雪力敌此三人,虽丝毫不落败象,但终究体力略显难支,也同样丝毫占不得半点上风。此时只要有一人或哪怕一个孩子肯一指相加,那就等于彻底结束了这场战争。然而羡仙遥有约再先,不愿出手。衍允与韩碧露皆是大高手自持身份,韩碧露虽是邪毒,不属正人,却也不愿乘人之危,聂灵哲是庐山中人,亦不好妄行。


边城雪与三人此进彼退,击来拒去,谁都无法喘息。边城雪见久攻不下,心态不免急热,而对方三人只盼能够多守一时一刻,根本没想过能反攻,恐惧远大于平常心,各有滞碍。但边城雪纵使心中有结,手上也决不会让对方占到任何便宜。他剑风一变,飞舞凤华,忽而似刀,忽而成棍,化枪作尺,若锤仿鞭,各种兵刃的所有变化都尽悉显现出来,随即一闪而逝,为余势负天工背,索取风云际全身,惊蟒走虺,蜂虿密毒,七曜运行,天地大哗,紫光烈烈,“惊魂斩”一搅三剑,立时卷成一团铁花,激溅开来,除鹿玄奇武功稍强外,宋、陆二人各自中了自己的剑锋,然而他们毕竟有些本领,加之剑锋已被卷折,威力大减,却也分别刺入他们的肋骨与胁下。鹿玄奇两度腾空,见边城雪也随之一跃,竟比自己拔身两次还高得多,心中大是惶惧,狂叫道:“衍允大师救我!”


衍允这才浑然使开两只肉掌,聚合雄健气力直送过来。边城雪冷笑一声,仿佯于尘垢之外,逍遥于无事之业,万险弗载于心,浩浩复汤汤,奔流疑激电,惊浪似浮霜。衍允知自己虽以掌力沉厚著称,却万难抵御边城雪认真一掌,当下绕开,也只有像他这般级数的高手方可全身自圈中而撤,然而目的已达,鹿玄奇已远远退开,不再受胁。边城雪冲冠发指,返身取陆云农。聂灵哲见他也肯饶了宋师渊,便饲机拉过宋师渊,荡出圈外。衍允怕陆云农再惨遭横死,便拉下佛珠作为兵刃,抖着挥向边城雪。边城雪知他是劲敌,出招不再一味狠辣而不顾后虚之处,翼翼审慎,然而此刻他的体力已耗大半,虽然无任何保留地出招,却也只和他打成齐平,甚至还不如昔日在庐山五老峰比武所占之势。


此刻身上虽仍是些小伤,无一处致命之痕,但须知积微致著,累浅成深,鸿羽所以沉龙舟,群轻所以折劲轴,故而此刻有感剧痛,咬牙强忍,但终使招式凝滞倦顿,再无原先那般灵妙无比了。陆云农照准机会,一剑“激浊扬清”,向边城雪脑后袭来,心想纵使你周身有神功护体,能反弹伤我,你的后脑也得为我一剑洞穿。怎料边城雪早算到他卑劣肖小之德,早已蓄足一口厚气,似大寒甚署,大雾冥晦,一瞬便将他的剑势卡住,回转偏旋,竟移向衍允,加之边城雪本身功力,声势甚是浩大,蟠地极天,无矜所传,衍允忙运起“金刚不坏体”神功,却未及成形,便被重击出去,暴吐了一口鲜血,退了七八步才站定,捂住胸口,极其微弱地笑赞道:“好……好厉害,边施主,实是古往今来武林中极天际地的武学之魁,老衲……服输了。”

边城雪并不买帐,只淡淡道:“投机取巧,不算本事。”

衍允笑道:“你打了那么久……怎说是你投机取巧?……即便如此,能在老衲如斯快攻下偷机取巧者,纵观当世,舍你其谁?”

边城雪也不由咳出一大口血来,将地面的白雪红化,继而烧融,衍允已受重创,本可乘胜追击。但此时其机未发,他不打算饲时而动,而是静屯似疾,唯有目光顾盼磊然。


陆云农摇晃几步,又要持剑刺来。边城雪笑了笑,亦是颤巍巍地道:“你别动,就不会死。”陆云农哪里肯听,又向前飞驰,未及边城雪身前一丈,便胸口炸裂而亡,倒下时,一块块被震得七零八落的内脏都自体腔内蹦了出来。原来方才他同时承受边城雪与衍允的全力合击,焉能再活命?


鹿玄奇见此,不由尖叫一声,魂魄散于九天之外,转身狂逃出去。边城雪见他已臻疯癫,便极为轻蔑地冷笑数声,不再理他。此刻现场仅余一百六十来人,众人齐齐望向羡仙遥,只盼他能弃个人信荣于不顾,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拯救中原武林脱离此场重难。然而羡仙遥却只是一味叹息,不予理睬。韩碧霞见下一个必会是自己,只骂了声:“虚伪之至!”便撩开双钩,腾步上前。


其时此刻他们如能似聂灵哲,宋师渊、彭云密那般一旁观战而不动声色,此时边城雪已然只想保存住性命,也不会再主动搦战进攻,只是在思忖如何逃走。边城雪即使背后无眼,韩碧露从甫一抬脚扬起的第一阵再微细不过的风,已为边城雪惕察。他知韩碧露武功仅次于羡仙遥,内力虽不若衍允浑厚,却也有悠悠五十余载,端的非同小可,故而未待韩碧露迈出完整一步,边城雪已似一道魔电暴射鹿玄奇。鹿玄奇的境界也可极迅地听风辨器,立时加快脚步,谁知边城雪单脚支地,奇速诡异地划了个半圈,风声响处,已然到了鹿玄奇身侧。鹿玄奇惊恐到了极处,手中剑又被毁,赤膊无寸铁,边城雪若在平素绝不会恃强凌弱,但此刻能杀一个便杀一个,毫无片刻时间可以耽搁。韩碧露加快脚程,已然弹到鹿玄奇右侧,却未料边城雪早等这一刻,诱他二人同在一条笔直线上,当下暴吼一声,“惊绝斩”迎日而至,似将阳光劈散,鹿、韩二人皆感面上刺痛。


韩碧露弗愧一代武学异隐,每日勤勤练不怠,为与独孤舞一较短长,尤在轻功上苦心孤诣,浸沉十数年,反应奇捷,方一至鹿玄奇身畔,便知中计,顷刻之间已然狂拔出去。边城雪却推掌一送,鹿玄奇但觉心神荡漾,身体平飘出去,但此中运蕴内力实是边城雪全力所寄,刚烈被柔滑完全包住,令韩碧露击无可击,卸无可卸,但她陡然想到鹿玄奇本身还是血肉之躯,便及时将双钩抛出,一上一下,扑哧惨响,分别插入鹿玄奇的印堂与双腂,双钩使力方向截然径庭,鹿玄奇当下又被转了向,但边城雪在他体内储蓄之力极为强劲且异常不稳,乃平衡动态,外力无论是否均匀,只要一沾,立时爆开。鹿玄奇的尸体“砰”一声分成了红白交错的浆块,撒在孤烟大漠边陲的猎猎野风中,甚是恐怖。


韩碧露知边城雪已然耗去几近全部精力,但自己仍然不可能打赢他。她适才虽极为幻妙地避免了致命的重创,但发出这一劲道实在边城雪的有生之年也寥寥可数,她只觉五脏搅动,血脉逆行,一口浓痰混合了胸腔中的肿胀抑郁之血气,怎样运功也冲不上来,顿时头晕目眩,厥倒在地。本来已将她击败,边城雪此时仅求保命,也不会再下杀手,可韩碧露给他的印象大深,实是一个无论心计或艺技皆为奇才高士的妖妇,此刻不除,后患无际。边城雪本身已竭全力,要想再拔出刚绝无俦的阳猛攻势实已是不能,只可凭至上的修为以一口混沌之气虚游而行,从大自然任何一隅哪怕一缕和风中借出力来,徒有其表地进退扑闪,但即便这份轻功,也非是鹿玄奇、陆云农之流可较。边城雪便深吸一口气,高腾于空,凭借“惊绝斩”沉重与锋锐都达到至上之乘的优势,向下疾斫下来,深信可将她一劈到底,直插地面。


韩碧露知避挡皆是徒劳,且连闭目也未必赶得及,眼前似已看见阎王殿的魍魉了。但突然一道青影拦在她眼前,那是她的爱徒武夷仙子莫悠然。莫悠然噙着泪,只希望能代师父一死。韩碧露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都是自己乖戾地挑责莫悠然的情景,不由浩叹一声,心中羞惭无地。也在同一时刻,边城雪见她娇柔孱韵,泪光莹莹不禁想到了谷幽怜,他在逼疯谷幽怜时已然觉得所做所为太过残忍,可他始终更摆脱不了对天下女子疾恶深甚的阴霾,将剑势改为直刺,意为她师徒二人留个全尸,但杀却是一定要杀的。


便在此时,一条白影疾闪而至,似梦魂飞乱,以韩碧露身手居然也没有看得明晰,灵鸟振迅之间,莫悠然已然不见。“惊绝斩”将韩碧露一钉到底,韩碧露的面色上似是惊诧难解。


边城雪回过头,见是羡仙遥,已将莫悠然放下,便冷笑一声,转向别处。他知羡仙遥素来一言九鼎,但此次实为救人,不得已而如此,亦不算是出手与他对抗。虽然劲敌韩碧露已死,这女徒暂时还不是他对手,不过焉知十年二十年后,她会否威胁到自己,成为自己终生大患。边城雪绝不会无端给自身招致心病祸根,可现下他万难在羡仙遥手下行过二十招,须先逃方是上策。只要他想杀谁,那人日后也根本跑不了。


边城雪方待向后撤走,又怕对方看破,便形似进攻,取向巫山派刁耆阳。刁耆阳急中生智,大叫道:“弟兄们,咱们奉羡大侠为武林盟主,好不好?”众人眼见濒濒临绝望,若能令羡仙遥出手,局势立行逆转。于是在场一百多人高呼起来:“武林盟主!羡大侠!武林盟主!羡大侠!……”

边城雪已重伤在身,浑身是血,神智怒乱,一听众人呐喊,不由感到天旋地转,迷茫无措。

羡仙遥仍在犹迟未决。但喊声越来越响,于是道:“诸位,我羡仙遥何德何能,怎可妄居如此重位,还望大伙儿另择贤能,各洒潘江。”言罢便把目光移向衍允。

衍允见此,淡然一笑道:“羡大侠何必谦逊,以你武功人品,早在数十年前便可做武林盟主了。还请你出手相救大伙儿,莫再让边施主再增罪业了。”

羡仙遥似一咬牙,朗声道:“好!为了武林公义,羡某这蝼蚁名誉何足挂齿?城雪,莫怪你太师伯无情!”


边城雪又惊又怒,拔出紫剑,向后急撤。他后方不远处是三只囚车,押着宋、言、沈三人。羡仙遥迫不及待,一掌推出。边城雪只觉得身侧一沉,知二人相距乃远,他这一掌再凌厉也递不到自己身上,但他为何要如此,是怕自己跑了么?边城雪再无暇也无力多想,回手一剑,羡仙遥不慌不忙,回了一招“花须蝶芒手”的“浮花浪蕊”。边城雪忆起这是羡仙遥传给自己的第一招,如今物是人非,敌对眈眈,不由心中酸楚。但高手相较,半点也松懈不得。以羡仙遥的艺境,应该明知对付同样强大的对手,怎可有用“花须蝶芒手”的入门招式相击,而不用更为有效的?边城雪迷乱之间,已被重重击了一掌。这一掌毫不留情,乃是全力所聚,边城雪一阵眩晕,鲜血狂喷。但他毕竟身负奇技,终是让过了一些劲道,没让全部的掌力都加诸在自己身上。那让出的掌力如一道细细的斜线,平射而去,宋、言、沈三人未及叫一声,便行死去。


羡仙遥周身真气充盈,蓄满坚不可摧同时又无坚不催的神奇内力。边城雪见他出手次数不多,但这一次却是从未有过的辣狠,知自己立时便要为天夺魄,虽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突然之际,一道红光划过,羡仙遥惊异之间,已返身弹开,红光咋炸洩,原来那是一支火药箭。接着一条马鞭如灵蛇便长卷过来,将边城雪卷一匹骏骑上,那马长嘶连连,疾骋而去。羡仙遥大惊之后又是悔恨,没有尽早取了边城雪的命,他一眼便瞧出那马是难得的西域一品良驹,自己是万难追及的。他叹道:“对不住了,诸位同道,羡某有负重望,没有及时诛恶,让这厮给跑了。”


众人皆欢呼道:“羡大侠既已救我等性命,又将这恶贼赶跑,已是不易了!”


刁耆阳乘机道:“羡大侠,那边小贼还有同伙,万一哪天再卷土重来,必为我中原武林大患。您若不登上盟主之位,统领咱们万众一心,怕是我等都重要遭那恶贼报复。”群雄一听,顿觉十分有理,皆表赞同。


羡仙遥见此实在无法推辞,只得道:“也好,只要能为大伙造福,老夫现下便当仁不让。只是武林历年来人才辈出,待咱们找出宝藏,杀了边城雪那个不肖恶徒,大空再另举高贤,羡某这等让人厌的老不死可万万不能再继任了。”

边城雪在马上迷迷糊糊,只觉天地间没有了颜色,尽是一片死亡之灰。他尚有微弱之极的气力,便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在救我?”

那人拉开面纱,正是独孤思贞,她面带诧色地淡然笑道:“好厉害的宁盟主,都伤成这样还能辨出我是女人。”

边城雪“噗”一声吐了口抑郁之气,道:“你因何要救我?”


“你不是要我哥哥奖励奖励我吗?他奖励了。”独孤思贞笑道:“他在让我与你谈判之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放我下山,给我自由的生活。所以我后半生就是……找到你。和你一起去流浪。”此刻她面上泛起光华可人的红潮,并非普通美女的妩媚娇柔,而是一种深深让人感动与信任的母性。

边诚雪愕了愕,“道,先带我去城门口的阁楼,我要去看看义母……”


独孤思贞道:“那里很危 fsktxt。cōm险……不过我会带你去,我不光不想让你遇到危 fsktxt。cōm险,更不想令你不开心。”她调转马首,骑向阁楼。下马后,独孤思贞搀扶着他进了门。刚上了顶层,边城雪与独孤思贞都大是骇然。边城雪大惊之后连泪都忘了怎样去流,只有狂野地干嚎。他看到了水绮怒目圆睁的尸体。


独孤思贞怕被羡仙遥高手听到,他们就在不远处,以其修为应该能找到这里。她却更不忍让边城雪抑压他的感情,因为她深爱着他,这种爱不仅包含着同情、崇敬,且已然超越了自己的生命、性情与喜好,于是只站在一旁,不发一言。边城雪则很久没有流过泪,因为他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值得他流泪,也肯为他流泪的人。半晌他才想起查看水绮的死因,指望能查到凶手是谁,他细细看了每一个角落,忽地发现她脚下鞋尖旁有极淡的血字,如不审慎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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