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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世纪-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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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血王慵懒地叹了一口气,“今年的夏日好像特别的热!你瞧瞧,你们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足可以拧出一盆水来了!我听人说,若一个人出的汗太多又不喝水的话,很容易死掉的!”
麻城兄弟都很明白这个道理,从前两人跟着藏马大师在富士山修行时,尽管气温已经很低,但上下一趟山也是大汗淋漓,干渴难耐,需得一路补充饮水。曾经有一次在半山腰突然遇到火山喷发,两人慌张中走错了路,来到绝壁处,只得又原路返回,险些因脱水而死。因此,对脱水的可怕,麻城兄弟二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血王最后一次看了看麻城兄弟,然后闭上眼睛,缓缓地道:“有的时候,一个人死和两个人一起死,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的,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
两人本已昏昏沉沉的思维忽地一阵猛省,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的兄弟。两人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时候若真能死在对方手上,那边真正是一种免于苦难的幸福!所以,为了这种幸福,自己一定要杀死对方!杀死自己的兄弟!
这一瞬间,这个奇怪而又真实残酷的信念宛如一捧清泉,使两个人立刻清醒过来,迅速抓起脚边的短刀,望向对方!
兄弟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碰撞,这是一场没有仇恨,反而尽带深爱的生死搏杀!被杀的人是幸福的,但他们却在谦让这种幸福。所以,他们一定要努力杀死对方!
两人本就师承一派,修为、招式都极尽一致,若以本门功夫对搏,那完全便是拆招对练,即便斗上三五天也未必分得出胜负来!是以两人都摒弃了本门功夫,就如野蛮人一般展开近身搏杀。
就在这场搏杀开始的那一刻,血王的眼睛攸地睁开,她所等待的,现在终于已经开始!
两人在苍茫的烈日下竭尽全力,怀着最深的爱,用最为绝情的招式攻向对方。
但,这场搏杀并不持久,两人的体力迅速被消耗,很快两人便几乎是搂抱在了一起。麻城太郎死死地盯着麻城次,用尽全身的余力将短刀一下子全部插进了麻城次的胸中,麻城次的眼中有着一丝歉意,有着一丝牵挂。
麻城太郎已无力将刀拔出,望着向后倒下的弟弟,麻城太郎有如祈祷一般在轻声叙述着什么,那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望着麻城次木然倒下,血王眸子里那种兴奋才渐渐散去,但当她转向麻城太郎时,另一种兴奋又重新燃起。血王轻轻褪去身上那层薄纱,露出诱人的胴体,注视着麻城太郎道:“记得么,你曾经拒绝过一次!”
麻城太郎瞟了麻城次一眼,大步向血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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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不合
惟康亲王就坐在主座的位置上,北条冢、血王、木王等人则坐在下首的几个椅子上。血王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麻城太郎,另一个是黑衣人。血王不时微微撇过眼角,瞄一眼身后的麻城太郎,眼神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意味,而这种意味在黑衣人看来却更像是一种放荡与轻佻,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把麻城太郎置于死地。但很显然,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所以他只能够用那种像是可以杀死十头牛的目光盯着麻城太郎,麻城太郎却似乎浑然不知。
木王有意无意地朝麻城太郎和血王瞟了一眼,手在椅子上轻轻地敲着,仿佛这件看上去很有趣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有耐性的看客而已。
相较而言,北条冢的表情就丰富得多了,他的目光一直在血王和惟康亲王之间游走,像是要从这两个人的神情之中看出点什么来,但可惜的是,这两个人现在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宽敞空阔的大厅之中。
所以北条冢只得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相当无聊却很起作用的话,“诸位,我们还是商榷一下福建的情势如何?”
血王终于将目光转向惟康亲王,而惟康亲王抬眼看了看北条冢,淡淡地道:“福建的情势?这需要我来关心么?我是东瀛的征夷大将军,却不是大元的靖海将军或是福建将军,福建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来伤心思呢?!这岂非很可笑!”
北条冢脸色一变,但依旧强自忍住怒气,说道:“亲王大人,属下提醒您不要忘记自己肩负的圣命,你是来征服大元,而不是来论道辩理的!”
“混帐!”惟康亲王不屑地骂了北条冢一声,“你堂堂幕府的一等将军,号称万无一失的诱敌之策,却将东瀛近十万将士的性命在一晚上丢个一干二净,你还有脸面去征服什么么?”
北条冢被惟康亲王揭到痛处,虽然是怒不可遏,但偏偏理亏,作声不得,脸上神情怪到了极点。血王浅然一笑,道:“亲王大人,在福建我们依然还有近四十万大军,而且其中有我‘大邦国’教十万忠心耿耿的教众,一战成败,对大局并无多大影响。只要能够将元军主力歼灭于福建,这天下岂非还是东瀛的天下!”
惟康亲王笑了两声,说道:“当初孙言炮轰幕府,独战东瀛水军,我以东瀛未被其覆灭而庆幸不已!可惜有些蠢才却偏偏要把千代秋叶一人所作的事情硬加到他头上,以此为借口与大元开战,以至我们的援军只不过刚刚在中土吃了顿晚饭便全军覆没!我倒想问一问,照着样子拼下去,诸位是想让我东瀛亡国灭种么?!”
“亲王大人,”血王冷笑道,“这话恐怕不是你应该说的吧!征服大元是天皇陛下的圣谕,莫非你要公然与天皇作对么?!”
“简直是自欺欺人!”惟康亲王怒声道,“自幕府之变以后,天皇根本已无任何权利,这整件事情全部都是幕府处心积虑而为,却居然还要让陛下背上如此一个罪名,你们这帮小人,迟早当受天谴!”说完,惟康亲王离座而去。
“北条冢将军,你看亲王大人这样子的表现,似乎不太适合再统领大军作战,不如你来代劳如何?”血王看了看脸色发青的北条冢,缓声笑道。
北条冢的脸色立刻由青转红,睁大眼睛盯着血王,完全便是一头发现了独身走在荒郊野外的美女的色狼,他险些无法控制住要从嘴边淌下的口水,惊声问道:“我?!可以么?!”
“三军岂能无帅?”血王缓缓抬起手,很仔细地轻轻吹去落在手上的一粒灰尘,“幕府和主人都不会愿意让如此大业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手中的!”血王微微一顿,又接着道,“倒是亲王大人若到处胡言乱语,势必影响军心士气,或者我们应该把他送到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地方去!”
北条冢犹豫了片刻,难以抉择地道:“但他毕竟是惟康亲王,东瀛征夷大将军,若是……”
北条冢话未说完,血王却已是笑得乱颤起来,说道:“北条将军,你真是可爱之极!一个将军战死在沙场之上,所有的将士都将以他为荣,同仇敌忾,绝不会扰乱军心的!”
北条冢的眉头渐渐舒开,望着血王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北条冢急匆匆找到惟康亲王,说道:“亲王大人,刚才接到急报,虾夷作乱,陛下和幕府急召亲王回国征讨!”
“虾夷作乱?”惟康亲王蛮有意思地注视着北条冢,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只怕真正作乱的是某些人的私心杂念吧!”
北条冢一愣,尴尬地站在一旁,惟康亲王苦笑一声道:“自古忠不掌权!我很清楚这个道理,说吧,你们想要我什么时候离开福建?”
北条冢陪笑道:“亲王大人想必是对属下有所误解,不过国事之前不理私怨,请亲王大人即刻便动身!”
惟康亲王瞥了北条冢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大步向外走去,出了营辕,他的四十名亲随武士已等候待命,惟康亲王飞身跨上马背,带了这队武士绝尘而去。
望着惟康亲王一队人渐自消失在烟尘之中,北条冢回转身问道:“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血王不知何时已与麻城太郎来到了北条冢的身后,血王的身子像是软得完全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倚在麻城太郎身上,舒服地道:“太郎,你已让人把这消息送去给元军了,是么?”
麻城太郎轻轻抱住血王,柔声道:“当然,元军只要得到这个消息,即便不信也会派出人马拦截,惟康亲王对他们来说,可绝不是一个鸡肋!何况,你不是还让他也去了么!”
血王将手放在麻城太郎揽着自己的双手上,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感觉,微微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咱们不如去歇歇,听说你的琴抚得不错,是么?”
这个问题当然不需要回答,麻城太郎掺着血王缓缓向营辕中走去,北条冢望着血王的背影,嘴唇一阵蠕动,哼了一声道:“小骚货,你以为我北条冢就只是如此一个蠢才么?总有一天,连你在内,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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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截击
惟康亲王带领着他的四十名亲随武士纵马疾驰,他这样子的速度绝不是因为它急于回到东瀛,而是因为他心中的怒气。
他痛恨北条幕府的种种所作所为,更加痛恨自己根本无力改变现状,甚而此刻连手中的兵权实际上也等于拱手让人了,这一切让惟康亲王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可偏偏这种愤怒却只能压抑在心中,彻彻底底地使自己心痛不已。
惟康亲王一行人急行了一阵,已然看到前方的海滩,只要到达海滩,登上那艘特别为他准备的大船,中土的一切将再与自己无关,甚至就是东瀛的存亡也再与他毫无关系。想到此处,惟康亲王不禁放慢速度,任由马儿缓缓前行。
“惟康亲王,是么?”正在惟康亲王恍惚间,路旁的一棵树后忽然闪出一个人来,挡在路中央,问道。
惟康亲王抬起头来,发现那是一个中土打扮的汉子,一顶破烂不堪的草帽低低地压在脸上,除了一嘴胡须之外,什么也无法看到。
不等惟康亲王说话,他身后的几名武士已经策马冲了上去,敢这样子挡住亲王道路的人,而且敢如此无礼地直询其问的人,除了死之外,实在没有第二种选择!
就在这几名武士将要接近那汉子时,那汉子忽然抬起头来,摘下头上的破草帽,随随便便地扔向急奔过来的武士,其中一名武士利落地抽出长刀,一刀朝草帽劈去。但结果却是,刀断,人亡!
那草帽就如一柄利斧,正正地嵌入那名武士的前胸之中。惟康亲王身旁的武士立刻将他团团围住,防止那汉子猝然袭击,而朝那汉子奔去的几名武士也不再攻击,就地排开构成第一道防线。
“我在问你,你是惟康亲王么?”那汉子又问了一遍,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惟康亲王,居然正是文天祥义军中的岳复。
“大哥,无须跟这狗贼废话,管他是谁,一刀宰了了事!”路旁又攸地冲出一拨人来,将惟康亲王一队前后左右全部围住,其中一个壮汉来到岳复身旁,不耐烦地大叫道。
岳复笑了笑道:“杀一个东瀛狗贼有什么难?但若是放走了惟康亲王,恐怕你我兄弟二人的脑袋就得交给文先生和真金了!”
那壮汉伸了伸舌头,说道:“我岳光这颗脑袋最好还是留着和小雷兄弟喝酒去,平白无故为个狗贼丢了可不大好!”
惟康亲王本来知道一些汉话,此时倒也听出个大概来,当下问道:“诸位是孙言大监国的属下么?鄙人正是东瀛惟康亲王。”
岳光微微一愣,摸了摸脑袋道:“这狗贼倒是爽快,免了老子许多麻烦!他怎会认得孙大侠呢?”
岳复显得有点面目狰狞地笑了笑道:“普天之下的汉人,还有谁不知道孙大侠的么?”
岳光更是糊涂地道:“但这狗贼也不是汉人啊,他怎会知道孙大侠?”
岳复有些无奈地道:“他是与我中土为敌的蛮夷,岂非更加清楚我中土的将军!?”
岳光深以为然地大点其头,对惟康亲王骂道:“妈的你个王八狗蛋!”以前岳光与小雷相处了些日子,不但佩服他对待朋友属下的义气,对他喝酒的本事甘拜下风,也对小雷骂人的功夫大加赞赏,所以绞尽脑汁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想到在小雷常说的话中间加上一个“狗”字,起码在骂人的本事上不输给他,这是骂将出来,很是有一种颇为得意的感觉,岳光接着道:“你以为说得出孙大侠的名号就骗得过老子么,老子若这样子便被你蒙混过关,还能在文先生手底下做事么?!哦,是了,你个王八狗胆存心想要砸了老子的饭碗是么?!居心如此不良,就凭这一点杀你一百次也够了!……”
岳复见岳光越骂越起劲,不得不打断他道:“少跟他废话,咱们兄弟两个的前程可全指着他了,先拿住再说!”说罢,指挥手下人便朝惟康亲王一行围过去。
“前程?”岳光募地一愣,望向岳复,奇怪地问道,“老子可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宰了这个王八狗蛋为兄弟爷娘出气才是真的!”
岳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兄弟,现在文先生是不是已经和大元联手抗敌了?连残宋唯一能够依靠的栋梁都不在于大元为敌,试想一下,等将东瀛狗贼逐出中土之后,你我去做什么?还要抗元么?恐怕那时天下人都要以我等为草寇乱匪了!”
“不成!”岳光大声吼道,“老子说什么也不做梦人的官,即便是跟着文先生退隐山林,我也心甘情愿,何况天下人未必便都像你想的一般!”
岳复自然知道这事情绝非一时半会儿可以说得清楚,便道:“这些事情再容商议,反正捉住这狗贼总不会有错吧!”
岳光终归想得不多,立马带人冲了上去,惟康亲王的亲随武士虽然也都是剑道高手,但可惜与中土武林中人比起来便是一文不值了,片刻之后岳光已率人干净利索地将惟康亲王连同他的亲随武士统统拿下绑了起来。一行人迅速押着俘虏退去,待东瀛巡逻小队听见有响动赶来时,路上除了惟康亲王一行人所骑的马匹之外,早已是空空如也。
岳复、岳光两人带领众人避过东瀛军营地,顺利回到真金大营,刚一到营门之外,便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不但四周增加了大量的卫兵,就连营中的大旗居然也换了样子。两人正纳闷间,小雷已经急匆匆冲了出来,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老子生怕你们把这亲王一刀宰了,那老子可要远遁塞外去了!”
岳光正奇怪是什么人物能让小雷怕成这个样子,便一看见一行人在一队一家鲜明的卫队簇拥中走了出来,文天祥、真金、伯颜、左丘、虎女、玦儿、贾商、杨忘等人连同元军大将忽麻林、兀台都在其中,而位于正中的竟是大元皇帝忽必烈和大监国孙言!
孙言径直走到惟康亲王身前,微笑道:“亲王,别来无恙否?”说着,便轻轻松松将缚在惟康亲王身上的绳索一把扯断。
岳复和岳光都是一怔,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孙言,而其他人显然是已经知道其中缘由,都笑盈盈地望着孙言和惟康亲王。
“你们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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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恫吓
孙言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惟康亲王,微笑道:“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因国往复,循环不息的,你信么?”惟康亲王莫名其妙地望着孙言,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时,孙言从人丛之中拉出一个人,指着那人道:“若不是你坚持撤走围军,我便不可能再见他,而我若再见不到他,今天自然也便不可能会当你是我的朋友!”
惟康亲王看着眼前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他眼前的人正是当初被围于元冢小岛之上的范文虎!
“孙大侠,你当这东瀛狗……人是朋友么?!”岳光一阵大惊,情急之中改口,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孙言望了望岳光,指着一旁的藏马大师和千代秋叶道:“其实也并非所有的东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但凡良性未泯,尚存善知的东瀛人未尝与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们有着如此多的朋友,还愁挫败不了‘大邦国’教的野心阴谋么?!”
岳光一时之间难以想透这个道理,在他看来,只要是东瀛狗贼,尽皆应该杀光,这样子方能泄去心头一股怨气,这时募地听到孙言的一番话,不由难以接受。小雷自然看出岳光心中有些不服,大步走上去一把搂住岳光的肩膀,细细笑道:“妈的,听说你居然骂出一句比我还更狠的话来,老子可稀奇得很!走,咱们兄弟一边喝一边聊个痛快去!”岳光本来就是一个爽直简单之人,比小雷这么一说,立刻咧嘴笑着和小雷一起朝他的营帐走去,虎女、贾商、杨忘等人本来对忽必烈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也自跟着去了,一时间竟走了大半的人,只剩下大元的几个首脑、岳复、孙言和东瀛一班人。
真金吩咐属下带惟康亲王的亲随武士们下去款待,而忽必烈的目光却久久朝向小雷一行人消失的方向,脸上显得阴晴不定,最后终于与孙言的目光相碰,微微一笑道:“小雷果然是个将帅之才,也不愧是丘真人的高徒,总有一股吸引众人的豪气在!”
孙言当然听出忽必烈的言外之意,当下随和地一笑道:“当务之急,应该听听惟康亲王的高见,恐怕会对我大元作战大有裨益!”
忽必烈颔首认可,一行人进入行辕大帐,分宾主坐定。忽必烈带着惯有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惟康亲王道:“阁下久率三军,对东瀛军内情应该深知无遗吧?现在我大元百万大军聚于福建,不日之内即将全军进击!阁下甚为东瀛皇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朕猜想,总不会人心眼见东瀛一族在我大元疆土之上化为灰烬吧!”说着,忽必烈微微一抬头,颇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朕不是一个喜欢轻于杀戮的暴君,只要东瀛肯俯首称臣,朕许诺东瀛可以同高丽一般以属国身份朝贡!”忽必烈语气微微一顿,剑一般的目光逼视惟康亲王,“否则,朕的六万大军便可横扫天下,更何况此刻此地有我大元百万军健!你该知道我大元有个规矩,”说到这儿,忽必烈的语气忽地变得缓和下来,就像在与一个旧知倾诉心事,“凡拒不归降者,城破之日,屠城三日!即便只是一个军士一日只杀一个人,呵呵……据朕所知,东瀛人口不过只是我大元万之一二吧!”
这时孙言自来到元代,认识忽必烈以来所听到过忽必烈说过的最长的一篇言语,此时的孙言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成吉思汗武功盖世,但大元全盛之时却是出现在他的子孙忽必烈统治之时了!
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体会出忽必烈话语中恫吓的意味,但惟康亲王更加清楚,这种恫吓是如此的真实,而这种真实的感觉就如自己当年满载虾夷首级班师京都时万众的朝贺声。惟康亲王甚至觉得,与其说这是一种恫吓,还不如说是忽必烈把刀架在自己颈上时给出的最后一丝生机,一旦错过,恐怕会遗恨万世!
惟康亲王沉吟片刻,沉声道:“陛下太过抬举在下了,时下东瀛政务军权实际集于幕府,无论是天皇还是在下,都不过是空做摆设!但在下可以肯定一点,东瀛举国上下,无论是军心民意大多厌倦战事,只要在下设法在三军阵前晓以利害,东瀛军决不会执迷不悟,但‘大邦国’教一支,在下恐怕便无能为力了!”
忽必烈注视了惟康亲王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朕的大监国,果然不出你之所料,一个惟康亲王真抵得上十万大军啊!你放心,只要东瀛军倒戈而降,那剩下之事便是我大元与那贼教之间的事情,朕决不会迁怒于东瀛!”忽必烈似乎心情极好,稍一停顿又道:“你可知道朕为何知道你的行踪,而且能够派军深入东瀛军腹地,不但抓了你,还能够安然返回的么?”
这问题其实一早惟康亲王便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忽必烈突地问起,当然勾起他的兴趣,但偏偏忽必烈却只是笑笑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终于还是藏马大师道:“昨晚在大营附近捉住一个细作,说是受人之托来禀告一件大事,非要亲口告诉真金太子,当时皇上和大监国也已到了行辕,那人自然不知道,便将亲王今日要回东瀛的事全盘说出,并且连什么时候会经过什么地点,哪些地方有军士巡逻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因此……”
千代秋叶插道:“小雷将军听到此时便派了人去,等大监国向皇上说明前因后果时,已经追赶不及,所幸亲王吉人天相!”
岳复连忙朝忽必烈跪下,道:“皇上,小人知道亲王身份特殊,因此不敢造次,几番组织了臣弟的鲁莽之举,皆因臣猜想此举必然事关大元之大事!”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岳复,忽必烈看了看他,浅浅一笑道:“很好,你做得不错!”接着,便转向惟康亲王,“阁下也劳累了一天,先去歇了吧。”说罢,惟康亲王与忽必烈等人各自散去,诺大的营帐之中只剩下岳复一个人还跪在地上。半晌之后,岳复才缓缓站起身来,带着一种颇为满意的笑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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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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