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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警手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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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就不能淡定点儿,先让我撒泡尿,憋得都恶心了。”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急赤白脸的胖子,本来想戏弄他一下,但一想到黎叔儿那张蜡黄的脸,心情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松开我,我告诉你咋回事儿,但结果却未必是你想听的。”
胖子松开我,我们俩坐在沙发上,胖子递给我根儿烟,我深吸了一口,幽幽地说道:“我们郎家打祖辈传下来的,男男女女多少都懂点儿阴阳术,象我二叔,当年也是有名有号的阴阳先生,可惜wen革期间因为一场意外而生死不明……嗯,这个就不和你说了,反正吧,我也算是门里出身,带学不学的,多少懂点儿这方面的手段,刚才,咱们进的那矿洞,你感觉象啥地方?”
见我一脸诡笑地盯着他,胖子脸上的脂肪都一哆嗦;色厉内荏、眼神飘忽地瞄着我:“你他妈要讲就好好讲啊,我告诉你,别跟我整没用的……”
我一笑:“象坟墓,对吧?没错,其实,凡是在地下打的洞,基本上都可以视为是坟墓,这就涉及到风水之说了。进去时黎叔儿不说了吗,矿洞底下下有条很深的暗河,在风水堪舆之术中,山水为乾坤二大神器,所谓龙脉,并不是单指帝王之家的陵寝,而是包括山之龙和水之龙,也就是山势走向和水流方向,这其中的吉凶险煞,门道多了去了,我也是一知半解,有机会你倒是可以向我老爹求教,老爷子退休了闲得无聊,能口若悬河地给你讲上一星期不带重样的……”
“呵呵,扯远了,骚瑞,咱们接着说矿洞,”见胖子不拿好眼神儿看我,我赶紧言归正传,“那条暗河,就是水龙脉,不过,进去之后,我就感觉那矿洞里面有风……你瞅我干啥,告诉你,在风水学里,风就是气,凡是坟墓里,最忌讳的,就是有外来的风,因为坟墓里的水是聚气的,主灵魂安息,可一旦进了贼风,聚的气就会散,《葬经》有云:明堂穴水如惜血,堂里避风如避贼。所以啊,古代帝王和公侯下葬结穴,都会以密不透风的青膏泥混上糯米汁做封土,就是想使墓穴内部生气不外泄,外部贼气进不去,否则的话,就叫风荡穴场,反致灾殃。”
“简单说吧,那矿洞本身就离那具邪门棺材的发掘地不远,且地下有暗河,也叫黄泉水,加之最近有刚有人横死,其内必有脏东西或邪祟,所以,黎叔儿从恒记寿衣店取白蜡烛和纸钱,目的有二,其一,是打点孤魂野鬼,告诉它们,咱们没恶意;其二,点白蜡烛,是测试鬼魂对咱们有没有敌意,是不是想为难咱们,如果它们不爽,想留下咱们,那么,那根白蜡烛就会一直亮着,咋吹都吹不灭,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长明灯。。。。。。”
〃很多盗墓者进入古代墓葬地宫时,经常会看到几千年不灭的长明灯,那就要倒大霉了,因为,那里面恐怕鬼魂都得摞压摞了,呵呵〃我看向胖子,毫无预兆地嘿嘿一笑。
胖子冷不防,被我吓得又是一激灵,手里的烟蒂落到大腿上,烫得他龇牙咧嘴,气急败坏。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拍拍胖子的肩膀,给他续上一根烟,“咱们临走时,如果黎叔儿直接摁灭了蜡烛的火苗,那咱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但是,黎叔儿摁了几次都没能摁灭,就预示着矿洞里有了不怀好意的脏东西想困住咱们,按说黎叔儿也是有一定道行的练家子,本事远在我之上,完全有能力对付得了那些脏东西,但是……”
我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黎叔儿几次都没摁灭,不是他道行不够,而是,黎叔儿体内的阳气不足了,三味真火已经压制不住鬼祟的邪气了,听懂了吗?”
胖子一脸无知地看看我,然后很坦然地晃了晃脑袋。
我差点儿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你他妈还真是二师兄下凡啊,就是说,黎叔儿的阳寿快到了,这回明白了吧,操!”
“啊?”胖子大张着嘴,“两钱,这玩意儿可不能信口胡说啊,黎叔儿对咱们不错,你可不能这么咒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胖子恓惶无助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因为他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信口开河、哗众取宠的人,这一次,我也不会拿黎叔儿的生命健康开玩笑,当谈资。




第15章 神秘U盘
我讲完之后,我们俩都陷入沉默之中,半响无语。

片刻,胖子掐灭烟蒂,看着我,迟迟疑疑地说道:“你说的这些,和这个案子有啥关联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或许黎叔儿自有他的考虑吧。”

其实,我没有和胖子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黎叔儿令我们去到那个矿洞里有什么用意,但是,自打一进入那个矿洞,我就产生了无法遏制的强烈不安全感,同时又有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心里滋生,感觉自己以前好像到过那里或是经历过类似的情形一般。

我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就是黎叔儿带我们去到那里,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都应该和我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却不得而知。

夜已深,胖子抻了个懒腰:“洗洗睡吧,想得我脑袋都快出水了,也想不出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临进自己的卧室时,胖子回头看向我:“两钱,你说,这不会真的是一起灵异杀人事件吧?”

“你丫柯南大电影看多了吧?”我哑然失笑,“你敢把这话端上警队的案情分析会吗,你觉得张局、李队和周教他们听了你这冒傻气的二话,会是什么反应?”

胖子也忍俊不禁:“操,他们一定以为我他妈放弃治疗了,呵呵”

看着胖子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卧室门之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

又是做了一宿的噩梦,依旧是那个从小伴我到大、不离不弃不依不饶的噩梦,一觉醒来,汗湿睡衣。

我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坐起来,刚叼上一根烟,就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破天荒地头一遭看见胖子居然没用我去叫,就一脸眵目糊地站在了我面前,还咧着大嘴乐呢。

“你丫看来真是病情恶化了,这是抽得哪门子疯啊?”我一脸不解地看着胖子,问道。

“嗨,还不都是昨天那趟矿洞之行闹的,妈比的,做了半宿噩梦,净他妈跟各种僵尸大战了,后半宿我都没敢再睡,就玩儿植物大战僵尸了,以毒攻毒,操!”胖子瞪着俩黑眼圈,一脸苦相地冲我唧唧歪歪地抱怨道。

“行了,别扯犊子了,洗洗该上班了,嗯,我都闻到煎饼的葱香味儿了。”我一掀被,说了一句足以让胖子今晚继续作噩梦的话,老给力了。

胖子当时就变脸了,看着我咬牙切齿,都起了杀人害命的心了:“今天,就今天,要是丫再拦车送煎饼,我就一脚油门直接压过去,你信不信,信不信?”

我懒洋洋地一笑,起身绕过胖子去卫生间开闸放水。一错身的时候,我戏谑地看向胖子:“我要说我信吧,还真亏心,呵呵”

下了楼,原本还雄赳赳、气囊囊的胖子一见到小区门口那熟悉的煎饼摊和婀娜的煎饼西施的背影,立马勇气全无,九手的捷达也不开了,拉着我就直奔小区西面的围栏落荒而逃。

好在我们俩身手都很矫健,翻越近两米高的铁制围栏根本不在话下。

到了小区外面,我们俩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照直开,直奔警队而去。

“哥们,商量点事儿呗,我趴了一晚上的活了,都饿透腔了,咱们绕到小区东门,我买套煎饼果子垫补一下,就分分钟的事儿,行不?”司机回头看看我们,商量道。

“不行,撒愣开,听见没?”胖子嗷唠一嗓子,吓得那司机脚下一使劲儿,差点儿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去,而后求援地看向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怒了眼前这位长得跟黑社会大哥似的猛人。

“呵呵,别紧张,我这兄弟跟煎饼有仇,一提煎饼就躁狂,那什么,煎饼就别吃了,万一我这兄弟一见煎饼凶性大发,砸了你车都保不齐,你要真是想吃饭,前面有必胜客,我请你,行不?”我拍了拍司机,示意他别害怕,专心开车要紧。

胖子这么一闹,那司机哪儿还有心思吃饭啊,一脚油门一脚离合器,恨不能以火箭的速度将我们立即送到目的地,然后赶紧闪人。

到了刑侦大队门前,司机这次恍然大悟:“二位,合着你们是警察啊,我的妈呀,都把我吓完了,还以为你们是社会人儿呢。”

进到我们的办公室,胖子刚去对面大刘的办公室里翻出两桶泡面,还没撕开包装呢,就见黎叔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喊我们俩:“你们俩,过来,马上。”

胖子扔下泡面桶,和我忙不迭地抢身跑出办公室,同时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黎叔儿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跟着黎叔儿,我和胖子来到了大队长李国志的办公室,大队教导员兼重案大队大队长周文龙也在,并且两人都表情凝重,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见大队两位领导和黎叔儿的表情都挺严肃,我和胖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违反了公公安部“五条禁令”、“三项纪律”还是怎么着了,这仨人是不是兴师问罪、三堂会审来了。

我和胖子正搜肠刮肚地琢磨最近有哪些违禁的不轨活动,就听见大队长李国志先说话了:“老黎,你将情况向他们俩说一下吧。”

“今天早上,值夜班的孙群在警队门口捡到了一个黄色纸袋,里面有一个黑色优盘,”黎叔儿盯着我和胖子,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出于警惕,孙群马上给李队打了电话,李队和周教,还有我赶到警队后,将优盘连到电脑上,发现里面有一个视频文件……”

说到这儿,黎叔儿走到大队长李国志办公桌上的电脑前,用鼠标点击了一个红色图标的视频文件,一幕画面立刻出现在显示器上。

画面中,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款睡裙的女人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一把好像匕首或水果刀的锐器,正疯了一样地扎向对面的一个男子,而那男子不知是在躲避女人手中的锐器,还是想夺刀反刺那女子,侧着身子不断晃动,两条手臂更是胡乱挥舞,恰好挡住了面部。

那女子在挥刀刺向那男子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身体一个半旋,正好露出了因愤怒而变形扭曲的半张面孔。

一见那半张面孔,我和胖子当即就“啊”了一声,面露恐慌之色。



第16章 现场疑凶
显示器中的那名女子,赫然就是死者徐燕。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看向显示器中那名男子,因为,他极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苦苦寻觅的凶手。

画面抖动得很厉害,看得出,拍摄者似乎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拿着拍摄器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才会导致拍摄画面如此地波动。而且,画面中不时还会出现类似木质柜门及衣服的画面,据此,我们可以推断出,拍摄者在拍摄这段视频的时候,应该是藏身于衣柜一类的物体中。

好在,虽然画面抖动得很厉害,效果也不是很清晰,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看到那名男子完整的脸部图像。

那是一名看起来约有四十多岁、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从其微胖的体型、笨拙的躲闪动作和一身考究的行头来看,应该是一名保养得不错,却明显缺乏锻炼的上班族,且极有可能是一名握有权力的管理人员。

这段视频时长四分三十二秒,当我们看到那名男子凭借自身的体重将徐燕撞到在地并开始抢夺那柄水果刀的时候,视频戛然而止,没有了。

我和胖子诧异地看向黎叔儿,又看向李国志与周文龙,胖子先说话了:“这段视频,会不会就是凶案发生时的真实现场?可是,这段视频抖动得很厉害,明显是不是用固定摄像头录制的,而是使用类似手持DV一类的设备拍摄的,那么,拍摄者岂不就是凶案的目击者,还有,这个拍摄者又是怎么躲过凶手的屠刀的,又为什么不来向公安机关报案……”

胖子的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回答,因为,他的问题,其实也正是萦绕在我们每一个人心头的疑惑。

“你们俩把这个U盘拿到会议室去,马上召集在家的弟兄们,还有冷小烟,开个案情碰头会。张局那里,我打个电话,如果领导不能来,就一会儿由我和老周去专程汇报。”李国志吩咐完,看着周文龙,意思是这样行不行。

周文龙很随和地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李国志随即拨通内勤白茹的电话,让她通知人员开会。

在警队里,李国志和周文龙的关系非常微妙,表面上,李国志是大队长,主管全面工作,而周文龙是教导员兼重案大队长,按照职务级别,位居李国志之下。

可是,实际上周文龙挂着局长助理的虚衔到刑侦大队任教导员,那只是个过度,为的是补足基层挂职锻炼的履历,下一步就是提任副局长,所以,李国志对周文龙一向很客气,大事小事都要事先征询周文龙的意见,有时候甚至已经把自己居于下属的地位,为的,就是彼此不留下不愉快的心结,日后也好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

在官场厮混,如果不是事关自己的核心利益,大小官员们都热衷于与人为善、广结善缘、广布人脉,这也是为官者必备的一种生存智慧与手段。显然,李国志和周文龙都是此中高手,深谙其中的玄妙,也能掌控自如。

不过,显然黎叔儿对这一套面上热情似火、地下随时准备下绊子的逢场作戏很是反感,一见李国志和周文龙一起看向他,不待那二位开口说话,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让李国志和周文龙小小地尴尬了一下。

等李国志和周文龙你谦我让、最后还是周文龙先进到会议室里以后,小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民警,冷小烟拿着个大档案袋,坐在前排靠西侧的圆桌后面,黎叔儿照例斜靠在墙角的圈椅上,耷拉着眼皮吸烟,对于圆桌上摆着的禁止吸烟的警示牌视而不见。

我紧挨着黎叔儿坐在靠墙的圈椅上,胖子则嬉皮笑脸地蹭到了冷小烟的旁边,没话找话地搭茬道:“妹子,档案袋里是啥啊,这么鼓溜?”

“秘密,还问吗?”冷小烟斜睨了胖子的一眼,对于胖子的殷勤压根儿不待见。

“呵呵,那我不问了,回头你再嫌我知道的太多,杀我灭口咋整。”胖子不屈不挠,继续和冷小烟火线套磁。

“嗯,安静一下,开个会,主要是徐燕被杀案又有了新线索,大家集体会诊一下,看看下步侦查方向怎么定好。”李国志是老刑警出身,说话一向不磨叽。

随后,李国志让我和胖子将U盘里的那段徐燕与无名男子厮打的视频又放了一遍。

“李队,这U盘这么拿合适吗,万一上面又第三者的指纹呢?”卢小冰,一个刚分配到警队的警校毕业生见我大咧咧地拿着U盘鼓捣来鼓捣去的,有些不满地说道。

“啊,那是备份的,原始的U盘我已经交给技术室了,嗯,大伙儿看完了这段视频,说说想法吧。”李国志对卢小冰赞许地一笑,而后看向大伙,征求意见。

“李队,周教,本来我是想向你们汇报的,后来听要开会,一寻思,就直接在会上说了吧。”冷小烟接着李国志的话音,第一个发言,“送厅里的检材鉴定报告出来了,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毛发中,通过扫描电镜观察和铜、银、铁、锰微量元素检测,是分属四个人的毛发,具体为两男两女……”

冷小烟看了一眼手里的鉴定报告:“而借助亚甲蓝溶液检验法,其中有两种毛发在3分钟以内褪色,应来自男性,另外两种毛发则为两名女性,这也就是说,在案发现场,起码是近期,最少到过四个人。当然,利用已经提取的徐燕和付景林的身体信息密码,可以断定有两种毛发来自于他们夫妻俩,可剩下的那两种毛发的主人又是是谁呢?凶手,还是另有其人?”

“属于打酱油的,哎呦喂,嘶……”胖子刚顺嘴接上一句,就被冷小烟一脚跺到了脚背上,疼得直吸溜嘴。

“看来,这案子有点儿要露头的意思啊,呵呵”李国志看了看周文龙,笑道。

周文龙点点头,旋即将桌子上的禁止吸烟的警示牌扣在桌面上,然后掏出一盒玉溪,给李国志一根,自己点上一根,剩下的扔到桌子上,“烟别白抽啊,一会儿都得说出点儿道道来。”

警队研究案情就跟菜市场老娘们打架骂街一样,一个个争执得脸红脖子粗的,吐沫星子跟流弹似的四下迸溅,很快,小会议室里就烟雾缭绕,人声鼎沸了。




第17章 群殴混战(上) 
激烈的争执、辩论、甚至是指着鼻子互相呛声之后,与会的民警们基本上形成了三种侦查思路。

思路之一,首先要检测这段视频的真伪,如果这段视频剪不是辑拼接而成的话,那么,拍摄者是谁,又是谁将视频拷进U盘放在警队门口的,视频的后半段又在那里,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围绕视频再次进行现场勘查,看能否发现与视频有关联的痕迹或物证,再以物找人,也就是凶手。

思路之二,画面中的男子是谁,在场的民警虽然对那名男子都不认识,但要进行截图,一方面进入公安部的数据库进行查找比对,一方面下发到派出所,看各自辖区内是否有这个人。只要找到这名男子,很多疑问应该就能迎刃而解。

思路三,继续与死者的丈夫大付景林接触,并且是正面接触。案发之初,付景林提供家里的物品就单单少了一部索尼家用摄像机,如今,突然冒出的这段视频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利用那部被窃的摄像机摄制的,凶手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行凶过程被录下,才会将摄像机带走,以毁灭证据。

听完了大伙的下步侦查思路,黎叔儿也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但是,在拧灭第19根烟蒂后,黎叔儿先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脸色潮红地开了腔:“大伙儿说的,我都同意,不过啊,你们想想,这视频假设是真的,其实要我说,这段视频百分之九十是真的;那么,这段视频是谁录的,谁会有这方面的便利条件,可以躲在徐燕家的一角进行偷录?”

“还有,这段偷录,徐燕事先知不知情,是刻意安排,还是其他人另有企图?而且我觉得,这段视频如果是落到凶手手里,肯定是第一时间毁掉,绝不会还给咱们送来,跟咱们叫板吗?我考虑,视频在这个时候出现,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知情者或目击者,怕遭到报复,才会以这种方式告诉咱们凶手是谁,另一种,就是真正的凶手想转移咱们的侦查视线,把水儿搅浑,给自己解套儿。”黎叔儿沉吟了一下,“摸排视频中那名男子的活儿,其他组去办,我们再接触一下付景林,实在不行,就上测谎仪。”

按照惯例,黎叔儿发完言,案情分析会基本上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该干嘛干嘛去,于是,大家伙纷纷起身,各自去干该干的事儿了。

出了会议室,黎叔儿给付景林打了个电话,但他却没有接听。黎叔儿一皱眉儿:“啥意思,蹿(逃跑)啦?走,去世纪花园他小姘(情人)那。”

我们开着警车行驶到焦丽娜居住的世纪花园小区较为偏僻的西大门处,就见一群脑袋上顶着五颜六色、跟中毒了似的头发的年轻男子们围住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的付景林,正推推搡搡地骂大街呢。

一旁,两个瘦高的年轻男子钻进付景林的奥迪车里,看样子是准备将车开走。

难怪付景林不接黎叔儿的电话,合着是遇上麻烦了。

我们找个树荫停好车,下车朝那群吵吵嚷嚷的惹人群走去。

对于那些年轻的古惑仔,我和胖子并不陌生。在雅尔市,象他们这样既不愿意好好读书、又不想老老实实赚钱,却无时都想一夜暴富、人前显贵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要实现自己所谓的“理想”的唯一出路,就是混社会,亦即加入某一帮派,希望有一天能熬到社会大哥的地位,出人头地。

当然,对于这些欢呼雀跃地自愿充当炮灰的“有为”青年,社会大哥们也是极为欢迎的,因为,他们的发财梦太过心切,加上年轻阅历浅,文化程度低,一向无所顾忌,做事不考虑后果,而网吧里的杀戮游戏又帮这些青年提前完成了黑社会的首轮上岗培训,完全可以胜任讨债、收取保护费、为争地盘火拼等任务,故而,这些年轻人的就业率非常之高,远胜于那些怀揣着文凭到处递送求职简历的大学生乃至博士生们。

这似乎很讽刺,却是如假包换的现实。

更为令人忧心的是,这些新一代的古惑仔们加入黑社会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钱!如果说八、九十年代的古典流氓们混社会还有几分江湖义气的话,那么,二十一世纪的黑社会分子完全就是一群**裸的雇佣军,唯一能指挥他们的,就是万能又万恶的金钱!

我们走到那群小混混跟前儿,通过他们粗俗无比的语言,我们很快就听明白了,他们都是那家贷款给付景林的高利贷公司的马仔,这是堵住付景林催款呢。

衣服已经被撕扯开了的付景林隔着人群,眼神窘迫却又满含期冀地看向我们,希望我们能帮他解围。

胖子走了过去,喊了一嗓子:“操,都撒开,干啥呢,大亮天的,没王法了是吧?”

那群小混混听到胖子的喊声,一起回头看向胖子,眼睛里满是戾气,还有一种又发现了新猎物的狂喜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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