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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重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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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周百姓的苦难与冀州一城之悲惨相较,孰重孰轻毋须多言。寒兄弟,我们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花归处:“你手下有多少人可以阻止左功定得到武器,依靠丁振武那群乌合之众么?他们只能败事有余,即便不见风使舵投向左功定亦当不得契丹军一击。”

  大祚荣:“丁振武没有脑子,且只是个傀儡。我们能依靠的是落雁军,整个冀州眼下亦只有这支武装能与左功定颉颃。”大祚荣的意思已明白不过,他因为父亲大乞乞仲象及族人为契丹人控制,不敢出面与左功定做对,欲让寒花笑诸人出面,引导落雁军牵扯住左功定的契丹军,不让他们得到武器。他愿意在暗中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寒花笑:“大先生,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冀州落在左功定手上,落雁军亦难倚靠,再想阻止左功定得到武器难于登天。若你的民族是宁死不屈的民族,此刻便是痛下决心之时!”

  大祚荣愧疚地:“寒兄弟的心意我明白,你为的是你大周的百姓,我为的是我族中父老兄弟,我很想帮助你,可我不忍心数万族人因我而人头落地。你明白么?”

  寒花笑无法指责大祚荣,易地而处自己亦将作出同样的决定。他振作一下精神:“那么,不要阻止我离开,你已经做了左功定要你做的事,我改变不了太阳旗的命运,可我还是要尽我的力量拒契丹人于城门之外!”

  花归处:“还有我!”

  泉盖峙看他们两个一眼:“你们两个疯了。好吧,我陪你们疯。”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向门外行去。

  大祚荣看着他们昂然以赴死的步伐离去的背影,心底生出说不出的古怪。在这个城市他看见过许多满口激昂满身正气的大人物四下招摇,那时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当风雨来时,这些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家伙一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挺身而出的却会是一个平日里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小刺客,一个被人追杀得连头都不敢回,朋友躲得精光的二流侠客和一个有国难奔,家破人亡的亡命贵族。平日里他们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寒花笑甚至是谁都可以打上一拳踢他两脚的面团般的家伙,而乌云压城之际,他们却没有一句豪言壮语没有任何伟大姿势简单地迎上前,去做那些逃之夭夭的大人物们信誓旦旦曾许诺要做的事情。

  他忽然间明白了这个民族为什么会如此伟大,又为什么正走向衰竭!

  三人行出第三进院子,劫念莼不知从哪里钻出,不敢看寒花笑,向花归处:“你们去哪里?”

  寒花笑拉着泉盖往外先走,小声说:“我们能指望的惟有红日山庄的军马仍在东城,且没有乱套。走着去肯定来不及,你能不能弄两匹马来?”

  泉盖:“直接到马厩里抢吧。看大祚荣的意思不会拦阻我们。”

  寒花笑一时无语。他们都明白大祚荣陷于两难之境,既希望他们能成功地阻截左功定进城,又惟恐契丹人伤亡过重,无功北返后迁怒他的族人展开屠杀。他最终将怎样决定谁亦说不准。

  花归处不知怎么安置住劫念莼抢步追上:“我现在能有得一两成战力,不知道够不够用,要是不死,我回来一定潜心研究一种功法,不管多重的伤趺坐个半刻钟便伤势全好内力尽复。到时候你们两个来拜师,乱磕几个头就教给你们。”

  寒花笑:“大祚荣首鼠两端,还是不惹他为妙,到街上去抢马来买吧,钱我还有些。”

  泉盖:“就算红日兵还在东城,他们怎肯听我们指挥?”

  寒花笑抢步行出大祚荣的院子:“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那里在说。”

  花归处:“要实在守不住城,我们再搭班把何阿小宰掉,这家伙是个疯子,让他进城,不定要屠杀多少无辜。”

  一支小马队行来,看装束是陆宝积的巡逻州兵。泉盖峙挺身上前,身形展动间,已将三名州兵拎下战马,扔到一边,甩手一袋银子丢向一怔后正拟张口喝斥的巡逻队小队长:“这三匹马我买下了。”寒花笑与花归处随之上马,三人策马,向东城驰去。巡逻小队早给泉盖峙的身手唬住,待他们驰出老远,才敢出声谩骂,自然光是骂骂而已,追是不肯追的。

  大祚荣的宅院正在冀州城的东北,离城门不算太远,街上行人稀少,沿大路疾驰一刻,东门高大的城楼已入眼帘。寒花笑:“到了那里看清形势再说,不宜轻举妄动。”

  花归处:“用你说,我们终不成没给契丹人交手,先和红日兵打生打死。”

  泉盖:“红日兵的统领选山是左飞扬当日的贴身近卫,眼里只认左家兄妹,我们休想说服他听我们的话,离东门越近我越不知该怎样办好。”说话间转过街口,遥见东门一支人马正集结完毕、整装待发,军容整肃,看去约在五百左右,当是红日兵无疑。

  寒花笑锐目一扫,早见堂定言与一名头领打扮的青年并辔与队伍前方,不知交谈些什么。精神一振:“有了,你们再帮我搭手,看我眼色。”加催一鞭,疾奔上前。

  堂定言闻马蹄急响,侧过头来,寒花笑三骑已狂奔而至,在他面前猛地煞住,寒花笑:“堂旗主,左旗主有密令,让我等传报。”

  堂定言离开金乌馆际,寒花笑尚在,好奇地看一眼花归处,并未往深处细想,急切问:“什么话说?”

  寒花笑焦灼然四顾:“事关重大,且到门楼里说话。”不管堂定言答不答应,策马向门楼行去,见堂定言跟上,复转身向他旁边发愣的头领模样青年,“是选山兄么?请一道来。”

  选三一怔下,一头雾水地拨马跟上,五骑转眼来在门楼前,纷纷下马行入,将里面两名兵士轰出,最后的花归处早心领神会,掩起门来。寒花笑功夫做足,自怀中掏出一幅上回弄来的地图,在桌前展开,向莫名其妙的堂、选二人招手:“二位当知左旗主现下情形,他已想好应付之策,可轻而易举地拨乱反正,将叛贼一网打尽。你们来看。”

  堂定言再聪明亦没想到会有古怪,与选三齐齐探头向地图看去,自是什么亦看不懂,糊涂中早各中一击,昏迷过去。泉盖峙顺手制住堂定言穴道,将他放在一边的椅上:“他没用处,让他睡着好了,这个选三才算正主。”

  寒花笑上前在选三身上拿捏几下,复往他额头一击,选三一颤醒来,精神委顿,迷糊地望着三人:“你们……”

  寒花笑:“抱歉,选兄,我们没有恶意。左旗主已在丁振武手中,我们现在去无济于事,便是能将丁振武打得落花流水又如何,他急了便能对左旗主狠下毒手。丁振武背后是契丹人撑腰,契丹军很快即到,当务之急,是先将守住东城,拒敌虏于城门之外。契丹军坚持不过几日,待他们无功而返,丁振武无非跳踉小丑,不堪一击,届时略施压力,不怕他不乖乖将左旗主交出。你和左旗主情深义厚,给你讲这个道理难得讲通,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你一会出去,需命你属下军马听我全权调度。这样对我们都好,我担保将左旗主救出,若你动错心思,害了左旗主性命不说你的小命尚需先一步完蛋!”

  泉盖看看选三大约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并无反对的意思,一搭手将他拉起,不知寒花笑用的什么手法,看选三当是一把好手却被剥得内力全无:“我们出去,小花你在门口守着。”手抵住选三后心,貌似亲热,向外行去。

  选三在威迫下,全无办法,翻头想来这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三人虽然奸诈,说的倒有些道理,给他们合作亦算不得背叛。略觉安慰时,已来在整装待发的红日军前,看看两旁的寒花笑与泉盖,振一振声音:“诸位弟兄。左旗主有命,让这位……”

  寒花笑小声:“寒花笑。”

  选三:“让这位寒先生暂时统领我们。这个,寒先生是左旗主请来的高人,有他率领我们我们必能无往而不胜。”

  “无往不胜!”五百骑兵齐声呐喊,异口同声,显是训练有素。

  寒花笑暗中希望这只着装不整的部队不止是喊口号训练有素,向前半步:“诸位兄弟,不说废话,契丹军即将兵临城下,烈日山庄的弟兄还需些时间才能赶到,诸位都是冀州人,当知城破之际,便是生灵涂炭之时,你们的父老兄弟将引颈受戮,保家卫国的重担全在你们的肩上,你们愿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老亲人被贼虏残杀蹂躏?”

  “不愿!誓杀敌虏!”口号叫得端的漂亮。

  寒花笑:“契丹人只有千五人马,轻装而来,没有攻城器械,我们齐心协力,不难抗拒,待烈日弟兄赶到,他们将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口号。

  寒花笑还待吩咐任务,泉盖轻声说:“陆宝积来了。”

  回头果见十数骑骏马正向这边奔驰而来,先吩咐红日军下马保持队形休息,与泉盖对视一眼,心底忐忑,仍是挟着选三迎上前去。

  驰在最前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的官员,帽子因跑得太急,已歪在一旁却无暇扳正,看他的官服已知是刺史陆宝积。他骑马而不坐轿,并跑在护从前面,可见其心情的急切。他在三人面前煞地停住,翻身下马,三个人中他只认得泉盖,满脸狐疑地:“你在这里做甚,堂定言何在?”

  寒花笑:“堂旗主有些俗务,陆大人有话只管与我说。在下寒花笑,左旗主让我暂署红日军的事务。”

  陆宝积听得堂定言不在,脸色惨白,怔得一怔,振作一下,断然向寒花笑:“寒先生是么?契丹人寇冀,堂定言可曾对阁下说过?”

  寒花笑点头:“陆大人有何见教?”

  陆宝积:“关于防务,堂定言亦对先生说明?不会有什么变动么?”

  寒花笑与泉盖对视一眼,心中略有分数,堂定言必是按当初在金乌馆的设定与陆宝积交代防务,陆宝积知道左飞扬被困,赶来显是担心有变。这个刺史的耳目亦太过迟钝,到现在才赶来,然他没有拔腿溜之大吉亦算要得,寒花笑对他不由有了几分好感:“契丹人当由东门攻城,我们会在此恭候,管叫他寸步难进;另外三座城门有劳大人派州兵严守,若是小股敌军用箭射杀即可,即便碰上他们主力攻城,已可守得一刻,以狼烟通知,我自当领军前往救援。”

  陆宝积色霁,一把握住寒花笑的手:“如此有劳先生。左旗主现下情形如何?”

  身后脚步声响,一名传令兵喊着:“契丹人来了!”奔来。

  寒花笑回首,见他正手指城头的了望台,台上的了望兵正连连挥舞红旗。向陆宝积:“左旗主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陆大人且往另三城巡视,小心敌军内应。”不再理他,翻身向城楼登去。

  泉盖拉着选三紧随,轻声:“我们不宜关门死守,城内情形太过复杂,契丹人无力攻城,惟有靠城中内应,关上城门,他们自会在城里做手脚,太过难防。最好先放他们一部进来,重创之,一则将他们部署打乱,二则可振奋士气。下面人相信我们能力,这个仗便好打来。”

  寒花笑浓眉一挑:“你是说,大开城门,装出溃散逃走的样子,引他们一部分进城,而后拉起吊桥,将进城的一部歼灭?”

  选三忍不住插口:“好主意!契丹人不爱穿盔甲,我们将他们一部引过护城河来,这里将门一堵,上面乱箭射下,不怕他们不死得精光!”

  说话时登上城楼,举目远眺,前方滚滚烟尘,一支骑兵已在十里以内,服饰看得清楚正是契丹轻骑。前队中一骑剽悍的黑马,马上一员红袍将领,手持铁枪,面目虽不甚清晰,已可感受其凶悍,俨然同传说中的何阿小一式一样。寒花笑:“泉盖,你在城楼上,我遣两百人上来,射杀敌军;我在城下阻截。”

  泉盖:“城下交给我,你现在当不住何阿小。”

  寒花笑点头:“亦好,你等着,我下去部署。”翻身而去。

  泉盖命城上十几名了望兵隐藏起来,自己亦降低身形,由了望孔向外望去。何阿小所部这支前锋约在三百余,后面一百步紧跟契丹军主力,凭他的锐目依稀可分辨出主军几员将领中有沙叱勋、多泊牙青和廖清歌,左功定父子却不见踪影。

  寒花笑很快回来,命两百战士悄然进入位置,备好弓箭,向泉盖:“城下已布置妥当,将士全听你号令。你亦未完全恢复,不要与何阿小硬来,仗着人多欺他人少,不怕他强横。”

  泉盖颔首,将选三交与寒花笑:“何阿小前锋军一过河,立即拉起吊桥,让他们主力过来,我需吃他不消。选三,你亦好自为之!”翻身离去。

  寒花笑由了望孔望去,契丹前锋已推进至离城不到三里,何阿小面目清晰可见,除了前额极短之外,他的样貌再无特别之处,然此极短的前额而显出的凶狠已够人一见难忘。还有些时间,他转向选三,声音轻得只够他们两人听见:“你别怪我诈你,击退契丹人,我让你打一顿出气,好么?”

  选三赶紧摇头:“不怪不怪,你诈我是为我好。”

  寒花笑有点听不明白:“为你好?我为你好做甚,又不认识你。你心里一定怪我,不肯说出来,我说让你打就让你打。不过,轻点才好。”

  选三依然摇头:“说不打就不打,我选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寒花笑拍拍他的肩膀:“好朋友,下回你诈我两回我都让你白诈。”

  说话时何阿小已率先踏上吊桥,选三不敢再出声,寒花笑微抬手臂,二百战士张弓搭箭,只等下面伏兵声响便起身射击。

  何阿小眼见城门洞开,守城的十几名军卒望风而逃,再无疑虑,急催战马冲过吊桥,来在城门前。看见怀抱厚背金刀当路中而立的泉盖峙,他料定该是大祚荣派来的使者,毫不在意,全没料到金刀蓦然一举,两旁铁骑突出,数百战士齐声呐喊,向城门冲来。城墙上闻声而动,继以另一片呐喊,箭如雨下。

  大战倏忽展开。寒花笑眼见何阿小的前锋军已全上吊桥,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完全打蒙,再不犹豫,喝令拉起吊桥。纵目望去,契丹主力亦被骤变惊得为之一滞,帅旗旋即一闪,左功定终于露脸,活脱脱的骆务整还魂,相貌气度一般无二。极短的迟疑,左功定迅速有了决定,断然挥师急进,千余轻骑骤然加速,向吊桥冲来。

  寒花笑心中大定,左功定此番苦也,待他们扑近吊桥,桥早已拉起,白白送上前来挨箭;何阿小的前锋军转眼间三成已去其一,饶他怎样凶悍,有泉盖金刀坐镇,这支人马熬不过一刻边将灰飞烟灭。

  完全不在寒花笑常识范围内的意外偏于此际发生,冀州久无兵患,吊桥多年不曾拉起,绞索完全锈死。红日兵客串官兵守城,与寒花笑一般糊涂,方才只顾偷看契丹军逼近,待领命转动绞索,才发现问题,急切间,大声向寒花笑呼喊禀报。

  寒花笑固然听到,城下契丹人亦听得真切,正是军心涣散,争相夺路而逃之际,闻之如奉仑音,复见主力奋勇杀来,顿时心头大定,翻身拼死杀回。何阿小当不住泉盖率众气势汹汹的冲杀,亦拟逃走,得此契机,赶紧收束残众,悍然反攻。他久经沙场,深谙攻城要决,城门洞开,正面的敌人不过数百,正是天赐良机,只要强行突入城中,主力随后压上,便可攻陷城池。

  泉盖正奋勇挥舞金刀,杀得斗志被夺的何阿小手忙脚乱,忽闻吊桥绞索坏死,无声暗叹。心念疾转,深知若左功定率契丹主力杀上,他们三百人决计抵挡不住,断然下令:“关城门!”

  寒花笑与泉盖一般心思,吊桥虽坏,应对得宜,并无大碍,城门若能及时关上,在城头居高临下射击,一样令没有攻城器械的契丹军束手无策,只可惜不能先阵斩了何阿小。他担心泉盖恃勇用强,交代红日战士继续射击,拉着选三向城下奔去。

  才下一半,却见花归处急急地拾阶而上,抬头看见寒花笑,忙问:“吊桥拉不起来么?”

  寒花笑:“堂定言呢?”

  花归处:“还没醒来,我听你这里有状况,赶紧上来。你放心,我已让两名兵士把在门口,不许人进去。”

  寒花笑脚步不停:“你赶紧回去,切莫出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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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归处:“不会不会,我办事你只管放心,决不能出一点点纰漏。”

  话音落时,寒花笑已到城下,见十数名战士正由两旁奋力欲将城门掩上,泉盖金刀闪烁,领人抵住疯狂反扑地何阿小。何阿小虽拼尽全力,奈何三百战士只余不到百名,后方主力的前队此刻才冲上吊桥,待他们赶到,城门势必早已掩上。

  寒花笑正要舒一口气,锐目忽见门楼处人影一闪,堂定言持剑而出,相隔数丈,阻止不及,彼已振声高呼:“红日兄弟听着,方才三人是奸人坐探,选三已被他们劫持,大家不可听他们妖言蛊惑,速将他们拿下,彼敢抗拒,格杀勿论!”

  花归处心叫“我的娘!”,拔剑腾身欲上,早给寒花笑一把扯住。红日军兵闻声一片哗然,一时间不知所措,阵前搏杀的虽一时停不下手来,正关城门的却登时停下,满头雾水。何阿小不解详情,亦知守城军内发生变化,乘势猛攻,而多泊牙青所部的主力前军已冲过吊桥。

  不过片刻工夫,一连串的意外令红日军的大好形势丧失殆尽,已是千钧悬于一发,寒花笑撇下选三飞身向城门扑去,急进中振声疾呼:“大家先齐心协力,关上城门,若容契丹人冲入,我们皆死无葬身之地!堂定言,你且看清眼前形势!”

  红日军如梦初醒,管他坐不坐探,契丹人汹汹而来,当务之急,确应先关门落闸,保住性命再说。复齐声呐喊,声势重振,泉盖竭尽全力抗住何阿小与拥上的多泊牙青的狂攻,后面红日战士纷纷下马,与冲上的寒花笑、花归处一道奋力推掩城门。

  堂定言虽怒火填膺,却颇为光棍,知寒花笑所言非假,闭上嘴巴。选三抢步上前,小声:“堂旗主,眼下不宜意气用事,先忍一忍,击退契丹人再说?”

  堂定言目注城门在红日兵一声声叫劲呐喊中愈关愈小,终于“砰”然合拢,在众军士的欢呼声中落闸,心中乃定:“怎样忍,站在这里看他们耍宝不成?”

  选三:“大家先合力对付契丹人,丁振武敢造反还不是契丹人的手脚,击退契丹人,姓丁的敢把左旗主怎样?”

  泉盖方才一战,消耗颇剧,身被十余处新伤,却不及休息,与寒、花二人打声招呼,重新集结剩下的城下红日战士。这一拨人与他共历生死,为其神勇折服,见选三与堂定言都不反对,竟个个服膺受命。

  寒花笑亦略不停留,翻身来在堂、选二人身旁:“说不清来,先忍一忍,待击退契丹人再对付我可好?”不等他们回答,已向城上奔去。

  花归处气恼地瞪堂定言一眼:“你倒会装,害我脸面丢尽。我这里先忍一忍,待击退契丹人再给你算帐!”随寒花笑而去。

  堂定言身上给泉盖特殊手法制住,虽勉强解开,却被一股古怪的力量阻塞,用不出几分气力,虽被花归处气苦,却无可奈何,待他走远才拟偷偷骂他两句;刚张开口,一阵强烈的震动由足底传来,身形不稳,踉跄数步,几乎跌到。

  突如其来的剧震将城里城外近两千人马震得歪歪斜斜,摔做一团。在人们的懵懂惶惑中,城中一些较单薄的建筑纷纷坍塌,而震动尚未停止,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厚实的城楼在接踵而至的剧震中颤抖,十几波过后,终于不堪其力,“轰隆轰隆”两声剧响,坍塌出两处偌大的缺口。剧震便在城楼的坍塌中缓和下去,大地渐渐重归宁静。

  宁静得古怪异常,无论是守城方还是攻城方,皆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恐惧得难以自拔。

  不知是谁的一声喊叫打破了这绝密的寂静,战场随这一声呼喊复苏。接二连三的打击终将红日军的军心击得粉碎,他们相信冥冥中必有神明在帮助着敌人,他们不可能与神明对抗。红日军的溃散从一名战士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转眼间已成全军的溃逃。连泉盖峙心中亦生出“天亡冀州”的感慨,腾身向寒花笑方向奔去。

  寒花笑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完全无力阻止红日军的溃散。花归处与他携手并肩,相互支持才没有被地震震倒,此刻轻叹一声:“我们已尽力了!”

  泉盖峙逆人群冲到面前,急切地:“你们还站这里做甚,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喊杀声起,何阿小与多泊牙青已从惊愕中苏醒,率众由缺口处冲来。寒花笑看一眼挤成一团,四散奔逃的红日兵,回首向选三高声喊到:“选三,尽量集结好队伍,整队后撤,由南门出城。我在后面抵挡一阵。”

  选三竟不由自主地高声应命,看一眼堂定言,翻身跳上身旁一骑战马,振声疾呼,命盲目四逸的红日战士向他靠拢,尽量上马,边集结边缓缓地向南门撤退。红日军毕竟训练有素,选三复是正牌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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