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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重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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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飞慎重起来:“会是什么消息,能给契丹莫大的好处?”
默西:“这正是我们要找到的。”
左功定插口:“默西先生,眼下我们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我们现在给包围在安龙飞的军中,左飞扬明面上不动声色,暗里不知干些什么。我们这五六百人在人家的地头,很容易让人一锅端掉。”
默西额头的皱纹堆起:“安龙飞的态度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李将军和姚先生都知会他帮助我们,谁想到他会管不住手底下那般大爷?”
哥舒飞:“左飞扬将冀州所有不依附他的外地势力驱逐,明面上说是断绝花归处的外援,实则还是针对我们。这一招够厉害,言迟他们都给赶回大营,等若断了我们的耳目,只能呆在这里任人宰割。”
默西碧绿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我们做两方面的部署。安龙飞手下四个带兵的校尉都叫什么来着?”
左功定:“王陵少、杜渐、秦少阳和朱显。”
墨西:“有钱能使鬼推磨,左飞扬能收买他们我们也能。明天我便去和他们交涉。只要他们掉转枪头,左飞扬不过是跳梁小丑,可手到擒来。只是在此之前我们需做好应付突袭的准备。哥舒将军就要靠你了。”
哥舒飞发现这个传奇般的巨商果然不简单,一下子便把握到关键。攻守俱到,只要一两天内,左飞扬不动手,怕就再无还手的机会了:“默西先生放心。我已加派岗哨,他们一旦动手,我们就从西边安龙飞的营寨突出,往阴阳谷固守待命。安龙飞虽御下无能,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出路。他将主寨布在西边,正是方便我们临危突围,他会放我们过去。”
默西:“你能肯定?”
哥舒飞:“他毕竟是朝庭命官,不能随着那帮悍将胡闹,会留余地的。”
默西无声地叹一口气,站起来:“这两天你多辛苦了,我先回帐做些准备。”
左功定亦起身告辞。
哥舒飞送两人离去,忧心忡忡地回到帐中坐下,想着默西的话,一丝不安慢慢升起。
左飞扬才三十出头,却已在太阳旗旗主的宝座上稳稳地坐了五年。太阳旗是河朔最强大的民间势力,左飞扬是河朔三旗旗主中最年轻的一个,与河西最年轻亦最强大的旗主秋宫后并称“左秋”,俨然成为民间权威的代名词。五年来,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过得非常开心。直到那一天,唯一的胞弟和力助左鹰扬被花归处格杀,花归处还全然藐视太阳旗,留名而去,至今不知所在的活着。在以往,这根本不可能,而默西和神刀营此际突然东进,给他更大的一记闷棍,牵扯了他和整个太阳旗大部的精力和人力。他是少数能猜到默西用心所在的人之一。默西与花归处不同,远不是一介匹夫,有钱有势有办法,稍以时日,他便能将太阳旗连皮带骨地吞下,骨头渣滓亦不留。在他与花归处之间取舍,他不得不暂时放过话后者。
阴阳谷之役他并不赞成,他始终清醒地明白太阳旗终究是民间势力,徒众虽多,受到训练的却很少,亦不能多;河西野战军的战斗力冠甲天下,神刀营更是河西军的精锐,太阳旗在战场上休想撄其锋芒。付帮主丁振武却力主利用阴阳谷凶险的地势给神刀营一个下马威,能令神刀营知难而退最好,否则,凭阴阳谷的险恶和绝对的优势兵力,大可狠挫神刀营一回。他的想法得到全部五个堂主郑循、岳先河、堂定言、邱峙、陈吉先的支持。一来太阳旗的强大使这些太阳旗的重臣日益骄纵,二来他们无法似左飞扬般明白,默西根本没有带着任何财货。左飞扬不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他权衡利害,同意由丁振武全权负责伏击事宜,任他调动除烈日、红日两座山庄内训练有素的三千人马外的所有旗众。这三千精兵是左飞扬的命根子。
丁振武是左飞扬的长辈,早在左飞扬加入太阳旗领第一旗旗主时,他已是付帮主了。前旗主曾亮工练功走火,死前传位给年轻的左飞扬,丁振武表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别着一股劲儿。左飞扬精明强干,太阳旗在他的手里蒸蒸日上,丁振武心中不爽,苦于无机可乘,惟有低调地静候机会。左鹰扬横死,少了左飞扬一条臂膀,丁振武窃喜不已,差一点爱上了花归处。左飞扬对神刀营的软弱被他视为左鹰扬横死造成,神刀营不过只五百人,还有分兵保护财货,能有多大战力?机会来了。丁振武挺身而出,并得到广泛的支持。连左飞扬的应声虫堂定言亦谨慎地支持动武。一战成功,自己声望的飙升和左飞扬声望的下跌将成鲜明的对比,晓以时日,他终将全盘把握太阳旗的大权,将左飞扬狠狠一脚踢将出去。
在左飞扬,又是另一番心思。丁振武早早地跳出来,未必是一件坏事。败了丁振武将一蹶不振,再不能从背后威胁自己,即便侥幸胜了,他于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根本把握不了方向,自己手中牢握三千劲卒,太阳旗终究需回到他的轨道。他所担心的只是安龙飞这支卫军精锐的走向。他们的态度才真正地决定着他的命运。
左飞扬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丁振武会败得这么惨,神刀营却连皮毛都没有伤到。如果安龙飞能够驾驭部属,这样的惨败对太阳旗将是致命的打击,安龙飞的五千卫军会不在犹豫地投向默西。好在实情并非如此。左飞扬当即命旗众四处散播言论,鼓吹神刀营的战力远在河朔军马之上。他心中早已把握住河西军的死穴,那就是与河朔军马间由来已久的相互鄙夷。
河朔、陇右、河东三地军士的战力称冠大唐,其中河朔军又为冠中之冠,剽悍异常,声动八表之外。神刀营略不同于其它陇右军,兵士皆招募而来,许多兵士赚的银子比征招军一些中级军官还多,对金钱不尽的贪婪驱使他们向作战机器般疯狂打拼,战力与斗志都达到巅峰,反而超越了河朔军士。际此大唐鼎盛,尚武风气空前绝后之时,河朔军士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将领对神刀营不免存着急深的芥蒂,这种芥蒂略事煽风点火,很容易熊熊燃烧起来。
左飞扬没有责备丁振武,这个不自量力的老家伙已就此完蛋。他根本不提阴阳谷之役,留下日后算帐的伏笔;他首先要消灭,至少是赶走神刀营,挽回丢失的声誉,而后,对付这帮异己分子就不过是一句话了。
丁振武垂头丧气地坐在堂中次要的位置上,争权的野心早已烟消云散,满心所想的只是保住眼前的地位。左飞扬对旗中老人一向的厚待使他心存侥幸。
议事堂中,五名分旗主亦一一在坐,神情比丁振武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之中,堂定言是最有眼色的一个,在左飞扬还是第一分旗主时,便热切交往,待左氏登上旗主宝座,他立即表示了效忠,并聪明地与丁振武拉开距离。这一次他没有支持左飞扬是亦认为左鹰扬的死影响了左飞扬的判断力。好在他没有选择投向丁振武,不至于成为左飞扬清算的目标,他所忧心地只是怕太阳旗从此一蹶不振。岳先河和堂定言就向是一幅对联,互为上下,没法分开,亦成为左飞扬的心腹。邱峙和陈吉先则还在摇摆不定,既受过丁振武的提拔和恩惠,又深谙帮主比付帮主位高权重,在夹缝中小心地观望。郑循却是丁振武的私人。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一向同进同退,而他的第一旗实力又在另四旗之上,早在左飞扬还是第一旗旗主时,就受到当时还是他副手的郑循刁难,而他在第一旗待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将第一旗收服,使之成为心腹之患。阴阳谷之役,第一旗损失较大,但实力仍稳居五分旗之首。郑循心中虽有些不安,比起其他人还算有底气,盘算着太阳旗前途堪虑,若有风吹草动,自己不防拉出去另立旗号,被削弱和分化的左飞扬拿他终究没有办法。
左飞扬沉稳地坐在正中的交椅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手下这六个实权派人物,亦将沉默化做压力威慑着他们,等他们都被这种威慑套牢,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默西已把屁股拱进了冀州,你们都说说看,他往下会如何动作,我们又该怎样应付?”
一阵沉默。堂定言打量众人都各怀心思,不肯开口,只好说:“虽然遭到一些挫折,所幸元气未伤,默西和神刀营终究是小股部队,凭武力做不出多大动作,且在安龙飞军的包围中,一时间还没法进一步威胁到我们。默西所做无非是游说安龙飞。可虑的是安龙飞的态度。好在王陵少和杜渐与我们交情深厚,秦少阳、朱显也还友善,他们将大大掣肘安龙飞,我们若进一步笼络,再施以离间挑唆,当可令他们与神刀营火併。实力悬殊,神刀营不是安龙飞军的对手。我们不用一兵一卒便可将神刀营消灭。”
左飞扬游目四顾,见众人皆以堂定言所说为然,没有异议和补充,微沉吟,说:“王陵少几个和我们的交情是怎么来的你们都清楚,我用银子喂出来的。默西是什么人?富甲天下的巨贾,比银子我们比得过吗?你们真以为他会笨到在安龙飞的裤裆里吊死?我敢说,不出三天,王陵少几个和我们的交情就得在刀枪上见识了。”
看着六个听着如受雷殛束手无策的样子,左飞扬满意地在心底窃窃一笑:“所以,我们可利用的时间不多了,说明白些,只在今晚。今晚不能灭掉神刀营,我们就等着让人家来灭吧。”
岳先河腾地站起:“我现在就去找王陵少!”
左飞扬以目光制止:“不用了。叫你们来时,我已做好安排。”看一眼沙漏,“一个时辰后,二更天,王陵少、杜渐、秦少阳和朱显四军会同时发动,突袭神刀营。依我看,哥舒飞不会全无准备。会有应变的举措,一旦遭到突袭,必由安龙飞的中军突围,至阴阳谷固守待援。我们多少需给他们一些教训,于正西方再伏击他们一回。郑循,这件事是交由你来办。”
郑循已被左飞扬纷纭手段完全慑服,起身领命。正要离去,丁振武忽然开口:“等一下,左旗主,既然断定哥舒飞要退至阴阳谷,我们不如再返阴阳谷设伏。必能将神刀营一网打尽。”
堂定言窃窃地观察着左飞扬。他一向心思缜密,听出了一些门道:他们白天回到冀州,左飞扬只是叫他们休息,直到晚上,忽然将他们匆匆召集,又匆匆布置伏兵,旗坛中种种迹象都透着仓促,与他一惯的行事作风迥然不同。那么,方才他算无遗策的一番话,便极可能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接到了密报。难道他在默西周围已成功地布下了密探?难怪他反对在阴阳谷伏击默西,他心中早已明白默西根本没带任何财货。
一丝冷汗冒出,堂定言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命运早已交在了这个城府深厚的上司手中,即使发现他不可靠又能如何?他强敛心神,掩去心中的惶惑,说:“神刀营毕竟是官军,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宜将他打得太狠,让他知道疼就好。要真惹翻了李屹,率主力来兴师问罪,安龙飞也不能撄其锋芒。”
丁振武:“已经翻了脸皮,踢一脚和将他剁成肉酱又有多大区别?”
堂定言看一眼左飞扬,收到他鼓励的眼神,说:“区别在于李屹受到多方掣肘,五百人是他能派到河北来的最多人马。若我们一点不给神刀营面子,将哥舒飞整个吃掉,李屹为维护神刀营的荣誉,将甩开所有的掣肘,不顾一切的来和我们算帐。”
左飞扬轻咳一声,说:“时间无多,郑循你速去布置,本想一会儿再交待你,既说到了,你就记着,要打到恰到好处。最好是重创哥舒飞,让他在床上躺上一、半个月。我们有这点时间便可以部署好防御,让他们再近不了冀州。”
堂定言再一次听出左飞扬别有用心。半个月太阳旗能特别布置出什么,要部署一昼夜足矣!难道左飞扬心中明白半月后将发生某种了不得的变化?
左飞扬话锋忽转,问:“花归处找到没有?”
堂定言全权负责搜捕花归处,说:“他肯定没有离开冀州地面,必是藏在城外山中,因人手一时不够,暂时没有找到。”
左飞扬:“杀手九重天到了没有?”
堂定言:“他们的习惯从不到雇主处报聘,无法确切知道到没到,但依他们一贯的作风估计已经来了。”
左飞扬:“不必管他。神刀营事已告一段落,现在起,全力搜捕花归处,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四章 夜袭
寒花笑悄然起身,换上夜行衣,潜出院子。他向山中望一眼,微微犹豫后,断然向冀州城奔去。
西门外的军营在另一边,寒花笑从左言迟口中大致知道它的方向。他没有走任何岔路便找到军营所在。
寒花笑没有进入军营见哥舒飞的打算,寻一处易于隐蔽和观察的山丘潜伏好,向军营中张望。军营中异常安静,要紧处都点着火把。从寒花笑的角度望去,容易看出军营地阵设恰如左言迟所言,由四个略大的营将一个略小的营围在当中。略小的神刀营驻所一目了然。寒花笑很快看出一些门道:神刀营驻地与西边营地的灯火显然地多过另外三处营地,另三处营地绝大部分陷于黑暗之中。寒花笑虽于军伍作业一无所知,亦能觉出不妥,他几乎能够感觉到黑暗中军队正在悄然移动、聚集,准备着一次突袭。
被袭击的对象舍神刀营无他,而神刀营内似乎一无所知,几乎灯火通明的营地仅有十几名哨兵肃立。寒花笑四顾,发现向神刀营报警已无可能,复知凭哥舒飞的经验能力,不至如此大意,该是外松内紧,做好了应变准备。
反正是帮不上忙了,他索性仰身躺下,静待事情发展,一边想着身边发生的所有古怪事情,诸如默西何以东来?劫燕然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若真的又是如何得知?还有他何以将他带回家中?
几声号角打断了他的思路,脚下的军营瞬间沸腾起来。寒花笑回身观看,河朔军士已从北东南三个方向潮水般扑向神刀营。不出他所料,神刀营分明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河朔军发起攻击的一瞬,神刀营的战士立即刀明甲亮地扑出各自的营帐,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上马列队,完成了战备,随即营门大开,金戈铁马直扑西边安龙飞的主营。
安龙飞的主营在骤变突起时倒曾有一些紊乱,但显然已有一些准备,迅速恢复,营地进入戒备状态。
至此,哥舒飞的打算与安龙飞的态度寒花笑已了然于胸,知道安龙飞必将放神刀营一马,而哥舒飞亦将退往阴阳谷防御。所虑的只是太阳旗。左飞扬会不会伏击神刀营,或抢先占领阴阳谷,截断神刀营的退路呢?
寒花笑离开小丘,向回行去。他相信左飞扬不至于如妄为,李屹是少数能将太阳旗掀翻踏碎的人物之一,不到万不得已,左飞扬不会激怒他。
他很快将神刀营甩在脑后。在所有疑问中最令他在心和不解的是默西东来。能令这天之一号的富贾成行的必属惊天动地的大事,冀州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么?怎么会不露一点端倪?或许,他灵机一动,会不会和冀州的历史有关?改日,定要找本冀州的方志来看看。
念至此,警兆陡升,雪亮的刀光一闪已到眼前,他如幽灵般侧旋开去,双足不可思议地高高弹起,踏入欲追击的刀光,生生将对方的连环攻势击退。
包容之那张百看百厌的面孔出现在面前,满脸惊诧与杀机:“小子,上回跑得快,包大爷没来得及告诉你,让包大爷相中的人,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寒花笑:“能不能给个例外?要不,过一百年你在来杀我,我保证不还手。这样就不坏了包大爷你的规矩了。”
包容之围着寒花笑缓缓游走,寻找进攻的机会。这个胆小的家伙手头果然不简单,绝不能让他活得太久,超过自己:“你挑断脚筋,包大爷就放你一马。”
寒花笑摇头:“打不过你我可以跑,你追又追不上,不如卖个人情放过我好了。”
包容之:“包大爷喜欢,偏要追死你!”
寒花笑:“老实告诉你,我其实是个了不得的高手,剑术很厉害呢,不高兴了,一剑杀掉你。你还是快点逃命的好。”
包容之:“都不要逃!”刀光再起,卷起骇人的狂飙袭向寒花笑的右翼。他敏锐地察觉到寒花笑的重心稍稍偏向了左侧,利用这微小的偏移,他很容易在出手际占足上风,然后他不会给寒花笑任何机会,将在一轮疾风暴雨的攻势中致其于死地。
包容之的刀法独树一帜,如不能在最初阻止他的攻势,待他刀法展开,便将愈演愈烈,不可收拾,无命不回。寒花笑在他的第一次袭击中不知是对他知之有素还是误打误撞,总之封死了他攻势,令他不得不半途而废,再寻机会。这一回,他不信寒花笑还能阻止他。
寒花笑身子灵异地一转一扭,妙不可言地躲过包容之风风火火的一刀,而包容之全不为他精彩的身法所动,刀势乘机展开,加倍迅猛地追踪而上。他几乎已断定胜券在握,却在中途蓦然发现一柄剑已无声无息地攻到他防御的死角。他甚至没有看见寒花笑出剑!
一切都来不及了,“死”的恐怖自他脑海轰然而过,力量在此同时崩溃。他自己都不知是怎样向后摔去,一个大屁股墩摔在地上。
寒花笑剑回鞘中:“都说我剑术厉害了,你偏不信。”一转身,迅速消失。
包容之面如土色。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笼罩着他。仅仅一剑,他便败了,即使对方靠的不全是实力,而是利用了他的弱点,可那毕竟是一招制胜,甚至不屑于取走他的性命。这会是真实的么?
寒花笑离开包容之,满怀狐疑,弄不清包容之的袭击是巧合还是蓄谋。他不曾发现有人追踪,包容之还不到能追踪自己不被发现的地步,若不是巧合,那必有更厉害的角色藏在后面。迹象表明不该是巧合,那么是什么人藏在包容之身后呢?
不觉劫府将至,寒花笑仍想不出头绪。正拟原路回到耳房,忽有微声入耳,细听,竟是马蹄声,正朝这个方向驰来。只是一骑的声音。他心念一动,迎上前去。
片刻,一骑战马踏月冲到,马上骑士摇摇欲坠。寒花笑轻捷地窜起,一把抓过马缰,使千斤坠落地。马上骑士显已神智不清,刀光一闪,劈向寒花笑。刀法散乱,寒花笑拧身轻易躲过,战马立时被扯得暴啸一声,人立起来,将骑士甩出鞍桥。寒花笑略不停顿,松开马缰,横空掠去,将骑士凌空抱起,再折身落回战马旁,马刺扎在马肚上,马负痛长啸,狂奔而去。
刀光闪过时,寒花笑已认出骑士竟是李谢羽,接住她时,她已昏迷过去。他抱着她闪身跃入旁边一列灌木丛中,才将她放下。李谢羽浑身浴血,但属于她自己的倒是不多,一两处刀枪轻伤都在不要紧处,唯一的重伤在肩头,一枚小镖钉在上面,拔下看时,镖身湛蓝,显见淬有剧毒。寒花笑顾不得嫌疑,一把扯碎她肩头衣物;不料,将李谢羽扯醒,怒哼一声,挥掌击向他的胸口。他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所幸李谢羽已是强弩之末,力道有限。寒花笑被打得气血翻腾,好不难受,掌心一震,复将李谢羽震昏。
寒花笑气行周天,一边细察李谢羽伤口,见三道黑线正由伤口处向三个方向扩散,最长已有寸余。他一时无法判明毒药性质,不敢下药,连点数处穴道,阻止毒性继续蔓延。正拟离开,耳畔再次听到一骑马蹄声朝此方向驰来。
寒花笑灵机一动,暗忖或是施镖者追来,身上说不定能有解药。
将李谢羽安置妥当,一骑快马已奔至前方。借着月色,寒花笑看清,马上与李谢羽一般浑身是血的骑士不是追兵,却是左言迟。他从藏身处站起,打声招呼。
左言迟一惊,待看清是寒花笑,始放松,策马上前:“寒兄,你怎会在此,见到谢羽吗?”
寒花笑点头,无暇回答第一个问题:“她受了伤,你来看看。”
左言迟下马,来到李谢羽身前,单膝跪下,检察她的伤势。寒花笑将毒镖递上前去:“这是伤她的毒镖,形状怪异,该是有些头脸人专用暗器。你认识么?”
左言迟接过毒镖看一眼:“是郑循的独门暗器。他是太阳旗第一分旗旗主,今晚伏击我们大约就是由他统领。”
寒花笑放弃夺取解药的心思,说:“我有一个藏身的地方,先把她安置好。”
左言迟点头,重新上马,接过李谢羽抱在怀中,随寒花笑向劫家的别墅驰去。
寒花笑:“神刀营垮了么?”
左言迟:“没有,我离开战场时,看见主力已突破重围向西去了。太阳旗留有余地,只用击溃战术,俘虏打散的兵士。只是哥舒将军似乎受了伤。”
寒花笑:“左飞扬真要灭神刀营,只需封锁阴阳谷。他还不想惹翻李屹。咦……”
左言迟勒马,向忽然止步的寒花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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