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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重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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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劫念莼冷哼一声:“你根本就不相信花归处能赢,可你却怂恿他去向左飞扬挑战,你的龌龊居心要我说出来么!”
乞四比羽分明的大吃一惊,而更吃惊的却是寒花笑,好半天弄不明白龌龊居心会是什么,想问又不敢问,看一眼劫燕然,那仍是一张笑意盎然的脸,不露一点心思。半天半天,看见桌上的饭菜,没来由地说了句:“今天的菜太丰盛了。”
又是一阵沉默,劫念莼忽地起身,端起一钵米粉肉,整个儿扣在寒花笑的脑袋上:“那你多吃点!”
寒花笑跳将起来,面颊不易察觉地疾跳了几下,匆匆说一声“少陪”,狼狈地退出去。
昏天黑地地奔回自己房中,反手将门关上,到桌边端起茶壶,猛灌一气,仍无法平静,拔出剑来,凌空狠劈了几下,始颓然住手,扔了剑,懒洋洋地寻匹毛巾,揩去头上油污;而后,取出换洗衣服,出门往澡堂行去。
外宾馆偌大的澡堂中冷冷清清,寒花笑没有细看,以为再无他人,刚端起一桶水,由头顶囫囵灌下,大祚荣熟悉的声音忽从身后澡堂子里传来:“寒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这边来。”
寒花笑回头,隐约看见大祚荣水汽中的头脸。他正要寻他,这么巧便给碰上,依言上前,亦下到澡堂里:“真巧呢。大先生来很久了么?”
大祚荣提着鼻子闻了闻,说:“一会儿。你头上有股米粉肉味?”
寒花笑说:“嗯。刚才吃米粉肉,不小心吃到头上了。”
大祚荣比划一下,说:“这也不小心得成?”
寒花笑:“下次我会小心。”
大祚荣会心一笑,似已明白,转开话题:“寒兄弟今天要去冀州方志,可曾看出什么?”
寒花笑心叫厉害,这个大祚荣确是了得,似自己这般不起眼的小角色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法眼:“对冀州大致有了些了解。以前是河朔第一重镇,现在让幽州取代了。”
大祚荣话锋忽而一转:“寒兄弟是河西人?河西的杀手九重天如日中天。寒兄弟是哪一重天?”
寒花笑张口结舌,一脸茫然,转尔一笑:“大先生真会开玩笑,就当我是十重天好了。”
大祚荣:“九重天里超一流的是一重天叶迅,五重天叶莽和八重天叶静,加上一个还不知份量的九重天叶欢。你是这四人之一。猜错了,大祚荣是地上爬的。”
寒花笑:“受宠若惊。大先生说我超一流,要是泉盖峙听到该多好,吓他不敢和我打仗。”
大祚荣:“大祚荣别的本事没有,看人不会错,白天见到寒兄弟,虽看着寒酸,包容之在你身边却活似陪衬。我花了一个白天了解寒兄弟。寒兄弟总和花归处纠缠得难解难分。”
寒花笑放弃辩白:“是就是吧,当杀手九重天也不错。不过大先生可别下聘我给我。杀人我是不会的。”
大祚荣盯着寒花笑:“我唯一弄不明白的是,你好像不打算杀花归处。”
寒花笑不答,转守为攻:“都说大先生此来,是替契丹骆务整南下冀州打前哨。真的么?”
大祚荣痛快地点头:“真的。”
寒花笑发现自己已全面落在下风,这个大祚荣几乎无懈可击:“怎么打呢?”
大祚荣:“你看了一下午的方志,该猜到契丹人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方志并不周详,连唐初最著名的土木大师秋阳曦都不曾提到。他正是冀州人。”
寒花笑心中已有的轮廓豁然清晰,只剩一些关键还不明白。正在想怎样询问合适,大祚荣已长身而起:“寒兄弟,我们有空再聊。告辞。”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八章 不白之冤
出得澡堂,已是戌时,离与左言迟的约会在即。左言迟该是唯一能解释自己清白的人,寒花笑迫切地与他一见。
回到房中,包容之已在里面候着。他没有点灯,要不是他身上常备的大蒜味道寒花笑还不能立即发现他。他站在窗前向窗外望着,寒花笑进来亦没有回头,低声说:“小子,过来。”
寒花笑惦着亥时的约会,却只能去到包容之的身边。包容之的视线停留在右手过去十多间的一处亮灯的屋子。屋子窗户被关起,几名靺鞨武士如临大敌地守护在周围。
乞四比羽的房间在另一边,那么它必是大祚荣的居所无疑了。
包容之狠狠地:“左轻扬在里面!”
寒花笑:“情况不太妙。”
包容之猛瞪他一眼:“什么不妙!”
寒花笑改口:“情况很妙。”
包容之气得关了窗户,走到桌边坐下:“他们谈的还不是角斗一事,什么妙不妙的,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
寒花笑倒真想让包容之闭上臭嘴,满屋的大蒜味醺得他直想落荒而逃。
包容之闷了片刻,问:“你说,姓劫的真能给那个什么花归处办事吗?”
寒花笑亦有怀疑,劫燕然似乎另有打算,当然不能给包容之说:“劫先生忠厚长者,还能说假话?”
包容之:“忠厚个屁,想糊弄包大爷,他还没这道行!”
寒花笑想着亥时的约会,说:“要不你跟着他听听他背后说些什么?”
包容之哼一声:“包大爷才不干这屑小勾当。”起身,亦不向寒花笑打招呼,扬长而去。
寒花笑随其后,将门关上,忽听窗棂被轻敲两声,一怔,略犹豫,上前将窗户打开。叶欢冷冷的面孔出现在窗口,微一示意。寒花笑省得,敏捷地跳出窗外,随着他小心地顺阴影行去。来在一处墙根,叶欢环视四周,确定无人,抱起寒花笑跃出墙外。复行出片刻,在一僻静所在停下。叶欢:“你现在处境不好,太阳旗已联络我们撤单,留下已无意义,走了。”
寒花笑迟疑地:“这样一走不明不白的,怕不太好。哥舒成李谢羽他们都在太阳旗手中,我脱不了干系,得有个交待才行。”
叶欢:“凭你这样,能干什么?”
寒花笑:“留下来良心上很过得去。要不你弄昏我硬带我走,过后,我就不怪自己了。怪你。”
叶欢:“好自为之。还有,叶莽也来了。”
寒花笑:“下午我好象看见他来着。”
叶欢:“他是私自来的。”
寒花笑疑惑地:“冲我?”
叶欢:“不知道。他没给我联络,我亦是偶然发现他。”
寒花笑心念疾转,问:“他来了多久,和劫燕然有没有瓜葛?”
叶欢:“我今天才看见他,是和劫燕然在一起。怎么?”
寒花笑敷衍:“你现在无非在盯着花归处和劫燕然,发现他多半和这两个人有关,花归处孤家寡人,我就想到劫燕然。他和劫燕然什么关系?”
叶欢:“他们用突厥话交谈。我听谁说过叶莽有一半突厥血统。”
寒花笑:“他们说些什么?”
叶欢摇头:“听不太清也听不大懂。”
寒花笑想起和左言迟的约会:“我要回去了。你还得送我一程。”
叶欢:“美了你。靠自己吧。”一拧身,眨眼不见踪影。
寒花笑没奈何,悄然回到太阳坊的墙根下,转悠半天,不得其法而入,只能向正门走去,脑子里编着种种理由。拐脚处,训练有素的感念陡然升起,警惕地贴墙站住,纵目四顾,惜乎功力荡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无从把握。
一道黑影倏忽闪至,一掌切在寒花笑的脑后。寒花笑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不知过去多久,寒花笑悠悠苏醒,后脑一阵剧痛,强行忍住。觉出正被搭在马背上,向前行驶,耳畔响起左言迟的声音:“这贼子在太阳坊外鬼鬼祟祟,我恰好看见,将他擒来。”
寒花笑一阵糊涂,自己还待与左言迟相会,讨回清白,何时成为他嘴里的贼子来?
哥舒成恨恨的声音:“这贼子也有今天。左哥,待问清他的来历,让我亲手摘了他的心肝?”
左言迟:“小成,你觉不觉得谢羽有些古怪?怕不只是被这贼子出卖那么简单呢。”
哥舒成一怔:“还能有什么不简单的。”
左言迟停一会儿,压低声音:“这话不要说与别人。我们有家传的观女子术。谢羽,怕已不是处子了。”
在哥舒成的惊呼声中,寒花笑险些吓晕过去。万恶滔天的包容之兽面兽心,竟干出如此勾当,还移祸江东,一并算到自己帐下,偏是诉告无门,此刻跳起来辩白,哥舒成左言迟能信才怪。
哥舒成怒喝一声:“我阉了这王八羔子!”
左言迟制止住哥舒成:“他飞不了,兄弟稍安勿躁,先与谢羽她们会合再说。”
寒花笑暗中思量,待与李谢羽会合,小命铁定玩完大吉,路上是逃走的唯一机会。所幸左言迟欺他武功尽失,防范极疏,与哥舒成并辔于前,只牵着自己的马缰,连捆绑都不曾。
危急间,寒花笑不及多想,暗蓄能量,竟似略有真气潜行,虽如丝如缕,终是曙光再现,精神大振。悄然扳住马臀,猛然一挺。马上多年,功力虽失,矫健的骑术仍在,早已稳稳落在马鞍桥,奋力一夺,竟自了无防备的左言迟手中夺过马缰,疾拨马头,纵马往回狂奔,口中大叫:“神刀营来了!”
一边策马,一边辩识,发觉身在冀州城外,却不甚远,前方冀州城的城廓隐隐在现。
去城不远,左言迟二人终有顾忌,似乎在后面略追了一段便行放弃。寒花笑接近城门际,身后已无声响。他轻勒马缰,放缓马速,确定没有追兵,将马一别,驰入右侧一片疏林之中。这才安下心来思索,顿觉有些不可思议,如此这般的脱逃亦太容易也,依左言迟一向的持重,绝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除非他有意放过自己。
念及此,一股暖流涌起。左言迟心底还是相信自己的,只是亦无力说服李谢羽和哥舒兄弟,才来此一手,一方面告诉自己所陷的窘境,一方面又不让李谢羽她们怀疑他向着自己,方便以后为自己开脱。
前方淙淙流水,寒花笑翻身下马,循声音来在河边,掬水饮洗。洗毕,摸摸疼痛不已的后脑,肿起鹅卵大一个包包。苦笑一声。左言迟虽与哥舒成诸人一般年纪,武功造诣已远远超出,足入一流境界,比包容之亦不遑多让。
该死的感念再度升起,依然是来不及躲开,还照旧是砸在旧伤口上,好象偷袭他的人都商量好来着,要么就是后脑那一块的八字与今晚不合。
再醒来,已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树下升着一堆篝火,从这个角度看篝火边的劫念莼很有意思,她黑艳的眉毛活像两撇小胡子长在眼睛下面。
自从那钵米粉肉以来,寒花笑已讨厌她好几个时辰了,不想理她,这么倒吊着又难受得可以,只能挣了挣,引起她的注意,看她能摆出什么车马。她的样子大概也就想折磨折磨他,不似要他性命。
劫念莼抬起头来,看着他,大约也把他的眉毛看得像胡子,盯在那儿:“不太舒服?”
寒花笑:“不舒服放不放我下来?”
劫念莼:“不放。”
寒花笑:“那么。舒服。”
劫念莼:“你可以这样一直舒服到九月初一。”
寒花笑:“有没有得商量?”
劫念莼:“还没想好。”
寒花笑:“你肯定不知道九月初一我有什么事。”
劫念莼:“不想知道。”
寒花笑:“和泉盖峙决斗。在太阳坊。”
劫念莼“胡子”一挑:“骗谁呀你。”
寒花笑:“除了花归处你什么都不知道。在冀州城随便逮个人没有不晓得的。包容之有那么好心放过我?”
劫念莼垂下眼睑,隔一阵子,说:“到九月初一,我放你下来,去和泉盖峙打仗。”
寒花笑:“信不信由你,没有我花归处死定了。”
劫念莼轻篾的一撇嘴:“你以为你是谁!”
寒花笑的感念再度一跳。他说:“我数三下,你不放我下来我就咬断舌根。一。”
劫念莼:“爱咬不咬。”
“二。”
劫念莼索性闭上眼睛:“去死吧。”
一道身影此际无声地出现在劫念莼身后,狸猫般一跃,已到劫念莼背后,疾出一指,将沉浸在折磨人的幸福中的她制住。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九章 十三库
劫念莼被倒挂在寒花笑方才挂着的绳上,寒花笑坐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旁边还坐着太阳坊的四大台柱之一的方平之。为图耳根清静,方平之顺便点了劫念莼的哑穴。劫念莼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方平之盯着寒花笑:“说说看,包容之是什么心思?”
寒花笑:“什么什么心思?”
方平之:“见没见过我杀人?”
寒花笑摇头。
方平之扔一截树枝到篝火中:“别惹我。”
寒花笑被他身上泛出的杀气激起一个寒战:“他肯定另有打算。”
方平之一皱眉:“说下去。”
寒花笑:“我就是他手心里的一个傀儡,你看他会把打算老实告诉我么?”
一声虎啸自远方传来。方平之眼中掠过一缕鬼火般的幽光:“你是谁?”
寒花笑在他阴冷的目光下不寒而栗。他能感觉到方平之僵硬表情下的凶残,一句话说错他便会割断自己的喉管。这种人杀人不需充分的理由,亦不顾后果。
不可能敷衍过去。寒花笑灵机一动,想起大祚荣提及的土木大师秋阳曦。秋阳曦是隋唐之际最了得的土木机关大师,名动天下,民间流传着不少他的传说。太宗李世民玄发动玄武门政变后,他便失去踪迹。用他做幌子在眼下不难蒙混过关:“你问我的来历?说来我自己都有些糊涂。我本来跟着师傅在甘州行医,师傅医术不算高明也还过得去,够我们混碗饭吃。其实师傅真正精通的是土木机关术,却只偷偷地教我,叮嘱不许给人知道。有一天,我们采药时被一群人拦住,逼着师傅说出什么东西,我听不明白,师傅说他们弄错了,他们便将师傅掳走。好容易找到师傅,他已奄奄一息,告诉我他姓秋,原来我的太师祖竟是秋阳曦秋大师。末了,他嘱我来冀州,说是这里有什么是用了师傅的家传密技,只有我能打开,或许我能有什么机缘,让我好自为之。我就稀里糊涂的来了。”
方平之听时嘴不自觉地张开,此际始咽口唾沫,闭上,片刻,说:“这些,你和包容之说过没?”
寒花笑:“说过。”
又是一声虎啸。沉默有顷,方平之:“这些日子,你可听到些什么和你有关的事情?”
寒花笑:“连听带猜,我有些眉目了呢。”
方平之:“唔。”
寒花笑:“其实多是大祚荣先生告诉我的。当年夏王窦建德发兵河南前,已觉察前途渺茫,他的军队壮大得太快,已失去了控制,连续打胜仗更让手下那些骄兵悍将忘乎所以,很多手握重兵的大将都自以为是无敌之师,救王世充是借口,真正的心意在夺取洛阳。窦建德无力阻止,便以那些激进的将领作为前锋,让他们去领教李世民的厉害,自己率老班底押后。他是准备战败而回的。李世民即使取胜,仍被锁定在河南,窦建德有足够的时间重建一支号令统一的强大军队。关键是军需。在出兵洛阳前,窦建德拜访了我的师祖,师祖用最快的速度在冀州给他建了四座密库,把夏军最精良的武器藏在库中,还有大量粮草。兵凶祸急,窦建德没有料到他的前军败退得会那样猛烈,把他完整的亲军冲得乱七八糟,自己也被意外地捕杀。后来刘黑闼起兵,就是得到四座密库的武器粮草,军势大盛,打了徐勣一个冷不防,在河朔站稳脚跟。”
方平之盯着他:“大祚荣倒和你说了不少,你也告诉他你是谁了?”
寒花笑点头:“他还没说完,包容之来,他就走了。”
第三声虎啸响过。方平之:“后面的要不要我告诉你?”
寒花笑:“你也知道?”
方平之:“李建成消灭刘黑闼后,深知河朔是同李世民争夺天下的重要资本,听从谋士建言,又让你太师祖在冀州建了九座密库,连前面的四座,合称‘十三库’,把大量精良的武器藏在里面。然后向太祖李渊奏请裁撤军队,收缴、销毁民间武器,削弱李世民的势力。玄武门政变后,不多的几个对十三库知情的人或死或逃,不过这个秘密并没有失传。李建成的一群亲信侍卫带走了十三库的地图,里面描出十三库的入口处和进入方法还有破解机关之法。那群侍卫只有八个人逃出生天,他们将十三库的地图分成八份,各得其一,相约若有机会,便让八图合一,取出密库中的武器,兴兵起事,为故主复仇。他们当然没捞着机会,却把地图一代代传了下来。”
寒花笑忽然问:“听顾行也说你是奚族人?”
方平之点头:“怎样?”
寒花笑:“我发现,知道十三库的人都从辽东附近过来。”
方平之:“八侍卫逃到河朔,都干起马匪,四处流窜,总不肯离冀州太远。代代相传。他们互通声气,又很有章法节制,不做大事,两三代下来都还太平,只有一家坏事,远走塞外,来到辽东,窘迫困苦,竟至于想到出卖地图。十三库于是泄露出来,起初信的人还不多,倒也不乏信的。现在看,有人已得到全图,进入了十三库。”看一眼寒花笑,“可你太师祖留了一手,要不就是后来加设了机关,眼下还是没人能得到那批武器。”
寒花笑:“依你看他们会是谁?我虽然没用,师傅的仇还是想办法报一报为好。你说是么?”
第四声虎啸。方平之竖起耳朵,隔一会儿,冷冷地:“大祚荣没告诉你他们就是太阳旗?”
寒花笑:“真的?那就算了,只当师傅是采药时不小心摔死的。”
方平之:“你师傅教你的东西都记得吗?”
寒花笑点头,一指倒挂着的劫念莼:“她怎么办?一直就这么挂着?将来让劫燕然知道怕不太好。”
方平之:“她会把帐算在你头上。不关我事。”
寒花笑:“她先吊我来着,现在把她放了,她该感谢我才好。不是么?”
见方平之不答,寒花笑又说:“我去放了她可好?”
方平之心不在焉地:“随你。”
寒花笑起身上前,解开绳子,将劫念莼放下,待要说什么,第五声虎啸传来,方平之腾身而起,一把扯住寒花笑飞声跃上战马,扔下尚未解缚的劫念莼向虎啸处驰去。
寒花笑云里雾里,待要询问,见方平之一脸严肃,强行忍住。方平之显然有着高超的追踪术,黑夜中无需辨别方向,纵马而行,第六声虎啸响起,声音已非常接近。
方平之勒马,拉寒花笑跳下,将马栓在一棵树上,示意寒花笑噤声,小心翼翼地率先向前摸去。
行出百十余步,来在一处岔道前,正自犹豫,忽有所觉,一扯寒花笑闪到暗影之中。片刻工夫,左手岔道銮铃乱响,五六骑骏马转眼来到路口。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往哪边走?”
另一个略细的声音:“往左拐。”
第三个声音说:“他们六个都到了。大哥,我们别急,再晚些更显出威风。薛老二这些年老想压过大哥,不能给他讨了上风。”
沙哑的声音喝斥:“胡说,都是自家兄弟,什么上风下风的,老谭你少放狗屁!”话虽如此,一行人却已缓下速度。
方平之等他们走过,拉起寒花笑悄然衔尾跟上。几人说说骂骂,浑然不觉。
寒花笑看出听出些端倪,这帮人一看而知是马匪无疑,听来各有其伙共是七伙,当年的八侍卫落草,世代为匪,一伙被赶到辽东去也,剩下的恰是七伙,莫不成就是他们?他们必是得知十三库失机泄露,才约到一起好斟酌对策。倒是巧来,刚刚听方平之说到他们,便赶上他们的聚会。
复行出里余地,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极低沉的虎啸,前面五骑停下,一人亦发出轻啸,不远处的小林中旋即行出几条黑影。当先一个浑厚的男低音问:“是赵大哥么?”
五骑纷纷下马,一名魁伟汉子向前迎出,用他沙哑的声音:“老二,你们久等了。我们这边不熟,很走了些岔路,来晚了。”
低音浑厚的薛老二上前执住赵老大的手:“大哥,我们林中说话。”
随后的几人亦一一上前和赵老大见礼,老三老四的一团乱着返身复向林中行去。赵老大的随从没有跟上,另有数十人相继现身,与他们见过,而后各自寻找地方藏身把风。
这些小角色奈何不了方平之,拉着寒花笑三转两转已将乱七八糟的他们撇在一旁,钻入林内。林子颇为茂密,林中有一处空地,升起一团篝火,七名头目围着篝火坐定。方平之寻一处隐密的所在与寒花笑伏下,一面警戒一面窃听。
七个人略事寒喧,那个薛老二率先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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