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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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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拿了地窖的钥匙,钻进了棺材里。”
  “想进棺材?”李伟急忙问道,不过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这样说有些不妥,顺势避开了巴尔克的目光。
  “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脱一下,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势。”说到最后两字的时候,喻广财故意顿了顿。
  “那我先出去吧。”罗琪听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巴尔克看了看几人,然后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他身上的那些毛渐渐显露在几人的面前,可当他把衣裤脱到脚底的时候,大家都被吓住了。
  “你不是说他身上的毛是绿色的吗?”喻广财厉声问道。
  林子也很是纳闷:“对呀,之前他给我看的时候明明是绿色的,怎么会这样?”
  巴尔克听了,连忙低头下去,只见他脚部的毛都变成了红色,那红色就好像海水一般,从他的脚底渐渐席卷上来,似乎要蔓延到他的脖子上才肯罢休。
  “哦,上帝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它们不是绿色的吗?”巴尔克也非常不解,“早上我穿衣服的时候它们都还是绿色的!”
  喻广财沉思了两秒,他扭头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丧尸的变化过程?”
  “绿毛,红毛和五彩的毛,一般绿毛是初级的,以此类推,如果变成五彩的,那是最难对付的。”李伟回答完,一脸惊讶地看着喻广财,“你不会是说上尉身上这……和丧尸是一样的吧?”
  ※※※
  听了这个疑问,喻广财既没有点头肯定也没有摇头否定,他抿起嘴巴,许久才反问了一句:“你有听说过活生生的丧尸吗?”
  李伟摇了摇头,这话茬子倒是被曾银贵接了过去:“莫非,莫非上尉已经死了?”
  “你可真有意思,我要是死了,怎么能够跟你对话呢?”巴尔克说道。
  曾银贵听了,只好住了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验一下。”喻广财盘手说道。
  “什么办法?”巴尔克追问。
  喻广财在布袋里翻了一阵,从里面取出了两根银针来,说:“如果上尉同意的话,那我们可以先试试。”
  巴尔克有些茫然地看着喻广财,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问道:“如果我真的和你们说的丧尸一样,那怎么办?”
  “呵呵,那可就麻烦了,通常我只能对付绿毛的丧尸。”
  说着,喻广财将银针在一个泥土色的瓶子里沾了一沾,然后弯腰对准了巴尔克的脚踝。他说:“来了啊,上尉忍住。”
  未等巴尔克反应过来,他将银针稳稳地扎了上去。只听见巴尔克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低头去看。在那两根银针在他的脚踝处扎稳之后,那阵刺痛感便消失了,这时,只见喻广财从布袋里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朝着巴尔克的脚底伸了过去。
  他急忙问:“你要干什么?!”
  “上尉请忍耐一下。”说着,喻广财侧着小刀,利索地割了上去。
  就在那小刀的刀尖刺进巴尔克的皮肉的时候,从他的脚底溅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来。那股血液从他的脚底喷出,将那个原本奶白色的桌腿染成了暗红色。
  “怎么是黑的?”张七惊叹不已。
  喻广财从地上收身起来,把小刀在准备好的布条上擦了擦,然后放回了那布袋之中。
  “妈的,这个是什么?!”巴尔克上尉对自己身体里喷出的血液很是诧异,大骂了一声之后,他扭转头来问喻广财,“怎么变成了黑色的?”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是黑色的,是暗红色的,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质了。”
  “变质?你是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巴尔克难以置信地叫道。
  “对的,如果不赶紧治疗,你必死无疑。”喻广财说。
  巴尔克有些怒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那你还不赶紧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喻广财轻轻地拨开他的手,说:“你冷静一下,目前根据你的这些身体现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你如何染上这些污秽,在什么地方染上这些污秽都告诉我,可能我们能就其本源,想出解决的对策。”
  巴尔克一听到喻广财的这话,就立马噤声,坐在皮椅上思考了一阵。他抬起头来说:“你们先回房间吧,让我想想。”
  听了巴尔克的话,喻广财转过身来招呼几个徒弟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在回头去关门的时候,他还补充了一句:“对了上尉,我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的病最好快些治疗,根据我的判断,如果再拖下去,应该过不了一个星期,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去睡棺材了。”
  说完,喻广财就退出了巴尔克的办公室。
  来到喻广财和爷爷的房间,林子转身把门关上。他回转头来,问喻广财:“师傅,你这么做会不会加速恶化他身上的病情?”
  曾银贵问:“师傅又没把他怎么着,不过就是给他查看了一下病情嘛。”
  李伟笑着走上前来,说:“你错了,刚才你看到的巴尔克身体里喷出来的暗红色的血不是他自身就有的,而是师傅拿出来的那两根针造成的。那两根针扎在心脏以下的任何部位,只要过一小会儿,你随便割开一个部位,那血都会喷溅而出,而且都会变成暗色的,时间越久就越暗,暗红色、黑色,到最后甚至会凝固。”
  “那不就死了?”曾银贵问。
  李伟点点头。
  “那这么做有什么用?又不能治他的病。”曾银贵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你就不懂了,刚才我们从巴尔克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留意巴尔克的表情?”李伟反问道。
  林子说:“我估计他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破釜沉舟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他染病的根源,如果不那样,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治疗他的方法。”喻广财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别想了,坐下来先等等吧,如果他来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事情的始末,应该可以找到破解的办法。”
  喻广财的话音一落下,大家都没有吱声。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翻译来敲门,说巴尔克上尉有请。
  几人对望了一眼,纷纷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朝着巴尔克的办公室走去。
  ※※※
  走进办公室门的时候,巴尔克瞥了几人一眼,就扭转头去。喻广财笑了笑,说:“看来上尉已经考虑清楚了。”
  巴尔克点点头,说:“只要喻先生可以救我。”
  “至少现在是有点儿希望了,你说说吧。”喻广财伸了伸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巴尔克看了看喻广财的身后,说:“你能不能让你的几位高徒先出去一下,这个事情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喻广财听了,扭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几人。在李伟的招呼之下,几人都慢慢退了出去,只有那个好事的张七,还向喻广财伸手,双手死死地拽住喻广财的椅子,不肯离去。爷爷看了看他,一阵猛拽,将他生生拖了出去。
  等几人退出了房门,张七没好气地甩开爷爷的手:“你小子能不能什么时候别跟我唱反调啊?”
  爷爷笑了笑:“我也只能跟你唱反调,你瞧瞧你这身子骨,生下来就是被我欺负的,哈哈。”
  “你那么开心干吗?”张七问。
  “你不开心吗?马上就要知道那个洋人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了?”爷爷说。
  张七瘪了瘪嘴,有点儿怨恨地说:“要是你让我留在里面,我可以第一时间跟你们透露消息呀,真是个蠢蛋!”
  “你问问大伙同不同意?”爷爷朝他动了动眉毛。
  张七看向几人,曾银贵第一个上前来:“就属你嘴大,你要是留下了,我也要留下!”
  “看见了吧?”爷爷得意地笑着。
  “不是,你为什么呀?师傅不还在里面吗?你怎么不留下?”张七不解。
  “你……这是一个档次的吗?”曾银贵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爷爷见状,上前来安慰道:“行了行了,老张,要不你跟我们说说那天晚上你们在那个破屋里发生的事情吧。”
  一听这话,张七就忘了要进门听巴尔克内幕的事情,手舞足蹈地说唱起来:“话说当日,我与林子、罗琪二人上了那不知道什么名的山,原本以为顺着那条羊肠小道一直走,就能翻过山走进城中心去,可不料走着走着,我们就在山上迷了路。当时,天上下起了大雨,天也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三人走啊走……”
  “喂喂,你怎么把那个细节给漏掉了?”罗琪插了一句。
  “什么细节?什么细节都不重要,马上就要到精彩处了。”张七说。
  “就是你一边走,一边埋怨人家林子带错路的细节!”罗琪歪着嘴挑着眉毛说。
  林子听了,笑出声来,说:“呵呵,你也没好到哪儿去,还不是一样被他指着后颈窝指责。”
  听到此处,张七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说:“我当时不是急了嘛。”
  “你就别狡辩了,继续往下说!”曾银贵说。
  “话说……”张七想了想,继续说,“话说我们三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间破屋子前,那破屋的确是很破,可能就只有一半的屋顶能够遮雨,而且那屋顶上的瓦很有可能会随时掉落下来……”
  从张七开始讲述以来,只要没人去打断他,他连气儿都舍不得歇一口,比早些年老家镇上说书的先生可要强多了。
  在场的几人要么经历过这件事情,要么都从林子写来的长篇大论中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等张七再次说起的时候,自然是没了热情。几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靠在一旁走廊上的栏杆边。
  也不知道那张七到底讲了多久,爷爷感觉脚站得都有些软了,他在一旁的楼梯口坐了下来。只听见张七还在添油加醋地说:“只见这时,我脑子灵光一闪,就可以肯定那查尔斯夫人是遇到了什么污秽之物,搞不好还是鬼打墙,我正准备说出口,却被这林子抢了先,林子二话没说,冲进那坟地里……”
  “等一下,等一下,你又开始瞎扯了啊。”罗琪实在有些看不惯他的这个习惯,在打断他之后又问了一句,“这中间不是还有一个细节吗,你怎么把自己这么出彩的戏份都掐掉了呢?”
  曾银贵只见罗琪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心里早猜到这其中肯定有张七的什么糗事,于是赶紧催问:“什么,什么,快说来听听?”
  张七见状连忙就来了气,他嘟着嘴:“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啊?”
  曾银贵笑了笑:“要听,不过要听原版的,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让罗琪说了啊。”
  此时,罗琪已经开始清着嗓子,准备一吐为快了。
  张七终于举手投降了,一脸的无可奈何:“得了,我说,其实说来也巧,当时我们一进山就迷了路,我还在跟林子开玩笑,说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怎么转来转去都转不出去。林子看了一阵,说这不是鬼打墙的迹象。于是我们就遇到了查尔斯夫人的这件事,当我们被查尔斯带到那坟地前时,林子判定这查尔斯夫人遇到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真正的鬼打墙,因为在之前,我询问过林子遇到鬼打墙应该怎么办,林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所以,我当时也是一慌,呵呵,我真不是有意的。”
  曾银贵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张七的裤裆:“你该不会是……”
  “怎么了?怎么了?”爷爷有些不解。
  此时李伟笑着从后面走上前来,他说:“通常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有两种比较常规的办法可以破解,一种是吐口水,一种是撒尿。我猜肯定是林子没有跟你解释清楚,这撒尿必须对着当事人撒才管用。”
  “你该不会对着人家查尔斯的夫人,撒尿吧?”爷爷惊讶地问道。
  张七瞥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爷爷见状,忍不住捧腹大笑,半天没有直起腰来。张七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笑得非常难看。
  几人正笑作一团,只听见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喻广财面色惨白,他大喊了一声:“快去叫人,上尉出事了!”
  隔着那虚掩的门缝,爷爷看见那巴尔克上尉正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在那皮椅上拼命挣扎着,好像此刻掐住他脖子的双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
  李伟反应迅速,连忙冲下楼去叫来了翻译官。他一听情况就慌了神,根本没有去理会李伟的讲述,而是径直地推开巴尔克的办公室大门,闯了进去。
  爷爷等人跟在身后,也见缝插针地迈进了那房间里。
  巴尔克上尉此刻正斜躺在办公室的地上,嘴角边上的白色唾沫还未干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住天花板。
  张七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天花板,那上面除了吊灯,什么也没有。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用看了,他根本就没有知觉。”
  翻译上前去,伸手探了探他脖子间的大动脉,回头对大家说:“没事儿,还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正在翻译说这句话的时候,喻广财的目光落到了巴尔克的脖子上。他眯起眼睛,躬身下去,伸手拨了拨巴尔克脖子上的衣领,只见他身上的毛已经扩散到了脖子上,而且那些毛全部都变成了红色。
  喻广财扭头看了李伟和林子一眼,长长叹了口气,眉头蹙得紧紧的。
  翻译找来医生将巴尔克抬去了医务室,将几人请出了办公室。走到二楼的楼道口的时候,翻译回头问了一句:“巴尔克上尉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喻广财背起双手说:“这个倒是很难说。”
  “呵,最好保住他的命,这样才能保住你们的命,你们应该知道,在此之前,可没人见你们进过这水师兵营,就是一辈子没有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的。”翻译的话让身后的几人都脸色顿变,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作别了翻译,几人回到了喻广财和爷爷的房间。一关上房门,曾银贵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看刚才那翻译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林子倒了一杯茶水,说:“这个是自然,不然他们也不会留我们三个到现在,现在还把你们给招过来了。”
  喻广财点点头,脸上的愁容还没有散去,他说:“不过这两天,我们可要看好那巴尔克上尉,找不到他染病的原因,我们是根本没法去治好他的。”
  “对了师傅,刚才在办公室里巴尔克跟你说了些什么?”爷爷上前来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张七才从中发现了端倪,他指着爷爷笑道:“啊,你个臭小子,你现在怎么主动叫他师傅了呀?”
  “这个你还不知道吧,峻之早就拜师了,如果你现在拜师,那按照先后顺序来看,你也应该叫峻之一声师兄。”曾银贵说道。
  “叫他师兄?我可早在咱们李家谷的时候就叫着师傅了,我才是师兄。”张七开始狡辩。
  “你那时候不就是随口叫叫嘛,连一杯茶也没有敬过,这怎么能算数?”李伟也插上来一句。
  张七笑了笑,二话没说,就扑通一声跪到喻广财面前,端起面前的茶杯递到喻广财的面前。张七学着戏文的台词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等喻广财开口,他连忙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喻广财弯身将他搀扶起来,等到张七坐下身来,喻广财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
  “师傅,刚才巴尔克……”林子暗示了一句。
  “嗯,这事儿有点儿复杂。”喻广财点了点头,继续说,“大概是两年前,巴尔克带着这边的商队出海,要送一批陶瓷到南洋。那批陶瓷是法国大商人出钱请中国最好的工匠烧制而成的,据说每一个陶罐至少能值一千大洋,所以这才会让当时官居中尉的巴尔克亲自押送。大船开了三天,开出了长江,进入了东海。按照之前制订好的路线,一路南下。又走了差不多三天,海上起了大雾,能见度很低,也就只能根据指南针来辨别方向。那天,巴尔克吃过了晚饭,在甲板上一直站到了天黑。他很是奇怪,这明明是个晴天儿,为什么到了下午这大雾都散不去。那不是巴尔克第一次出海,可这一次却让他觉得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这样想着,巴尔克回到房间里,他本想翻看一会儿书,可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这巴尔克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喜欢看书?”曾银贵问。
  “洋人都这样,他们的士兵不仅作战能力强,还很有文化呢!”张七说道,好像还生出了几分敬意。
  喻广财没有答理两人,接着往下说:“睡到半夜的时候,巴尔克被人叫醒过来,一个士兵在门外敲着门,那声音非常急促。巴尔克翻身下床,打开门后,从士兵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大船现在已经驶入海洋正中心,可就在几分钟前,船长用望远镜在海面上看到了一艘和他们的船大小相当的大船,就那么静静地停留在海面上。现在他们的大船正朝着那艘停止不动的大木船靠了过去。巴尔克连忙拎起貂毛披风,赶到甲板上,借着稀薄的光线,只见前方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果真停着一艘大船,不过和士兵所说不同的是,那船要比他们的大很多。巴尔克此时也已经难掩其好奇心,只恨不得自己的大船能够开快一点儿,他真想立马跳上前去一探究竟。”
  “大半夜的海上出现大船?”曾银贵听得咽了口唾沫,“那后来上去看到了什么?”
  “没了。”喻广财冷冷回答。
  “啊?没了?”曾银贵和张七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喻广财点点头,说道:“巴尔克上尉说到这儿,就全身紧缩起来,压着嗓子喊着,有人在撕他的皮,好痛好痛。我也正听得入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我连忙上前去,也不知如何帮他,只见他好像在赶着什么东西一直从他的脚底赶到了脖子上,进而死死地掐住脖子不肯松手,我这才开门叫了你们。”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讲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这个该死的巴尔克!”张七咒骂了一声。
  “别着急,巴尔克刚才的病痛不过是突发的,我想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能醒过来。”喻广财抿了一口茶,开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
  临近中午,翻译敲开了门,躬了躬身,满脸藏刀的笑意。他说:“上尉已经醒了,麻烦几位去一趟上尉的房间。”
  “你是说我们都去?”张七一脸的难以置信。
  翻译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说着,喻广财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就跟着翻译出了门。一直走到二楼长廊的尽头,翻译在最后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敲了一阵,在经得巴尔克上尉同意之后,几人都进到那房间里。
  由于之前林子讲述了那段关于这个房间里散发尸臭的事情,导致爷爷一迈进那间屋子心里就觉得莫名的压抑,不自觉地捂住了口鼻。
  “你干什么呢?现在是白天。”曾银贵在一旁用胳膊捅了他一下,爷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此时,巴尔克上尉正侧身躺在那间大床上,背对着门口。估计是听见了几人进门的脚步声,转过了身来。他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见了几人,他就露出一脸乞求的表情:“喻先生,我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我还要活着回到大法国,见见我的父母,他们还等着我呢!”
  说着,巴尔克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喻广财闻言,迈开步子,走到巴尔克的面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来,说:“上尉无须着急,刚才在办公室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巴尔克听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子下的身体只穿了一条军绿色的裤衩,原本他身上的毛已经愈加浓密,而且让几人大骇的是,他那身上的毛已经从红色渐渐开始蜕变成五彩的。那五种颜色分布整齐,从他的脚底开始朝着身上蔓延。虽然凭着肉眼看不出个动静来,可爷爷分明就感觉到那五种颜色的生长速度非常快,估计巴尔克最多也只能撑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喻广财见状,也被吓住了,他回头看了看李伟和林子,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尉,上午你给我讲述的那段海上的经历,还没说完,希望你能尽快把此事跟我们讲述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尽快地投入到治疗中去。”喻广财劝道。
  巴尔克一听,有些激动地抓住喻广财的手腕,问道:“真的有用吗?真的能找到治愈的方法吗?”
  喻广财缓缓地拉开他的手,说:“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这也是唯一的方法,如果我们连你到底染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的话,那根本没办法治疗。你染病的经历,是除了你身上的这些现象之外,唯一有用的线索。”
  巴尔克听了,想了一阵,咬牙说道:“那好,我都告诉你们,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样说着,巴尔克从床上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开始讲述两年前他在海上的那段奇异经历。此时的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因为自己的响动打断了他。
  那个夜里,巴尔克就那么站在船头。以他丰富的海上作战经验和丰富的知识积累,他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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